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非友1--15-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们料到肖玄这种身份的人,多半会有保镖,所以多叫了一些人。仗著人多,一人一下,也要让他尝够教训。
哪知道这次寻仇的结果却是一败涂地。
除了保镖惊人地厉害,肖玄自己也身手了得,锺理几乎没占到便宜,唯一一次拳头成功沾了肖玄的身,下一秒就被扭住手腕,锁住喉咙,动弹不得地被制服。
打了那麼多架,从没像这回这麼憋气的,仇人就在眼前,却只能看他逍遥,锺理怒不可遏,青筋直暴。肖玄低头看了他一会儿,若有所思的,显然是认出他来。
锺理很想问他,还记不记得以前他装成穷苦学生的时候欧阳是怎麼款待照料他,又记不记得他自己日後是怎麼回报欧阳。哪怕有一分的良知和愧疚,就该知道锺理是为什麼要跟他拼命,也该知道欧阳当时挨的那顿打,不是他挨两下拳头就可以弥补回来的。
只要他还有心,还会脸红,这个时候就会大事化小,不予追究,
肖玄像是笑了一下,直起头,淡淡地:“把他们送到警察局,我要报案。”
锺理狼狈不堪地蹲在警察局裏。托了肖玄的福,负责收押他们的警察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原本不凶恶的也变得凶恶了。
在态度格外凶横的警员的呵斥下做笔录,锺理又怒又恨,又是替欧阳不值。
他和欧阳一样,不管嘴巴上怎麼说,心裏其实多少还是对肖玄抱一点期望的。
结果肖玄非但不念旧情,还故意下重手,把这种本来只需蹲几天拘留的事升级到据说是要判刑坐牢的地步。
这样没心没肺的一个小鬼,欧阳又是为了什麼而吃那麼多苦呢。
事情闹到这麼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大家都有些慌。但即使要找人帮忙调解,打点关系,被肖玄这麼一压,现在有本事把他们弄出来的人,竟是一个也没有。
锺理一边为此心焦,一边想著欧阳等不到他回家又不知出了什麼事,该会多著急。正抱著头对著墙壁心急如焚,一筹莫展,突然听得外面开锁的声音,钥匙碰撞的声响裏他被点了名字。
“锺理。”
莫名其妙被叫了出去,猜想著不知肖玄是交代了要如何额外整他,警员的态度却似乎和蔼起来。锺理茫然走了两步,看见屋子裏有个人站著等他。
灯光把那人的眉眼都照得分外明亮清晰,微微皱眉的样子看起来有些不悦,但也是关切而可靠。
锺理心口一热,出声道:“杜悠予。”
~~~~~~~~~~~~~~~~~~~~~~~~~
离H好像越来越远了……。 汗( ̄口 ̄)!!
H君你别走啊,等等我……(挣扎)~( ̄3 ̄)~
非但没H,连鱿鱼美人的镜头也只有角落裏的小小半张脸……
所长家的主角们,好像经常都会被主角的亲朋好友们抢镜头…… ̄▽ ̄
鱿鱼美人不要伤心,等你当了配角,自然会把这口气讨回来的……╰( ̄▽ ̄)╯ 非友(十三)
杜悠予一来,似乎一切都好办了,钟理只觉得松了口气,又是感动又是宽慰,眼巴巴看着他,鼻子都有点酸了。
然而杜悠予这回脸上没有笑容,见钟理出来,思慕想对,也没什么表情,只和屋里的警察交代了一下,拍了拍钟理肩膀,示意跟上,便抬腿往外走。
钟理忙拉住他:“等一下,我那些兄弟还在里面。”
男人微微皱起眉头:“其他人我没办法。”
钟理吃了一惊,放下来的心又猛地提上来:“那他们可怎么办?”
“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
钟理先是惊讶于对方的冷淡,随后也领悟了。杜悠予捞他出来已经是人情,他哪有得寸进尺的道理。
但自己一个人逃之夭夭,丢下一干朋友在里面受苦,他又实在接受不了。想了一想,便对杜悠予说:“你回去吧,我还是进去跟他们一起蹲着。”
杜悠予停住拉开车门的手,冷冷望着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钟理挠挠头:“我总不能光顾着自己溜了。”
杜悠予笑了笑:“你就是这样讲义气的?死在一块儿比较好?这么大的人,就只光长个子,脑子你有没有?”
钟理被训小孩一般责骂,顿时满脸通红,一股气猛地胀满了胸口,说不出话。
“上车。”
见他没动,杜悠予又皱起眉:“说你两句,就别扭了?难道我说错了不成?”
钟理低着头,无法顶嘴争辩。他不觉得自己对肖玄动手是做错事。但是确实给杜悠予添了麻烦,他理亏。杜悠予毫不留情地训斥他:“欧阳希闻有手有脚,他的恩怨他自己会解决,用不着你强出头。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没本事就别逞英雄。”
钟理忍气吞声的,抬不起头,甚至后悔欠他这个人情了。
“不麻烦你了,我自己能回去。”
杜悠予手搭在车门上,看着他,笑了笑:“你脾气不小啊,要我求着你上车?还是担心我对你别有所图?”
钟理被噎的没法回嘴,瞪大眼睛瞧了杜悠予一会儿,梗着脖子:“随你怎么想,我不坐。”
杜悠予脸色也变得难看,过了一刻,又缓和下来,笑笑说:“看,我还没开始宠你,你就无法无天了。快上车吧,我都把你弄出来了,自然也该送你回去。”
不知道杜悠予那前半句真的只是开玩笑,还是在刻薄他。
虽然憋气,但再僵下去,钟理也觉得自己架子太大了,也太不知好歹。便扭过脖子,低头坐进车里。
路上都没再说话,气氛很是僵硬,钟理心知自己安然无恙是托了杜悠予的人情。受人恩惠,不能不服软,心里再憋屈,也只能默默坐着。
回到家,两人的样子吧欧阳吓了一跳。
钟理气欧阳碰到那么大的事,提都不跟自己提,还装没事人一样;看杜悠予对欧阳解释的时候又是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孔,再想起他喜怒转变之快,情绪就跟装了开关一样,能收放自如。
两个最重视的朋友都让他看不透,更觉得心情复杂。
接下来几天,钟理没日没夜四处奔波,要把那几个还在里面蹲着的朋友捞出来。但麻烦比预计的要大得多。这事情原本说来不大,他们认识的人不少,却找不到一个能帮得上忙的。
不论怎么陪笑脸说好话,厚着脸皮去反复哀求,那些人都只面露难色,说实在不是不想帮忙,而是帮不上,太为难。
一天天过去,钟理愈发寝食难安,急得满嘴起泡。他知道这是肖玄故意刁难,一次次碰壁回来,虚脱无力的时候,甚至想过要不要让欧阳去求情。
但这念头一冒出来,就忍不住大骂自己混账,把欧阳往虎口里送,他还能叫人吗。
求了一圈下来,事情没有任何进展。钟理认识的人里,最有本事的莫过于杜悠予,虽说被拒绝过一次了,但思来想去,还是只能去拜托他。
杜悠予比任何人都更耐心地听他说完,还沏茶给他消火气,但也比任何人都更直接干脆地回答:“我没办法。”
钟理急了,脱口就说:“你有办法!”
钟理已经知道那天杜悠予之所以来的那么及时,是因为肖玄跟杜悠予有交情,又知道他和钟理相识,便随手卖了他一个人情。
强人所难很不光彩,肯定会让杜悠予对他印象直线下跌。但现在只有杜悠予能帮得上忙,想到自己那些朋友,钟理也顾不得他会怎么看自己了。
“悠予,你帮了我这次吧。”钟理脸皮厚的连自己都觉得难堪。
“喝茶吧,”杜悠予又给他倒了一杯,“又不是你挑起来的头,责任不全在你,何必一个人扛。”
“这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啊。”钟理哪喝的下茶。最觉得对不起众人的,的确是发起这件事的阿场,可难道就能这样事不关己地拍拍屁股走了不成,这种时候推卸责任那是最懦夫的行为。
“你最好别再管这件事,早点抽手。让欧阳去找肖玄吧。他们以前不是认识么。“
钟理更急了:“肖玄他不安好心,他就是冲着欧阳来的。我不能让欧阳在受罪了。“
杜悠予微笑道:“那我呢?”
钟理愣了愣,有些尴尬,心想,你又不会被肖玄强暴或者叫人毒打,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啊。
“你要照顾人的时候只想得到欧阳,要差遣人的时候就轮到我了。”
钟理听着,不知怎么的就有些伤心。细想自己确实也没为杜悠予做过什么。虽然总是想着要报答杜悠予的义气,但真正能帮得上的,一件也没有。
被杜悠予这么一说,显得他挺卑鄙似的。
可是想到欧阳那么只病兔子,听见肖玄的名字腿都哆嗦,还要逼着去找肖玄,就完全不忍心,想到那几个正蹲大牢的朋友,心里更是难受。
“悠予,这会是我求你了。要能有别的办法,我也不会这么麻烦你。你欠肖玄什么人情,我以后一定都替你还上。”
见杜悠予还是无动于衷的沉静微笑表情,钟理一冲动,开口道:“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他说的仓促,后几个字声音陡然变得异样,杜悠予也听出来了,抬眼看着他。
钟理顿时臊的满脸通红。原本他完全不是那个意思,但说出口的时候却想起杜悠予亲着他嘴唇说“我还挺喜欢你的”,身体亲密接触的种种,一瞬间莫名的战栗感觉,一股热气冲的头皮发麻。
杜悠予用深黑的眼睛看了他一会儿,若有所思的神情。
气氛有些微妙,钟理心脏通通乱跳,正在尴尬,听见杜悠予说:“不行。”
“呃……”
“肖玄的事我没法插手。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
“……”钟理挠挠头。
“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没。”
最后一点希望也哧地灭掉了,只能再想办法。
杜悠予没有不对。是他自己的期望值太高了。
不知不觉习惯了杜悠予的无所不能。其实人家的无所不能,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杜悠予不是欧阳,欧阳可以跟他分着用最后一块钱,把最后一包泡面对半分。欧阳跟他就和家人一个样,不离不弃,不分你我,钱都混在一起花,拼命想护着对方。而杜悠予则不同。
“那我走了。”
“我送你。”
“不用啦。”
杜悠予笑笑:“我是说送到门口。”
“哦。”
钟理走在路上的时候,想起最近的杜悠予,越来越不像他从前认识的那个了。
刚重逢的时候明明脾气好到极致,不论何时都是有求必应的好好先生,成天挂着笑。最近却暴躁和冷漠起来。
可能来往次数多了,逐渐加深了解,觉得钟理不合适做他朋友也难说。
边走边挠头,从橱窗玻璃上看到自己的倒影,模样乱七八糟的,脸上还有刮胡子时划破的小伤口。
一直是心里粗糙的人,却突然略微有点自卑的感觉。
~~~~~~~~~~~~~~~~~~~~~~~~~~~~~~~~~~~~~~~~~~
OTL
(挣扎)H君你不要跑啊……你这是要去哪里……(身影已成小黑点)
两条宽宽的眼泪……
LEE叔你快跟洛少爷合力帮我把H君逮住吧…… 非友
14TH
回到家里,欧阳已经做好了饭等他,菜都拿保鲜膜裹了免得凉掉,人在饭桌前坐著,用担忧的眼光望著他,有点可怜巴巴的。
锺理依旧没怎麽说话,一来奔波得太累,二来还在生欧阳的闷气。
杜悠予的心思他捉摸不透,那是没办法的。可连老实的欧阳有事都尽瞒著他,让他怎麽能不憋屈。
两人相对无言。胡乱吃了太迟的晚饭,锺理就倒头睡觉了。
养好精神,明天才能继续去求人帮忙。虽然他一时也想不起来还有谁可以求的了。
带著失了希望的疲乏心情又过了两天,被乱糟糟的各种念头困扰,连对几个兄弟的家人要怎麽交代都盘算好了,有些心力交瘁的感觉。
这天从面店里草草吃完出来,正在街上晃的时候,突然接到老伍电话,锺理连“喂”都还没喂一声,就只听得老伍在那头咆哮:“阿场他们能出来了。”
锺理耳膜被震得嗡嗡响,一时喜得不知要怎麽才好。
突然掉下这种天大的好事,都顾不上吃惊了,赶紧叫了计程车赶过去,准备一起迎著接那几个人。
重逢场景比预想的要喜庆。虽然牢狱之灾折腾人,但众人也没遭什麽大罪,在绝望了的当口又意外地被放过一马,都振奋不已,有点小病小痛的也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行人热热闹闹的,商量好各自回家,换洗,去晦气,晚上再一起出来喝一通。
锺理先跟老伍去提前定位子,要个包厢,盘算酒菜。出事那晚老伍正在家闹肚子,没掺和进来,因而得以幸免,这段时间他和锺理一样,也心烦得够呛。现在这千斤担子卸下来了,一身轻松,老伍一直都在哼歌,尽是肉麻小调,哼得锺理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
“你哼点别的吧。这麽老派。”
老伍又自得其乐地“亲亲爱爱”了一会儿,用肩膀顶顶锺理:“这回辛苦你啦。”
“什麽?”
“放人的事啊。是杜悠予帮忙的吧。”
真是那样就好了。
锺理摇头:“不是,跟我也没关系。我哪那麽大面子。”
老伍不以为然:“除了他,谁能有这种本事啊。”
锺理不好说杜悠予早就干脆拒绝了两次,只能道:“这我哪会清楚。”
“打个电话问问不就清楚了?”
锺理被他怂恿著,逼不得已,只能摸出手机。
这两天他就都没和杜悠予联络过,其实也没伤了感情,毕竟非亲非故的,肯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只觉得不是很想和那男人说话,奇怪的卑微感觉。
杜悠予听得是他,口气倒是温和:“怎麽了?有什麽事吗?”
锺理闷声道:“我那几个朋友的事情解决了。”
杜悠予“哦”了一声,微笑说:“恭喜啊。”
锺理看老伍不停地朝他做嘴型,又不能对老伍明说杜悠予是不会肯和他们凑在一起玩的,只好硬著头皮:“晚上大家喝酒,你要不要也一起来?”
“我今晚有点事。”
“哦哦,我也就只是说说。那你忙吧。”
待要挂电话,杜悠予又在那头叫住他:“等下。”而後声音带著笑:“你在失望吗?”
“……”
“我会尽量早过去的。你们在哪里聚?”
锺理都觉得意外,报了地点和时间。又说:“问你一下,阿场他们的事,是你帮的忙吗?”
杜悠予又笑了一声,却说:“你误会了,那不是我。”
锺理讨了个没趣,挂断了,转头看老伍还嬉皮笑脸的,便丧气道:“我就说了吧。这事跟他没关系。我和他交情没到那地步。”
“不是他能是谁啊。他肯定是在客气,真谦逊啊,哦哈哈……”
锺理不重地给了他肩膀一拳,懒得再和他辩了。
安排好喝酒的地方,锺理也先回一趟家,打算洗个澡好好整理一番,把一张胡茬拉杂的脸弄弄干净。
一回去就看到欧阳闷头闷脑的坐在桌前,蔫蔫的病兔子样。
听到锺理的动静,他忙抬起头,眼光挣扎,很不安地看著锺理。
锺理跟他僵了许多天,一直没好好说过话,这时瞧了他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先开口:“阿场他们没事了。晚上一起去喝酒吧。”
“啊,没事了?”欧阳回过神来,脸上立刻多了血色,一迭声说:“啊,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怕被我添乱……”
锺理“恩”一声,突然反应过来,瞪著他:“你去找肖玄了?”
欧阳有些惶恐:“我也就是到他公司去,呆了一下就回来了……”
锺理又惊又怒:“你居然还去找他!你没求他吧?没给他占了什麽便宜吧?”
欧阳慌忙道:“没有,都没有。所以去了也是白去,没什麽用,我都没说上什麽好话。”
“对他还有什麽好话可说?!”没招呼那兔崽子的列代祖先就不错了。
锺理边痛骂肖玄,边把欧阳从上到下好好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麽异样,才放下心来。而後教训道:“你啊,真是的。以後碰上那小混蛋,能躲就躲,有多远躲多远。我惹出来的事,我自己会收拾,你别去趟那个混水。”
欧阳顺从地应著“知道了”,又说:“那你也别再为了替我出气,就给自己添麻烦啊。”
锺理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两声。
到最後,能和他肝胆相照的,还是只有欧阳。
当晚的聚会大家都分外豪迈,放开肚子和胆子吃喝玩闹,平时怕喝多了回去会被老婆训的这下也大赦了,连欧阳都跟著投入起来,虽然他只是一杯杯慢慢地斯文地喝,比不了人家一瓶一瓶地灌,也喝了很不少。
几个人从老伍嘴里听说了杜悠予,都兴奋又稀奇,期待异常,喝得半醉还不忘问:“锺理啊,杜词霸到底什麽时候来?”
锺理一开始也挺高兴,直说:“快了,他说办了事就来,再等等就差不多了。”
但酒过多巡,菜都上了几轮了,仍然没等到杜悠予,再有人问,他就说:“嘿,名人就是忙,来不了了。”
想来杜悠予对这种场合也不会兴趣。
只是“尽量”之类的客套社交说辞,根本不必用在他身上。他是个实在人,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别绕那麽多弯弯。
闹完这一摊,一行人相互搀扶著跌跌撞撞出去,说要去打保龄球,反正深夜是最便宜的时段。
锺理把昏头昏脑的欧阳先送上计程车,但等车子开走了,他又觉得不放心,索性不跟去打球了,在路边摇晃著想拦辆车回家。
深夜车子稀少,等了半天居然没再见到第二辆空车,好容易有车在他面前停下了,却没有出租车的标志。锺理迷糊了一会儿,对准焦距,才发现那打开车门的男人是杜悠予。
“锺理。”
锺理一愣神,才回答他:“哦,我们已经散了。要回去睡觉了,明天见。”
“不好意思,有点忙,来得晚了。”
锺理摇摇晃晃地摆手:“不客气,再见。”
“锺理。”
锺理没睬他,晃著要走开,他又叫:“锺理!”
离了两步都能闻到他身上那种纸醉金迷的混杂的香水味,锺理真的生气了,踹了他车子一脚:“干!叫个屁啊。这种时候来,算什麽?!”
下一刻他就被杜悠予抓住,硬拽进车里。
男人看似文弱,力气却相当大,更吓人的是脸上带著的是笑容:“生气了?我有事耽搁,所以来晚了。”
锺理被他抓得很不舒服,挤得肺里空气都快没了,骂道:“听你放屁。”
“不准说脏话。”
“关你鸟事!”
杜悠予笑道:“谁说不关我的事。”
锺理被激怒了:“我的事你管个屁,啊?你是我什麽人啊?”
杜悠予不错眼珠地看了他一会儿,叹口气,说:“我是你朋友。你喝得连这也不记得?”
锺理酒精上头,“呸”了一声:“屁朋友。”
他不需要锦上添花,他觉得真正的朋友是该雪中送炭。
平日那些奢侈的好,都可以不必给他,什麽吉他,录音室,出唱片的机会,见唱片公司老总,这些做尽姿态的“机遇”,他都不需要。
而在他为兄弟们急得满嘴泡的时候,肯伸一下手那就是久旱降甘霖。
杜悠予对他的好,是随自己心情而定的,愿意给他好处,不论他是否需要,合适不合适,想给便给,不容拒绝。
但不是他能开口索取的,不论他有多急切。
虽然明白杜悠予这样没有错,谁会喜欢别人伸手跟自己讨东西。
但他想要的是欧阳那样不必同富贵,只要能共患难的朋友。杜悠予这样耍著玩的“友情”,让他很困惑。
“你还在为我没帮忙的事生气?”杜悠予口气不愠不火,说出来的话却谈不上温柔,“真要像个男人,闯了祸就该自己扛。没扛的本事,就别闯祸。”
锺理听他这麽教训,面红耳赤,想来想去,好像是自己理亏,半晌只憋了句“我晓得,以後不给你添麻烦”,就伸手推车门。
杜悠予又抓住他肩膀,硬把他用力转了过来,看他眼红红的,便哄小孩子一样:“还闹别扭?恩?不然你是觉得我应该怎麽样?为了你,去和肖玄反目?”
“……”
“你以为朋友之间,真的会做到这种地步?”
锺理接二连三受打击,终於忍不住啪啦啪啦反抗:“放手!老子不跟你做朋友了行吧?”
杜悠予更用力压著他,硬邦邦的胸口挤得锺理快喘不过气,真觉得杜悠予的温柔表情有点吓人。
“你有没有想过,要我帮你帮到那种程度,你得是我什麽人?”
锺理心里暗骂,干,你不就是想说我们交情不够吗?
“我也没指望过你,我只指望我家小闻。天大的事,小闻都会跟我一起扛。”
杜悠予笑了笑:“他能做得了什麽?”
锺理听他似乎是在贬低欧阳,更觉得恼火:“他比你好多了,就算你不做的,他也都会做。”
杜悠予手上一使劲,锺理觉得自己胳膊差点断了,他可不是只会叫疼的人,寻了个空挡立刻就用肘部反击。两人扭打著,难分高低,但锺理酒後身手大打折扣,渐渐落了下风,终於双手被扭在背後,脸贴著椅背被压制住。
两人都喘息著,锺理感觉到身後男人呼在自己脖颈上的热气,突然有点发麻地起了鸡皮疙瘩。
僵持了一会儿,锺理突然觉得脖颈上一热,竟然是杜悠予在吻他。
这比打人还可怕,锺理吓得头皮都炸了:“你做什麽?!”
杜悠予手上用力,亲吻的动作倒算得上温柔,锺理却被亲得都快吓死了,一个劲说:“你要干嘛?你要干嘛啊你!”
更吓人的是,杜悠予对他的回答是狠狠亲了他一通之後贴著他嘴唇笑道:“我让你知道,有些我很擅长的事情,欧阳希闻可是做不来的。”
~~~~~~~~~~~~~~~~~~~
奋力扒掉H君一只鞋子……(! ̄ 3 ̄)!
想到是儿童节这麽CJ的日子,就把H君给放了………小雪花一样的所长#(┬_┬)
鱿鱼你也向所长学习,把螃蟹放了吧……
节日汤水第一碗……
肉片蘑菇啥的等睡醒再说……〒▽〒
大家节日快乐~~~(! ̄ 3 ̄)!
非友
15TH
锺理脸都绿了,忍不住哇哇大叫:“你别乱来,你别乱来啊!我会揍你的!你给我小心点……”
话音未落,嘴唇又被堵住了。
这回吻得更重。锺理被亲得气都喘不上来,胸口又被压著,杜悠予还坏透了地把舌头深深探进他嘴里,连最後一点空气都压榨干净。
锺理“呜呜”地垂死挣扎,拼命想说快还他氧气,渐渐觉得眼前发黑,居然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躺在床上,头晕得很,身上软绵绵的,有些眼花,半眯著眼,看见的东西都有圈淡淡的光晕,连坐在床边的男人也是。
“好点没?”
锺理有些费力地想伸展一下手脚:“呃……”
“你酒喝得太多了,才会晕倒,”杜悠予低头看著他,微微皱眉,“也没个节制。照你这麽个喝法,迟早要酒精中毒。”
“口渴吗?喝点东西吧,这个又解头痛,又催眠。”
锺理应了一声,糊里糊涂要欠身起来,去够那个杯子。杜悠予伸了胳膊来,扶住他的背,却不把杯子递到他嘴边,而是自己含了一口,然後嘴唇贴上来,相当自然地喂了他。
锺理起了鸡皮疙瘩,清醒过来,忙手成虎爪之形,就想把杜悠予的脸按住推开,却很快又被亲了。
连续被灌了几口微甜的不知名液体,干燥的喉咙是舒服了许多,但心里是越来越害怕,觉得杜悠予那长得优雅又漂亮的嘴唇会把他吃掉一样。
“舒服了吗?”
锺理原本也没有不舒服,只是酒醉无力罢了,被抱得发慌,连忙点头。杜悠予也就不再搂著他,把他放回床上。
锺理在他面前平躺著,手上很想抓住个什麽可以当武器的东西,很是不安:“我要回去了。”
杜悠予看了他一会儿,又亲了他一下,盯住他,耳语般地低声说:“今晚就别回去了,恩?”
完全是情人之间才会有的亲密呢喃,锺理毛骨悚然,脊背都麻了,结巴道:“不,不行。”
杜悠予微笑著,温柔地又吻了他的嘴唇,锺理“唔”地连声音都被吞了进去。
接吻的力道和方式都情se意味十足,湿润地亲了半天,杜悠予才放开他,直起身来,有些喘息未定,微微眯起眼睛,眉梢眼角都是风情,手便探过去解他的裤子。
锺理耳朵里嗡了一声。心下慌张,手脚却不听使唤,两腿无力地乱蹬,眼睁睁看著杜悠予把他的上衣解了,裤子剥下来,而後又开始慢慢脱自己的衣服,动作优雅又好看。
但再好看也没用,有过一次经验,锺理这回是清清楚楚的知道,杜悠予打算要跟他做了。
“你,你干什麽!”
这种明知故问的废话问题得到的自然是行动上的进一步回答。
锺理慌乱地看著杜悠予赤裸了的上身,腰部,再往下的部分他实在没勇气看了。
“混,混dan……”
上次说错话之後,锺理还一直担忧会不会让他初愈的难言之疾再度发作,那自己罪过就大了,寻思著要不要再去跟人讨一些偏方什麽的,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由现在的状态看来,是完全不用担心了。
眼看男人除去自己的内裤,弹跳出来的景象让锺理脸色立刻发白,青筋都浮出来了。完全无心恋战,整个人往後缩,
“你你你你……”
“你不用怕,”男人用的是充满诱惑的声音,“试了就知道了,会很舒服的。”
锺理立刻怒骂:“放屁!”
他又不是没吃过亏!
杜悠予笑著把胳膊撑在他头部两侧,身体覆盖上来,亲吻他,硬邦邦的火热东西立即顶著他的大腿根处。
锺理虽然被那将会到来的剧烈疼痛吓破胆,但两人的性qi相互碰触的时候,身体还是无法抑制地起了反应。不太有效的反抗中,下体相贴,锺理被磨蹭得都起了热气,发出点怪异的声音,不由面红耳赤。
杜悠予含住他耳朵:“你还是喜欢的吧,恩?”
这只是成年男人的肌肤饥渴罢了,谁会喜欢被一个男人这样那样!
见他把嘴巴闭得像蚌壳,紧皱眉头一副要壮烈赴死的模样,脸都憋红了,杜悠予安抚地亲著他耳根,边低声说:“乖,别这样,叫出来。”
锺理索性哇哇大叫起来:“变tai,恶心,啊啊啊,你这个混蛋!我一个月没洗澡!我便秘很久了!你碰了不要後悔啊!”
只要能让那状态昂扬的可怕东西失去战斗力就行。
杜悠予失笑地著看他:“你就是这麽叫chuang的吗?”
为了让他学会真正的“叫chuang”似的,杜悠予从上往下,耐心地玩弄了他胸口一阵子,舔得他声音都不对了,又掰开他的大腿。
锺理仰著头,根本看不见他在下面做什麽,只感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