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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问鼎)-第7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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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的安排是,在政治局委员之前,要有部分前任国家领导人前来吊唁,包括吴老爷子、梅老爷子和邱老爷子,但不知是出现了什么变故,在几位老爷子没有现身之前,就有政治局委员先行来到了。
  ……不是别人,正是侯康去。
  侯康去一现身,见夏想在门口负责迎宾,就主动过来和夏想握手。
  “有情有义,夏想同志,辛苦了。”侯康去的问候之语意味深长,他又向对面衙内等人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对面的人,是不是在等你?”
  夏想不好说什么,只好答道:“还真不清楚,也许是,也许不是,反正大道朝天,各走一边,也不能赶他们走不是?”
  侯康去用力握了握夏想的手:“保重。”正在转身离去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又说了一句,“我听说总书记办公室主任的职务一直空缺,有传言说总书记想让你担任?我就说一句不该说的话,夏想,其实你借这个机会向前迈进一步,说不定也是好事。”
  说完,侯康去转身离开,却并没有直接步入灵堂,而是又和衙内几人握了握手,也说了几句话,似乎交谈得也挺融洽。
  说了些什么,夏想自然不得而知,他也不关心侯康去和衙内几人的互动,却对侯康去看似无意的一提总书记办公室主任的位置,而心中波澜大起。
  已经是他第二次听到相关的传言了。
  无风不起浪,到底是总书记有意放出风声,还是他才到岭南不久却已经触动了一些人的底线,导致有人要想方设法将他从岭南搬开?
  虽说才在岭南任上没几天,但如果突然调回京城,也不是没有可能,最近岭南人事变动频繁,他突然来突然去,虽然令外界震惊加猜测,但在目前纷乱的局势之下,也不算什么。
  况且在国内也有过某副省级城市一个月内就更换两名市长的先例,政治事件,既有规律可循,又有巨大的不可确定性,也是政治的魅力所在。
  从别人嘴中说出他可能要调离岭南的话还不会让他多想,但从侯康去口中说出,就不由夏想不浮想联翩——侯康去是在向他暗示什么?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又或者是含蓄的警告?
  总书记办公室主任一职,非总书记的亲信不能担任,而且还是正部级,以夏想现在的资历和级别,还差了一截。因为总办主任,不仅仅要求资历,还要有足够的眼界和放眼天下的胸怀,因为总办主任不单是总书记的总管角色,还要经手天下所有报经中央的文件。
  夏想清楚,以他和总书记目前的关系,虽然总书记对他信任有加,但毕竟相处的时日尚短,他远远达不到跟随了总书记二十多年的米纪火对总书记的意图领会之深。
  但愿只是空穴来风,不会成真,夏想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
  其实侯康去不是第一个出现的政治局委员,之前,古秋实就已经抵达了,但侯康去却是第一个进去敬献花圈的政治局委员。
  几分钟后,侯康去从灵堂里面出来,又径直来到夏想面前,很随意地说道:“忘了说一件事情,夏书记,你能替我约一下宋书记吗?我想和他见个面,一直没联系上他。”
  肯定是宋朝度在吉江省的动作,触动了侯康去的痛处,他想和宋朝度摊牌还是讨价还价?
  夏想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宋书记今天也会过来,要是侯书记有耐心,不妨等上一等,顶多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夏想以为侯康去不会等候,不料他竟然顺水推舟答应了下来:“好,听你的,我就等一等朝度。不见到他,我年都过不好。”
  很有影射意味的一句话,夏想没接话,只是让人安排侯康去到后面休息一下,侯康去却不走,摆手说道:“我陪你站一会儿,等等人。”
  夏想拿侯康去没办法,也不清楚侯康去陪他到底是在等宋朝度,又或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等对面衙内等人向他发难的时候,好看他笑话?
  第二个出现的政治局委员是京城市委书记蒋雪松。
  蒋雪松一现身,见到夏想和侯康去并肩而立,明显吃了一惊,再看到对面站立的衙内等人,更是吃惊不小,随后又平和地和夏想、侯康去握了握手,只是冲衙内微一点头,就进去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在京城的部分政治局委员已经全部走了一遍,由此,进入了第三波——省部级高官阶段。
  在一旁耐心等候了一个多小时的衙内,终于有动静了。
  “夏书记,站了半天了,肯定又冷又渴,来,我们几个请你好好喝一壶……茶”
  第1847章 舌战群魔
  在北方一带,请你喝一壶的说法,明显有威胁和挑衅的意思,言外之意就是,要好好收拾你一顿。
  夏想原以为衙内会胆大包天到在几巨头都在的时候发难,不想衙内终究没有胆量过于放肆,而是等到了最后。
  其实选在此时发难,也很嚣张了,因为下面还陆续会有不少省部级高官亲临,就是说,在衙内的眼里,不怕省部级高官对他指点评判。
  也是,夏想也理解了衙内的良苦用心,再晚一步的话,等人都走了,衙内再刁难他,也没几人看到了,效果就会大打折扣。而如果能让他在省部级高官面前丢人的话,也算是不小的胜利。
  衙内今天兴师动众,而且耐心十足,一直等到现在,可见有志在必得之心。
  “喝茶就不必了,多谢高总的好意,不过我责任在身,不能离开。”夏想一本正经地回应了一句,又客气地说道,“刚才没注意到高总什么时候来的?”
  衙内被夏想有意当他不存在,也不恼,认定今天吃定了夏想,说道:“来了一会儿了,没敢打扰夏书记,怕影响了夏书记的心情。不过我奇怪的是,我和吴公子、范铮好几个人站在这里也有一个多小时了,你都没有留意,是不是最近操劳过度,眼神不太好使了?”
  侯康去站在一旁,对夏想和衙内之间的唇枪舌剑置若罔闻,好像没听见一样,眼皮都不抬一下。
  “我既不近视,又不老花,视力1。5以上,不过有时也会见大不见小,抱歉,慢待了高总。要不高总到里面先喝口茶?外面是挺冷,站了半天了,肯定腰酸背痛腿抽筋了,对了,还有盖中盖要不要也吃一片?”
  “噗哧”一声,叶天南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夏想太刁钻了,讥讽衙内字字如刀,还让衙内吃钙片,太有才了……笑过之后,他才意识到不对,一是他笑错了立场,因为他是衙内一方。二是今天是付老爷子的追悼会,不能笑,再好笑也只能板着脸。
  所以今天的对决,就要看各自的真本事了,既要说到对方痛处,又要不影响现场的气氛,难度颇高。
  叶天南一笑,就被范铮和高建远很是不满地瞪了一眼。
  衙内被呛了一下,脸色微微尴尬,还没开口反驳夏想,范铮说话了。
  “夏书记,我一直以为你善于背后阴人不善于当面损人,没想到,你还是全才,背后有一套,当面也有一套,佩服,佩服得很”
  “过奖,过奖。”夏想淡淡地回应,“范铮,你也不错,其实我更佩服你,你比我全才多了。”
  范铮立刻反唇相讥:“哪里,哪里,我哪里有夏书记厉害?要比阴险和无耻,在夏书记面前,我甘拜下风。”
  昔日诸葛亮舌战群儒,今天夏想舌战群魔。
  侯康去也有意思,在一旁表情严肃,既不劝架,又不发言,却又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似乎就是在专心致志等候宋朝度。
  夏想微微摇头:“范铮,你太小瞧自己了,想当年,你和高建远在燕市空手套白狼,想借高成松的权威搜刮百姓的血汗钱,打着国企改革的旗号,要将国有资产装进自己的腰包,你说,你是阴险还是无耻?再以后,你和高建远投资失败,巨额亏损没有办法做平帐目,又是利用高成松的权力,让章程市烟厂做假账抹平了欠帐,3。5亿的欠帐由银行来还,银行的钱从哪里来?老百姓以一个百姓一年收入3万5千元计算,你和高建远的无耻和贪心,让1万名老百姓一年不吃不喝赚到的血汗钱打了水漂”
  范铮对夏想的指责,空口无凭,大而空,而夏想对范铮的反驳,举了实例,列了数据,真实有效、犀利直接,让范铮顿时哑口无言,脸上青红皂白,差点没对夏想拔刀相向。
  可惜,手中无刀,地上无砖,最主要的是,今天六人围攻夏想,定下的基调就是要文斗不要武斗,要的是让夏想当众出丑,名声扫地,而不是群殴。
  衙内说了,从今以后和夏想较量,要智取,不再用蛮力。其实范铮并不知道的是,衙内之所以定下要和夏想嘴上交战的原则,一是顾忌付先锋,衙内清楚,付先锋为人护短,而且有时不按常理出牌,万一付先锋当场翻脸,也不好看。
  另一个让他对夏想心生怯战之意的原因就是,夏想的战斗力是异乎寻常的强悍强悍到让他震惊并且心中生寒的地步。
  在听取了烧卖汇报的事情的详细经过之后,再联想到他曾经在鲁市机场高速之上的经历,衙内只觉后背一阵发冷,对夏想玩命的做法和高超的技能佩服得无以复加,佩服之余,就是后怕。
  他怕夏想以后和他单独面对的时候,要和他玩命的话,他万万不是夏想的对手。所以,今天要群殴夏想,不过不是用手,是用嘴。
  先让夏想丢人了再说。
  如果让夏想知道他开车力战对手,终让衙内胆寒的话,他当欣慰矣。不过现在,他已经开始欣慰了,因为对方是在自取其辱。
  高建远终于忍无可忍了,从几人后面闪出,向前一步,以便突出他的气势,他遥遥用手一指夏想:“夏想,你胡说八道。当年我和范铮的投资,是合法的投资项目,你不血口喷人。倒是你,一手缔造了江山房产,躲在背后,操纵了整个燕市的房地产市场,靠打压同行,非法赚取了大量财富……”
  能查到江山房产是他一手缔造,高建远也不简单,不过也更坚定了夏想要将其彻底打倒的决心。
  夏想轻轻摇了摇一根手指:“有理不在声高,高建远,侯书记在此,你说话声音太大了,影响了侯书记就不好了。”
  “不错,江山房产在成立之初,我确实给予过政治上的支持,但都是在政策允许的范围之内,迄今为止在燕市乃至整个燕省,没有一人说过江山房产暗箱操作,倒是你自己大言不惭所说的合法的投资项目,怎么不提章程卷烟厂的厂长因为侵吞国家财产被判刑的事情?怎么不提中央关于高成松问题的定性……”
  “作为改革开放以来第三个被开除党籍的省部级干部,高成松在担任燕省主要领导期间,插手行政事务,为他人和其子高建远谋利,给国家造成巨大经济损失。放任配偶子女利用其职务影响,进行违纪甚至违法犯罪活动……高建远,你的合法的投资,合的是国家的法,还是你的家法?”
  夏想字字诛心,直指事情的本质,高建远满脸涨红,无言以对,往事历历在目,又想起近十年的牢狱之灾以及已经身死的父亲,他只觉胸口发闷,气血翻腾。
  猛然间一口气提不上来,又气又急又怒火攻心之下,高建远眼睛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昔日诸葛亮骂死王朗,今有夏想气晕高建远,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几人轮番上阵,竟然接连败北,衙内怒极,夏想不但毫无惧意,面不改色,还对答如流,似乎早有心理准备一样,难道是谁透露了他们今天的计划?
  正猜测时,却见夏想遥遥冲叶天南一拱手,似乎是在暗中打招呼。
  衙内立刻一脸狐疑地看了叶天南一眼。
  叶天南是何等聪明的人物,马上明白了夏想的用意和衙内的用心,正要辩解几句,一抬头,第一个前来吊唁的省部级高官已经现身了。
  齐省省委书记邱仁礼。
  邱仁礼先和夏想打了招呼,转身要走的时候,似乎才发现侯康去一样,只冲侯康去微一点头,一转身,又看了衙内等人。
  邱仁礼向前走近几步,说道:“我在路上遇到委员长和总理了,委员长和总理都回去了,宗高、天南,你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好像付家没请你们当贵宾,要是当旗杆竖在门口的话,你们又太矮了。尤其是你,叶天南,你年纪也不小了,和年轻人没法比,非在外面喝哪门子西北风”
  邱仁礼上来就是一通机关枪,直扫射得衙内和叶天南体无完肤。
  衙内还好,在商界多年,脸皮厚,叶天南却最好面子,被邱仁礼一顿冷嘲热讽,再加上也确实冻得够呛,就连打了两个喷嚏。
  邱仁礼扔下一堆冷冰冰的话后,转身进去,才不给几人反驳的机会。
  衙内面上无光,叶天南无地自容。
  还是夏想好人,又冲叶天南招手说道:“天南兄,正好我车上有感冒药,要不要吃一粒?我车上还有棉衣,要不你也穿上,再扛下去,非得冻病不可。”
  叶天南哪里还有半点脸面再待下来,尴尬地冲夏想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连和衙内打个招呼都顾不上,转身匆匆离去,单薄的背影在寒风中是那么的凄凉和可怜。
  只能送他两个字了——活该。
  夏想镇静自若间,骂晕高建远,喝退叶天南,衙内一方损兵折将,毫无战绩,范铮一咬牙,他要施展杀手锏了。
  “夏书记,有一件事情请问你一下,不知道你敢不敢正面回答?”
  第1848章 大杀器
  来的四五名省部级高官中,有的夏想认识,比如湘省省委书记郑盛、楚省省委书记陈风、蜀中省长钱锦松,有的夏想不认识,比如西省省长、京城市长和津城市长。
  几人也不知是路上偶遇还是事先约好,反正同时现身,就十分壮观了。
  范铮就自认时机大好,要当众羞辱夏想一番。
  其实以夏想的级别和身份,原本可以不用理会范铮的挑衅,但夏想也知道,对方精心筹划了此次行动,也是有备而来,如果不和对方正面交锋一次,会让对方误判,认为他怯战,认为他退缩,认为他理亏。
  夏想面对几名宵小之辈,心里坦坦荡荡,如一马平川,今日,要的就是一举将几人的阴谋粉碎。
  而且还要借机向外界宣告,不管是正面逼迫还是背后动作,他都会迎头而上,不会有丝毫退缩之意,不会因为遇到一点困难而采取避让和忍让的态度,他就是要正告所有人,从现在起,不管走到哪一步,他都不会惧怕任何打压。
  夏想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如果有一天他能左右国家对外的外交,那么他不管是面对南海小国,还是东瀛扶桑,或是最大的恐怖主义国家,他都会站直了腰杆挺直了胸膛,以大无畏的气概告诉对方,想玩阴谋,随便。想拼阳谋,奉陪。
  “想玩阴谋,随便。想拼阳谋,奉陪”夏想淡定地回应了范铮。
  侯康去一直在夏想左边几米远的地方站定,也不嫌寒冷,一直就是从容的姿态,甚至在夏想骂晕高建远、喝退叶天南之时,他还是一脸平静,脸不改色,但在夏想强硬回应范铮的话一出口,而且还是当着郑盛等人的面,他的脸色终于动容。
  侯康去不动声色地暗中打量了夏想几眼,心想夏想和他想象中还要难对付不少,眼神闪动之间,他的目光就又落到了郑盛等人的身上。
  以郑盛为首的五六名省部级高官,刚下车就见到了眼前对峙的一幕,不由都放缓了脚步。好奇是人之常情,不因职务的高低而改变。
  郑盛还用征询的目光看向了夏想,夏想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意思请郑盛袖手旁观即可。
  陈风平常脾气直来直去,今天却一反常态,当即站住,摆出了观战的姿态。
  郑盛和陈风脚步一停,其他几人也不好越位向前,正好借机也停下了脚步,神态各异,静观事态发展。
  范铮心中大喜,机会来了,正是让夏想当众出丑的千载难逢的一刻。
  衙内面露喜色,晕了片刻又清醒过来的高建远也是已经露出了扬眉吐气的神情,似乎范铮话一出口,夏想就会无地自容一样。
  一直混在几人之中,始终不敢抬头正视夏想的国华瑞,此时也忽然有了底气一样,直了直腰,甚至还向夏想投来了幸灾乐祸的目光。
  范铮到底准备了什么杀手锏,会让几人一下都又信心倍增,就连侯康去也大感好奇。
  一群宵小之徒,个个小人嘴脸,夏想冷笑连连。
  “夏书记,众所周知,现在许多贪官都会摆出一副清官的嘴脸,还高举反腐的大旗,要的就是砸了别人的饭碗,好显示自己的清廉。夏书记在湘省的时候是省纪委书记,翻手之间,落马十几名贪官,现在在岭南,又兼任了纪委书记,听说也要发起反腐风暴了,我就想,夏书记是真清廉,还是假清高?”范铮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直指夏想的经济问题。
  不过上面所说的一番话,既无真凭实据,又都只是信口开河,不足为信,没有杀伤力。
  夏想默不作声。
  范铮又说:“我一向敬佩夏书记公正无私,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在经济和生活作风上面,出现过任何问题,不过,作为从燕市时就和夏书记认识并且有过经济来往的少数人之一,我对夏书记的发迹史和关系网略知一二,甚至对夏书记有几个红颜知己,也清楚得很”
  此话一出,一众皆惊。对于官场中人来说,除了站队之上犯下严重的政治错误无法弥补之外,在经济上如果有重大问题,也很容易栽一个大跟头,尤其是现在当着无数人之面,有一名政治局委员以及数名省部级高官,范铮用心良苦,如果他有真凭实据证明了夏想既贪污腐败,又有许多女人,杀伤力之大,比直接向中纪委举报有力度多了。
  果然是大杀器,在场众人都支起了耳朵。
  侯康去面露疑惑之色,郑盛微微皱眉,倒是陈风依然镇静,而钱锦松等几人,都十分不解地看向了夏想。
  夏想终于开口了:“一个人有多大的权力,就得担起多大的责任。有时候为百姓做一点实事,总会有各种各样的责难和不理解,就如侯书记一样,明明做了许多利国利民的好事,却还是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误读,甚至还故意诋毁……”
  既然侯康去在侧,夏想不拿他来当当挡箭牌,岂非对不起侯书记的身份?
  “范铮,本来以我的身份,还有侯书记也在,再加上场合不对,和你争论我的经济和生活作风问题没有意义,你也不够资格质疑我的廉洁但既然各位领导都在,你又早就有了精心准备,而且还受人蛊惑,不让你当面说个清楚,你肯定还得背后再折腾,不如现在就一劳永逸地解决了你的疑问,也省得你吃不香睡不好,万一再得了什么心病就麻烦了。”
  被夏想冷嘲热讽地一刺激,范铮又差点失控:“夏想,你……”
  衙内悄然拉了拉范铮的衣角,范铮才又冷静下来,心想差点又上了夏想的当。
  “夏想,你说得再好听也掩盖不了你包养情人并且大肆敛财的事实”范铮终于抛出了他精心准备的杀器,“肖佳,燕市人,京城巨商,名下资产超过十几亿十年前,她在燕市还是一个刚出校门的女大学生,十年时间,就在京城缔造了一个商业帝国,而且她现在单身一人,如果说她背后没有一个神秘男人的支持,她一个女人能有今天的成就?再联想到她曾经和夏书记是同事的经历,夏书记,你是如何利用手中权力,和肖佳权色交易,又利用手中权力在京城为她进行权钱交易?我想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你和肖佳之间存在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和权钱交易,肖佳十几亿的资产,就是你贪污腐败的最大证据”
  每一个贪官的背后,都有一个贪财的女人,是真理。夏想的背后,也有女人,他终究不是神仙,不能免俗,但他的女人不贪财,更没有权钱交易,所赚的每一分钱,都公正公平,都是在市场之中,在规则之中的合法生意。
  范铮可悲地充当了衙内的马前卒,拿肖佳开刀,确实有一举数得的功效,一是为衙内报一箭之仇——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衙内挑头,其他几人绝无勇气敢向夏想当面开炮,衙内是真正的幕后主使者——二是如果让夏想当场下不来台,只要坐实了他和肖佳之间的不正当关系,那么肖佳庞大的商业帝国是否是正当经营就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名声已经毁掉,甚至会严重到影响前途的地步。
  衙内之计,用心高深,也用心歹毒必须得说,衙内的背后,有高人指点,否则以衙内的政治智慧,不会想出如此绝妙的高招。
  “范铮,你说的没错,我是和肖佳认识,也和她有过同事的经历,而且……我还在生意上帮助过她”出乎所有人意料,夏想毫不犹豫地承认了范铮的指责。
  侯康去大为动容。
  郑盛一脸惊愕。
  钱锦松一脸震惊。
  夏想是怎么了?怎么当面承认了,要知道,有时候当众说出去的话,会变成流言四散分开,传播范围很广,并且还会变味。以范铮空口无凭的指证,夏想拂袖而去或是干脆置之不理才为上策,不反驳也就算了,怎能一口承认?
  “我帮肖佳,是因为有人想借机吞并肖佳的产业,认为肖佳一个单身女人,没有靠山没有后台,在京城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就想凭借自己手中的权势,强迫肖佳就范”
  “我觉得,不管一个人有没有高官权贵的好爹,只要她合法经营,为国家贡献税收和解决就业,国家,就要保护她的利益不受侵犯。不是说,某些人有一个好爹就可以为所欲为,世界上,还有公理,还有正义,还有人人必须遵守的法律”
  夏想一气呵成,快语如珠,毫不留情地直指衙内:“我帮肖佳,是因为肖佳面临的对手无比强大,是因为如果我不出面维护正义,正义就会被强权践踏,因为想吞并肖佳产业的人,是宗高”
  衙内勃然变色。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范铮,你所说的我和肖佳是同事,就怀疑我和肖佳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的推论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完全站不住脚。再说肖佳的背后,站着的不是一个神秘男人,而是好几个,我现在就介绍给你认识一下,让你开开眼界”
  “我算是一个。”陈风淡淡地说道,“范铮,你是不是也要怀疑我和肖佳权钱交易?”
  “我也算一个”又有一人及时现身,漠然说道,“肖佳以前还是我的下属,范铮,你是不是要说,我和肖佳也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第1849章 又一回合
  在夏想当众抛出他想要吞并肖佳的产业时,衙内的心中顿时掀起滔天巨浪
  他此次鼓动一群炮灰和马前卒出击,要的就是在对夏想造成重创的同时,他自己躲在后面,安然无事。别看他现在对夏想恨之入骨,但还是不敢和夏想公然撕破脸皮。
  衙内的如意算盘是,万一夏想无法收场时,他就充当好人,劝劝架,既落了好,又称了心,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万万没有想到,他想袖手旁观的妙计被夏想识破,而夏想不惜一战,直接将他摆到台面之上,当众指出是他想吞并肖佳的产业,再和夏想刚刚高调抛出的好爹的言论一对比,衙内感觉就如被夏想当面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底。
  夏想想要干什么?想要正面和他对抗,想要将和他之间的矛盾摆在明面上,岂不是说,连委员长的面子也不顾及了?
  再仔细一想,衙内骇然心惊,夏想不是被激发了怒火而一时失控,而是对今天的突发事件早有准备,所以才会步步为营地从容反击。
  ……
  形势变化之快,让范铮眼花缭乱,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说陈风的回应直接有力,淡淡的语气之中,是轻视和蔑视的话,那么,李丁山反问就直指问题的本质,等同于拿自己的清白来换取夏想的清名。
  如此推此及彼的高风亮节,在官场之上几乎是已经绝迹的行为,却在今天,在众人面前活生生地真实上演,是夏想的人品太过坚挺,值得李丁山挺身而出,还是李丁山为人光明磊落,路见不平,并且坚信夏想的为人。
  个中原因究竟是哪一点,已经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陈风和李丁山两名省部级高官,不惜以自身来掩护夏想,并且当众力挺夏想,个中的政治意味,十分强烈。
  侯康去眯起了眼睛,眼中闪过了一道异样的光亮,心想,夏想不但会做事,有手段,而且还很会反击,更会造势,真是一个聪明绝顶的角色。
  范铮“啊”了一声,一下震惊得后退了两步,才站稳了身子,见陈风不怒自威,李丁山大义凛然,他一时心慌意乱,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只是打个比喻,不是那个意思,也不敢指责陈书记和李书记。”
  “那你怎么就有胆量指责夏书记了?是夏书记级别不如我,年纪不如我大,还是觉得夏书记软弱可欺?”陈风直接就又呛了范铮一句。
  李丁山更是硬梆梆地说道,“范铮,你是社科院的学者,是高级知识分子,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没有证据的信口开河,公然指责一名国家高级干部,你党性何在?你原则性何在?你爸还曾经担任过省委书记,难道他就没有教过你,什么叫慎独?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廉耻?”
  “李书记,话说得有点过了,我怎么教育范铮是我的事情,不敢劳累你来指手画脚”就在范铮被李丁山批驳得无言以对之际,又有一人及时现身了,一现身,就怒气冲冲地反击了李丁山。
  正是范睿恒。
  范睿恒一现身,就引起了一阵小小的躁动,倒不是说范睿恒多有分量——在在场众多仍然在职的省部级高官眼中,退位之后的范睿恒早就是边缘人物了——而是因为和范睿恒同行的一人。
  其实以他的级别,如果他正常出现的话,也不会引发联想和躁动,偏偏他出现的时机很敏感,又因为他和范睿恒同行,再加上他的身份和范铮指责夏想之事有关联之处,因此,他和范睿恒同时现身,就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不是别人,正是燕市市长陆儒。
  陆儒和范睿恒同行,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就让各人心生猜疑。若是平常,陆儒出现的话,没有几人会在意他,毕竟燕市市长虽是副部级高官,但在今天高官云集的场合,还真显不出他的光芒。
  但是……陆儒意外现身——估计付家不会通知陆儒,一是他级别不够,二是阵营不同——又和范睿恒同行,再加上出现的时候真是恰到好处,就不由人不浮想联翩了。
  人人心里清楚,陆儒,是委员长的人。
  再深入一想的话,身为燕市市长,又在燕市经营多年,陆儒势必会将肖佳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并且毫无疑问,他会站在范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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