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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云在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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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翔云轻声说道,眼眸间流光溢彩,蕴涵着某种深长的意味。这样的翔云是我没见过的,我不禁看呆了。
“你,”翔云握住我的手腕,他该是感觉到我中了南宫治的一掌。
“没事。”我笑笑安慰他。
翔云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递到我嘴边,我看着他含笑吃下,可以触到他的手指,还用舌尖快速舔过他的指尖。
翔云脸一红的,侧开头,“内伤我没办法,这药,减少疼痛。”
转机
“把你的家主玉佩交出来,”南宫治声音洪亮,一字一句清晰的打进我心底。
我握着青刃的手,隔着衣衫触到腰间的玉佩,忽的记起伯伯将玉佩交给我的瞬间,含希,这个是沈家的家主象征,绝对不可以丢了,更不能送人,这是你要传给下一辈的象征。
“不肯么?”南宫治手上的长剑一闪,翔云的衣袖撕裂,露出棉衣里衬的细密缝制的棉,逐渐被染红的棉,狭长的伤口涌出鲜血,浸湿棉衣,白色的外衫显出惊心的红色。我握着青刃的手,不自觉一颤,紧紧盯着翔云。他抬起头,注视着我,几不可查的摇摇头,表情没有变化,但我清楚的听见,他在叫我不要交出玉佩。
“沈含希,这样还不肯么?”南宫治长剑又回到翔云的颈侧,我看到他用力的动作,看到沿着剑刃流下的红色液体,看到一滴一滴的掩体逐渐练成串,不间断的从剑尖落下。
“松手!”我高喊一声,想冲过去,身边的侍卫警惕的拔出剑,拦住我的去路,把我困在离翔云几步远的地方。
“遵守规则,你拿出玉佩,我松手。”南宫治说。
翔云的血已经湿润了他脚下的一片地板,浸湿了他脚上的布鞋。我一把扯下玉佩,高举在手,“住手!”
“这才对嘛,呵呵。”南宫治笑着说,“把玉佩给你身边的护卫,让他递过来。”
我僵硬的把玉佩放到一个护卫身前,却迟迟不肯放手。
“干脆点吧,不然,人死可是不能复生的。”南宫治的剑又划得更深,翔云却是以唇形说着,不要。
手微松,玉佩从掌心滑落。翔云,你远比玉佩重要,如果可以,我多希望今天受伤的是我。
玉佩落到护卫手上的那刻,我手上的青刃也被夺走。
南宫治接过玉佩,在翔云颈间的剑松开了,桎梏住翔云的手也松开了,拿着玉佩,满意的走到苏秋立身旁,“看好他们。”随口对着身后的侍卫吩咐。
我想走到翔云身边,但还是被拦住,“玉佩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呵呵,还请含希忍忍吧,二公子可是很好用的筹码呢,暂时不能还给你。”南宫治把玩着玉佩,示意侍卫看住我们。
悄无声息的,翔云身边的侍卫一个个倒下,没有呻吟没有呼救,只有沉重的身体倒地时发出的闷响。眨眼间,翔云周身已经倒下了近十个护卫。他站在几位掌柜前面,在他身前两步远的范围内,已经没有活人了。
“怎么,你,你们,快,补上去啊!”南宫治惊恐的远离翔云,手指发颤的命令着。但是,护卫们也被吓到了,步步后退,听到南宫治的命令,后退的步子停了下来,却还是没有人敢上前。
“你们,去啊,谁上前,给谁加十两银子。”苏秋立不顾形象的大叫着。
一个护卫犹豫着向前迈出一步,没有什么事,看看四周,露出一丝笑容,又小心翼翼的迈出一步,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完全绽放,就已经倒在地上和其他的尸体作伴了。活着的护卫再不听从命令,又连连后退。
我想趁着混乱过去,但南宫治发现了我的意图,瞬间,几柄长剑架在了我的颈上。护卫将我团团围住,举起的长剑架在我的颈间。我无法动弹,稍一晃动,就触到冰凉的剑刃。
“夺命!”一个掌柜在翔云身后,低呼出声。
翔云没有回头,轻轻应了句,“是。”
“啊,”张掌柜长叹一声,“不愧是沈家的后人啊!”
“什么沈家后人,都说了他不是。”苏秋立大声呵斥,“来人,去把他给我杀了。”全场安静,可惜的是,她的话没有一个人响应。
“夺命是么?”南宫治眯着眼,不怀好意,“那就看看你能撑多久,反正我有的是人手,你身上的毒总不够上千号人吧。而且,”他斜眼看向我,“他还在我手上呢。”
翔云看看我,眼里有些担忧,没有再出手,静静的站着,但护卫依旧不敢靠近他。那他总算此刻安全了,他颈上的伤还在流血,手臂上的伤痕也没有处理,亏他还是学医的,不知道要即时处理伤口么。
“南宫家主,”我站直了身体,“我已经照你说的,把玉佩都给你了,你让人拿了这么多剑架在我脖子上,又是什么意思呢?”
“呵呵,你武功厉害,我当然不能掉以轻心了。”
“连南宫家主也不得不承认我武功厉害了么?”我说得挑衅,“早些承认也好,你岁出生武学世家,但南宫雅前辈的精髓,你算是全丢了。百年南宫家,沦落至此,唉,真是可惜啊!”我叹了口气,摇摇头。
“你什么意思?”南宫治眯着眼,走近我。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南宫雅前辈要是知道,现任家主武功不济,也只是仗着人多取胜,不知会不会气的从棺材里跑出来呢?”我露出嘲弄的笑容,斜眼觑着他。我在赌,赌他会被我激怒,打破现在我动弹不得的僵局。
“别听含希的话,他是想激怒你。”苏秋立看穿我的心思高喊出声。
“呵呵,”我笑得更加放肆,“原来,苏夫人也看出你武功的不济,不想你在众多护卫面前丢脸。南宫治啊,”我摇摇头,“还要女人维护。”
南宫治看着我,久久不语。我虽然笑着,但心底没有底,他会不会上当,长久的不语,是在思考什么。心绪万千,脸上却始终是嘲弄的笑容,和淡定自信的眼神。
“沈含希,你想激怒我,趁机逃跑,”他示意几个护卫挪开剑,走到我面前。
我心底一喜,方才的包围圈已经被打破,我正面的护卫退开,虽然三侧仍旧可以感觉到冰凉的剑刃,但有了一个可以突破的缺口,就是面前的南宫治。
“我没有那么笨,上你的当,你想比武功,好啊,但是等你到了我的府上做客时,想怎么比,都随你。”
他离我很近,但也有三步的距离。我的青刃在旁人手上,一时多不回来,但余光瞟见南宫治腰间剑柄,天助我也,剑柄正朝我的方向,只要他再靠近一点,我看准时机,上前夺剑。
“怎么,沈含希还在想什么,想着怎么输给我么?”南宫治停下步子,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呵呵,我是在想,南宫家主输了会不会抱头就跑,回去抱着南宫雅前辈的牌位痛哭。”我故意笑得大声。
南宫治脸色铁青,就在众人都注意着我嚣张笑声时,我以诉累不及掩耳之势,一步向前,右手触到了南宫治腰间的剑。南宫治反应很快,左手迅速握住我企图拔剑的右手。我右手腕一转,反手扭住他的左手。我左手趁机拨出长剑,但他右手已经运起十足的内力,一掌击在我的左肩。
我该后退的,以此减弱他掌力对我的冲击,但,我不能。硬生生接下他一掌的同时,我不退反进,剑刃逼到了南宫治的颈项,划出血痕。他想后退,但左手被我扭住,退不开,我右手一使劲,将他拉到身前,剑刃紧贴在他脖子上,右手松开他的手,掐上他的喉咙。
一系列动作,不过是在眨眼间完成。呼,呼,“退后。”我大声呵斥。左手用力,鲜血顺着他的脖子留下,钻进衣衫。
沈流也趁乱杀了几个护卫,站到了我的身旁。翔云没事,依旧护在四位掌柜的前面,旁人不敢靠近。
呼,呼,肩上传来一阵剧痛,拿剑的左手有些不稳,微微颤抖,要忍住,不能让他看出。“让他们退到一旁。”我对南宫治说。
“哼,你受了我一掌,撑不了多久的。”南宫治冷哼一声。
我眼神一暗,要速战速决,右手用力掐住他的喉咙,让他不得动弹。左手移开,对准他的左手腕一挥,在他的哀嚎声中,砍掉了他的左手。
“让他们推开。”我冷冷的说,“还是,你想死在这里,我再来处理他们。”
“唔,唔,退开,都退开。”南宫治满头大汗,语调不稳。
很好,护卫大多退到苏秋立的身边,我示意沈流把我们带来的人放开。不一会,我们的人就护在了我四周。南宫治的护卫则退到外围。
翔云回头和四位掌柜说了些什么,踏出了以他为中心的尸体圈。他每向前一步,近处的护卫就退后一步。偶有不自量力者,像其他尸体一样,悄无声息的倒在了地上。
我让沈流点住了南宫治的穴道,止住他左手的血流,但也让他全身定住,他纵然痛苦,却不能动弹。翔云一路无阻的走到我面前,经他这么一闹,南宫治的护卫除了在苏秋立身旁的几个,其余的都退到了楼梯口。也不知,是哪一个最先奔跑的,护卫接二连三的狂奔下楼,逃也似的离开。
苏秋立小声嘀咕了什么,那个功夫不错的拿刀护卫冲过来。沈流隔开了他的进攻,刀剑铮铮,不绝于耳。翔云不知何时拿到了我的青刃,我右手接过,趁着那人不注意,一剑刺进了他的左胸。
苏秋立脸色惨白,沈流上前点住她的穴道。把她和南宫治丢到墙角,大势已去。
翔云转身对几位掌柜说,“几位掌柜小心,沿着墙边走出来即可。”我走到翔云身后,沈流招呼几位掌柜在一旁休息。翔云伸手刚触上我的颈项,就被我紧紧的拉到怀里。
“小云,”我在他耳边低吟,嗅着他清爽的味道,“小云,”感受他规律的心跳,他是活着的,他没有事,他在我的怀里。把头埋在翔云的发间,问道一丝血腥的味道,对了!
“你的伤,”我稍稍拉开距离,却紧握住他的手,“拿药出来,快些医治,”一边催促,一边撕下自己的衣衫下摆,小心的擦拭他颈间的血痂。血痂的点点剥落牵动着我的心阵阵抽痛。“亏你还是学医的,自己都不知道要疗伤么?药给我,”我伸手接过翔云递来的药,倒在手心,一点一点轻柔的抹在翔云的伤口,伤口细长,有点深,但好在已经不流血了。
“我没事。”翔云轻声说道,眼眸间流光溢彩,蕴涵着某种深长的意味。这样的翔云是我没见过的,我不禁看呆了。
“你,”翔云握住我的手腕,他该是感觉到我中了南宫治的一掌。
“没事。”我笑笑安慰他。
翔云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递到我嘴边,我看着他含笑吃下,可以触到他的手指,还用舌尖快速舔过他的指尖。
翔云脸一红的,侧开头,“内伤我没办法,这药,减少疼痛。”
善后
楼上安静下来,南宫治的一干护卫都不知所踪。只剩我的人手和南宫治两人。
站在墙角的南宫治脸上显出痛苦的表情,但是由于无法动弹,只看到他五官扭到一起,我走向他,“你伤了翔云。”我说的极慢,抬手挥剑,挑了南宫治的手筋。失了左手掌,没有右手筋,南宫治再不能习武了。想到翔云颈上的伤,我眼睛一眯,又挑了他两腿的筋脉。南宫治出不了声,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瞪大双眼看着我。他以后站立都问题,失了四肢,像是废人。
但,感觉还不够,他不但对沈家有野心,还伤害了翔云。握住青刃的手紧了紧。
“不可以,”翔云伸手覆上我握着青刃的手,他直视着我,直到我松开了紧握的手。“别担心。”反手盖住他的手,我拉紧他。
“老爷,几位掌柜~~~”沈流出声提醒。
我差点忘了几位掌柜还在这,“找间完好的房间,请他们休息片刻,喝些热茶压压惊。”
“是。”沈流派人去厨房准备热水,他自己引领几位掌柜到旁边的房间。
“怎么处理你们呢?”我说着,解开南宫治和苏秋立的哑穴。
“沈含希,你可别忘了,我还是南宫家的家主!”南宫治的声音如果没有微微的颤抖会更有说服力。
“呵呵,”我笑起来,“但如果,一个残废家主还能有什么野心?还是说,你希望我从西部调来人手,灭了南宫府,嗯,宁越堡一定很愿意协助的。”即使是百年名门,也该有败落的时候。
南宫治的脸色一白,显然明白了我真的敢动手。
“哼,一个不知哪来的野种还敢在这里大呼小叫的,”苏秋立鄙夷的看着我,“你名不正言不顺,本就不该是沈家的家主。”
我心里一震,她说的没错,正击中我的软肋,我一时无言。
“爹爹是家主,”翔云清冷的声音响起,“从爹爹接过家主玉佩的那刻起,他就是家主,过去是,现在是,以后也是。”翔云说着,从苏秋立身上拿走了家主玉佩,转向我,稍撩起我的上衫,将玉佩挂在我的腰上,原来的位置。
“小云,”我轻唤,握住他在我腰间的双手。
翔云应声抬头,注视着我,眼里写着坚定和鼓励,“爹爹是家主。”他声音轻柔,像是蛊惑人心的咒语,抹去了我的犹豫,催眠了我的心。我久久地看着他,仿佛要把他此刻的表情印入心底一般,舍不得移开视线。
“他不只是你的儿子吧,”南宫治不知悔改嘲弄的说,“你还是家主,竟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哈哈,不提你的身份问题,就是你和他的关系,令尊也不一定会继续把沈家交给你吧!”
我一怔,南宫治看出了什么。翔云呢,急忙看看翔云,他眉间有些疑惑,他是不懂南宫治的话吧。稍稍松了口气,还好,翔云单纯,听不懂南宫治的讽刺。
“乱伦!”南宫治吐出的两个字让我迅速又点了他的哑穴。看着南宫治,我毫不掩饰自己身上的杀意,他眼里渐渐染上惊恐。
“你是想杀了我们?”苏秋立说道,“呵呵,也是,你本就不是沈家人,何必在意我好歹也是沈乐武的正牌夫人这点呢。”
我双眼微眯,盯着她手里的凤凰玉佩,“爹爹交代,要我收回凤凰玉佩。”
“但,也要你善待我吧。”苏秋立笑得意。看得我想撕开她刺眼的笑容。
“你,真敢杀我,”她终于感觉到我的杀气,惨白了脸,“我可是你的大娘啊,你想犯弑母大罪?!”
“这时候,承认我是沈家后代了。”我语调轻佻,却是拔出了青刃。
“弑母大罪,你怎么跟乐武交代!”苏秋立额上滑落大颗的汗珠。
我拔剑的手一顿,苏秋立不能留,只是,爹爹知道了,会生气的吧。爹爹对我如此信任,我不该让他失望的。但~~~~
在我犹豫的瞬间,苏秋立已经无声的倒下,眼睛瞪得极大,张着嘴,却没有来得及发出声音。
“爹爹没有弑母。”翔云右手握着一只沾血的匕首,轻声说道。顺手从她软垂的手里拿回凤凰玉佩。
“小云~~~”
翔云掏出帕子,擦拭匕首,又将匕首收回了身上,雪白的帕子自手间落下,帕子上的血迹像是在雪地里盛开的红梅,竟显得如此妖艳。
“小云,你~~”
翔云转身看向我,“爹爹不要为难。”
不要为难?所以,你会帮我解决。我看着翔云,心里忽然热热的,这就是我在寻找的么,为我担忧,为我烦恼,支持我,鼓励我,帮助我,这样的一个人,一个属于我的翔云!
“老爷,”沈流唤回我的思绪。
“呃?”
“南宫治~~~”
我转向如石像般的南宫治,忽的笑了,“南宫家主自然该送回南宫家好好歇息。今日之事,家主也该压压惊了。”顺手解了南宫治的穴道。他如获大释的略微挪动身子。“南宫家主知道该怎么做吧,”我请问,语带威胁,“南宫家也不过百来口,一夜消失,也不是不可能的。”
南宫治身子一颤,瞪着我的目光软了下来,“沈家主说的是。”语调不稳,哆嗦着瞟了眼倒在地上的苏秋立。几个侍卫上前把南宫治抬起,抬下楼了。
“南宫家,会罢休么?”沈流担心的问。
“呵呵,”看着南宫治消失了的背影,“失了武林盟主的位子,失了武功,他还能怎么样。再说,宁越堡也是映城一主呢。”
“老爷说的是。”沈流附和着,“但是,几位掌柜们~~~~”
沈流提醒了我,我有些为难,该怎么对待他们?他们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方才苏秋立的话还是有煽动性的,他们大部分人都没有表态,仍在观望。现在苏秋立在我手上,他们都识时务,自然是向着我的,但毕竟留下了一个印记,难保日后在不会和我产生矛盾时,对我的身份大做文章,动摇我的家主地位。
难道说,像除掉苏秋立一样杀了他们。商城、映城四位掌柜可都是沈家的前辈,同一时间出事,一定会引起怀疑,而且我也说不过去。该怎么办?留下他们是个隐患,但,又不能杀了他们。很是为难呢。
“爹爹,”翔云扯扯我的手,“交给我。”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率先走向掌柜们休息的房间,我紧跟其后。
“诸位掌柜今日受惊了,先喝点热茶压压惊。”我说着。几位掌柜看到我进了房间,神色有些不安,他们该是知道我的为难,在担心自己的性命吧。我不露声色的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我也缓缓气,好好思考。趁着喝茶的瞬间,我眼神一暗,该怎么处理他们呢。如果杀了他们的话,在沈家怕是会引起混乱,商铺的收入也会随之减少,水乡的商铺已经暂停了,总收入减少了不少,此时不宜再出乱子。那,以后逐步除掉他们?但,如果他们把事情告诉了别人呢?
在我喝茶的时候,翔云主动拿起茶壶,一一给四位掌柜添茶。
“二少爷用毒真是精准啊,”张掌柜赞叹着。
“前辈谬赞,翔云会用的毒,只有几种而已。”翔云稍欠身,极是恭敬。
“哈哈,二少爷太谦虚了,”张掌柜笑起来,“夺命虽见效快,也是中危险的毒药啊。看二少爷的手法,比之上任家主,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是啊,”马掌柜也点头附和。
“请用茶。”翔云笑笑,不再说什么,几位掌柜倒是爽快的喝着翔云倒的茶。
翔云在想什么,他平日不是这样主动的,他只给四位掌柜倒茶,而忽略我和沈流,难道,他在茶水里下了什么。我紧紧盯着翔云的动作。
片刻,几位掌柜喝过了茶,放茶杯的手有些不稳,神情开始恍惚。
“看着我的眼睛,”翔云的声音比平日说话更加轻柔,像是棉花般柔软,轻幽,“看着我的眼睛,”
在轻柔语调的包围下,几位掌柜眼神渐渐涣散。我也感觉眼睛很累,想要闭上休息。思绪开始朦胧,轻幽的声音亦变得不真切。不对,我一紧,这是翔云在施展催眠术!我强打起精神,集中注意,抵抗他的蛊惑。
“你们今日,应南宫家主之邀来赴宴,席间南宫家主和沈家主交谈愉悦。你们今日没有见过苏秋立,也不知道沈家主的身世。”翔云说的很慢,一字一句敲进内心,如石子落进湖底。
砰,一个响指,四位掌柜如梦初醒,神色有些迷茫,但已经清醒。
“这是,”蔡掌柜四处张望,“哦,南宫家主已经离去了吧。”
“是的,他刚走。”翔云接口。
“那,我们也该走了。”张掌柜站起身,整整衣衫,“怎么感觉有些困了。”他小声呢喃着,向我告辞,离开了房间。
其余掌柜也陆续离开,都没有提到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就仿佛今日我们只是聚在一起用膳而已。
“呼,噗,”站在桌边的翔云猛然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像无力的娃娃般软软倒下。
“小云!”
爱
“大夫,他怎么样?”大夫替翔云把了脉,起身走到桌前,我在翔云的床头坐下,急切的询问。
“这位小公子身体虚弱,再加上操劳过度,导致气血逆流多休息些时日就会好的,”
“这样么,那,他没有生命危险吧。”我稍松了口气,转头看着翔云平静的面容,本就白皙的皮肤此刻更是惨白,连唇瓣也退了颜色,轻柔的抚上他的脸颊,心底的酸楚和疼痛让我皱了眉。
“话是没错,但,”大夫严肃的看着我,“如果再发生这类情况,我就不能肯定他是否能醒来了。”
我的手一抖,想到翔云会离我而去,产生了一种巨大的恐惧,那恐惧远胜于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或是苏秋立夺位,如果说,我放弃家主身份,翔云就会没事,那么,我宁愿交出家主玉佩。
“老夫开些补身子的药,为小公子调理一下。用些人参、当归顺顺血气。”
“沈流,麻烦你随大夫去抓药了。”我双眼没有离开翔云,轻声开口,怕吵醒熟睡的翔云,“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要小公子的身体状况了,快则今晚,慢则明晚。”大夫像是想到什么,迈开的步子又收回,“小公子有多大了?”
“十六。”
“已经十六了么,唉,”大夫叹气,“那真是太瘦弱了,该好好调养的,身子虽然还健康,但底气有些不足,还望老爷多费点心吧。”话音刚落,就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
“小云,你会醒来的,你会没事的,”我稍稍抱起翔云,将他贴在心口,磨蹭着他的发丝,鼻尖萦绕的全是他清爽的气味。为什么,你明知道你身子受不了的,为什么这样帮我,以损伤你自己作代价,小云,为什么。脸上感觉有些湿润,什么东西溢出了眼角,滑落脸颊,消失在翔云柔软的发间。
不知过了多久,沈流进来了,“老爷,药已经煎好了,我来喂二少爷吧。”
“不,”我声音有点沙哑,没有回头,伸出手,接过沈流手上的药汁。
“我已经让掌柜把隔壁房间收拾出来了,老爷晚上就在隔壁休息吧。”
“不用,我睡这里。”端起药,试了试温度,不烫,可以喂给翔云了,没有心情面对沈流,于是让他离开,“你出去吧。”
“是,老爷。”沈流疑迟片刻,还是轻声关上了房门。
“小云,来,喝药了。”我小心的抱起翔云,让他斜倚在我胸前,舀起一勺浓黑的药汁递到他唇边。他还没有醒,我只得用另一只手掰开他的下颌,动作太轻张不开他的嘴,动作过重,又怕弄疼了他。将勺子递进翔云嘴里,稍仰起他的头,让药汁流入。不少药汁沿着嘴角漏出,我拿布子细细擦拭。一碗药,喝下去的只是一半吧。
把翔云放平在床上,我放下空碗,脱了外衫,躺倒他身边。像往常一样,将他搂进怀里。把头埋在他的颈间,闻到淡淡的药味,颈上的伤口还没有好,翔云却又受了更重的伤。他的心跳依旧规律,但更加微弱。
“小云,”我轻声呢喃,“你明早会醒的,和平时一样迷迷糊糊的醒来,呵,你那时候真是可爱呢。嗯,小云,我的小云。”轻声的低诉不知是要给谁听,“小云,为什么对我怎么好呢,小云,”无法遏止几近沙哑的声音,就像无法遏止涌出眼眶的温热液体,“小云,我好像爱上你了呢。”
是的,我爱上翔云了,思绪忽然明了,我爱上他了,所以才会不自觉的注意他,宠溺他,捉弄他,我要他的眼底只映出我一个人的身影。迷恋他清爽的味道,迷恋他柔滑的肌肤,迷恋他健韧的身子,所以才会对女子失了兴致,所以那晚才会抱他。对于那晚我没有后悔,而是庆幸,庆幸我是他的第一个男人,庆幸他完全属于我了。
“小云,我爱你。”在他耳边低吟,即使知道他不会听见,但我忍不住说出,内心满满的爱意。翔云,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全心全意为我付出,一个比我生命更重要的,一个只属于我的人,小云。
早上醒来,翔云还在我怀里,但,还没有醒。轻声穿好衣衫,简单梳洗,又回到床前。“小云,该起床了,”从被子中抬起他的小脸,“小云,”我低唤,但回答我的是一室的静翳。
“小云,你会醒的吧。”我俯在他胸口,侧耳倾听他规律的心跳,“小云,”他还活着,还活着,只是还在熟睡而已。
“唔,”头顶忽然传来微弱的呻吟,我惊喜的坐起身子,“小云,”
“呃?”漆黑的眸子在如蝶舞般扑闪的眼睫下时隐时现。
“小云,”我终于放下心来,一把抱住他,紧紧抱着他。翔云醒了,活生生的在我怀里。
“呃,爹爹~~”翔云挣扎着推开我。
我不舍的松手,但仍是环住他,直视着他的双眸,恋恋的注视他晶亮的眸子。
“呃?我呼不过气了。”翔云被我注视的有些不好意思,白皙的脸红扑扑的,粉嫩的让人想一口咬下。而我也真的做了,轻啄上他的脸颊。唇间触到细腻的肌肤,柔滑的触感让我不舍离开。
唇在翔云脸上游移,在他额上落下温热的痕迹,不够,还不够。滑过他挺立的鼻子,温暖了微凉的鼻尖,终是覆上我渴望已久的唇。
如糖蜜般甜腻的唇,轻咬,吮吸,含在唇间细细品味。灵舌敲开他的门齿,钻进他湿热的口腔,扫过他口腔的每一寸,舔抵他每一颗牙齿的根部,纠缠他稚幼的粉舌。微弱的呻吟自紧贴的双唇间溢出。我紧压住翔云的后脑,不容许他丝毫的退缩。翔云虽是生嫩但婉转相就,在我的引导下和我纠缠。翔云的回应更是让我欣喜,搂住他腰身的手紧了紧,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一般,用我的唇齿告诉他我对他的渴望。
暧昧的吻动声是房间唯一的声音,我感到翔云无助的双手扯住我的衣衫,他青涩的舌随着我的灵舌一同舞蹈。他也是喜欢我的吧,我不再怀疑,他用他的行动告诉我,他关心我,愿意为我分担,即使是以他自己为代价。在他的唇间,我再次感受到他的感情。这就够了,心底升出满满的满足,我爱上的人,也是爱着我的,这就够了!
身手
“身子有没有什么不适,”恋恋不舍的离开翔云柔软的双唇,他趴在我胸口,剧烈的喘息。 翔云轻轻摇头,我手抚在他的后背,“那就好,对了,大夫说,你要吃些药补身子。”
话音刚落,我就听见敲门声。
“老爷,药煎好了。”是沈流。
“进来。”
沈流推门而入,看到我和翔云的时候,脸上没有惊讶,但眸子里极快的闪过什么,他把药端到我手上,什么也没说,和我交换一个眼神,就离开了。我端着药,舀起一勺,小心的吹凉,沈流方才神情有些严肃,他用眼神示意呆会和我单独谈话,我没有想太多,但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来,药不烫了。”我试了试温度,才递到翔云嘴边。
“我自己来。”翔云伸手接过碗。
“把这口喝了。” 但我手上的勺子坚持不给他。
翔云抬头看着我,眼里有些无奈,但还是乖巧的张嘴喝了药,我才让他把手上的勺子拿走。
“你是学医的,该知道自己身子不好,怎么不好好调理。”我靠在床头,翔云半倚在我怀里,他端着碗,久久不动,“快喝,不然凉了。”我催促着。
翔云秀气的眉毛皱了皱,终是闭上眼睛,一口把药喝下,“苦。”放下碗,我才发现,翔云小巧的五官几乎扭到一团。
不禁笑出声,“因为苦,所以你不喜欢喝药。”
“嗯。”翔云嘴角还有些褐色的残渍,染在粉红的唇上竟显出诱惑的味道,我俯下身,用舌擦去他嘴角的药汁。
“嗯,是有些苦。”啧啧嘴,药味自舌尖散开。
翔云有些微愣,红潮还未褪去的脸颊又开始红了。我看着好笑,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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