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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问鼎)-第7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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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和季家正式见面之后,梅花之行才算功德圆满。
  按照既定计划,和季家的会面在晚上。叶天南一想到即将和季家的会面,就小有兴奋。和季家会面的安排处于严格的保密状态,省委之中恐怕只有他和林双蓬知道,其他人全部蒙在鼓里,包括聪明绝顶的夏想。
  夏想……一想起夏想,叶天南就心中五味杂陈,说不上来是仇还是怨。他也清楚,夏想和他之间没有私怨,但没有人能真正做到公私分明,公仇往往会演变成私怨,他更明白的是,夏想在他前来岭南的任命的背后,没少暗中施展推动之力,目的就是让他在岭南一任,为他所用。
  夏想的想法未免有点太天真了,叶天南心中暗笑,事情是死的,人是活的,夏想可以左右他的任命,但却左右不了他的立场。
  不信,且走着瞧,今晚和季家的会面,毫不夸张地讲,将是岭南政局的一个分水岭。
  叶天南踌躇满志,到了晚上,他就只带了司机,悄然来到市外南郊的季家家宅。刚到季家门口,却意外收到了一个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季家突然取消了和他会面的安排。
  叶天南立刻意识到,恐怕是省委有变……
  第1903章 契合
  不得不说,叶天南的政治智慧确实比康孝、牟源海都高上一等,只可惜,叶天南一直没有机会成为派系的领军人物,否则,他将会成为夏想最难缠的劲敌。
  只不过人生没有假如,说叶天南时运不济也好,机遇不够也好,总之他没有如何江海和康孝一样成为一地本土势力核心人物的机遇,假如将他放到何江海或康孝任何一人的位置,夏想在面对他的时候,即使不会落败,想要胜他,也要比现在费心费力数倍以上。
  夜色的梅花市,春意微寒,比羊城冷了不少,穿着单薄的叶天南在春风中微微有些发抖。呆立在季家的门口,只差一步之遥他就能迈进季家,就会和季家家主会谈,甚至还会相谈甚欢,奠定今后长远合作的基础,作为他初入岭南打开的第一局,然后得胜回朝。
  不,是回省委。
  一步之遥,他却终究没有跨越,那么近,又那么远,切实地让叶天南感受到了咫尺天涯的无奈。
  只愣了片刻,叶天南转身上车,没再多说一句话,毅然决然地离去,因为他知道,季家突然反悔,必定事出有因。以季家凡事进退有度的风格,决定的事情,不是他几句好听的话就可以再敲开季家紧闭的大门。
  在回去的路上,叶天南坐在车内沉思良久——他已经知道了羊城发生的事变——终于拿出了电话,拨通了夏想的手机。
  “夏书记,现在是否方便?我想汇报一下在梅花的工作行程……”
  ……
  季家家宅。
  季长幸坐在客厅,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对坐在下首的一人说道:“如竹,夏想这个年轻人,确实不简单。该沉稳时沉稳,该强势时强势,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样有进有退的年轻人了。当初老古和符渊都夸夏想,我还有点不太服气,今天的事情充分证明,老古的看法是对的。”
  季如竹是季如兰的哥哥,年纪和夏想相仿,他个子不高,面相微显老成,如果和夏想站在了一起,看上去比夏想大了五六岁有余。
  “夏想是有点手腕,我也挺佩服他总能事事找到切入点,并且可以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季如竹微一点头,“但也不至于立刻取消和叶天南的会面,似乎显得季家好像怕了夏想一样。”
  “不是怕。”季长幸摆摆手,“是给夏想释放一个善意的信号,也算是我对老古的一个回应,毕竟是如兰挑衅夏想在先。在齐省,夏想是主动出手分化齐省的本土势力,但在岭南,他是被动应战。”
  季如竹点头:“如兰太意气用事了,她好好地管理好家事就行了,女主内男主外,却非要争强好胜,早晚吃亏。爸,你也太纵容她了,怎么不说说她?”
  季长幸慈祥地笑了:“说她做什么?她主动挑战夏想,不也挺好?”
  季如竹不解:“哪里好了?现在夏想还手了,让双蓬多被动,羊城成了专项行动的先行军,阔第和水头会怎么看季家?要我说,季家说不定会让夏想借专项行动的名义,被打得实力大降,甚至还会让阔第或水头得了渔人之利。”
  季长幸却说:“岭南三系的形成有历史原因,也有区域、文化等原因,岭南的构成太复杂,和齐省不一样。三系正好三足鼎立,谁也别想一家独大,阔第和水头多少年了一直跟随在季家的后面,基本上还算相安无事,他们不会图谋季家的地盘,季家也不会去插手他们的地盘,就维持了平衡……这样的局面,夏想会看不到?以夏想的聪明,他不是去削弱任何一系,而是会拉拢一方分化两方,最终达到为他所用的目的。因为他知道,削弱了一方,会让另两方借机壮大,对他而言,不管哪一方过于壮大都没有好处。政治人物,没有好处的事情谁会去做?”
  “我没听明白。”季如竹有点糊涂了,父亲说了一通,似乎没有阐明一个中心思想,到底想表达什么?
  “哈哈。”季长幸反而笑了,“如竹,你没从政是好事,要是你现在坐在双蓬的位置,会更被夏想耍得团团转。”
  季如竹有点无奈地笑了。
  “对岭南来说,夏想只是过客,他来岭南,只为履行自己的职责,完成自己的政治诉求。对他来说,季家、阔第或是水头,没有什么区别,他不会因为如兰的主动出手而对季家大有成见,也不会因为阔第和水头躲在后面而信任康孝和申家厚。夏想是政治人物,从他在湘省和齐省的所作所为可以得出结论,他是一个大致公正的人。就是说,如果季家态度一变,夏想马上就会和如兰握手言和,不会因为如兰对他的主动挑衅而计较。”
  听了季长幸对夏想中肯的分析,季如竹多少明白了一些,但还有不解之处:“既然知道夏想还算公正,季家何必当出头鸟非要惹他?一开始就让如兰收手不是更好?”
  “无关大局地过上几招,才能知道夏想的深浅。传说他有手腕,耳听为虚,眼见才为实。”季长幸呵呵一笑,“夏想有度量,他不会和如兰计较太多,如兰出面,可退可进。”
  “怎么无关大局了?双蓬现在就被夏想拖上船了,想下也下不来了,说不得羊城带头开展专项行动,最后还得落了阔第和水头的埋怨。”季如竹对时局的看法,还是缺少深度。
  “专项行动其实是好事,我认为应该轰轰烈烈地在岭南打一场人民的内部战争。站在大局的高度考虑问题,季家应该第一个配合夏想才对。”
  “但是……”季如竹更是弄不清事情的前前后后了。
  “但是季家不能显得太主动了,要不会被阔第和水头说三道四,也会有损季家的形象。夏想今天的事情,就制造了一个大大的台阶,双蓬也就顺势下来了。有了如兰以前的挑衅,再有了双蓬对夏想不远不近的态度,再到今天双蓬借势下坡开展专项行动,谁还能说季家是亦步亦趋跟在夏想的身后?”
  季如竹豁然开朗,却惨然地笑了笑:“太复杂了,太累心了,官场上的事情,还真不是我能玩得转的高明。”
  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叶天南到底怎么办?”
  “等等看……”季长幸的目光望向了窗外漆黑的夜空,“叶天南是夏想的棋子,但说不定什么时候,也会成为我们的棋子。我想先看看,夏想会利用叶天南先破谁的局”
  ……
  省委,省委书记办公室。
  “让夏想安心岭南的内部事务,对他个人的成长,有好处。”陈皓天正在打电话,“秋实,宋朝度怎么说?”
  “宋朝度什么都没说。”古秋实的语气很平实,“但该做的事情他都已经做好了,钢山方面,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对于你让夏想安心岭南内部事务的安排,我很赞同。”古秋实又补充了一句。
  “专项行动,今天在夏想戴着手铐的现场办公会上,已经初见成效了。”陈皓天听说了夏想今天上演的一出,心情大好,他略过了东风的话题,说到了岭南之事,“夏想的手法,和你我都大不相同,到底是新时期的年轻人,做事情不再非要强调温吞。”
  听了陈皓天简单一说今天夏想打开局面的手法,古秋实笑了:“夏想手法多变,他的最大优点就在于随机应变,善于借势借力。不管如何,夏想调往岭南,对你来说收获不小。其实原本是想调他进京一段时间,好沉静一两年,等换届之后再出京,皓天,你的面子不小,调夏想到你身边,不但总书记点头了,连吴老爷子也是赞成的态度,就说明家族一系对你也很看重。”
  “因为我坚定地和党中央保持一致,不折腾,不闹腾……”陈皓天开了一句玩笑,“秋实,我认为,换届之后,曹永国也该退了。”
  “总书记上次也提了一提,夏想想要更进一步,曹永国必须让路,一家之中出两个正部,媒体一炒,对夏想的影响很不好。回头我和夏想提一提,让他先做做永国的工作。”
  ……
  羊城的夜晚比梅花的夜晚,温和了许多,如果不是天空飘着雨丝,肯定会是一个春风沉醉的夜晚。
  夏想接完叶天南的电话,心情舒展了许多——今天他确实动怒了,不是因为被康志宰客,而是因为沙大包的无恶不作。
  还好,今天事态的进展,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包括林双蓬的就势下坡,立刻开展了专项行动,就让他更坚定了先前的猜测——季家纵容季如兰的出手,其实是借试探之际来暗中行事。
  希望他的默契能和季老爷子的默契达到契合。
  在接到叶天南的电话之后,夏想会意地笑了,叶天南走到季家门口之时碰壁而回,等于是叶天南的梅花之行,未立寸功不过,他也不得不佩服季家的手腕,邀请的时候,热情似火。拒绝的时候,翻脸如冰,相信现在的叶天南在梅花已经归心似箭了。
  岭南的局势,又要为之一变了,夏想望着身边沉沉睡去的付先先,蓦然想到了康孝。
  夏想的直觉很正确,康孝此时正在卖力地为他挖坑……
  第1904章 大定
  天光大亮。
  雨,润物细无声地下了一夜。天一亮,就放晴了,早晨的空气就格外清新怡人。想起昨夜小楼一夜听春雨的妙处,夏想伸伸了懒腰,眼神有点迷离。
  迷离是因为付先先如婴儿一样的睡姿。
  一直以来,夏想以为曹殊黧睡觉最像小孩子,她爱犯困,犯困的时候头一点一点,就是不倒,每每都会令他发笑。而一旦睡着,要么蜷着身子,要么就双手抱着他的胳膊,反正就和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一样惹人怜惜。
  结婚多年了,在夏想眼中,曹殊黧依然就如当年的大学女生一样清纯而娇小。
  相比曹殊黧,付先先睡觉就如婴儿了。
  付先先也是蜷着身子睡觉,她抿着小嘴时的模样就如婴儿吮吸奶瓶时的动作类似,最好笑的是她还会吃手指头,就让夏想半夜醒来时看到她的样子,差点笑出声。
  还好忍住了,否则惊醒了她,他就别想睡安稳了。
  夏想一起床,付先先也醒了,她一翻身,一脚就将被子踢到了床下,露出了白白的大腿和粉嫩的细腰,黑丝花边的内裤紧紧兜住圆圆的部位,呼之欲出。她还犹自不知,半睡半醒之间,又翻了个身,抱着枕子趴在床上,更显细腰圆臀,无比诱人。
  夏想就只好咳嗽了一声。
  “呀,流氓,不许偷看。”付先先一下完全清醒了,满脸羞红,艳若朝霞,将头压在了枕头下面,不敢看夏想。
  一想又不对,顾头不顾屁股,要害部位还露在外面,她嘤咛一声,跳下了床,直奔卫生间而去,然后迅速关上了门,将夏想关在门外,似乎这样就能让她不再娇羞一样。
  夏想摇头笑笑,不再理会付先先的小女人心思,而是拿起了电话。
  今天是周日,本不用上班,但对他来说,自从步入官场之后,就没有节假日和工作日之分了。
  电话打给了唐天云。
  唐天云很清楚夏想打来电话想知道什么,不等夏想开口,就做了详细汇报:“昨天下午,继羊城之后,鹏城、红花两市相继开展了专项行动,到昨天晚上,羊城和鹏城的行动已经初见成效。另外有消息传出,明江、梅花两市今天也会全面部署专项行动。”
  好,终于一举打破了沉闷的开局,夏想心中大定如果说红花在李逸风的推动下,第一时间响应羊城的行动还可以理解的话,那么明江和梅花两市也积极响应羊城专项行动第一枪,就证明专项行动完全在岭南各个地市形成了共识。
  羊城是季家的阵地,鹏城是外省系的势力范围,而红花是阔第系的阵营,梅花则是季家的大本营,明江从表面上看是由外省人担任一二把手,实际上是水头系的地盘,就是说,以上几个地市首当其冲,对羊城的专项行动积极响应,就是明白无误地向外界宣告,由夏想负总责的专项行动,在岭南各主要地市,真正落到了实处。
  对夏想的威望是一次强力的提升。
  “还有一件事情……”唐天云汇报完工作进展之后,又含蓄地提到了张力,“张秘书昨晚离开花客酒家之后,直接去了花无缺,今天一早才又露面。”
  张力晚上住在了湖边别墅?夏想倒没有多想张力和季如兰之间到底是什么远远近近的关系,季如兰未婚,但张力却是已婚,以季如兰的心高气傲,会和一个已婚男人发生什么暧昧之事?
  夏想懒得多想,只是摇头一笑,对唐天云说道:“我一会儿就到省委,先请示一下米省长,我有工作要汇报。”
  有必要亲自当面向米纪火汇报一下事情经过,作为对省长的尊重,也是继续维持他和米纪火之间的私人关系而必要的举动。
  夏想放下电话,一转身,见付先先蹑手蹑脚来到了身后,正想吓他一吓,被他突然回头反倒吓了自己,她一下惊叫一声,又身轻如燕,一跃跳到了床上。
  夏想心头兴起,就要闹她一闹,电话却又响了。一看来电,顿时屏住了呼吸。
  朝付先先伸手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他才接听了电话:“爸……”
  曹永国来电。
  要是严小时或是古玉,肯定会故意吓夏想一吓,付先先却只是吐吐舌头,又悄然钻进了被子里面,蒙着头,当起了乖乖女。
  “夏想,你妈回燕市了,收拾一下老房子,准备住人了。”曹永国上来就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夏想一下也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微一思忖就想通了其中的环节:“爸,不是还早?”
  “说早也不早了,顶多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我提前做好准备。而且说实话,我也确实有点累了,下来也好。”曹永国倒是看得开,不仅仅是因为他的退下才能为夏想的正部之路让路,也是他性格散淡,再加上年纪大了,没有了争强好胜之心。
  当然最主要的是,夏想现在已经羽翼丰满,他完全可以放手了,就何必再懒在位置之上不让?
  “回家后,我就给你们和殊君看孩子,肯定比坐在现在的位子上能多活几年。”曹永国笑得很轻松。
  夏想却感慨万千。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曹永国的命运,上一世的曹永国最终止步于副厅级,在高成松的打压下,在副厅上 一直干到退休,再也没有寸进一步。
  今世的曹永国,人生轨迹改变了太多,最终官至省部级,也是奇迹了。但终究历史也有其难以抗衡的规律,曹永国其实还没有届满,还可以再多干几年,但为了提前为他让路,也只能早早退下。
  同样让夏想感慨的还有陈风。
  陈风在换届之后,不出意外,也会退居二线了。想想一起从燕省出去的几名省部级高官,一下退下两人,时光不饶人,夏想不免微有伤感。
  还好,还有宋朝度继续大步前进。
  宋朝度比陈风和曹永国要年轻一些,并且入局之事已经大体敲定,也算是燕省走出去的最有广阔前景的一人。
  不过……夏想又想,岳父也好,陈风也好,其实都还不到一退到底的年龄,陈风可能会在全国人大谋求一个位子,岳父难道就直接回家颐养天年了?
  怎么着也要到全国政协或人大过度一下,毕竟以岳父的年龄,现在一退到底,会让人误以为犯了什么政治错误。
  夏想一瞬间下定了决心,他一直没有向上级领导提过过分的要求,为了岳父,他就要提上一提了,至少也要让岳父以副国级的待遇退下。
  人大和政协……还是政协好一些,既然岳父不想操心管事了,就别去人大了。但全国政协是季家的地盘,想进政协,非得季家点头不可。
  也不能完全说政协就是季家的地盘,更确切地讲,是季家和郑家的地盘。季家和郑家的密切关系,可以追朔到建国初期的一场浩劫,从此之后,直到今天,两家后人一直紧密合作。
  季家……夏想心想,终究是他绕不过去的一座大山,必须正面面对才行。
  打完电话,他以为付先先睡着了,悄然过去,刚走到床前,付先先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将他扑倒在地……
  ……
  虽是周日,虽是下午,但省委机关依然人来人往,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有加班的省委领导,也有加班的机关人员,还有加班的秘书。
  张力一脸平静地迈进了省委大院,向每个笑脸相迎的同事点头回应,步履稳健,昂首阔步,省委二秘的姿态一览无余。
  只不过在表面光鲜的背后,张力内心却是一片灰暗。
  昨夜,他确实留宿在了湖边别墅。
  在向季如兰详细说明了花客酒家事件的前因后果之后,季如兰就陷入了沉思。她手托香腮,默然无语,在灯光的照映之下,犹如画中人一样令人沉迷。
  张力就看得痴了。
  春色撩人的湖边的别墅,夜深人静,孤男寡女,最是引人春心大动之时,张力心跳越来越快,几乎无法自抑了,偷眼看去,季如兰微簇的双眉,紧抿的嘴唇以及出神的神情,哪里有一丝旖旎之意?但她沉思的神态,从侧面望去,宛如玉人,就让他再也无法遏制内心的渴望。
  张力紧张而口干舌燥,痛苦地叫出了口:“如兰……”
  季如兰恍然不觉,沉浸在自己想法之中,看也未看张力一眼,只是轻微地“嗯”了一声。
  张力慢慢站了起来,忽然伸出双手,想要揽住季如兰的双肩——完全是一个下意识的习惯性动作,又或是情动之下无法掩饰内心的紧张。
  眼见张力的双手就要落到季如兰的双肩之上,季如兰猛然惊醒,顺势去拿茶杯,一侧身,就非常巧妙地躲过了张力的双手,又一转身,起身闪到一边。
  张力眼神之中的火焰就瞬间熄灭了。
  季如兰来到窗前,打开窗户,又转身问道:“张力,你有没有想过夏想为什么要请你去花客酒家?”
  张力点头:“当然想过了。”
  季如兰再次反问:“那你有没有再想一想,夏想让你亲眼目睹了整个事情经过,就是想借你之口传到我的耳中?”
  “啊?”张力为之一惊。
  第1905章 当断则断
  张力在接到唐天云的通知时就心里闪过了强烈的念头,夏书记之所以大违常理请他也到现场,其用意是想让他看清形势,换言之,他认为,夏书记对他还抱有期望,希望他回归到正确的道路之上。
  张力也清楚,他在木风事件之中所起的居中协调的作用,夏书记已经心知肚明了。想起在京城和夏书记交往的种种,再对比他现在在省委的立场,他也可以理解夏书记对他复杂而不满的心理。
  其实平心而论,张力一开始是想和夏想走近,并且愿意为夏想在岭南的任上充当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先锋,早在内定他要成为夏想秘书的一刻起,他就认为要一心为夏想服务,也是他一直对夏想心存崇敬和好感的原因之一。
  谁知阴错阳差之下,他没能如愿成为夏想的秘书,最终却成了米纪火的秘书,多少让他大失所望。他不太喜欢米纪火过于沉闷的性格,也清楚米纪火的岭南一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会以低调的弱势省长示人。
  但他还是尽到了一个秘书的本分,事事达到了米纪火的满意。
  终究张力性格中不安分的因素太多,而米纪火的老成持重让他深感痛苦,认为跟在米纪火身边让他英雄无用武之地。
  正好此时季如兰和夏想之间的交手,让他敏锐地发现了切入点。其实他本意是想缓和季如兰和夏想之间的矛盾,不想二人闹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夏想是他最敬重的省委领导,季如兰是他最难忘的女人,于他而言,都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张力本来想坚持居中的立场,不偏向任何一方,但在季如兰一个电话的召唤之下,他只坚持了半分钟就妥协了——政治立场和原则败给了初恋。
  或者说,理智败给了情感。
  作为一个政治人物,最不应该的就是被情感左右判断张力明知季如兰有利用他的心思在内,他就是无法对季如兰硬起心肠,尽管季如兰曾经伤他如刀。
  今晚,佳人如梦,春雨如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张力脑中全被季如兰的一颦一笑充满,哪里还容得下思索更深层次的政治问题?而且在季如兰面前,他的视角总是过于狭窄,或许正是他一直无法在季如兰面前从容自如,才让季如兰看轻了他,最终没有投入他的怀抱。
  张力被季如兰一语惊醒,微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的曲折,不由自嘲地一笑:“又被夏书记设计了,怎么这么笨?”
  “也不算是被他算计了,他算计的不是你,是我。”季如兰一提起夏想就来气,气呼呼的样子很有女人味,让张力又想起了曾经美好的初恋时光,他又有点走神了。
  季如兰变了太多,初恋时,她纯真美好,但接触到政治之后,她争强好胜,事事不肯服输,身为女人,总想强过男人,女人何苦为难自己?张力也只能苦笑摇头,因为他自从被季如兰甩掉之后,也越来越看不透她了。
  “我认为夏书记对季家没有恶意,对你,更没有兴趣……”张力努力让他的声音平稳一些,不至于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变调,“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你也别再插手了。”
  “要你管?”季如兰一如从前一样,极度不满地白了张力一眼,“再说你看问题的深度和广度还不如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张力心中苦涩难言,在季如兰面前,他始终不能如一个男人一样昂首挺胸,而季如兰偏偏不喜欢弱势的男人,他就只能在季如兰面前永远低头了。
  “好了,不和你说了,你在省委以后帮不帮我都无所谓,我相信会找到更有实力的战略合作伙伴。”季如兰眨动着灵动的大眼睛,如果她现在说的是缠绵的情话,绝对是迷死不管偿命的妖精,只可惜,她口口声声不离政治,就让她的女人魅力大打折扣。
  张力一下猜到了什么:“康孝?”
  季如兰不说话,不说话就表示了默认。
  “你怎么能和他合作?”张力有点急躁,上前一步,差点伸手抓住季如兰的胳膊,“康孝是出名的老色鬼”
  “管你什么事儿?”季如兰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又一侧身,再次躲过了张力的手,“别什么事情都往男女关系上想,你也太肤浅了政治是政治,只是基于单纯的利益合作,你真让我失望。”
  季如兰说完之后,转身上楼,扔下一句冷冰冰的话:“下雨,路滑,楼下有空房间,你自便。”
  张力真想一走了之,但……他最终还没有迈开脚步,留宿在了花无缺。尽管他也知道,或许他义无反顾地转身离去才能让季如兰高看他一眼。
  ……
  一大早,张力就离开了花无缺——从季如兰昨晚上楼到早上,他再也没见到季如兰,甚至连她的声音都没有,女人决绝的时候,比男人更狠心,他黯然神伤。
  一上午没有接到任何通知,张力有点焦急,太安静就是反常,一反常就有问题,因为他不是闲杂人等,他是省委二秘。
  米纪火身为省长,再低调再弱势,也不可能周六周日接连两天都闲来无事。米省长没有闲下来,他身为省长秘书却闲了下来,就足以说明了问题。
  张力就急急来到了省委,不管有没有事情,先做出样子再说。
  到了省长办公室,门关着,里面隐隐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张力推门进去,侧耳一听,是夏想和米纪火在说话,他也没有多想,就故意弄出一点响声来提醒米纪火他已经就位了。
  不料过了一会儿,房间内悄无声息了,米纪火还是没有叫他,张力坐立不安,就倒了两杯茶,敲开了省长办公室内间的门。
  “进来。”米纪火淡淡地应了一声。
  张力恭敬地将茶送上,见夏想和米纪火都没有坐下,而是站着说话,二人站立的角度有点古怪,相距有点远,因为……二人的中间有一盆秋海棠。
  张力一时惊讶:“这盆秋海棠……好像是夏书记办公室的那一株。”
  话一出口,张力自知失言,一时惊慌之下,平常的机灵全然不见,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米纪火微一皱眉:“张力,你回避一下。”
  张力一瞬间冷汗就流了出来,身为秘书没有眼色,还要领导提醒回避,就太失败了。他失魂落魄,都不知道怎么退出的房间,怎么关的门,只知道坐到座位上之后,心中翻江倒海,后背冷汗直流,后悔得要死,后怕得要命。
  怎么就脱口说出了秋海棠?在夏想到任之后,他就没有去过夏想的办公室,怎么会知道夏想的办公室有一株秋海棠?而且还一眼就认出了是夏想办公室的那一株?
  失误,不该有的低级失误。
  再想到米纪火对他漠然的态度,张力更是心中七上八下,难道说,夏书记在米省长面前,说了他的什么坏话?就是因为他和施启顺的一次联手,夏想就要让米纪火将他拿开?
  被省长闲置的秘书,基于上就等同于告别了政治舞台。再如果米纪火在岭南呆到届满的话,米纪火在岭南一天,他就会一直笼罩在米纪火的阴影之下,永远没有重新启用的可能。
  一想到严重的后果,张力平常的自信和聪明都飞到了九霄云外,慌乱中,他跑到楼道中,拿出手机打给了林双蓬。
  ……
  张力太低估夏想了。
  夏想会是在背后说别人坏话的人?再者以他的级别,还真犯不着夏想在米纪火面前点评几句。夏想和米纪火会面,一为送秋海棠给米纪火,二为汇报昨天的事情。
  米纪火对秋海棠很满意,也很喜欢,就笑纳了夏想的一片好意。对于夏想拿康志开刀开展专项行动之举,米纪火并未评点,只是表示会和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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