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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神箭无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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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远征士兵


第一卷 楚州风云 第一章 返回宋朝

绍定三年公元1230年,东海,初春的海上依然寒冷,海面上不时地漂过几块正在融化浮冰,太阳刚刚升到海平面上,把半边天空染成红色,海面上却依然是灰蒙蒙的一片。海天之间孤独的驶来一艘商船,船上,一位老者大声的叱喝着新来的船工,时不时紧张的望望瞭望塔上的瞭望员。这位老者正是这艘船的主人,人们习惯地叫他老船家。这是一艘防沙平底船,防沙平底船是一种多桅多帆的帆船,底平能坐滩,不怕搁浅,正因为底平所以吃水浅,受潮水影响较小,又采用多水密隔舱以提高船的抗沉性,所以比较安全;而且沙船能斗风,顺风逆风都能航行,甚至逆风顶水也能航行,所以颇受航海者喜爱。

“老伙计,跑完这一趟我就要和你分开了。”此时老船家正用亲切的眼神看着这艘陪伴了他五年的沙船。同时想起了出海前老婆子给自己求的签:诸事不宜,出门有祸。如遇怪鱼,其祸自解。

真是笑话,大半辈子都在打鱼,还会有什么怪鱼会来为我解祸。真难为了老婆子还真会相信,临走时老婆子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这都老夫老妻了还这样……。想着想着,老船家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

本来老船家已经不打算再出海了,大半辈子都在海上过,用半生的积蓄足够一家老小安度下半辈子了,但是没有人会不喜欢钱的,当一位阔少爷把一叠会子宋朝纸币撂在老船家面前时,老船家的眼都直了,这比以前所有的收入加起来还多得多。想起那个阔少爷,老船家又想起了出海前那一个个沉甸甸的箱子,还有至少五百个身强力壮带着家伙的家丁。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有钱人都养不少带家伙的家丁,名为家丁实为私人部队,为了防海盗自己的船工也有不少家伙。所以老船家也不疑有它,只是不得不放弃想顺便带到高丽去的十几箱瓷器,这让老船家十分肉痛,但想到那叠厚厚的会子,老船家的嘴角又露出了微笑。

太阳终于露出了水面,越爬越高,雾渐渐散去,海水反射来的阳光让人睁不开眼来。老船长悬着的心也慢慢的放了下来,一夜没睡,到这时才感到困了,于是在交待一声后,老船家就钻进了属于自己的船舱里埋头便睡。

“船家,船家!”

“唔”刚睡下没多久,老船家就被一位船工叫醒,老船家揉着生涩微痛的双眼望着这位船工,暗下决心走完这一趟就把这个船工跟下船去。

“我们捉……哦,是救起了一头怪鱼。”船工望着老船家的眼神,说话也打起了结巴。

“这也要和我说,你连一头鱼也解决不了吗?”

“是。”船工转身就走,他再也不想在老船家那杀人的眼神下呆下去了,回头一定要把那该死的怪鱼扔回海里去。

“等等,你说什么?什么怪鱼?”老船家摇摇脑袋,这让老船家清醒了些。

“是怪鱼,全身乌黑,有手有脚,脚上有蹼,风子让我来叫你。”风子是跟了老船家五年的老水手。

“带我去看看。”想起那支签,老船长头皮一阵阵发麻:诸事不宜,出门有祸。如遇怪鱼,其祸自解。

“哇……”不知道吐了多少水,胃传来的阵阵收缩使我渐渐清醒过来,寒冷的感觉猛烈的冲击着我,使我情不自禁的打起哆嗦。我叫郑言,今年23岁,是一位特种兵排长,刚才在水下执行任务时为救队友被卷入漩涡而失去了知觉,清醒后就到了这里。按习惯我迅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除了潜水电筒和鱼枪其它的潜水装备都在。

我艰难的站起身,伸出哆嗦得几乎不听使唤的左手拿开头上的面镜,同时右手摸到潜水刀并按开安全扣。一边考虑着是否来得及脱下蛙鞋蛙鞋会让我行动不方便,一边警惕地望着面前这个穿著长袍梳着发暨的老人。

“咦,原来是个人,好奇怪的打扮。”老船家在我拉开面镜后惊奇的发现面前的怪鱼原来是个人,看此人虽被冻得全身发抖,但还是隐隐透出一种强悍的气质,莫非此人就是我的救星。老船家又想起了那支签,现在他已经有七分信了。

“·%……—*#¥%”我哆嗦得说出的话我自己都听不清楚了。

“你在说什么?”老船家奇怪地看着我。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刚才的一句话已经让我失去了说话的兴趣。

“公子,换上这身衣裳吧,如果得了伤寒的话,在船上可不好找大夫。”老船家把准备好的一套衣服递了给我。

在认定面前这位老头对我没有恶意后,我松开按在潜水刀上的手,艰难地褪下潜水装备。我心里很清楚:如果这位老者对我有恶意的话,在我还没清醒时就玩完了。我顺手地把潜水刀放在触手可及的位置,接过衣裳,看着接过的衣服我不禁一愣,这是哪国的衣服?怎么跟做戏的一样,我心中滴沽着。但寒冷让我没有时间多想,匆匆的穿上衣服,但寒冷并没有因为穿上衣服而减少多少。见到旁边床上的被子,也不管那老头介不介意,钻进被窝便用棉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公子,喝碗姜……”

不等老船家说完我已端着姜汤猛灌,刹时,只觉得暖流由喉头直入肚中,再由血液带到四肢,我不禁舒服得倒吸了一口气,伸手搓*揉着稍有知觉的手脚。

“老人……家,这里是什么……地……方?”感觉好些了,我便急着问道,但结头还是忍不住打着结巴。

老船家一愣,好半天才听明白我说的话,用好笑的眼神望着我道:“你在我的船上,这里是东海,此船正赶往高丽。”

“在船上?高丽?”我知道高丽是古时的称呼,难道我来到的古代?

“老人家,现在是什么年……代了?”

“绍定三年啊!”

“绍定三年?”我一阵迷糊,应该是古代,但不知绍定到底是什么时侯。

“老人家,我长期住在一个小岛上,与世隔绝,所以请问现在是哪朝哪代啊?”我对老船家撒了个小谎。

老船家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道:“现在是绍定三年,当今皇上乃太祖十世孙。”

“不会吧。”我依然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硬撑着爬起身,踉跄地走到门口打开舱门,眼前的景象让我惊愣当场:古式帆船特有的桅杆,帆布和纵横交错的缆绳,腰胯朴刀来回走动的家丁,往来奔走的船工,每个人都装着只有在电视、电影里才会看得到的奇装异服,更让我吃惊的是那在现代不可能有的架在船头的一部巨驽。

第二章 驱狼吞虎

第一卷 楚州风云 第二章 驱狼吞虎

碧空万里无云,沙船依旧孤独地漫步在浩瀚的海洋上,船工们正忙着往成群的海鸟潜入水中的地方撒网,他们知道有海鸟的地方就有鱼,所以经验丰富的渔民网网不落空。我斜靠在船舷上,思绪随船摇摆。今天已经是我来到这个时空的第十七天了,虽然我已经逐渐习惯了这个没有电的世界,但我还是没有办法适应在这个时空的孤独。我的文化和思想与这时代的人的差距是那么的大,使我总觉得和他们是那么的格格不入。这种孤独使我曾一度想穿上潜水服跳回海里,希望能再次回到现代。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现在能做的只有努力适应并融入这个时代的文化中。

虽然有21世纪时,对历史的了解,但我并不敢确定那些都是真的,毕竟传了近千年,经过人为的美化或是丑化,流传到了21世纪的历史就难免失真。这些天来我天天都在回忆有关这时代的历史,并时不时地把所知的,且已发生的历史与老船家验证,比如说岳飞和杨家将的事迹。一验证之下,发现大多数还是与历史所说的差不多,只不过在细节上有所偏差。比如说,现代人都认为岳家父子,是由于愚忠才回京被秦桧所害的,而就老船家所说,则是岳飞本意并不想回京,实在是因为并肩作战的张俊已被召回,而且岳家军粮草被断,才不得已回京的。

和老船家交谈几日后还让我认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宋朝是一个极度崇文耻武的朝代。对文人来说,政策相对开放自由:市井之中,文人、书生指点江山,朝堂之上,文臣与皇上争得面红耳赤,就算犯了忤旨之罪也不过流放边疆。而对武人来说,则严厉苛刻:当兵的要在脸上或是臂上剌字,就算千辛万苦当上个武将,也还是一个被人看不起的粗人。而且官越大,带的兵越多,就越危险。岳飞就是因为统帅了全国三分之一的兵力,而被秦桧以莫须有的罪名所害的。在我看来要害岳飞的不是秦桧而是赵构。因为以岳飞当时的兵力和岳家军的素质,只要岳飞随便找一个借口就可以轻松的作皇帝了,毕竟宋太祖也是这样做上皇帝的,赵构显然不会让这样的一个威胁存在的。

唉!看来我今后的日子难过了。我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让自己在这个时代过得舒服些。因为我知道这时侯的南宋就好象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虽然过几年他好象有点中兴的样子,虽然接下来南宋在蒙古的攻势下还能坚持四十几年,但那只是因为蒙古将主力部队全投入到了西方,在南宋只有十几万骑兵而已。我想得很明白,就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让宋朝摆脱这样的困境的。更何况,我已经为国捐躯一回了,剩下的日子我只想为自己活着。但是,向我这样军校出身而且一直都在特种部队里服役的人能做什么呢?想到这里我不禁微微地叹了口气,以前一直没有考虑过生存问题,只知道接受任务然后完成任务,其它的事情国家都会为我们安排好。现在我自由了,再也没有人给我下命令了,再也没有人给我任务了,但心里却总觉得少了什么,而且接着还要考虑生存的问题。

“老天爷啊,你为什么把我丢到这里来,你干脆一个响雷劈死我好了!”

好像是在对我做出回应,突然来了一个晴天霹雳。

“不是吧,说说而已,不要当真啊。”我惊道,本来我是不信鬼神的,但我都能回到宋朝,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呢?

我抬起右脚摸了摸藏在靴子里的潜水刀,原来的潜水刀的刀鞘有一个安全扣,那是为了防止在水中潜水刀不慎滑落的,但在陆地上用这种刀鞘就很危险了,按开安全扣的时间就会让我没命,所以我便在靴子里缝了一个布刀鞘,虽然在靴子里藏上一把刀会让我的脚觉得有些不舒服,但为了小命着想,这点不舒服还是可以忍受的。这潜水刀也是目前我的潜水装备里唯一实用的一个,如果鱼枪没有遗失那就大有帮助了,其它的潜水装备我都把它藏在一个不起眼的藤箱里,毕竟这些东西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可都是宝贝。唉!如果有把手枪或是自动步枪什么的,那该有多好啊,几天没摸枪,手都痒了。

也许是因为在海里浸泡太久的缘故,我的脸褪了一层皮,原来让我引以为豪的综色的皮肤,现在已显得略为白皙。头上戴着老船家为了遮掩我的短发而给我找来的一顶前低后高的帽子,身穿着白色交领长袍,再加上脚上的黑色丝质短靴,让我看起来俨然就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书生。有了这身装扮后我最怕的就是和我同样打扮的书生过来和我聊天,幸好在这船上的好象都是些家丁、船工。这些家丁、船工见到我这身打扮后便个个对我恭敬有加,我着实没想到只是一身书生服便可骗得到这些人的礼待。

此时已是未时,船舷旁,一个船工的怪异举动引起了我的兴趣,只见他在船头上把一片木块投入海中,然后飞快地从船头跑到船尾,如此反复几次,看得我一脸迷糊,而看这船工认真的样子又实在不像是在玩耍。

“这是在测算航速和航程。”不知什么时侯老船家已来到我身旁,笑着说道:“在船头上把一木块投入海中,然后从船首向船尾快跑,看木块是否同时到达,同时用沙漏计时,以此来测算航速航程。根据刚才测出航速,再过两三个时辰便可进入高丽海域了。”

“哦。”我恍然大悟,不禁为古人的聪明才智所折服。古人在没有先进的科学仪器的条件下创造出很多令人惊叹的发明,其中又以宋朝为最,造纸术、印刷术、指南针,占了四大发明其中三个,其中火yao是在唐代发明的,但真正广泛应用的还是在宋代,在宋朝甚至已经出现了火炮,可见宋朝的人民的发明、创造力还是很强的。

“老船家有没有注意到后面那艘船?”我指着船尾的一艘若隐若现的双桅船道,那艘船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已经有一阵子了。

“这种船叫车轮轲,又叫车船。”老船家不愧在海上生活了大半辈子,一下就看出这船的来历,只见他笑容不改地道:“这种船靠船侧轮子的转动代替划桨,以轮激水前进,可以日行百余里,不过造此船极耗人力物力,一般都是做为战船使用。”

“啊!”没想到在宋朝便拥有了原始的轮船。

“不过公子不必太过当心,看这艘船离我们还是很远的,没三五个时辰也赶不上来。就算是海贼也关系,三个时辰后我们便进入高丽海域,那时自然有高丽水军应付。”也许是因为就要完成最后一次任务了,所以就要到高丽的消息让老船家兴奋异常。

看着船后的车船,我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就在大家为就要到达目的地而沉浸在兴奋的气氛之中时,船头前方的远处又隐隐现出一艘船,起初大家并不在意,毕竟离大陆越近,碰到其它商船的可能性也就越大。但随着两船的距离越来越近,老船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竟有些苍白。

“那也是艘车船。”老船家肯定地说道:“船型和后面那艘相仿,如果他们是一伙的,我们就要陷入被前后夹攻的境地。”

“我们有一战之力吗?”其实我只是随便问问,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

果然,老船家苦笑着说道:“这样的车船就是一艘我们也是只败不胜,何况有两艘。得先和雇主商量一下。”

说完老船家便匆匆的赶往船楼上,但不久便满面无奈地下来了。一问之下,原来雇主昨晚喝醉了,到现在还没醒来。

无奈,老船家只好自作主张命令沙船转向东方。因为前后均有敌船,西方便是宿敌金国,东方虽然是倭国,但倭国并未和大宋开战,且倭国战船低劣,连大宋普通商船也不如,所以东方较为安全。

虽然大宋的地面部队大多不湛一击,北宋时百万大军尚且打不过金国十几万铁骑,而且还让金国掳走了徽、钦二帝。但是大宋却有无敌的水军,而之所以大宋的水军如此强大,很大的原因是在于宋国的处于领先地位的造船业。有宋时海船已经普遍采用龙骨和水密隔舱的技术,这比欧洲船只早了数百年。用了这两种技术使得船的结构更加坚固,也大大的提高的船的抗沉性,这使得大宋的船只能够长期地航行在海面上。再加上近期大宋又发明的车轮战船,大大的提高了船只的航行速度,所以大宋的水军在各方面一直处于世界领先地位。就算是普通的商船也比其它国家的战船来得先进,所以老船家才会想也不想就选择了东面倭国的方向

“果然是贼船。”只见沙船才转向不久,前后两艘战船也随着转向,并且加快了速度,老船家仅存的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众船工也是一阵骚动,有些没见过阵仗的船工更是吓得脸色苍白,相比之下家丁们倒冷静些,有些家丁已经在整理武器准备迎接即将来临的战斗。

“我们的速度不及车船,只要两三个时辰就会被赶上了。”老船家先前的兴奋已荡然无存,无奈地叹道:“我行船大半辈子,从未遇到过拥有车船的海贼,今天一下来了两艘,难道真是天要绝我。”

“老船家不要急,天无绝人之路啊,总会有办法的。”我在旁劝道。

老船家身躯一震,想起了那支签,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事情都与那支签十分吻合。照那支签的意思,面前这位年轻人应该就是自己的救星,自己怎么会把这事给忘了呢?

“公……公子。”老船家已经有些语无伦次地道:“公子可有退敌良策?”

“这个……这个……让我想想。”我心里暗暗叫苦,刚才纯粹是为了不让老船家失去信心才说的那句话,后面跟着两个又快又强的敌人,在这开阔的海上不用多久就会被赶上,如果有些小岛绕绕圈子什么的,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唉!想过好日子还真不容易,刚来到这时空还没几天就碰到这么强的海盗,小命能不能保得住还是个问题。等等……小岛,前面就是倭岛,那就是说有倭寇了主角的历史知识不太好,倭寇实际上是在元朝时才形成的,如果把倭寇给拉进来,也许有些戏做,成,就这么办,呵呵,今天就让我来个驱狼斗虎之计。

第三章 定计

第一卷 楚州风云 第三章 定计

九州岛海域,两艘倭国战船正懒洋洋地在海面上散着步。几海里远的地方,几艘倭国简陋的单桅渔船,正像往常一样撒网、收网,他们全然不知危险已渐渐逼近。几个头戴大竹笠的渔民正好奇的看着渐渐逼近的沙船。老船家已经在甲板上布下了几十个手执弓箭的船工,每个船工前都有一个点燃的火引,船工们看着前方,大多数人的眼里都透露出不忍。老船家也是在我给他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后才同意这么做的,哼,如果他们知道这些人在将来都对我们做了些什么,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此时后面的车船离我们只有三海里的距离,已经依稀可以看见车船上的海贼的面孔了,如果此计不成的话我们只有葬身鱼腹了。

看着渔船已经进入了射程内,老船家大声喊道:“准备——”随着命令,船工们七手八脚地点燃缠在箭上的油布并拉开弓,此时老船家已经背过身去,不忍看将要发生的一幕,家丁们则因为无人指挥而没有动手,只是紧张的看着后面渐渐逼进的车船。那些渔船也发现了沙船上的动静,先是一片死寂,然后就像炸开了锅似的乱成一团,一艘反应快的渔船已经成功的转向朝岸上逃去,但这一切都是徒劳。随着一声“放箭”,第一轮火箭带着尖啸声,拖着黑烟以闪电般的速度射向渔船。渔船瞬间便陷入火海之中,霎时惨叫声四起,有当场身死的,有身中火箭带着火四处奔走哭叫的,也有聪明的跃入海中以扑灭身上火焰,还有一艘中火箭较少的渔船在渔夫的努力下已经控制住了火势,但随着第二轮火箭的到来,又将它陷入了火海。我冷然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老船家虽是背对着战场,但已是满面痛苦之色,船工们也个个低垂着头不敢看,我甚至还发现好多船工在放第二轮火箭的时侯故意射偏了角度。

渔船的火光无疑是一个最好的信号,不远处巡逻的两艘倭国战船以最快的速度往这个方向赶来,而沙船敏捷地穿插在渔船中,还不时赏给距离较近的一些渔船一些火箭。虽然倭国战船已全速赶来,但苦于速度不快,就算拍马也追不上沙船,只气得倭寇们其实是倭国水军两眼直喷火。当发现后面还有两艘宋军战船,便回头准备对付后面将到的宋军战船,倭寇们咬牙切齿只想把浑身怒火发泄到后面的两艘车船之上。

张猛全副武装的站在船楼上,海风吹得猩红的披风烈烈作响,阳光照得锁子甲发出耀眼的光芒,颇有些意气风花的样子。张猛看着前面正全速奔逃的沙船就像看着一堆黄灿灿的金子,“为了这次行动,师傅可是把所有可以动用的人力物力都用上了,十万两黄金哪,呵呵……这可够我们好几年的开销了。这次师妹又立大功。”想到就要到手的金子,张猛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不过笑容很快就僵硬在脸上。

“这厮倒也有些计谋。”张猛看着前面的正一字排开的两艘倭国战船恨恨地道:“不过就凭这两艘破船就想拦住我的车船,也未免太小看我张猛了。”

张猛转头命令道:“通知林虎全速向我靠近,准备战斗。”林虎是张猛的副手,这次林虎就在后面的那艘车船上。

“是!”一名大汉应声而去,片刻就见几个小旗就在船楼上比划着。

沙船船楼中,史开山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位书生打扮的年轻人。刚才的战斗虽然没有经历多大的风浪,但也足够把史开山给惊醒了。喝完两杯醒酒茶,听完手下的述说,史开山越来越觉得眼前的这位书生不简单,轻描谈写的便化解了一场危机,已方除了少了几枝火箭外根本就没有任何损失。若不是有这位书生,说不定自己糊里胡涂的在梦里就送了命了。

“郑兄好计谋,史某佩服。”史开山对我拱手道。

“哪里哪里。”我假谦虚地道,其实在心里我自己也是很佩服我自己,虽然我打过很多次胜仗,但没有一次像这次这样只动动脑筋就可以了。此时的我心中充满着成就感,有点飘飘然的感觉。

老船家望在眼里,眉头一皱道:“两位公子且勿高兴得太早,我看那两艘倭船也不会是车船的对手,我看不过半个时辰那倭船便会被打败了。”

老船家拥有多年的行船经验,所以他说的话还是有很大的可信度的。但我见老船家那胸有成竹的样子,便猜到这老家伙肯定有办法解决了。

果然,老船家不慌不忙地接着说道:“不过郑公子为我们争取到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老朽便有一个办法了,两位公子请看。”

老船家边说边从袖袋里掏出一张厚纸小心翼翼地平铺在桌上。

“航海图!”见到纸上所画的一条条航海路线,想不到宋朝时就有航海图。

“这张针路宋朝时航海图称作针路或是针策,针是指南针的针是我发大价钱从一商人手中购得,这些年我也是靠这张针路避过了多次风险。两位公子请看这里。”老船家指着针路上的一个海峡道:“穿过这条海峡再往西北行驶,只稍几个时辰便可到达高丽了。”

“只怕还没出海峡便给敌船给赶上了。”史开山担心地道,他显然也是知道车船的历害的。

我指着针路说道:“如果针路画得没错的话,这海峡便是又弯曲又狭窄,车船在这里也走不快,所以在海峡里是不用担心被追上的。”

老船家赞赏地对我点点头道:“公子说得不错,但如果只是公子说的那样,那么出了海峡后,我们最终还是会被车船追上的。关键是在这里。”老船家指着海峡中的一处道:“这里是这海峡最窄的一处,我前年为避暴风曾走过这条海峡,这个地方我的沙船刚好能过,但是车船嘛,呵呵……”

“哦!” 我恍然大悟地道:“就算车船船身和沙船差不多大小,但车船两旁都有一个大轮子,那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过得了这里的。”

“原来如此,还是老船家想得周到。”史开山也连声称赞。

此时,我心里隐隐掠过一丝的不安,只是始终无法把握住,而且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第四章 水调歌头

第一卷 楚州风云 第四章 水调歌头

绍兴三年二月,无名海峡,老船家指挥着沙船穿行在狭小的海峡里。两旁的青山徒崖时不时地掠过窗口,我和史开山正在船楼内把盏对饮。

“郑兄可有取得功名?”史开山微带醉意地问道。

“郑言只是一介蛮汉,哪敢妄想什么功名啊。”我摇头苦笑道,虽然我也算是个专科生,但对于吟诗、作对、写文章等可是一窍不通,如果以宋朝文人的观点来评价,我倒真的是一介蛮汉。

史开山道:“郑兄过谦了,郑兄若不是才高八斗,适才又如何能定下那驱狼吞虎之计。”

“唔?”我不禁为史开山这种荒唐的逻辑感到意外,难不成只有会做诗、做词的才子才会用计?反之若会用计的便是会做诗做词的才子?我不禁暗暗好笑,但也懒得解释。

“郑兄且稍等,让你看样好东西。”史开山说完便对身旁的家丁耳语几句,家丁会意退下。

片刻却见一丫环侍候着一绿裙妙龄女子,抱着琵琶袅袅来到厅中做鞠道:“翠莲给两位公子请安。”

不会吧,在这种时侯还有心情听曲作乐?我不禁对史开山这种纨绔子弟大为叹服。不过面前这位MM倒还是蛮漂亮的,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古代的美女,感觉果然与现代的美女不同。现代的美女要的无非就是钱,谁钱多就跟谁。而古代的美女嘛,我看着眼前的这位女子直流口水,她看起来就像只温顺的小绵羊,谁都可以把她牵走,只要你够强大打败其它想牵走她的男人。

史开山见到我色迷迷的样子也大为满意,只见他起身对翠莲还礼道:“翠莲小姐不必多礼,本来不敢劳烦翠莲小姐的,只是几日没听小姐的琴声,便让史某日夜思念,直至今日与好友一同饮酒,才忍不住再次劳烦小姐为我们奏上一曲助兴。还望翠莲小姐不要见怪。”

“公子如此说,却是折杀翠莲了。翠莲只是一个烟花女子,只要公子愿意,随时都可唤翠莲前来。”

此时,丫环已搬来一张四脚圆凳,翠莲坐下后随意拔了拔琵琶,便边弹边唱起来。

琴声入耳只觉得很是悦耳动听,好象是在水中畅游一样,云里雾里一阵飘忽不定。听了一会儿觉得这歌词很是熟悉,仔细听,才发觉翠莲唱的正是苏轼的“水调歌头”,其实也就是21世纪时王菲所唱的“但愿人长久”,只是翠莲以不同的曲唱出来,却是别有风味。

一曲唱罢,史开山叫了声“好曲,姑娘的功夫又长进了。”

“史公子过奖了。”

我此时却被勾起了唱歌的yu望,暗想不如试试这时代的人对现代的曲子的态度如何,毕竟现代的曲子不一定能被这时代的人能理解。于是便起身对翠莲一揖道:“在下另有一曲配这“水调歌头”,姑娘可有兴趣听听?”

翠莲忙眼中微露些惊奇的神色,说道:“还请公子赐曲。”

我有些紧张,虽然我平时唱卡拉唱得还算不错,但在翠莲这个专家面前就有点班门弄斧的味道了。我清了清嗓子,便学着王菲那懒散的声音唱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唱完,史开山只有满脸迷糊之色,而翠莲则震惊地望着我。原来在宋朝,虽然词很优秀,出了很多词人,比如说李清照,苏轼,欧阳修等。但曲却很落后,有道是:“唐诗,宋词,元曲”这就是说曲是在元朝才发展起来的,而在宋朝几乎所有的词都是用同一种风格的曲唱出来的。两人哪有听过我唱的这种风格,史开山是个对音律没有研究的人,很难接受得了这样的新事物,只是觉得我唱得很是奇怪而已。而翠莲则不同了,看她的表情显然已经被这种别具一格的韵律深深的打动了,她脸上时而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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