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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问鼎)-第8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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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长幸在向谷昌表态之后,谷昌一走,他也没有停留,只和陈皓天打了一个招呼,也转身走了,似乎他来省委一趟,就是为了和谷昌打个照面说句话一样,就让陈皓天无比郁闷,实在不明白季长幸此举有何深意。
  夏想去京城等于是羊入虎穴,尽管京城有总书记、有四大家族,还有古秋实,但军方一向自成一体,夏想如果被带进军委——哪怕是态度恭敬地以恭请夏想的名义也不行,不但会毁了夏想的名声,说不定还真能用什么手段诬陷夏想成功,坐实了夏想主使张力刺杀吴晓阳的事实,那么到时就算总书记出面也没有办法保下夏想。
  只要让对方在方方面面坐实了对夏想的指责,伪造够了证据,向上提交时,同时军队默契地配合出现一些异动,夏想不死也要脱层皮。
  不得不说,在背后策划整个事件的高人,确实心狠手辣,招招要致夏想于死地夏想此时非要进京,不是默认了对方指责,不是不打自招,不是自投罗网?
  古秋实一路上和季长幸谈了许多,在上季长幸的汽车之前,他和夏想也谈了许多,如果说夏想是整个计划的策划者,他就是居中协调的身份,而季长幸,则是夏想的保护伞和伏笔。
  “季老陪夏想进京,也是为了保护夏想的周全。有季老在,军委也不敢拿夏想如何。”古秋实并非要向陈皓天刻意隐瞒夏想的计划,而是在夏想的计划之中,陈皓天也是关键的一环,“夏想确实是想亲自进京直面军委领导,将事情说个清楚,也好洗刷对他的指责。”
  陈皓天明白了什么:“夏想太意气用事了,他是为许冠华和木风出面。但这么一来,说不定会被对方抓住他和军方来往过密这一点不放大做文章,也能让夏想留下政治污点。”
  “夏想肯定还有应对之策。”古秋实意味深长地笑了,“我也陪他一同进京,京城有古老,再加上一个季老,两位老爷子同时出现在军委,也是一件前所未有的盛事。”
  陈皓天主要也是被谷昌气得不轻,再加上确实关心则乱,脑子有点乱,没有细想其中的耐人寻味之处,古秋实一点,他多少理顺了一点思路,笑了:“都被气糊涂了,夏想也是,有什么想法不和我交流,非要让季老转达,他不知道我比季老更关心他?”
  古秋实开了一句玩笑:“现在季老可是比你更关心夏想……”
  陈皓天不解:“怎么说?”
  “季如兰现在昏迷不醒,医生说,只有对她最重要的人才有可能唤醒她。从她当时挺身而出舍身相救夏想的举动分析,现在夏想是她最重要的人……”古秋实意味深长地一笑。
  此来羊城之前,古秋实忧心忡忡。来到羊城之后,局势一片杂乱,他焦头烂额。但在见到夏想之后,见夏想不但安然无恙,还成竹在胸,在和夏想深谈之后,他心中焦虑渐去,现在是一片月白风清。
  也正是因此,才开起了夏想和季如兰的玩笑。
  陈皓天一听,先是一愣,随即也是会意地笑了:“季老妙计降夏想……”
  古秋实接了下一句:“赔了女儿又欠人情……”
  “不好,不押韵,秋实,你偷懒了。好歹也是北大中文系的高材生,要好好对仗一句才行。”陈皓天也是心情大好,难得和古秋实一起调侃起了夏想和季如兰,要是让外人知道堂堂的两名政治局委员拿夏想的儿女私事说笑,估计也会惊掉大牙。
  原定明天一早,等吴晓阳伤势稳定之后,军委会包机运送吴晓阳进京,到时古秋实、夏想、季长幸以及木风、许冠华等人会一同进京,那么今天的各项杂乱之事,应该就告一个段落了?
  陈皓天感觉一下放下了一个大大的重担,起身说道:“走,秋实,我带你去品尝一下正宗的粤菜。”
  古秋实一脸为难:“你知道我喜欢吃辣,不喜欢粤菜……”
  “不行,说什么也要尝尝。”陈皓天盛情相邀,“要有尝试的勇气。”
  古秋实无奈:“好吧,要是有人消停下来,给我们吃饭的机会的话,我就咬牙尝试一下粤菜的风味。”
  不想古秋实一语成谶,话音刚落,林双蓬就急急进来汇报:“陈书记,古书记,有突发情况。”
  刚刚放下的一颗心顿时又提了起来,陈皓天的好心情顿时消失殆尽:“又怎么了?”
  “羊城军区出动十余名大校、少将等军官,带人杀向了医院,扬言要向夏想讨还公道。刚才市局出面拦截,被当场撞伤几名警察……”林双蓬气喘吁吁,好歹也是羊城市委书记,现在却也是风度全无,可见事态严重。
  “什么?”陈皓天和古秋实顿时震惊。
  好,真好,对方真是用心歹毒,步步紧逼,真拿着鸡毛当灵箭,真想坐实夏想是元凶的诬陷?还真没见过诬陷别人也能无耻到如此地步。
  陈皓天拍案而起:“马上去医院”又回头吩咐夏生楠,“通知警备区,立刻调动200名武警出动”
  “我和你一起去。”古秋实也是一字一句地说道。
  应该说,陈皓天出面和军方正面对抗,就已经冒了极大的政治风险,古秋实身为岭南局外之人,尽管是政治局委员的身份,他如果介入到军方的大规模异动之中,也有可能承担极为严重的政治后果。
  但……事态的发展已经刻不容缓了,对方将阴谋诡计施展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他再坐视不理,万一夏想真在军官的冲击之下有什么闪失,他将永远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
  男儿有所为有所不为,古秋实一咬牙,拼了。
  “我也去。”关键时刻,米纪火也挺身而出,听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赶来,“如果需要组成人墙才能保证夏想的安全,算我一个”
  “请陈书记批准,也算我一个”消息在省委传开之后,省委领导全部被激怒了,几乎所有的省委常委都聚集在了陈皓天的办公室之外……
  第1951章 幕后第三局
  夏想和季如兰入住的是省第一人民医院。
  省第一人民医院一直是省委的定点医院,医疗设施一流,医院的环境也十分优美、安静,再加上夏想和季如兰都住在特护病房之中,所以一直等外面的喧嚣闹大时,夏想才听到几分。
  夏想听到了,季如兰当然没有想到,她还在昏迷之中。
  当时的情景,夏想依然历历在目,不能忘怀。
  现在夏想才有时间细心回想当时瞬间发生的一幕,再次想起,依然心神激荡。
  季如兰带给了他太多的震憾和感动。
  其实从一开始季如兰对他的刁难时起,夏想就已经推测出季如兰明是任性而为,其实背后暗藏玄机。掩藏在刁蛮之下的政治手法,既老辣又留有余地,而且还可进可退,他就知道,如果真是季如兰一人的精心设计,那么她还真是一个不世的女性政治家。
  几次较量下来,夏想渐渐明白了一些什么,季如兰胡搅蛮缠的背后,其实也是季家的默认,就是说,如果季如兰唱的是白脸,那么等事情不可收拾时,季家再出面,就会唱红脸。换言之,季如兰其实还是季家投石问路的石头。
  不过因为她貌美如花又多才多艺,就不是普通的石头,而是玉石罢了。
  但不管是哪一种,不管她是不是心甘情愿冲锋在前——成,则是功臣,败,则是一个胡闹的女人——从本质上讲,她都是牺牲品。
  一个美貌的女人,以刁蛮和任性来玩弄政治权术,除非是色迷心窍的男人才会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比如张力——以夏想的见识,糖衣炮弹很难起到作用。
  到底季如兰是什么时候对他情愫暗生,夏想也说不清了。几次有意无意的挑逗,季如兰的大胆泼辣之下,紧张和激动的表情难逃夏想敏锐的目光,就让夏想明白,其实季如兰是一个没有经历过爱情的女子。
  要说夏想对季如兰没有一丝好感,也是假话。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在面对几乎无所不会且貌美体健的女子之时,都难免不会心动几分。季如兰如空谷幽兰一般的性情,以及她宜喜宜嗔的性格、娇如柳媚如酒的声音,是个男人都会心向往之。
  但夏想对季如兰又确实刻意远离,不仅仅因为他不想再背负情债,还有他也确实不喜季如兰的行事方式,不管她是受人指使,还是自作聪明,他都不喜欢一个过于热衷政治的女人。
  夏想以为,季如兰对他就算稍有好感,也仅限于是可望而可不得的渴求。就如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就渴望征服一样,季如兰也想让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只可惜,夏想并不喜欢石榴花。
  从曹殊黧和连若菡之后,除了卫辛之外,夏想对古玉,对严小时,对付先先再用情,再深爱,也再无初恋的美好感觉。但在季如兰用尽生命之中全部的力气将他推倒,要替他挡下炸弹之时,当她深情的话语脱口而出时,一瞬间,夏想的心扉全部洞开,被季如兰情到深处无怨尤的话语和义无反顾的目光一下击中,心中激荡而起的竟是浓浓的初恋情怀。
  其实早在院中异常的声音传来之时,夏想就想让季如兰从后门逃走,季如兰却偏偏不肯,说什么也要留下,还说既然他布置好了一切,她就陪他看一场好戏。当时说得十分镇静和自信,夏想就以为她真的不怕。
  形势紧急,夏想也来不及非要劝走季如兰,只顾得上刚替她穿上避弹衣,焦良等人就冲了进来。
  结果焦良一露面,季如兰就露出了小女人的一面,吓得瑟瑟发抖,钻进了夏想的怀中,不敢动弹半分。夏想就以为她真害怕了,不料在卢义动手射杀焦良的一刻,季如兰的身子突然不抖了,她却和他贴得更近了,温香暖玉,暗香袭人,无限旖旎,并且……她悄然贴近了他的耳朵,嘻嘻一笑,小声说道:“你又上当了,我故意不走假装害怕,然后你才会抱紧我。”
  多少次季如兰有意的挑逗和无意的风情,夏想不为所动,但在面临生死大敌时,她却敢冒生死危险,只为和他倾情一抱,她是傻还是可爱?
  但夏想分明看到她脸上洋溢出只有初恋少女才会迸发的光彩。
  然后,就在卢义和宋立不断与焦良等人交手的间隙,季如兰也不知是受了刺激还是在面临绝境之时,更能激发她的激情,让她释放平常不敢尝试的事情,她絮絮叨叨说了好几句话。
  “我真的、真的、真的喜欢上了你。本来不该喜欢你,但我就是忍不住。”
  “你也不傻,为什么没听过这样一句话——一个女孩一直刁难一个男孩,是因为她喜欢他。一个女人一直刁难一个男人,是因为她爱上了他。”
  也正是因为季如兰吐气若兰的倾诉和紧紧环抱的柔情,让夏想一时分神,被季如兰的柔情迷失,并且一时心乱,才在最后时刻没有躲开焦良的致命一击。
  夏想留下等候焦良,是因为他清楚,只有以智力取,才能让焦良亲口承认吴晓阳的罪行,否则不管是木风和孟赞的对决,还是焦良对他的偷袭,都能被吴晓阳以私人恩怨而掩盖过去,事后想要从军中调查清楚真相,难如登天。
  夏想的预言是正确的,他留下也确实达到了预期的效果,但季如兰却因为对他的倾情倾诉,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在焦良扑过来的一刻,夏想本想推开季如兰,替她挡下,紧要关头,男人保护女人是天职。但季如兰死死抱住他不放,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决绝。
  她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来的毅然决然让夏想怦然心跳,她坚毅的表情让夏想黯然神伤——季如兰练过瑜珈,她虽然没有夏想力气大,但却比夏想的身体柔软多了,她紧紧缠住夏想的身体,使了一个巧劲,夏想脚下一滑,就被她结实地摔倒在地。
  而她,却正正地压在了他的身上。
  炸弹爆炸的一瞬间,夏想和季如兰四目相对,凝视季如兰眼神之中亮如晨星的光亮,就如最美的花朵刹那开放,却……只开一瞬。
  夏想甚至清楚地看到冲击波将实木桌子的一角炸飞,直直撞击在季如兰的后背之上。季如兰眼中的光亮瞬间黯淡下去,犹如一朵流星闪过,刹那光华不再。当神采从她脸上转眼消失不见,一口鲜血喷出,夏想感觉眼前一片血红。
  随后……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或许最美好的感觉只能存在于一瞬之间,夏想此时躺卧在病床之上,得知季如兰生命并无大碍,但却依然昏迷不醒,他只能回忆当时发生的一切,却不敢想季如兰是否能再醒来。
  他曾经救过古玉、救过付先先,也救过许多人,但是第一次被一个刁蛮任性却爱他如命的女子所救。当她毫不犹豫用生命的代价来证明她的生命之爱,夏想所有的矜持所有的坚持都片刻之间土崩瓦解。无情未必真豪杰,季如兰的生命之爱,值得他倾情一哭,值得他永远铭记她的情深义重。
  希望她能早日醒来,一切安好,夏想收回思绪,微微叹息一声。其实季如兰还是太傻了,当时她不向他说那么多说,不那么任性,她就不会受伤。只是她的任性终究是她的个性,也是她最与众不同之处……
  外面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响,夏想还没有开口,唐天云就推门进来,急切地说道:“夏书记,羊城军区出动了十几名高级军官,带领几十名士兵,冲进了医院,大喊大嚷要讨还公道。”
  夏想一瞬间被点燃了怒火,好,有些人对他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迫不及待到连他明天进京都等不及了,非要现在就结果了他?
  就听外面传来了几声拳拳到肉的声音,卢义和宋立已经动手了。
  真快,已经逼近了病房门口,军人就是军人,保家卫国的本事有没有不知道,聚众闹事的本领却是不小,警察不敢管,武警惹不起,好一个人民子弟兵。
  “夏想,你今天不给一个说法,你就别想清静。别躺在床上装死,我们来替吴司令讨还公道”
  “严惩杀人凶手”
  “夏想,你出来”
  夏想冷冷一笑,冲唐天云使了个眼色,唐天云会意,立刻悄无声息地从侧门出去,然后暗中行事去了。
  服侍夏想的是一名圆脸大眼一笑就有两个酒窝的小护士,此时吓得浑身发抖,捂着脸躲到一边。夏想冲她一伸手:“小冰,不怕,扶我起来。”
  护士小冰慢慢地挪了过来:“夏,夏书记,外面的人很凶,还是不要出去了。”
  “要出去,不能当缩头乌龟,对不对?男人做事情要有担待。”
  “可是,我不是男人……”
  夏想被逗笑了:“你扶我出去,他们不会动你,他们是找我的麻烦。”
  “找你的麻烦,就是找我的麻烦,就是找季家的麻烦,我想看看,十几个大校、少将,就敢在季家面前胡闹?”
  季长幸语气凛然,脚步决然,虽然满头花白头发,个子也不高大,但昂首挺胸的气势,一生久经风浪的沉稳,依然令人不敢轻视半分。
  “谁想进去这个房间,除非从我的身上迈过去”季长幸须发皆张,显然已经怒极。
  第1952章 矛盾,持续升级
  季老出现之前,卢义和宋立已经和对方交了几手。
  对方虽然人多势众,既有军官又有士兵,但刚刚经历生死之战的卢义和宋立丝毫不会怯战。
  对方粗暴而野蛮地推开阻拦的医护人员,又将几名省委工作人员推倒在地,所到之处,如鬼子进村,负责保护夏想安危的几句警卫,刚一阻拦,对方就拳脚相向,仗着人多势众,三拳两脚就将警卫放倒。
  其嚣张和狂妄,哪里是人民子弟兵的本色,简直就是一群兵痞。
  眼见就要闯进夏想的病房,卢义和宋立岂能任由对方胡来?他们清楚,只要闯进了夏书记的病房,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不可想象的后果,二话不说就动了手。
  对方虽然人多,但远远不是卢义和宋立的对手。不过胜在人多,卢义和宋立打倒了七八个,对方源源不断地涌上来,大为誓不罢休之势。
  双拳难敌四手,卢义和宋立就有点招架不住了。眼见就要被对方突破防线之时,季老现身了。
  ……
  浩浩荡荡出现在医院的军人一共有近50人之多。
  为首是一名少将,名叫袁万明,是吴晓阳的嫡系,其余随从有少将三五名,大校七八名,另有中校十余名,再加上中校以下的将官士官,人数超过了五十人。
  另有几十人的士兵在医院门外站岗,明是站岗,其实是把守大门,防止人员随意出入,等于是想将夏想直接堵死在医院之中。
  不得不说,此招十分狠毒,对方此举的意图就是想在医院之中打了夏想的闷棍,不管死活,打了再说。
  士兵聚众闹事,虽然从不报道,但也不少见。军人组织性纪律性严密,对上级领导的忠诚度远超外界想象。如果说吴晓阳真是被夏想幕后主使张力刺杀,那么吴晓阳的手下自发组织起来,冲进医院暴打夏想一顿,甚至将夏想当场打成重伤,也只是军队之中的偶发事件而已。
  事后,或许只会处置几名为首者,其余追随人员有可能会既往不咎。
  但事实却是,夏想非但不是刺杀吴晓阳的幕后黑手,相反,吴晓阳却是试图谋杀夏想的幕后真凶,颠倒黑白不算,还想在颠倒黑白的名义之下行使非法正义,就是天下第一的无耻。
  是以陈皓天在岭南多年,从未正面和军方有过接触,更没有过对抗,今天再也隐忍不住,挺身而出,要与对方当面对峙。
  陈皓天一行赶到的时候,医院的大门已经被士兵占领。几十名士兵一字排开,荷枪实弹,死死把持医院的大门,不许出更不许进,俨然是对医院进行了军事管制。
  士兵态度蛮横,所有人等一律不得靠近医院,否则后果自负。就连陈皓天的开道警车也被拦下了。
  陈皓天怒了,本来遇到此类情况,以他的身份根本就不用下车,今天他要正面发威一次,当即推门下车,大步来到士兵面前。
  “谁给你们的权力让你们军队在地方上胡作非为?”
  在门口守卫的大部分是士兵,为首者不过少校军衔,也合该他倒霉,他偏偏不认识陈皓天,更没想到堂堂的政治局委员陈皓天会亲自出面,只以为陈皓天是一个秘书,就十分气粗地说道:“你又是谁?没看到现在医院被军方接管了?赶紧让开,小心误伤。”
  陈皓天一挥手:“你让所有士兵都马上撤走”
  “你说撤就撤,你算老几?”少校被人鼓动之下,真以为夏想是幕后凶手,正憋了一口气,所以话就冲了一点。
  “全部拿下”陈皓天从来没有如今天一样威风,一挥手,冲后面的武警下了命令,“如有反抗,不惜一切代价。”
  等同于下了格杀无论的命令。
  少校惊呆了,才注意到车队的后面跟着几辆卡车,从卡车上跳下上百名全副武装的武警。
  惊呆过后,少校自恃自己一方在理,又认定对方不敢奈何他,就冲后面一挥手:“全体都有,加强防备……”
  或许是他挥手的姿势太专业,很像拔枪的姿势,他话未说完,就听到有人急促地喊了一声:“陈书记遇袭,动手。”
  少校的大脑只反应了半拍,刚冒出陈书记是谁的念头,就顿时失去了思索能力——远处一声枪响过后,一颗子弹准确无比地击中了他的额头。
  一枪暴头。
  开玩笑,堂堂的政治局委员的警卫力量相当的恐怖,狙击手随时待命。更何况,今天随同陈皓天出行的人群之中,不仅还有一名政治局委员,更有七八名省委高官。
  少校的身躯直直倒在地上,“扑通”一声,震惊了当场所有的士兵。
  在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被一涌而上的武警包围得密不通风。
  ……
  少将袁万明眼见即将大功告成,可以一举将夏想拿下之时,却平空杀出了季长幸,他不由又气又恼,暗叫一声晦气,甚至还在心中骂了一句老不死。
  装模作样敬了一个军礼之后,袁万明不以为然地说道:“季老,今天的事情是军区一帮兄弟要和夏想算一笔账,和您老无关,请您老高抬贵脚,不要蹚浑水。”
  “我刚才说过了,想进房间,有本事就从我的身上迈过去。否则,就请回。”季长幸虽然怒火中烧,但还是保持了相当的克制,作为世家传人,他比眼前的兵痞的涵养好多了。
  “季老,我敬您老是前辈,但手下的兄弟们气愤难平,要是闹腾起来,我怕约束不了他们……”袁万明阴阳怪气地威胁说道。
  “啪”
  季长幸终于忍无可忍,扬手打了袁万明一个耳光:“你算什么东西,在我面前没大没小。就是吴晓阳见了我,也不敢放肆。”
  袁万明冷不防被打了一个耳光,恼羞成怒:“季长幸,你别倚老卖老,我敬你一把年纪了,可不真怕你。告诉你,你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伴随着陈皓天威严并隐含怒气的声音传来,以陈皓天为首,紧随其后的是古秋实,以及岭南省委的一众常委,包括省长米纪火,副省长申家厚,省委组织部长池永丽,省委宣传部长司英,省政法委书记、省公安厅厅长牟源海,省委秘书长刘金南,羊城市委书记林双蓬,除了叶天南仍在京城滞留未归,迟平凡和施启顺不常在省委办公之外,凡是在省委办公的省委领导,全数到齐。
  声势浩大,气势惊人。虽然从人数上比不过羊城军区一帮少将和大校们,但在级别上远高于军区的一帮军官。
  袁万明的气势为之一滞,一见陈皓天和古秋实双双露面,知道今天之事落不了好了,但要立马认输也太丢人了,就兀自嘴硬地说道:“陈书记,军区的官兵都为吴司令不值,想找夏书记讨个说法,请陈书记主持公道。”
  还想将他一军?陈皓天暗中冷笑,脚步稳健,大步来到近前:“谁想讨个说法?站出来。”
  立刻就有一人站了出来,是个大校:“我。”
  又有一人也站了出来,是个中校,昂首挺胸,十分气势:“还有我。”
  “好。”陈皓天叫好一声,却一挥手,“抓了。”
  马上就有武警上前,二话不说就将两只出头鸟绑了个结实。
  袁万明急了,向前一步:“陈书记……”才走一步,就有两人向前挡在陈皓天面前,看架势,如果袁万明敢再前半步,说不定就血流当场了。
  袁万明恨恨地说道:“陈书记,您让武警抓官兵,看您怎么向军委交差?”
  “笑话。”陈皓天冷笑一声,“我什么时候要向军委负责了?我只需要向党中央负责就行了。还有谁想讨个说法,我会主持公道到底。”
  “我”袁万明把心一横,他不相信陈皓天会连他堂堂的少将也敢抓了,真如此的话,陈皓天就得进京向中央说个清楚了。
  “抓。”陈皓天毫不犹豫下达了命令。
  武警只听命陈皓天,才不管袁万明是少将还中将,直接就将他拿下了。
  跟随袁万明的一帮官兵不干了,甚至有人想拔枪。袁万明见势头不对,忙出声制止:“谁也不许轻举妄动,今天的事情,中央和军委会还我们一个公正”
  他很清楚,只要有人拔枪就会被当场击毙,而且死了白死。开玩笑,当着两名政治局委员的面拔枪,不是找死又是什么?别说他,就是吴晓阳也不敢。
  袁万明悲壮地一喊,激发了在场官兵同仇敌忾的决心,纷纷说道:“算我一个。”
  “算我一个。”
  “有本事将我们全抓了。”
  陈皓天脸色森然而冷漠:“好,既然如此,都抓了”
  袁万明大惊失色,陈皓天疯了?抓了几十名少将、大校和中校,他再是政治局委员,也无法向中央交差。而且羊城军区独立于省委之后,陈皓天只是岭南军区党委第一书记,并没有在羊城军区兼任职务,难道他不要政治前途了?
  陈皓天用响亮的声音回答了袁万明的疑问:“都先交由武警看管,我和夏想一起进京,亲自向中央说明问题”
  事情,终于上升到了全方位的正面对撞。
  第1953章 埋下更大伏笔
  在武警一涌而上要将在场的军官全部拿下时,军官之中有人终于忍无可忍地动手了——是一名少校,因为年轻所以血气方刚——他才被吴晓阳提拔为少校不久,视吴晓阳为恩人一般,见离夏想的病房近在咫尺却不能迈进一步,又被陈皓天的强势逼迫得怒从心头起……
  军人不比地方官员,地方官员在左右逢源中生存,人人都有长袖善舞的本领,既要会察颜观色,更要会隐忍。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以忠诚为第一。宁肯牺牲性命,不肯丢掉荣誉——尽管是颠倒黑白之下的所谓荣誉——少校趁人不注意,悄然来到夏想病房的门口,此时季长幸也微有失神,没有注意到少校的逼近。
  等季长幸发现少校逼近之时,已经晚了,他怒喝一声:“你敢”
  少校已经被狂乱和所谓的正义冲昏了头,眼中已经没有是非和高下,猛然一撞,生生将老迈的季老撞开——季老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一下撞倒在地——少校一击得手,又猛然一脚朝房门踹去。
  如果夏想的房门被他一脚踹开,虽然一扇门不值几个钱,但此事意义重大,等于是说以陈皓天、古秋实为首的两名政治局委员,再加数名岭南省委领导,依然没能阻止羊城军区破门而入的举动。
  换言之,门是小事,延伸意义是大事。
  眼见一脚就要踢实,门……忽然自己开了。自己开了不要紧,正好将少校的飞起一脚的姿势化解。常走楼梯偶而体会过一脚踩空的人都知道,力气没有用到实处,是很难受的一件事情——少校本来用足了十分的力气,却一下踢空,有多难受外人自然无法体会,但从他身子一歪一下摔倒在地,然后痛得满头大汗,抱腿打滚的狼狈姿态就可以得出结论,估计短时间内站不起来了。
  门一开,夏想在护士的搀扶下,现身了。
  本来在陈皓天下达了全部拿下的命令之后,在袁万明要求军官保持冷静和理智的要求之下,羊城军区的一干军官也做好了束手就擒的准备,他们坚信,军委真会还他们一个公道,历史也将铭记他们。
  但在少校一脚踢空,痛得满头大汗的突变之下,夏想终于现身,而且还是一脸淡然微笑,似乎一切云淡风轻,无关轻重,羊城军区军官们的怒火就失控了。
  吴晓阳曾经是他们的首长,就是心中永远的首长,夏想胆大包天,敢幕后主使凶手杀害首长,不一枪毙了他难解心头之恨。现在夏想不但没事,还得意洋洋。
  而整个岭南省委还包庇夏想,甚至陈皓天还仗着人多势众非要将袁将军也要拿下,还要将在场的所有军官全部关押,真当羊城军区的官兵是孬种?真当十几名大校、中校是吃干饭的?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头可断,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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