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隐晦之爱-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考试前,老师们一再强调大家要好好复习,不要想着走捷径,靠打小抄混过关,不然,谁若是被抓住记了违纪,那学位证就要和他说拜拜了。不过,尽管惩罚严苛,却还是有不少人铤而走险,做了能收入掌心的小抄,带入考场,伺机抄上几题。
考试时,易涵所在的专业的四个班,同挤在一个阶梯教室里,由于人太多,只能每隔两个座位便坐一个人,倒是方便了打小抄,毕竟人一多,两个监考老师便顾不过来了。
监考英语的两个老师,按同学的话来说,那真是“好人”呐!易涵耸了耸肩,看了一眼正站在一旁聊天的两位老师,不由得笑了笑,的确是两个“好人”,巡考快来时下来走上两圈,巡考走了,就站在一旁聊天,方便同学打小抄。
英语的作文,是写一篇与“非典”相关的短文,倒是与高考题有些相似,咬着笔杆想了一会儿,易涵下定决心,运笔如飞,写自己喜欢的人在“非典”期间发了高烧,被人怀疑是病患,写自己当时的忧心……反正考试卷只有老师做会看,之后,就会封存起来,再不见天日,借着考试抒抒情也不错,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用的是女称的“she”。
混过了颇有些难度的英语,接下来的科目就好办了,用不着再费心做什么小抄,也不必再提心吊胆的看着巡考人员了,那些专业知识早在心里记得滚瓜烂熟,即使下一分钟就开考,也没人会害怕。
头昏脑胀的答完了最后一科,与宿舍的兄弟们告别后,易涵和楚信然便提了前一天收拾好的行李,直奔火车站,候车室里,赵雅婻早已经买好了三人的票,在郑思南的陪伴下,等着二人。
“总算能回家了。”易涵长出一口气,自国庆后,与父亲已有三个月未见了,现在要回家了,对他的思念一股脑的涌出来,恨不能马上见到他。
在候车室站了不到一刻,开往小城的火车便开始检票了,赵雅婻不着急上车,而是绞着衣襟,扭捏了半天后,脸色微红的与郑思南道别,“思南哥哥,再见,我……我会想你的……”
“嗯,我也会想你的,回家好好过年,别胡思乱想。”郑思南笑着揉了揉赵雅婻的头发,见排起的长龙移动的速度快了,便拎起她的行李箱,尽职尽责的当搬运工。
见状,赵雅婻忙背起背包跟上,易涵耸了耸肩,紧随其后,楚信然则是一如既往的垫后,拖着行李,慢悠悠的走着。
火车缓缓启动后,那首很欠揍的歌又响了起来,“回家可以痛痛快快看看电视;回家可以……”虽然已听过好几次了,但归心似箭的易涵,还是感到鼻子有些发酸,眼眶也有些发热。
察觉到易涵的异样,楚信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不舒服?”
“不是。”易涵轻轻摇摇头,扯出一丝笑,“真没想到,我是这么恋家的人,听那歌听的心里难受。”
“会对那歌无动于衷的,一定都是冷血动物。”楚信然笑了笑,转头看向窗外。火车正驶到一个水塘上方,水塘中的水早已经结了冰,此时,正有两个人骑着摩托,在冰上行驶,见状,楚信然不由得自语道:“冰面那么滑,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倒的。”
闻言,易涵好奇的看向窗外,晃了晃脑袋,啧啧叹道:“艺高人胆大啊……”
正说着,忽听身后有人在倒数,“三、二、一,倒。”而那两个耍酷在冰上骑摩托的人,竟应声而倒,分秒不差。
听着车厢里响起的哄笑声,易涵和楚信然也不禁微抿起双唇,无声的笑,而贪睡的赵雅婻差过了这滑稽的一幕,醒后听临座的人提起,不禁有些后悔。
这一年的冬天很冷,狂风吹透棉衣,吹得人骨头缝儿里都透着凉意,好多老人熬不住,相继去了,卧床多年的李巧云,也走到了生命尽头,面色一天沉似一天,却还硬挺着,只为能看小孙子最后一眼。
一入冬,李巧云的病就加重了,但却一直不让人告诉易涵,怕影响了他的学习。易涵高高兴兴的下了火车,前来接站的父亲没有带他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老宅,这时,他才知道奶奶病危,已经出气比进气少了。
这是易涵有记忆以来,第一次面对即将离世的血亲,心里堵得慌,比干爷爷干奶奶去世时还要难受,见到奶奶时,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还能看到些东西。
见到易涵,李巧云混浊的双眼亮了一下,颤微微的伸手,试探了几次,才握住他的手,双唇翕动了几下,却发不出声音,最后,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带着遗憾闭上眼。
“奶奶……”易涵抿了抿唇,握紧李巧云的手,“不要死,我还没听清您要说什么……奶奶,我还有很多事想和您说呢……”
呜咽声相继响起,易庆林走上前,轻轻分开易涵的手,把他带出里屋,屋内,易家的俩姐妹已经一边以手拭泪,一边给老人换寿衣了。
老伴去世,易天清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也不太爱搭理人了,只是整日给身边人讲他和李巧云年轻时的事。讲他们当年的一见钟情;讲他们当年的私奔;讲他们当年在森林迷路,后又脱困……
李巧云火化后,儿女们没有马上安葬她,而是捧了骨灰盒回来,交给易天清。这是李巧云的遗愿,她说她要陪老伴走完最后一程,然后一起投胎,来世再做夫妻。
寒假里,易涵一直没有去找楚信然,而是一直陪着爷爷易天清,每日搜肠刮肚的说故事给老人解闷,或是听老人讲以前的事。一个多月下来,易涵已经牢牢记住了爷爷和奶奶的情史。
返校这天,易涵与楚信然才又见面。易涵仍是长身体的时候,一个月未见,个头又窜了一窜,眼看就要追上楚信然了,微妙的落差让两人都有些别扭,总觉得这一个月里,似乎错过了很多东西。
一个月来,易涵已从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走出,在火车上给楚信然和赵雅婻讲起了一直没来得及说的趣事。
说起这件趣事,不得不提一下刘慧,因为这件事就是刘慧讲给易涵听的,易涵发现,班里的姐姐们似乎都很喜欢自己,那种感觉有点奇怪,并不像是姐姐对弟弟的喜欢,或是班学间的对彼此有好感,而是更像对小宠物的喜欢……而且,她们都很喜欢逗自己笑,总是讲一些她们身边的趣事。
易涵这一次要说的趣事,与刘慧的一个邻居有关,刘慧家在郊区的小村里,村里人都是独门独院,住着二层小洋楼,有一个村民特立独行,把小楼修得古色古香,院门也是古朴的朱漆大门,还煞有介事的弄了片匾,上书两个大字:贾府!
“噗……”楚信然正在喝水,闻言,一口水都喷了出来,悉数溅到窗户上,还有一些嘣回到他身上。
五十五
“呵……这也算是趣事吗,小涵,你别给咱们中文系丢人了成不?”楚信然轻笑着晃了晃脑袋,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水迹,又习惯性的揉乱易涵棕黑色的短发。
易涵的发色并不是纯黑,而是漂亮的棕黑色,在阳光下,还透着一丝红,据说是遗传了母亲的发色,但易涵对母亲没有任何印象,母亲留下的几张照片又都是黑白照,故而无从考证。
随意的拔拉两下被揉乱的头发,易涵笑了笑,“不过,你不是笑了嘛,能引人发笑,就算是趣事了。”
“这解释还真牵强。”楚信然坐直身,捶了捶有些发酸的后腰,窝的时间长了,腰不太舒服。
“腰酸了?我给你按按吧。”见状,易涵伸出手,在家时,他也常帮易庆林的赵卫国按摩,技术好的没话说。
“不用,我没事。”楚信然抬手挡了一下,没让易涵碰自己。腰是人既脆弱又敏感的部位,上次被易涵碰到腰时,他几乎瞬间就勃 起了,虽然现在衣服穿的厚,已经有情况也看不出来,但胀硬的感觉可不好受,还是不接受按摩为妙。
易涵讪讪的收回手,低垂着头,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下一秒,却又重新扬起嘴角,和赵雅婻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从小虎的第一胎,说到了学院的奖学金。
小虎的第一胎生了三只小猫,是两只梨花猫和一只三毛猫,三毛猫的花色很漂亮,后背的花,像是一只小猫的背影,甚是好看,可惜,小家伙出生三天后,就“香消玉殒”了,小家伙断气时,小虎还流了几滴眼泪,看得人有些心酸。
楚信然一直默不作声的听两人聊天,同时思量着自己有没有希望得到一等奖学金,把设想的人一一排除后,觉得自己应该是有希望的,便安心的打了个哈欠,头靠着车厢壁假寐。
到宿舍时,其他人还没回来,易涵看了看表,现在,他们大概还在车上吧,那四个人中,家距学校最近的,是住在大连的杜司宇,而另三个则是清一色的山东,杜司宇曾戏言,如果寝室分成两大阵营的话,那么将会是人数均衡的东北阵营和山东阵营,而当时,楚信然的反应是,“你三人篮球看多了吧。”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放好行李后,自觉把宿舍打扫了一遍,易涵干的起劲,拿起抹布,把窗户也擦了一遍,最后累得浑身酸软,趴在床上边直喘粗气边看着楚信然拖地。
看着看着,易涵忽然想起了那个关于拖地的笑话,不由得闷笑起来,见状,楚信然稍一思量,就猜到了他的心思,轻笑了一声调侃道:“小涵,我已经拖了一半了,马上就要拖干净了,你要不要看看?”
“咦?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易涵好奇的探出头,眼睛盯着地面,嗯,拖的的确很干净。
“猜的,看来猜对了。”楚信然笑了笑,埋头继续拖地,到了收尾的时候,宿舍的门忽然被人大力踹开,猝不及防的他,差点被撞了腰。楚信然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转头一看,原来是杜司宇。
杜司宇低垂着头,左脚保持着踹门的姿势,发出低沉而阴恻恻的笑声,楚信然和易涵见怪不怪的耸了耸,这是他的间歇性精神亢奋又发做了。
在把屋内的两人都笑毛之前,杜司宇止住了笑,拎着行李箱踏入寝室,全然不顾鞋底的污泥弄脏了刚刚拖净的地面,见状,楚信然挑了挑眉,把拖布扔在一边,打算等“疯子”安顿好了以后,再重新拖一遍。
杜司宇美滋滋的摆弄着行李箱,把衣服小心翼翼的放入衣柜,最后,从行李箱的夹层里,取出一条包装精美的泳裤,看着泳裤,又嘿嘿的笑了半天。
“三哥,你没事吧……”易涵被杜司宇弄得心里发毛,一直暗暗惦量着,是该打120,还是110,还是直接打电话给精神病院,让他们来接人……
“小涵,这学期有游泳课哦!”杜司宇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中文系的女生,大都身材不错,美女也多,上游泳课时,那将是怎样的美景啊,只要想一想,就会觉得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到夏天。
闻言,楚信然眼含鄙视的看了杜司宇一眼,“你就这点追求啊。”可是,一想到夏天的游泳课,想到装着泳装的易涵会是什么样子,他又觉得自己没资格说人家,半斤对八两,自己也不比人家高尚到哪去。
这边,杜司宇还沉浸在对女生们的意 淫中,易涵却皱起了眉,对于不会游泳的他来说,游泳课是鸡肋中的鸡肋,况且,由于母亲的死,他对水塘、水池一类的东西有着本能的排斥,倒不是怕,就是感到厌恶。
又过了小半天,高鹏、陆铭和朱成军相继抵达宿舍。晚上,从导员那里得到消息,楚信然和朱成军得了一等奖学金,其他人也分别是二等和三等,胖胖的导员对这六人都很满意,既不闹事,学习又认真,卫生做的也好,可以做为模范寝室来宣传。
第二天,同学基本都回来了,虽然奖学金还没发,但六人还是按照传统,请平时关系不错的人去外边吃了一顿,这一下子,同级的中文系男生几乎全部出席,俨然一场小型聚会。
回校的路上,一群男生又遇上了同样出来吃饭的女生,两伙人都有些不尽兴,一合计,干脆去包了一个小歌厅,四十多个人,把小歌厅占了个满满登登,大家一边吃着免费送的瓜子和水果,一边争抢着麦克,玩疯了的众人忘了时间,还好易涵和高鹏一直注意着时间,才没让大家落得回不去宿舍的下场。
在这一次,被称为03级中文系的第一次联宜的玩闹中,按杜司宇的话来说,是“好几对男女擦出了爱的火花,继而勾搭成奸。”不过,他显然是忘了,“勾搭成奸”的那几对里,就有他和他的小珍珍。
就在杜司宇与他的小珍珍慢慢培养“奸 情”的时候,一个月的时光已经匆匆流过,眼看着要过愚人节了,在中文系中开始流传一种说法,在愚人节时告白,是容易骗到人的,而胆子小的女生,则可以趁着愚人节表白,这样,就算被拒绝了,也可以笑笑说“坏蛋,我是骗你的,愚人节快乐!”
尽管女生们避开了男生,在暗地里讨论,但易涵还是从林锦乾了解到了关于愚人节告白的说法,一时好奇的细问之下,原来,他曾经被人这样骗过,所以才印象深刻。与林锦乾道别后,易涵暗自思量着,要不要趁着愚人节,对楚信然告白呢?
思量了整整一个上午,也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做,中午吃饭时,注意着楚信然越发成熟的侧脸,易涵打定主意,豁出去了,要在愚人节表白!
第二天,就是万众期盼的愚人节了,一早醒来,楚信然就感到有些不对劲,易涵的目光让他有些不舒服,这小子,该不会又在想着怎么捉弄自己了吧……
提心吊胆的提防了一阵,也不见易涵有什么动静,楚信然暂时放松了警惕,一会儿,还要与班里的女生们过招呢,愚人节,可马虎不得。
辗转到了中午,楚信然已经先后三个女生告白了,每次拒绝后,告白的女生都会吐吐舌,笑嘻嘻的道:“嘿嘿,骗你的,愚人节快乐。”这种别出心裁的愚人方式,让他有些头大,与易涵并坐着吃午饭时,他暗暗打定主意,如果易涵也用那一招骗自己,那自己一定要掐死他……
然而,当易涵把楚信然拽到学校的约会圣地,脸色微红的表白时,楚信然却没有履行刚刚的决定,而是笑了笑道:“我知道啊。”脸上满是笑意,但心里早已乱了,在愚人节表白,这到底是真是假……
闻言,易涵脸色变了变,心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他知道,他知道,他竟然知道!双唇翕动了几下,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心烦意乱之下,楚信然没有注意到易涵的异样,继续笑道:“今天是愚人节嘛,你也想骗我。”
“是啊,可惜你都不上当呢。”易涵无奈的笑了笑,其实早就想过,也许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心里还是觉得苦涩。
此时,楚信然的心中也是酸涩难当,果然是骗人的……为了不让易涵察觉到自己的失落,楚信然长出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做出一付放心的样子,“没想到你会用女生捉弄人的招来捉弄我,刚才真是把我吓到了。”
“只是觉得很好玩。”易涵抓了抓头发,耸了耸肩。
“我倒没觉得有多好玩。”楚信然微微皱了皱眉,告白这种事,怎么能当成游戏来玩呢。
见状,易涵吐了吐舌,微垂下头,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自己也没觉得有多好玩啊,要不要告诉他真话呢……见四下无人,易涵握紧拳为自己打气,“信然哥,如果……”如果我说的是真的,你会接受我吗?
然而,易涵最终没有问出口,看到楚信然微蹙起的双眉时,他退缩了……
五十六
都说春雨贵如油,东北的春天,雨水的确精贵,下的那么几场雨堪堪能润湿表层的土,临近五一时,才下了场稍大些的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近一个下午。
下午的课程结束时,正好雨也停了,陆铭看了看放晴的天,啧啧道:“这雨下的好,上课时开始下,下课了也停了,既淋不到人,又凉快。”
冷风吹来,易涵下意识的裹紧身上的衣服,撇了撇嘴,“是挺凉快……”难怪人家都说胖人不怕冷,这次自己是完全相信了,自己穿了两件衣服还觉得冷,而陆铭身上只穿了件长线的线衫,竟然还一脸惬意。
正想着,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被人披在了自己身上,不用回头,易涵便知道,身后的人是楚信然,即使不看那件衣服,光是闻那气息,也猜得出。
“没事,我不冷。”易涵笑了笑,把外套还给楚信然,随即小跑了小步,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虽然因他的关心而感到开心,但被这样照顾,且不说会显得自己太过娇弱,更会……转眼看看周围的女生,她们的笑容诡异的让人心里发毛。
“先把书放回宿舍,然后去吃米线吧。”楚信然耸了耸肩,把外套随意往肩头一搭,笑吟吟的提议,这样微凉的天气,吃些热乎乎的米线,是不错的选择。
“书我帮你们带回去吧,你们直接去,去晚了又要等了,今儿吃米线的人一定多。”陆铭看了一眼正簇拥着往校外走的一拨又一拨人,拿过两人的书。见“二师兄”难得勤快了一次,易涵和楚信然也没跟他客气,打了个手势,便结伴离去。
陆铭回到宿舍时,其他人还没有回来,老大高鹏去参加同乡会了;老三杜司宇是典型的有异性没人性,此刻一定正在和他的小珍珍二人世界;至于老四朱成军,那个死板的书呆子一定规规矩矩的在食堂吃饭……
由于下雨,室内显得有些闷热,陆铭皱了皱眉,打开窗子,随着窗子打开,凉风和新鲜空气一起涌入,他满意的深吸了口气,把书本放在大书桌上,翻出饭卡后,想了想,又把正在看的汉语言书带上,打算吃过饭直接去自习。
到了米线店门口,进门前,易涵抬头看看天,天空又阴沉沉的了,十有八九还会下雨。见状,易涵晃了晃楚信然的衣袖,“信然哥,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取了伞再来吧,看样子,似乎又要下雨呢。”
闻言,楚信然也抬头看了看,的确像是要下雨,不过,“东北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没事的,进去吧。”
“哦……”易涵应了一声,又不放心的看卫眼,奇怪,为什么会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米线上桌时,不大不小的雨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楚信然朝窗外看了看,云层不厚,大概半小时左右就会停,到时,米线也吃的差不多了。
见楚信然一付怡然自得的样子,易涵也放宽了心,大不了被淋一下,从这里到宿舍楼,嗯……会被淋的浑身湿透吧,万一生病的话……正想着,头被人用筷子敲了一下,楚信然无奈的叹了口气,把一次性竹筷递给他,“快吃吧,别瞎想了。”
“嗯。”易涵吐了吐舌,接过筷子,却控制不住继续思量着,说到生病,感冒药好象没有了,一会回学校,得顺便买些回去……
见状,楚信然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这孩子,没救了……
幸运的是,正如楚信然所料,雨很快就停了,当两人吃饱喝足时,房檐已经不再滴水了。易涵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嘟嚷道:“还好停了,不然可就要洗淋浴了。”
“嗯,还是免费的冷水淋浴。”楚信然笑着点头,眼睛一直盯着易涵的双唇,原本粉红的唇瓣,在微辣的食物刺激下红润了不少,像是涂了胭脂,让人有想要吻上去的冲动。楚信然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朝眼前人伸出手。
易涵一抬头,就见楚信然的手正朝自己的脸逼近,一时间失了神,只知道愣愣的看着他,直到对方夺过餐巾纸,在他脸上擦了一下,他才咧着嘴向后退了一步,“干嘛啊……”
“油点子没擦干净。”楚信然收回手笑了笑,回身取下外套穿好,一手搭着易涵的肩膀,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小店。
走在路上,楚信然一直偷偷用右手中指和无名指的指腹轻蹭掌心,刚刚帮易涵擦脸时,两指的指腹贴着柔嫩的皮肤而过,那触感……不行,不能再想了!感到下腹的异样,楚信然晃了晃脑袋 ,再这样下去,自己岂不是成了阿Q第二了……
回到宿舍,看着被雨打湿的床铺,易涵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不好的预感了,陆铭那家伙,自己当时怎么就放心让他一个人回宿舍了呢,那只猪啊……
这下,床是没法睡了,被淋湿的被褥在睡前能干一半就不错了,以后,下雨天时,绝对不能再让陆铭一个人在宿舍里了,除非他和自己换床!易涵叹了口气,认命的把被褥摊开,这样的天气,没法抱到外面晾晒,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干。
万幸的是,陆铭没把课本随手扔到床上,不然,依易涵爱书如命的脾气,书被淋湿了,他绝对会与陆铭“拼命”。
过了一会儿,高鹏参加同乡会回来,看到陆铭干的好事,不由得嘴角抽动一下,嘟嚷道:“那头烂记性的猪……小涵,别怕,大哥给你做主,晚上你和他换床,让那猪用湿被褥。”
“这不好吧……”易涵抿了抿唇,偷偷看了楚信然一眼,对高鹏道:“要不,我和挤一晚好了……”
闻言,高鹏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不行,我睡觉不老实,你忘了我上次从床上滚下来那事了?哎呀,说出来我都觉得丢人……对了,这肖小五呢吗,他睡觉老实,你俩又最熟,小五,不介意和小六挤晚吧?”
楚信然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不介意,当然不介意了,而且求之不得啊!
易涵的问题虽说是解决了,但对陆铭的惩罚可不能少,三人凑在商量着,要好好整治一下陆铭的毛病,让他记得以后要随手关灯、关窗。
从自习室出来,陆铭照例去买了份宵夜,打算带回寝室慢慢品尝,结果刚一进门,就见三双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颇有些“三堂会审”的意思。
“怎么了这是?寡人一回来,你们就这么行注目礼啊?”陆铭抓了抓头发,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
“还寡人呢,今天你就算自称哀家、寡妇也没用了,看看你干的好事!”高鹏清了清嗓子,伸手指向易涵的床。
“哟……我,我忘关窗了……”陆铭猛的一拍大腿,随即赔着笑对易涵道:“小六,不好意思啊,今天我跟你换床,你睡我那吧。”
闻言,易涵摇了摇头,“那倒不必,我有地方睡觉,倒是你啊,二师兄,我们觉得,你记性不好这事,我们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未等陆铭反应过来,高鹏已经一把夺过他的宵夜,把一份计划书塞到他手里,吩咐他马上读一遍。计划书的内容,自然是对陆铭的处罚,不过,说是处罚,倒不如说是帮他减肥的计划,听说胖人普遍记忆力不好,本着治“病”治本的原则,高鹏精心制定了一份减肥计划,包括要求陆铭戒掉宵夜,每天绕宿舍楼慢跑二十圈……
“让我死了吧……”陆铭哀嚎一声,拖着二百多斤肉绕楼跑二十圈,这也忒狠了点,而且,老大还要说服老四来监督,那个书呆子,一定不会放水的……
临近熄灯时,易涵的心跳开始加速,过一会儿,就可以和楚信然一起睡了,一次同床是在高中,那时自己还小……想到这,易涵不由得紧张起来,万一……万一自己一不小心勃 起了,那该会有多尴尬啊……
这一认知让易涵心里打起了退堂鼓,还是和别人挤一晚吧,老三不错,人挺瘦的,睡觉也老实。
就在易涵兀自胡思乱想的时候,楚信然已经铺好了床,见他还傻站着,便招呼道:“小涵,还站着干嘛,上来呀,要熄灯了。”
命令式的招呼,让易涵下意识的服从,应了一声后,立刻脱了外衣,爬到上铺,钻进楚信然的被窝,待他回过神来时,楚信然已经在外侧躺下,为两人盖好了被,他已经无法反悔了。
为了不让自己担心的事发生,易涵一直努力紧贴着墙,尽量不去碰楚信然温热的身子,但单人床只有那么窄窄的一点,并排躺下两个男孩后,已经没多少缝隙了,易涵这么折腾,非但没达到预期的目的,反而加大肌肤接触的面积,同时,冷风也不时的钻入被窝,搅得楚信然也睡不踏实了。
当易涵的胳膊不小心擦过楚信然的腰,楚信然不由得倒抽了口气,只觉得有一股麻酥酥的感觉,自尾椎升起,直冲大脑,下身也隐隐有抬头的迹象,不行,不能再由着他这样折腾了……
“好好睡觉!”楚信然不满的道,同时按住易涵,不让他再乱动,再放任下去,可就要出事了……
五十七
上身被楚信然按着,易涵不敢再乱动,小心翼翼的往被窝里缩了缩身子,便姿势不雅的闭上眼睛,好在在被子的遮盖下,没有人能看到他像是青蛙翻白的姿势。
在北方,即使到了四月末,夜里还是很冷的,特别是,傍晚时又下了雨,但与楚信然躺在一起,被他的体温温暖着,易涵不但不觉得冷,反而感到身子燥热,好似正暴晒在三伏天的烈日下。一热起来,人也随之迷糊了,易涵连打了三个哈欠后,意识渐渐飘远。
听到易涵的呼吸声加重,楚信然抬起了压在他身上的手,一定是因为手臂压在他上身,而导致的他呼吸不畅了。
抽离的手臂让易涵的呼吸顺畅了不少,迷迷糊糊的扭了扭身,贴近了楚信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身上。
该死……楚信然咬紧牙关,暗咒了一声,翻身躲开了易涵的手,现在,他深刻的感到,与这小东西同睡,真是对自己精神与肉 体的双重折磨。
此时,易涵已经意识模糊,对于楚信然的躲闪,他只是闷哼一声,伸手抓了抓痒,翻了个身后,便已完全陷入睡眠中。
背对背的睡姿,让被窝里的热气很快跑了个精光,易涵在睡梦中感到冷,下意识的回身抱住了楚信然,树袋熊一样的缠紧,汲取着少年的体温。
楚信然被易涵的动作吓了一跳,僵直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刚刚平复下的那一丝欲望,像是被淋上了热油,又火辣辣的燃烧起来。楚信然无奈的叹了口气,暗道:天啊,让我死了吧……
易涵的睡觉很老实,但这并不表示他睡着后就如死鱼般一动不动,几次无意识的翻身后,他已稳稳的压在了楚信然身上,还好他睡觉不流口水,不然,楚信然的睡衣一定会经历一次口水的洗礼。
身上压了一个人,楚信然虽然睡的熟,却并不安稳,鲜少做梦的他,梦到自己变成了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猴子,动弹不得,只能每日望天,等着那个骑着白龙的僧人来搭救他,救他脱离苦海。
终于,隐隐有马蹄声传来,楚信然努力撑起身子,看到一个骑着白马,披着袈裟的人越走越近,仔细一看,竟是易涵!“救我……”楚信然伸出手,向眼前的人求救。
易涵骑在马背上,俯视着楚信然,微微一笑下了马,踱步到他身前,缓缓蹲下身子,伸出右手,用两指勾起他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