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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之族2-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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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什么值得畏惧的。
我自信地迈开步子,走到正中央。硕大的祭堂被火把照得通明,我的影子被投向四方。今天的这套礼服我十分满意,不愧是度身定做的,把我身材的每个漂亮的细节都挺拔地勾勒了出来,领结下垂着那只蝙蝠吊坠,而银色的镶边和墨绿色的装饰,则和我的发带十分相配。
我扫了一遍在场的所有人,接着转身向祭台最前端走去。整个祭堂是半敞开的,座位席上有顶棚,但祭台是露天的,从祭台的最前端望过去是一片黑暗,这便是撒旦的象征。
我面对着黑暗单膝跪下,开始念对撒旦的完全效忠誓言。
“伟大的黑暗之主,统治着黑暗之界的王者撒旦,我凌•;威弗尔在此向您献出我的身躯和灵魂,愿我的躯体永远被黑暗占据,愿我的灵魂永世被黑暗统治。我以仆人的身份向您献上最真挚最永久的忠诚,祈求您眷顾我威弗尔族,祈求您授予我统领您的子民的权利。我将怀着对您的信仰,将光明坠入黑暗。”
祭堂里静得没有一丝杂音,只有我的誓词回荡在祭堂里,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我依旧跪着,下一步就是授冠了,七家族的亲王王冠都是从血族历史的开端时代代相传的,不知道究竟是谁的作品,不过只有等戴上这顶刻着蝙蝠的王冠,我才算被撒旦认可了,才可以站立起来。
授予我王冠的是威弗尔最年长的血族,精致的王冠戴到了我的头上,碰触到我额头的一瞬间,电流一般的感觉袭遍了我周身,接着一股黑暗的气息潜入了我的内心,我顿时觉得内心的一切像被偷窥了一样,一件件往事不由自主地被翻上心头。体内的力量本能地抵抗着这种入侵,两股力量在我身体里剧烈地碰撞,冲击着我的精神和肉体,抽离着我的力气和意识。这大概就是撒旦的试炼了,我垂在地上的手用力撑着地板,咬着牙不敢大声喘气。罗伊说,虽然被试炼者只感到时间一瞬的流逝,但事实上却是整个仪式最漫长的部分了,最极端的亲王花了近一个小时才熬过这试炼,而德修尔是用时最短的,仅仅十多分钟便恢复了过来。我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虽然想尽快站起来表现自己的强大,但现在的我虚弱得双腿根本没有力气。
我平缓着呼吸,那种无力恶心的感觉渐渐褪去。在我确定我已经没事的时候,我终于站了起来。身后寂静得惊人,我开始有些不安,会不会试炼了太久了?会不会让族人对我觉得失望?
我缓缓转过身,金色的眼睛再次扫过全场,入目的都是一张张愕然的脸,只有最前排的三名公爵,依旧在用最普通的眼神看我。我立刻明白了那些人在惊愕什么,邪媚的笑容在我的唇上扩散,清亮的嗓音响了起来。
“我凌•;威弗尔在黑暗之主撒旦的应允之下,成为威弗尔的亲王。我将带领威弗尔洗脱数百年来的屈辱,为德尔维尔殿下洗去莫须有的罪名,恢复我们威弗尔家族最辉煌时期的荣誉和地位!”
祭堂又沉默了一秒钟,随后爆发出了轰鸣般的欢呼声。我看到数千个族人挥舞着手臂,听到他们高声呼唤着“威弗尔万岁”,“凌殿下万岁”,空中是成群的蝙蝠,由瑞带领着,而祭堂的一边,洛奇也带着它的部下高亢地嗥叫。我得意地笑了,这一刻我已经是被全族承认的亲王,这数千的血族从这一刻起成为了我的臣民。曾外祖父登基的时候大概也是这番景象吧,但是我不仅继承了他的力量,还有外祖母的力量,还有我自身的力量,所以我应该比他做得更好。
我向一边的侍卫挥挥手,很快三个献给撒旦的祭品被带了上来,祭堂里又掀起了新一轮高潮,“杀死他们”,“毁了教廷”,“为德尔维尔殿下报仇”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我让侍卫把他们带到了祭台正中央,看清了他们的长像。最左边的是一个魁梧的男子,从装束来看像是教廷的一个战士,中间的男子个子略小,看起来像是个牧师之类的,而最右边的则是娜拉,她看到那个殿下原来就是我时的惊慌失措的表情还没有完全消褪。
台下有些过于喧闹了,我挥了挥手,道了声安静,没过多久,场内终于恢复了寂静,等着看这三人的下场。
我转过身,伸出右手,几个虚空球已经在我手掌上不安分地飘浮起来了。虚空球从我手上消失,直奔他们,三人脸上无一露出了恐惧的神色,而当发现我的虚空只是切断了缚住他们的锁链时,恐惧变成了惊讶。
“我呢,不喜欢和那些无还手之力的人打,尤其是像教廷的人,否则到时候你们会说我卑鄙。”我慵懒又有些调皮地说道,一边不停地瞄着娜拉的反应,“所以你们尽管出手,武器也没没收,只要能伤到我一分,我就放你们走,我可以向撒旦发誓。”
那个战士似乎认为我的话对他们是一种侮辱,立刻拔出了佩剑。咬了咬牙,骑士精神在这种时候还是发挥了出来。
“我是神圣十字军团第3大队的骑士威理•;阿尔特,我提出与您决斗,请问您尊姓大名!”
“呵呵,”我对他这种临死前的架势微笑着,“那么你记住了,我的名字是凌•;威弗尔,威弗尔的新任亲王,作为祭品死在我手里,向黑暗之主祭奉你的鲜血和生命是你的光荣。”
战士被我挑衅得怒不可遏,举着长剑向我砍来。我不慌不忙地退后了两步,口中开始吟唱。
“伟大的黑暗之主,我将遵从您的教导,为光明开启通向黑暗的堕落之路。”
念完,长剑已经在我面前,我听见身后的族人里有紧张的窃窃私语,嘴角一勾,下一刻的事情谁也没有预料到。战士的长剑凭空消失了,连同他握着剑的手一起。而他的头也已经不在他的脖子上,血喷洒出来,染红了祭台,以及那个滚落在他自己脚边的头颅。过了近十秒,那具庞大的躯体才倒了下来。
场内的人这才注意到我右手上多了一条细长的黑色,好像是我并拢的食指和中指的延伸一样。这自然也是我的虚空,比起蝙蝠那样高难度的形状,控制虚空球构成这种剑一般的形状要容易多了。虚空的本质是令一切消失,所以当把薄薄的剑刃所触到的一切吞噬后,就如同一把能切开任何东西的剑了,锋利得连削铁如泥也不足以形容。
身后又爆发出一阵欢呼,血腥的味道激起了血族最原始的嗜血欲望,呼声变得更加疯狂,有的人已经站了起来,迫不及待地等着第二个祭品的鲜血。
我甜甜地笑着,看着剩下的两个人,娜拉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了过来,此刻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别人会以为她已经吓傻了,但我却从她的眼睛中看到了另一个解释。被吓傻了的是那个牧师,尤其当我把虚空剑指向他的时候,他的惊骇已经完全淹没了他的理智。牧师可以使用圣物上附着的圣力进行攻击,所以他现在就拿出了那个随身携带的十字架向我扔来。
我嘻嘻一笑,不躲不闪地接住。
“就这一个?还有没有?”
我拿着十字架向他晃晃,转头看了看停在祭台边上的瑞。嗅到圣力的味道,它从刚才起就兴奋得眼睛发亮了,此刻得到我的允许,立刻飞了过来。一颗颗圣力凝结的光珠从十字架上飞出,被瑞欢喜地吞下肚子。那个牧师看呆了,这可是完全违背教廷对他们的布道的,怎么会有这种事!没了最后的希望,他浑身僵硬,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而这个令我厌恶又愉悦的表情也终究定格在了他的脸上。第二个祭品的生命随着我轻轻一挥手而告终。
“最后一个。”我微笑着看着娜拉,“美丽的小姐,你是否想好对策了呢?希望不要像刚才两个那样愚蠢。”
她抬起了头,黑色的眼睛看着我,那里面并没有多少恐惧,这对于她这个年龄的女孩是不多见的,也许是因为她已经见过了对她来说最惨不忍睹的一幕。我回视着她,正在考虑是否要用魅惑术,只见她的神情忽然恍惚了起来,接着在被血液染得污秽的祭台上对着我跪了下去。
“我娜拉•;梅普尔愿意放弃光明,接受黑暗的指引,接受撒旦的统治,今后只颂扬黑暗之主……”
祭堂安静下来,听着娜拉的话语。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机械,就好似被我魅惑成为了一个傀儡一样。
“教廷的人怎么会这样轻易地堕入黑暗呢?”我高傲地抬着头,不屑地看着她,虽然她否认她和教廷的关系,但我想我不会猜错,况且我肩上的瑞也证实了她身上的确有圣力。
“……我不是教廷的人。”娜拉还是否认。
“哼,你是在质疑我的仆人连区分圣职者和普通人的能力都没有?”我挥了挥虚空剑,指着她,“这么点诚意也没有,我该怀疑你是不是打算潜入血族当间谍。”
“我……我真的不是上帝的信徒!”她抬起了头,努力申辩着,“是教廷纠缠着我,把我的名字写入候补圣女名单中,但我的确不是他们的同伴!”她近乎嘶喊着,接着又埋下了头,“请您相信我,这个世上没有上帝,惟有力量是真实的,所以恳请您相信我……”
“‘这个世上没有上帝,惟有力量是真实的’吗?算你聪明,我喜欢这句话。”我哼了一下,收了虚空剑,心里却十分得意,一切都照着我的想法在发展。一个圣女候补,她果然不简单,不过等仪式结束,我还有要再弄清楚的问题。“既然你舍弃了光明,那么就接受黑暗的洗礼吧。”
侍卫们上台来了,搬了一些工具,用杯子将两个已死的祭品的鲜血盛满,端到她面前。她闭上了眼,接过杯子一饮而尽。人类是不会吞食同类的,饮下同类的血,那就意味着她放弃了人类的身份。接着她身上白色的长袍从背上撕开,长发捋倒胸前,烧红的烙铁靠了上去,一个象征效忠黑暗和威弗尔家族的蝙蝠图案醒目地烙在了雪白的背脊上。饮血的恶心和背上的疼痛终于使她失去了意识,被侍卫们带了下去。引诱一个候补圣女堕落,这在血族历史上也是罕见的,或者应该说很少有亲王能够在登基时抓到一个候补圣女来做祭品,这也许真的是撒旦宠爱我,给了我这么一次收服全族人心的机会。
仪式完全结束了,祭堂里的欢呼声已经快震耳欲聋了。整个夜晚,威弗尔族领地各处都是彻夜庆祝,我躺在奥古斯汀怀里,睡梦中也依旧可以听到那些欢呼声。
“凌殿下万岁!”
“白翼金蝠王万岁!”
“威弗尔万岁!”
EPOCH TWO
Epitaph Says; Your Death Is Destined
Episode XXIV Enlistment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了,昨晚我和奥古斯汀两人都有些异常兴奋,像无休止般地一次次结合,一次次挑战着高潮,直到两人都精疲力尽。堕落是撒旦所喜爱的,但因此付出的代价便是中午醒来时我还没完全恢复,下体仍旧隐隐感到一阵阵的酸痛。奥古斯汀带着宠溺嘲笑着我,把我抱去浴室,边清洗边替我按摩。原本这些事都应该交由城堡里的侍女的,但碰上奥古斯汀这个从外表绝对看不出的心胸狭窄的男人,即使那些侍女都是傀儡,他也坚决不准别人看我的身体或碰我一下。
穿好衣服来到起居室的时候,城堡的总管梅耶拉已经把早中饭准备好了。梅耶拉•;佐诺是族内十名侯爵之一,德修尔时代就一直是金蝙蝠城堡的总管,对德修尔向来忠心不二,奥古斯汀也把他当作长辈一样来尊敬。在这几百年间,他一直默默地管理着这个失去了主人的城堡,也多次劝奥古斯汀回来继承德修尔的王位,但奥古斯汀始终拒绝了,直到发现了我。
“恭祝殿下继位。”
梅耶拉恭敬地低下头向我行礼,昨晚从祭堂回来,按捺不住要用独特的方式来庆祝的奥古斯汀直接抱着我瞬移回卧室,连让我接受城堡里人的祝贺机会都不给,便把我成为殿下的初夜霸道地独占了。
几道简单而精致的菜肴端上餐桌,梅耶拉掀开半球形的盖子,喷香的味道扑面而来。
“不知道殿下的口味,这些菜都是依照德修尔殿下和奥古斯汀大人的喜好烹制的。”梅耶拉带着几丝歉意。
“没关系,我不挑食,我的口味都是奥古斯汀培养出来的。”我朝他甜甜地笑,拿起刀叉,“梅耶拉,叫我凌好了,反正没外人在,你过去是曾外祖父的管家,所以和我也算一家人。”我割下一块牛排送到嘴里,带着血的牛肉果然是最好吃的。
“是,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凌殿下。”
最初见到梅耶拉的时候,他对我很排斥,毕竟在他心中奥古斯汀才是德修尔的继承人。一个即将成为亲王的人如果连一个管家都收服不了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所以我采取了最有效最快捷的手段。如我所料,这个对德修尔崇拜到无以复加地步的老血族在得知了我的身世后,一改态度,再加上奥古斯汀的支持,他对我的排斥顿时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娜拉醒了吗?醒了的话就带她到楼下的书房里,我有话要问她。”
“遵命。”
娜拉的情况似乎不太好,可能是身上的圣力和黑暗的烙印冲突的缘故,侍卫报告说她在刚才又晕过去了。我和奥古斯汀在书房等了一阵,还不见她出现,便开始和奥古斯汀聊起了别的。
“说起来,我昨天究竟用了多久通过试炼?”
我转过头问正翻着书的奥古斯汀,他想了会儿,把书插回书架上,“才想起来问这个?”
我撅起嘴,“你昨晚哪里给我机会问了?”
“怎么听起来你对我昨晚的表现很不满意?”奥古斯汀邪笑着故意曲解我的意思,走到书桌前把我从椅子上抱起来,自己坐下,再把我放到他腿上。
我天真地眨着眼睛,将计就计,“如果我说是呢?”
“那么就请允许我弥补我的过错,继续好好满足您,我的小殿下。”
他扭过头,慢慢把鼻息吐在我脸上,我敢发誓,他的语气里没有一点字面上的恭敬,反而洋溢着调戏的味道。换作别人的话,我一定会让他为这十几个字付出惨重的代价,但面对奥古斯汀,我只是嬉戏般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嘴唇。而这个动作立刻使他逮住机会,他张开嘴含住我的舌头,一只手托住我的后脑,反客为主地细细品尝着我的嘴唇,而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抚着我的膝盖把我的双腿打开,隔着布料抚摸着我的下身。
我的酸痛才消失没多久,情欲又不顾一切地涌上来了,我扭动着身子摩擦着他,却听到他突然冒出来一个时间。
“十七分钟。”blzyzz
“嗯?”我含糊不清地夹带着呻吟问道。
“昨晚。”他补充了两个字,我立刻明白了,头脑霎时清醒了不少,转过腰兴奋地搂着他的脖子。
“真的?只有十七分钟?!”十七分钟,那不就是仅仅比德修尔多了两分钟而已吗?通常撒旦的试炼总需要半小时左右,这就难怪昨晚族人们看我的眼神都那么惊愕了。
“还满意吗?”奥古斯汀笑着,手伸进我的衬衫里若近若离地在我的胸前玩弄着,我真不知道他问的这句满不满意究竟指的是什么。
我没有回答,只是咧开嘻嘻地嘴笑着,埋头到他的肩窝里蜻蜓点水般地吻着他的脖子。
“真是个坏东西。”奥古斯汀俯在我耳边,忽然又跳了一个话题,“对了,宝贝儿,我们是不是该举行一次婚礼?”
“婚礼?”我抬起头,看到奥古斯汀带着真诚的期待,头脑里浮现出电视上看到的新人步入结婚殿堂的镜头,“奥古斯汀,你该不会想让我穿婚纱吧。”
“哦,这个主意真不错,宝贝儿,”他阴邪地笑起来,“我还真想看看我的宝贝儿披上洁白婚纱的样子。”
我浑身一阵发抖,开玩笑,那是女人穿的东西,我堂堂血族亲王,怎么能打扮成那样?!即使是为了奥古斯汀也不行!
“开玩笑的,宝贝儿,我们当然都穿燕尾服。”
“这还差不多。”我嘟着嘴,奥古斯汀眼睛一阵发亮。
“这么说你同意了?”
“婚礼啊……”我没有把明确的回答说出,只是捧着他的脸再次贪婪地吻了上去。
书房外有气息接近了,房门并没有关上,几个侍卫敲了门便进来了。我没有理会他们,继续沉浸在和奥古斯汀的激吻之中。两个侍卫看着这香艳的镜头,觉得体内开始有什么骚动起来,但又不敢出声打搅我,直到我快窒息了,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慵懒地回过头看他们,他们才终于缓过一口气。
“娜拉。”我叫了一声,跪着等候了好一会儿的她抬起了头,“说说你自己的事,我不喜欢有人隐瞒我什么。”
她慢慢闭了一下眼睛,明白走到了这一步也只有听从我的命令了。
“我父母是教徒,这您已经知道了。我出生在圣诞日,在教会的医院里,按照教廷的章程,这一天出生的孩子里会有携带上帝光辉的婴孩,我就是其中之一。”
“这么说你的圣力是天生的?”我用手指卷着头发,“这么个天生光明的人,怎么会不是教徒呢?”
“您还是不相信我吗,即使已经接受了黑暗的洗礼……”
“我只是不想冒险。”我舒服地靠在奥古斯汀的怀里,眼睛随意地打量着她。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带我去教堂受洗礼,但是被拒绝了。”她停顿了一会儿,“因为我的圣力与别人不同。”
“哦?”我歪过头,圣力还分好几种的?我轻轻地叫了叫奥古斯汀,“真的不同吗?”
奥古斯汀皱着眉,摇了摇头,“太弱了,感觉不到。”
“瑞,你觉得呢?”我又问了问瑞,它飞到娜拉面前,从她体内凝聚出一颗光珠,刚吞到嘴里,又吐了出来。
「难吃!」
它不满地叫着,飞回来撒娇地用头蹭着我,希望得到些补偿,我无奈地伸出手指塞到它嘴里。
“……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开始讨厌教会了,他们根本拿不出不给我洗礼的理由,直到最近他们不知为何又突然来缠我。”娜拉见我信了一些,便接着说起来,“我不信上帝,否则他为什么不庇护我虔诚的父母……我要报仇,您答应过给我力量……”
“嗯,我是答应过,但这也要看你的表现。你应该知道血族的行事准则,我绝对不会做吃亏的事。”我挑起一个媚笑,“我可以帮助你,但相应地我要你的誓言,不止是坠入黑暗这么简单,我要你永远效忠于我。不过我不会给你初拥,因为我讨厌和教廷有牵扯的成为我的同类。你是我的仆人,等你复仇完了,你剩余的人生都属于我。答不答应随你。”
她咬紧了嘴唇,粉红色的唇上泛起了白色。复仇和终生自由之间的抉择让她进退两难。
“……我没有不答应的权利,不是吗?”
“不,你有。”我连忙纠正着她的说法。一个天生拥有圣力的女子对我可是一个重要的工具,她可以不答应,不过下场嘛,呵呵,虽然我对她没兴趣,但这个城堡里想要尝尝圣女滋味的大有人在,玩完了再送给洛奇它们就解决了。
“但是没有未来,对吗?”她惨淡地笑着,对我跪下,“我向伟大的黑暗之主撒旦起誓,我娜拉•;梅普尔从今日起奉凌•;威弗尔为主,愿听从差遣,此生决不背叛。”
“嗯,很好。”我点着头,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副刻着我的纹章的耳环,“戴上它,这是你属于我的证明。”
娜拉从侍卫手里接过耳环,她并没有耳洞,却还是硬生生地把针刺过了耳垂。这算是一种决心的表示吧,那么我就姑且先相信她。
“霍华德。”
霍华德的身影随着我的呼唤出现,我指了指娜拉。
“带她去你的城堡,让她当个佣人,不过别虐待她,她是我的人。三个月后,如果你觉得她可以信任,就给她足够的钱财,给她一年时间复仇。如果你觉得她不可靠,那就算我送给你的礼物了,只是别让我发现你的决定与事实相违,否则你知道后果。”
“是,我的主人,我不会让您失望的。”霍华德一欠身,看了眼娜拉,又转过头来,“主人,可否将她身上的圣力封印?”
“嗯?嗯,随你便,这不需要我来判断。”我随意地挥挥手,霍华德把她带了出去,一会儿气息便消失了。
“明天似乎要开亲王会议了,我该准备准备了。”我伸了个懒腰,往奥古斯汀怀里缩了缩,刚想吻他,忽然发现那两个侍卫还呆呆地站在房间里。
“你们两个还在?这么喜欢看我的话,干脆做我婚礼上的伴娘算了。”
“遵……殿下,您刚才说什么?”
“伴娘,没听懂吗?”
我极有魅惑力地一笑,他们虽然警觉地发现苗头不对,但实在想不出有什么陷阱,一句“这是我们的荣幸”之后便迅速撤离了现场。直到下午奥古斯汀眯着眼满脸醋意和阴笑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圈套。
“殿下,请您绕过我们吧,我们真的不是在窥伺您的容貌,不是故意要做您的伴娘趁机接近您,请您收回成命吧!请您劝劝肯特公爵让他息怒,别再把气出在我们头上,否则我们……”
我掏掏耳朵,对门外那两个像死了亲人一样哭喊着的侍卫的请求充耳不闻,“奥古斯汀,他们好烦,我们威弗尔怎么会有那么烦人的族人?”
奥古斯汀奸邪地笑笑,事不关己地搂过我,挥手一道隔音结界出现,“这样不就清静了?”
“嘻嘻,还是奥古斯汀好。”
EPOCH TWO
Epitaph Says; Your Death Is Destined
Episode XXV Exposure
一族的新亲王登基后,第三日必须召开七位亲王的亲王会议,这是血族历史上流传下来的惯例。本来只是一个让新亲王与另外六亲王见个面的短会议,但这次却是几百年后威弗尔的第一位亲王,会议也许不会那么轻松了。
与会的亲王可以带一名同族进入会议室,其余的随从可以在休息室里等候。我不怎么喜欢被随从簇拥着的感觉,便只和奥古斯汀两人赴会。会议在血界中心的梵派尔城堡举行,奥古斯汀为了让我先熟悉熟悉环境,便提早了不少带了我过去。
梵派尔城堡的七个角分别代表血族的七家族,每个角处都有专为这个家族设计的空间,其规模俨然就是一座小城堡。会议室不很大,有七扇直接通往七个角的门,里面放着一张圆形的会议桌。不过比起这个庄重却精致的会议室,另一个地方更使我有兴趣。
“这里不是有一个可以瞬移去任何城堡的地方吗?在哪里?”
“传送间离这里不远。”奥古斯汀指了一个方向,他过去也经常陪同他父亲来这里开会,所以对这里的布局比光看过资料的我要熟悉许多。
传送间里空荡荡的,唯一引人注目的就是地上一张巨大的彩色玻璃制成的血界地图。我站到地图的中央,七家族的领地都一目了然。我对着威弗尔的领地,很快找到了金蝙蝠城堡和血红蝙蝠城堡,还认出了发现瑞的那个山洞。
“只要念那句话就可以瞬移过去了吗?”我向奥古斯汀确认道。
“对,不过宝贝儿,你又想做什么了?”奥古斯汀警觉地上前来搂住我的腰。
“只是想离开一会儿,去看看某个可怜的人,很快就回来,别担心。”我踮起脚吻了他一下,他将信将疑地看着我,终于拗不过我放开了手,退到了地图之外。
“瞬移,双头狼城堡。”
地上的彩色玻璃发出了眩目的光,我只觉得眼前一片绚烂,一会儿又沉入了黑暗,再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了。面前高耸的城堡上悬挂着一只双头的血狼纹章,显然我已经到了目的地。
要进入城堡,最普通的方法自然是通过城门,不过我想门口的卫兵也不会随便放我进去,所以还是用最简单的方法吧。我将自己隐身,又加了一个消除气息的结界,向上飘浮到城堡顶部。每座城堡都有防御结界,只不过这种大面积的结界总有一两处薄弱环节,自然阻挡不了我这个亲王。
突破了结界,我从一扇窗内飘入,每过多久就发现了一个熟悉的气息。
“你好啊,朗斯。”我的声音先于我的人出现在朗斯•;埃尔斯坎侯爵面前,他惊愕地看着笑脸盈盈的我撤去身上的隐身魔法,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怎么见了我像见了上帝一样?才没过几天呢,你变心变得好快。”我不满地撅着嘴,“早知道我就不选你做我的候补情人了,真薄情。”
“凌……”他终于从愕然中恢复过来,突然猛地拉起了我的手,拽着我向一个隐蔽的地方跑。
“你怎么在这里?”他确定周围没人,确认我身上有消除气息的结界,便开始询问道。同时,眼睛的光里已经开始有些不稳。
“嗯?”我歪着头笑着,“因为想你了,所以才跑来看看,你不欢迎我?”
不出我所料,我这勾引的话语把他眼睛里的欲望勾了出来,他的胸膛开始上下起伏,矜持了十几秒,终于伸手把我压到了墙上。
“凌……”
“等等。”我推开他就要碰上我的唇的嘴,他被我这个举动弄得更加欲火难熬。
“我已经等了那么久了,凌,从那天起……”
“既然等了那么久了,再多一会儿也没关系嘛。”我媚笑着,伸出手指在他下颌处打着转,注视着他的眼睛慢慢变成金色。他先是一愣,接着便失神了,呆呆地看着我。
“好美……”
“嘻嘻,我不用你奉承,回答我两个问题就行。”我继续施展着魅惑术,手指轻盈地在他胸口游走,“这里的主人,基斯•;达西法在不在城堡里?”
“……在。”
“嗯,那么在哪儿?”
“在大人自己的客厅里,东塔两楼。”
“嗯,很好,谢谢你呢,朗斯。”我停止了魅惑术,在他颈上一吻,他的思想已经几乎被情欲所占据,刚用双手压住我的肩,忽然另一个气息和从走廊的另一端传来。
“朗斯!”
我和他同时向出声的方向望去,只见路德米尔侯爵站在那里,眼睛死死地盯着保持暧昧姿势的我们两人。
“啊,被看到了,真不好。”
我嘟着嘴,以最正当的理由脱身,邪笑着看着对峙的两人,发起了瞬移,随便移动到了城堡内的另一个位置,再次隐身,向东塔两楼的客厅飘去。而从进入城堡起就“不小心”离开了我“迷路”了的瑞也已经飞了回来,趴在我头上。
“干得好,瑞。”我翘着嘴角,血族就是占有欲强烈情欲高涨的种族,埃尔斯坎和路德米尔,这两人接下去的发展真令人期待呢。
客厅的窗开着,我从窗外探头张望了一下。沙发上坐着一人,虽然脸被遮住了一些,但看起来与描述中的差不太多。一阵风吹来,我趁机把窗开得大些,可是身体刚刚飘了进去,沙发上的人忽然抬起了头,一双眼睛盯着还隐身着的我。
“谁!”
“嘻嘻,果然金眸公爵就是不一样呢。”我一边笑着,一边撤去了身上的法术,坐在窗台上可爱地晃着两条腿。
“你不是我们萨德的族人,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就像进这间房间这样进来的。”我回答道,观察着这个被奥古斯汀和罗伊称为有勇无谋的萨德王子。他长得挺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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