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番外篇 赌注-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算你幸运,我也认识一个脑科名医,可是我想这应该跟脑科没关系,只要你少动坏念头就不会再偏头痛了。」
雷哲诺德气得站起身,「你不是天才医生吗?怎么好像什么都不会医的样子。」
「那可不,就算是天才医生,碰到装病的病人也没辙。」宁则轾冷笑。
「我哪有装病!」雷哲诺德狡辩,虽然他是故意找他麻烦,可对方的笑容直令他感到厌恶。
宁则轾想揪出雷哲诺德的狐狸尾巴,不过不是在让同事看戏的情况下。
「雨苹,你先出去吧。」他柔声地对苏雨苹说。
在确定她出去之后,他才睨向眼前的人,「你来台湾做什么?」
雷哲诺德好不尖酸的说:「你叫刚才那名护士还叫得真亲热。」他没意识到自己是用吃醋的语气。
「她只是我的专属护士,别顾左右而言它,你到底来干嘛?」宁则轾也没意会,只是气恼着雷哲诺德的骤然出现。
「来干嘛?来找你这个负心汉问罪,要你给个交代啊!」
「负心汉?周先生,你讲错了吧?第一,你不是女的;第二,我们并没有交往;第三,当初我也是被逼的,我劝你还是回去多学点中文再来吧!」
「用不着!我在唐人街是说中文长大的,而且……第一,虽然我是男的,但你也和我发生过关系了;第二,这跟有没有交往没关系;第三,当时我是要你帮我,我可没拿刀架在你脖子上!」
「啧,原来你千里迢迢而来,是为了要和我斗嘴?」
「不,我是来找你这个负心汉,要你解释那天为何不告而别!」
「我警告你,别再说我是负心汉!」宁则轾说得咬牙切齿。如果雷哲诺德哭哭啼啼地要他解释,他或许会觉得内疚,偏偏他却是气势凌人的逼他解释,他当然会心生反感。
「我就是要说怎么样?宁则轾是个负心汉!」他还对着门外大叫。
「这是你逼我的,看来你需要的是精神科医生才对。」宁则轾冷讽,并按下电话上的呼叫铃。
「你说什么!」雷哲诺德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他扬起的拳头还未落下,从门外冲进来的二名警卫架住他。
「宁则轾,你干嘛?立刻叫他们放开我!」
「现在是我工作的时间,既然你来这里胡闹,我只好『请』你出去!」
宁则轾毫不留情地对警卫说:「请这位先生出去。」
「你别太过分了!放开我!」雷哲诺德怒吼。
任凭他拼命挣扎,还是被身后的警卫给「扫」出医院;更丢脸的是,一堆人都看到他的窘态。
雷哲诺德抬头瞪向七楼伫立在窗边看着他的人。
好!没关系,他有的是办法,既然无法从那家伙的身上下手,他不介意,多耗点时间先和他的家人联络感情。
晚上七点多,宁则轾好不容易忙完一天的工作,再加上下午被雷哲诺德一闹,害得他一点好心情也没有,成天绷着一张脸。
他走进宁家大宅的大门,在玄关遇到了管家。
「少爷,您回来得正好,小姐正在大厅等您呢。」
「则雅姐?她不会又和姐夫闹脾气跑回娘家来吧?」停下脱大衣的动作,宁则轾没好气的嘀咕。
说到他这个姐姐,他真的是拿她没办法,明明和姐夫感情很好,却因为姐夫是个工作狂,所以常常负气回娘家。
而她吃醋的对象不是女人,居然是工作!
他真不懂,男人专注于工作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好计较的。
「我知道了。」他把大衣随手挂上衣架后,便来到大厅。
一到大厅,眼前的景象让宁则轾愣在原地。
原因无它,只因宁则雅坐在沙发上,用谴责的目光看着他,而她的身边,竟然坐着下午被他从医院赶出去的雷哲诺德!
更不可思议的,那可恶的家伙还哭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不,这一定是假哭!想用眼泪向则雅姐哭诉,是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冲到雷哲诺德的面前大吼。
「我……我只是想来你家,看看能不能看到你,即使只有一眼也好。」雷哲诺德哭得更夸张,还一副胆怯地往宁则雅身边躲,然而心里正在偷笑。
如他所料,宁则雅马上帮他出头,「宁则轾!你有点修养好不好?是我请他进来的,不行吗?」她温柔地拍了拍雷哲诺德的背,「怎样,没吓着你吧?」
「不……都是我的错,你千万别怪他,我想或许我不应该出现。」他一脸哀伤地对她摇头,又偷偷对眼前的男人扬起嘴角投以胜利一笑。
宁则轾看在眼底,恨得牙痒痒的。
「别那么说,你放心,今天我一定会帮你主持公道!」话说完,宁则雅瞪向南则轾,她最恨负心汉了!
「姐,他跟你说了什么?你不帮我居然还帮他说话!」
「你说什么?雷哲把事情经过都告诉我了,没想到你会那么不负责任!」
宁则轾凶恶地瞥了雷哲诺德一眼,他是想把事情搞得众所皆知才高兴吗?
雷哲诺德耸耸肩,只要能达成目的,什么事他都做得出来;更何况他只不过把药的事给省略,宁则雅便说要帮他做主,还说要大义灭亲。
「无论如何,你都必须对他负责,不然我就和你断绝关系。」她坚决地说。
「姐,你有没有搞错?他是男的耶!」宁则轾惊呼。
有人会赞同自己的亲弟弟和男人有一腿吗?
「男的又怎样?反正我们家人都有心理准备,你喜欢的是男的,要不这么多年来,你也不会还挂念着宠恩不放。」南则雅说得理所当然,当她得知向宠恩和人跑了时,还担心这个对爱情白痴的弟弟,有可能会孤独地终老一生。
此时,换雷哲诺德惊呼:「宠恩是谁?」该不会是那张照片里的男孩吧?
却没有一个人回答他。
「不准再提到他!而且为什么你们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我对谁都没兴趣,我脑子里只有工作。」
「则轾,你为什么就是不坦诚自己心里的感受呢?」
「这是我的问题,用不着你管!而且,姐,就算姐夫再怎么体贴,你也不能因为他常忙到忽略你,一再地跑回娘家吧?」宁则轾岔开话题,他不想再继续谈论到向宠恩,更不想在雷哲诺德的面前提起。
「宁则轾,你……」宁则雅无法反驳,她知道她太小孩子气,可是她难道不能用回娘家的行动来引起老公的注意吗?更遑论,家里只剩她一个人,她回娘家,至少还可以和弟弟拌拌嘴。
「好了,我们就别再互揭疮疤了。」宁则轾冷凛的开口,他一手抓起雷哲诺德的手,粗鲁地把他拉过来。
「这是我和他的私事,该怎么处理我自有分寸,希望你别插手。」他丢下这一句话,也不等宁则雅回应,就拉着雷哲诺德往二楼走去。
【第六章】
来到宁则轾的寝室,雷哲诺德才得以甩开他的手。
「难道你都不懂得尊重吗?」他大声地抱怨,为了方才没回应他的事在赌气。
「对别人我可以很尊重,对你……再多的尊重也只是自取其辱。」宁则轾咆哮回去,他受够他的生活多了这家伙的打扰。
「你什么意思!」雷哲诺德又再一次被激得抓住他的领口。
「难道不是吗?你还真会演戏,把我姐耍得团团转!」
「是呀!眼药水真管用,我只是滴了几滴,她就被我说动了。」雷哲诺德拿出口袋中的眼药水炫耀。
宁则轾看在眼里,他毫无羞愧的模样令他厌烦。
他挥开雷哲诺德的手,一古脑儿地坐进身后的沙发,「你究竟来找我做什么?我已经离开美国,我们的关系也终止了。」难道不能让他的生活恢复以往?
他只想要个平静无波的生活也不行吗?
「不!」雷哲诺德气恼的跺脚,「那又如何?你碰都已经碰过我了,你就必须对我负责。」
「那你说我该怎么负责?那时候也是你求我帮你的,还说不帮你,做鬼也不原谅我,这难道不算逼迫吗?」
他记得还真清楚。「嗯……可是当时你也做得很愉快呀,而且还……还做了那么多次。」噢!他真不愿回想当夜的事!雷哲诺德没好气地说。
「啧!难道你不知道神之水的效用有多强吗?」宁则轾为自己解套,他说什么也不愿承认当时的自己是处于兴奋而失控的状态。
「好吧,只要你把开发的末世纪新药给我,我就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离开台湾。」哲诺德咬着牙说。
事实上,威尔劝过他放弃这件事,虽然在听了圣诞夜的事后,他那位好友笑得在地上打滚;然而,或许威尔说得对,自从遇到宁则轾后,他的厄运便接踵而至,不但赔了夫人又折兵,连身体也赔上了。
如果是正常人,早就想换别的方法,不过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怎么也无法让这家伙若无其事的回台湾左拥右抱。
威尔说他根本把自己的清白看得比继父的家产还要重,他才不承认呢。
反正,他不会让宁则轾好过就对了!
宁则轾的目光泛起了嫌恶,「你果然是为此而来的!」
还口口声声要他负责?到头来只是想以此威胁他交出新药!
啧!他之前太高估他了,这种人可能连基本的羞耻心也没有。
「一句话,别想!我预计月底要发表新药,你以为我会让药先流出去吗?而且还是交给你这种三教九流的人。」
「宁则轾,你别太过分!」他激动地扑到他身上,「我连自己的自尊都可以拿来交换,你别不识好歹!」他拎起他的领口,悻悻然地往他俊脸揍上一拳。
「哼,除非杀了我,不然别想我会把药给你!」宁则轾不为所动的勾起嘴角,「更何况,我怀疑你的自尊又值几分钱?」
「你!」一再的被悔辱,即便是圣人也受不了。雷哲诺德抡起拳头扁向宁则轾。
出乎他的意料,他挥下的拳头被擒住,宁则轾的力气大得他无法挣脱。
一番挣扎,他居然被压在对方的身下!
「混帐!放开我,你那么损我很高兴吗?」雷哲诺德想推开身上的宁则轾。
在争执之际,两人衣衫不整,头发还乱七八糟。
这一幕刚好落入站在房门口的宁则雅眼里。
「咳,抱歉打扰你们一下。」她好笑地说。
她的声音让两人马上停止动作,狼狈的分开。
「我知道小别胜新婚,但你们不觉得应该把房门关上吗?」她打趣的说。
知道她会错意的宁则轾,倏地白了她一眼。
宁则雅并不以为忤,「雷哲,我帮你把行李拿上来了,以后你就住在则轾的房间吧。」她把行李箱提进来放在床边。
「姐,我不是说过这是我的事,我自己处理就好吗?」宁则轾愤怒地发难。
「则轾,我坚持,否则你以后就别叫我姐姐!」
「拜托,你干嘛随便听信一个外人的话,我是你亲弟弟耶!」
宁则雅全然不理会宁则轾的抗议,挽起雷哲诺德的手臂,「走,雷哲,我们下楼去吃饭,别理他!他只是在害臊,你和他同住,他高兴得不得了!」
「哦,原来他是在害臊啊!」雷哲诺德对着宁则轾窃笑。
「胡说,我才没有!」宁则轾恨不得拆了整间房子。
可惜任由他如何澄清,他们还是不听他解释地离开房间。
至于他的晚餐也别吃了!
因为他气饱了!
经过一整天的折腾,现下雷哲诺德正半躺在宁则轾房里的大床上看书。
这是间相当广阔的卧室,和它的主人一样,没什么生活情趣,放眼看去黑与白的色系搭配,极简化的家具,没有其它多余摆饰,一切以简单为主。
而房间的侧房是宁则轾的书房,好几面的大书柜摆的全是他的专业用书。
雷哲诺德漫不经心地翻着书,从刚才到现在他连一页也没看完。
终究捺不住性子的他侧过头,看向背对他查资料的宁则轾说:「都几点了,你还不睡?你明天不用去医院吗?」
啧,他是妖魔鬼怪吗?瞧他故意离他这么远!
「要!」宁则轾连头也不愿回地说。
「你该不会把我当成什么毒蛇猛兽,才不想和我睡同一张床吧?」
宁则轾这才转过头看向他,「哼!幸好你有自知之明。」他是想早点休息,可是别想他和这家伙一起睡。
雷哲诺德不满地合上书,「不是我有自知之明,是你根本以贬损我为乐,对了,我很想问你……宠恩该不会就是那张照片里的男孩吧?」
明了这是对方的痛脚,他愈是故意要提!
「这不关宠恩的事,我命令你别再提到他!」宁则轾激动地低吼。只要有人提到向宠恩,尤其是雷哲诺德,他不知为何便会失去理智?
他丢开手中的书,飞快地欺向前去,顺势跨坐在雷哲诺德身上,一双手扼住他的颈子。
身为医生,他很清楚人体的脉络,只要他愿意,可以轻松解决一个人的性命。
他的手稍稍施加压力,雷哲诺德痛苦地皱起眉,仍不认输地看着他。
「哈,被我猜对了?如果换成他,你会掐他的脖子吗?你还真没眼光,竟然对一个长得平凡无奇的人如此认真。」
他的话激怒宁则轾,他忍不住加重手的力道,「你懂什么?至少他的心地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不像你一肚子坏水、满脑诡计,有天使的脸孔,却有一副比恶魔还狠毒的心肠。」
「你……」雷哲诺德被他刻薄的话给惹恼。
他来台湾可不是要被他羞辱的。
雷哲诺德开始激烈地挣扎,双手抓住宁则轾的手腕,想拉开他的手。
「咳,拿……拿开你的手!既然你那么讨厌我,我会识相地换房间,离开你的视……嗯——」
他的唇瓣被霸道地封住,未完成的话被堵回嘴里。
雷哲诺德先是一愣,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等到他意识到自己的唇瓣正被人疯狂地吻咬时,他才恢复意识,激动地挣扎着。
宁则轾这家伙有没有搞错!不是很讨厌他吗?为何还要吻他?
「唔——」他为自己发出不平之音,难道他真以为他是那么随便的人?
他努力地推着宁则轾的肩头,宁则轾却文风不动。
宁则轾发狠地吻着他的唇瓣,入侵他整个口腔,禁锢住他的双手,就好比身下人儿是个任他予取予求的充气娃娃,不用再去计较他包藏的祸心。
忽地,他一手来到雷哲诺德身上,解开睡衣的钮扣,依恋地在那光滑肌肤上游移,尽情感受掌下的温暖。
雷哲诺德敏感的发出呻吟,受挫的泛红着脸,被双手覆上的胸前茱萸,更将他推向罪恶的深渊,逐渐被引燃的熊熊欲火,在他身上灼烫着,他怎么也没法否认。
这是个很吊诡的感觉,他应该很讨厌别人的碰触,然而宁则轾的每个挑逗,都让他感到无比的兴奋!
宁则轾的吻滑到他的脖子,舌尖轻舔过颈部到肩胛,留下一条透明水痕,最后停留在微凸的喉结上,肆虐吸吮,更恶意地加快速度,搓揉着已然挺立的红蕊。
「嗯……」雷哲诺德不停地吟哦,双手在他没注意下,攀在身上人的肩上,轻抚着宽厚的肩膀。
宁则轾的欲望被点燃,他不想再玩谍对谍游戏,猜测这令他又爱又恨的人是不是又在演戏?是不是为了要让他松懈,而故意配合他?
他要的是立即地效果,最自然的欢爱!
俯下身,他含住雷哲诺德的蓓蕾,一手滑入他的睡裤底下。
「则轾……」雷哲诺德忘情地呢喃,他的身子为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而颤抖着。「你该不会把我当成那个叫宠恩的人吧?」不知怎地,这句话不经大脑地从雷哲诺德嘴里逸出,
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他知道自己不该提到那个人。
果不其然,宁则轾的动作戛然而止,映入雷哲诺德眼帘的是一张铁青的脸。
「我要睡了。」宁则轾不含有丝毫的情感,冷冷地说。
话一说完,他就一头倒入自己的床位,还刻意背对着雷哲诺德。
雷哲诺德睇着他的背,有苦难言。
唉!他怎么会说出那句话,那种事放在心底就好了,他干嘛说出口?
这一天,趁着寒冷的气候好不容易回温,宁则雅便邀请雷哲诺德到花园喝下午茶。
雷哲诺德心想自己在宁家这一个礼拜以来,每天都很闲,宁则轾又常假借工作之由躲着他,所以他也就欣然赴约了。
坐在白色木头椅子上,他优闲地啜着英国红茶,欣赏着园丁细心照顾的花园。
宁则雅略带歉意地开口:「抱歉,则轾是个工作狂,冷落你了吧!」
「不,他不是因为工作忙,他只是不想见我。」雷哲诺德笑着摇头
他的话引来宁则雅的惊呼,「雷哲,你怎么会这样想?」
「因为他视为我蛇蝎,躲我都来不及了!」
对于目前的情况,他感到莫可奈何,那家伙常自动加长工作的时间,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根本是少得可怜。
偏偏他又非得拿到药不可,所以在拿到之前,他说什么也不会离开。
就这样,他只能干耗时间等下去。
「会吗?可是以我对他的了解,要是他真如此讨厌你,根本不会让你踏进宁家的大门一步,一步也不行。」
「真的?」
「相信我,虽然他有服务众人的热忱,可他一直不愿正视自己的内心,自从宠恩离开后,我真怕他就此封闭自己的心。」宁则雅语重心长的说。
一想到之前则轾简直是把自己放逐在工作里,她的心就忍不住地难受着。
「宠恩?」又是他!那个人究竟对宁则轾有多重要?
「你还不知道他是谁吗?」
他点头如捣蒜,非常想知道宠恩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宁则轾如此在意?
「那你应该知道台湾的向家班吧?」
「我当然知道。」他更听过谣传宁家和向家班有牵连的流言。
「嗯,因为我们二家有渊源,所以则轾从小就和向家老么宠恩认识,他们的感情很要好。」
「小时候就认识了……」不知为何,雷哲诺德感到一丝嫉妒。
「我们还常笑说他们是对青梅竹马,虽然后来宠恩被送出国,他还是对他念念不忘;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宠恩在一年多前回国,只不过……」
「怎样?」
「听说他跟一个男的跑了,所以则轾将自己寄情在工作上,每天发狂的工作十几个钟头也不嫌累。」
「我可以想象。」雷哲诺德语气苦涩的说。这也难怪,自己在乎的人竟然爱上个和他同性的男人,而且还私奔,不找事来分散注意力,肯定会发疯。
「唉!我跟他说过,他是失恋了才会这样,不过他就是不承认自己爱上了宠恩。」宁则雅不免叹息,「他啊,是很聪明,偏偏对自己的感情很迟钝。」
接着,她握上雷哲诺德的手,「雷哲,如今只有你能帮他敞开心扉了。」
「我要怎么帮?我们每天才见几个小时。」雷哲诺德不由得苦笑。
他也想多点时间和宁则轾接触,既然来硬的不行,他只能想到用柔性诉求,看能不能说动他把药给他。
「既然这样,你何不主动创造机会?我听说医院里正在招募义工呢。」
「义工?」雷哲诺德的眼睛为之一亮。
对呀!他怎么没想到还有这个方法!
宁则轾在苏雨苹的陪同下,正在做例行性的巡房。
尤其是这几天天气寒冷,到院病人因而增加,让他忙得不可开交,甚至是干脆直接在医院留守。
这也成了他逃避雷哲诺德的理由,他晓得用工作忙的借口不回家,是鸵鸟心态,但心底最深刻的声音,警告自己最好少和雷哲诺德有所接触。
管他为什么,能躲他就尽量躲!
走廊上,遇到他的人都笑着对他点头,而他只以僵硬的笑来回应。
他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觉得笑很困难的一天。
来到重症病房的区域,走廊上也没有多少人走动,然而,原本应该非常安静的一间里,有一间单人病房却传出阵阵笑声。
宁则轾好奇的走进那间病房,意外地看到正在为癌症儿童说故事的雷哲诺德。
「你怎么会在这里?」宁则轾不由得吃惊,这家伙怎么常出其不意的出现在他面前。
「嘘,小声点!你没看到我正在说故事给小纬听吗?」雷哲诺德皱着眉说道。
听从宁则雅的提议,他昨天就来医院当义工,只是第一天上任,要记、要学的事很多,忙得他没空去「骚扰」宁则轾,所以他根本就不晓得他已经杀过来了。
而且,他发现当义工帮助别人其实是件很快乐的事,完全不是他先前所以为的,当义工只是做白工的错误想法。
「说故事?」宁则轾才不相信雷哲诺德会那么好心,他把他拉到一旁,「说,你又有什么阴谋了?不然怎么出现在这里?」
「什么态度,我就不能在这里吗?而且……」他拿起挂在脖子上的吊牌,好不得意地绽开笑容,「嘿、嘿,你看!」
「义工!」宁则轾嚷了起来,「你这种短视近利的人,居然会来当义工?」
这一定是第十一大不可思议的事!
「喂!你很过分哦!什么短视近利的人?我只是在保护我应得的权利!」雷哲诺德恼怒地抓住他的袖子,「况且,我哪里不适合当义工了?」
他还侧头看向小男孩,「小纬,你说,大哥哥对你好不好?」
闻言,小纬立即点头,「大哥哥,你对我最好了,知道我没朋友就陪我玩,还买皮卡丘给我。」他抱紧怀里的玩偶。
「你看吧。」雷哲诺德趾高气扬地抬起下巴,得意地向宁则轾示威着。
宁则轾以质疑的眼光审视着他。
直到被晾在一旁的苏雨苹迟疑地问:「宁医生,要开始问诊了吗?」
宁则轾发现自己失态,这才来到床边问诊,,而苏雨苹则是帮小纬量血压、查脉搏。
只是,这段期间苏雨苹不时望向站在床对面、一脸关心地看着小纬的雷哲诺德。
她很好奇这俊美的男子是谁,和宁则轾到底有什么关系?
毕竟当她知道自己要接任宁医生的专属护士时,她以为自己可以藉近水楼台之便,获得他的注意。
然而,他对她只有医生对护士的伙伴关系。
但眼前这男子每次一出现,宁医生的表情马上就变得生动无比。
在苏雨苹的注视下,雷哲诺德浑身不自在。
幸好,回家拿东西的小纬母亲适时出现,解决了他的困境。
妇人一进门便忙着对宁则轾鞠躬,「宁医生,谢谢您,要不是您,我们家小纬也不知会怎么样。」
正好检查完的宁则轾忙不迭地站起身,「江妈妈,你别这样,那是因为小纬很努力,才有今天的成果,我只是尽我的本分而已。」
「不,都是大家的帮忙,我们才能走到今天。对了,我还要感谢周先生。」她从袋子里拿出一颗苹果给雷哲诺德,「要不是你,我还真放不下小纬,回家一趟呢。」
「江妈妈,这不算什么,我也只是在尽义工的本分。」她的感谢让雷哲诺德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他不禁看向宁则轾,他的眼光刚好对上他,他们相视而笑。
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取得共识?
两人之间的和谐气氛,在苏雨苹看来心里很不是滋味。
「宁医生,我们该到下一间病房了吗?」她硬生生地打断。
「哦,好。」宁则轾回过神,在妇人的陪伴下来到门前。
他停在门口,小声说道:「江妈妈,小纬现在的病情只是暂时稳定,随时都有可能会发作,最好再开一次刀,虽然成功率可能不到10%,不过如果顺利,可以再延长几年的寿命,希望你们能考虑看看。」
「嗯,我会再和外子仔细想想的。」
这段对话,听进站在一旁的雷哲诺德耳里,他满脸的笑容霎时变得愁容满面。
而他表情的转换,正好落入宁则轾离去前的最后一眼里。
【第七章】
忙了一整天,宁则轾才得以小憩一会儿,今天一早知道雷哲诺德来医院当义工的事,着实带给他不小的震撼。
虽然因此让他三不五时就撞见那小子在他眼前晃,然而看他热心助人的情景,他却再也没有想撵走他的念头。
从贩卖机那里投了罐热饮,他来到七楼外面的阳台,意外地在阳台上遇到了雷哲诺德。
宁则轾好奇地来到他身后,「这么晚了还待在这里?」
「咦?」雷哲诺德听出他的声音,迅速地转过身,「没什么,我正在想一些事。」他不知已待在室外多久,白皙的脸庞被寒风冻得发红。
「什么事?」他好奇他除了想怎么拿到药外,还会想些什么?
「我在想小纬的病情,正好你在这里,那个……小纬的病真有那么严重吗?」
宁则轾提起嘴角,「没想到你还会关心别人?」
这话无疑又是在挖苦他。
雷哲诺德反倒没生气,只是侧过头幽幽地说:「我把他当成我的弟弟,要不是我妈在怀我继父的小孩时难产而死,我现在应该会有一个弟弟才对。」
他的目光望向眼前璀璨的夜景,吹来的阵阵寒风让他深棕色的发丝在风中飞扬着。
他的语调平静,可宁则轾听来却觉有几分哀戚。
「小纬他从小身体就不好,在一年多前还被诊断出恶性脑瘤,转了很多医院,到这里以后病情才慢慢稳定,但这只是暂时的,不开刀的话,他随时都可能病发而丧命;而且就算是开刀,成功率也不及十分之一。」宁则轾说来不疾不徐。
当一名医生,他早看惯生死,所以他才能一副面不改色的表情。
雷哲诺德就无法如此,他差异的望向他,「怎么会?拜托,上天太不公平了,他才六岁耶!」
「我当然知道,如今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你不是医生吗?」雷哲诺德情急地抓住他的手,「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你的医术不是很厉害?天底下还有你治不好的人吗?」
「我只是个医生,我不是神!」
「不!我不管!反正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救小纬,拜托你!」他更加紧握住他的手。
从他的手掌心传递出的冰冷温度,让宁则轾睇着他好一阵子。
须臾,他打趣地说:「你是在求我,还是在命令我?」
「嗄?」雷哲诺德愣住了,他在和他说正经的,这像伙还在和他开玩笑!
他气得甩开他的手,「算了,当我没说好了!」他索性回过身,身子靠着栏杆,不理睬宁则轾!
突然,一罐热饮放至他的脸边。
来到他身旁的宁则轾,扬开迷人的笑。「给你。」
雷哲诺德撇撇嘴,毫不领情,「我才不希罕!」
宁则轾拉起他的手,「我劝你最好收下。」他把热饮放在雷哲诺德手中,「否则,我就不答应你刚才的要求。」
雷哲诺德兴奋地问,「你说真的吗?太好了!我知道只要你全力以赴,一定可以治好小纬的,不过……」他不甘示弱的说:「我刚才可不是在求你,是在命令你!」
「是、是、是,你说怎样都好,天气那么冷,我们快点进去吧,我可不想再多照顾一名感冒的病患。」
到最后,宁则轾还是要挖苦他!雷哲诺德不甘心地瞪他。
不给他抗议的机会,宁则轾抓起他的手臂,霸道地拉着他往室内走。
在玻璃门前,趁着宁则轾在开门,雷哲诺德在他身后极小声地说:「谢谢。」他不在乎对方有没有听到,要他当面向这家伙道谢,他怎么可能拉得下脸!
很不幸地,宁则轾听到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