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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虐情之赤血邪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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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去看,他则挑选了几颗亮晶晶闪烁着如同太阳一般的光芒的石头和一些刻着奇异花纹的瓦片。
“我们回去吧。”他拉着我的手,仿佛是已经习以为常。
和白燕然一起回到了狂龙堡,才知道他才是比较有眼光的那个,原来他带回来的那些闪闪发光的石头个个都价值千金,而那些看似不起眼的瓦砾都能证明一段辉煌的文明的存在,而我只是带了一个没有什么价值的弯刀留着自己玩。
而我们之间的若有若无的亲密也让更多堡里的人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我知道他们对他们的堡主带着怎样一种神一般的仰慕,多少人眼巴巴地等着女儿长大,想要将嫁给堡主,而他时时与我的耳鬓厮磨,常常在夜半溜进我的卧房,谁都看在眼里,却没有人敢说什么。
“小雪,你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与堡主有那样见不得人的关系吗?”有天格亚将我拉到墙角偷偷地问我。
我不知道外面都在传什么,可白燕然夜夜睡在我的屋子里是不争的事实,这个高大的男人有着火一样的欲望,夜夜贪欢索取到天亮,我每夜都被他整到虚脱,有几次还差点昏死过去,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是个温柔的情人。
“他们说是就是了。”我有些不经意地说道。g
“小雪!你在说什么?”我与他年纪相仿,平时与他的关系最要好,一直都是当好哥们儿的。“我娘很想将妹妹嫁给你的,塔娜她也很喜欢你的,现在他们都说你是兔哥儿,她都急得哭了呢。”格亚有些焦急地拉着我的手:“再说你怎么能忍受和一个男人!”
“我本来就是他们说的那种人。”我转过脸说:“叫大婶给塔娜找个好人家吧。”
“小雪,你!”格亚正要抓我的肩膀,一个不悦的声音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是白燕然。
“堡主。”格亚恭敬地向他行礼,白燕然则到我的身边,搂住我的纤腰,那手劲很大,似乎是占有的显示,他大概是误会了,我也懒得说什么。
“堡里来了那么多客人还不快去招呼下。”白燕然冷着脸对他说道。
格亚还是识趣地走开了,但走的时候脸是黑着的,我这样的人本来就不该有什么朋友,我长叹了一口气,仰望着那天空,白燕然扭过我的脸,勾起我的下巴,眼睛直盯盯地看着我,那火热中带着怒气,这些时日我已经能感觉到他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
如果让他发现我心中其实藏着一个人,我只是利用他忘记那个我爱的人,只是在他的身上寻找别人的影子后果可能不堪设想。但就是毁灭又怎么样,这种毁灭正是我所想要的。
“你不是在应付那些武林人吗?又来惹我做什么。”我只是转过头,不想看他。
最近狂龙堡来了许多江湖中人,似乎是全江湖的人在一夕之间都敢到了这塞北大漠一样,自从有宝藏挖出的消息传出,所以的人都像一窝蜂一样地涌了过来。
听说华山掌门尹枫在这几日内也会过来,就连我师父也会带着几个同门的师兄弟来大漠。
白燕然这几天一直周旋在这些人之间,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我这边,我也正乐得他不来打扰我,其实有的时候,我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坐着什么都不想,有时候我并不想看到他。
“如雪莫不是在怪我这几日冷落你了?”他的脸贴得好近,灼热的气息呼在我的脸上。我扭过头不去看他,其实他一直不来理我才随了我的心意,我在心里补充到,但什么也没有说。
“如雪,别这样,过些时日,我将你我的关系公布天下,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另一半,你和我一起享有狂龙堡的一切,我们要光明正大地永远在一起。”
我转过头惊讶地看着他,他莫不是疯了,这种让人引以为耻的关系他也要明目张胆?
很想说我不要,我不要一生都和这个人牵扯在一起,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他的,我只想跟一个人一生都在一起,但那个人。。。。
我的嘴唇蠕动着,想说的话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
“好!”当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头皮都有些发麻了,这样一声一世的承诺我怎么可以随便给?!
江湖人多的地方果然容易出麻烦,纷纷扬扬的武林会接下来是纷纷扬扬的争斗,有利益的地方就一定有争斗,这简直是万年不变的真理。看起来越是正儿八经的白道中人使起阴招来就越发的可怕。这些时日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神秘地失踪了。
坐在狂龙堡中花园的一角,仍然有低声的密语传进我的耳朵。
“听闻这次宝藏之争来赤血魔头都被引来了。”
赤血魔头?!是哥哥,他也要来大漠了吗?我的身体立即抖动了一下,为什么仅仅是听到他的名号就会让我的心噗噗地跳起来,是渴望,是心痛,是向往,是惧怕,混合了太多的情愫。
小时候他俊秀冷酷的样子,张大后邪魅妖惑的样子,一幅幅地呈现在我的眼前,他的冷漠,他的残酷,他的宠爱。不,我不可以再想了,但只要一想起他,我就会血脉澎湃起来。
现在的我,心就如同一潭死水,只有想到他的时候才会活起来,但不论怎样的向往到最后都化成了深深的恐惧和刺痛,从最熟悉到最陌生,仿佛是从天堂跌到了地狱,只要一次就已经让我伤痕累累,支离破碎,我没有胆再尝第二次。
不知道是什么在牵引着我,也许冥冥中有一种约定,在夜幕深黑的掩盖下,我牵过我的那匹枣红马溜出了狂龙堡,我还是想见他,像是发了疯一样地想,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他,哪怕再一次被他撕得粉碎,我也一定要再见到他,哪怕只一次,那渴望向火焰一样,要将我吞噬掉,我的脑中仿佛变成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我一定要见到他!
白天无比炎热的沙漠,夜里却无比地冰冷,总是有一种预感,我在那个地方就可以见到我想见的那个人,那个沙堡废墟中的地下宫殿,不知道在狂沙里奔了多久,惯于迷路的我这次去一下子就找到了那黄沙废墟中的地下城堡。
走下那通往地宫的台阶,一步,两步,好静,静得我心里有些发毛,明明白天看过金光闪闪的地下宫殿如今在这样死一般寂静的深夜里却无比的渗人,这千百年来腐朽的地下宫里到底都葬了什么?
一个人就站在那金色大殿阶梯顶端的黄金椅旁,修长高挑的身形,一袭白衣萧然而立。
是他,即使是背影我也能从那熟悉的轮廓和感觉中分辨出来。
是他,竟是他!真的眼前的是我日思夜想的那个他!
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看到他穿白衣了,这次竟是一个异数。
明明知道他只会刺伤我,用他的冷漠和残忍一刀一刀割碎我的心,我还是想要走近他,到他的近前,我像是着魔一样被他吸引着。
在他转过头看我的一瞬间,我觉得那一定是幻觉,因为他在对着我温柔地笑,充满了温暖,关切,和宠爱。
那一瞬间我的鼻子好酸,想哭!
十年的渴望,想见到的就是这一刻的他。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雁,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世间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千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十年的等待,十年的渴望,每一分都是揪心的煎熬,分开了那么久,我爱的那个人终于回来了,我是不是在做梦?
眼睛已经模糊了,我看不清,也不想看清,如果是做梦,就让我一世都别醒,如果抛弃我,就不要让我活着,没有你的日子比死还痛苦。我忍受这煎熬,就只为再感受一刻你那片刻的温情。如果这爱是错,就让我一个人承担。我宁愿死也不原意承受你的冷漠。
你变了吗?再回不到从前了吗?难道只有在梦中才可以看到温柔如昔的你?
如果这是梦,就让我溺死在这梦中。
“哥!”我好喊他,张开的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多少个泪湿衣襟的不眠夜晚的等待,痛已经达到极限,变得麻木。
这逆背世俗的错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永远没有结束,不论我如何地勒紧自己的喉咙,锁住自己的心,在那颗心里唯一装得下的人还是你,那张嘴里无时无刻不在轻喃的名字仍然是你。
哥,你何时想起我,你何时回到我的身边。你说过要宠爱我,照顾我一生一世的呀,那样信誓旦旦地对着那明亮的星发誓,谁知道星是如此容易改变的东西,又如果能够见证你对我许下的誓言。
那双手伸出来,似是想要拥抱我,却在即将要触到我的手指的那一瞬间冻结了。
我的心也跟着冻结,原来都只是我的幻想,幻想着你还记得我,幻想着你还会宠我,幻想着一切都没有变,我们还是从前的我们。这十年改变了太多,我苦苦等待着熬过这十年并不是为了这一个结果。
你终究没有能记得我,不是吗?
“如雪!”我听见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呼喊我,是不是又是我的幻觉?
我扑进他张开的怀抱,肩膀松动着,强忍着抽泣不敢哭出声来。你说你讨厌我哭,不是吗?
温柔的抚摸,温暖的拥抱,但没有更多的索取。一双手臂紧紧地抱着我,似乎是想要将我揉进骨里。
什么东西滑下来,湿湿地粘湿我的脸,我抬起头,惊讶地发现,那是泪水,哥哥的泪水,从来不哭的哥哥。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想去想,我只想紧抱着你,感受着那如同麻药一般让我上瘾的熟悉的气息。只想要哭泣。这样紧紧地抱着你。什么都不做,只是默默地流泪。
哥哥,为什么哭?从来不哭的你为何流下眼泪?
那双紧紧搂着我的手臂在不停地颤抖,我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看见的是让人心碎的温柔。不,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的温柔把我溺毙,我没有再多的心破碎,但有一刻,狂野的火焰在我的心里燃烧着,只要这样温柔地拥抱一刻,用我一生的生命去换,就算下一刻是世界的末日,我也不会后悔伤怀。只要一刻就已经足够,于你爱过,此生已无悔!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死了都要爱
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天地毁灭心还在
把每刻当成是末日来相爱
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
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或看坏
只要你勇敢带我走
爱 不用刻意安排
凭感觉去亲吻相拥就会很愉快
死了都要爱
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相拥着,哭泣着,不知何时他已经将我推倒在地上,那艳红的炽热的唇,我渴望了一世的唇印上我的唇瓣,敲开我的牙齿,吮吸着,热吻着,像是要将我全部的甜蜜都掏空。
我在他的身下扭动着,勾着他的脖子,与他狂野的纠缠着,就算这是今世最后的轻狂,也要这狂欢将自己的身体都燃成灰烬,燃烧吧,这违逆世俗的孽情,燃烧吧,这禁忌的断爱,让我如同扑火的飞蛾,燃尽吧,让我死吧,让我在这一刻就死掉吧。这灼热的情将我燃烧成灰,从此再没有明日。渴望这刻就是我生命的尽头!
不知道何时,我们已经衣衫凌乱地倒在地上,相拥着,纠缠着,吮吻着,仿佛那真的是末日轻狂的狂欢,彼此撕扯着对方的衣服,直到赤裸的相拥,啃咬着彼此的身体,极力地想要融入对方的骨中,血脉中,在这两副身体里澎湃着的是相同的血脉呀,我们在出生之前就是一个,为什么生之苦要把我们分开,只有让这原本就是一个的躯体这样彼此穿插融合才回归到那最初的一个。
你和我都只是一半的心,一半的身,一半的生命,只有融合在一起,那才是真正的完整的一个,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是我遗落下的那一半,却少了,这一生都不会完满,只有融入你的身体,才会得到那满足的完整,等这一刻,我已经等了一世,为这一刻,我已经流了一世的泪,渴望你的拥抱已经让我疯狂,这一刻,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什么可以阻止我和你融合成一体,这一刻就让我死,因为我的兴奋,我的生命已经达到那我渴望一生的顶点。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许多奇迹我们相信才会存在
到绝路都要爱,不天荒地老不痛快,不怕热爱变火海,爱到沸腾才精采
当他毫无预料地猛烈地刺穿我身体的那一刻,我兴奋地尖利地叫出来,指甲陷入他背上的肌肉里,那炽热巨大的戳进我体内最温柔柔软的所在,不断地穿刺抽插,那股狂流带动如天堂云霄一半的快感,带着撕裂的痛,带着销魂蚀骨的快感,我只有扭动着,让他带领我去那云霄的顶端,让我生,让我死!
燃烧的躯体,缠绕的迷情,这一刻我只想拚命地叫喊出来,那兴奋,那愉悦,那如死的痛与快乐。这世上只有他一人能带给我。“哥哥。。。哥哥。。。”我沙哑的叫声在回荡着。
他垂下头,在金色的光中我看见他过于苍白的俊美得让人窒息的脸,那带着汗水的湿漉漉的乱发,他是我的哥哥呀,这刻与我血脉相融的人是我渴望了一世的哥哥呀。
“雪~”他突然停下来,颤抖着双手,眼神中带着绝望的痛苦,那痛苦让我心碎,仿佛是带着来自地狱最深处的恐惧。我捧着他俊美的苍白的脸,吻他的唇。
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让你痛苦的究竟是什么?
“不!我们不可能的,我们之间没有希望了。”
他突然猛地推开我,跪在地上,浑身都在如同痉挛一样地剧烈抖动着。
猛然地抽离让我的身体突然冷却,一种深深的失落在我的心底,我爬到他的身边,抱起他颤抖的身体。
“哥哥,怎么了?到底为什么?”我沙哑的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不可能,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了!”他冷然的话像一把冰剑刺穿我的身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用尽全身的力量发了疯一样地晃动着他的身体:“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说要照顾我,宠爱我一世的呀!”
他转过的脸已经变成让人心碎的冷漠:“爱你一世?我有说过吗?我不记得了。”
我颓然地跌在地上,绝望,深深的绝望!
“他对你好吗?”他突然低声问道。
他?白燕然,原来他早已经知道了,恐怕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我这样肮脏恶劣的人他应该早已经看穿,那他为什么还那样对我,却又那样快地抽离,在羞辱我吗?
“嗯。”我点点头,扭过脸,不想看他,不想让他看见这刻我的深情多么痛苦。
他长叹了一口气:“只要他对你好,我就放心了。”
哥哥,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这样把我往别人的怀里推,你知道不知道这样让我比死还要难过!
“雪。我的如雪~”他的手臂环着我的腰肢,那温柔是一潭腻死人的深水。为什么可以这样温柔地伤害我,我想象不出,却拒绝不了他温柔的拥抱与抚摸。
他是我哥呀,我一世都无法拒绝的他,我拒绝谁也不会拒绝的他呀。但我的泪水仍然止不住地流下来。只有他可以这样温柔地把我的心撕裂成一片一片。
哥,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不,我恨自己,我紧紧地拥抱着他光滑修长的身体。
哥,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为什么流泪?好恨自己的软弱,我怎么会恨你呢?我宁愿恨自己,也不愿恨你,我爱你胜过我自己。哥哥,你是我的哥哥呀,你是我今生痴心炽爱一生的人呀。
我温柔地躺在他的身旁,任他紧紧地拥抱着我,任他的手滑过我身体每一个敏感的地方,那双细长的手指带着怎样颤抖的渴望。
我闭上眼睛,还有梦吗?发会雪白, 土会掩埋,思念不腐坏。即使是有一天我已经白发苍苍,也可以忆起他曾经这样温柔地拥抱过我。
即便那温柔只是我心中幻想的假象,但这已经足够了,不是吗?他爱我?他不爱我?我不知道,我知道即使他不爱我,我也会这样痴心地爱着他,没法改变呀。
如果可以不爱他,我一定让自己不要爱他,但我做不到呀,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我可以不爱自己,但我没有办法不爱他,他是我的哥哥呀。
也许只能梦想着自己跟随在他的身后,深深地埋藏自己的心,但只要能够看到他,每天都看到他,哪怕只是一眼,我今生就已经无怨无悔。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尖利凶狠的声音从大殿中响起。
我坐起身去看,白燕然,他竟来了。
衣服散乱地在地上,我胡乱抓起来挡在身前,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哥哥的。
哥哥也坐起身来,温柔地为我穿上衣服,就像是从小到大为我做了那么多年一样地为我穿衣系带,丝毫不觉得有一个人在旁边看着有什么尴尬。
而恶狠狠地看着我们的那个人,白燕然,一副要杀了我们的样子,如果眼光可以杀人,我们都已经被他砍得骨头都不剩。
“你们在做什么?!”看见我们不说话,他怒气冲冲地又一次问道。
我该说什么吗?奸夫淫夫?抓奸他还没有那个资格。
“你不是看到了吗?还有什么要问的。”我冷冷地说道。
“你!”他想要杀人地要抓我的脖颈,却被一支白皙如玉的臂膀挡下了。
“你是什么人?!”他恶狠狠地问刚刚穿好衣衫的哥哥。
“哈哈。。。”哥哥邪气地冷笑着:“敢问我是什么的人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可以活着站在这世上,不过看在如雪的面上,我就饶了你!我是血魔,你也可以像那些武林人一样叫我赤血魔头。”
“你就是那赤血魔头,你把我的如雪怎么样了?!”白燕然冲上来,像是要跟他拼命的样子,却被哥哥一下子抓住,动也动不了,他的肌肉澎湃着,脸扭曲着,不甘心地样子。
“好好照顾如雪,如雪以后就交给你了。”哥哥将他摔在那金色的柱子上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哥!”我爬到他的身边,抓住他白色袍子的边缘:“不要!”
我的脸蹭着他已经沾污的袍子的边缘:“不要再抛下我,不要!”
眼泪流了下来,打湿那已经有污痕的白袍。“不要走,你可以打我,骂我,折磨我,让我去死,就是不要抛下我。”
他掰开我紧抓他衣角的手,捧着我的脸,抹干我脸上的泪痕。
“不要哭。”那双眼睛温柔深沉地让我想流泪。“如雪,要活下去,要好好活下去。”
说完,他转身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我支离破碎地倒在那金光闪闪的废墟的冰冷的地板上。
他走了,他还是不要我,我对他来说究竟算什么?可有可无的玩物?
我虚弱地躺在地上,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
“如雪。”白燕然走到我的身边,抱起我。:“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他的声音好温柔,但这温柔不是我要的。
“不要碰我!”我推开他。
他抱起我,手臂像钢铁一样的硬,我挣扎着却无法挣脱。白燕然用地上的碎布捆住我的手,用披风裹着我的身体,扛在肩上,走出那地下宫,跨上马,奔回狂龙堡。
塞外的狂沙中,我凌乱的一头黑发飘散在风中,眼中已经没有泪可流。
他将我仍在他那座大的寝宫的床上,向我欺身过来。我不停地往后退去,他的手上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条黝黑的锁链,看来早都已经准备好了。
不要!天,他要做什么?!
我的眼里闪着恐惧,不,虽然我知道他是很霸道的男人,但不会这样的,那高大的黑影离我越来越近,一副沉重的锁链扣在我的身上。
* * *
黑暗,无尽的黑暗将我包围,我挣脱不开,那灼热的痛在黑暗中蔓延,撕裂的痛,绝望的心,不要这样,这不是我想要的,这不是生命,地狱之门也许在扣动,如死的生命多一天都是折磨,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蔓延多久,这痛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我宁愿被哥哥无情地刺痛伤害,也不要这样漫长绝望的黑暗,可我如何逃出这囚牢。
白燕然很温柔,那种霸道的温柔也许可以迷醉无数的女人,但那不是我想要的,那是我的监牢,但这监牢是我自己为自己找到的,一切都是我自做自受。可我想冲破这黑暗,哪怕付出的代价是死!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无尽的折磨像无尽的黑夜那么长,长得仿佛没有尽头。。。。地狱吗?这样的黑暗和痛苦只适合地狱。
好想要见哥,哪怕只是一面,明知道他只会给我伤痛,只会一次又一次伤害刺痛我,但这是我要的,我宁愿奉上我的心,任他捏成碎沫,任他踩在地上,豪不留情谊,是不是好傻,但我没有办法,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明知道是毁灭,却眼睁睁踏进去,那毁灭是我想要的,如果有一个深黑的地狱,我也要跟你一起坠落下去。
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痛苦和折磨在黑暗里延续着,仿佛是无尽的梦魇。是什么样的烈火一般的痛在折磨着我的身体。更痛的是我的心。
门开了,我看到一丝微弱的光,透过厚重的暗红得像血一样的窗帘照进来,一丝光线照在我的身上,是谁?!我惊惧地向后面退,却被那锁在床柱的锁链拉住,挣脱不开。
我将自己的头埋进那被单里,我不要看见光,厌恶,任何可以让我感觉到光和空气的地方都在加重着我心中的痛,耻辱和厌恶折磨着我。不要暴露在阳光里。紧紧地蒙住自己。他可以折磨我,但撕不去我固执的骄傲。
我不知道什么在压迫着我,我只知道我觉得有一个声音响起。
“如雪!”
那声音中带着熟悉和疼惜,是他来救我了吗?
不,不可能那声音不对,而且他怎么可能会救我,他只想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将我推向深渊。
“师兄。”我抬起头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雪山一别,已有一年有余,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狂龙堡?
“如雪。”我的大师兄韩斩风来到我的面前,用那把玄铁冰剑砍断我手上,脚上,身上的锁链。“那个畜牲竟然敢这样对你。”大师兄愤怒地说,我们雪山派师兄弟捧在手上的宝贝竟然被他这样对待,我不会饶恕他的。
“如雪,你瘦了。”他心痛地抚摸着我的脸颊:“吃了很多苦吧,我听说你被那狂龙堡主囚禁,起初还不相信,没有想到。”他咬着牙说道。
“师父呢?”我整理好衣服问大师兄。
他一边为我料理手上被锁链磨破的伤口,一边说道:“师父跟那些武林人一起去断肠崖围剿赤血那魔头去了,我趁着他们都不在,才来救你。”
“围剿赤血魔头!”我顾不上仍然凌乱的衣衫,抓住他的手激动地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在断肠崖埋下了火药,把那魔头引过去。”大师兄有些惊讶地看着我发疯似的样子:“如雪,你没有事吧?!”
“快说!接下来怎么了?!”
“我就只知道这些了,他们推举白燕然作武林盟主,他们已经向断肠崖去了。”
“带我去!”我坚定的说,不论是怎样,我也要见到他。
“好!”大师兄看了我一眼,迟疑了下说道。
到断肠崖的时候那里已经围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到下去的尸体有黑色的鬼面,也有武林中人的,一片染血的人间惨象。
火药炸开了,我的眼前无数猩红的血和炸得粉碎的身体,血肉模糊的人间惨象中我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无数的箭只刺穿了哥哥的身体,他被插成如同蜂窝一样不成人形,猩红的鲜血从他的口中胸前不停地流淌着,哥哥的被鲜血染红的身体倒了下来。
“哥哥!”我挣脱他们的束缚,冲了上去,抱起哥哥染血的身体,他还没有死,一抹淡然如同早春桃花一般的笑绽放在他染满鲜血的脸上,明明是都已经到了决路,他反而笑了,他越是这样,我的心里越是被人撕碎一样的痛。
鲜红的血从他的嘴角一直淌下来,他挣扎着抓住我的手,轻笑着说:“其实我从来都没有忘记你,如雪”那沾满猩红血液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抹去我脸上的泪:“我怎么能忘记你呢,我最爱的雪。”
他猛地吐了一口鲜血接着说道:“你知道吗?我已经。。。不能给你任何。。。跟着我这样的人一世都不会幸福的。”他笑了,灿烂如花。“如雪,忘记我吧,要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他笑着松开了我的手,从断肠崖上一直坠落下去。
仿佛仍然能够看到他飞扬的长发,灿然如花的笑脸。。。。
我半跪在断肠崖上,扶着悬崖的边缘向下嘶吼着:“哥哥!”
一直向崖边慢慢地移动着,所有的人都病住呼吸,看着我。
“回来,快回来!”白燕然焦急得像我呼喊着。
“不要!”我向发疯了一样傻笑。
“哥哥,这次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和你在一起了。”
你以为你所说的那幸福是我想要的吗?跟我在一起十几年你还不明白吗?只有跟你在一起才是我的幸福,我不要你给我什么,只想跟在你的身边。
泪水让我的眼睛模糊了,我一步步地摸近那悬崖的边缘。
“哥,我爱你,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我闭上眼睛,坠落下去。
再没有什么可以将我们分开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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