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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问鼎)-第7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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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又是李逸风?向民新现在对李逸风没有一点儿好感,还未开口呵斥李逸风两句,李逸风却神秘地一笑,将手中的电话递了过去:“向局长,夏书记来电。”
  向民新半信半疑地接过电话,只“喂”了一声,就听到夏想的声音淡而威严地传来:“向民新同志,省纪委接到举报,任海宝和红花市腐败大案有关,请市局立刻将任海宝移交到省纪委。”
  ……怎么会?一瞬间向民新有一种晕眩感,夏想的提议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在他面临绝境之时,伸出了强有力的援手,让他大喜过望。
  第1820章 妙手高心
  向民新和吴公子也好、吴晓阳也好,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交道虽然打过,但也只是泛泛之交,既无交情,又无矛盾。
  今天吴公子前来闹事,本意也不是针对他向民新,冲突的焦点还是因为任海宝。
  任海宝被抓,证据确凿,事实清楚,符合法律程序,就算闹到省委闹到中央,向民新也能理直气壮地地不怕任何人的指责。
  但吴公子不是讲理的人。
  再从施启顺带兵气势汹汹地杀来的阵势来看,施启顺估计也不想和他讲理。况且,吴公子现在还躺在地上来回打滚,十足和一个泼妇闹街没有区别。
  如果施启顺以他殴打吴公子为由,非要他给一个说法,再以强势压他一头,他是低头还是硬挺?如果低头,他在市局的威风全部扫地,从此被手下看不起,视为软蛋。如果硬挺,以施启顺带兵前来的气势,肯定不是吓唬人,是要动真格的。
  万一发生一场大规模的流血冲突,施启顺可以在吴晓阳的支手遮天的包庇之下,安然无事,而且军队的事情既不上会新闻,又不归地方管辖,他却要背一个大大的政治包袱,甚至有可能被当成牺牲品,直接就地免职。
  因此,在接到夏想电话的一刻,向民新就有一种绝处逢生的欣喜和轻松。尽管他对夏想并无太好的印象,也无恶感,但在得知夏想的决定并且明白了夏书记伸手拉他一把的良苦用心之时,一瞬间,他对夏书记的好感上升到了无与伦比的高度。
  夏书记是他绝境之中的指路明灯。
  甚至可以说,夏想此举,挽救了他的政治生命。
  有了夏书记的指示精神,向民新才巴不得赶紧将烫手山芋扔去——他立刻着手让副局长亲自带人从后门出发将任海宝送往省委,随后恢复自信和镇静,迈着从容的步伐来到施启顺面前。
  “施部长,你带兵来到市公安局,是想来练兵,还是执行军务?练兵的话,市局300多名民警随时奉陪。执行军务的话,请出示相关指令。”向民新抢占了先机,先声夺人。
  施启顺脸色不善,不过他比吴公子明事理多了,知道如果得罪死了向民新,以后羊城军区在地方上也将寸步难行,就会事事难办,他一挥手,让人先扶起吴公子,才伸手和向民新握手:“向局长,打扰了,我来接走吴公子。今天的事情,是他的不对……”
  向民新一听暗中长舒一口浊气,以为施启顺让步了,正要欣喜时,却听施启顺又说……
  “吴公子有错在先,你向局长也打了人,我回去没法向吴司令交待。这样,大家各退一步,吴公子吃的亏,就算了,我保证以后他和吴司令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但任海宝,请向局长先交出来,也让吴公子消消气。要不,我答应,吴公子也不会答应。他不答应,我手下的这些大兵也不会答应。”
  话说得好听,其实话里话外还是不无威胁之意。
  此时,向民新对夏想的感激更是上升到了全新的高度,也是他平生第一次对一名上级领导有感激涕零之心。他也明白,夏书记此时及时提出转移任海宝到省委,是替他分忧,是引祸上身的做法。尽管他不知道夏书记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不管夏书记是出于拉拢他之心还是别有用意,都让他必须铭记夏书记的解围之恩。
  是的,是永远不能忘记的恩情。
  向民新也是老官场了,他很清楚,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夏书记出手相助,市委再不出面替他扛下的话,施启顺如果为了巴结吴晓阳,非要大动干戈,就算他仗着人多势众最后将施启顺打败,他在政治生涯也就此划上句号。
  黑锅,必须有人来背,他首当其冲就是最佳人选。
  所以,尽管施启顺的话威胁的意味十足,对他也不很客气,他没有再和施启顺逞口舌之争,而是轻轻握住了施记顺的手:“施部长开口了,我肯定要给面子了。不过施部长来晚了一步,任海宝刚刚被省纪委提走了,现在……应该已经到了省委。”
  施启顺脸色一变:“向局长,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向民新一本正经:“施部长,你都兵临城下了,我还有心情开玩笑?”
  施启顺眼神复杂地看了向民新片刻,松开了手:“向局长,高。”
  向民新皮笑肉不笑:“我高什么高,被人欺负上门了,还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施启顺才知道刚才的话说得太早了,要是知道任海宝已经被转移了,他怎么着也该留点余地,而不是现在话已经说死,就只能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了。
  吴公子却不干,死活非要找向民新算账,施启顺拿住了他,小声说道:“再闹下去,对谁没有好处。羊城不是没人比吴司令大,羊城还有一个政治局委员”
  吴公子听说任海宝被转移到省委了,就立刻让施启顺带他到省委抢人,施启顺哪里敢再胡闹,就准备撤退。来市公安局还好圆过来,要是冲击省委大院,麻烦就大了。
  吴公子被施启顺拉走的时候,还不忘冲向民新嚷道:“向局长,你的情谊我记下了,以后一定加倍偿还。”
  向民新哈哈一笑:“随时奉陪。”
  等施启顺的大兵和吴公子一行如潮水一般退去,向民新一颗心才算落到肚子里,转身一看,李逸风正准备上车,他忙快步向前,一把拉住李逸风,亲切地说道:“逸风留步,我有话问你……”
  李逸风其实并不是真走,在车门口故意磨蹭了一会儿,就等向民新叫他。一听到向民新开口,他心中暗叫一声——太好了,机会,终于来了。
  ……
  施启顺和吴公子出了市局,就要收兵回营,吴公子却不干,说什么也要到省委去要人。施启顺却不肯,省委之中有陈皓天坐镇,就如有一座巍巍的高山,无人敢攀。
  吴公子平常和施启顺熟了,平常有时也听施启顺的劝,今天挨了打,丢了人,在市局闹腾一场,表面上气势汹汹,实际上还是输了,一无所获,他就气不过,冷哼说道:“施叔,我听了你的话,刚才没再和向民新闹个没完,你也得让我找回场子,要不,今天就白挨打了。你带人的挺多,看着挺热闹,其实就是虚张声势,反而更让向民新小瞧了我们。你不敢去省委,是怕夏想”
  施启顺最不愿意听到夏想的名字,被吴公子一激,火气又上来了:“我不管了,你愿意去就去好了,我要请示一下吴司令。”
  施启顺一转身,刚拿起电话,却见吴公子已经带了数人,一溜烟向省委方向开车而去,他暗暗摇头,忙打通了吴晓阳的电话。
  吴晓阳先是听了吴公子在市局被痛打一顿,心里就已经极不痛快了,又听说任海宝及时被转移到了省纪委,就猜到恐怕是夏想故意替向民新解围,要的就是将他一军——任海宝在省委,你有本事到市公安局闹事,肯定没有本事来围攻省委。
  吴晓阳怒气渐生,儿子挨打,又被夏想平白插手耍了一道,等于是他被夏想摆布得团团转,他最是护短,又最看夏想不顺眼,一想到夏想在省委得意洋洋的姿态,他就无法顺气,不能任由夏想翻云覆雨。
  “启顺,你这样……”吴晓阳发出了最高指示,“你带几人去省委找夏想要人。”
  施启顺大吃一惊:“司令,省委重地……”
  吴晓阳云淡风轻地一笑:“你只管去要人,我随后就到,今天,我亲自出马,倒要看看夏想到底有几斤几两”
  施启顺对吴晓阳再了解不过,一听就知道吴晓阳主意已定,他再劝无益,只好带了三五人,也驱车前往省委而去。有了吴晓阳即将亲自出马的前提,他底气十足,今天就要看看,在吴晓阳的强大压力之下,夏想还有什么手段可以施展。
  施启顺比吴公子晚一步来到省委,他在路上的时候,吴公子就已经抵达了省委,并且和夏想发生了第一波冲突。
  “夏书记,请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吴公子这一次没有硬闯,按照规矩登记之后,顺利地进入了省委大院,上了省委办公楼,来到了夏想的办公室前,却被拦在了外面。
  寻常人等想见省委副书记,哪里容易?吴公子却不会自认是寻常人,唐天云将他挡在门外,他就站在门口高声大喊,打定了不把夏想喊出来就赖着不走的决心。
  还好,吴公子比起在市公安局时收敛了几分,没带人,而是单身一人上楼,还自我感觉良好,认为他是单刀赴会。
  不料喊了几声之后,没见夏想露面,连唐天云也若无其事地坐了回去,当他不存在一样,吴公子心中的火气就腾地一下点燃了。
  “夏想,有本事你就出来,别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里面。今天,我要和你面对面说个清楚,新账老账一起算清”
  话刚说完,门一响,从里面施施然出来一人,正是夏想——夏想满脸微笑,意态轻松,开口说道:“吴公子,新账老账一起算清?没问题,你是想文斗还是想武斗?”
  第1821章 将欲取之
  “夏书记,终于肯露面了,我还以为你要躲一辈子不出来见人。”吴公子不无嘲讽之意地说道,还自作聪明地抬脚就要往里走,“我来了就是客人,你好歹也是省委副书记,要有气量,不会连一杯茶都不让我喝吧?不要太小气了……”
  夏想却就是挡在门口不让:“对不起,茶是有,但好茶只和朋友分享,你想喝茶……”他轻轻地摆动一根手指,“还不够资格”
  “你”吴公子本想和夏想好好谈话,至少要假装一下心平气和,不想夏想反倒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顿时让他的火气一下冲天而起,“夏想,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在羊城,你最好收敛几分,不要以为还是在燕省和齐省,你可以横行霸道。”
  夏想无谓地笑了:“我走到哪里都一样,都不会横行霸道,倒是有些人,在京城,敢冲撞别人的婚车队伍,最后被收拾了一顿。在羊城,带兵去闯市公安局,又被打了一顿。螃蟹横行霸道的下场就是被人蒸了吃……”
  吴公子以为夏想贵为省委副书记,碍于身份,说话的时候肯定会含蓄许多,不想一见面就是赤裸裸的讽刺加嘲讽,而且句句直指痛处,让他面上无光不说,就如被夏想直接扒了皮一样尴尬,不由恼羞成怒:“夏想,我警告你,如果你今天不放了任海宝,我跟你没完”
  二世祖以及渣二代们的共同特征……要么大喊我爹是谁谁谁,要么就是一句和你没完,除了拼爹和嘴硬之外,基本上最大的本事就是耍不要脸,在夏想认识的二世祖中,尤以吴公子最为无耻和混蛋。
  估计也和他有一个强势并且位高权重的好爹有关,地方官员的一举一动都接受新闻媒体的监督,很容易被炒成新闻事件,但军中高层独成一体,不受监督,没有制衡。
  不受监督没有制衡的权力就是绝对的权力,绝对的权力就会产生绝对的自高自大和绝对的腐败。
  夏想已经冷笑连连了,他已经得知了吴公子在市局的遭遇,对吴公子的其蠢如驴其笨如猪,已经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向民新的软弱可以理解,毕竟以他一名市委常委、公安局长,正厅级别和一名中将硬碰硬,确实胜算不大,但一般而言,军方势力很少在地方之上有如此大的震慑力,也从侧面证明了吴晓阳的威名之盛和为人之强势。
  夏想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对于吴晓阳能对羊城地方官员有如此巨大的影响力的怪现象,也是心中奇怪。
  对于李逸风在事件之中意外起到的居中作用,夏想深感满意。
  “吴公子……”夏想皱了皱眉,愈发觉得吴公子名字起得太过怪异,什么人才自称公子?他也配公子之称?“说话的时候,请先想想自己的身份,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省委大呼小叫,还敢让省委副书记放人?你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清楚,上来就大言不惭,就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吴公子的火气,一下就冲破了脑门,冲昏了头脑,冲跑了理智,他伸手就要去抓夏想,“夏想,你他妈的不要欺人太甚,你现在是在羊城,小心出门被车撞,上路被人砍……”
  话未说完,吴公子的脸上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个耳光。
  耳光……不是夏想打的,还不到夏想出手的时候,是唐天云打的。
  平常沉默寡言的唐天云,在关键时刻终于履行了一名秘书应有的护主职责,他一言不发,只是怒容满面,突然出手,一个耳光就打得吴公子半片脸迅速肿了起来。
  出手够快,也够狠。
  其实将吴公子比喻成一头斗牛更恰当,谁挑衅,他就冲谁疯狂。唐天云一个耳光打得他双眼血红,完全进入了狂化状态,怒吼一声,一脚就朝唐天云踢去。
  唐天云可没有萧伍一样的身手,他打吴公子是突袭得手。吴公子一脚踢开,他躲闪不及,正中大腿。
  吴公子下手挺狠,唐天云只觉一阵巨痛传来,他却紧咬牙关,脸不改色,只是冷静而低沉地说了一声:“领导快走,我来对付他。”
  论打架,唐天云断然不是吴公子的对手。吴公子虽然无赖加流氓,但毕竟也是经常打人,打的人多了,也就有了三脚猫的本领。他一脚踢中唐天云,又一拳打出,正中唐天云的胸膛,打得唐天云后退一步,痛得脸都变形了,却还是不管不顾地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吴公子:“领导快走”
  唐天云以前只管夏想叫夏书记,危急时刻,一句“领导”叫出,让夏想心头一热,他这个平常不声不吭的秘书,比平常嘴甜如蜜但在关键时刻毫不犹豫地出卖领导的秘书强了何止百倍,只凭唐天云打不过吴公子还死撑着让他先走的表现,夏想就对唐天云打了九十分。
  夏想很久没有和人动过手了,今天,说什么也要活动一下筋骨了——他顺势一拉唐天云,借力打力,又一推唐天云的肩膀,唐天云就感觉一股大力传来,身子一抖就脱离了吴公子的掌控,右手一抬,一拳就打中了吴公子的鼻子。
  可怜吴公子,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一下蹲在了地上,感觉就像吃了酸甜苦辣一锅炒的大杂烩一样,要有难受就有多难受。
  吴公子现在后悔得要死,怎么就一个人上来了,早知道多带两个人多好,也不至于在一个小秘书手中吃了大亏。
  心中的气,已经让他不知所以了,如果手中有枪,他二话不说拿出枪就会毙了唐天云。从小到大娇生惯养,要什么有什么,想什么来什么,说上谁家老婆就上,说睡哪个姑娘就睡,说打谁就打,说灭谁就灭谁,何曾如今天一样,接连吃憋?
  心中的屈辱感就如汹涌澎湃的巨浪,越来越巨大,越来越不可抑制,吴公子爆发了。
  吴公子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不顾一切冲进了夏想的办公室,拿起一把椅子,以横扫八方的气势,见什么砸什么,砸什么坏什么,一时之间,噼里啪啦之声响成一片,就如过年放鞭炮一样热闹。
  唐天云怒了,想冲去再和吴公子死拼,却被夏想轻轻拉住,夏想微笑着摇了摇头,意思是由他去,砸得越狠越好。
  唐天云一下明白了什么,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暗暗佩服夏书记的镇静,遇到任何事情都不慌乱,都胸有成竹,有大将之风。
  此时,夏想的办公室门口已经围满了人,不少人都好奇地前来观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但有警卫人员——夏想的警卫和省委的警卫——还有省委其他工作人员,甚至还有省委领导。
  刘金南来了。
  康孝也来了。
  牟源海也来了。
  副省长申家厚、省委组织部长池永丽、省委宣传部长司英也都现身了,就是说,省委常委之中,除了平常不在省委办公的林双蓬和迟平凡、覃肖华之外,都惊动了,都来到夏想的身后,站在夏想办公室的外面,围观吴公子的壮举。
  当然,也不是全部省领导都到齐了,奇怪的是,陈皓天和米纪火一点动静也没有,既没有亲自出面,也没有秘书前来过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了,还有任昌也没有出现。
  在场的省委领导,心思各异,有人无语,有人摇头,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暗中等着看夏想怎样收场。办公室被人砸了,多丢人的事情,以后在省委还怎么立威,还怎么做人。
  遇到吴公子这样的一个二百五,谁能拿他怎么样?他后面可有一个连土生土长的羊城市公安局长都不敢得罪的爹夏想初来羊城,恐怕也得退避三舍了。
  看样子夏想真是没招了,要不怎么任由吴公子砸个没完,只在一旁袖手旁观?表面上装得挺轻松,其实说不定心里早就气炸了肺。
  如此奇异的一幕,恐怕在岭南历史上也不曾见过——岭南省委一帮领导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眼睁睁看着吴公子在狂砸夏想的办公室,却没有一人上前阻拦,就连警卫也是站在外围,不肯上前。
  警卫不拦下吴公子,其实是被唐天云暗中挡下了。
  大概砸了足足有十分钟,吴公子砸够了,也砸累了,终于住了手,冲夏想挑衅地说道:“怎么样,夏想,我就砸了你的办公室,你能拿我怎么样?有本事你动我一根手指试试?”
  说话时,他还从办公室迈了出来,一步来到夏想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指在了夏想的胸前。
  夏想似乎害怕吴公子一样,被吴公子一指,脚下没站稳,向后一退,慌乱中,双手一抓,正好抓住了吴公子的手指,也许是夏想确实惊惶失措,也许是别的原因,反正无巧不巧,吴公子的手指被夏想紧紧抓住,然后用力扭转了一个角度,只听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响起,随着吴公子一声嚎叫,手指断了。
  正在此时,就听到楼道中传来急急的脚步声,一人的声音高声响起:“吴司令到”
  话刚说完,似乎是为了专门迎接吴司令的到来一样,夏想不等吴公子反应过来,高高扬起手,狠狠地一个耳光打在他的脸上。
  第1822章 请君入瓮
  明明听到吴司令驾到,还故意当着吴司令的面打人?夏书记意欲何为,真要撕破了脸面,非要闹一个天翻地覆不可?
  等众人再看清吴公子的一根手指已经断掉,歪歪的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翻,都才知道刚才夏想身子一晃之际,竟然断了吴公子的一根手指。
  一众皆惊。
  夏书记疯了不成?要是背后下手还好说,众目睽睽之下,当着无数省委领导的面,又故意在吴司令到来之时再打上吴公子一个耳光,夏书记此举,是不计后果的当众打脸。
  此时的吴公子,已经丧失了还手之力,好手握着残废的手,痛得哇哇直哭:“你,你……我,我……”连话都说得语无伦次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都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该怎样收场。
  人群让开,施启顺大步流星地赶到了,不过只有他一人,身后并没有吴司令。
  敢情是谎报军情?不过又一想就都又明白了,是想助助声威,或者说,狐假虎威。
  施启顺也顾不上和省委一干人打招呼,急忙来到吴公子面前,一见吴公子断了一根手指,脸上肿得跟面包一样,差点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妈的,夏想下手太狠了,他不想活了?
  回头恶狠狠瞪了夏想一眼,施启顺也不和夏想说话,而是悲愤且不无威胁之意地说道:“吴司令马上就到,不要紧,有些人怎么打的你,一会儿吴司令会全部加倍还回来。”
  “啊,啊,疼呀,疼死我了”吴公子狂呼乱叫,坐在地上直打圈,满头大汗,不过他也确实算是一个人物,换了别人,或许早就怕了,他却还是死不悔改,一边叫疼,一边冲夏想大声咒骂,“夏想,我不砍了你,我不姓吴。夏想,我要杀了你”
  施启顺和吴公子感情也挺深,虽然吴公子平常很混蛋,但和混蛋在一起久了,也不觉得他有多混蛋了,相反,还待他如子侄一样看待,也是心疼得不行,回身恶狠狠地盯了夏想一眼:“夏书记,哼,哼,好手段,记住今天的事情,我肯定会讨还一个公道”
  夏想既不慌张,也不害怕,更不和施启顺斗嘴,轻描淡写地说道:“我现在年纪大了,不比当年了。当年在郎市的时候,有个亡命之徒劫持了人质,手里有刀又有枪,最后他被人一脚踢断了三根肋骨,当场昏迷不醒……相比之下,今天逞凶的歹徒只不过自己摔倒了一根手指,轻多了。”
  别说康孝只觉后背一阵发冷,就是刘金南见识了夏想大发神威大下狠手之后,依然镇静自若,仿佛吴公子不是吴晓阳的公子,而是大街上的阿猫阿狗一类不入流的角色,不由暗暗咋舌,既对夏想的冷静和冷酷十分震惊,也为夏想怎么有勇气挑战吴晓阳的底气而大为不解。
  吴晓阳当年在羊城曾经干出过一件轰动一时的大事,从此之后,让羊城地方官员畏吴晓阳如虎。如果不是省委有一名中央政治局委员坐镇,恐怕岭南省委也会部分笼罩在吴晓阳的阴影之下。
  但即使陈皓天贵为政治局委员,他来到岭南之后,敢拿下十几名厅级干部,敢拉下几名省部级高官,却不敢动吴晓阳一根手指。
  个人缘由,既耐人寻味又发人深思。
  所以在岭南省委所有领导的眼中,吴晓阳虽然没有和陈皓天发生过直接的冲突,但从羊城军区在岭南省内从事的疯狂的经济活动,肆无忌惮到明目张胆的程度来看,实际上陈皓天是对吴晓阳采取了避让和忍让的态度。
  或者直接说,陈皓天不敢和吴晓阳硬碰硬。
  就算夏想有陈皓天当后台,仗着年轻气盛,打了吴公子一个耳光也就算了,还要折断他的手指,就等于闯下了滔天大祸。
  夏书记是逞一时意气之争,还是另有谋算?作为陈皓天在省委最信任的一人,刘金南对夏想今天的举动,十分担心。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都是波涛汹涌,甚至还有巨浪滔天。
  夏想在湘省时的激进给不少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或许在齐省时的低调又让不少人看轻了夏想,认为夏想被磨平了棱角,开始变得中庸并且官僚了。谁能想到,才来羊城没几天,就闹出了一出惊天的大事,再看到夏想在被吴公子威胁被施启顺恐吓之下,依然脸色冷峻而漠然,第一次,让不少人有一种震憾的感觉。
  康孝和牟源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恐惧……和庆幸。恐惧的是,夏想的强势和霸道,出人意料庆幸的是,夏想算是彻底得罪吴晓阳了,不用他们出手,吴晓阳必定会恼羞成怒,不管是明手还是暗手,肯定非要收拾了夏想不可。
  等着看好戏吧,康孝和牟源海在震惊之余,又心情迫切地等着事态的进一步激化。
  不管各个常委心思如何大不相同,却都不约而同地想,怎么事态闹得这么大,陈皓天和米纪火都没有出场?是不想惹事上身,还是见事态不妙,抛弃了夏想?
  纷乱,杂乱,混乱,此情此景,怎一个乱字得了。
  吴公子的鬼哭狼嚎之声回荡在省委的办公楼之中,恐怕从岭南省委落成之后,就没有享受过如此男高音的待遇。而在吴公子痛苦嚎叫之中,施启顺阴毒和吃人的目光,片刻不离夏想,似乎就想扑上去将夏想生吞活剥了一样。
  只不过在一众省委常委的众目睽睽之下,施启顺终究不敢有所异动,却又不扶起吴公子夺路而走,人人就心里有数,恐怕是在等吴晓阳的到来。
  吴晓阳真的要来?
  也不知施启顺低声对吴公子说了几句什么,吴公子一咧嘴一咬牙从地上站了起来,狗改不了吃屎一般又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夏想的鼻子:“夏想,有种你别走,我爹马上就来,要和你好好算账。”
  夏想面不改色,身子微微一动,吴公子吓得一哆嗦,立马收回了手指,欺软怕硬的丑态暴露无遗。夏想冷冷一笑:“你敢再冲我指手画脚,就算吴司令亲自来到,我也会再打你耳光……”
  “谁的口气这么大,敢当着我的面打我的儿子,我还真要好好看看,谁敢再动他一根手、指、头”冷漠、傲慢的声音从远处响起,人影一闪,身着中将军装、身后跟着两名挺拔冷峻的警卫的吴晓阳,气势凛然地缓步逼近。
  吴晓阳保持了大将之风,步子迈得不徐不疾,每一步都很稳健,似乎每一步都落在了在场众人的心坎之上,又如催命的鼓点,每逼近一步,就让气氛紧张一分。一共十几步的距离,半分钟的时间,却就如十分钟一样漫长,等吴晓阳来到近前之时,刘金南已经紧张得快喘不过气了。
  不止刘金南大感压抑,就连副省长申家厚和省委组织部长池永丽也是心跳加快,都紧张不安地看向了夏想。
  夏想也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惊呆了,还和刚才一样,面不改色心不跳,似乎吴晓阳来与不来都一样,似乎吴晓阳刚才明显的威胁之话是对别人所说一样。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还真应了一句老话——狗仗人势——吴晓阳刚来到近前,刚刚还装熊的吴公子就突然凶性大发,一下跳了起来,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朝夏想的脸上突兀地扇去。
  这一掌要是打实了,夏想在省委当众被人打了耳光,威望就直接扫地了,肯定会成为永远的笑柄。也说明了一点,吴公子是疯狗不假,但也是有一定政治头脑的疯狗,他选择报复夏想的时机拿捏得很准,正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吴晓阳身上之时。
  只可惜,他的对手是夏想,是身经百战的夏想。
  夏想一错身,让开了吴公子的疯狂反扑,不料吴公子得势不饶人,又狠狠一脚踹来,而且还朝夏想的下面踢去,用心之毒,令人发指。
  正在此时,忽然一个人影扑了过来,一下挡在了夏想的前面,吴公子的一脚就实实地踹在了他的肚子之上。这一脚显然是用了全力,直疼得他一下倒在地上,蜷缩了身子,浑身颤抖不停。
  唐天云替夏想挨了一脚。
  事发突然,众人再一次震惊。
  更震惊的事情,尚在其后。
  夏想当着吴晓阳的面,当着施启顺的面,当着岭南省委在场的所有领导的面,如老鹰拎小鸡一样拎住吴公子的衣领,举起右手,一个耳光响亮地打在吴公子的右脸之上。
  “第一个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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