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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云在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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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打量着她,她看来才二十多岁,长得很秀气,脸上有一些操劳的痕迹,动作麻利地端给我一碗冒着热气的水饺,暖暖的。
“小心烫啊,我家的水饺很好吃的,陷多,汤浓,保你下次还想吃。”她说话很豪爽,有些不配她秀气的容貌,但意外的亲切。我不自觉笑了出来。水饺汤的确很浓,很暖,暖意从口腔到胸口,到全身,微颤的身体暖和起来。
“不错吧,记得下次还来啊。”那女子大声的说着。
我笑着点头,付了钱。顺着巷子,又买了几个肉香的包子,和几个馒头,一边吃着包子,一边无目的的逛着。包子很香,淌着汁,好烫,我心急烫着舌头,又舍不得放下包子,不知不觉吃撑了,闲逛着,慢慢往回走。
到了沈家后门,我犹豫了会,以我现在的轻功,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回到房间很容易,但是,我忽然不想越墙而入了。我整整了衣衫,走向后门口,敲了敲门。
“谁?”一个侍卫开了门,禁戒的看着我。
我轻轻撒出幻梦,直视着侍卫的双眼。“看着我的眼睛,”清幽的声音似是呢喃,我集中注意力,甚至没有眨眼,看着侍卫的眼神渐渐涣散,失了焦距。“开门。”我吩咐。他缓缓开了门,我进去,走了几步后,停下脚步,“关上门,你,没见看见任何人。”说着,我走向自己的院落。
回到扶风苑,我扶着桌子,长舒一口气,好累,抹去额上的汗渍,催眠术很是消耗精力,我已经感到疲惫了。将买回的干粮放倒厨房,烧些热水沐浴后,我就睡了,明日,还有别的事呢。
生活
起得早,没有心情去上夫子得到课,而且,王婆婆不在了,没有人监督我。梳洗干净,我看着水面上的自己,嗯,看不出悲伤的颜色了,我不希望任何人看到我的脆弱。今天,去看看苏雪吧,不知她又发病没。
走到瑞雪苑门前,我闭上眼睛,寻找熟悉的香味。几个月前,我在苏雪身上撒下一些千里香,很淡很淡的香味,常人是不会察觉到的,这样算是可以掌握她的行踪,到不是防着她什么,只是害怕她离开,我找不到。香味从右侧传来,是在院子里吧。
果不其然,没走几步,就看到苏雪一身湖绿色衣衫,衬着红润的脸,她很适合绿色的。坐在石桌前,眉头微蹙,抚着琴。
“翔云,”她看见我,笑起来,“来来,听我这支曲子怎么样。”
我走到桌边坐下,微微笑着,“洗耳恭听。”
苏雪点点头,续而认真的调整音色,流畅轻柔的音调自她指尖流出,我不懂音律,只知道,这支让我心绪缓和宁静。
“很不错。”一曲终了,她满眼期待的看向我,我赞赏的说道。
她笑开了,像是含苞的花朵一瞬间绽放,让天地失了颜色,“我也觉得很好。”她缓缓低下头,神色染上哀伤,轻轻呢喃,“你说,老爷会喜欢这支曲子么?”
我一怔,忽的觉得她哀伤的神色似针般刺进心脏,疼。“会的,”我柔声安慰,“他会喜欢的。”
“是么,”苏雪笑得无力,“可是,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
我很想伸手抚去她脸上的惨淡的笑容,心里不禁埋怨爹爹的无情,“那你还想着他。”嘴像是不受控制般吐出这样的言语。
“呵,”苏雪轻叹,“是啊,因为,我爱着他。”
“为什么呢,他对你不闻不问的?”我语调急切,替苏雪不值。
“唉,”她看着我,目光却透过我落在远处,“老爷长相英俊,对人温和,尤其对女子极温柔,他喜欢你的时候,真的是极其宠爱,体贴温柔,但他很快就会喜欢上别人,将他的温柔全数给了别的女子。女子醉心他的温柔,心系于他,又不是他的错,他只是,无心而已。自己爱上了,怨不得别人。”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更何况老爷这样优秀的男子。他有过无数的女子,没有人知道,他的心会停留在谁身上。”
苏雪说这话时,眼神哀伤得可以滴出水来,连笑容都带着苦涩。其实苏雪的笑容一向都带着哀伤,或淡或重,鲜少有真正开怀的笑容,想到这里心里涌上满满的怜惜和怨愤。
“你不懂的,”她看向我,声音含着淡淡的甜蜜与满足,“等过几年,你喜欢上谁,就会明白这种感觉,即使见不到,但只要他幸福,自己就满足了。”
我明白的,我在心里说,只要你快乐,我就满足了,我明白的,你所说的,喜欢的感觉。微风吹过,顽皮地挑起苏雪的发丝,一时间我们谁也没有说话,阳光静静的撒在身上,我似乎听见时间流过的声音。
从瑞雪苑离开,我心绪不宁,有些烦躁。这时候,爹爹该是在书房吧,我避开侍卫,轻轻到了书房门外,隐藏在草丛里。我的呼吸法是师傅教的,任你再高的武功,即使咫尺,只要我愿意,你也不会察觉到我的存在。
我放心的躲在书房外,侧耳听着房内的声音。“沈常,这个,”爹爹在交代着什么,我听不清,他和沈总管在讨论什么,声音严肃而认真。不一会,听见推开椅子的声音,接着门开了,“就这样吧,先去用午膳。”爹爹说着走出书房,沈总管恭敬的站在门口。眼看爹爹越走越远,我考虑一会,偷偷跟了上去。
爹爹走得不快,很是悠闲,脸上挂着常年不变的明媚笑容,走到不知名的院落。一个浓妆女子闻声迎了出来,嗲声道,“老爷,今儿怎么想起奴家了!”
“呵呵,”爹爹顺势将女子搂进怀里,低头在她耳边细语,“想你啦。”
“呵呵,讨厌。”女子娇笑着,假意推搡。
“用膳了么?”爹爹问着。
“您不来,我一个人哪吃得下呢?”
我躲在草丛中,看着女子和爹爹一起进了房,关上门。这就是爹爹现在喜欢的人么,太过于妖艳,远不及苏雪的清纯美丽。最近,没有听说爹爹又娶妾了,那女子只是没有名分的侍妾吧。爹爹明媒正娶的妾就有6位,还有更多侍妾,男人都是这样么?我以后不要三妻四妾,有一个心爱之人,就够了。
“呵呵呵,”房内传来一阵笑声,我静静侧听,“老爷真好,奴家好喜欢这些首饰的。”“喜欢就好。”
首饰?爹爹赏赐给她什么首饰了吧,女人都喜欢首饰么,看她很开心的样子。忽然想到每到新年,几位夫人都会戴上许多闪亮的饰品,而苏雪却没有。她也会高兴的吧,如果有漂亮的首饰。想到苏雪,我不自觉染上笑意,只要你开心。
回到房,我思考起来关于首饰的问题。记得在呼城有看到过首饰店,好像需要银子。但,我看看手上的几块碎银,不够吧。记得以前三夫人炫耀她的项链时提过,花了一百两银子呢。那,我上哪去弄银子呢,总不能去偷吧。
“在想什么呢?”师傅的声音打断我的苦恼。
“师傅,”我抬头问他,“我想要银子。”
“呃?”师傅一愣,“你要多少?”
“嗯,”我没想过,“五十,不,不,一百,反正很多就是啦。”
“那你要自己去挣银子才可以的。”师傅在我身边坐下。
“挣?”
“是啊,你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当然不愁吃穿了。穷人家可是要每日劳作挣银子生存的。你有在呼城吃过饭吧?”
我点点头,想起那碗水饺和油腻的桌子。
“他们买食物,你付钱,他们就挣到银子啦!”
“那,”我想了想,“我也去没东西就可以挣银子了。”
“是,”师傅点点头,“但,你吃一碗东西才花了多少钱?”
“嗯,十纹。”
“你要买多少碗,才能挣到一百两银子呢?”
师傅的话让我陷入沉思,难道说,我永远买不起了么?“师傅呢,师傅你是靠什么挣钱?”我问道。
师傅笑笑,“杀人。杀一个人,最少可以挣到五十两。”
五十两?我呆住,“但,怎么能随便杀人呢?”不可以的。
“只要,你比他强,你可以轻易取走他的性命,换取银子。”师傅解释。
我摇摇头,表示不可理解,怎么能~~~~
师傅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我今天先走了,你想清楚吧。”
残忍
自那日师傅提及杀人后,我一直思考,却想不通,怎么能随便杀人呢?
“你杀过人么?”我坐在树下,见沈汐过来,低低问着。
沈汐一愣,随即恢复常态,点点头。
“为什么?”沈汐也杀过人?
“命令,或是自保。”
“自保?”
“你不杀他,他就杀你。”沈汐冷静的解释。我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生存。”沈汐说。我看向他,在他眼里找到沉静和一丝无奈。
是夜,我靠在床上看书,昏昏欲睡。窗外传来轻轻的衣袂声,我没有注意,但忽然,我神经绷紧,空气中传来淡淡香味,是——千里香!
我迅速追了出去,隐约看见不远前一个黑衣人怀里抱着一个昏迷了的仅着内衫的人,是苏雪么?!我担心的追上去。怎么都没有人发现呢,庄子有外人进入,还掳人。黑衣人一路出了庄子,我在树林追上他,“将人放下!”大声呵斥。
黑衣人转身看着我,将苏雪放在地上,举剑朝我冲过来。我一时脑中空白,没有动作。知道剑尖逼近脸颊,我恍然侧身避开。脸上一阵刺痛,嘴里尝到了淡淡的腥味。不等我缓过气,黑衣人回身,刺向我。我不会用剑,学的几套招式忽然记不起来,只是一味的避着,好在脚步够快,黑衣人无法近身。
我和黑衣人见的距离渐渐拉开,黑衣人忽的一顿转身冲向倒在地上的苏雪。我大惊,迅速收回脚步,向苏雪奔去。只见黑衣人抬起长剑,对准苏雪用力刺了下去。“不要!”我失声大叫,心跳停了一拍,呼吸顿住。
我还没有碰到苏雪,冰冷的剑刃贴上了我的颈侧,我身形止住,宁静的树林中只听到我急促的呼吸声。我会死的吧,忽然感到一阵绝望,我这么多年的努力白费了么,我还是不够强,对不起,苏雪,救不了你!
我再看了苏雪一眼,缓缓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忽然,我感到颈间的凉意消失了。我转头看向黑衣人,他收回剑,慢慢推开,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红色身影。“师傅?!”
师傅嘴角挂着笑容,确实隐隐嗜血残忍的笑容,我从未见过的笑容。“你刚才,在想什么?”
“呃?”我回想方才的绝望,一股寒意自心底升上,“我的努力白费了,我不够强,保护不了苏雪和自己。”
“是,”师傅声音柔和,带着残忍,我微微有些颤抖,“今天的事,是我安排的。”听到这里,我该是松气起的,但此刻却更加紧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生活的残忍。你不够强大,就保护不了你自己和你心爱的人。你不够强大,你的生命就会成为他人的银子。弱肉强食才是定律。我们都不是可以残忍,但是生活避着我们残忍。”
我愣愣的看着师傅,不知所措。师傅稍侧身,“把她放回去。”黑衣人欠身,默默地又抱起苏雪,迅速消失在眼前。
“方才,你大可以放出夺命,杀了黑衣人,但你没有,所以你被他所杀。不够残忍会被淘汰。”师傅缓缓走向我,眼里没有任何眼色,这样的师傅散发出淡淡的死亡的气息,让我感到陌生和恐惧。“杀人不过是种生活方式,就和我们杀猪吃肉一样。猪没有错,只是不够强大,只能任人宰割。”
我垂下头,思绪混乱。“我明天再来。”师傅的声音从远方传来,我四处张望,树林依旧宁静,只有我一个人,忽然感觉刚才的一切不过只是是梦境,但脸颊的疼痛却提醒我那是事实。
一夜无眠,早上去探望了苏雪,她什么都不知道,我稍稍放心。一整天,没有去上课,呆在房里,甚至没有去药房。看着天色渐渐暗下,心绪才恢复平静。
“在等我?”师傅忽的落到眼前。
我仔细打量,现在的师傅没有了昨晚的杀意,但是,又和平日有些不同。同样的一身红衣,哪里不同呢?
“呵呵,你感觉出来了。”师傅说,“今晚,我有任务,你去么?”
“任务?”
“杀人。”师傅说的轻巧简洁。
我深深的看着他,终是点点头。
随着师傅一阵狂奔,远离的呼城。师傅轻功还是在我之上,我尽了全力,勉强能跟上他,但是呼吸急促起来。一顿饭功夫后,我们停在了一个庄子外面。
“全庄。”师傅说的简单,我却听懂了,心里生出一丝不忍。
“一百两,你做么?”我内心一震,咬咬牙,“做。”
“好,”师傅的话含着笑意,“你打算怎样?”
我一愣,迅速开始思考,“下毒。”
“什么毒?”
我今日带上的药袋里没有什么毒药,夺命作用太快,总不能一间房一间房的下毒吧,软髓只是麻药。我需要的是,一种可以溶解在水中,不引起别人注意,一日后发作,迅速致命的毒,“两生花?”
两生花是百草堂的密毒,无色,几乎无味,中毒两日后才毒发,暴毙,比起毒,症状看起来更像是瘟疫。我以眼神询问师傅。他笑着点头,递给我一小包粉末。
我接过小包,紧紧攥在手里,起身奔了出去,轻轻越过围墙,进了庄子。我深呼吸,渐渐缓和急速的心跳。避开巡逻的侍卫,隐在暗处。不一会,一个下人的身影走进视线,我在他身后撒下一些幻梦,停顿片刻,走到他面前,只是他的双眼,“看着我的眼睛,”轻柔的嗓音,蛊惑的语调,他的眼神渐渐涣散,我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府里有几口井,在哪里?”
“两口,庄北和西南角。”
“你没有见到任何人,说过任何话,回房睡吧。”我轻声离开,走向北面。
这房里该是厨房,堆放着蔬菜,几口大锅,房外一堆劈好的柴火。我问扫了一眼,找到了井。扶着井边,手有些颤抖,三日后,整个庄子会成为死庄,甚至会被误以为是瘟疫而烧毁。我深吸一口气,坚决的倒下大半两生花粉末,迅速离开。
西南角的井,是内院用的,旁边搭满洗好的衣服。我远远的看着井,没有勇气靠近。忽然余光瞟见一个红色的身影——师傅!
“杀人就干净利落,要就不杀。”他的声音甜腻,笑容残忍、嘲弄,双眼微眯,眼神冰冷。如果说,昨晚的师傅只是带着淡淡的嗜血气息,那么现在的他就像是阎王的使者,渴望凋落的生命。我止不住内心的颤抖,指尖陷入手心,疼痛换来我的冷静。
我敏捷的走到井边,撒下粉末,迅速离开。动作一气呵成,没有滞待。离庄子有些距离了,我才停下,心里忽然有些后怕,当时,师傅是想杀我的吧,如果我再犹豫。
“还可以,”师傅站到身边,“等他们死后,钱会给你。”
“我还要做什么?”
“现在没了,只等着他们的死亡。”师傅说的就好像,不过是在等着开饭般轻巧,“你记得回去的路么?”
“嗯,”我点头。
“那你自己回去,我先走啦。”说着,鲜亮的红色就从眼前消失,“今天,我教你的这一课,叫做残忍。”风中传来隐约的声音,很轻,似是幻觉。
练习
“生活是残忍的么?”我坐在瑞雪苑的房间里,握在手里的热茶勉强温暖了冰冷的双手,却止不住身上的寒意。听到我的话,苏雪正在关窗的手顿了一下。
她慢慢走到我旁边坐下,“或许。”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声音透出淡淡悲伤,“生活是无奈的。她对我的养育之恩,决定了我的报答。从我被收养的一刻起,我的命运就被决定,无从选择。我很羡慕你,”她看着我,充满希翼,“你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活,你是自由的。”
“我是,自由的?”我机械的重复,忽的想起了投毒的那一刻。
“是的,因为你有地位、有身份、有能力。生活的残忍,只是对弱者。”她移开视线,“我,只是弱者。”
弱者?像师傅说的,弱者会被淘汰,我只有更加强大才能够生存么。垂下头,杯里冒出的热气模糊了视线,我只有更加强大,才足以保护自己和她。或许她无力选择,但我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房间的静翳压得我有些透不过气,“苏雪,你在哪里长大的?”我换了话题。
“呃?在更南边的地方。那里冬天都没有雪的,不会很冷。”
“没有雪?”
“嗯,”她笑起来,“来这里的第一年,我看到下雪,很是兴奋呢。”
被她的笑容感染,我也想起小时候堆雪人的时候,“只是很冷。”
“是啊,到了最冷的时候,房里要点上两个火炉,我才稍微感觉暖和些。”
“两个火炉?那你要注意通风,火炉会产生不好的味道,对身体不好。”
“是么,嗯~~~,好像有点。在房里待久了,确实有点透不过气的感觉。”苏雪一边想着,一边说。
“那你更要注意。”我有点担心,记得师傅说过,火炉燃烧产生的气体甚至可以致命,“要不,我下次给你配些补药,帮你把身体调暖些。”我回想着医书上记载的温补。
“那谢谢你啦,”苏雪又为我倒了杯茶,“总是麻烦你为我调养。说真的,服用了你给的药,我几乎都不太发病了。”
“那就好,”能帮上忙,我真的感到高兴。
屋子里渐渐暖和起来,我和苏雪东扯西扯的聊着,时间竟过得飞快。
晚上,师傅来了,带来了我第一次任务的赏金。掂掂沉沉的包袱,我计算着,快到新年了,可以为苏雪添几件漂亮首饰。
“你以后还做么?”师傅问道。我点点头。
“以你现在的能力,独自接任务有些勉强。”师傅将炉上烧开的水倒进茶壶,“我会为你安排几次实战。”
“实战?”
师傅倒出一杯热茶,点点头,“嗯,就是和人正面交手。你有和人动过手么?”
“嗯,”我想了想,“只在学武的时候,和沈汐过招,但动作都很慢。”
“那你更要加强了。”
“什么时候?”我问道。
师傅侧头看着我,“你觉得?”
“尽快。”我没有和人动过手,真要有正面冲突,我毫无胜算。
“好,后天。”师傅露出满意的笑容。我点点头。
入夜,师傅带我来到呼城城外的一片平地。“再往那边是坟地,所以这里晚上不会有人来。”师傅指指不远处,我看过去,没有月光,黑暗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等会,会有几个人出现,他们在这里预先设下了埋伏也不一定,反正你小心就是,”师傅看着我,勾起惊艳却残忍的笑容,“目标是,没有活口。”我点点头,师傅随即隐入黑暗。
我闭上眼睛,呼吸渐渐缓和,感觉自己一点点融入环境。清楚的听见,微微的风声,远处低低的鸟鸣声。我一动不动,耐心等着。忽然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一个、两个、五个人,脚步轻稳,气息均匀,却不够绵长,不错的内力,算是高手。等等,他们后面还有一人,隔得有点距离,脚步极轻,听得隐约,呼吸绵长轻柔,没有杂音,是个决定高手。
单凭武功,那五人其中一人便可置我于死地,更何况后面那人,五人联手都不一定打得过他。我依旧没有动作,脑中寻着可行的方案。那么,先热身吧。
我睁开眼,适应了黑暗,运起轻功朝那五人冲去,右手从药袋里,掏出夺命的粉末包。我脚步很快,屏息,如疾风般,在他们反应之前,撒下粉末,掠过他们身边,又迅速转了方向,偏向左侧,站定不动。调整呼吸,几不可闻,让自己的感官再次融入黑暗。听见他们在呻吟前,沉重的倒地声。很好,他们还没来得及出声示警,只是,不确定后面那人有没有注意到五次沉重的声音。
脚步声忽的顿住,他听到了!该怎么做,他会离开还是继续向前?在他离开前靠近?我离他还有些距离,我靠近的脚步声会被他听见,他的轻功应该不差,我不一定追的上,如果他对我动手,我更先等等,看他的举动。
停顿片刻的脚步声,又响起,只是变得迅速,向着我的方向,但目标不是我,而是我右前方的什么。我提气,运功追去。没走出几步,他就发现我了。我能感觉到他脚步一瞬间的迟缓,续而恢复,但是比先前略慢。我很快跟上,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他,似乎,是故意让我跟上的,他的速度决不仅此。我脑中闪过什么,忽的改了方向,向着他左侧,而不是跟在他身后,拉开距离。
他脚步有些疑迟,果然有问题,我离他又远了些,他应该感觉不到我的方位了。随意踢起脚下的一块石头,朝着他的前方全力踢出,我继续向前,想要绕到他正前面。
忽然,陌生的气息逼近,夹杂着异常的风声。我向右侧身,避开了大部分掌力,但左手被余力波及,隐隐开始疼痛。不等我喘气,他找准了我的方位,连续攻来。我咬住牙,速度不减,逃开他的攻击范围。
我躲得有些吃力,不行,一味逃避,迟早被他打中。我四处张望,慌忙中竟跑进了墓地,周围都是立起的石碑。我右手从腰上一个袋子掏出几颗极细小的小球,无声的丢落在我走过的地上。很快,他追了过来,脚步着地时却踩出了火光,一步两步,连着几步都闪出火花,他一时呆住。就是这里,我转身,朝他奔去,在他回神之前,撒下夺命。
隔开一段距离,我看着他僵硬的转身,抬起的手,指向我,衬着脚下微弱的点点蓝色火光,他无声的倒下。半晌,他没有动作了,我才放下心,粗重的喘着气。左手很痛,怕是伤及骨头了。不知何时,师傅站到身边。
“还可以,”师傅一面说着,一面查看我左臂的伤口,“还好伤不重。”
“他死了。”我问道,“有埋伏吧。”
“嗯。没有活口,只是你用了10颗白磷。”师傅说着,离开空地。
我点点头,跟在师傅身边,是的,我撒下的白磷,微微遇到摩擦,表面的薄蜡层就会掉,白磷则会起火。制出的白磷颗粒很小,只有微微的火光,一会而已,但足以吓到人。
“白磷很难配,杀这种人,划不来。”师傅低低的呢喃着,“你回去好好休息,过年之后,再做别的练习。”
“哦,对了,”师傅在离开前,说道,“后来那人,可以入武林前十。”
成长
临近新年,我收拾了手上的银子,大约有三百两,可以为苏雪挑一件好的饰品了。于是,我到了呼城,走进一家看起来金碧辉煌的金饰店。
“呃,这位小公子,我们这是买贵重物品的,”一个伙计见我进来,对我说道,“你小心点,都贵着呢。”
我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桌前,伙计紧跟着我,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桌上摆了很多金灿灿的首饰,看花了眼,我不知道该选什么。沿着桌边走了圈,看到一串很漂亮的珍珠项链,在一片金色中,透出圆润的乳白色,没有金饰的艳丽,是一种优雅的美丽,很像苏雪的气质。
“这串珍珠项链多少银子?”
“呃?这个啊?”伙计看了眼项链,笑着,“这可是昨天刚到的项链,每颗珍珠都一般圆滑,价格,”他上下打量我,“你买的起么?”
“多少银子?”
“呵呵,”他笑起来,“如果你要买的话,算你便宜点吧,就二百两。”他伸出两个手指,在我面前晃晃。
“包起来。”我从袋里拿出两百两银子,放在桌上。我清楚的看到,伙计瞪大的眼睛,张开的嘴,指来指去的手指。
“包起来。”我没有表情的重复,这里的伙计耳聋么,什么话都要我说两遍。
“是,好好,来,您坐,水,对了,上茶,•;•;•;•;•;”伙计手忙脚乱的,搬来椅子,端来水。
“快点。”我有点不耐烦了,买个东西都这么慢。
“是是是,让您就等了。”伙计找来盒子小心的包好项链,“来,给您。”我结果盒子,转身就走,“您走好,下来还来啊!”
“这个,送你。”我把盒子递给苏雪。
“呃?送我?”苏雪问道,我点点头。
“那我来看看啦。”她笑着打开盒子。
“二少爷好有心,还送夫人新年礼物呢。”小原端来茶,放到我面前,“哇,好漂亮的项链啊!夫人你快试试,”
苏雪打开了盒子,惊喜地看着项链,在小原的鼓动下,小心地戴上。“真漂亮,本来夫人就长得好看,就是不太打扮,每次都被别的夫人压下风头。”小原一边帮苏雪整理项链,一边为她抱不平。
“这个,是给我的?”苏雪不确定的问着。我点点头。
“但是,不便宜吧,翔云,你怎么买的起呢?”她担忧的看着,“你,”
“我最近帮忙做了点事,算是报酬。”我打断她不好的假设,含糊的说道。
“哦,”苏雪送了口气。
“真的啊,二少爷好厉害呢,已经开始帮老爷的忙了。”小原一脸崇拜的看着我。我感觉脸有些烫,微微低下头,“嗯,新年礼物。”
“谢谢,我很喜欢。”苏雪看着我,露出灿烂的笑容。我看到她没有阴影的笑容,我不自觉勾起淡淡的笑意。
又到一年新年晚宴,只是,这一次,没有人在我身边催促我换上新衣,仔细的为我束发了。我环顾宁静的房间,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到压抑。拿出前日师傅送我的新衣服,青绿色的衣衫,衣摆和袖边细细的绣着翠绿的竹叶,不细看看不出来,很简单淡雅。
我换好衣服,走到大厅,几位夫人都到了,我看到了苏雪,一身粉红的衣裙,戴上了我送的项链,很好看,我对她露出笑容,她也向我点头致意。
爹爹照例是来得最迟的,他搂着一个女子,但不是上次我见着的那个,新欢么,速度还真快。担忧的看了苏雪一眼,果然在她眼里发现了忧伤。我垂下头,眼神暗淡,爹爹总是让她伤心。
晚宴是热闹的,但对于像我一样被忽略的人,依旧是无聊。歌舞过后,四弟翔宣站起身,走到前面。
“爹爹,孩儿愿舞剑助兴,祈求爹爹在新的一年里万事顺心。”
“好,正好看看你学的怎么样。”爹爹坐在主位,泯了口怀中女子递到嘴边的酒。
翔宣的剑学得是很好的,比大哥还好,或许内力不足,但招式都很到位,而且动作优雅。每次看了他的动作,我都不想抬剑了。我不擅剑,只认真学习过几套拳法,但仍旧威力不够。
显然他有准备的,旁边的乐师奏出一只曲子,翔宣和乐起舞,动作优雅又不失敏捷,身姿柔软又不失力度。一曲终了,响起一阵掌声。翔宣收剑,握于手中,向爹爹行礼。
“好,很好。”爹爹称赞道,“你的剑学得很不错。”
“谢爹爹夸奖,孩儿学得还够好,以后希望能跟爹爹习剑。”
“好,”爹爹笑得开心,“以后,就到我的练功房来,你的剑术由我指导了!”
“谢爹爹。”翔宣高兴的欠身,退下。
我暗自笑着,这才是目的吧,看向翔宣和他娘亲三夫人。三夫人的骄傲溢于言表,关切的低声和翔宣说着什么。
“爹爹,”翔柳又站起来,抱着筝走到中间,“翔柳以一曲,祝爹爹新年快乐。”
爹爹赞许的点头。欢悦的曲调自翔柳指尖流出,弹得没有苏雪好。我暗自皱皱眉,瞥了眼,低着头的苏雪,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和无法掩饰的落寞。
翔柳演奏完,爹爹不免一阵表扬。余光瞟见二夫人铁青的脸色和责备的看着大哥的眼神。大哥为人认真实际,怕是不会准备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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