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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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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回望少年皇帝,一字一句的道,“皇太后是皇上的生身母亲,皇上与臣妾都该孝敬她老人家,臣妾自然不敢忘记,太后的起居臣妾已是派了专人料理,皇上若是不放心,什么时候想去探望都是可以的,皇太后为大周为皇上操劳了这么些年,皇上亲政已久,也该享享清福了。”

顿了顿,凌霄压低声音道,“这一切,都是臣妾做的,皇上只需专心国事,臣妾只是希望皇上能专心国事,不要受俗事所扰而已。”

少年皇帝无奈的苦笑,凌霄所作所为也是在他的授意之下,虽然有些过了,不过如今的局面已是如此,再赘言也是无益,“你还做了什么?”

凌霄道,“宫中上下的侍卫,关系到皇上的安危,不可交由他人负责,臣妾请萧太师替皇上收回了兵权,皇上可则人任命,上京城的城防不该交予一帮家勇管理,佟家虽有公职,家勇却非我皇朝士兵,只听佟家号令,却不受皇命,也请皇上重新择人任命,新兵可从皇族挑选,亦可从家世清白的大臣家中募集,再有不足,上京城内助我抵御叛贼的义士也可征用,余下则可请刘将军从军中挑选可靠之人。只是将领人选皇上还需谨慎。”

少年皇帝一惊,低呼道,“什么?”他只想过睡一觉便有大变化,却没想到变化如此之大,转眼间宫内上京城内的所有兵力皆只听他一人号令,在这之前,一直是萧家与佟家联手把持,他这个皇帝至多不过能调动其中三分之一罢了。

凌霄抿着嘴笑,“刘将军忠心耿耿,萧太师也是一心为国,全力支持皇上振兴我大周,皇上如今不必再担忧其他了吧?”

少年皇帝嗯了一声,却没有过多的喜悦,诺诺的道,“你怀着身孕还要替朕操劳如此多,朕心里实在……”

凌霄摇摇头,金步摇发出清脆的响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臣妾在家的时候,便要管理一些家务,这管理家仆呀,就是要软硬兼施,恩威并重,都是做惯了的,只是瞧着人闹腾的不可开交,倒是真有些厌烦,消消停停的过几天日子不好么?不过,臣妾既然进宫为后,自然要替皇上分忧。皇上若是心疼臣妾与臣妾腹中的孩子,便修养好了身子,早早的处理朝中的事务,至于后宫,倒是没什么让臣妾操心的地方,诸位妹妹都是极懂分寸的。”

 破茧成蝶

第162章

浣衣处坐落在皇宫的西边,离冷宫不算远,管理浣衣处的是一个叫柳公公的老太监,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多少岁了,宫里的宫人换了好几波,如今年纪最大的老太监也只是隐约的知道自己入宫的时候就像是有这么一个人。''那柳公公满脸的皱纹,手像鸡爪子一般,走起路来摇摇晃晃非要人搀扶着才行,身上还随时散发着一股骚味儿,知晓的人都明白这是这柳公公年纪大了,身子不听使唤,常常不知觉的就的尿在身上。

就是这么一个行将就木,人人都以为他没几天可以活的老太监,一直把持着浣衣处二十余年,这地方说是发配也好,说是享福也好,总归是宫里的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宫里的人换来换去,到也没人与这随时可能断气的老太监过不去,任由他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呼风唤雨,毕竟,也耽误不了谁的事儿不是?

这个地方,除了送各宫的衣物过来清洗的人外,其余人等是不愿意经过的,靠近冷宫的地方,凄凄凉凉的,加上一个脾气古怪的可以的老太监,来了没准还能惹上一身的腥,自是本可以从这边走的,别人也会绕道而行。

春燕捧着凌霄的衣物独自走过来,平日里这些事本可以交给粗使宫女做的,自打她回到凌霄身边以后,便自己做了起来,一是人手少,二则据她说是要顺道出去透透气,瞧瞧一个之前帮了她的一个太监,大家也就由得她了。

春燕拎着篮子慢慢的走进浣衣处,其中一个服侍那柳公公的小太监正在指使浣衣处地宫女们干活。瞧见春燕来了,忙丢下手中的差事,恬着笑脸跑到跟前,“春燕姑娘,不是说了娘娘的衣物您说一声,小的们自然会来取么。您怎么又亲自来了?”一边说,一边接过春燕手上的篮子。

春燕瞧着面前这个以往对她呼来喝去,自从她到凌霄身边以后完全换了个人似的地小太监,眼神有些复杂,伸手在那篮子里翻了翻,露出一个白瓷的瓶子的一角与那小太监看。那小太监嘻嘻笑道,“春燕姑娘真是有心了,这衣物该怎么洗小的都知道。”装作去翻来一样样的拣出来与春燕看的样子,偷偷地将那小瓷瓶放到怀里,一一说了洗法。春燕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去了。

那小太监将篮子交给一个宫女,吩咐了一番,便向角落的阴暗的屋子走去,屋子里传来不断的咳嗽声。咳嗽之余还伴随着不断地喘息,小太监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骚味儿,那小太监像是闻不到似的,向里面走去。

屋子很小,唯一不到一尺见方的窗户也是关着的,显得格外地阴暗,就放了一张床、一个小桌子以及一把陈旧的躺椅,此刻,一个满脸皱纹的人蜷缩在那躺椅上。正不住的咳嗽,咳嗽也只是干咳而已,喉咙里像是有无穷无尽的痰,偏偏就是咳不出半分。

那小太监连忙扑到小桌子旁边,拎起桌上的水壶,摇了摇发现里面还有水,翻过桌上的茶杯倒了些进去,凑到柳公公身边。扶着他坐起来。将水杯递给他,又从怀里掏出瓶子。那柳公公一见那白色的瓷瓶伸出手一把抢了过去,拔出瓶塞,倒了些褐色的药粉在枯瘦的手上,仰头全部塞进口中,又咕噜咕噜地将那被子里的水喝了个干净,那小太监则是在他身边不断的替他拍打着背脊,“柳公公,您慢点儿,小心呛到。”

柳公公将水杯递给那小太监,那小太监又去倒了一杯水过来,那柳公公再次一仰而尽,喘息了好一会儿这才道,“是谁送来的?”手轻轻的旋转着手中的瓶塞,却有些觉得没对,瓶子一般都有一个配套的木塞,这个瓶子却是被人用卷好的绢塞起来地,一张绢用丝线绑起来,用手旋转了几圈便有些变型了。

柳公公拿起那绢瞧了瞧,隐约瞧见些什么,一把拽在手心,就听见那小太监道,“是春燕姑娘。”

吃下那药,柳公公似乎好了许多,撑起身子下地,笑道,“她倒是个有心地,你出去瞧着她们干活吧。”

那小太监服侍着柳公公坐到桌子旁,这才退了出去,待那小太监关上门,柳公公拿着那绢扯开丝线,一张写了些许字的绢帕展开了来,柳公公借着屋子里昏暗地光线瞧了许久,找出一个火石引燃了扔进一旁的痰盂里,沉思了半晌,突然高声叫道,“小林子!”

春燕慢吞吞的向永和宫走去,以往羡慕的地方,并不像她心中想象的那般,她之所以要求了这个差事出来,便是不想整日的对着那些人,只是出来也罢,回去也罢,终究是困在这宫墙之内,终究是要回去的。

整个人懒洋洋的向永和宫走去,看见永和宫的大门遥遥在望,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走的再慢也是要到的。

看着阳光下明晃晃的朱红色大门,春燕皱了皱眉,突然,她咦了一声,一个身着黑色大服的女人,头上还带着一朵白色的绒花走了出来,走走停停,像是在抹泪,有些不甘的扭过头去望了几眼。

踉跄着走了几步,竟然一个不稳栽倒在地上,旁边连个搀扶的人都没有,这人春燕是认识的,萧明珏的夫人风氏,做不得壁上观,春燕连忙三步并做两步将风氏扶起来。

“萧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风氏听见春燕的声音,别过头去用手绢擦拭了一下眼角,却是擦不去红肿的双眼,勉强自持的道,“没什么,沙迷了眼睛。”

春燕道,“怎的没个人送您出来?”说着拉起风氏的手,细嫩的手心在地上擦破了好大一块皮,血蹭蹭的向外冒,春燕连忙掏出手绢想替风氏包扎了一下,却又觉得不妥,道,“夫人还需上些药才行。”说着就要拉风氏向里走。

风氏被春燕的话问的只能苦笑,突然发现这丫头要带自己进去,犹豫了一下,挣脱春燕的手道,“我还是不进去了,如今重孝在身,怕惹了晦气。”风氏说这话的时候眼中的幽怨不浅,春燕本就不是个通透人儿,此刻只是着急风氏的手,哪儿看得见她的脸色,“夫人不必客气,娘娘若是知道奴婢怠慢了夫人必有一顿责罚的,夫人还是随奴婢进去罢。”

风氏苦笑,只是眼泪禁不住的就这么掉了下来,春燕再迟钝,也看出有些不对劲了,瞧了瞧四周,永和宫门口门禁森严,此地又是人来人往,便拉着风氏向劈进处走去,走进一处夹道,这才谨慎的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风氏抿抿嘴,只觉得眼前这个以往并不太熟悉的笨拙人儿别有一番可爱之处,哽咽着道,“原是我的不是,身负重孝本就不该进宫求见娘娘,还忘记娘娘如今怀着身孕,遇上我这不祥之人怕是会沾染了秽气,只是……”说着也不知是哽咽还是不方便,只顾哭泣,再不言语。

宫中是有这样的规矩的,莫说宫中,便是在民间,讲究一些的人家也是不让孕妇与重孝的人家接触的,春燕唯有道,“夫人莫要伤心,若是有什么事,不妨说与奴婢,奴婢替您将话带与皇后娘娘。”

风氏闻言止住了哭泣,抬眼看春燕,春燕关切的望着她,风氏又擦了擦眼角,“先夫葬于城外,如今上京城封锁,我想去祭祀先夫,奈何公公不允,便想着先夫在世之时娘娘与先夫感情甚笃,想求娘娘一道旨意,让我得以出城祭祀先夫亡灵。如今已有数日了,我心中惶惶不安,先夫已亡故,昨日种种……如今只期望能出城祭拜一番,也算不枉夫妻一场。”

“春燕姑娘,你务必要求娘娘允了我这个要求,就瞧在先夫待娘娘还算亲厚,怎忍心他死后无人祭拜,坟头杂草丛生?”

说着,又呜呜哭了起来,这是萧家的家事,春燕也吃不住凌霄会不会答应,风氏见状反手拉着春燕道,“春燕姑娘,你帮我一次,我萧家风家都必然不会忘记你的这份情意。”

春燕心底深处总觉得有些不妥,哪里不妥又说不上来,所以她虽然怜风氏哭的这般凄惨,也不敢贸然应下来,奈何风氏不放手,她只怨自己怎的就揽了此事上身,此刻却又脱不了身,而方才叫她眼睁睁瞧着风氏摔倒在地不去过问必然又会让人猜疑凌霄与萧家出了什么间隙,怨只怨她多嘴,不该多问那么一句。

此刻想来风氏进了宫门却见不到凌霄,必然是有心人的安排,再去回想风氏口中的风家,春燕心中有几分数了,道,“夫人,话奴婢可以替您带,只是娘娘应不应奴婢还真不敢打包票,昨日的事您必然也听说了的,娘娘这时候也有些尴尬,不好站出来说话。”

风氏闻言露出失望的表情,春燕抿抿嘴,压低声音道,“不过,奴婢倒是想道一个法子出城,夫人姑且试试?”

风氏眼睛一亮,春燕低声道,“夫人何不去求求刘将军,城外大军驻扎着,吃饭用度军情,样样皆是要经手,刘将军与萧家也是有些情分在的,夫人去求,又是为了萧大人,刘将军必不好拒您,就是要私下行事,稍微绕些路,快马来回也是赶得及的。”

风氏闻言一喜,抓住春燕的手道,“此法必然可行,春燕姑娘多谢了,都是我急糊涂了……”

 破茧成蝶

第163章

春燕回到永和宫,宫里没几个人,容慧与菀细陪着凌霄去皇帝那边了,月裳在院子里做着针线,兰英则是守着小炉子在煎药,那是与凌霄的补药。

月裳看见春燕回来,一眼就瞧见她衣袖上的一抹血迹,笑呵呵的问道,“春燕你的手怎么了?”

春燕自从回来后便不与其他人多话,整日的要么埋头做事,要么就躲在屋子里不见人影,特别是对月裳没什么好脸色,其他几个估计也是在容慧那儿听了只字片言,倒是没与春燕计较。

月裳问话本没打算要春燕应她,上次的事回想起来月裳心中也有几分愧疚,因此春燕再不给她脸,月裳也只是笑呵呵的,日子久了,众人倒是觉得月裳没什么,春燕做得却是过分了些。

没想春燕这次竟然开口了,“在永和宫门口,遇上了萧夫人,听说萧夫人来求见娘娘,说是要求道旨意,想出城去祭拜萧大人。”

月裳挑挑眉,“没瞧见萧夫人进来呀?不过,她重孝在身,见娘娘怕是有些不妥呢。”

春燕道,“想是在宫门便被拒了出去罢,失魂落魄的在门口摔了一跤呢。”

春燕说完便回屋子换衣服了,月裳拿着针绣了两针,抬起头道,“兰英……”

兰英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煽火,额头上的汗水滴下来,听见月裳唤她,抬起头就瞧见月裳朝她眨眼。瞧了瞧火没什么问题,放下扇子走到月裳身边,月裳向屋子方向努努嘴道,“你去瞧瞧她?我替你瞧着火呀。”

兰英白了月裳一眼。虽有些不情愿还是去了,没多久又回转来,阴沉沉的脸色更是不高兴。冲着月裳道,“好心当驴肝肺呢。我又没欠她什么。”说完这话又觉得有些不妥,补充道,“那日的情形谁都瞧得见,忙着逃命谁顾得了谁呢?偏生她就往心里去了,捡了条命怨命太好,真个以为好姐妹就该事事替她挡了去么,也不瞧瞧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亲姐妹还隔了一层肚皮呢,自己不中用拖着人作死也不嫌愧疚。”

月裳只是苦笑。只是有些话由她来却是不好说,抬起头望着前方,不料,却看见春燕直勾勾地瞧着两人,面上的神情悲愤难平,咬着下唇不说话,只拿一双眼瞪着两人,兰英见月裳的脸色有异,扭过头去,正巧与春燕的目光相遇。一时间脸色骚地通红,而春燕只是直勾勾的瞧着兰英,兰英恼了,“瞧什么瞧?说的就是你,你与月裳有什么恩怨,咱们其余地姐妹可没得罪你。若真要怨,我与容慧、菀细几个,是不是该怨你与月裳两个扔下咱们就跑掉了?”

春燕一滞。却是答不出来。沉着脸扭头走了,月裳拉拉兰英。兰英更是被春燕气的直跺脚,冲着春燕地背影道,“真不知道当初你干嘛求娘娘让她回来,没瞧见她根本不屑与我们说话么?”

春燕的脚步猛然一停,回过头来望着兰英道,“你以为我愿意回来?”

兰英闻言闻言指着春燕的鼻子要破口大骂,月裳一把拉住她的手道,“娘娘不说待咱们恩重如山,宽厚却是不假,这么个好主子寻遍大周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你这话说了,伤的不是我,却是娘娘的一番心意。”

春燕诺诺嘴唇,冷笑道,“你大可与娘娘说去,送我回浣衣处好了。”顿了顿瞥了一眼兰英,“我自问不是伶俐的人儿,粗笨的活计才适合我。”

月裳与春燕都是从浣衣处出来地,月裳是家人犯了重罪,而春燕却是因为在宫里做粗使宫女的时候打破了一个物件,便让管事公公给打发了过去,在浣衣处两人便认识,不过当初春燕一心想要出来,而月裳则是自认为不会有希望,一切皆是可有可无,话不多,倒是与众人都有些嫌她笨拙的春燕能说上几句。

浣衣处那个地方,除了罪犯的家属以及宫中犯了错罪不致死,却又是一辈子再不想见的人才会被罚进去,进去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儿,要么在里面累死病死,要么便是日日辛苦劳作到终老。

春燕与月裳被香芹选中,说来还是要托春燕在御膳房认识的那个小太监的福,整个宫中没有几个人是可靠的,唯一没有什么背景的人便就在浣衣处了,香芹对两人地背景还算满意,这才要来了两人。说起来,月裳能出来,还是多亏了春燕,只是她实心诚意的对待朋友,换来的不过是月裳临危之际的锋利的刀锋,心凉,只有心凉而已。

看着春燕离开,月裳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兰英咬咬嘴唇,低声道,“当日她便不想回来了,你也不是瞧不出来,如今想走,却是困难。”

月裳道,“天下哪儿有清净的地方,她也不是不明白,只是,浣衣处即便那柳公公能一手遮天,她那性子真要去了,还能落个好?”

兰英冷哼一声道,“由得她去呀,咱们拦也拦不住,这丫头也看了不少了,怎的还这么天真!”

月裳笑,“她心极好,一根肠子通到底。”

兰英拿过月裳手里地扇子,笑道,“你这是骂她还是夸她呢?不说这个,萧夫人来做什么?萧太师当日逼死自家儿子,为地就是执法公正,如今封了上京城,不允人进出,这时候顶风来求恩典,萧夫人也真是……不过,会是被谁给拦了下来的?”

月裳想了想,“叫小南子去问问呀?”说着就大声地叫小南子,那小南子正在屋子里做事儿呢,听见月裳叫他,笑嘻嘻的跑出来,月裳把事情一说,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过了许久才回来,笑呵呵的道,“萧夫人遇上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萧太师,在宫门口斥责了她一顿,萧夫人当时脸就白了,出去的时候遇上春燕姐姐,两个人拉到夹道里说了些什么,萧夫人走的时候脸色好看多了呀。”

兰英道,“她必以为是咱们做的。”

月裳无奈的摇摇头,小南子道,“春燕姐姐如今到是学会劝人了。”

月裳与兰英对视一眼,萧家的事,莫说春燕,就连容慧也了解的不多,即便了解也决计不愿伸手,而萧夫人若是能被人劝服,怎么会眼巴巴的跑进宫来白受了顿斥责?春燕那性子看似刚强,实则软的紧,心地又好,认准的事便不会罢休,摆摆手让小南子去一边干活,月裳皱着眉头道,“她若去求娘娘,娘娘必不会再留她。”

兰英掩口而笑,“你这是关心则乱,我说她决计不会与娘娘说这话的,说与你我听,便是想着你我会告诉娘娘。”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没什么结果,不过是打发无聊罢了,药熬好了却不见凌霄回来,只有使个盒子装了,月裳扔下手边做到一半的小孩衣服,自去寻凌霄。

宫中的格局都差不多,永和宫也恢复到之前的情形了,就是多了一位皇后娘娘住在偏殿,路上的宫人见了月裳皆是亲切的招呼,询问了几个人,月裳才寻到书房去。

还隔着大老远的距离,菀细就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月裳轻一些,凑到窗前一瞧,少年皇帝在卧榻上睡眼迷蒙,凌霄拿着折子低声的与少年皇帝念着。

少年皇帝只是偶尔嘀咕一句什么,凌霄听了便提笔写上去,写完凑到少年皇帝面前与他瞧,少年皇帝则是微微睁开眼瞥上那么一眼,又闭上眼睛打哈欠。

月裳晃了晃手上的盒子,菀细则把询问的眼光投向容慧,容慧指着旁边那间与下人休息的屋子,三人便走了进去。

“娘娘见皇上累了,便劝皇上休息,皇上不肯,娘娘便道皇上不休息,她也无法安心,便留下来帮皇上念奏折,让咱们别去打扰。”

月裳笑了笑,将盒子递给菀细道,“那我回去寻个小炉子,这药凉了便没了药性,要使热水温着才好。”

菀细拎着盒子道,“不必了,小廉子说这儿就有炉子,你陪容慧姐姐坐会儿呀。”说着拎着盒子走了出去。

月裳这才瞧见容慧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倦意,笑嘻嘻的拉着她坐下,“容慧姐姐,我替你捏捏肩膀呀!”

容慧白了月裳一眼,倒是没有拒绝,“你这丫头是不是又有什么事?”

月裳只是笑,一边替容慧捏肩膀,一边把今日的事说了,容慧一听完便瞪了月裳一眼,佯怒道,“你这丫头把心眼都使到我身上了,这事儿我可不管!”

月裳闻言拉着容慧的手低叫道,“我的好姐姐,那次的事儿是我对不住她,可也不能眼睁睁瞧着她做糊涂事儿吧?”

容慧沉吟片刻,推开月裳的手道,“这事儿,你还是别管了。”

月裳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容慧板起脸道,“你也是从浣衣处出来的,怎么没去与那柳公公送药?”

月裳低叫道,“他?!!!”声音有几分咬牙切齿,突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容慧。

 破茧成蝶

第164章

“那柳公公当年是先皇身边的人,后来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先皇又不忍心对他下手,便被派到浣衣处做个管事太监。''一做就是二十多年,宫里局势变换,上上下下的管事太监换了多少人?唯独没换的就只有这位柳公公,娘娘不觉得有些奇怪么?”

凌霄笑笑,宫中的人每一个都不止一张面具,都有自保的手段,你永远不知道他身后隐藏着什么,有这样一个人凌霄并不觉得奇怪。只是,容慧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凌霄沉思了,

“当年的事,奴婢没进宫知晓的不多,进宫以后曾听老宫人说过,先皇手边原本是有一只只听命于先皇的人马,只是先皇去世以后便没有人再提及此事,若说交给了太后,太后这些年的作为也不像,若说没有这样的一队人马,那些老宫人说的又是言之凿凿,只是当年的人死的死,出宫的出宫,究竟是如何奴婢也不清楚。想到这位柳公公深受先皇信任,是陪着先皇长大的,却因为一件莫名其妙的事被赶到浣衣处,奴婢便有些不确定了。”

凌霄靠在软榻上,单手托腮,凝眉道,“先皇选的人,合该是只听皇上一人的话的,不过,若是皇家有什么事,也合该会出手才是。”说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事儿也管不过来,怎么想到说这个?”

容慧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站在一旁脸色有些泛白的月裳,凌霄挑眉,“月裳有什么事瞒着本宫?”

月裳白着脸道。“春燕这些日子托陈老太医要了些药,便是送与那柳公公的,当日奴婢与春燕在浣衣处地时候,两人都受了那柳公公不少的气,奴婢有些奇怪她为何要替那人求药。便与容慧姐姐说了。容慧姐姐便说到了这件事。”

凌霄笑道,“月裳倒是细心,替本宫瞧着些呀,春燕人脑子不如你们几个好使,别被人当了刀子。”月裳颤颤的应了,道,“萧夫人今日进宫,被萧太师拦了回去。在永和宫门口跌了一跤,伤到了手,还是春燕替她包扎的。”

凌霄嗯了一声,这事儿一早就有人与她说过了,萧家的事她自然不会插手,何况风氏背后还有一个风家,萧仲纥如今决意要做能臣,连亲子也能下地手,此事与萧家无益,对凌霄却是有莫大地好处。对整个大周也是有莫大的好处,在这个时候,若没有人能站出来力挽狂澜,一力支撑起大周朝的残垣断壁,大周的灭亡是迟早的,至少,凌霄知道,凭她自己的见识与能力不足以来挽回这一切,她能做到的也就是在大方向上的明悟,以及在必要地时刻伸手推一把而已。

打从心底里。凌霄是佩服萧仲纥的,说一不二,果决坚毅,老年丧子丧女也不能击倒他,这样的一个人,实在是让人敬仰,敬仰之余又暗自庆幸自己不是他的亲人,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他牺牲掉。

想到这里。凌霄摇摇头,无所谓亲人不亲人。即便她现在是大周的皇后,若是阻拦了大周大多数人的利益,一样会被牺牲掉。

虽然,从大局上来看,凌霄不得不承认萧仲纥做的没错,从感情上来说,凌霄还是有些怨怼的,要不是萧仲纥当日的决定,她又怎会被逼迫到这个位置上来?

现在的少年皇帝还不够成熟,没有足够地判断力,也没有足够的自信,可以说,根本不具备一个当皇帝的条件,一个皇帝,最少要能知人善用,能够明辨是非,可惜的是,少年皇帝根本识人不明,也许是从来都没有机会来分辨清楚周围的一切,而身边的人又太多话,似人人都有几分道理,面对如此危局迷茫也是难免。

菀细端了药进来,凌霄一看就皱起了眉头,叹息道,“自从怀上这孩子药就没断过,也不知道会不会生个药罐子出来。”

菀细笑道,“补药算不得药,就是味道苦了些,娘娘若是身子好,倒可以少喝,偏生操劳过度,若是想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还是得吃了这些苦。奴婢替您准备了蜜饯呀!”凌霄笑骂,“又不是孩子,喝药还吃什么蜜饯。”接过来试着温度刚刚好,仰头喝尽了,将碗递给菀细,又用茶水漱了口,“皇上的药呢?”

菀细道,“炉子上温着呢,皇上一醒就可以喝。”顿了顿道,“皇上喝了这药两日,睡的倒是好多了,脸色也好看了许多,那陈老太医倒是个面面能的能人儿。”

凌霄笑笑不语。

天空中地太阳照耀的人心浮气躁,夏天实在不是一个让人消停的季节,除了深夜时候偶尔的幽风,每一刻都闷的人心里面难受的叫不出来。

青石板被晒的发烫,穿着薄布鞋的脚踩在上面只觉得脚似要被烤来烧起来了,汗水留下,将布鞋打湿,混合着泥土尘埃粘在鞋子上,再被灼热地温度一烤,飘散出异样地味道。

街道上没有清洗干净的血迹衍生出来地苍蝇胡乱的撞着,嚣张的霸占了一向只有人出没的空间,嗡嗡的宣告着所有权。

一行身穿盔甲的士兵从某座府邸走出来,黝黑的脸上面无表情,身上与手上的兵器都沾满了血迹,汗水冲刷走一部分,却是冲不去那血腥的味道。

低沉划一的脚步声响起的时候,街边民居的窗户凑着一双双偷窥的眼睛,这样的情况在上京城这几日已经见惯不惊了,平日里呼风唤雨的人今日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倒在了利剑之下,为上京城的孤坟再添新成员,没了当日的好奇,上京城中的人人人自危,不知道下一个要倒霉的会是哪一家。

直到,有人发现,原来出事的都是些显贵达人,以及这些人的亲戚仆人,而这些平头百姓不过就是少了些出城的自由,以及上街的时候不时身后会突然出现一些兵丁。

这些兵都是从北边来的,看他们身上的盔甲就知道和之前在城中横行的兵丁有些不一样,从街边茶馆饭店里流传出来的消息,像是佟家有人倒霉了,甚至,有人在传言太后被软禁,皇上受制于人,这,自然不是上京城百姓所要考虑的事,今年的大周灾难似乎特别多,所有的人只是在暗暗的揣测,这动乱什么时候会平息下去,若是再来一场战争,下一个倒下去的人之中会不会有自己以及自己的亲人。

太平的日子,这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梦想,不过,这个梦想在半年之前每一个人都不是那么珍惜,从来没有人想过,原来在半年之后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大周朝,要变天了吗?

或者,大周朝已经变天了,只是,还会不会再有变化?

谁也不知道,谁也说不清。

迈出大门,刘祭的脸上没有半丝表情,这几天,他自己也数不清到底清洗了多少家了,用鲜血。

在这样铁腕政策之下,上京城渐渐的安定下来,没有人胆敢站出来再说什么,只是,一切从表面转向地下,此刻还不是放松的时候,这里面有的人无辜,有的人罪有应得,只是,这些人妨碍了上京城的稳定,不杀一儆百,必然后患无穷。他必须在出兵之前,让上京城这些人彻底的害怕了,不敢再轻易的作乱。

看看天空中明晃晃的太阳,刘祭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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