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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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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眼睛一亮,又黯淡下来。抿抿嘴道,“岚公主在太庙的行宫住着侍奉先祖,还是别去打扰了她的清静。”

一夜无话,翌日便有人去内务府传达了皇帝与凌霄地意思,在这危难地当口,也没有了那许多的计较,只是选了个良辰吉日将几个新主子抬进了宫,大周皇宫又要热闹起来了。

萧仲纥得了消息,绝口不提议和一事,整个上京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寂之中,在这种时刻,皇帝的政务竟然变的少了,接连好几日翻了新进宫地几位妃嫔的牌子,偶尔去宁淑妃宫中瞧瞧那个刚出生的孩子,霜嫔日日都要闹腾好几次要见孩子,吵嚷地整个皇宫都不得安宁,新来地贵人们私下议论纷纷,凌霄见着不像话,命人将霜嫔搬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虽不是冷宫,也离冷宫不远了。

沉寂被打破是来自甘洛江的一道奏折,甘洛江上游接连五日大雨,之前便克扣了不少防汛的银子,整个堤坝都建的不太牢固,就期盼着老天不要太过为难大周,偏偏没有想到的是,老天不作美,竟然在这种时候来了一场百年难遇的大暴雨。

甘洛江江畔一直是大周的粮仓,每年大半地税赋都来自这里,眼睁睁的瞧着即将成熟的粮食被大水淹没,冲刷的一干二净,带走无数生命的同时也带走了大周的希望。

紧接着而来的便是无数地难民向各个没有受灾地城市涌去,本就度日艰辛的各地出现了这样一队队地人潮,蓬头垢面,饿的面黄肌瘦,双目无神,只有在看见食物的时候会爆发出无穷的精力,各地的官府已经开始安抚灾民,并且发放粮食,只是眼见着灾民一波又一波的涌来,官府里本就不多的粮食眼见着就要见了底,有些甚至是准备送到三方战场的粮食,这般多的灾民就如同蝗灾一般,根本是个无底洞。

甘洛江的水患也不是没有好处,唯一的好处是隔断了通往上京的道路,即便是百里征战败,也无法威胁到上京的安全,沿路的桥都被大水冲走了。

取而代之的是,本来就沸腾的民怨再一次的被激发了起来,饿死与被人杀死区别并不大,好在各处灾民的并没有什么装备,也暂时比较分散,即便是这样,也爆发了几场小规模的起义,打官府,打富户,分粮食,为了生存,拿锄头的双手举起了屠刀。

各地的防备由于前段时间小规模的起义一直没有松懈下来,遇上这样的事情反应还算迅速,将危害抹杀在摇篮之中,不过,那城墙上的鲜血也是历历在目,堆积的尸体腐败了,与城外的灾民一起,瘟疫恐怕会很快便席卷而来。

消息传来的一刻,甘洛江的河水已经蔓过了三个州,正在向第四个州进发,各地州府已经收容了不少的难民,而州府之外还流落了不少难民,由于各地收容能力有限,只能紧闭了城门不让进

明显的,镇压与关闭城门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随着灾民的越来越多,问题也将越来越严重,若是不能好好的解决,迟早会爆发更大规模的起义。

眼见快收成的粮草就这般打了水漂,还多出这么多叫嚷着肚子饿的灾民来,上京经历了短暂的平静之后,彻底的沸腾起来。

问题已经不是那般简单,决计不是节衣缩食便能解决的,战争是一只巨兽,要将大周的每一分油水都榨干,而这一场灾难,则会将大周推进无底的深渊,将皮骨吞噬殆尽。

今天的萧仲纥有些沉重,原本光洁的面孔消瘦了不少,皱纹也爬上了额头,怀里揣着昨夜写好的奏折,面目沉静的走在玉阶上,身后的官员低声议论着,面容急切却是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只能急切的望着萧仲纥的背影。

更大的危难萧仲纥面对过,当年南疆烧掉的那几座城池是众人心中的一道疤,真正到了自己面对的时候,方才觉得当年萧仲纥做的虽然太过血腥,却是无奈之下的举动,若是这次洪水之后大面积的疫情爆发,又当如何是好?

且不说事后当如何,如今的局面在众人看来也唯有武力镇压一途了,除非,除非大周能变出许多的粮草来。依旧是那个有些昏暗的大殿,不是大朝之期,所有的官员都来了,太监唱上朝之后,众人缓慢的依着序列走了进去。

路过盘龙柱的时候,萧仲纥的目光又瞧了一眼那上面戾气尽失的困龙,嘴角露出嘲讽的微笑,随即,迈步进入大殿。

“皇上早朝,有事上奏,无事退朝!”太监公式化的声音与千年不变的声调在大殿里回响。

不待众人喘息,站在百官之首的萧仲纥从袖子中掏出奏折,高声道,“皇上,臣有本上奏!甘洛江大汛,已经淹没了三个州府,沿江两岸民不聊生,数十万百姓无家可归,臣请皇上下旨,开仓放粮,安抚百姓!”

萧仲纥此言一出,满堂具是悄无声息,少年皇帝的目光在殿下一干大臣的身上扫了一圈,淡淡的哦了一声,“萧太师,如今国库的情形你比朕清楚,朕倒是想开仓放梁,只是,梁从何来?”

萧仲纥拱拱手道,“启禀皇上,国库还有三百万石粮食,本是打算与前方军队用的,臣请皇上将这些粮食分一部分救济灾民。”

“给灾民?那仗就不打了?任由南蛮北沂西邵国甚至那个大鲜的兵马在我大周疆土上驰骋?”少年皇帝语带不善的道。

萧仲纥道,“可议和!”

!少年皇帝狠狠的一掌击在龙椅的扶手上,双目爆出精光,恨不得把萧仲纥生吞入腹。萧仲纥则是微微低着头,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少年皇帝与萧仲纥两人便这么僵直起来,殿下无人敢搭话,只能这么默默的看着两人的对侍,任由时间静静的溜走。

曾太傅从人群中走出来,高声道,“皇上,议和一事万万不可,南蛮北沂西邵国狼子野心,皆是得寸进尺之辈,若是这次尝到甜头,下一次不知道又会怎样,何况,我大周的国土自从太祖皇帝传下来,便只有扩张没有缩小过,皇上若是议和,难道要将我大周的国土白白的送给那些蛮夷么?”

萧仲纥冷哼了一声,轻蔑的瞧了曾太傅一眼,“不过是书生空谈误国而已,你能变出粮草军饷?”

曾太傅闻言高声叫道,“即便倾全国之力,也要保全我大周国土!”

国难当头

第125章

“倾全国之力?怎么倾?甘洛江的税赋占了全大周的一半,甘洛江的粮食占了整个大周的三分之二,曾太傅到是说说,少了这三分之二的粮食,多了数十万的饥民,这全国之力出自何处?”萧仲纥毫不留情的问到。

曾太傅拱拱手冷笑道,“甘洛江畔全都被淹了吗?不过就淹了沿江的几座城市,其余各地却也是有出产的。可命沿途富户官府,开府库,周济灾民,富户也应开仓放粮,可保万无一失。”

萧仲纥淡淡的道,“府库本就空虚,杯水车薪而已,可以依靠的不过是那些富户而已,曾太傅能保证那些富户愿意拿出家中的积余?”

曾太傅道,“国难当头,匹夫有责,自当倾尽全力!”

萧仲纥笑了,朝堂上不少的人也暗暗的笑了,连皇帝也有些叹息,若是各地的富户能做到如此,大周朝又哪儿来的那么多的勾结权贵,又哪儿来的那么多人欺压百姓?贪官污吏杀之不尽,求的不过是钱权两个字,富户们即便有心救助,饿的失了魂的人,天知道会作出什么事来。

萧仲纥笑着问道,“好吧,即便如此,曾太傅可否告知老夫,那军饷军粮又该出自何处?”

曾太傅一滞,痛心疾首的道,“从没有受灾之地来!全国上下节衣缩食,难道就驱逐不了几个蛮夷小国么?”

少年皇帝吸了口气,曾太傅的话虽然有失偏颇,却是大周如今唯一可以走的道路,举全国之力,驱逐外敌,议和,是想都不能想的事。

萧仲纥看见了少年皇帝的脸色,丝毫没有犹豫的走到曾太傅面前,“大鲜不提。南蛮拥兵二十万。北沂散乱也有数万能征善战的铁骑,西邵国五十万雄兵还在我西部盘横,又有源源不断的兵力送来,这便是曾太傅所谓的蛮夷小国?自战争开始,到如今。已经打了整整地五个月,原本充盈地国库打的一干二净,那是我大周倾全国之力用十年功夫积攒下来的。曾太傅以为倾全国之力能坚持多久?”

曾太傅冷哼一声。“自古便有一说,藏富于民,这十年我大周百姓不愁吃穿用度,个别地方有贪官污吏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不过,民间殷富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萧太师,这可是您的功劳,您自然不会不知道如今大周百姓与十年前想比该是如何吧?”

萧仲纥突然觉得好笑。在这个时候被提及自己地功勋,真真是天大的嘲讽,厉声喝道,“曾太傅的意思是想让我大周地百姓回到十年前地光景吗?”

曾太傅别过脸,望着御座上的皇帝,高声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大周将士保家卫国。若没有这些将士,便没有他们十年的安宁!何况。与三国接壤之地的百姓也是我大周的百姓,皇上忍心就如此置之不理了吗?”

户部尚书于弄人冷哼一声,“曾太傅要不要瞧瞧各地的折子?不是要钱便是要粮,这些日子已经是东拼西凑了,要不,您老给我弄点银子粮草?不要多了,凑够三军一个月的粮饷便行,只要您能凑足了,剩下的本官去想办法!”

曾太傅一摔袖子厉色道,“这有何难?我大周地大物博,区区几十万石粮草自然不在话下!”

兵部尚书苏彦田哈哈大笑起来,“曾太傅要不要试试能不能在一月之内将外敌尽数退去?”顿了顿,脸色一板道,“要是曾太傅能有此能耐,我这兵部尚书地位置也该让贤了。”

于弄人点点头,“是极,我这户部尚书的位置也当虚位以待。”

刑部尚书郑启明扮惯了黑脸,此刻倒是笑呵呵的演起了好人,“如此甚好,本官倒是可做个见证。”

“胡闹!”柳清泉在一旁早就看不下去了,不过佟老太师让他们不要插话,眼见皇帝就要暴怒,连忙出来打断几人,“这尚书是皇上亲命,岂是想做便做,不想做便不做的!”

于弄人捋着胡须笑道,“本官只是在想,若是曾太傅能操办好这几件本官无法操办的事,自然是比本官有才,本官自然该虚位以待,让贤了。”

苏彦田亦道,“本官无能,无法在一月之内退敌,曾太傅大才,本官佩服不已,亦愿虚位以待。”

这情形就是兵部尚书与户部尚书都打算撒丫子不干了,这两个位置本来是极重要的位置,不过如今的局面是成了烫手地山芋,谁上去铁定讨不到好处,自然此刻也没有谁会去为了这两个位置而争夺,唯恐壁纸而不及,又怎么会去参合。

“老匹夫!皇上与你尚书之位可不是与你做儿戏用地!”曾太傅骂道。

萧仲纥挡在两位尚书身前,厉色喝道,“书生误国!曾太傅若是真有办法,何不说出来让皇上听听?举全国之力,这事儿谁去办?增税赋?加民役?还是让那些富户自动自觉的捐出家产?只能徒增民怨而已!曾太傅是嫌局面还不够乱吗?”

曾太傅气地吹胡子瞪眼,指着萧仲纥的鼻子骂道,“总比你通敌叛国出卖我大周国土来的好!”

萧仲纥闻言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众大臣都被曾太傅这番话震的哑口无言。看着殿下的众位大臣,少年皇帝气的脸色泛红,这萧党,是铁了心要逼迫他议和了。只是这曾太傅的想法却是有些不切实际。

佟承乾突然从人群中走出来,拱拱手道,“皇上,如今大周的局面举步维艰,不若借粮吧!”

少年皇帝大喜过望的看着佟承乾,随即眼光又黯淡了下来,“借粮?从何处借?如今大周四面不是大海便是敌国,与我国交好的国家相隔甚远,即便借到粮草,能不能及时运回来,怎么运回来,都是极大的一个问题。”

佟承乾低头道,“一面从民间征集,一面从他国借粮。”

萧仲纥不语,少年皇帝想了想,又问道,“当派谁去?又当向哪国借?”

佟承乾道,“北方,宁大学士学识渊博,能言善辩,且通其语言,自然是最好的人选。”

北方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西边有大漠阻扰,南方在南蛮背后都是几个小国,皆是穷困潦倒,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唯有北沂背后有一个大国稍微富饶,且常年受北沂所扰。

如今北方的战局是最为稳定的,北沂人本就是游牧民族,又经历连番的大战,如今都是小规模的局部战争,再也难以聚集起大量的兵力,运送粮草一事明显容易的多,只是,北方那个国家自视甚高,一向与大周不太合得来,上次派使者来大周的挑衅时候,被萧仲纥嘲笑了一番,灰溜溜的回去了,这次大周要去借粮,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形。

萧仲纥但笑不语,这事儿佟家提议,自然佟家得一手揽下来,就连曾太傅也是眉毛耸动了两下,却也不好拆台,但凡是有希望,总归还是要努力一下的嘛。

少年皇帝见众人今日就像是突然哑巴了一般,知道事情也唯有如此一途了,宁不凡眼见皇帝就要答应下来,这事儿又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咳嗽了两声,做老迈态走出人群,“皇上,咳咳……老臣近日偶感风寒……咳咳……”

宁不凡少有偷奸耍滑的时候,这次竟然退避不肯前去,宁不凡在朝中虽没有敌人,却也同样意味着其没有朋友,众人心中虽尊敬他,在利益面前却是不肯为之帮忙的,萧仲纥笑呵呵的走出来拉着宁不凡的手道,“宁大学士,真是为难你了,带着重病上朝,还要为国事奔波劳碌,难道我大周就没有人了吗?”

说着,目光环视一周,官员们一个个遇上萧仲纥的目光纷纷低下头去,奉皇命去借粮,借到了大功,借不到便是大过,便是办事无能,谁也不乐意摊上这么个十拿九稳办不成的差事。

少年皇帝心知这是为难宁不凡了,摆摆手道,“罢了,佟爱卿既然提议,必是心中有了定计,你去寻个妥当的人来办此事吧。曾太傅的提议,写到折子上来与朕瞧瞧,甘洛江的水患不可耽误,从上京抽调一万人马过去,萧太师看看还能拿出多少粮食来,先安抚灾民吧。”

魏矢廉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那甘洛江对岸的大军当如何是好?”

百里征此刻正在甘洛江对岸抵御朱家君,十万人马都盼着粮草早日送到,几日前便已经快要断炊,如今水患一发,一条江隔绝了对岸的生机。

不待少年皇帝搭话,萧仲纥笑道,“隔着甘洛江的滔滔江水,想送粮饷过去也是无法,曾太傅不是说要募集民间的粮草么,甘洛江对岸也不算贫瘠,此事依臣之见,不若交由曾太傅办理。”

事到如今,已经乱成一团乱麻,千头万绪的根本理不清楚,一事事的勉强应对过去,也算的上不错,少年皇帝点点头道,“那就有劳曾太傅了,朕命你为钦差大臣,到各地就近募集粮饷,以备军资。”

少年皇帝说完便要退朝,丝毫没理会曾太傅的一张苦脸,钦差大臣不过是个名号,没兵没权倒是把整个大周上百万的军队的粮饷都搁他一个人肩上了,萧党一干人等嘲弄的瞧着他,曾太傅冷哼了一声,大步向外走去,既然提议此事,他还是有五分把握的。

国难当头

第126章

御书房内,小廉子捧着长长的单子一个个的念下去,“礼部尚书袁佩文,纹银三百两,米十石,礼部侍郎刘应彩,纹银二百两……”

“别念了!”少年皇帝从凳子上站起来,“尚书三百两,侍郎两百两,下面的一应一百两,再低点的五十,三十,二十!感情他们都是约好了,个个都是这样!”

小廉子犹豫了一下,低声道,“皇上,奴才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少年皇帝摆摆手,反正已是不抱希望,小廉子低声道,“按照品级论下去,这些大人们拿朝廷的俸禄,积余也不会多,除非他们……越过上面的人事小,咱们大周朝历来不允官员经商,这当口拿出来倒是讨了皇上的欢心,要是皇上日后想起了,他们心里揣摩不到皇上的心思……”

少年皇帝闻言火气歇了些,小廉子还没说的便是这些人贪来的东西,具不是清水衙门,就少年皇帝知道的几个也是家财万贯,不是商,便是贪,哪一个都是要丢乌纱帽的。

只是如今这局面他们还想着乌纱,实在让少年皇帝有火也发不出来,恨不得把那些人的家都给抄没了,偏偏这事又是想得做不得。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外面一个小太监跑进来报道。

少年皇帝窝火的摆摆手,“又是来劝朕议和的!不见!”

那小太监有些犹豫,小廉子已是机灵的到了门口,掀开一条缝看了看,回过头对少年皇帝道,“皇上,娘娘让人搬了许多箱子过来,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少年皇帝愣了愣。那小太监连忙道。“皇后娘娘说是听说皇上为军费发愁,收拾了钗环送来,整整五六十箱呢,怕是把凤藻宫都给搬空了!”

少年皇帝脸上一阵愧然,三两步跨到门口,亲自掀开帘子唤道,“皇后!”

凌霄正站在回廊上,身边春燕听见了少年皇帝喊的话。正在嘀咕凌霄这是白做了这些,突然看见黄色的下摆踏出门槛,吃惊的抬起头来。

凌霄微微一笑,福了福身子,问道,“皇上怎么亲自出来了?”

少年皇帝此刻方才觉得凌霄地好,女人都是极爱金银地。搬进了自家的宫中便舍不得再拿出来,看见院子里摆的满满当当的箱笼,难怪那些侍卫受了他的吩咐也放了凌霄进来,怕是那苏勒心只他心中在烦些什么吧。

“皇后,进来说话吧!”

朝堂上的官员无论支持与否都是让少年皇帝心凉了半截。入了后宫,那些妃嫔穿红戴绿好不刺目,个个头上都是姹紫嫣红,耀眼的让少年皇帝几乎心凉,还眼巴巴的瞧着别人身上头上地物件,听了小廉子说那些物件所需的用度,再对比一下朝堂上官员所送来的银两,少年皇帝唯有眼不见为净。

无疑,今日凌霄的打扮是极合少年皇帝心意的。一身大服,头上只有一根固定头发的发簪,点缀了几朵珠花,具是用珍珠穿成的,双耳上只是两颗小小地珍珠做耳坠,脖子上手上却别无他物,身上唯一的点缀便是腰间的一个佩环了。

少年皇帝拉着凌霄的手坐下。小廉子两人机灵的收拾了东西退了出去。想到凌霄方才必然听见了他地话,少年皇帝脸色微赫的道。“朕误会你了。”

凌霄摇摇头,轻笑道,“皇上既然决定了要继续打下去,臣妾自然是要全力支持皇上的决策的,臣妾不光是大周的皇后,也是皇上的妻子。”

凌霄言辞间淡淡的反对并没有引起少年皇帝的不悦,如今凌霄已是搬空了凤藻宫,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呢?不论凌霄说的是对地还是错的,她始终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少年皇帝突然想起岚公主所说的话,紧紧的握住凌霄的手道,“皇后,朕必不负你!”

凌霄抿着嘴轻轻的笑了,少年皇帝地眼眶微微泛红,凌霄装作没看见地别过头去,捡起桌上的那份折子,瞥了两眼,疑惑地问道,“这便是这次朝中上下拿出来的?”少年皇帝无奈的苦笑,“唯有看曾太傅那边如何了,这些银子,怕是十分之一也不足。”

凌霄想了想,笑道,“皇上信臣妾否?若是皇上信得过臣妾,臣妾必有法子让他们多拿点出来。”

少年皇帝一喜,自打上次训斥了宁不凡,宁不凡便卧病在床,至今身边除了皇太后,便只有贴身服侍的人偶尔会与他出些主意,其他的人到是想出,少年皇帝心冷了,便听不进去,只在必要的时候才见,如今听凌霄有办法凑集军费,真真是喜出望外。

“皇后有办法?”

凌霄眼珠子转悠了一圈,瞧着窗外的箱笼笑道,“皇上得先允臣妾在宫内办一场夜宴。外面这些箱笼先不着急收拾起来,皇上借与臣妾,过两日便加倍的还与皇上可好?”

少年皇帝摆摆手道,“你要什么尽管说便是,只要能办成了此事,朕都依你。”

凌霄笑道,“宫内上下自是不用说,礼部的人也需借与臣妾,再从内务府寻为公公来替臣妾传话,臣妾定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少年皇帝俱是应了下来,凌霄略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去,刚回到凤藻宫,便有内务府管事的太监说是奉了皇命过来听差,凌霄吩咐了他一番,待人一离开,容慧便在凌霄身边笑道,“娘娘这般,怕是要让满朝的官员都恨上娘娘了。”

凌霄道,“没了大周做依靠,这些人有再多的家产又能如何?本宫也不逼谁,只瞧瞧他们会如何应对了,到时候是忠是奸,自然一目了然。”

春燕在一旁笑嘻嘻的道,“娘娘这一去。到是除了皇上心中的芥蒂。就是又揽来了一庄麻烦事儿,依奴婢瞧,娘娘还是得去太后面前说一声。”

凌霄略显惊讶的瞧着春燕,月裳已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春燕妹妹何时也学的这般机灵了?”

凌霄道,“太后自是要去请地,不过这两日太后在替皇上斋戒祈求苍天保佑我大周,不着急打扰。咱们这边先准备起来,那些箱笼里面地物件,你们重新备上一分精致些的单子。内务府那边月裳去瞧着,宫里容慧多费点心思。”

众人应了,菀细进来禀报道,“娘娘,曾嫔求见。”

这些妃嫔们一大早就过来请过安的。这曾嫔也不太爱与人交到,进了宫几日做人小心谨慎,就是不大瞧得惯同一个宫里住着的几个主子打骂宫人,为此还闹到了凌霄这儿来过一次,想到这个有些倔强的丫头。凌霄就有叹息的冲动。

“她来做什么?”凌霄有些惊讶的问道。

菀细笑着道,“手上捧了个盒子,奴婢瞧着倒是眼熟的很,像是娘娘前几日赏赐地。”

凌霄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这到是像曾家女儿的做派,笑着道,“请她进来吧。”

曾嫔走进来,跪在地上向凌霄请了安,凌霄笑着让人扶她起身。又赐了坐,这才问道,“曾嫔有什么事来寻本宫么?”

曾嫔道,“娘娘,臣妾早就听说皇上要为大军筹集粮饷,只恨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今日听闻皇后娘娘将凤藻宫搬了一空。臣妾有些惭愧。身无长物,只有皇后娘娘赏赐的这几只首饰以及母亲留下做想念的一对镯子。臣妾便寻思着拖娘娘转交与皇上,也算臣妾尽了些绵薄之力。”

凌霄瞧了瞧曾嫔头上身上,只是一根银簪子,手上空无一物,那衣服也是宫中最寻常的宫纱,比起另外几位进宫几日便换了一身行头的,这位却是节俭地过头了,虽不若那几位靓丽,凌霄却是打心底有些喜欢这位,伸手在那盒子里挑拣了一番,又推了回去,“曾嫔还是收着吧,这些要么是你母亲留下的物件,要么便是本宫赏与你的,有这份心便足够了。”

曾嫔动了动嘴唇,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容慧在一旁笑道,“曾嫔娘娘,皇后娘娘请您收着这些,您便收着就是,您是皇上的人,走出去连件像样地首饰也没有,这可不行。”曾嫔偷偷的瞧了一眼凌霄身上的物件,与她也是差不多,有些倔强的道,“娘娘,|奇+_+书*_*网|国家有难,臣妾虽为女儿身,也不敢置身事外,正因为臣妾是皇上的嫔妃,更应当做表率,还请娘娘收下臣妾的一番心意,这镯子,依照母亲的性子也是欢喜臣妾拿出来的。”

说完便低着头不吭声,凌霄哑然失笑,这曾嫔说话果然有乃父的风范,这一番话要是让有心人听了去,怕会怀疑眼前这位是在暗示凌霄不喜她将东西拿来与皇帝做表面功夫,讨皇帝地欢

凌霄摆摆手道,“你且先收着,过两日再拿来吧!”

曾嫔有些不解,还想说什么,凌霄已是道,“跪安吧!”

无奈的走出去,菀细送她,到了门口放才低低的在曾嫔耳边道,“两日后皇上大宴满朝文武,娘娘也是要在后宫宴请诸位大臣的夫人的,到时候必然会请曾嫔娘娘出席。”扭动,打滚,春天到了,白天就开始昏沉沉的了,现在俺都快过上柏林时间咧。。。伸出爪子要一把粉红票求安慰,天知道最近俺卡文卡的厉害。。。都是春天惹地祸啊。。。

 国难当头

第127章

今年一开春,大周便沉浸在内忧外患之中,很少有今天这般喜庆的日子,大周淳熙十一年六月十三,战火纷飞,甘洛江大涝,大周皇宫却迎来了少年皇帝长子的满月。

皇帝在御花园大宴百官,在御花园的另一侧,凌霄则宴请了百官的夫人,这次夜宴是为了小皇子祈福,特准上京凡有身份的官员皆可携内眷参加。

一入夜,上京的街道上便络绎不绝起来,近来宵禁,加上甘洛江沿岸有暴民作乱,还有各地的战事不断,上京皆是人心惶惶,别说夜里,即便是白天,也是能不出门便不出门,上京城近些日子没少抓过探子,更有甚者,还有几个官员暴毙家中,至于原因却是说不清道不明,十年前的纷乱在上京官员的心中还有些余悸,也没必要深究了。

马车在青石板铺就的路上压过,车辙发出咯吱的声响,马蹄滴滴答答的响着,清脆的声音传到每一个角落,马车上四角都悬着灯笼,上面写着主人家的姓氏,在夜风中摇摆不定。

许久未曾见过外间夜色的人们露出喜悦的神情,为了难得的夜风,也为了能进宫面圣,无论如何,在这个时候,大周确实太压抑了,需要一场喜事来冲淡人们心中的恐慌。

只是,街道两旁四处可见上京城中的皇城守军让众人心中心有戚戚,脸上的笑容平白被冲淡了几分。

沿着大道,来到宫门前,宫门已是满满当当的马车停着,便有侍卫前来查宫牌,查定无误之后,众人依照着官位品级次序而入。由太监们引领着从夹道行去,直达御花园。

御花园里宫灯点点,锦绣缠绕在树上,与百花一起分辨不出谁真谁假,哪个更赏心悦目,新近的宫女个个皆是好颜色。侍立在早就放置好的小几旁,手捧着一壶温酒,还有不断涌现的宫女端来酒菜。

随着太监入座,女眷则被另一拨太监引到他处。说是他处其实也不过就隔了一道矮墙而已,两边地丝竹交错着响起。园中的灯火辉煌,让人陷入如梦似幻的境地。

众人的脸色都是喜洋洋的,唯独有几个人例外,一个曾太傅,一个魏矢廉,身后自然还跟了一串清流,个个皆是阎王面,曾太傅跟在那太监身后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双目炯炯地望着皇帝的御座,嘴唇抿的死紧。他本该是早就出上京去办事了,却被一道圣旨给拦了下来,心中的憋火谁都猜地到,人人俱是离得他远远的。

心怀异心地人关心的明显不是这一件事,自古便没有小皇子满月宴请百官的先例,众人皆知道少年皇帝这是唱的哪一出,不过就是嫌弃之前众人拿的太少了些,有心在这事情上讨好皇帝却又怕拿的多了徒惹人嫌弃。反而落的里外不是人,可拿的少了,东西又怎么送地出手?

一个字,难啊

众人纷纷寻着身边说的上话儿的大臣窃窃私语,寻不着便拉着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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