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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特-spider-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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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型上,还是力气上。 
        陈晔抬起头,谭鉴的锁骨处已是狼籍一片的青青紫紫。他恶劣的微笑:“你不用看医生了——”手指头在谭鉴的裤子中央弹了一下,“升旗了。” 
        谭鉴狠狠的瞪着眼,陈晔放开他,若无其事的看着他。 
        “谭鉴,承认吧,你也不是对男人没感觉,何必摆出副卫道士的模样来呢?”陈晔嘲笑,“我弄得你很爽吧?” 
        谭鉴把凌乱不堪的衣服穿好,一言不发,重新拿起外套,转身就走。 
        “你怕了?谭鉴,你怕了么?”陈晔在他身后说,“有本事就看着我说,同性恋他妈就是恶心,你对我没兴趣啊!” 
        谭鉴说:“好吧,你赢了。” 
        陈晔木然的看着他。 
        “游戏胜负揭晓,你赢了,我爱上你了。”谭鉴转头,看着陈晔,微笑,“如果这是你要的答案,我给你。陈晔,你可以去找下个目标了。” 
        陈晔猛的抓起床头摆着的花瓶,一把摔出去,“砰!”的一声碎片四溅。他歇斯底里的吼起来:“谭鉴——你他妈给我滚!给我滚!!!” 
        谭鉴在他的怒吼声中开了门,离开了。 
        回到家,屋子里一片狼藉,仿佛刚被打劫过,桌子沙发统统被掀翻,满地的碎玻璃片。 
        谭鉴以为自己做梦。 
        夏小川的房中传出隐约的呻吟声,谭鉴一脚踹开门,看到夏小川的房间像是十二级台风过境,所有的家具体无完肤。 
        夏小川缩在床头,满脸的泪,眼睛紧紧的闭着,整个人好像已经没有意识了。 
        谭鉴冲过去,把夏小川拉起来:“你干什么了你?你——”他突然看到夏小川的脸,殷红如血,伸手在他额头上一探,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夏小川……” 
        夏小川微微的睁开眼睛,满脸的痛苦:“谭鉴……我肚子痛……” 
        谭鉴慌忙扶起他:“你吃什么了你?” 
        夏小川气若游丝:“没……没吃什么……” 
        谭鉴想把他抱起来上医院,试了试抱不动,只好勉强背起他,开了门下楼。 
        夏小川伏在他肩上,冰冷湿凉的脸贴着他的脸,谭鉴觉得心很慌,他想起很久前夏小川也是这样半夜发着高烧,被他背着去医院——可是那时候他很轻,现在谭鉴背他,觉得很吃力。 
        他一直都以为夏小川还是个孩子,是那个漫不经心的笑着说要和他一起住的孩子,岁月在恍惚中飞过,原来这个孩子已经比他还要高大。 
        谭鉴想,妈的,我不过一晚上没回家,怎么就成了这样? 
        去了医院,谭鉴熟门熟路的给夏小川挂号,找急诊部,看到乔晋微穿着白大褂坐在里面。 
        谭鉴有一刻的退缩,他想,靠!让他看?他不会把夏小川给治死吧? 
        乔晋微看到他也吓一跳,再看到半死不活的夏小川时,更吓了一跳。谭鉴想事已至此,姑且相信他的医术吧。 
        夏小川被放平在病床上,乔晋微仔仔细细的给他做检查,问他:“哪里痛?” 
        夏小川没力气回答,谭鉴便代答:“他肚子痛,会不会是肠胃炎?” 
        乔晋微在夏小川的腹部按来按去:“这里?这里?” 
        夏小川一直在呻吟,最后陡然尖叫一声:“痛——不要按了!” 
        乔晋微慌忙收回手,看着谭鉴:“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种症状?” 
        谭鉴说:“昨天晚上,也可能今天早上——究竟是什么病?” 
        乔晋微说:“暂时还不清楚,应该不是肠胃炎。” 
        谭鉴说:“他发烧,肚子痛,会不会是痢疾?” 
        乔晋微回答:“那要留院观察,验血验尿再说。” 
        谭鉴变了脸色:“还要验尿?不是肠胃炎……难道是肠胃癌?” 
        乔晋微大骂:“靠!你还真有想象力!” 
        最后检验结果出来,原来虚惊一场,夏小川不过是皮肤过敏引起发炎,才导致高烧腹痛。 
        谭鉴骂:“我操!好好的你怎么会皮肤过敏?” 
        夏小川躺在病床上,满脸委屈:“我哪里知道?” 
        谭鉴一肚子怒火:“家里都快被你给拆了!你肚子痛,摔家具做什么?” 
        夏小川说:“我痛得厉害,没意识了。你昨晚上一直没回来,打你手机又不接——去哪了?” 
        谭鉴想肚子痛还能这么蛮力,多半是等他不回去,拿了家具来发泄呢。 
        夏小川还在问:“你昨晚上究竟去哪里了?” 
        谭鉴回答:“我这么大个人了,偶尔一晚上不回家,你也不用这么追根问底吧?” 
        夏小川别过脸,咬住嘴唇不说话。 
        乔晋微走进来:“夏小川你又活过来了?吃药吃药!” 
        谭鉴便站了起来:“那我先走了,夏小川什么时候能出院?” 
        乔晋微笑嘻嘻的说:“他又不是什么大病,躺个两天就能走了。” 
        夏小川嚷起来:“我现在就出院!” 
        谭鉴说:“你他妈给我闭嘴!我还要回去收拾你留下的祸摊子呢!” 
        乔晋微送谭鉴出去,一直走到医院大门外。太阳很好,照得人精神恍惚。 
        乔晋微说:“夏小川是不是喜欢你,谭鉴?” 
        谭鉴吃一惊:“你怎么这么问?” 
        乔晋微说:“我给他检查身体时,看到他身上纹了你的名字。” 
        谭鉴半天说不出话来,什么时候的事?夏小川什么时候跑去纹身,还纹了他的名字? 
        乔晋微说:“应该就是因为这个纹身,才导致他皮肤过敏——谭鉴,夏小川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谭鉴说:“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乔晋微说:“你不喜欢他?” 
        谭鉴笑起来:“为什么人人都要问我这个问题?”笑容敛住,淡淡的说,“他是我弟弟。” 
        乔晋微说:“就因为这个原因?” 
        谭鉴反问:“这个原因还不够?乔晋微,你一手养大的孩子,你会去爱上他么?” 
        乔晋微怪异的看着他:“难不成你还把他当儿子?” 
        谭鉴叹气:“差也差不多,我养他的时候,他才十三岁,我都二十三了,大他那么多,怎么都不可能爱上他吧?” 
        乔晋微说:“可他现在比你还长得高了呢!” 
        谭鉴有些好笑:“这和身高有关系么?” 
        乔晋微还要说什么,谭鉴摆摆手:“乔晋微,有些事请,你不用那么好奇。” 
        乔晋微说:“谭鉴,我真的很好奇,你这样的人,喜欢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 
        谭鉴大笑起来:“这个问题,连我自己也很好奇呢。”顿了顿,说,“或者我喜欢上了谁,也还是这个样子。” 
        他转过身,随意的向乔晋微挥挥手,穿过马路走了。【红尘】 
        15 
        夏小川出院那天,谭鉴在菜市场跟卖鸡的老大爷讨价还价,他说这童子鸡怎么这么贵啊,上个星期来还不是这个价呢。 
        老大爷说,上个星期是什么时候的事?现在的世界是一天一个样啊,年轻人,指不定第三次世界大战什么时候就开打了呢。一颗原子弹过来,你还想吃鸡?有的吃就赶紧买了吃吧。 
        谭鉴想我靠,这年头连菜市场卖鸡的老大爷都这么了解时事,跟他还几毛钱的价,世界大战都扯上去了,再不掏钱,只怕地球就爆炸了。 
        从菜市场出来,手里拎着杀好拔干净毛了的童子鸡,谭鉴又拐进药店,当归党参枸杞什么的抓了一大包,准备炖在鸡汤里。 
        手机响起来,谭鉴勉强空出一只手掏出来,瞄了眼号码,用肩膀顶住电话,偏了头夹住,边走边说:“妈,什么事?” 
        “小鉴你今天有时间回家吃饭吗?” 
        “怎么了?”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然后才说:“你三叔回来了,还有,先别带夏小川回来。” 
        谭鉴挂了电话就往爸妈家里赶,连爬七楼,一进门累得直喘气,手里还提着那只童子鸡和满塑料袋的菜。 
        他妈妈一边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一边说:“小鉴你还买菜回来干什么,家里都有现成的。” 
        谭鉴说不出口,那其实是准备炖给夏小川吃的。 
        他一眼瞧见了他三叔,沉默的坐在沙发上,脸色青白,瘦得跟个鬼一样。谭鉴想起凌俐,明明和他三叔年纪差不多,人家却保养得像三十出头,可他三叔呢?比他爸看起来还老了十岁不止。 
        这夫妻俩,要么就一起消失,要么就同时回来,还真有默契。 
        谭鉴进厨房帮他妈打下手,一边问:“三叔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妈?” 
        他妈叹着气:“前两天刚回来,当年欠了一屁股债跑的,怕被人追债,一直躲在你爷爷奶奶家不敢露面,结果还是被人给看到了,就出事了。” 
        谭鉴吓一跳:“出事?他出什么事了?” 
        他妈说:“要债的上你爷爷奶奶家去堵他,你爷爷说他没回来,对方就骂起来,还把你爷爷推倒在地上,你三叔就急了,冲出来拿刀砍了人。” 
        谭鉴倒抽一口冷气:“死了?” 
        他妈说:“没死,医院躺着呢。不过他砍的那人,竟然是税务局局长的侄子,人家火了,放话说不把你三叔弄进局子里去不算完。” 
        谭鉴一下子懵了:“到底三叔他把人家砍成什么样子了?难道把人家弄残了?” 
        他妈叹着气说:“砍成什么样子,还不是全凭医院一纸证明?不管怎么说,故意伤人这条罪名是跑不了的。要真有人想整他,情节判严重点,你叔还不定得进去呆几年呢!” 
        谭鉴说:“这么严重?多陪点医药费不行吗?” 
        他妈苦笑:“谁叫他惹了惹不得的人?” 
        一顿饭吃下来,简直食不知味。谭鉴料想三叔这些年,一个人逃到外面,没一点音讯,日子肯定也过得艰难。当年他染上毒瘾,公司也垮了,家也没了,为了躲债听说跑海南去了——对了,不知道他毒瘾戒了没?不过看他五年都熬过来了,应该是戒掉了吧? 
        他叔没怎么说话,就说自己在海南的时候被人送进戒毒所,强制戒了毒,他说那是个好女人,真的是个好女人。自己这次回来本来打算看看父母,哥哥嫂子,还有小川就走的,结果却惹事了。 
        谭鉴想他叔叔居然还爱上了个女人?当年他跟凌俐离婚的时候,干脆利落,半分情面不留,现在说起另一个女人的时候,神情又是甜蜜又是愧疚,一个男人碰上了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就是这样吧? 
        谭鉴的爸爸一直在叹气,谭鉴想,他对三叔这些年来一直也很愧疚吧?到现在他还不能想象,他爸爸当年竟然跟自己的弟媳有过关系,还生下了个儿子!父亲的形象,背叛妻子和别的女人偷情的男人的形象,两者无法重叠,谭鉴觉得自己不能忍受。 
        “小鉴,”他三叔有些小心的开口了,“小川过得还好吧?” 
        谭鉴握着筷子的手抖了一下,镇定下来说:“挺好的……他都上大学了呢。” 
        他三叔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是吗?那真不错……我太对不起这孩子了,多亏了你这些年照顾他——小鉴,不要告诉小川我回来了,这种抛弃了他还要去坐牢的爸爸,他不认也罢。” 
        谭鉴心里一阵发苦,只好低了头去吃饭。 
        他想起凌俐说她对不起夏小川,三叔说他对不起夏小川,他爸爸什么都没说过,还是对不起夏小川——究竟还有谁没有亏欠过他?夏小川把谭鉴的名字纹在自己身上,夏小川说过,他只想和他一起生活,原来这世界上最对不起他的,是自己。 
        于是又想起林寒,谭鉴垂下眼,不管有心无心,为什么亏欠对方的总是他?因为不肯去爱?那要是爱了,岂不亏欠更多? 
        谭鉴吃完饭回家,想起还没去接夏小川出院呢!出了一身冷汗,忙打电话给乔晋微,乔晋微说,我已经把他给送回去了,你总算还记起有这么个事了啊! 
        谭鉴说,我家出事了,耽搁了。 
        乔晋微惊了一下,你家出什么事了? 
        谭鉴想起乔晋微家里好像也还有点来头,不知道能不能摆平这件事?于是就跟他说了,不过没说是他三叔,只说是个亲戚。 
        乔晋微沉吟了一下,这事可大可小,找人通通关系就好了。 
        谭鉴失望的说,哪里去找关系? 
        乔晋微说,我帮你想想法子。 
        谭鉴低声说,那就麻烦你了。 
        谭鉴其实向来是最不愿意麻烦别人的,可他实在不认识什么有头脸的人物。乔晋微呢,勉强也算他个熟人吧?这个忙不算小忙,他要真帮谭鉴解决了,谭鉴还真不知道怎么回报呢。 
        谭鉴想起陈晔,夏小川好像提起过陈晔家里是很有背景的——陈晔喝多了的那天还说他老爸要把养老院的地皮卖给一家夜总会呢,那看起来,陈晔家里应该是个当官的吧?不知道会不会比税务局长还要大? 
        这个念头一闪过,谭鉴就自嘲的笑起来,操!什么东西,出事了才想起他,他妈贱不贱! 
        隔了两天,乔晋微打电话来问谭鉴他那个犯事的亲戚叫什么名字。谭鉴小心翼翼的说了,然后满怀希望的问:“你有办法了?” 
        乔晋微说:“自然有人会帮你把这事摆平,办妥了我再告诉你是谁。” 
        谭鉴放下电话,他隐约猜到了乔晋微说的是谁,他想我没去求他,这事都是乔晋微出的面,我可以当不知道。 
        至少暂时可以当不知道。 
        回了家,夏小川洗了澡,躺沙发上看电视。他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回来了,更不知道自己的爸爸面临着牢狱之灾,所以看电视看得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谭鉴在他旁边坐下了,顺手拿起一份报纸,夏小川看过来,“咦”了一声,随口说:“陈晔他老爸又上报啦?” 
        谭鉴吓一跳:“哪里?” 
        夏小川拿手指着报纸上面“本市召开第五次关于加强党员廉政建设会议”标题下面的新闻说:“这个,陈立翔嘛。” 
        谭鉴吃一大惊:“他爸就是陈副市长?” 
        夏小川比他还吃惊:“你才知道?我以为你早知道了。” 
        谭鉴握着报纸的手心里全是汗水,他想怪不得怪不得,当初乔晋微说他们全是帮纨绔子弟…… 
        夏小川又说:“不过我现在想起来也挺郁闷的,乔晋微说我本来就不该去惹他,说的是,我干吗要惹一个背景这么复杂的男人?我要图钱,自然还有比他更有钱的,我要图爱情,那不是笑话吗?如果只是图个上床爽,哪里找不着别人?” 
        “乔晋微不是介绍你们认识的,那他还说这种话?” 
        “他只是介绍我们认识,再说了本来陈晔没对男人有兴趣过,是我招他的——操!真他妈后悔!” 
        谭鉴笑起来,说:“你又没和他玩出什么事来,后悔什么?” 
        夏小川冷笑起来:“你知道我后悔什么,谭鉴。” 
        谭鉴沉默不语。 
        他想乔晋微怎么没提醒他不要去惹陈晔?是知道他横竖不会动心,还是以为陈晔真有多爱他? 
        惹不得惹不得……谭鉴心里说,只要是男人,就统统惹不得。林寒当年就说过了,男人这玩意儿,碰不得! 
        一个星期后,谭鉴的妈妈又打电话来了,说:“真是奇怪,你三叔竟然没事了,税务局长的侄子打电话来说,原来你三叔是陈市长家公子的朋友——小鉴,他说的是哪个陈市长的公子啊?” 
        谭鉴吞了口唾液,艰难的说:“我哪里知道?” 
        “你三叔也是莫名其妙,不过没事了就好了,那人说都是误会,我们赔了钱,这事就算了结了。问你爸,你爸也说从来不认识什么陈市长,不会是你朋友吧?” 
        谭鉴说:“我真不知道。” 
        他妈说:“这事可真蹊跷,唉,难道是你三叔走运气,被当成了别人?” 
        谭鉴说:“既然已经没事了,就别想那么多了。” 
        他妈说:“总觉得不放心,万一最后那人发现搞错人了,又回来闹呢?” 
        谭鉴安慰着说:“应该不会,三叔不是说他就会走?走了就没事了。对了,什么时候叫小川回去看看三叔?” 
        他妈妈无奈的叹气:“你三叔觉得没脸见他呢,说打算在他学校外面悄悄的看一眼他就好了——你说好不容易回来了,不敢去见自己的儿子,还要偷偷摸摸的,算什么事?” 
        谭鉴说:“三叔要这么想,那也没办法。再说小川的脾气也不算好,他妈前些日子还回来过呢,被小川当生人一样给赶走了。” 
        他妈妈吃了一惊:“你说凌俐……你三婶,她回来过?” 
        谭鉴一下子反应过来,对啊,那个女人,跟自己的母亲之间,存在着微妙的关系,应该都是彼此最不愿意提及的名字吧。 
        有些后悔说漏嘴,谭鉴忙说:“她回来就看看小川的,呆了两天就走了,也没怎么样。” 
        他妈妈好久都没说话,最后才问:“她在美国国得好吗?” 
        谭鉴说:“看起来过得不错。” 
        他妈就不说话了,谭鉴也想不出什么话好说,冷场一分钟,最后挂了电话。 
        谭鉴拨通了乔晋微的电话,问他有没有空,请他吃饭。 
        乔晋微笑起来,说:“谭鉴,是不是你那亲戚的事摆平了?你不用谢我,这事不是我出的面。” 
        谭鉴明知道他找的是谁,但还是问了:“你找了谁?” 
        乔晋微说:“肯这么为你出力气的,天底下除了夏小川,就只有陈晔了吧?谭鉴,有时候我都看不过眼,你怎么这么狠得下心,不把别人放在心上?” 
        谭鉴说:“我会去好好谢他的。” 
        乔晋微说:“只怕他想要的不是你这声谢。” 
        谭鉴说:“多了我也没得给了。” 
        乔晋微骂了一句:“操!”挂了电话。 
        16 
        谭鉴放下电话,发了会呆,终于搭了公车,去陈晔的学校。结果到了那个著名的K大门口,谭鉴茫然的望着校门口成片涌出来的人流,发呆。 
        不是他不肯给陈晔打电话,非要来守株待兔,而是他上次从酒店的房间离开后,就把陈晔的电话给删了。其实他可以向乔晋微要号码,不过……谭鉴叹气,那不是给自己多个罪名让乔晋微骂么? 
        远远的看到陈晔出来了,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身边好几个人围着他说话,不过看他的神情有些不耐烦。 
        谭鉴走过去,叫他:“陈晔。” 
        陈晔抬起头,脸上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似乎没想到谭鉴会来找他。他愣了一下,挥手叫那些和他说话的人走开,对着谭鉴说:“你找我?” 
        谭鉴点头。 
        陈晔说:“因为乔晋微说的你那个亲戚的事?” 
        谭鉴微笑:“想请你吃个饭。” 
        陈晔说:“如果单纯是来跟我道谢的,那就免了,我不稀罕你这声谢。” 
        谭鉴说:“是吗?”转身就走,步子刚迈开,就被陈晔一把拽住了。他一脸的无奈加认命:“你死都不肯跟我说两句好听点的?” 
        谭鉴说:“你要怎么个好听法?我可以试试看。” 
        陈晔咬着牙:“吃饭就算了吧,去Blue Shadow!” 
        谭鉴说:“那是什么地方?” 
        陈晔朝他露齿一笑:“上次你一瓶对三瓶把我干翻了的地方。” 
        谭鉴其实很想说他不想去喝酒,想吃饭,但这次是为了表示谢意,还是主随客便好了。 
        陈晔拖着他横冲直撞,进了酒吧后径直拣了上次他们坐的座位坐下来,对服务生说,先来些点心,啤酒两扎。 
        谭鉴吓一跳,酒吧的酒水可不便宜,他今天带的钱还够吧?不知道这里可不可以划卡的? 
        陈晔的脸隐在昏暗的灯光下,橙色的光晕中他的脸看起来比平时柔和很多。谭鉴百无聊赖的等着服务生送东西上来。他知道陈晔不想听他道谢,他也省了那些客套话,他发觉人性的弱点其实很容易暴露,就像他,不愿意欠陈晔人情,却又自私的纵容乔晋微替他开口——也许是有些卑鄙的吧? 
        陈晔皱着眉头,一直不开口,谭鉴也只好率先打破沉默:“最近在忙什么?” 
        陈晔说:“忙什么?还不是忙出国的事?” 
        谭鉴愣了一下,那晚陈晔喝醉酒,说他不想出国,想留下来,原来还是要走了吗?于是说:“那还顺利吧?出国挺好的。” 
        陈晔冷笑起来,斜着眼看他:“挺好的?操!谭鉴,你真以为我为你做什么都不求回报的?” 
        谭鉴沉默,他三叔那件事,对陈晔来说不过就和人吃个饭,说几句话的事,不过对他来说,却算是个天大的人情。平头小百姓地位总是那么低下,你一筹莫展的局面,换了别人却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谭鉴本来就是来还人情的,怎么还,他不知道,但总不能平白无故就叫人帮了一场。 
        他开口问:“那你想怎样?” 
        陈晔说:“想要你让我泡!” 
        谭鉴面不改色:“你不是要出国了吗?” 
        陈晔笑起来,明明是很无赖的表情,眼底却有一丝痛楚和绝望:“对啊,走我是一定会走的,胳膊拧不过大腿,我干不过我老子,他说让我走,我就非走不可。谭鉴,我走前还不能留下点儿美好的回忆?” 
        谭鉴说:“就这个要求么?” 
        陈晔惊异的看着他。 
        谭鉴向他点头:“可以。” 
        陈晔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谭鉴摸着手里的啤酒,却没有喝的意思,陈晔看着他的脸:“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指你随便陪我吃个饭看个电影什么就算的,在这段时间里,接吻,上床,做爱,我都要!” 
        谭鉴说:“我知道。” 
        陈晔瞪大了眼睛,反而是谭鉴笑起来:“你这么吃惊做什么?” 
        陈晔半天才说:“我没想到你答应得这么干脆。” 
        谭鉴淡淡一笑:“不过是份短期合约,有什么大不了的呢?陈晔,我向来不欠人家人情,你的要求也不过分。” 
        陈晔说不出话来,谭鉴答应了他,爽快得出乎他意料。可是他要的只是这些吗?只是几个月的情人关系吗?一个不包含承诺,永远不要看向未来,每天都在计算着离别的短期爱情合同吗? 
        不过如果他提出来说,要谭鉴爱上他,跟他一起走,那就是天方夜谭了吧? 
        陈晔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履行你的承诺?” 
        谭鉴说:“随便你。” 
        陈晔说:“那就从今晚开始?我时间有限。” 
        谭鉴微微一笑,伸手叫服务生过来买单,然后对陈晔说:“开房的话,你付帐。” 
        谭鉴开了浴室门走出来,穿着酒店提供的浴袍,头发还有些湿,被他拢在耳后,水迹顺着他的锁骨隐在了浴袍内。 
        陈晔有些口干舌燥,于是喝了口水,心里骂,操!比他性感的见多了,怎么今晚上像禁欲十年了一样耐不住! 
        谭鉴上了床,在陈晔身边躺下了。陈晔问他:“有过经验吗?”谭鉴回答:“和男人没有过。”陈晔手有些抖的去解谭鉴的衣服,自己不住的骂自己,抖个什么啊!又不是第一次! 
        可他的心情,跟第一次时差不多。陈晔不太记得自己第一次具体是什么情形了,对方当然是女人,自己也是个菜鸟,完全被引导着做下去的。 
        那时候,大概高中? 
        终于把谭鉴的衣服给脱下来了,陈晔支起身子细细的端详,谭鉴的皮肤不算白,但是他的体毛很少,裸露的身体在夜色里微微反光,男人里鲜见的光滑肤质。陈晔的手顺着他的脖子抚摸下去,划过胸膛,停在腰间。手感很好的腰,没一丝赘肉,而且柔软。 
        正流连忘返的时候,谭鉴突然说:“能不能让我在上面?” 
        陈晔愣了一下,大骂道:“操!你说呢?” 
        谭鉴说:“让你在上面,我会痛得流血吧?” 
        陈晔简直想发怒:“我技术有那么烂?靠——你是第一次,难免有点痛,我会尽量轻一点……流血么,大概会有一点,又不多,死不了人的!” 
        谭鉴皱着眉头说:“我比较怕痛。” 
        陈晔真想掐死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不过他也不能指望谭鉴这时候突然变得风情万种的积极配合他吧?只好努力的在他身上抚摸亲吻,点燃他的欲火,让他闭嘴。 
        陈晔试探着用手指打开谭鉴的身体,谭鉴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起来,不挣扎,也不迎合,不知是有了快感,还是单纯觉得疼。 
        他的身体其实很柔软,陈晔想这简直不像个快三十岁了的男人的身体,后来忍不住笑,二十八岁,也不算老吧?整个过程中,谭鉴除了闭着眼睛眉头死结,呼吸微微的颤抖,几乎没发出一点声音。直到陈晔抽回手指,把自己送了进去,谭鉴才发出了短暂的一声:“啊!”,然后就没了声息,身子随着陈晔的抽插而轻微的摆动。 
        陈晔开始吮吸舔吻谭鉴的后背,他察觉出身下的人在发抖,肌肉绷得很紧,于是开始用唇慢慢的吻,从谭鉴的后颈吻下去,在他的腰侧缓缓用舌来回扫过。 
        他从来没有在床上这么耐心的爱抚过对方,谭鉴不出声,可身子一直在抖,这让他觉得心疼。心疼中又带点绝望,他希望自己快乐,谭鉴同样也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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