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宋之神箭无敌-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晕,这女人不会是余玠的女儿吧,我……我早该想到了啊,除了余玠还有谁有本事生出嗓门这么大,又这么野的女儿啊,哇……我的命好苦啊!

原来此女正是余玠的女儿,名叫余思涵。余玠少时轻狂,因打架而杀死一名老翁出逃。正当余玠穷困潦倒之际,却有一个女人对他不离不弃,她就是余思涵的母亲。只可惜红颜命薄,正当余玠投靠了赵葵,生活开始好转时,她却因难产而死,只留下余思涵和余玠父女两人相依为命。此后余玠对她始终不能忘怀,誓不再娶,给女儿取名余思涵,便是思念其母的意思。

因为余玠在家乡留有案底,所以不敢将女儿送回家乡让亲属眷养,只能将她带在身边。也正因为余思涵是在军营中长大的,所以平时总是喜欢舞刀弄棒的,性格也和军中兵士一般粗野、豪放。余玠因为有一个这样的女儿,平时少不了被人取笑,所以余玠对这个女儿是又爱又恨,但想想这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所以心中常常会有些内疚。又见女儿好武,也就常常教些行军布阵的兵法,却没想到余思涵在这方面极有天份,现在虽说只有十八岁,但已大有青出于蓝之势。

呜……呜……对面的金兵斥侯一个接着一个地吹响了牛角,好像是在传递着什么消息。

“来了。” 余思涵这时脸上露出少有的凝重之色,一双美目目不转睛地望着远处的山头。

没有马蹄声,没有马嘶声,只有淮河的流水声,一切都是那么安静。渐渐地,一阵滚雷在众人耳边响起,持久不断,还有渐强之势,漫天的烟尘挡住了太阳的光芒,几乎只是一瞬间,漫山遍野的骑军便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如果说仆散揆和一万骑兵的到来,是一次地震的话,那么这一次就是火山爆发,迸发出来的熔岩充斥着整个北岸,一眼望不到头。

“哈……”看着淮河对面的宋军,完颜赛不放声大笑道:“这就是余玠的崇捷崇锐军吗?不过如此而已。”

“将军,不可轻敌啊!”徐格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毕竟,宋军这次看起来好像是来送死的,就算余玠再怎么无谋,也不会笨到这个地步吧。

“呵呵……军师请看。”完颜赛不指着己方遍地的铁骑,对徐格说道:“一百年前,便是这些大金的十余万好儿男,打得北宋百万大军丢盔弃甲,连徽、钦二帝也被我们掳到金国。现在我军虽只有四万铁骑,但宋军却只有三万。我若怕了他们,我还有何面目去见历代先祖。哈哈,余玠小儿想以淮河阻我大军南下,别说有浮桥,就算没有浮桥,只要我军投马鞭于河里,便可成桥了,何险之有啊。传令下去,弓、驽手沿江布阵,护着前军渡河,前军渡河后立刻布阵准备迎敌,掩护中军渡河。”

“是。”身旁传令兵应声而去。

徐格暗叫不妙,史上前秦符坚攻东晋,要过长江之时,也说过类似的投鞭断流的话,最后却以失败告终。但此时军令已下,已不容更改,为今之计……

想着想着,徐格略微点点头,转身对完颜赛不说道:“将军,徐格忽有小恙,或是行军劳累所至,徐格先去休息片刻。”

“呵呵,军师请便,此战就交给老夫也无妨。”完颜赛不此时心情极好,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此时的他,看着对面的宋军,就像看着一群待宰的绵羊。

完颜赛不战后对这场战的评价时,说道:“那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

第十八章 淮河之战2

“终于渡河了?咦……这仆散揆和倒也有些本事。”余思涵说道。

顺着余思涵的目光望去,只见金国的前锋军已经开始渡河了,不过……不会这么历害吧,骑着马在浮桥上走?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金兵,一个接着一个地在摇摇晃晃的浮桥上策马而过,由于在浮桥上的人马过重,浮桥已基本上和水面相平了。虽然我的骑术还算可以,但我可不敢这样做,身上装着几十斤重的盔甲,如果掉到水里那可是件很危险的事。但看策马过浮桥的金兵却没有半分胆怯的样子,好像这对他们来说已是家常便饭了。这就是金兵的实力吗?是不是太恐怖了点?

此时宋军阵内传来了三声炮响,炮响过后宋军却是依然毫无动静。余思涵眼中露出些惊异。我知道那是通知车船的信号,但金兵渡河如此迅速,在时间上也许会出些问题。如果金兵过来太多,吃不下反而噎死了岂不冤枉。

听到了三声炮响,正在渡河的金兵也吃了一惊,他们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驻足观望,但见宋军始终没有动静,便又放下心来继续渡河。仆散揆和的眉头却皱得更深了,这次虽说已方的实力远在敌军之上,已方也占尽了天时、地利,但却始终摸不透敌军的意图,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仆散揆和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仆散将军。”一个叫声在仆散揆和的身后响起。

“军师有何吩咐。”转头见是徐格,仆散揆和忙恭敬地施礼道,虽然仆散揆和不喜欢汉人,但他知道眼前这位汉人是他得罪不起的,这位汉人不但有过人的头脑,更重要的是有完颜赛不对他的赏识,自从在年前这位汉人献计打败了蒙古人的进攻后,完颜赛不可以说是对他言听计从。却不知他这次找来有什么事。

“吩咐不敢,只是有一事相托。”徐格边回礼边说道。

“哦,军师只管吩咐。”

“将军此次渡河一战若胜,则此事不提也罢。若形势对将军不利,将军不可恋战,务必将此信交于双旗军周立,地址已书于信封之上。如若此事办成,将军可记大功一件。”

“军师认为此战会对我军不利吗?”仆散揆和眉头微皱地说道。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不到最后谁也不能肯定,唯有尽人事而已。”

“揆和受教了,如此揆和便要渡河了,告辞。”

“告辞。将军切记,不可恋战。”望着远去的仆散揆和,徐格心中终于放下了一件心事。

“岂有此理,爹爹为何会如此失策,现在还不进攻。再过两刻钟,待金兵再渡几千过来,便是神仙也难有回天之力了。”余思涵已经有些坐立不安了。

在塔下的郭朝进等人虽然看不见情况,但我们上面说的话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的,他们脸上也都露出不解、焦急的神色。

我心中也是暗暗叫苦,我和余玠也都没想到金军渡河如此迅速,一万先锋军只用了两刻钟的时间便已全渡了过来,现在中军也已开始渡河了,不过还好中军的骑术便不像先锋军般的精湛,个个都要牵马渡河,所以渡了一刻钟也只有渡了两千多人。车船也差不多到了吧,我想,现在余玠也必定是心急如焚了。

其实不单是郭朝进等人奇怪,仆散揆和也感到奇怪,宋军并没有像他想像的一样,在他们渡河一半时展开攻势,既然宋军没有攻击,他们也乐得不动。因为骑兵必需要有一段缓冲地带才能达到最高的速度,从而才能有最强的冲击力。而他们和宋军相距不足二里,所以如果宋军一旦攻击的话,仆散揆和也就不得不以攻带守了。但现在宋军依然纹丝不动,仆散揆和也就十分愿意保持现状,毕竟时间越久,已方渡过河的人就越多,胜利的天平就越向自己这边倾斜。只是……他们还在等什么?难道真的只是这样?仆散揆和不禁哼了一声,再这样下去宋军不是找死吗?

此时异变突起,只听几声怪响,两条冲天水柱在浮桥边升起,同时,只听咔嚓一声,一条浮桥已经拦腰而断,桥上的金兵纷纷落水,顿时惨叫声、马嘶声、呼救声响成一片。沿着淮河往上望,只见三艘车船沿着淮河顺流而下。车船上的*像风车般地快迅旋转着,车轮的推进加上水流的速度,使车船有如飞一般地急驰而来。车船的一侧站满了令人心惊肉跳的弓箭手。每艘车船船头上都立着一座巨大的抛石机,十几个士兵正在忙碌着,稍有想像力的人都会想到,刚才的场面一定就是那些恐怖的抛石机造成的。此时不等金兵反应过来,三艘船上的抛石机又先后发出了恐怖的“咯吱”声,三颗巨石带着啸声,划过一个优美的抛物线再次降临到浮桥区。又是一座浮桥应声而断,这一回却是两块巨石砸中了一座浮桥,用绳索绑住的浮桥顿时被砸得粉碎,又有许多金兵落水,无数碎木漂浮在淮河之上,这些碎木穿过在水中挣扎的金兵顺流而下。金军此时才反应过来,尚在浮桥上的金兵争相逃命,却有一条浮桥因为桥上的金兵过于混乱而摇晃剧烈,桥上的金兵纷纷落水,放眼望向淮河,却有如捕鱼收网时,众鱼作垂死挣扎的样子。

此时金兵阵营中也是一片混乱,他们被这突如奇来的打击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但他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车船全速行驶之下瞬间便来到了浮桥前,这时除了后面两艘车船逐渐放慢速度外,第一艘车船依旧如风般地驶来。只听轰轰几声,船头包着铁皮的车船有如利刃入肉般地轻松撞毁了剩余的三座浮桥。同时三艘船上的三千弓箭手万箭齐发,无数利箭带着仇恨向侵略者们飞去。

由于金军的防御方向是正南的宋军步兵,此时却是背对着车船,所以几轮箭雨下来中箭倒地者已有两、三千人。更让金军气得发狂的,是在淮河北侧尚未渡河地金兵对此毫无办法,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南岸的金军被屠杀。当沿河布阵的弓箭手正要攻击车船时,却发现车船这一侧连一个人影也没有,想攻击也无处可攻。

这就是宋军要等的吧。但现在知道了也已经太迟了,仆散揆和突然发现,他已经处于孤立无援,而且还是被敌军前后夹击的境地。真是妙计。虽然是敌人,但仆散揆和还是不得不佩服宋军所用的计策。但他也不愧为一代名将,他很快便冷静下来,望着对面的宋军,仆散揆和冷哼一声,暗道,虽然此时我败局已定,但凭你们还不足以让我仆散揆和把命留下。

想到这里,仆散揆和不顾身后的箭雨,冷声下令道:“全军听令,杀……”说完长剑一挥,带领着亲兵往宋军阵营冲杀过去。

第十九章 淮河之战3

“哇,打得好!打得好!”此时的余思涵就像个小孩般,兴奋地大叫道:“噫?敌骑冲锋了,仆散揆和也够冷静,现在也只有冲锋才是一条生路了。不过想冲出爹爹的包围却也没那么容易,也该是变阵的时侯了。哈……果然是鹤翼阵。”

本来我一直看着车船大战金国骑兵,闻言我才注意到了宋军阵营的变化。本来宋军的阵营是标准的方阵,前排是弓箭手,后面是枪兵杂以盾牌兵,骑兵居中。步兵间距一个步兵位,骑兵间距一个马位,阵营开了上、下、左、右四门,我想那是供骑兵出击所用的。此时见金兵已经开始冲锋,原来居于阵营中部的骑兵,从左、右两门鱼貫而出,摆出阵形,却似仙鹤斜伸出的两个翅膀。几百个阵脚兵在骑兵旁往来奔走,这些阵脚兵的任务就是保持骑兵的队形,在短兵相接时还负责消灭阻碍阵形展开的敌军。我们时常在书中看到的“弓箭兵射住阵脚”,说的就是那些充当阵脚兵的弓箭手。同时营中推出几十辆木轮车,在弓驽兵前,十步左右横向摆成一排,推车的宋兵迅速在木轮车之间绑上绊马索,然后退回阵中。

此时金兵尚存七千余铁骑,虽然还有骑兵不断地被身后车船上飞来的箭射中倒地,但他们的速度已经越来越快,逐渐脱离了弓箭手的射程。随着震耳欲聋的蹄声,七千余铁骑像洪水般地向宋军阵营涌了过来。

此时宋军的抛石机也发挥了作用,一颗颗巨石无情地向骑兵群砸去,随着一声声石头碎肉的声音,马嘶声、惨叫声应声而起。但这些攻击便没有阻住金兵的势头,金兵们凭着高超的马术,毫不犹豫地或跨过或踩过自己战友的尸体,发了狂地向宋军冲去。

到了大约一百五十步的距离,却见宋军阵营中一位弓箭手开弓射出了一箭。呵呵,这个我知道,这是在测距。古代冷兵器作战时弓箭发射的次数很少,对付骑兵时一般都只有两、三次发箭的机会,所以每次发箭的机会都是十分宝贵的。而由于骑兵是快速运动的,所以目测常常不准确。为了不浪费宝贵的发箭机会,古人就想了个办法,就是用弓箭来测距,就像现在我看到的一样,见到那位弓箭手射出的箭能进入敌阵,其余的弓箭手不等吩咐,便迫不及待地射出了手中的箭。由于战前已将三千多名弓箭手安排在车船上了,在阵中只有约二千名的弓箭手,所以对敌人造成的伤害并不大,就像是几颗小石子投入湖中一样,只在骑兵群中惊起几个很小的涟漪。

由于敌骑速度特快,所以弓箭手们在射出第二枝箭后就不得不退回阵中。随着弓箭兵的后退,前排的枪兵、盾牌兵纷纷蹲下,盾牌兵竖起了包着铁皮的木盾,各木盾左右相连,在两个木盾之间枪兵架起了长枪,瞬间宋军阵营就成了一片枪林、盾阵。同时两翼的骑兵也开始向金军铁骑的侧面冲了过去。

金军的铁骑洪流离宋军已经越来越近了,位于最前面的金兵的眼前,就是宋军布下的车阵,虽然他们知道冲上去肯定没命,但他们没得选择,自从加入军队起他们就想到了有今天这一刻。但这一刻来临时,他们又是那么的无奈,他们不想死,但又不得不死,金国现在已经处于物质奇缺的阶段,如果他们死了,家人就可以得到一个月的生活物质。想着家中饿着肚子的亲人们,想着嗷嗷待哺的孩子,他们咬咬牙,使尽浑身的力气在马身上抽了最后一鞭,冲了上去。

木屑横飞,人马惨嘶,金军第一排骑兵撞上了木车阵,交接面就像洪水冲到堤坝般地水花四溅。撞上木轮车的骑兵虽把木轮车撞翻撞碎,但战马被巨大的冲撞力撞得倒地不起,骑在马上的骑兵也被惯性抛飞了过去,还没落地便被穿在了斜竖着的几根长枪之上。踏上绊马索的骑兵虽然把绊马索带走,但人和马都是一个筋斗翻倒在地上,被随后而来的战友踩成肉酱。有些马术精湛者虽然能够越过障碍物,但随后等着他们的便是长枪。

相对于金军的铁骑来说,木车阵显然太脆弱了,在第一轮骑兵的冲击下,木车阵已经只剩下一堆碎木头。第二轮骑兵踏着碎木和他们同伴的尸身,义无反顾地冲上了宋军的枪、盾阵。又是一阵惨叫声,虽然长枪刺穿了骑兵们的战马,刺穿了他们的胸膛,但他们还是凭着巨大的惯性冲倒了一排的枪盾,为他们身后的战友打开了前进的道路,他们知道身后的战友还会重复他们的所做的事,但结局是怎样的他们已经看不到了,因为,在他们为胸前被长枪刺穿的一个大洞而嚎叫时,战友们的铁蹄,很快就结束了他们的痛苦。

在这时我才真正了解到什么叫做渺小,战场上的每一个人都是渺小的,渺小到他们的生死都是无关紧要,他们的死也许只是为了撞毁一架木轮车,他们的死也许只是为了带走一条绊马索,更有甚者,有些人的死只能上枪尖上留下一个缺口。但我同时也了解到了什么叫做伟大,战场上的每一个人都叫做伟大,虽知道前面是死路但还是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虽知道冲过来的是死神,但还是不后退半步。我并不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但见到这样的悲壮场面,还是让我在心灵深处感到一种震憾。

终于,在金兵冲破了四排枪阵后,骑兵的势头被阻住了。这时我才知道宋军的铠甲为什么会这么重了,宋军最重的铠甲达到七十斤,最轻的就像我身上这件也有四十余斤。因为宋军缺马,所以大多数时侯都要用步兵对付敌人的骑兵,这么重的铠甲显然就是为了抵抗骑兵冲击力的,如果这场战没有这么重的铠甲的话,那还不知要被敌骑冲破几道枪阵呢!而如果枪阵被骑兵完全冲透的话,那将是步兵的噩梦。

此时的敌骑因为没能冲破枪阵,而陷入了短兵相接之中,不知是什么时侯,战场上已听不到马蹄声了,取而代之的是喊杀声、惨叫声、金铁交击声,时不时还有几颗飞上天的人头和断臂,还有喷向蓝天的鲜血。骑兵没有了冲击力,便完全失去了优势,再加上两侧被宋军骑兵冲击,金兵的阵形很快就被冲乱了,片刻之后金兵就被分成几个小块各自为战。

虽然金军败局已定,但由于宋军骑兵太少、太弱,所以不断的有金兵从薄弱部位冲破包围圈四散逃走,有些金兵竟是直奔我所在的瞭望塔而来,郭朝进等人慌忙聚在塔下横枪严阵以待。

哈……我终于可以试试我的箭术了。

第二十章 淮河之战4

“让我来。”我取出弓箭正要射,却被余思涵一把抢过。

咦,这女人倒也有些力气。见她轻松地拉了个满弓,我不禁有些惊异。我现在所配的弓与沈澈府中的弓却是不相同,这把弓是标准的弓箭兵所用的装备,足有60余斤。如若是用手提起60斤的重物倒也不足为奇,但开弓却不一样。开弓时,右手只有食指和拇指捏住箭枝受力,所以并不是普通没有经过训练的人,都可以拉满弓的。

此时却见余思涵连射了几箭,却因为敌骑跑得太快而且下面到处是帐篷,所以一箭都没射中,只有一箭射中了马股,却让那马跑得更快了。

“不好玩。”余思涵悻悻地把弓箭还了给我,我不禁愕然,这女人难道还把这战场当作扮家家么?

不及细想,我接过弓迅速地搭上一枝箭,盯紧一名金骑,箭随人走,在金骑没入帐篷的一霎那放出手中之箭,只听“咻”的一声,箭往帐篷直奔而去,几乎是同时,帐篷后便传来了一声惨呼和人体落地的声音。

不理余思涵和塔下郭朝进等人惊异的眼神,我接着连开六弓,顿时便又有五员敌骑应声而倒,只有一箭落空。此时,如果余思涵等人以为我第一箭只是运气的话,那么这后来的几箭,却让他们彻底地对我另眼相看了。

此时,我发现左上角跑来一员金将,这员金将在十几员亲卫的保护下,渐渐进入了我的射程。唔……是条大鱼,我压制住心中的狂喜,开弓瞄准,左手举弓慢慢地移动,努力把握着金将的速度,也许是天意如此,在我放箭地一霎那,右臂却被身旁地余思涵挡住,羽箭顿时失去了准头斜插在地面上。再看那金将,却已消失在帐篷之中,再也找不着了。

我恼怒地瞪了余思涵一眼,心中说不出的郁闷。

“喂,只是一员小将而已,何必如此?”余思涵不屑地说道:“你也不过射死六员金兵而已,何足道哉?人家郑言只一条计策便杀得万余铁骑溃不成军,你若是像郑言般的历害,我便服你。”

我不禁气苦,心想和这女人哪还有道理可讲,只得独自生着闷气。

如果当时我知道那个金将就是仆散揆和的话,如果当时我知道仆散揆和带着一封信的话,如果当时我知道那封信,重要得差点让崇捷崇锐军全军覆没的话,也许当时我就会气得撞墙而死。

这时,有一部宋军骑兵衔尾追杀了过来,但苦于马匹跑得不快,追了一阵便回身向这边靠拢。战场上的战斗也接近了尾声,只余少量金兵还在负隅顽抗,却只有被杀的份了。

“咦!是爹爹。”余思涵认出了领头的正是余玠,忙下塔向余玠跑去。

我心中暗叫了几声不好,但想躲也没地方躲了,只好硬着头皮下塔往余玠等人迎去。

大战之后,众人满身都是血污,也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余玠等人跳下马来,鲜红的血水还在顺着盔甲往下滴,也真亏余思涵还能认得出来。

“丫头,怎么这样就跑出来了?快回帐篷去。”看着余思涵披头散发的样子,余玠皱着眉头道,余玠面对着千军万马也不皱一下眉头,却唯独对他这位女儿毫无办法。

“爹爹,你没受伤吧,让我看看。”余思涵不理余玠的话,拉着余玠左看右看。

“去去,别在郑公子面前失礼了。”

“郑公子?你是说郑言?”余思涵不禁一愣,然后兴奋地道:“他在哪啊,我也想见见这位大英雄。”

“你……你们……不认识吗?”余玠看着我疑惑地道。

“他……他就是郑言?”余思涵难以至信地看着我道。

唉,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虽然我不想惹这位刁蛮少女,但事到如今想躲也没地方躲了,于是只得硬着头皮道:“在下郑言,字子恒,见过余小姐。”

余思涵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的对着我左看右看,突然哼了一声道:“想叫我服你,可没那么容易。”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回帐篷去了。

余玠尴尬地望着我道:“小女自小管教不严,失礼之处,还请郑公子多多见谅。”

我苦笑道:“哪里哪里,令媛聪明伶俐,不曾失礼,不曾失礼。”

“呵呵。”余玠心里当明白自己的女儿,也明白我说的只是客气话,不好意思地笑了几声道:“如此余玠便回战场做善后之事了,此战多亏了郑公子的妙计,余某回来再为郑公子庆功。告辞。”

fu。看着余玠一行上马离去,我不禁叹了口气,想不到像余玠这样的英雄人物却也有慈祥的一面。

“军师,吾悔不该不听军师所言啊,有此一败,叫我有何面目回去面见吾皇?”完颜赛不满面羞惭地对徐格说道。

“完颜将军不必自责,徐格也没看出其中的玄机,若要说责任,徐格也难辞其咎。”

“唉!军师不必如此。”完颜赛不颓唐地说道:“余玠这厮何时变得如此聪明了,竟会想到用车船来冲断浮桥,我完颜赛不今日倒中了他的奸计。”

“非也,完颜将军。谅余玠这等武夫也想不出这等妙计,吾料其必是有高人相助,不过就算这高人再历害,我看也想不到我还有后着吧。”

“哦,军师难道还有反败为胜之计不成?”

“这就要看仆散将军了。”

“仆散揆和?他不是已经在南岸战败了吗?此时生死不知,焉能反败为胜?”完颜将军疑惑地道。

“将军有所不知,仆散将军渡河之前我已嘱咐过他,让他无需死战。宋人马弱,若仆散将军依我所言,逃生却也不难。我已托仆散将军办件大事,此事若成,崇捷崇锐军便难逃我军的五指山了。”徐格得意地笑道。

听完徐格的述说,完颜赛不禁大喜地道:“军师真乃神人也,哼,此次我定要亲手砍下余玠这厮的人头,为我那一万精骑报仇。”想了想,又道:“还有那为余玠献策之人,我定要活剐了他。”

哈啾……南岸宋军帐篷前,我又连着打了几个喷嚏。靠,最近怎么老这样啊,没发烧没感冒的,老打喷嚏。

第二十一章 赌局

“大哥,大哥,你看俺,捡了这么多东西,回去该可以换不少赏钱吧。”新兵背着满身的盔甲、兵器,气喘吁吁地对老兵说道。

“赏钱?你抱着一堆垃圾回去领赏钱?我看板子还差不多。”老兵没好气地说道。

“啊,这些……这些东西不值钱吗?哎哟,好重,大哥帮帮忙。”听到原来自己背的东西不值钱,新兵才发觉这些东西原来这么重。

好不容易新兵才在老兵的帮助下,丢下了一堆的盔甲,那盔甲重的,连老兵都咋舌不已。

“大哥,那什么东西才值钱哪,我还想存些银子,买些东西给我那未过门的媳妇呢?”

“小子,动动脑筋吧,哪些东西是我们少而金人多的?”

“我们少而金人多?哦,我知道了,他们的人比我们多,可是这战场上的金人都是死人啊,我总不能背着死人……”

“人你个头啊!”老兵忍不住踹了新兵的屁股一脚道:“是马啊,猪头,一匹马比一车的盔甲都值钱呢!”

“哦,大哥为何不早说啊,现在都只有死马了。”

“死马也好啊,我军正缺军粮呢,叫上几个兄弟抬回营去,少不了你的赏钱。还有箭,金人的箭里面可有不少是雕翎箭呢!”

“多谢大哥。”说完新兵便欢天喜地地约人去了。

“郑公子来了!”看到我进来,余玠和他的两位统领忙起身相迎。

余玠道:“郑公子快请入座。今日多亏公子妙计,我军才得以在此阻住金军南下的势头,余玠代三军将士谢过公子了。”

在余玠身旁座下,我忙拱手说道:“余将军这么说可折煞郑言了,此战之功,当属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军士,郑言哪有寸功可言啊。”

“郑公子此言差矣!”骑军统领王承说道:“我大宋由于无马可用,所以长期以来倍受金贼欺凌。今日多承郑公子妙计,我军才能以三千余伤亡的代价,杀贼九千余人,着实让我军兵士扬眉吐气了一番。此战首功非郑公子莫属。”

“王将军说得对。”步军统领张虎以敬佩的眼神望着我道:“我张虎好久没打这么痛快的仗了。往常就算是打胜仗,我们也没办法扩大战果,只能眼看着敌骑从容逃走。此次若不是郑公子施计,成功地夹击了金贼,我看就别说北岸的二万多敌骑了,就是已渡河的那一万二千余骑,我军对付起来也要颇费力气。”

闻言,我尴尬地笑了笑道:“其实我也没想到金贼渡河如此迅速,竟然可以骑马过浮桥。”

“郑公子有所不知。”余玠笑道:“金贼可以骑马渡河的,也只有那被我们击溃的一万先锋军了。那一万先锋军堪称精锐,在我军的重重包围下竟还让它逃出二千余人。不过这只部队被击溃后,就算金贼三万步军赶到,我们也有把握将其阻于淮河北岸了。”

我点头道:“那三万步军若是新征的士兵,在强渡淮河上确实起不了什么作用。如此我们虽然人数比金贼少,实力其实是和金贼所差不多,我们强在有车船和淮河天险,金贼若是强渡淮河,则必然是个鱼死网破之局,就算金军成功地打败我军渡过了淮河,却也没有能力再攻楚州了。我想完颜赛不绝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郑公子说得对。”余玠说道:“但我们却也不能大意,特别是要防范金贼趁夜渡河。若让金贼趁夜色渡过淮河,则我军败亡之时亦不远矣。”

闻言我暗自点头,余玠此时表现出了一位名将的素质,在胜利后也不放松警惕。

只见他板着脸转身对张虎吼道:“张虎听令!”

“末将在。”

“你部入夜时,着盔而睡,若有警示,务必于一刻种内准备妥当。”

“末将领命。”

“王承听令!”

“末将在。”

“你部入夜时,加派人手巡逻,若发现金贼偷渡,务必以最短的时间示警。”

“末将领命。”

想了想,余玠又对王承道:“通知水军,入夜之时放下所有小船,沿河布哨。绝不能让金贼偷渡过河。”

酉时,金贼的三万步兵在迟到了一个多时辰后终于赶到了北岸。我望着对岸杂乱无章的旗帜,和拿着各种武器的步军,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这三万步兵果然是些乌合之众,有些甚至连盔甲也没有,所搭的帐篷也是东一个西一个毫无章法可言。这样的军队若是用在渡河或是攻城的话,只是多消耗些弓箭而已。就算是金国的二万多骑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