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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神箭无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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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当兵多年的经验,我知道若是靠zha药爆炸时的爆轰波来杀敌,则杀伤力是极其有限的,就算现代使用的进攻型手雷一样,大多都只能起到震昏和威慑的作用。而防御型手雷之所以能够拥有那么大的杀伤力,则完全是因为它是依靠爆炸时产生的数千块弹片来杀敌的。

“只是将蒙军震下马来?”闻言王坚与张珏两人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只不过……”看着身旁两人紧张的样子,我故意将话说一半,吊一下他们的胃口。

“只不过什么?”王坚和张珏急问道。

“呵呵……”我邪笑了几声道:“只不过如果在‘霹雳火球’里加上几十颗铁蒺藜,那就不一样了。”

第十九章 书信

“铁蒺藜”是一种军用的铁质尖刺的撒布障碍物。又称“蒺藜”。它有四根伸出的铁刺,各长数寸,这四根铁刺以相同的角度排列在一个小铁球上,所以不管它是怎样落地的,都有三根铁刺立在地上,另一根铁刺朝天。因它的刺尖有些像草木植物“蒺藜”,所以才被称为“铁蒺藜”。

在战场上,只需将“铁蒺藜”撒布在地,便可以迟滞敌军行动。大多的铁蒺藜中心都有一个小孔,这样便可以用细绳将这些“铁刺猬”串成一串。这样不但运输方便,而且收放也十分快捷。由于铁蒺藜制造简易,铺设方便,所以铁蒺藜很快就成为军队中常用的防御器材,除在道路、防御地带、城池四周布设外,部队驻营时,也在营区四周布设。而发展到了现在,铁蒺藜的种类已逐渐增多,如有布设在水中的“铁菱角”,联缀于木板上的“地涩”,拦马用的“蹄”,还有在刺上涂敷毒药的“鬼箭”等。

不过到了此时此刻,也许“铁蒺藜”的种类就要多上一种了。不对,应该说多了一种用途,那就是充作弹片。

“张统领。”我转身对张珏说道:“‘霹雳火球’的制作,便由张统领负责。张统领明日便将会制作‘霹雳火球’的军士集中起来,每个‘霹雳火球’大约装填一斤的火yao和二十余枚的‘铁蒺藜’,重量不要超过两斤,否则掷不远。人数无需太多,每日能制出五十余颗‘霹雳火球’便已足够,我只想用它来装备骑军。”

“只装备骑军?”闻言两人同声惊呼,不过两人的表情却是大不相同。

王坚得知骑军将装备上这种“霹雳火球”后,立时兴奋得两眼发光。而张珏则慌忙对我抱拳说道:“统制大人,属下的弓弩兵装备轻,每人带上三、四颗‘霹雳火球’绝不成问题。为何却不让弓弩兵装备?”

“张统领莫急。”见此我笑着拍了拍张珏的肩膀说道:“张统领不妨想想,若让弓弩兵装备上‘霹雳火球’,又有多少机会用到呢?”

“郑统制的意思是……”

“如果是对付步兵也许会用得上。”我解释道:“但是对付以骑兵为主的蒙军,则唯一有机会用到的,便是蒙军重骑冲阵之时。可那时我军的阵形应该是刀枪手在前、弓弩手在后,试想站在你们面前的是三千余人组成的枪盾阵,张统领以为你们可以将这些‘霹雳火球’掷出多远呢?”

“原来如此。”闻言张珏恍然大悟地说道:“属下愚钝,多承统制大人提点。”

三人正说间,却有两名军士风尘仆仆地直奔我面前跪地道:“属下参见统制大人。”

“原来是你们。”我很快就认出了这两人正是我派往泗州,为史开山打通关系的军士,于是急忙问道:“可有见着史公子?事情办得是否顺利?”

“回统制大人。”其中一名军士报道:“我等前去泗州并未见着史公子,后来在多方打听下,才得知史公子在两个月前便已逃走了。”

“逃走了?”闻言我不由暗叹一声,这史开山一生享尽荣华富贵,此番逃难却不知要受上多少苦。

“统制大人……”跪在地上的两名军士对视了一眼,却又不说话。

“嗯?”望着两名军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很快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难道是燕儿出事了?

想到这里我一把抓起其中一位军士叫道:“快说,是不是燕儿小姐出事了?”

“回统制大人。”那名军士不敢正视我的目光,低着头说道:“属下等在泗州遍寻史公子不至,便遵照大人的吩咐赶往楚州拜见余将军。到了楚州才得知,燕儿小姐已在出城游玩时,被人掳去。余将军派人四处搜寻了半个月,却也毫无结果。这封便是余将军让属下交给统制大人的信。”

果然是燕儿出事了,闻言我心里一阵慌乱,用颤抖的双手展开书信看道:

与子恒兄书

义夫言:

子恒兄,义夫有负子恒所托,心下甚惭。但事已至此,唯有将此事原由交待清楚。

端平元年丑月已卯日巳时,燕儿小姐并未使人知会义夫,便带随身护卫两人出城,却不想在城外两里处被十余人掳走。义夫得报时,却已追之不及。据亲见者言,那十余人虽着汉服,所携兵器却似金人,料想必是金人乔装而成。

与君结义,为君解忧,本义夫分内。然……

看到了这里,我再也看不下去了,信纸缓缓从我手中飘落。金人?想不到燕儿又落入了金人之手,他们将会怎样对她呢?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心里乱成了一团,恨不得丢下所有的事立刻去寻找燕儿,可是我又要到哪里去找呢?此时金国已灭,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可能是他们的藏身之处……

“废物。”我正失神时,身旁的王坚已一个径步上前,狠狠一脚便踢翻了一名跪地的军士,然后又是一掌,打得另一名军士翻身倒地。

王坚怒喝道:“统制大人委你二人以重任,你们却一事无成,却还有脸回来。留你们又有何用?”说着上前又是一顿拳脚。

“王坚。”我出声阻止了王坚的过激行为道:“不关他二人的事,让他们下去歇息吧。

那两名军士勿自不顾嘴角的鲜血,从尘土中爬将起来,跪地齐声说道:“属下等办事不力,甘愿受罚。”

“不怪你们。”我叹了一口气扶起两人道:“你二人也已尽力了,何况月余的长途奔波,无功也有劳,你们且下去安心养伤歇息吧。”

“是……”二人感激地看了我一眼,便转身退下。

“我想一个人走走,你们不必跟来。”待两名军士退下,我撂下一句话,转身便走出了军营。

第二十章 故人

观湖楼是一座很普通的酒楼,这里没有特色菜,也没有很出色的歌妓。但这座酒楼靠近丰豫门,经丰豫门至西湖游玩的游客都喜欢在这里买些爪果。而且楼上还有几十间分厅馆,在分厅馆内可以远远地看到西湖的美景,正是游人休憩的理想处所,所以观湖楼的生意一直都很好。不过这几天惨淡的生意却让店家大皱眉头,因为这几天城内放关扑,大多数人都失去了游西湖的兴趣,毕竟游西湖天天都可以,但是关扑却只有这三日。而且好像关扑一来,好像全城的人都不知道累了,除了一个。

店家回想了一下刚才上楼的那位官爷,他一进门就丢来了一绽足有五两的金子。一想到那绽金子,店家就露出了舒心的微笑,这几天的损失总算补回来了。

分厅馆内,我一人自斟自饮着,桌上摆满了用银器盛装的食物,但此时的我却只对酒有兴趣。街市依然是昨日的街市,西湖依然还是昨天的西湖,但这些在我眼里却都失去了颜色。

楼下的关扑还在进行着,百姓们一手提着小酒壶,一手支着一根长长的竹杆,竹杆上挂满了关扑赢来的衣服、器皿。他们迎着人群,伴着歌叫,在闹市中穿行,好不惬意,好一派炫耀。我失神地看着窗外的一片嚣闹,只觉这一切恍如在梦中,却又是那么的真实。上天给了我一位好友和情人,却又让我在同一时间便失去了他们。我真希望一觉醒来,却发觉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或者一觉醒来,又发现满房间都是家电……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心头不由一阵无名火起。刚才我已赶走一批歌妓,而且交待过店家不要来烦我,却不想这店家却是如此不识相。

“进来。”我狠声说道,我已打定主意,出现在门口的若是男的,便一脚将他踢下楼去。若是女的……咦!

一位身材苗条、披着细柔的长发,头戴乌纱的女子出现在我的面前。

看着这女子的一身打扮,我知道她并不是酒楼里的歌妓,于是放下手中正要甩出去的食物,没好气地说道:“小姐想必是走错房间了吧,离开时劳烦关门。”

“小女正是来找公子的。”那女子轻声一笑,莲步轻移来到我面前坐下,说道:“郑公子这么快便将汝家忘了吗?”

“你……你是翠莲?”我半信半疑地猜道。

“正是翠莲。”那女子笑着摘下了蒙在脸上的面纱,却不是翠莲还有谁。

“原来是翠莲小姐。”我面带愧色地对翠莲说道:“适才郑言多有得罪,还望翠莲小姐不要放在心上。不过……翠莲小姐又怎知郑言在此呢?”

“适才翠莲已去过军营,却是一位自称王统领的军士告诉翠莲的。”翠莲瞄了一眼桌上的酒菜,笑道:“翠莲只道郑统制是因军务繁忙才无暇去看望翠莲,却不想郑统制繁忙是实,不过却是忙于酒食。”

“翠莲小姐误会了。”我苦笑了一声说道:“郑言今日会在此饮酒,实因两位朋友出事,在此喝酒解闷而已。”

“其中一位应该不只是朋友吧。”翠莲脸上露出了些不自然的神色,笑道:“只怕该是统制夫人了。”

“翠莲小姐又何以得知?”闻言我不由奇道。

“哦……是,这也是王统领告诉翠莲的。”翠莲的眼里现出了少许慌乱,忙将眼神投往远处的西湖。

原来又是那个大嘴巴的王坚,我心里暗骂了一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却也没注意到翠莲奇怪的表现。

良久,翠莲才轻叹一声道:“郑统制想必正是因为她才不来看翠莲的吧。”

我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一边缓缓地说道:“翠莲小姐说得不错,郑言没有去见翠莲小姐,正是因为心中有愧,觉得对小姐不住,是以无颜面对。”

“原来如此。”翠莲闻言不怒反喜地说道:“翠莲现在明白公子的心意了,公子放心,翠莲交游甚广,定会帮公子寻回燕儿姐姐的。来,翠莲敬公子一杯。”

闻言我不由一愣,心中一阵奇怪。我也知道翠莲对我的心意,只是此时我心中却只有燕儿。刚才我那句虽说是实话,但已是委婉地在拒绝了翠莲,为何却……

想到这里我不由疑惑地问道:“翠莲小姐肯助郑言寻找燕儿,郑言自然心存感激。只是小姐为何要如此做呢?”

“公子难道还不知翠莲的心意吗?”闻言翠莲含羞浅笑道:“自从楚州一别后,翠莲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朝夕相对,不知有恙,离别之际,方知心中所忆’。上次临安一别,更让翠莲心中多了些期盼,也多了一份担忧,甚至……”

说到这里,翠莲惊觉失言,忙转口说道:“这一月以来,翠莲天天在倚翠楼等着公子,却不想公子竟狠心不来相见。本以为公子有了燕儿姐姐,便赚弃翠莲是风尘女子,才不与翠莲相见的。此时才知原来公子心中还有翠莲……”

啊,听到这里我才渐渐明白过来。原来在这一夫多妻的社会,相对于你有没有别的女人来说,这时代的女子更在乎的是你心里有没有她,在乎的是她在你心中的地位。换句话说,就算你妻妾成群,也不妨碍你与其它的女子谈情说爱。

可是早已习惯了一夫一妻制的我,却一时没有办法接受这种观念。毕竟我从小就是在那种一夫一妻制的环境下长大的,几十年成长起来的爱情观,使我觉得如果这样做的话,对燕儿和翠莲都是一种伤害。

一种犯罪感在我心里油然而生,“偷情”这个词很快就闪入我的脑海。可是我心中也确实有翠莲啊,我苦恼地想道,甚至对翠莲的感情比燕儿还要多一些,而对燕儿,更多的却是怜惜与责任。

我该怎么办?

第二十一章 北伐

端平二年五月,灭金后不过半年,赵昀便迫不及待地发动了北伐战争。我能理解赵昀的心理,他刚刚摆脱史弥远的控制,很希望能够有所作为。而恰好此时又出现了这样一个“大好时机”,所以这种收复故土建立盖世功业的念头,很快就促使赵昀作下了这个决定。只是他却完全没想到,经此一役后,大宋便再也没有能力组织另一次北伐了。

此战以赵葵为主帅。两淮制置使赵范,也就是赵葵的哥哥,节制江淮军马以为策应。而我,则是威风凛凛的先锋将。其实我也知道我的身份说得好听是先锋将,说得不好听些,便是一个马前卒。我扫了身边的军士一眼,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当我接到赵昀的密旨,任我为先锋时,我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大宋历来都是以精锐部队为先锋,可是此次却以骁骑军为先锋。就算赵昀再怎么相信我的练兵能力,也应该考虑到骁骑军大多数军士都从未上过战场吧。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赵昀耍了一招“投石问路”的把戏,用骁骑军这一万人来探听河南的虚实。

此时离燕儿出事已有四个多月了,这四个月来,我每一天都迫切地想知道燕儿到底被掳到何处,现在到底是生是死。但就算翠莲尽了全力,甚至河南一带的城市也已打听过,却还是得不到燕儿的下落,那些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从翠莲的转述中,我知道掳走燕儿的共有二十七人,这二十七人全都是汉人,但用的兵刃却是金人惯用的阔背弯刀。对于这点我并不奇怪,我在“忠孝军”中就见过许多汉人。毕竟河南以北之地有千千万万的汉人。他们许多人从出生起便在金人的统治下,所以他们为金国效忠也并没有什么不对。我从翠莲在楚州的姐妹处得知,这一干人等至少已在城外潜伏了十余天,这说明他们并不是普通的强盗流寇,而应该是冲着燕儿而来的。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我皱着眉头想到,燕儿只不过是一个奴隶而已,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大费周章地将燕儿掳走?

我勉力收回了自己的思绪,这段时间我已尽量不去想军队以外的事了。我知道骁骑军要面临的是一场恶战,也知道此时若还为其它的事情分心的话,很有可能便会有许多的战友因此而牺牲。但说得容易,真正要做到却是很难,特别是坐在空无一人的马车里。所以我便放弃了马车改为骑马。而我这一举动又很碰巧地让军士们误会我是不搞特殊化,以至于每位经过我身边的军士,都对我投来了敬佩的目光。

这次的出兵让我真正认识到,在古代拉一万人出去打仗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虽说我在这时代也打过几场战,但以前那几次我都只是一名小兵,体会不到其中的难处。如今自己做统制,才明白原来柴、米、油、盐样样都是来之不易。

此次出征的骁骑军虽说只有一万,但随行的辎重、伙头等不入队人却足有五千余人。再加上千余辆大大小小的驴车、骡车,使得整个队伍足足排了三里长。这还没算上在前方开路的千余名骑军和在后方策应的两千余名弓弩手。

有这么多辎重的原因之一是粮草。以每位军士每日的定量为一斤五两计算,那么一万五千余名军士每天便要消耗两万斤的粮食古时一斤为十六两,那么一个月……想到这里我都不敢往下算了,反正我现在所带的粮草只够支撑全军一个多月。而我们从临安出发到现在已走了十余日,虽说已快到了蔡州地界,但粮草却已消耗了近三分之一。看着越来越轻的驴车,我的心情却是越来越沉重了。这样下去,恐怕到汴京还没多久,我们便会有粮草之忧了。对于这点赵昀的解释是,临安会源源不断地将粮草送往蔡州,我军无粮之时,只管向知蔡州府王洪索要便是。

粮草之外的另一样让人头疼的辎重便是兵器。宋时虽然已有钢,但练钢的方法大多还停留在“百炼钢”的层次,产量极低。所以部队中使用的兵器都是铁制,而这时代铁的质量又很差,大多数的兵器在打完一场战后,便到处是缺口,有的甚至会折断。所以必然要准备上许多的兵器替换,否则这只万余人的军队在打完两场仗后,便会彻底地失去了士气和战斗力。

弩箭也是一大问题,六千余人的弓弩手,只要给他们每人准备一个满量的箭壶,那便是十余万枝箭。此外还有扎营用的帐篷,做饭的器皿,防敌骑用的拒鹿和铁蒺藜,攻城用的云梯……这些东西的准备已经烦了我一个多月,以至于当我跨出临安奔向战场之时,竟有一种大功告成的感觉。

这些烦人的事让我头疼的同时,还让我意识到这时代的作战效率实在太低了。我粗略地计算了一下,一万人的军队若要在外作战一个月,大约每两名军士后便要跟着一名勤务人员,每六名军士后面便要跟着一辆驴车。如此多的辎重大大地减缓了行军速度不说,这些辎重还是军队最大的弱点。一旦粮草被烧或是辎重被夺,那么这只军队大多都只有等死一途。想到这里我不由暗暗地摇了摇头,以这样的作战方式,又怎能打得过没有粮草之忧的蒙军?但不用这样的作战方式又能怎样呢?难道像蒙军一样烧杀抢掠,或是发明汽车来运送粮食?汗,鄙视一下自己

“郑统制,郑统制……”随着几声叫声,吴欲刚策马迎面而来,只见他满面疑惑地问道:“敢问统制大人,我们这是去往何处?”

这小子总算发觉不对劲了,我暗笑一声。为了不让蒙军先行得到消息而有所防备,所以我只说是外出剿匪。不过此时已快到蔡州了,离汴京也只有几日的路程,就算说出来也没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我便轻笑一声道:“我们此行的目的便是汴京。”

第二十二章 知府王洪

“我们此行的目的便是汴京。”见吴欲刚没有回应,我以为他在身旁的脚步声和甲片的“沙沙”声中,没有听清我的话,便重复了一遍。

过了良久,却还是没听到吴欲刚的回应,回头一看,却愕然地发现吴欲刚连人带马已呆愣在身后好一段距离。靠,这人胆小,连养的马都是这副德性,我不禁暗骂一声,掉转马头迎了上去。

“怎么啦,吴统领?”我明知故问地问道。

“统……统制大人。”吴欲刚打着哆嗦说道:“大人是在开……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我一摊手说道:“我现在还记得,当初收到三千张‘神臂弓’时,吴统领那高兴的样子。怎么?现在‘神臂弓’能派上用场了,吴统领倒不愿意了?”

“大人。”吴欲刚哭丧着脸说道:“属下怎知那三千张‘神臂弓’是用来打蒙古人的。若是属下知道,便是打死我也不敢收啊。”

“现在你知道也不迟?”我笑道:“我们离汴京大约还有三、四天的路程,吴统领还有四日的时间准备。”

“统制大人。”闻言吴欲刚急道:“骁骑军大多数的军士都没打过仗啊,这……这如何能上得了战场?”

“吴统领不会也没打过仗吧?”看着吴欲刚着急的样子,我不由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害怕却还要把责任推到军士身上,不过他说的倒也是实情。

“打过……”吴欲刚大叫一声道:“不过打的却是山贼,还受过伤呢。”

说着吴欲刚挽起袖口,露出左臂上的一块伤疤道:“大人请看,这便是我剿灭凤凰山上三百山贼时留下的伤口,当时那个刀光剑影……”

“那是摔伤的吧。”我瞄了一眼那伤疤,打断了吴欲刚的话说道。

“大人怎知……啊,这个,这个……”吴欲刚尴尬地挠了挠头道。

“撒谎也要有些水准才成。”我摇了摇头笑道:“大宋还没有哪种兵器能够造成你那样的圆形伤疤。何况凤凰山是临安城内的山,怎么可能会出现三百山贼,至多不过三十余名罪犯被围剿流窜到那里罢了。”

“大人英明。”闻言吴欲刚马上换了一副面孔谄笑道:“大人果然是人中豪杰,什么事只要一猜便中,不管属下如何乱吹,都逃不过大人的眼睛。不过统制大人,这骁骑军只有万余人,又如何进攻汴京?”

“吴统领无需如此当心。”我回答道:“与我们一同出战的还有赵葵赵置使所领的五万淮西兵,何况在汴京的守军虽有六千,却只有一千是蒙军,其余的均是金国的降兵。”

“原来如此。”闻言吴欲刚不由松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又喜道:“六万对六千,那我军可说是胜券在握了,此番正好立上个大功。”

“哦,原来吴统领还有心立功?”我强忍着笑意说道:“那本统制便要成全吴统领了,第一拔攻城便由吴统领上阵吧。”

“属下胡说的,统制大人不必当真,不必当真。”吴欲刚一想到要上战场杀敌,便已是满头的冷汗,却哪里还敢乱吹,连忙推辞道。

“属下参见统制大人。”此时一名骑军在我二人面前勒住战马,对我抱拳说道:“统制大人,前面五里处便是蔡州。张统领命我前来请示是否要入城?”

“不入城。”我沉呤片刻道:“全军在城外扎营休整,明日再继续行军。”

“是……”那骑兵应声飞骑而去。

————————

当我随着中军赶到蔡州时,张珏已经选好了扎营地点。中军一到张珏便雷厉风行地安排各军安置辎重、建栅栏、搭帐篷、布置鹿角和铁蒺藜等等。这一路上也幸好有张珏,才使我不必烦心于行军、扎营的琐事。有时我真有些不明白以张珏这样的人材,在史上又怎会是王坚的部下,直到王坚被害后才有出头之日,难道真的便是能者多劳?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原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完全是因为王坚有一个别人没有的优势,那就是——不识字。宋朝由于担心武官参与政治,所以正是像王坚这样粗鲁不识字的武将才最受重用。所以在宋朝,要么就做一个文官,要么就一字不识老老实实地做一名武将。如果文、武双全,嘿嘿,就像英明神武的我一样,就算做上了个高级将领,也很快就被人一脚就踹上了战场。

“统制大人。”我刚在新搭好的帐篷里坐定,便有一名军士前来通报道:“知蔡州府王洪求见。”

“哦,他的动作倒是很快。”闻言我颇感意外地嘀咕了一声,便道:“传他进来。”

“下官见过郑统制。”稍时,便见一位青年书生斯然走入我的帐篷施礼道:“郑统制驾临蔡州,王洪有失远迎,望统制大人恕罪。”

“你便是王洪?”望着面前这位最多不过二十五岁的书生,我不由一愣道:“想不到王大人这么年轻便已是知府了,郑言实是佩服得紧。”

“郑统制不也是年纪轻轻便当上了统制。”王洪望了望我,笑着回道。

两人对视一眼,这才发觉两人的年纪正相若,不由相视而笑,霎时距离便拉近了许多。

“王大人的消息倒也灵通。”我笑道:“这一路来,我从未通知过任何当地官员,以至于他们大多都是第二天才知道的,却也只有王大人能够在我刚扎下营便已知晓了。”

“郑统制见笑了。”王洪回道:“蔡州乃边疆之地,离汴京不过三日路程,汴京的蒙军轻骑不过一日便可至蔡州,王洪又怎敢有半分轻心。”

“说的也是。”我点了点头说道:“如此我便想问王大人一个问题。”

“统制大人是想知道汴京的收成如何吧!”王洪不等我提问,便笑着说道。

帐篷内立时传出了两人会心的笑声。

第二十三章 请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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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时,设有东、南、西、北四京,它们分别是东京开封府也称汴京,南京应天府今河南商丘,西京洛阳,北京大名府今河北大名东北。这四京虽是以东南西北命名,可它们的地理位置却并不是严格按照这种方位。汴京西有西京洛阳,北有北京大名府,东南有南京应天府,这使得它们的位置,像是以汴京为中心撑开的三角架。

赵葵的“守河据关,收复三京”的计划,实际上便是守黄河,据潼关,收复东、西、南三京。北京在河北离战线太远,此时还不敢有此幻想。不可否认赵葵的这个计划确是一个可行的计划,它实际上便是将南宋在北面的防线往北推进了几十里,构成了一个自西往东分别是潼关、洛阳、汴京、应天府这样的一条弯曲的防线。但赵葵的计划却没有考虑到蒙军强大的破坏力,这三日汴京路上所见的情景,更让我和王坚等人坚定了我原先的想法。

自从进入汴京地界后,我们便有如走进了石器时代的原始部落一般。虽然我已从王洪那里得到了一些汴京的情况,但是亲眼所见却又有另一番感受。五月已是双季稻收成的季节,可是在稻田里却完全看不见水稻的影子,反而到处都是过膝高的野草。蒙军的抢掠,使得这一带的百姓根本就没有余粮种植。就算有些余粮,面对着成千上万的饥民,也没有人敢将那价比黄金的稻种撒到田野里。

空旷的原野里杳无人迹,偶而有几个挖野菜的“野人”,远远地望见我们,便像兔子一样飞奔而去。一路上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森森白骨,虻蝇欢快地在我们面前飞舞着,好像是在向我们展示它那令人恶心的绿色。

更让我担忧的是,原骁骑军的军士长期居住在繁华的临安。此时见到了这番情景,竟已有了不适的表现,有些军士见到了成堆的白骨便面色苍白甚至冲到路旁呕吐。这让我明白了骁骑军的军士与新兵营的军士是完全不一样的。新兵营的军士大多是奴隶出身,他们早已见惯了,甚至从小就是在那种血腥、暴力的环境下长大的。他们在做奴隶时,每时每刻生命都在受到威胁,所以才有可能在短期内将他们训练成一只悍不畏死的精兵。但是骁骑军……看着士气低落的骁骑军,我暗暗心惊,这样的军队又如何能上战阵杀敌?

傍晚时分,久违的汴京展现在我的面前,汴京那残破的城墙已不再有住日的辉煌,城墙上稀稀拉拉地站着一些如临大敌的军士,也显不出任何的军威。四处除了虫鸣鸟叫便再无声响,城外长满了荒草,只有通往城门的几条干硬小道,才证明了还有人在此进出。

“统制大人。”

骁骑军在汴京城外扎营的当天晚上,我便将王坚等召到了我的帐篷之中。张珏一进帐,便急着问道:“我们是要否要准备攻城?”

“不必。”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只需小心防备蒙军偷袭便可。”

闻言王坚与张珏等人都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他们显然也看到了骁骑军的样子,虽说城内的守军也不见得有多高的士气,但他们个个都是久经战火的老兵,何况还有一千余名蒙军。

听到这句话最高兴的还要属吴欲刚,他也许还真有点当心我会第一拔便把他送上战场,在听我说不打算攻城后,立时便兴奋地倒吸了几口气,只看得王坚与张珏两人摇头苦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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