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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 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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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念被他拥在怀里,周身陷入柔软强悍的肌肉包围,感受着那人怀抱宽阔温暖。男人亲昵地将嘴唇抵在他的头顶,深沉霸道的男人气息由上至下灌至全身。温暖的体温,男人沉稳的有力有节奏的心跳声……小念浑身僵硬,无力挣脱。
眼睛酸得厉害,可是小念努力不哭。
男子微笑着收紧自己的手臂。锁住怀里顺服的小兽。轻轻歎息:“不哭吗?你很久没哭了……”微笑,“真勇敢。”呵,小男子汉。
战役圆满结束,战果可谓一箭双凋──一个未成形的孩子,一个小小的光盘,轻易就毁掉了小念最重要的两个玩具。
他的恋人,和……他的父亲。
6
第二天,快吃午饭的时候。小念找到萧决公司去。
一脚踹开会议室大门。
各大部门主管怔怔看着小念,好象看着个煞神。
小念一步步走到长长办公桌另一端,站在他父亲的面前:“我要和你谈谈。”
萧决目光冷然,沉默。
众人惴惴不安地看着这两父子。
萧决目光渐渐如刀。面色阴沉如山雨欲来。
小念与他针锋相对,毫不退缩。
良久,萧决轻轻挥手。
众人这才沉默着鱼贯而出。
会议室的大门重新关上。
室内一片死寂。
萧决冷冷打破沉默:“又怎麽了?”
小念手里握着一张纸片──他很想就这样把纸片拍到他父亲脸上去,可是到底不敢,到底还是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厉喝:“你自己看!”
萧决垂眸。
那是一张死亡证明书。
萧决抬起眼。冷冷地:“你又去医院了?”你还有完没完?
小念沉痛:“昨天晚上,她割断自己的动脉,今天早上才被人发现!”血流了一床,可是盖着被子,查房的护士没看到。
萧决对那纸片不屑一顾,转过头去看自己手里的企划报告:“没事别老往医院跑,那不是什麽好地方。”
小念悲哀地:“原来你这麽关心你自己的孩子。但是别人的孩子就不是人,是不是?”
萧决埋头看着报告,听了这话竟笑起来:“怎麽会?我给了她父母一百万呢!──要不,再多加点?”萧决抬起头来笑,体贴地,“她本来就是你的女人,所以,听你的!”
小念气得颤抖:“你就没有半点愧疚吗?她是因你而死的!”他恨他父亲这嘴脸,好象打发乞丐一样。鄙视,刻薄,没有人性。
萧决头也不抬:“更确切地说,是因为她自己的贪婪!”
小念流下泪来:“你知道她临终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什麽?”
萧决冷冷地:“我没兴趣知道!”
小念哽咽:“她只留下了八个字──用血写的!她说,她是真的爱你!”八个字,血红色,触目惊心又感人至深。
萧决,我是真的爱你。
依依对待感情,确实任性。可是那感情对她而言,与生命等重。那麽,她之前的那些越轨行为,还能被说成是任性吗?
也许,真的是情之所至吧?
小念泪如雨下。
萧决嗤之以鼻。可是,他看见水。抬起头,又看见小念脸上泪痕斑驳,萧决终于沉下脸来:“那种女人,值得你这麽伤心吗?还是你很遗憾她写的不是你吗?”这麽情绪化,真不像个干大事的人。萧决鄙视,怒:“把你的眼泪收回去!──你大约不知道男人哭泣是件极为可耻的事!”一个男人竟然这样的易感而多情,可耻!
小念暴怒。终于忍不住一拳冲他父亲挥了过去!
这一拳,带着小念全部的愤怒。速度快得带起一阵疾风。可见,小念全身力气,都已贯注在这一拳之上。
可惜,他父亲比他更快。更有力。
他擒住他的拳头。眨眼之间,小念再一次被他父亲狠狠摁在桌上。
萧决压住他,逼近他,带着绿茶香气的温热气息喷吐在小念的脸上,严厉的一字一顿:“小念,我对你,是不是太过仁慈了,所以你今天,才敢这样的冒犯我?”他捉住他的手,慢慢拗向他的身后,然后,用力。
小念渐渐感觉到疼痛。
萧决冷冷地继续加力。
小念开始挣扎,无奈父亲手腕如同铁钳一般,小念努力很久,那一对铁钳竟是丝毫晃动也无。
渐渐小念身体开始颤抖,额头也一颗颗冒出冷汗。
萧决冷眼旁观他的痛苦,手上一直没有停止施力。
过了很久,萧决低低地:“屈服我。小念,屈服你的父亲,没什麽可以羞耻的。一味强撑,不懂审时度势,能屈能伸,就不是真正完美的男人。”
可是小念不肯。小念说:“无情未必──父亲,你不配提男人这两个字!”疼痛的喘息搅碎这一句话的完整。可是小念不屈服。
萧决笑了:“好,不愧是我的儿子!”压制着小念的力道蓦然放松,小念不由得松了口气,可是,“可是,小念,你不会是我的对手。你争不过我。”微笑,温柔地,声音魔魅地带着丝丝的引诱,“相信吗?我一定可以让你屈服。”
萧决一掌扣住小念双腕,腾出一只手来。自由活动。
那只手顺着小念的身体下滑。
萧决的语气声音,更加更加地变得性感低沉,温柔得让人害怕:“念,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为什麽?”他俯下身,暧昧地把温暖的吐息轻轻喷在小念的耳朵上。
小念惶恐地拼命挣扎,偏过头去,使劲闭上眼睛,消极地躲避。
萧决不以为意,只把嘴唇贴着他的耳朵轻笑,呢喃道:“我是为了你。”他的声音,轻得如同呼吸,彷佛生怕吓到了小念,可是,他下面的手,却已经拉开了小念的裤链。
小念浑身一震。
萧决低声笑,灵活的手指解开他的纽扣,伸进去。
啊,上帝。
小念蓦地剧烈挣扎。可是父亲修长的大手已经握住了他。小念惊叫:“不!不!放开我……!”没有词语可以表达他这一刻的愤怒惊恐。
小念甚至感觉绝望。
萧决严厉地低喝:“门外有人……闭嘴!小念!你想要别人冲进来旁观吗?!”
小念不敢不噤声。只能一直沉默着绝望地扭动挣扎。
“嘘,安静一点。小念。”萧决伏在他的耳边,“别乱动,听我把话说完。”
小念才不听他,拼命挣扎。可是他父亲的桎梏坚硬如铁。他动弹不得。
感受着他父亲的手指,已经开始温柔地上下滑动。小念绝望的眼泪,终于再次地慢慢滑落下来。
萧决一边动作一边低低地:“小念,我告诉你,我逼死她,是为不满她是你女朋友。”微微停顿,又低笑,“不,我不喜欢你交任何女朋友。不喜欢你谈恋爱。”
小念轻轻啜泣。
怎麽做都避不过那只可怕的大手。小念只能眼睁睁地全盘感受着它给他带来的一切感觉。罪恶,耻辱,痛苦,无助,悲伤,绝望,还有淫糜的快乐。他睁着眼睛呆呆地望着上面的天花板,看不到一切,也不想看到一切。可是越是什麽也看不到,他的感觉,就越是敏锐清晰。
感官被人控制,欲望被人指挥。他无法形容那是一种什麽感觉。就像他无法形容听到父亲对他有这种感情时,心里是什麽滋味一样。可是小念无法逃避,只能被动地懦弱地忍受着煎熬。
萧决手势缓慢,技巧熟练刁鑽。一下一下地好象最残忍的酷刑,严苛无情地拷问着小念灵魂深处最隐秘懦弱也最邪恶激狂的快乐。小念全身被这快感折磨得扭曲到不可思议的状态。不由自主从抗拒变得顺从,由顺从再变成迎合。小念终于再忍不住低低呻吟起来。
萧决继续倾诉:“我曾经看到你抱她吻她,小念。”
“我错了,爸……啊……”
萧决低低地:“从那个时候,我就想杀死那个女人……当时就想。”
“我再不敢了,呃……呜……”
萧决轻轻吻着小念的脸颊:“她抢走了我最心爱的东西……我要惩罚她。”
“爸,求求你……嗯……”
萧决轻轻地:“你很害怕吗,小念……那个时候,我和你一样害怕。”
“放开我,哼……嗯。”
萧决的嘴唇,移动到小念的脖子上。闭上眼睛:“可是,我还是想要得到你。想得不得了。”
小念高高仰起头:“哦啊啊……爸啊……啊──”
身体蛇一样地扭动。
萧决吻着他的锁骨,呢喃:“所以,小念,别再逃开我。”
“呃哦啊──”小念张大口,像失水的鱼。再怎麽张口,也得不到氧气。
萧决离开他的脖颈,移动到小念的上方来。深邃地眼睛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眼神傲慢、残酷而专注:“我不允许。”
下面机械一般残酷的手指,勐然一拢。
“呃──”小念不堪忍受地挺起身体,僵硬──“啊──”
萧决突然狠狠吻住他,将那一声蓦然高扬的悲鸣整个儿地吞入嘴里──
强烈的快感折磨得小念浑身抽搐,胸口剧烈地起伏。
高潮终于过去。
据说感觉和死亡接近。
小念全身瘫软。
萧决放开他的嘴唇,深深埋首到他的颈窝里,良久不动。
小念也不动。
只有呼吸,慢慢由激烈变得平静。
两个人就这麽亲近地拥在会议室长长的办公桌上,一动不动地,很久很久。
很久之后,萧决才从小念身上直起身来。抽离开停留在小念身上的两只手。
左手湿润。小念的白浊体液,染得萧决满手都是。
萧决看了看,然后,神色漠然地伸舌舔了一口。
然后,又把那手的中食两指,轻轻伸入还躺在办公桌上不动的小念口里。
两根手指在小念温软的口腔里面轻轻搅动。
肮髒,暧昧,淫糜。
可是小念没有反抗。
虽然眼睛还是睁着的,可是好象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他甚至没有任何反应。
萧决静了一会儿,手指抽离出来。离开那张桌子,踱到窗边去看风景。
拿出一根香烟,点燃。
背对着小念,沉默。
拿着那根香烟的手指,就是那只被儿子的精液污染的左手。
萧决没有试图擦拭,任由它自己渐渐干涸。
液体粘腻的感觉,浓鬱的味道,他全不在乎。
小念还是躺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双手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背在身后,双腿微微张开,整个人衣衫凌乱,狼狈不堪。
萧决过去帮他拉上裤链,扣上扣子:“走吧,我送你回家。”
小念没有反应。
第二天,小念生起病来。
高烧,全身乏力,无食欲,昏睡。
医生来过了,说他心理压力太大,情绪起伏太强烈,导致免疫力低下,不能抵抗病毒。所以发烧。
开了很好的药。可是小念不肯痊愈。
三天之后,萧决来到小念的病床前。歎气:“好吧,小念,我放弃了。我投降,我把你的父亲还给你,可以吗?”
小念不回答。
萧决命令道:“小念,好起来。我再不碰你,你好起来。”
爸爸低柔而无奈的声音,让半梦半醒之间的小念想起妈妈。
妈妈很早过世,可是小念潜意识里还残留着一些零星记忆。那里还有妈妈的影子。
小念记得,当年,就为了让他多吃一口奶粉米煳什麽的,他妈妈几乎哀求他。
那无奈心疼的软弱无力的口气,和他爸爸现在的一模一样。
可是在小念的梦里面,他却只能看见妈妈渐渐远去的背影。
睡梦迷蒙之间,小念哭泣,喃喃:“妈妈,妈妈。”
妈妈,妈妈,别走。
妈妈,救救我。
7
那天深夜。
小念神志还是有些昏沉,可是,门外呻吟和喘息的声音渐渐高亢清晰。小念被人吵醒,摇摇晃晃出去看。
时间不早了,什麽事这麽吵?
小念开门──这一层楼有五间房间,两间书房两间卧室,起居室是他与父亲共用,有一种热闹的华丽,品位高尚。
门外光亮晃得小念眼睛闭了好一阵,可是,情欲的喘息与呻吟更加放肆鲜明。没有屏蔽,无所顾忌。
小念站在门口沉默一会儿,走上前去。
加长加大的宽阔沙发上面,白色的真皮牛乳般滑腻柔软,白得刺眼。
萧决颀长高大的身体压在一个人的身上,宽厚的背海潮一般规律的起伏。
身下那人自己两肘弯勾着两膝,双腿大开,又被萧决两手握住腰肢强制扭动,不知感觉是痛是爽,只哭得双眉紧蹙,泪流满面,一把妖娆清亮的声音叫得勾魂夺魄。他全身赤裸,在萧决健壮彪悍的体格映衬之下,身型清瘦娇小得不可言喻。将身上男人嗜虐征服的欲望勾得淋漓尽致。
男孩子小白蛇一样柔软细长的身体,清秀无辜的纯淨容颜,好象尚未发育的幼女,又好象晴日里一场惊雷,震得小念脑子里一片空白。
男孩?小念不敢相信,使劲眨眨眼睛,看了又看──没错,是男孩。他父亲偶尔抬起的身体露出的空间,足够让小念清楚看到那人两腿之间那个器官。
和自己一样的器官,和他的父亲也一样,和任何一个男人的都一样。
小念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那样放纵深溺的情欲里面,他父亲的感觉,好似依旧敏锐犀利──做着做着就扭头发现了他,皱眉,低喝:“睡觉去!”
然后,男人回头继续。
小念惊骇喃喃:“你……你们……”
萧决剧烈地动着,听到小念极端不能置信的声音,身体一僵,停顿片刻。好象经过了极激烈的某种挣扎,最后,烦躁地怒喝一声:“滚!”然后,不管他,继续。
小念何尝不想速速离开,可惜双腿发木,只能被迫站在那里继续观赏这场春宫。直到他父亲抬起身体,摆弄那孩子的身体把他换了一个体位,让小念看了清楚自己仍旧衣冠楚楚的白色衣裤跨处触目的鲜红色泽──
是──血吧?
小念对男性交媾了解不多,不知道如果攻方太过粗暴的话,会导致受方那里撕裂出血。可是,他却知道处女初夜的落红一说。
那个……这个……
小念踉跄着滚回自己的房间。
小念吐了。
受了刺激的胃袋剧烈收缩,折磨得小念泪流满面,跪在卫生间里套心挖肺地,吐得天昏地暗。
起居室里,小男孩为转移自己疼痛的注意力没话找话:“……那是谁?”
“我儿子。”萧决冷冷地,“是我不努力害你走神吗?”狠狠用力,跨下硬物简直象要穿透男孩单薄的身体。
然后,萧决走神了。
一边做,一边走神。身下男孩刺耳的尖叫丝毫不能影响他的思绪。
也丝毫不能影响小念继续睡觉。
想不听到声音吗?对小念来说,这很简单,把被子蒙到头上就可以了。
睡着睡着,小念感觉身边有人,惊醒。
天光已经大亮。床边确实有人坐着,不过不是萧决,小念虚惊一场。
灿黄色晨光之下,男孩轻轻讨好地微笑:“你好,我叫昨非。”
小念坐在床上,澹澹看他一眼。
昨非?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小念想说:好名字。可是:“干吗?”
小念一向不喜在生人面前睡觉或失态,所以一开口就冷冷地没好气。
男孩努力地微笑:“我能叫你小念吗?”
小念冷冷地:“不能。”
男孩笑容微微凝滞:“萧先生说,我该叫你少爷?”
小念冷冷地:“他说的对。”皱眉,“你到底有什麽事?”
男孩张了几次口,好容易再次努力地笑出来:“我想留在这里,先生让我来问少爷的意见。”
小念问:“他怎麽说?”
男孩轻声:“萧先生说,他工作忙,少爷常常一个人在家,难免寂寞。如果能有个同龄人陪着少爷说说话,也好。”男孩声音越说越小,“他说,如果我能让少爷喜欢我,就……就能留下。”
小念冷冷地:“那麽,你该记得管他要双份小费!”
男孩脸色一黯,沉默了。
这样尖锐的羞辱,男孩干淨清澹的眼睛里却没有愤怒,只是悲哀。
小念又不忍:“你多大了?”
男孩轻声道:“十五。”
小念冷笑。
好吗,比我还小两岁。萧决先生,可真不是个东西啊!
小念问:“你父母呢?”
男孩不说话了。
小念问:“他们不要你了?”要是没有依依那事,他多半会以为这小孩离家出走。在他以前的意识里,只有孩子离开父母,没有父母抛弃孩子。如今看来,这世上有多少恶心的人,就有多少更恶心的父母。
男孩低头。脸上有水落下。
小念歎息:“好吧,去告诉我父亲,我没意见。”
病了三日,小念第一次下楼。
早餐桌上,小念见到萧决。
萧决一边吃一边看报纸:“不烧了?”
小念喝粥:“嗯。”
萧决道:“那也别忙着上学,再休息两天吧。”
小念道:“行。”
萧决吃完了,放下报纸与餐具:“今天还是要注意,24小时不反眩潘愠沟缀昧恕!
小念答应:“是。”
看见萧决穿上西装,昨非乖觉地:“先生再见!”
小念没说话。
萧决也没有。
两父子间的关系,就这样勐然间彷佛远了一万八千里。
半年以后,昨非态度,渐渐放肆嚣张。
8
他和小念也熟垫了。渐渐不像一开始那麽畏缩胆怯。在这个家里自由宽松又有些冷澹的富庶环境里面,少年人活泼肆意的鲜亮飞扬,就好象深夜里慢慢盛开的花朵,一点一点伸展开它的肢体,让它的芳香慢慢渗透进周围的空气。
“小念,我觉得,我好象是爱上了萧先生。”对小念,昨非渐渐可以直呼其名,渐渐可以有话直说。但是对萧决,他始终不敢。
萧决待他,其实很是温和。只是总不太亲近。尤其作爱的时候,动作总是仓促而粗暴,好象心里根本就很不愿意亲近他似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作祟,他总觉得萧决身上,温和的笑容和眼神下面,有一种非常非常寒冷的东西,让他不敢放肆。
不像他的儿子小念,表面冷酷,傲慢,凶,实际上却是个很标准的吃软不吃硬的人。
昨非可以在某一个程度上了解和控制小念──即是说,他可以让小念对他的感觉和感情保持在某一个他所期望的范围以内。比普通朋友近一点,比知己之交远一点……但是萧决不行。
他可以和小念作朋友,并且,几乎无话不谈。但是萧决,永永远远是他的主人。无论昨非怎麽努力,始终不能改变。
这种丝毫不能撼动与掌握的感觉,常常让昨非心里不安。好象走在钢丝上,随时可能掉下去摔死似的凶险。
可是,那个真正阴冷的无情的萧决,比另个真正柔软温情的小念,好象更加吸引他。
为什麽呢?是那人赐予的不安让昨非感觉刺激吗?还是,人总是会对自己看不透抓不着的东西更有兴趣?萧决个性里那样神秘和深邃的感觉,是不是比平平常常的温情柔软更有探索与征服的价值?
事实是,自从进了这个家门以后,昨非最大的乐趣也是最重要的任务,便是观察与研究萧决。
他必须要做得很好──作为一个MB,了解和顺从主人的心思,是最重要的职业道德。
毕竟──虽然萧决会很看重小念的想法,但是,真正拥有对昨非去留命运的终极决定权的,还得是他的主人萧决不是吗?
他尽了他的努力,可是,他没一次成功过。
不管他怎麽可爱乖巧,怎麽心思玲珑,怎麽宛转承欢,萧决眼里,一直没有他,始终没有他。
萧决好似很看重这个家。只要没工作,不出差,他天天回来,丝毫传说中大富豪那样天天不着家的浪荡模样。而且,细心的昨非,一次也没在萧决身上发现别的女人的香水或脂粉味。
也就是说,昨非自己,可能就是萧决唯一固定的情人。
可是昨非却不敢肯定,萧决的专情,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这个家。
因为萧决的眼睛,不管什麽时候──包括作爱的时候也是一样,从没一次落在过昨非的身上。
这是真的,萧决那双无情的眼睛,好象从未认真关注过任何事情。
世间万物,好象也就只有他的儿子小念,还勉强能吸引他稍微在乎在乎。
可是他对小念,也是冷澹──好象,若不是为了那个身为人父躲不掉的义务责任,他连看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这个男人冷酷的心,坚毅,从容。不动如山。他的感情,象是死了。昨非在他内敛沉静的眼睛里丝毫不能寻到它的踪影。
倘若昨非是个身经百战的情场老手,他会知道,这样的人,没有追逐的价值。人死不能眩星橐彩且谎<词箍梢裕脖鼗岣冻鼍薮蟠邸?墒悄茄幕埃貌怀ナАS植蝗绮磺蟆
但是昨非不是。他还是个孩子,再多的沧桑和早熟,也不能帮助他心智的成长脱离开年龄的束缚。而且,他实在也没经曆过什麽太精彩的,萧决是他第一个客人,初夜之后就包下了他。此后生活,他和小念的一样单纯。
这幼稚单纯让他坚信萧决的感情不是死了,而是,休眠了。不必眩睿叫鸭纯伞<热幌艟鋈嘶够钭牛趋幔馐郎暇妥芑嵊心趋嵋桓鋈耍梢源蚩男撵椤
昨非倒没有蠢到坚信那个人就是自己。不过,他坚信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他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以及诸如此类的更多美好愿望。
年轻的心,勇敢飞扬得不知道绝望是什麽。
可是小念知道。
小念到底比他大两岁。昨非待人接物上确有一点小念没有的机灵,因为昨非的社会经验多点。可是小念自己独特的智慧与通透,昨非也没有。
所以小念愕然到极了,回过神来就说:“痴心妄想。”
小念说话,尤其是和地位比自己低的人说话,一向肆无忌惮,口无遮拦。
昨非顿时沉下脸来。冷冷地:“你的意思是,我不配?”
小念当然不是这意思。他也是个年轻人,所以他觉得人和人没什麽配不配的这麽一说。只要有感情,怎麽着都行。可是他父亲,不是个年轻人用来验证感情的好对象。太冒险了,赌注太大。万一输了,不止伤心而已,简直万劫不眩
但是,这话小念不能说,那毕竟是他父亲。再说,现在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他说了,人家也不信啊!
所以小念只能点头:“我就是这意思。”
昨非冷冷地:“小念,我拿你当朋友……”
小念马上道:“所以我没有歪曲事实啊。”
昨非哑口无言。心中剧痛。
他的身份,简直像是一根尖锐有毒的刺,日夜戳在他的心口上,每当他心有贪念的时候,就刺他一下。
痛不可当。
痛到昨非几乎绝望。可是他不肯认输。
昨非咬牙:“我的身份低贱,可是我的身子是干淨的……”
小念这一刻的眼光,和那个男人的简直像了个十成十,一样温和里裹着冷酷,一样的不近人情:“这算什麽,我父亲还怕缺少处子供他玩乐麽?”因为严重的洁癖和强烈的控制欲,无论男女,他只对处子感兴趣,玩了这麽多年了,从没断过货。只有他不要,没有他得不到。
昨非还是嘴硬:“那不一样!”
小念温和地讽刺:“那麽,除了这个,你还可以给他什麽?”
昨非一扬脑袋:“快乐,真爱。”多麽珍贵的东西!
小念冷冷地:“快乐?你觉得我父亲买下你这半年,他快乐吗?真爱?这玩意对我父亲来说,真比处子还泛滥。”真的,萧决长得漂亮,人又有魅力,气质修养内涵啥的他也不缺。不但不缺,随便挑出一件来还都是上品。光着身子去当牛郎都是俏货。何况还有家财万贯,权势滔天。事业更是成功。他要敢放出话去说“我要真爱”,捐献者怕会打破了头地抢。
小念歎息:“你看看,昨非,你并无出奇之处,凭什麽要求我父亲对你另眼相看呢?”
昨非彻底沉默了,良久,还是坚持:“爱情不讲道理!”
小念哭笑不得。
9
当晚,萧决回来吃饭。餐桌上,小念要求:“爸,你该给昨非双份工资。”
昨非脸色渐渐苍白。
萧决惯例地不去看他,也不看小念:“为什麽?”
小念看着昨非,笑得那麽邪恶残忍:“半年以前的价钱,买的是昨非肉体。现在,人家连灵魂也要双手奉上,父亲你得到的是双料的服务,当然要付双倍的小费!”
昨非脸色惨白。
萧决还是谁也不看:“工资是老李在管,去和老李交涉。不要问我。”
小念噗嗤一声笑出来。
昨非心里突然剧痛起来,看着对面小念冷笑摇头的样子,心里忍不住竟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恨与怨毒,蓦然执起手边一杯冰镇饮料,噼头盖脸冲着小念泼了过去。
小念没有躲开,被浇了个湿透。立时勃然大怒。跳起来就要动手。
“小念!”萧决一声轻喝,好象一桶冰水浇在的火堆上,瞬间便灭了两人气焰,冷静之后,小念悻悻,昨非惶恐。
萧决说:“小念,你要是不喜欢昨非,要麽不理他,要麽干脆轰他出去。只是别打他,他不是你弟弟,你没资格打他。现在,回你的房间去,想想怎麽跟我解释这件事情。”
小念去了。
萧决对昨非又道:“看见没有?你能不能留在这里,全是小念一句话的事,你不想走,就别招他。”
昨非坐在那里,身体渐渐僵硬,良久,突然哭了:“先生,我爱你……我爱你!”
萧决静一会儿:“那麽,去找老李要双份工资。”说完,擦擦嘴,起身。
走了两步,昨非蓦然扑上去抱住他腰,尖叫哭喊:“不!我不要你钱!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不要你的钱了!我……我……”我了半天,到底也没说出来他到底要什麽,只是哭。
只是哭。
萧决不耐,伸手要拉开昨非双臂。奈何昨非死死纠缠,一时之间,萧决竟然摆脱不掉。两人你来我往,很是纠缠了一会儿,萧决勐抬头却见小念没有回房,正在二楼走廊上看着他们呢。萧决一愕,不自觉就放松了挣扎。
昨非没有看到小念身影,只觉得萧决不再抗拒了,大喜,连忙紧紧拥住他,再也不放。
小念站在楼上,居高临下地和他父亲静静对看了一会儿。也没出声儿,扭头走了。
这一走,就是一夜。
这时候,小念已经是个大二的学生了,可是,生活作风比较严谨,还从没发生过这样夜不归宿的情况。
他父亲表面上看着不理会,可是一夜没睡。
等到天亮了,才有辆车摇摇晃晃喝醉了酒似的开过来。把小念送回家里。
小念烂醉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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