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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晦之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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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你还留着它。”见到干花,赵卫国心里兴奋了一下。
  易庆林应了一声,“嗯,还有事吗?”等了半晌,没等到赵卫国的回答,便又埋下头看书,《老人与海》正看到老人与鲨鱼搏斗,大鱼的肉被一块块撕扯下去,老人却无法有效的阻止。
  看到老人的遭遇,易庆林一下子想到了自己,自己就像那个老人,而赵卫国是那条大鱼,至于刘丽君,则是那鲨鱼。易庆林觉得,随着时间推移,赵卫国一定会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好可怜……”易庆林叹了口气,似在为老人叹息,以似是在为自己叹息。
  又过了一个月,赵卫民也结婚了,由于殷丽丽的母亲病重不能出远门,两人先在殷丽丽的家那边办了次酒席,据说,当天老太太的气色不错,比平常多吃了小半碗饭,如果能一直保持这样,老人家说不定能多活个一二年。
  正式的婚宴上,殷丽丽的大哥叮嘱小妹要争气,争取快些生下孩子,让老母亲在死前能抱上外孙,这样一来,她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见状,众人纷纷起哄,“那卫民可要多努力努力才行啊。”“丽丽也是,努力啊!”说得两个新人都羞红了脸。
  不知是不是因为两人真的很努力,还是因为殷丽丽本就是易受孕的体质,结婚一个半月后,见以往一直很正常的例假反常的没有来,她便去医院查了一下,竟然真的有了!从医院出来后,殷丽丽就打了电报回家报喜。
  听到殷丽丽怀孕,赵家人都很高兴,希望她能一胎得男。国家实行计划生育,提倡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孩子,儿子儿媳四人中,有三个是教师,原则上是一定要支持国家政策的,也就是说,如果两个儿媳都生洋出儿子,那赵氏这一脉的香火就算是断了……
  好在十月怀胎后,殷丽丽顺利诞下一个7斤重的男婴,乐得赵家老两口合不拢嘴。请满月酒时,殷丽丽的的大哥特意租了相机来给她和孩子照了相,说是要拿回去给老母亲看。然而,遗憾的是,就在这一天,老人突然发病,经抢救无效撒手人寰,没能看到小外孙长什么样。
  惊闻噩耗,殷丽丽哭晕了三次,已有身孕的刘丽君和白冉两人,一左右的安慰着她,激动之下,差点动了胎气。
  易庆林与白冉是在正月初六那天结婚的,目前与赵卫国两口子住在同一个小院里。白冉的哥哥元宵节后就走了,此时已在广州找到了工作,并已工作了大半年了,得的工资白明全都寄回来,告诉白冉,有三分之一是补给她的嫁妆钱,并托她帮忙把剩下的钱存起来。
  第一次收到钱时,白冉把哥哥白明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易庆林,并把哥哥给自己的钱悉数交给了他。见状,易庆林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钱你留下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吧,别亏待自己。”
  由于易庆林的话,白冉对他的好感又加深了,两人结婚大半年了,从没吵过一次嘴,一直相敬如宾,让左邻右舍羡慕。
  前一天晚上,刘丽君与赵卫国又吵架了。这次又是刘丽君单方面挑起的,怀孕三个月了,刘丽君害喜严重,几乎吃什么吐什么,胃里的东西吐光了,又开始吐胃液,那架势,就差把胃也一起吐出来了。
  每天吐个不停,使得刘丽君的心情恶劣到极点,总是找茬与赵卫国吵嘴,但他通常都当做没听见,这样一来,要不了一会儿,她就腻了,自然会闭嘴,可是,等她闭嘴的过程,还是不太好过。
  刘丽君是小城话剧团的演员,最引以为傲的就是那付嗓子,音域宽广而响亮,她拔高了声调骂人时,即使隔着墙,易庆林与白冉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开始时,两人都有些讨厌刘丽君的无理取闹,后来,易庆林弄来了两对耳塞,刘丽君再嚷嚷时,两人就用耳塞把耳朵堵住,来个耳不闻,心不烦。
  白冉怀孕有四个月了,肚子已经能看出来了,但却丝毫不影响美感,由于怀孕,白冉在腰身粗壮的同时,身体其它部位也因食补而胖了一圈,算是由弱柳扶风勉强晋升到了珠圆玉润。
  对于白冉怀孕与刘丽君早这件事,当时赵卫国还曾调侃过,“怎么,结婚比我晚,就想在孩子这超过我?”当时,易庆林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待到放寒假时,刘丽君早已经不害喜了,却又找到了新理由与赵卫国吵架——她胖了。对此,白冉表示难以理解,哪有女人怀孕不长胖的?这个刘丽君也太能无理取闹了……
  这天,刘丽君的哥哥刘立群来看望她时,正赶上她挺着大肚子与赵卫国吵架。见状,刘立群二话不说便给了赵卫国一拳。
  赵卫国没有防备,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便又挨了一拳。这一拳结结实实实的打在了鼻梁上,赵卫国感到鼻子发酸,一股热流随即奔涌而出,自由落体后,在雪地上开出一朵朵鲜红的小花。
  “你干什么!”见赵卫国被打,易庆林气愤之下,头脑一热,便扑上去与刘立群撕打起来。易庆林学生时代虽是好学生,却也是出了名的能打,虽然挨了刘立群的几下拳头,但他也没让他好受,一招招全都招呼在刘立群肚子上,不一会儿,就打得他只有求饶的份。
  “下次再敢在这撒野,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滚!”易庆林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恶狠狠的道。
  刘立群从地上爬起来,啐了一口混着血的唾沫,一腐一拐的跑了,过了好半晌,刘丽君才回过神来,嚷嚷着要和易庆林拼命。
  “兄妹俩没一个好东西。”易庆林冷哼一声,狠狠瞪了刘丽君一眼,凌厉的眼神把她吓住了,手举在半空,直到他与白冉回屋了,才缓缓放下。
  “这日子没法过了!”刘丽君尖叫一声,捶着赵卫国道:“你是死人啊,怎么不上去帮忙?”
  “帮谁?”赵卫国瞥了刘丽君一眼,开始觉得,当初草率的选择与她结婚,真是个天大的错误。
  “以后不准你再理那个姓易的!”刘丽君喘着粗气,咬牙切齿的道。

  五

  刘丽君看不上易庆林,易庆林也不待见她,两人在那次之后便成了仇人,赵卫国一与他说话,她就会挺着肚子大吵大嚷。开始时,好脾气的白冉还会出来劝两句,但劝架的结果就是,她也成了被攻击的对象。几次之后,白冉也不再自讨没趣,刘丽君再撒泼时,也懒得去管了。
  被易庆林打了一顿后,刘立群再没敢在他在家时过来,后来误会澄清了,也没向赵卫国道歉,反而一再告诫他,凡事都一定要让着刘丽君。对此,赵卫国连敷衍的话都懒得说,只说赵家的庙小,怕容不下她这大佛,见状,刘立群知道他是对妹妹不满,对这场婚姻萌生悔意了,忙抽空找刘丽君谈了谈。
  在那之后,刘丽君的脾气似看多少收敛了些,然而却只是把以前的三天一小架合并成了五天一大架,细一合计,倒还不如从前了。
  对于刘丽君的吵嚷,赵卫国已经麻木了,老祖宗那句“人不可貌相”真是说的一点也不错。初识时,刘丽君一付未来的贤妻良母的样子,结婚之后,就原形毕露了,现在,他只想说:真不愧是演员,那么会作戏。
  反观易庆林,那小子真是幸运的令人发指,赵卫国叹了口气,虽然心里还是堵的慌,但看到他和白冉夫唱妇随、相敬如宾的样子后,多少能宽慰一些,不管怎么说,他能幸福就好,至于自己,对付过日子吧……
  一晃,几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天气开始转暖了,白冉也快到预产期了,此时,她已经住到妇幼保健院待产了。
  预产期是4月30号,但小宝宝似乎不愿离开母体,拖了两日,5月2号时才降生。刚刚出生时,小家伙一声也不吭,直到护士把他的屁股都要拍肿了,才象征性的嚎了一嗓子,“这孩子长大后一定很倔。”护士长一边擦拭着婴儿小小的身子,一边对一旁的同事道。
  看到白白胖胖的孙子,易家老两口乐得合不拢嘴,家里的三个儿媳都很争气,每人都生了儿子,特别是大儿子易庆元的媳妇,生了对龙凤胎,一下子就儿女双全了,老二易庆辰的媳妇本想再生一胎,但当时已经开始实行计划生育,易庆辰又心疼媳妇,因此两人只有一个儿子。
  小宝宝长的十分喜人,小脸集合了易庆林和白冉的优点,害得住在同一个病房的产妇嫉妒不已,直说这小脸长男孩子身上太浪费了,那个女人生了个女儿,本指望孩子能遗传她的眼睛,却不想,孩子的五官除了眼睛,其它的都和她很相似……
  给孩子起名字时,两人左思右想,举棋不定,恰好孩子尿了,易庆林起身去换尿布,看到宝宝的小脸时,脑中灵光一现,“有了!就叫小涵吧。”涵:包含、包容,想到这个字,一是因为宝宝的脸集合了两人的优点,二是希望他长大后能成为一个有涵养的人。
  对此,白冉没有异议,孩子的名字就定了下来——易涵。
  一周后,白冉回到家中继续坐月子,相处的好的村民们纷纷前来贺喜,问起孩子的名字时,众人都夸赞说名字起的好,正在屋外散步的刘丽君却轻哼一声,插话道:“好什么好,易涵易涵,听着像遗憾,起了这破名字,还有心思得意!”
  闻言,白冉不甘示弱的提气喊道:“那也比你的名字强,丽君,谐音是离君,冲这名字就知道,你早晚要被男人甩了!”白冉脾气虽好,却不是逆来顺受的类型,越过底线时,她还是会予以反击的,就像现在这样,给对手当头一棒。
  对此,村民们都起哄着叫好,“说的好,对那种女人就是不能客气。”“不愧是有文化的人,这话说的够劲!”“说的太对了,我要是她男人,一准蹬了她。”
  刘丽君被白冉呛的说不出话来,冷着脸回屋了,过了一会儿,见村里人陆续离开了,便打算过去找她算帐。
  推门进屋后,发现白冉母子已经睡了,正要把她们弄醒,腹中的胎儿突然踢了一下腿,最近胎动越来越频烦了,见状,刘丽君不敢再妄动,生怕哪下子弄破了羊水。悻悻的退出屋,随手带上门,却没注意门没有关严。
  白冉一觉醒来,只觉得浑身无力,后腰更是酸的厉害,瘫在炕上起不来,只有喘粗气的份。正赶上易庆林下班回来,见白冉这样,忙跑到邻村把退休在家的一位老中医请了过来,让他帮白冉看一下。
  “嗯,幸好你没急着把她往医院送,不然再受风的话,她的病就不止是现在这样了。”老中医捋着胡子,一边切脉一边对易庆林道。
  “大夫,她到底怎么了?”易庆林一脸担忧的问道。
  “受风了。”老中医瞪了易庆林一眼,数落道:“月子里不能见风,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们吗?现在天又不热,开窗开门的,这不是找病吗?”
  “可是,我没开窗开门的啊……”白冉轻喘着道,门窗明明关的很紧,自己怎么会受风呢?
  然而,再怎么不解,也改变不了患上产后风的事实,白冉从此以后都不能干重活了,也再见不得一丝风,往后,即使是三伏天,她也要穿着长衣长裤,戴上帽子。听着老中医讲注意事项,白冉似乎已经预见到了她凄惨的后半生,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听说白冉出事,刘丽君心里痛快的不得了,待到入院待产时,才隐约想起,自己去易家那天,走时门似乎只是随手一带,难道是自己的原因?想到这,刘丽君咽了口唾沫,神经紧绷起来,努力回想着那一天是否有人看到了她出入易家。
  在精神高度紧张之下,刘丽君的羊水提前破了,在产房挣扎了三个小时后,顺利产下一名女婴。
  虽然赵卫国在刘丽君产后一直细心的照顾着她,但她就是觉得他与她不如从前了,甚至开始胡思乱想,认为自己做的坏事被人看到了,并告诉了易家和赵卫国,他现在对她好,只是在做样子,其实心里巴不得要蹬了她。
  然而,这些猜想,刘丽君是决不敢找赵卫国求证的,若是自己的猜想有误,那件事没有人知道,那自己这么一说,不是不打自招了?产后,刘丽君因充斥在脑中的想法而茶饭不思,尽管鲜鱼汤上顿下顿的喝着,却还是迅速瘦了下来。
  回家后,刘丽君一直小心翼翼的在家中坐月子,也没再与赵卫国吵架,更没再说过白冉和易庆林的坏话。刘丽君的反常被赵卫国看在眼里,他只以为她是怕吵了孩子,万万没想到她是害白冉患上产后风的罪魁祸首。
  之后的一天,刘丽君做了恶梦,梦到白冉发现了她的所作所为,举着刀子追杀她,“不是我,不是我……”情急之下,刘丽君喊出声来,惊醒了很久后,她的心跳依然剧烈,打这之后,她就不止是茶饭不思了,而成了寝食难安,人也因此而越发的瘦了,圆润的脸瘦成了刀条脸,双眼也因睡眠不足而显得呆滞无神。
  日子久了,刘丽君确定自己当天的行为没有被人看到,又恢复了以往的嚣张态度,时不时的说一些话来刺激白冉。白冉因病丢了工作,只能在家看孩子,因此,刘丽君对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混吃等死。”每次都气得她直喘粗气。
  在刘丽君的刺激下,白冉也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自己现在像废人一样,除了给孩子换换衣服、尿布,其它的活都做不了,这个家现在全靠易庆林一人在支撑,虽然易庆林毫无怨言,但白冉却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
  见白冉精神有些恍惚,易庆林每天都尽量抽空与她聊天,说一说当天的趣事,或是宽慰她的话,“女人生来是该是被人疼的,你不用在意。”搜肠刮肚的劝慰人的话,易庆林希望妻子能尽快从阴影中走出。
  然而,白冉看似想通了,实际却还是心神不宁,只是她在易庆林面前一直装样子,让他以为她已经没事了。
  这年冬天,易庆林打探到内蒙那边地瓜的价钱是土豆的四倍,便想要运一些地瓜到内蒙换土豆回来卖,家这边的土豆和地瓜是等价的,除去来回的车费后,起码能赚到两斤的差价。
  有这样赚钱的良机,易庆林当然忘不了做为干亲的赵家,最后,赵家兄弟二人,再加上易家的三兄弟,五人凑了钱,雇了两辆挂斗车,拉了满满两挂斗的地瓜到内蒙去换回了四挂斗的土豆和一大堆角票零钞。
  易庆元和易庆辰把赚的钱分了一半给弟弟,开始时,易庆林死活不肯接,两人只好搬出了母亲李巧云。在李巧云的劝说下,易庆林最终收下了钱,想到白冉总是自责不能工作赚钱,就把这一次赚的钱,加上白明补的嫁妆钱凑到一起,为她开了间小卖部,卖一些零散的日杂用品赚些零钱。
  一番努力下来,易庆林一家的生活总算回归正轨,却不想,刘丽君因自己家庭不合,看不得他们过的比自己好,又开始在背地使坏……

  六

  由于学校离家较远,每天中午,易庆林和赵卫国都不能回家。刘丽君休完了产假后,就把女儿赵雅婻丢给婆婆带,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回剧团上班了,这对白冉来说无疑是件好事,终于不用听她整天在耳边冷嘲热讽了。
  然而,没过几天,白冉就发现,自刘丽君上班后,似乎总是有陌生人来店里捣乱,进店后乱翻一通,又什么都不买,或是支使她跑前跑后的拿商品给他看后,只买几块小淘气硬糖。
  后来,又有人来捣乱时,正赶上村里人也来买东西后,见到前来捣乱的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咦?这不是市里话剧团的演员吗?怎么跑这么远来买东西?”
  “你……你认错人了吧。”男子用手遮住半边脸,极力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无奈他遇上的是村里出了名的一根筋老海,老海认定的事,即使是黑的,只要他认为是白的,那就一定是白的,别人说什么都不能改变他的想法,何况这次他还没有认错人,前来捣乱的男子,的确是话剧团的成员。
  “老海,算了,他说不是,那就不是,来打酒的吧?自己量吧。”白冉一边哄着怀里的小易涵,一边对老海道。说话间,前来捣乱的男子已经落荒而逃。
  老海搔了搔头,“明明是嘛,怎么硬说不是。”说着,自己量好了酒把钱放在柜台上,嘟嚷着走了,边走还边摇头晃脑的,依旧在困惑。
  白冉收起钱,皱着眉长出一口气,显而易见,这背后一定是刘丽君在搞鬼,为什么她一定要和自己做对?她家庭不合都是她自找的,她凭什么嫉妒自己?只要她好好反醒一下,改改脾气,还用愁家庭不合睦吗?
  下午时,刘丽君最先下班回来,路过易家大门时,故意哼了一声,即使隔着门,白冉依旧听的清清楚楚,不过却懒得和她计较,与这样可怜又可恨的人计较,实在是自贬身价的行为。
  又过了一会儿,易庆林与赵卫国一前一后的回来了,由于刘丽君的胡搅蛮缠,易庆林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与赵卫国一同上下班了,就怕她哪下子又抽疯撒泼,老师是个操心的活,特别是赵卫国现在又当了班主任,每天都忙得团团转,为了他在家时能轻松一点,易庆林刻意上下班时与他拉开了时间。
  易庆林回家时,还带回了一个好消息,他的一个学生听说白冉患了产后风,不知从哪弄了张方子,说是服用后,虽不能根治,但也能好个七七八八。
  见自己的病有药可医,白冉自然高兴,但在易庆林说要马上给她抓药时,她却拒绝了,她还在哺乳,如时在这时候喝药,乳汁里会混入药性,一定会影响易涵的康健的,毕竟是药三分毒。
  “那就早些给孩子断奶吧,吃药越早,恢复的也会越好。”易庆林看了看孩子,又看看了白冉,决定还是先顾着妻子,自己曾发过誓,虽然心里装不下她了,但一定会对她好的,至于儿子……可以买牛奶和羊奶给她喝,村里养奶牛养羊的还是蛮多的,不用担心小家伙会饿着。
  “不,吃母乳对孩子的身体好。”白冉坚定的摇头,自己的身子再怎么调理也回不到最初了,现在只希望儿子能健健康康的。
  易庆林无奈的叹了口气,结婚两年来,他已经摸清了白冉的脾气,妻子温婉贤惠,一般情况下都是夫唱妇随,但她若是在哪件事上认真起来,那就会倔到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现在,想劝她改主意是不可能了,只能盼着日子过的快些。
  寒假时,为了能多攒些给妻子买药的钱,易庆林出去打零工了,药方里那些蝎子蜈蚣什么的,每一味的价钱都不低。
  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易庆林跟人刮大白,年关时蹬着三轮车帮人送年货。
  这天,易庆林帮人送货回来,耳朵被冻得又红又肿,原来他的帽子丢了,又舍不得买新的,就在冷风中硬挺了一天,见状,白冉心疼得直掉泪。
  第二天,易庆林又光着脑袋去蹬车了,没有消肿的耳朵红的透亮,白冉抿了抿唇,从衣柜中取出压箱底的兔皮围脖,铰了给易庆林缝了个耳包,剩下的给易涵做了双小鞋。
  易庆林回家后,见白冉把她母亲的遗物剪了,一句话也没有说,把带回来的两条带鱼清洗了一下,切成一寸长的小块,用面糊裹了煎熟,趁热端给白冉吃。
  “你也吃啊。”见易庆林不动筷,白冉把盘子向他那边推了推。
  “我不喜欢吃海鱼。”易庆林笑了笑,夹了面前的腌萝卜,就着饭里的白米饭一口口吃着。
  见状,白冉也不再劝他,默默的夹起鱼细细的品着,低垂的眼中渐渐盈满泪花,自己真没用,什么都做不了,还要易庆林费心关照着,受风的大半年以来,易庆林每日操劳,人已经瘦了一大圈。
  易庆林一家的困窘被赵卫国看在眼里,心疼易庆林的同时,也不由得为白冉叹息,好好的人变成了现在这付样子,真是作孽啊……按理说,像白冉那样细心的人,一定会注意门窗有没有关好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受风呢,一定是有人故意使坏吧,会是谁呢?
  在脑中努力搜索着不待见白冉的人,思来想去也只找出刘丽君一人,联想到村里人曾说,那天两人间还吵过架,难不成是她?
  见赵卫国一脸疑虑的看着自己,刘丽君皱了皱眉,“干嘛?”
  “我在想,白冉月子里受风那件事。”赵卫国盯着刘丽君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
  刘丽君的心咯噔一下,脸色也有一瞬间苍白,呼的一下站起身,矢口否认道:“不是我做的!”
  虽然只有一瞬,但赵卫国还是看清了,妻子的脸色变了,瞳孔也收缩了一下,再加上她躲闪的眼神,“我又没说是你做的。”了然的垂下眼睑,赵卫国的心一点点冷了下来,本以为妻子只是个被惯坏、被宠坏的女子,却不想,她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了解到刘丽君的本质后,赵卫国对她的最后一点怜惜也耗尽了,只余下深深懊悔和失望,如果当年自己再慎重一点,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虽然知道了白冉产后风的原因,赵卫国却不敢告诉易庆林,知道说了也是于事无补,只能暗中对他好一点,比如考职称时故意放水,让易庆林率先进级。
  刘丽君冷眼看着赵卫国的举动,心里也对他失望透顶,这个男人心中没有自己,他眼中的爱意只为那个姓易的男人盛放,而易庆林也是喜欢他的,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当自己快要爱上赵卫国时,易庆林与新婚妻子搬到了小院中,然后,丈夫的眼光就一直追随着他,而不是放在自己身上了……
  这两个傻冒,明明相互喜欢,却不自知,还有白冉那个笨女人,哼!三个笨蛋。暗骂一句后,刘丽君叹了口气,自己也是输家,彻头彻尾的输家,身上还背负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看赵卫国的样子,他似乎是有所察觉了,这一认知让刘丽君心中更加不安,又开始频频做恶梦。
  易涵满周时,易庆林本不想办抓周,却又拗不过母亲,最后,易涵在一大堆什物中挑中了一面镜子,众人面面相觑,都找不到好的解释,最后只好理解为小孩子好奇,看到镜子能照出东西,就拿来玩了,一辈子只有一次的抓周仪式就这样草草收尾了,后来,易庆林回想起时,才顿悟,镜子,那是玻璃做的啊……
  又过了一个月,赵卫国的女儿赵雅婻抓周,小丫头一被放到桌上,就紧紧抓住一根笔,众人看了纷纷笑道:“不错,长大后一定是搞文学工作的。”“说不定能成作家呢。”
  见女儿表现好,刘丽君自然也高兴,高兴之余还不忘奚落白冉,“多好的儿子啊,抓周时选镜子,哈……女人的玩意他也选,长大了一定也是个吃软饭的。”
  “有闲心说别人坏话,还不如顾好自己,免得到时被人踹了,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白冉瞥了刘丽君一眼,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立即气得她直跳脚,叫嚣着总有一天易庆林会受不了现在的日子,提出离婚。
  “这事还用不着你来操心。”白冉慢条斯理的整理着柜台里的杂货,尽管语气平淡的没有一丝波动,心中却已有暗涡形成,现在的自己是个累赘,刘丽君说的话,也不是不会成真……
  见自己的话似乎无法对白冉造成影响,刘丽君冷哼一声走了,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夜,白冉失眠了……
  又过了两个月,易涵断奶了,白冉开始吃药。听说药对神精有一定的刺激作用,服药时人不能受刺激,易庆林想要暂时关了小店,带白冉回父母家去住。白冉本不想去打扰公婆,但想到那个烦人的刘丽君,还是同意了。
  然而,悠闲的日子只过了两天,白冉就呆不住了,闹着要回家去,见她闹的厉害,易庆林只好依她,再次把她包了个严实,用自行车跎回了家。
  “刘丽君要是再说什么,你就当她是在排放废气。”易庆林在叮嘱白冉的同时,还不忘注意自己的用词。
  “嗯,知道了。”白冉抿唇笑了笑,抱紧了怀中的易涵。

  七

  虽然知道刘丽君的话都是在故意刺激自己,但白冉无法做到真的不在意,虽然表面上装做不在意,心里还是如针刺一般痛,但这些,她都没敢告诉易庆林。
  易庆林每日下班回来,白冉总是笑脸相迎,见她心情不错,易庆林心里也高兴,却不知,她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见刺激白冉不成,刘丽君又换了战术,开始在其他人面前诽谤她,说她不但产后风,其实还患有结核病。在那个时候,结核病虽然已经不是不治之症,但人们还是会闻之色变,那是有名的富贵病,得病的人不能干重活、累活,这对务农为生的人来说是绝对的恶梦,而更加恐怖的是,结核病还是传染病。
  开始时,村里人都不信,大家都知道刘丽君和易庆林一家不对盘,但是,在贾三儿到白冉买了两个面包,吃后上吐下泄还发了三天高烧后,一些和易庆林一家关系一般的人,开始信了,并把消息传播开来。
  渐渐的,除了与易庆林一家关系不错的人,其他人都不敢到白冉那买东西了,尽管贾三儿后来解释说,当时他除了面包,还吃了自制的臭豆腐,生病完全是因为食物中毒,但大家还是不敢靠近易家,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谈论这些事时,大家都本能的避开了易庆林和赵卫国,而他们整日忙于工作,也没察觉到周围人的异样,而白冉又一直忍着没说,待易庆林从旁人那里了解到情况时,白冉已经有轻度的神经分裂了。
  易庆林得知实情,是由于学生的一个小动作。这天中午,易庆林吃过饭就在办公室看书,刚看了一会儿,班里的学生林宝生就来请他帮忙讲题,讲题时,见学生一直掩着口鼻,他就好奇的问了句,“怎么了?”
  “啊?没……没怎么。”林宝生吓了一跳,忙收起了手,想了想,又用另一只手掩了口鼻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师,我听人说,师母有结核病,是真的吗?”
  “没有啊,你听谁说的?”易庆林愣了一下,随即便想到了,一定是有人散播假消息,“是不是刘丽君说的?”
  “我也不清楚是谁最先说的。”林宝生垂下头,偷偷观察着易庆林的脸色,见他脸色越来越青,便找借口溜了。
  下午,易庆林向校长请了假,到话剧团去找刘丽君,见到她就开门见山的道:“如果你再散播假消息,我就要告你诽谤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刘丽君白了易庆林一眼,别过头不看他。
  “我在说什么,你心里清楚,你若是再欺负小冉,别指望我会因为你是女人而放过你。”易庆林咬牙切齿的警告着刘丽君,随后又马上赶回家看白冉,抱着她不住的道歉,自责自己的粗心。
  “没事,我没在意。”白冉依偎在易庆林怀中,声音有些发颤。
  易庆林拍了拍白冉的背,“明天,搬到爸妈那住吧。”见小店现在也没什么人光顾了,白冉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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