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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虐情之赤血邪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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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我们戏班子去演戏的是京里一个出名的大戏园子,叫梨香苑,以往他们请的都是些有名的大戏团,这次我们这个小戏班子还真是受宠若惊。戏园子老板为我们接风洗尘,摆了丰盛的宴席。
那老板叫严登,穿着气派的蓝底绿花的缎面长袍,来我们桌上敬酒。“听闻你们戏班里有两个最出名的角,一个就是这位俊秀公子吧。”他先是对蒋源说,蒋源是我们戏班的招牌了,他这么说也不过分,蒋源是个明理爽快的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听说有个出名的花旦,叫雪芙蓉的,不知道是哪位呢?”严登扫了一眼席上的人:“听闻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上次庞相国回老家蒲州城,说是看过一回,俊俏的紧,念念不忘,托我捎个信,大概是人老了,眼花,竟然看不出来是哪个美人儿。”
怪不知道会请我们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戏班,看来早有图谋,庞相国一个老头子了,养了十几房的妻妾,这次又不会要怎么着吧。
哥哥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大手紧紧地抓着我的小手,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心在冒汗。
“小雪只是是十四岁的孩子,还请严老板跟国相爷说说好话,放我们一马吧。”
“相国看得起你们戏班子,专门让老朽从大老远的把你们请过来,路费都是我们出的,还是包的京里最好的车。你们怎么也试得好歹吧。”
“别为难班主了,我就是雪芙蓉。”我从席中站起来,对那戏园子的老板说。班主平日对我也不错,我不能这个时候让班主为难。
“你?!”戏院老板惊讶地看着我:“男孩子?”
“没有人说雪芙蓉一定是女孩子呀。”我抬起头看着他。
“这么小的男孩子竟然能够闯出这样的名号。不简单啊”严登叹道。“赶明儿好好唱,往后在京城里说不定能红得发紫呢。”
“我不要红得发紫,我只要跟哥哥一起有的吃,有的住,冻不死,饿不着就心满意足了。”我傻傻地说。
“明儿头场戏好好地唱,相国说要接你进府的事,我跟他说再缓两日吧。”
晚上,哥哥来我住的地方,将门关上。
“我们走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呆在京城也好,这里都是的满肚子油肠,吃人的主,那个可恶的相国,都老头子一个了,还想沾染你,真是太过分了。”哥哥的拳头攥得咯咯直想。
“不行,哥,班主平日里对我们不错,如今正是危机关头,我们怎么可以弃他不顾呢。”
“你。。。”哥哥着急了:“你没有看见那些老色鬼一个个对你虎视眈眈,要不逃,还不知道会被他们啃得骨头都不留。”
“严老板不是说帮着求情吗?再怎么说也要过了明日的那开场戏。到时候再看要怎么办,反正我是不会走的。哥哥,你就别劝我了。”
“要他们敢把你怎么样,我跟他们拼命!”哥哥攥紧拳头说。
第二天演的是《打金枝》,晚上演《铡美案》,我在台上仍然演花旦,京里有钱的老爷阔太太们果然不一般,个个穿金戴玉,浑身的珠光宝气。
第一次在这么大,这么气派的场子里演戏,面对台下那么多人,我还是有些紧张,脸上的汗,厚重的油彩,还是那样紧接着演下来,听见台下哗哗的鼓掌声,我的心才稍微放下了点,想起庞相国说要接我过去的那茬事,心里像是被堵住了一样。
刚回到后台,突然觉得胸前空空地,我朝衣襟里抹了下,原本挂在胸前的那个玉板指不见了,那是妈妈临终前给我的,说哪天说不定能找到爹爹,可以凭着这个相认,那是他们的定情信物,我一直保管得很好,从来没有离过身。
急匆匆卸下妆跑到台前,看那玉扳指似是吊在戏台的一角,正要弯身去捡,一个人已经将它捡了起来,拿在手上问我:“这玉扳指是你的?”
那个男人约摸三十七八岁的样子,面白无须,容貌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的样子。那神情,那五官透着似曾相识的熟悉,但又不像是曾经见过的人。
那中年男人穿着月白色的云纹梭花的长袍,拿着折扇,看似文雅飘逸的样子,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美男子,想必迷倒过不少人。看模样,穿着,神情当是京城里的显贵皇亲之流。
“你是不是叫如雪?”那男人眼睛直盯盯地盯着我,我有些惊惧的往后退。
“你娘是叫云英吧?”那男人的手伸出来,想要抓住我。他怎么知道我娘的名字?
虽然害怕我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别怕,孩子,我是你爹爹。”他对我说:“终于找到你了。”
“爹爹?!”我愣住了,爹爹在我的记忆中只有很模糊的印记,约摸很小的时候零零散散模糊的影子,我依然向后退,他将我搂在了怀里。
“放开他!”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是哥哥,不悦而尖锐的声音,犹如自己的所有物被侵犯了一样地爆发了。
“你是问生吧?”那个苍白高瘦的男人抬起头温和地对他说道:“我是你们的爹爹呀,你不认识了吗?”
“爹爹?你抛弃了我们母子三人,现在还来认,不觉得有些太假了吗?”
“我一直记挂着你们呀,你娘呢?还好吧?”
哥哥冷笑着击了击掌:“演戏演得太好了,不唱戏还真是浪费了。”
“问生,别这样,你们跟我回家吧。”那个自称是我爹爹的人温和地说道。
“回什么家?我们早已经没有家了。”哥哥的声音仍然很冷,我不明白为什么哥哥会对这个冒出来的爹爹充满敌意,很显然他认得这个人,但其中又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
“哥哥。。。”我拉了拉他的衣袖,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小雪想要跟他回去吗?”
“想哦,家是什么样子呢?小雪从来见过,好想有个家哦,以后我们就不用流浪了吧,是不是呀?哥哥。”
哥哥摸摸我的头,又看看那个男人,我的眼睛满含着希望,渴望地看着他。哥哥终于叹了口气道:“那好,我们就跟你走,不过你要记清楚,我是为了小雪,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
(也许那个时候真不应该为难哥哥,哥哥从来不叫那个男人做爹爹,还有他的敌意都说明了一切,如果那个时候不那么傻,不是那么想要一个家,就不会给哥哥和我引来灭顶之灾。)
“驸马爷。”身后一个声音响起,爹爹转头去看。一个穿着海蓝色缎面,一脸气派,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立在我们眼前。
“是庞相国呀,也来看戏?”爹爹脸上堆满了笑容。
这个人就是庞相国?比我想得还要年轻些。
爹爹阿谀做作又客气的神情让我心里一阵不舒服,他是驸马爷?那不就是公主的老公?我本来要跟他回家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
“驸马爷也有这个嗜好呀。”那相国笑起来脸上挤出浮肿的皱纹,让人想吐:“虽然这美人是我先看上的,驸马爷喜欢,就先带去玩吧。
爹爹也堆着笑:“相爷误会了,这是我的亲戚,才从乡下来,寒暄几句而已。”
亲戚?寒暄?他把我当作什么?没想到刚刚对我情深意重的爹爹转脸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爹爹竟然是这样的人,真是失望。
“不会是你儿子吧?!”相国戏谑地笑道:“怪不知道长得这么标致。”
“哪里?”爹爹紧张得头顶冒出薄汗:“相爷太会说笑了。”
他如此快地否认真是让我寒透了心,哥哥脸色也很难看,正要拉着我走。那男人说道:“跟我走吧,你婶子在家等着呢。”
婶子?他不会说自己是我叔叔吧。
“那你们快回去,别让公主久等了,荣华公主那脾气可是出了名的。”相国笑呵呵地说道。
“那就先告退了。”那男人拉着我们上了绿呢的小轿。
坐在豪华的厅堂里的饭桌前,我时时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着那女人,怒气冲冲地女人最可怕,但一脸寒冰想要把人整死的女人就更可怕了。那个穿金带玉的女人像是要把我们兄弟俩吞下一样,还命人做了饭给我们吃,这样的境况还叫人如何吃得下。
“七皇姐,我来看你了。”正是尴尬的时候,一个头戴黄子金冠,身著锦鸾黄缎的年轻公子出现在门里。
“从哪里弄来这么漂亮的娃儿。”那公子见着我眼睛一亮:“好姐夫,不知道你竟有这种嗜好,姐姐定是不会放过你的,还不如送与我算了。”
“十九弟,你要喜欢就带去吧,省得在这里碍我的眼。”那女人冷冷地说,反正早把我们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七姐说真的?”那年轻公子的声音兴奋得很。
“荣华呀,小雪再怎么也只是个孩子,十九弟喜欢的话,我再去找个标致些的,改天送到他府上,今次就饶了这孩子吧。”爹爹委曲求全地央求道。
“不行,你现在就把他给我弄走,我看着他一刻都难受。”那女人的声音越发地飞扬跋扈。
“够了!”哥哥拍桌子起身怒道:“我们走,小雪。”他拉着我就往门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身对那男人说道:“我弟弟不是什么物品,由得你送来送去的。还有,我们不要你们赶,你们脸家的脸色我们也看不了,以后我们各不相干,少来再纠缠我们。”
“好个小兔崽子,倒是给我跳起来了,你试试看,没有我的吩咐,你们能走出这扇门?”那女人的声音越发尖利起来,本来不算难看的脸被泼辣蛮横衬托得如同夜叉一般。
“好!试就试!”哥哥拿起门边高大的景德镇出产的新颈瓷瓶,往墙上摔去。“嘡”地一声,那一人高的瓷瓶碎成一片一片,哥哥把我拉在身后,抓着锐利的瓶颈,拉开架势就要与那么人拼命。
“好了,好了。荣华。何必跟个孩子计较。”爹爹拉住那女人:“你们先回戏园子,改天我再去看你们。”
回到戏园子,反到比在那金碧辉煌的高墙大院里轻松自在,兄弟姐妹们拉着我问长问短,好不关切。
第二天仍然演《铡美案》,晚上演《宝黛相遇》和《金钏记》,来看的人很多,京城里有些个派头的人都来了。刚演到半晌,气氛有些不对,一群人拥着一个身着金衣,头戴金冠的人坐下,戏还是接着演,但看得出场内的每一个人都透着紧张。
我和蒋源正在演《宝黛相见》,搞不清楚下面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唱得很好,明儿太皇太后八十大寿,你们来宫里演,还演这段宝黛相见。”唱完正要谢幕的时候,那穿金衣的男人起身说道。妈呀,这人是谁,不会是当朝天子吧。
※※※※※※※※※※※※
“这样下去,早晚事情会暴露。”荣华公主府,一个低沉的女声响起:“如果让父皇查出你抛妻弃子来取我,那可是欺君大罪,到时候恐怕连我都保不了你。”
“那。。。。。”那个温声吞气的竟然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到底该怎么办?”
“还不如早早地做掉他们!”女声透着阴狠,尖利得如同幽夜里的鬼魅。
“你要我亲手杀了?!”
“你怕什么?!出了事有我顶着呢。”
“好吧。”那男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
皇宫,高墙,大门,朱红的窗,碧琉璃的瓦,金色的大殿,好气派,第一次见到这禁宫,我好奇地不断掀开轿帘往外看。
到了皇宫后院,深深的庭院,“侯门一如深似海”这皇宫就更不要说了,这深墙琉璃瓦的院子里住着舒服吗?我却不这么觉得。
到了皇太后的景宁宫,果然看见一人多高的戏台子已经搭好了,今天仍然是唱宝黛相见,按那皇帝老儿所要求的,蒋源唱宝玉,我唱黛玉,他老是笑我天生就有黛玉楚楚可怜的气质,说不定还是什么遗落人间的皇宫贵戚。
台下密密麻麻的大概都是所谓的皇宫权臣,说不紧张是假的,我的手心都冒汗了,在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明显地感觉到台下有几道灼灼的目光投在我的脸上,像是要烧着我,我像是被那些锐利如剑的眼光剥得浑身精光,赤裸裸地站在他们面前一样,头皮有些发麻,硬撑着唱下去,从戏台一脚转过去的时候,差点脚下一软跌下高台,幸亏蒋源身手快,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来了个亲昵的宝黛相拥,才化解了险境,听着阵阵的掌声,我的头上已经冒出大颗颗的汗珠子。
好不容易熬完那场戏,匆匆忙忙地去后台卸妆,就见几个流气的官员以及堵在那里。
我有些惊惧地推到后面,班主挡在我的身前:“如雪,下一场包公戏,不用你忙了,先去外面逛逛吧。”
我像是如获大赦一般忙跑了出去,景宁宫后面有一片梨花林,正开得鲜艳,我跑到一颗梨花树下,正扶着梨树急喘,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
是蒋源,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剥得精光,在他的身上压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巨大的凶器正往他身后的幽穴里捅进去,拔出来又推进去,蒋源似是在奋力地挣扎却被那高大男人紧紧地压住动弹不得,他看见他面上痛苦的表情,紧咬的下唇。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断袖,但看见他痛苦的样子,我的心也在抽泣。
蒋源抬起头,看见我,脸上闪现着惊讶,难堪,痛苦和愤怒,但更多的是焦急,他的眼中闪亮的似乎是泪水,他在示意我赶快逃走吗?我扶着梨树的手有些发抖。
正要转身跑开,不是不救蒋源,以我那点力气,冲上去恐怕也只会给他添麻烦,正转身想要到台后找正做杂工的哥哥帮忙,一只手捂住我的嘴,我被两个穿着金衣,头戴金冠的年轻人拖着压倒在梨花树下。
“放开我!”我挣扎着,却被那两个禽兽制住手脚,撕扯着,一生凌厉的声音,我的衣服被他们扯开,露出雪白的胸膛,我猛地咬住他们抓着我的胳膊。“臭戏子,竟然不知好歹,不收拾得你服服帖帖,今天我们哥俩决不罢休。”紧接着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我的脸上。
“呜~”他们将拿团衣服塞进我的嘴里,接着又扯下我的裤子,我急得要哭出来。
“哥哥,你在哪里?快救我。”我流着泪,在心里默默地喊着。
“你们在做什么?!”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头顶响起,那两个人放开了我。
我抬起头,看那人时却呆住了,不是哥哥,是一个身形高挑的年轻公子,浑身上下一股庄严气质。那人的眼光无比地锐利,如同草原上的猎鹰一样,那种王者的气势让人震撼。
“都给我停手。”那人怒道:“看你们一个个像什么样子,心急也不是这样。”
“是三哥呀,不过是个下贱的戏子,三哥何必发这么大的火,三哥要喜欢,改天叫人给送到太子府去。”那两个年轻皇子似乎很惧怕这人。
他是太子?
“好了,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太子摆摆手,那两个皇子匆匆地逃了。
“你就是雪芙蓉?”太子走到我的面前,扶起我,勾起我的下巴问道。
“放开他!”一个愤怒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这次是我的哥哥。
“哥,你误会了,是这位公子救了我。”我拉着他的衣袖让我缓和怒气。
“他们皇家的人我们这些小民老百姓惹不起,如雪,我们走。”哥哥拉着我的手匆匆地离开。
“如雪。。。”我听见一个低柔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喃喃地吟着。
“以后要小心提防着那些人,知道吗?”哥哥把我带到一边低声地对我说:“皇宫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好的。”
“可刚才那位大哥哥是好人呀,他还救了我呢。”我仰起头看着哥哥。g
“谁知道他心里是什么坏水。”哥哥的眼睛那样凌厉,愤愤的神态像是有些愤世嫉俗的样子。
后面还有我的一出戏,《打金枝》,我演里面的泼辣公主,蒋源已经和我搭戏,演小生,但我看进他的眼睛,红红的,布满血丝,约摸哭过的样子,那双满含水的眼睛看着我,似乎依然在哭泣。
台下依旧是一道道灼热似剑的眼光,我看下台去,看到刚刚救我的那皇子,他也在人群中,对着我笑。
那日从皇宫回去便昏昏沉沉地,回到梨香苑,我们戏班子比以前更有红火了,场场爆满,坐无虚席,隐约也知道自己在京城里有了些名气,常常都有富贾高官等着散场带我出去,好在有班主照顾,哥哥护着,尚没有出什么大事。
蒋源这些日子怪怪地,以前活宝一样的人如今成了个闷葫芦,常常看见他一个人坐在场边失神发呆,他那样子让人看了心里难过,我想安慰他,又不知道如何安慰。
“小雪,有人找你。”正静静地坐着,戏班子的人来找我:“那人似乎是大有来头,你还是看下吧。班主很为难的样子,怕是挡不下来。”
“就去。”我皱了皱眉头,怕是又有麻烦了,我有些头皮发麻。
跑到戏台前面却见是那天救我的那白衣的皇子在对着我笑。“是你呀。”我对他没有什么防备,总觉得那日太鲁莽了,想找个机会跟他致歉,他却来找我了。
“如雪,我们出去走走吧。”他对我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点头了,以前有人带我出去,我从来都不答应,这次竟是个特别。
班主担心地看着我:“小雪要小心点。”他一遍遍地叮嘱我。
“没事的,班主,这个哥哥是好人呢,上次还救过我。”我对班主说:“替我跟我哥哥说我去去很快就回来。”
一股咸腥的味道冲着他的鼻子,身上好痛,像是散了架一样。
莫问生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沙子,到处都是沙子,他的睫毛上,鼻孔,手上也全都是沙子,涩涩的,潮湿的,有点痒。
莫问生慢慢地坐起来,甩了甩头发,一粒一粒的细沙从头上甩落下来。肩膀上的伤口刺痛着,像毒蛇一样啃咬着他的神经。头也像是灌了铅一样地痛。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深黑的夜,无边的牢笼,缠绕着他,鞭打着他,就像是一场恶梦。
如雪呢,他的小雪呢?
莫问生立刻四处张望着。想要爬起身来,浑身的骨头像是要碎掉一样,痛。
天很蓝,空气里是海水的咸味,
他半天才在沙滩上坐起身来。
海,蓝色的大海
无边广阔,自由,
终于得到了他渴望已久的自由。
他好想对着大海大声的呼唤,可他的喉咙沙哑发痛,什么也喊不出来。
“雪。。。小雪。。。。。。。。。”最后的声音沙哑的一遍遍的轻喃着。
爬起来,踉跄地摔倒在地上,又接着往前爬着。
小雪,你在哪里?好着急。心里像火在燃烧。
沿着海岸他俯伏着往前爬,爬了很久,直到筋疲力尽地到在沙地上,任海水打湿头发,沙粒沾满身体。
小雪,如果没有你,我一个人活下来又有什么意义。
一股深深的绝望代替了方才那一霎那刚刚获得自由的快乐。
他闭上了眼睛,又是一片深黑。自由却是绝望。
“哥。。。。。。”他听到了一个细小的近乎无法辨认的沙哑声音。
是他的幻觉吗?莫问生睁开了眼睛。
在一块礁石的后面,他看见一个人的腿半没在沙中。
站起身,踉踉跄跄地奔了过去。
哥哥跪下去,把我抱在怀里,紧紧地。
“小雪,你没有事就好了”他的声音像是要哭出来
“好怕。。。。。。。好怕失去你。”
临晚时候,夕阳临海红透了天际,水天一色,波浪里浸这半裸的一轮红日。看着一天的晚霞绯红如血;黄昏是那么的美丽; 海天一色,苍苍茫茫,壮阔无比。
太阳慢慢地落下去了,天渐渐地黑下来。
海上的风反而更大了。潮水不断地涌上来。
天越来越黑,也越来越冷起来,我小小的身体蜷缩在礁石后面的沙滩上,在不停地发抖。
“哥。。。。。。。好冷。”我颤抖的声音沙哑难辨。
哥哥将我柔软纤细的身体抱在怀里,用手去摸,我的头好烫!
他晃着我的身体“振作点,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可是。。。。哥。。。。。。。我真的很冷。”
哥哥将我发烫的柔软身体抱在怀里,紧紧地,海风仍然在吹着,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在这个荒芜的海岛上,什么都没,连个山炊济挥小?
怀里抱着柔软灼热的躯体,他的身体烫起来。
“小雪。。。。。”他的手抚摸着我发烫的脸。。。。。
“哥哥。。。”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绯红的唇因为灼热而干裂,哥哥突然像是失魂了一样吻住我,吮吸着我甜美的汁液我心跳不停地加快,喘不过气来,身体也越来越热。下腹的热流激荡着我的神经。
“好想。。。可以吗?小雪。。。。好想尝尝小雪的味道。”哥哥突然轻声地说。
“嗯。”我愣了下,接着点点头,白皙的脸已经开始发烫。
哥哥反身将我压在身下。
我闭上了眼睛,轻轻的吻像蝴蝶一样地轻啄在我的身体上。一点点,一点点地下去,直到他的腿根敏感的部位,我轻声地呻吟出声。哥哥灼热的身体贴着我的。仍然在发抖。
哥哥分开我的腿,放在他的肩上。手滑到他细腻的身体柔软的根部。
“小雪。。。。我要。。。。进去小雪的身体了哦”哥哥的声音很温柔。
“恩。。。。”
猛地一下撕裂的痛,接着是缓慢的穿刺,哥哥的花蕾在我的身体里有节奏地律动着。慢慢地变得快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猛力。那股力量在我的身体里旋转着,穿刺着,不停地敲击着我身体柔软敏感的所在,让我一次又一次得感受到那股销骨蚀心的痉挛和刺激的激越,不断地把我的感官推到一个高峰地顶端。如同在云霄中一样。
我睁开了眼睛,海岸线上已经露出微微的亮光,天快要亮了。
哥哥抱起身边的我的柔软的身体,在我的额头上印下轻轻的一吻。
长长的睫毛闪动了下,睁开了那双迷人的眼睛。
哥哥微笑着看着我,我看到他温暖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们兄弟俩紧紧地搂在一起。随即看着对方赤裸的身体,又赶忙尴尬地分开。
“你先靠在这里休息一下”哥哥将我 扶着靠在沙滩上。
“我们的衣服都湿透了。我去找些木柴,生火来烤一下。”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哥哥的身影越来越远,渐渐地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
海风吹着,碧蓝的海水拍着海岸。终于逃出来了,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世界只在微尘里,而人生不过也只是一场梦。
如雾,如电,如梦,如幻,镜花水月,梦幻泡影。
然而梦中说梦重重梦,不如抓紧眼前这值得珍惜的片刻。
正想得出神。一阵脚步声响起。远处的海岸线上出现了一个人。哥哥抱着一堆木柴走了过来。
透着日出的微微的红色的光中。他的身影显得无比地高大挺拔。
“小雪”哥哥将木柴在沙滩上放下。高兴地奔到我的身边。
“你看,这是什么,我抓到了一只兔子。我们可以烤来吃,饿了吧。”
火堆生了起来。红色的火焰跳跃着。闪动的光中,我看到哥哥脸上生动迷人的笑。
哥哥的眼睛深深地望着我,手指伸出来,抚摩我的脸颊,炽热的唇印上了我的眼睛,睫毛,嘴巴,舌头滑入我牙齿的缝隙里,吮吸我嘴里的汁液,我用手勾住他的脑后,与他口舌交缠,竟然有一瞬间的晕旋。
傍晚的时候,我靠着哥哥躺在沙滩上,吹着海风,看着夕阳,身下是金色的软软的沙子,远处是蔚蓝的大海。我们在海岛上一棵大树上面搭了一个小树屋,晚上就爬到上面去睡,每天晚上都偎依在一起,躺在小小的简陋的树屋里。有时候我们在沙滩上升起,一起躺在沙滩上望着星空。
“哥,如果我们永远都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会怎么样?”我突然问起他。
“如果一直住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呀。”哥哥笑着说。
其实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永远都无法离开这里,也未尝是件坏事,虽然日子简陋辛苦,这样简简单单的过下去,什么也不用去想。
。。。。。。。。。。。
突然一阵揪心的痛让我的眼前有些发黑。
“哥哥。。。。”我捂住心口,轻声地呻吟出声。
“你怎么了?”他忙将我搂入怀中。“小雪,你没事吧。”他温热的大手抚上我的额头。
“唔~~”真的好痛,刺痛像针一样要刺穿我。呼吸也像是要停止了,我的眼前变得越来越黑,一种无助的惊惧向我袭来。
“哥哥。。。我可能不行了,是不是真的活不了,好难过,以后不能再陪着哥哥了。”我虚弱的声息,颤抖地唇让他紧张起来。哥哥将我搂住,晃动着我的身体。
“振作点,一定要活下去,小雪,我们一定可以活下去的。”他的声音竟然带着哭腔,坚强的哥哥也有脆弱的一刻。
“哥哥,别哭。”我抬起小手抹去他眼角留下的那滴泪,那滴珍贵的眼泪。“没有小雪,哥哥也要好好地活下去呀。”
“傻孩子,你在说什么傻话,小雪这么可爱,这么善良,一定会没事的。”
我虚弱地抬起手,勾住他的脖颈:“我要去天上找妈妈了,有妈妈照顾我,哥哥不用担心,没有小雪在身边,哥哥已经要坚强哦!”
我抬起小脸看着他,可我眼中他的身形和脸庞越来越模糊起来。。。。。
这里是哪里?好美,好纯净,一片纯白,好清晰,好清澈,好清爽,空气里飘散着如同雨后一般的清香,地上一片雪白的冰雪世界,纯净得没有一点灰尘的地面。。。走起来轻盈得像是要飘起来一样,好舒服。
“小雪。。。”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呼唤我,是谁?好熟悉的温柔与温暖,是妈妈!
妈妈笑着向我张开臂膀:“来呀,小雪,快来呀,来妈妈这里。”
我的身体轻飘飘地就要飞起来,眼看就要捧到妈妈向我伸出来的手指。妈妈,我就来了,就要和你在一起了。
一个焦急而且悲伤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大喊着:“小雪,不可以走,回来!不可以留下我一个人。”
那是哥哥,是哥哥的声音,他像是在哭,坚强的哥哥怎么可以哭呢?不要哭呀,哥哥,我不会走的,虽然我好累,厌倦这世界,好想和天上的妈妈在一起,可是哥哥需要我呀,我不可以丢下哥哥一个人。
我费力地睁开眼睛,看见哥哥紧紧抱着我的臂膀和充满血丝的眼睛。“哥哥。。。”我费力地唤道。
“小雪,千万要撑住呀,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的。”他将我搂得好紧,紧得我无法呼吸。“我们一定可以活下去的,一定可以。”他的脸贴在我的脸上,我能觉得那湿湿的,是泪,他的手抖的利害。
“船在哪里?有没有人救救我们?!”哥哥抱着我对着大海大声地呼喊着。
许久都没有什么船的影子。
“天哪,为什么这么残酷,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惩罚我们?!”哥哥发了疯似地紧抱着我,对着苍穹呼喊着,嘶吼着如同一匹受了伤的野兽。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少天,我的性命像是一直悬在发丝之上,随时都会坠落无底的黑暗。哥哥整天抱着我在海滩上等船,有时我昏过去,有时我醒过来,虽然时时的病痛折磨着我的身体,但哥哥焦急得头发都快白了,比我还要辛苦。
“小雪,不可以睡哦,我们一定可以等到的。”他总是在我就要陷入黑暗的时候摇晃着我的身体对我柔声地说。我昏昏迷迷地应了声,又倒在他的怀里,留下他一个人焦急地等待着。
“看!快看!那是什么!”哥哥突然兴奋地将我摇醒。
“船!有船来了!”我睁开眼睛看见海面上一个模糊的影子。
海面上有一艘巨大的帆船向我们这边靠近过来。
当船到他们近前的时候就没有了刚才那一刻在大海上看到船的雀跃。那艘黝黑的巨大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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