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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 下部 非耶?前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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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他们废什麽话,找根叔来,真是反了,连孜莱的话都敢不听,这背地里还不定怎麽整治别人呢。”南制声音里的怒气更是惊人,“孜莱,你来得正好。看来根叔是真的老了,你不在父王又不管家事他便也由得众人做反,铭儿居然一早只能自己喝水管里的凉水,你看怎麽办吧。” 
“来人呀,拉下去抽烂,集合府奴才到刑堂观刑,有人求情绑了陪打。” 
“不要!”孜莱话音刚落卢若铭便大声疾呼,他挣开南刻背对众人跪在刻制二人脚下,“不是他们的错,是我没有唤他们,想是他们以为我还在睡才没进来打搅,求世子明察。”开玩笑,初来咋到便要拿他立威,人事两生疏以後的日子要他怎麽过,他可还打算逃跑呢,成为众矢之的的话只怕寸步难行了。 



黄粱 下部 非耶?前篇 二十四 
 
“住口!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南刻扬声弯腰拎小鸡般将卢若铭抓起扔进了屋内床榻,“孜莱,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不过整顿家风的事刻不容缓,你尽管放手进行,父王那里我们自会去说。” 
“是的,世子。” 
“下去吧,别叫人打搅,我们还有事要办。” 
众人离去後南刻南制走进卧室望向闭目等死般跪缩在床上的卢若铭。 
“制,东西取回来了吧?” 
“在这儿。鉴阁的东西果然名不虚传,你看。” 
“嗯,是不错。铭儿,看这边。” 
不知他们要做什麽卢若铭心惊胆战睁开眼睛。 
“本来奴隶该在身体上烙下印记的,但你肌肤如玉,我们不想给毁了,所以特别定制了这个东西。”南制将手中一个四指宽的环状皮圈递到卢若铭眼前,上面有一个清晰的飞鹰标志,“烙在这上面也是一样的,看,这就是南王府的徽印,戴上这个你走到哪里都会有身份了。” 
说话间南刻已用一些白色粉末调制了一小盆水,那个浅啡色小皮环的直径在水中慢慢涨大,觉得差不多了,他们将皮环取出以净水漂清套上了卢若铭的右手腕,“原想做个颈圈,但是我们觉得碍事,瞧,多漂亮。”南制自说自话地欣赏,而南刻则举了燃蜡在皮环下缓缓烘烤,不大功夫皮环便干燥收缩,虽然没有箍死在手腕上,但也休想再沿手掌取下来了。 
放下蜡烛南刻拔出随身匕首,手起刀落桌上的金属烛台被截做两段,“这可是把摧金断玉的利刃,但一样切不开这只手圈,来,我试给你看。”并不相信他说的话卢若铭提心吊胆地瞪大眼睛,生怕他一不留神连带自己的手腕一并切掉。 
见他紧张的样子南制恶作剧地扳转他的脑袋没头没脑地在他面上一通猛亲:“这就开始收买人心了?是终於想明白了还是又动什麽脑子呢?” 
敲门声终於结束了这场危险的游戏,是孜莱将南筇南筠带了进来,那两人一进屋便双双跪下,头都不敢抬,前额上还有刚才的磕痕。 
“不用回避,孜莱,你来得正好,我们这就走。”两个男人玩儿够了般立起身对孜莱正色道,“我们说的话你都交待下去了吧?” 
“是的。” 
“好,你且让人预备著,我们两天後开始。” 
“记著,铭儿若有半分抱怨,你们也不用活著了。”临出门前南制还不忘钉了跪在地上的两人一句。 
“是的,世子。”两人匍匐在地颤声回道。 
“哼,早干嘛去了?我说什麽来著,真是不点不著的蜡烛。发什麽愣?还不起来干活!瞧清楚我是怎麽做的,往後你们就这麽伺候。”孜莱冷言厉色地吩咐著弯腰抱起卢若铭。 
那一日孜莱示范了如何替卢若铭沐浴浣肠梳洗更衣喂饲水食,两个少年的手脚虽没有孜莱利落但是动作很轻柔,卢若铭神色木然地任他们摆弄著,不是不觉得羞辱只是经过孜莱连月的驯练他早已学会了顺从。就不知那两个男人还会不会再想出什麽新花样折腾他,就眼下的情势而言他是不大可能速战速决地逃开了,既然得从长计议他便须尽量适应这种生活以减轻身心的磨折少吃些苦头。从很小的时候他就明白一个道理,凡事过程全不重要,达到结果就好,他此刻的目标就是逃离此处想办法以男人的身份安身立命。也曾希望这是场荒诞离奇的噩梦,但经过这麽久以後他是再不做回去自己时代的打算了,但是那并不意味他就会听天由命,当年四岁的自己之所以没有腐烂湮灭在沟渠里就是因为他懂得斗争。不,就算这真的是一场梦他也要努力掌控住梦境的走向。 
“铭儿你自己要记得戴面纱,在府里除了世子、我还有南筇南筠以外不可以让其他人见到你的脸,可别没事找事。”妆戴完毕孜莱将一副长长的面纱比上他的头脸,“这是为你好,铭儿,以你的模样若是抛头露面不定会惹上怎样的无妄之灾,你慢慢会明白的,能遇上世子是你最大的福分。” 
面无表情地看著她,卢若铭小心地将眼中的倔强掩藏了起来。 
做了一番安排後孜莱便离去了,屋中只余下南筇南筠战战兢兢地守在一边。 
“有没有治外伤的药?”看著他们两个青肿破皮的额头卢若铭终於忍不住开了口。 
从他们慌慌忙忙取来的常备药篮中挑出要用的,卢若铭按照说明替两人抹上了药膏,“还有别的伤吗?” 
“没了。”摇摇头两人的神色因了他的动作略略安定了些。 
还好没挨揍,卢若铭放下心後便不再言语,刚刚的一番折腾让他很觉疲惫本打算独自养养神,但两人不住偷眼看他的不安神情令他很受困扰,知道他们是在揣摩自己的心思只得又开口道:“我没事,只是想睡一睡,你们随便吧。”说罢便顾自脱了外衣钻上床。 
两日的时光一晃而过,孜莱再未出现,在发现他虽然不爱说话但脾性却并不生涩以後南筇南筠开始同他熟稔起来,从两人口中卢若铭对南王府人事布局内外情况有了一个大致的认识。 
南王府虽大但南王南慎初的活动却仅仅限於前院,准确些说是那里的内外两个书房。因此整个後庭内院基本都是两位世子的天下。府中除了一众奴仆以外两位世子共有6个侍妾,前日提及的歆哥儿玟哥儿是比较得宠的两个。断续听下来卢若铭生出两个比较大的疑惑,第一是南王好像并没有王妃,第二是孜莱的地位来历。 
“你也不用套他们的话,想知道什麽直接问我们不就得了。”就在他尝试从支吾其词的南筇南筠嘴里套出答案的当儿南刻南制再次出现了,夹带的一身风雪显示出天气的恶劣,“他今儿喝了几回清汁?” 
“按姑娘吩咐喂了四回。” 
“等下知道怎麽做吧?” 
“是的,姑娘有交待过。” 
“嗯,你们先下去吧。” 
卢若铭抬头望望一团漆黑的窗外,冬日天短,从沙漏看也就刚刚下午5点多,这漫漫长夜他将如何渡过? 
25 



被两人健壮的臂膀传递着卢若铭与两个男人一起在巨大的石制浴盆中浸泡。 
“刻,今晚你先来。” 
“这么谦让?” 
“不是,我的自控力不如你,会弄伤他。” 
“也好,你在上边吧,记得悠着点。” 
听着两人的对话卢若铭衷心希望他们能够言行一致。 
事实上在开始时他的确尝到了从未经历过的温柔体贴,只可惜他并不知道有时候温柔体贴一样可以将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真美啊!” 
因为经过了充分的润滑扩张,所以甬道充满时卢若铭并没被撕裂,就连闷胀的痛楚也随着南刻极尽所能的舒缓律动渐渐消失,与此同时南制则挺着青筋暴绽的下身在一边耐性地抚慰着他身上所有的敏感点。嫩白的分身已经被通体流窜的快感撑直,卢若铭压抑不住地大口喘息,白液喷薄中他不堪其荷地锁紧了眉心,绷直后瘫软的身体呈现出淡淡的嫣红,青涩的身心仍旧不很习惯这种纯粹来自感官过分强烈的刺激,但一边的南制却瞧得连声赞美。 
“好了,下面我们一起来。”南刻的嗓音已经因为压抑而喑哑,他就着联体的姿势将卢若铭翻伏在床榻上。 
刚刚发射的身体被这样的移动作弄得连连颤抖,迷离中卢若铭感觉到南制捏开了他的口将硕大的阳物塞了进来。 
接下来的时间他觉着自己一直两头不着岸地在波涛汹涌中沉浮。 
口中的顶刺令他想吐吐不出,几欲窒息的晕眩每每被下身的冲撞惊回,他不知持续了多久,他甚至不大闹得清自己又有过几回高潮,只感觉出南制终于在他口中宣泄逼他咽下所有带了浓重药味的腥涩体液的同时南刻也将浊液喷进了他的肠道。 
不,他们并没让他休息,仿佛刚刚一切只是序曲般两人这才开始轮流攻占他的身体。 
无微不至的体贴关爱令得卢若铭完全沉溺在了官能的触感中,一次次他被带上了峰顶,渐渐竟有着落不下来的失控感,早已射不出东西来的前茎不住要命的痉挛着,终于在第一次小便失禁时卢若铭哭喊出声:“不要了,求求你们放过我,不要了,我受不了了,求你们,啊,不要了,啊……不要了,……饶了我啊……”声音从惶恐无助到凄厉嘶哑直至变成有气无力的呻吟终于无声,卢若铭半睁着失神的眼睛,下身那种仿似榨尽精血骨髓的抽搐已经蔓延至全身,所有的感觉都在这种欲罢不能的痉挛中消失远离,包括思维。 
他渐渐失去时间概念,间或他的意识也会有片刻清醒,有时也能感觉到有流质滑过喉间,有腥味也有药味,不过更多的时候他都是在令人发指的高潮中渡过的,直到那一阵阵连绵不觉的失禁感开始侵入抽缩他的心脏他方才彻底失去了知觉。 
“醒醒,铭儿,别再睡了。”下身的战栗中他清醒过来,看见南制正搂着他坐在浴间的躺椅里膨胀的下身依旧与他相连,见他睁开眼南制立刻催促南刻,“水放好了吗?他醒来了。” 
“就来。”南刻应着走到卢若铭身后抱着他的腰开始上下摆弄。 
“嗯,快点,再快点,对,就是这样,你说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过份了?” 
“但是我们并没有多少时间,况且夏黄先生说……” 
已经听不清他们的说话内容,卢若铭在起落间呜咽抽泣,他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括约肌,这一次痉挛持续的时间非常长,直至断续的失禁完全排空膀胱也未曾停止,全身的筋骨肌肉都已疲于反射,一波波绵延不绝的震颤下只余心脏呼吸的不住停顿还在昭示着早已超越极限的承受。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好不容易南制达到了快乐极至趁着两人将他放入浴池的当儿,卢若铭抓住短暂的身心清明翻跌下地手足并用地爬进了浴盆底部。 
“铭儿,出来,钻在那里做什么?快出来!”因为浴盆极大而四爪很矮,所以两个壮硕的人即搬不开也探不进身,开始时还温言诱哄,渐渐便失了耐心,但是过度的疲惫令得卢若铭已经不十分清醒,所有威逼恫吓他都云里雾里听不大真切了,勉强撑着眼皮他尽量缩起身体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出去就死定了。 
“来人啊,把孜莱找来。” 
“他在哪儿?” 
“咦?你来得倒快。” 
“他在哪儿?” 
“浴盆底下。” 
“世子可否先回避一下。” 
“孜莱!我们并没有超出夏黄先生规定的范围,而且速战速决对大家都好。” 
“南崇赫!他才13岁!会死的!” 
“孜莱!……” 
“制!别说了,我们走。制!” 
没想到孜莱会为了他同世子反脸,更加没想到南刻居然肯服她管,卢若铭心中疑惑着她的身份想思索一下头脑却象身体般完全不听使唤。 
“铭儿,世子走了,出来吧。”孜莱探身钻入盆底看见卢若铭大张着没有焦距的双眼忍不住放柔了声音,半晌见他好像别种生物般完全解读不了自己的缓和神情只得伸手拽他,费了好大力气方才将他瘫痪抽筋的身体拉出来抱进了怀里。 
“勤换着点儿!”将他清洗干净放在床榻上才发觉他柔嫩的青芽一直珠泪淋漓孜莱厉声吩咐在一旁帮手的南筇南筠,而卢若铭已经完全丧失羞耻心地坠入了黑暗。 
黄粱 下部 非耶?前篇 二十六 



三天,从醒来到勉强能控制住小解卢若铭整整花了三天时间,所以南刻南制在第三天晚间再度出现时他瘫软在床褥里止不住地全身发抖,不是不想求饶,而是失声的喉咙除了喑哑的呻吟完全发不出任何音节。 



小心地将他柔软无力的身体控制在指掌间,两人的动作神情如同在爱抚一件精美易碎的瓷器。从日落到日出卢若铭汗泪交织地一次又一次被迫承欢,口中的浓烈腥涩肠壁的滚烫浊流令他好不容易恢复些力道的括约肌再度失去功能,铺天盖地的高潮痉挛并没因为他的熟悉而减小威力,他象条离水的鱼儿般艰难地在颤栗间歇呼吸著氧气,看著自己不住弹动的分身他的疑惑若即若离,生理常识不是说男人的高潮不可能如此绵密频繁经久不息吗,他们究竟对他做了些什麽让他在完全精尽力竭的情况下仍然能够持续激昂亢奋一至於此? 



但是无论如何艰难困苦,基於一向旺盛的求生本能卢若铭终是捱了下来,虽然他依旧对隔三差五便持续一夜的房事怕得要命,虽然每一次他都会被做到小解失禁,但他终於还是逐渐适应了下来,慢慢的在两次之间他可以起身下地了,慢慢地他在完事後能够比较快地回复括约肌功能了,慢慢地他开始习惯眼前的禁脔生活。 



然而肉体的臣服情欲的侵蚀并没能扭曲瓦解他的意志,他是男人,这一点认知哪怕是身体被动地置於欢爱最深处也未曾稍有动摇,每一次在精力被一点一滴耗尽榨干的同时那种教他死去活来的生理快感从不曾真正腐蚀他的精神。 



在某日他终於可以坐著让南筇替他梳妆时他在镜中看见了自己容颜的转变,曾经是蜜色的热带肌肤变得皙白细腻,象征男性的细小茸毛已经不见踪影,漆黑的眉目挺拔的五官益发深刻清隽,原先还留有些许婴儿肥的面孔消瘦得下巴尖尖,精致光洁的脸容上一双曾经皎黠清明的眸子变得深不见底,那里,隐藏著他的灵魂,属於男性不甘雌伏不屈於命运的灵魂。 




象现代华人传统一样这里的历法节气也是以月亮来算的,而春节也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已经能够由南筇南筠扶持著往院中稍停卢若铭在居住的小院内外体味到一种张灯结彩的欢天喜地。以前家中也过春节,父亲总会亲自主持除夕晚宴,虽然没有多少亲情但那里到底算是自己的家,然而现在只怕也不是了吧,在背叛继母父兄罹难後的今天纵然能够回去,那里只怕也已经不再有自己的位置了。当日的他的确是急功近利了些,直觉机会难得,以他的年纪身份若不如此剑走偏锋恐怕一生都难以出人头地拥有自己的生活,不过他从不曾後悔,哪怕是辗转至此地沦落成为性奴的今天。从出生开始他便在母亲的情绪无常间挣扎求存,那之後他所有的努力不过是想拥有选择人生的机会,只可惜眼看就要成功的时候却在灰飞烟灭中前功尽弃,一切又得从头再来。 



“铭哥儿,咱们进屋吧,天又阴了呢,小心别要著凉了。”南筠的劝说里卢若铭仰头看看天,算来已有近四个月了他来到这个时空,未来的生存斗争将会如同这个冬天一样严酷而漫长,伴随这个觉悟他的一颗心在经历了最初的恐惧软弱以後渐渐沈著强悍。 




“怎麽就你一个人在这里?人都上哪儿去了!” 
除夕夜卢若铭早早便打发了南筇南筠,一直以来无论是他被折腾得人事不知还是完全失去自理能力那两个孩子总是兢兢业业地伺候在一边从不曾流露出丝毫厌弃鄙视,最初的时候卢若铭以为他们只是怕了主家的威吓打骂才如此小心克己但渐渐地他发觉他们是真的很善待他,随著交流加深他才明白那得益於自己温和宁定的性子,他们本来怕极了他会在如此境遇下随意迁怒,没想到日子却过得前所未有的轻省,庆幸之余不免对他生出感情,时日一长更是放下了开始时的拘谨,少年贪玩好动的心性也随之张显,常常利用卢若铭的好脾气偷偷出去耍乐。佳节在即刻制二人忙於应酬已有四五日不见踪影,眼见这院中上下诸人个个坐立不安渴望找伴行乐,卢若铭估计今晚不会再有人过来便索性放了大夥儿的假,只留了个老杂工看守火炉热水,没想到南刻却突然驾临。 



进屋看见卢若铭一人在左手跟右手下棋一盏青灯摇曳出满室荒萧南刻不由气往上撞当即发作。 
“是我放了他们假。”见状卢若铭赶紧起身跪倒,不是过节很忙吗,怎麽就不肯让他多安身两日? 
将他拉起抱上膝头,南刻的口中泛著酒气:“放假?你该不会又是在思谋著逃跑吧?” 
那双面对自己一向不大正经的细小双眼此刻眯缝著透出一丝捉摸不定的气息,卢若铭只觉喉咙发紧,他该不是想现在就开始吧?感受到男人熟稔的气息前茎後穴已经条件反射地抽缩战栗起来卢若铭垂下睫毛准备承受。 



但是南刻什麽也没做,只是将他下巴托高了些默默端详,藉著烛光卢若铭看得很清楚那对目光中不仅仅是往常单纯的捕猎占有欲还有一些类似迟疑探究的东西,为什麽?但是没等他细想南刻便又开口道:“穿整齐些随我去见见人。” 



黄粱 下部 非耶?前篇 二十七 



 
一顶小轿卢若铭被抬出小院,第一次有机会看一看南王府虽然是在冬日的夜晚他仍是挑开窗帘四下张望,除了几条刻意清扫出来的路径,所有建筑草木上尽是皑皑白雪,冰凉的空气中隐隐有清芬的味道,细细闻来又好似自己身上熏的青!桧香料。 
远远来到一处灯火通明的院落,南刻执了卢若铭的手踏进屋去,原本在嬉闹的人声立时静了下去,面纱下卢若铭默默扫视众人。 
灯红酒绿美人如花,相形之下他一身素白的裙裾分外醒目,其实不是他不想穿别的颜色而是他衣柜中所有的衣服只有各种深深浅浅的白。已有七分酒意的南制见到他不由分说一把扯入怀里,屋里的温度很高,卢若铭被脱去白裘斗篷一袭单衣半跪半坐著任由众人打量。 
大部分眼光都是好奇中夹杂著戒备,只有一道有些刺人,望过去卢若铭看见一张十分英俊的面孔,大约17、8岁的年纪,同大多数安槐人扁平的五官不同这个女装男孩子的五官很挺刮,眼睛不是很大但浓黑的眉毛挨得很近衬出高直的鼻梁,刚刚他好像正在敲击一面手鼓,但此刻全副心神似乎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棕黑色的眸子有著浓重的敌意。 
“玟儿,怎麽不继续了?”南刻搂著另一个女装男孩子懒洋洋地催道。 
唤作玟儿的男孩这才收回眼光,蹙起的眉心显示著他的不开心。 
“皎皎白驹 食我场苗 絷之维之 以永今朝 所谓伊人 
                  於焉逍遥 皎皎白驹 食我场藿 
                  ……”手鼓节奏里玟儿开声清唱,卢若铭完全不懂歌词含义,但悠长高远的旋律配以一副略带沙哑的嗓音令他清楚地感受到一种苍苍茫茫的悲凉。聪明而倔强的孩子啊,在以歌声表述不满呢,卢若铭笑得无奈。 
为了表示关爱南筇南筠曾向他细细描述过世子侍妾的情况,今日一见方知二人当真竭尽所能了,以至於他竟然可以立时便将名字模样一一对号,眼前使性子发脾气的男孩应该是之前最得宠爱的玟哥儿,而那边那个跪坐在筵席一角眼见主人神色不愉立即以琴声阻断歌声的男孩应该是南筇口中美丽温柔的翔哥儿,他的确生得很不错,纯粹东方人的面孔满月般丰润完美,只是笑意盈盈的眉目间有著一抹与年龄不甚相符的沧桑痕迹。歌声虽止,琴声也欢庆,但是南刻的阴暗神情却并没因之明朗起来,玟儿已知道自己惹了麻烦当下垂首一旁不发一言,委屈桀骜的表情很有些象现代社会的叛逆少年。 
“世子,再喝一杯吧,蕤儿酿出的青梅酒煮开後口感更好呢。”眼见南刻就要发作一直乖乖窝在他怀抱的歆儿适时开口递上了一只酒盅,一双明敏的大眼睛令他看来象只聪明活泼的小猫咪。 
若有所思地看著怀中人南刻的神情令卢若铭瑟缩了一下,这两位世子好像难得正经,但一旦正经起来便气势凌人十分可怖,直到歆儿强笑的表情开始发僵南刻方才在他面上重重拧了一把:“真是把你们给宠坏了。今晚就到这儿,都回自己屋去,好好想想自己的本分。” 
!!“翔儿你留下。”众人躬身告退时南刻冲翔儿发了话。 
松了口气的卢若铭原以为那一晚他可以幸免,或是至少只需应付南制一个人不用那麽吃力,但在被南制做得死去活来後他才知道两人以往其实一直为他留了不小的余地。那一晚南制酒後的狂野彪悍以及恶作剧般的需索无穷让他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那之後便又是两人三天一回的车轮大战,过度的房事终於连孜莱的滋补扶正药物也无济於事了,卢若铭害怕从此以後都得象婴儿般兜著尿片儿生活更害怕就此小命不保,思前想後一番他在某一日刻意令自己著了风寒。但他自己也没想到会病势如山,骇人的高热足足持续了7天方才平息,幸亏之後刻制二人因公出了趟远门公差方才令他羸弱不堪的身体得以休养生息。 
再次看见蓝天的时候已是冰融雪化的初春时节了。 
略略恢复了些元气的卢若铭偶尔也会在南筇南筠的伴扶下在院子以外的地方散散步,他比较喜欢勾留的一处是湖边的暖亭,那里有条长廊颇为安静,隔了正在开冻的湖面可以观赏对岸众人的游乐,那是一片很大的空地,据说春暖花开时候绿草如茵,此刻冰雪尚未融尽,但是一整个冬天总有人在那儿嬉闹著奔跑打雪仗。 
这一日天气非常暖和,几个哥儿踏著残冰剩雪早早放起了风筝,远远看著他们活泼恣意的笑闹卢若铭站在长廊尽头闷闷不乐,听说世子这两天就要回来了,眼看假期结束,而他才刚刚养好身体,对策一事还完全无从说起。 
“快看,起来了……” 
“哟,线断了,玟儿讨厌,瞎捣乱……” 
“追得上我吗?” 
“哈……” 
嘻笑间几个男孩子的身影跑入长廊,为首的正是那位玟哥儿。 
灵机一动卢若铭缓缓回身审视他们,虽然头上覆了面纱但丝丝缕缕的孤傲气还是被他成功地发散了出去。这种胶著的局面总得想法破解,否则他迟早被废在床上。 
“我当是谁呢,吓一跳,原来是尊贵的铭哥儿。”不出所料玟儿率先发难,大约除夕夜的记忆犹新,他身後诸人也不劝解,神情间均带了丝挑衅与幸灾乐祸。 
“麻烦让一下。”卢若铭倨傲地说了句,作势欲走。 
“急什麽?也让我们见识见识这面纱下长了怎样一副国色天香的嘴脸,能迷得咱们世子再不作他想。” 
玟儿话里的妒意十分明显,轻慢的神情让卢若铭身边的南筇忍不住发了话:“玟哥儿,您这话什麽意思?” 
“哟,南筇,这就攀上高枝了,原先的主子可就在这儿呢,也不知道打声招呼,我记得你在蕤儿身边的时候可没这麽不懂规矩呀?没人教你了是不是?我今儿就教你记得自知之明。” 
见他两句话没说完便扬起了手,卢若铭立时将南筇拉了开来,巴掌落空玟儿恼羞成怒地追打南筇,卢若铭见状火上浇油地补了句:“你这是做什麽?左右不过都是伺候世子的人,何必这麽找软柿子掐捏。” 
一句话说得玟儿霍然驻足,面向著卢若铭步步进逼:“这麽说你是只硬柿子咯?你且瞧瞧我是敢捏不敢捏。” 
感觉时机成熟卢若铭佯装害怕地步步後退,到得湖边上他在玟儿身形的掩饰下做了个假动作,玟儿当即上当以为他要动手连忙反推过去,卢若铭脚下使了暗劲准备就著他的推势後倒在水边上,但他没料到玟儿激怒之下力气那麽大,也没料到自己竟然如此弱不禁风,两个力道相加之下他整个人仰退几步直直栽进开了冰封的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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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 下部 非耶?前篇 二十八 
更新时间: 03/29 2005 



 
其实卢若铭的游泳技术很高明,但他却任由自己沈入冰冷的湖水深处,因为在後仰落水的瞬间他已经看见两道威猛的身形出现在惊叫的众人身後。 
是南制跳入水中将他捞了上来,努力控制著瑟瑟发抖的身子卢若铭自男人的怀里偷窥著现场,每个人都跪著衬得南刻高大的身形益发凛凛生威。 
“南筇快回去准备蒸浴。南杰去请姑娘……”南制奔行如风,南刻铿锵的下令卢若铭没有听全。 



“还冷吗?” 
原来所谓蒸浴便是现代社会的桑拿,不到一刻锺卢若铭身上的寒气便尽数给蒸了出来,南制将只裹了件曳地丝袍的他搂在身前。因为刚刚的蒸腾卢若铭苍白的面上还残留著淡淡的红晕,南制看得情动不住俯身亲吻,直到他胸前的樱蕾被吮得红肿才将已经全身战栗意乱情迷的少年轻轻置上床榻。努力忽视男人小心隐忍的压抑模样卢若铭一边尽力平复著奔涌的血流一边竖著耳朵倾听院中动静,刚刚仿佛是孜莱下了什麽命令,院中很是嘈杂了一阵子,这会儿安静了些,听著听著卢若铭意识到那是鞭子抽击的声音。 
“他们在打人?”卢若铭紧张地坐了起来,虽然预料到那个玟儿会吃些苦头,但这响动未免太大了些,印象中南刻南制只在床上才会显露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本性,通常对待下人还是雷声比较多一些,玟儿这一关应该不难过才对,但是那声响有些不对劲。 
“是啊,那个玟儿,我早叫刻别太娇惯他,偏他一直下不了手管束,结果今儿个差点溺死了你。你也去瞧瞧热闹吧,顺带出出气。”南制说著抱起他一边替他覆上面纱。 
也不知自己的个头啥时候能长得高大些,记得在原先的世界他是在15岁上窜的个儿,一年长了十多公分不止,如今总被他们这麽抱来抱去卢若铭十分怀念从前习练跆拳道时的情形,那时的矫捷不知还能不能回复在身体被摧残成这副模样之後? 
“打!打到他认错!”是南刻的怒喝打断了他的思绪,震惊地看著院内血肉支离的玟儿卢若铭轻轻挣脱南制的怀抱,这玟儿当真是倔强得可以,黑色鞭影呼啸著次第落在他的身上他却硬是不吭一声,只是微仰著头死盯著南刻瞧,眉宇间的伤心悲愤分明得教人不敢正视,南刻完全被激怒了,紧蹙的眉头有种卢若铭甚至在他被自己踢到痛处时也不曾见到的凶戾。眼见玟儿已经撑不起颈项,身上一件银蓝色的衣衫被血浸得触目惊心,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味如同薄雾晨霭般在料峭的春寒中四处流转。 
“玟哥儿你就服声软吧。” 
“玟儿,快认个错啊。” 
“刻世子求求您饶了他,玟儿你倒是低个头呀。” 
…… 
一众侍妾婢奴跪伏在院中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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