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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问鼎)-第7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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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他去岭南,充其量还是副书记,说好听一点,是辅助陈皓天,说难听一点,干得不好的话,就是炮灰。
  夏想在老古刚提此事时,还没有来得及深思其中的利害关系和前因后果,现在古玉再提,他立刻就大为警惕,知道事情可能真有麻烦了。
  但……究竟是谁想将他调离齐省支到岭南?联想到曹殊黧最近和齐阿姨之间的互动,夏想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莫非是总书记?
  从理论上讲,总书记最希望他前去岭南灭火,因为前几次的上任证明,他确实有充当一名优秀的消防员的潜质。而且陈皓天作为总书记的干将,最近在岭南的日子确实有点风声大作。
  不过迄今为止他还没有听到任何一个关键人物透露出一丝风声,却只有老古提起,也是怪事。但老古的话多半属实,不会开玩笑,也不会乱说,再者以老古的身份,更不会是空穴来风。
  还真得要问个清楚才行了。
  夏想就说:“事情还没有正式提上日程,我的意见很明确,最好继续留在齐省工作……”
  “不行”古玉难得的倔强,“必须回京,不许留在齐省,更不许去岭南。”
  女人的不许有两种,一种是无理取闹,另一种还是无理取闹。只不过一种是纯粹的无理取闹,另一种是带有关怀的无理取闹。
  男人一般只能接受后一种。
  显然,古玉今天确实有点无理取闹,却是发自爱心的无理取闹,夏想想不接受也没有办法,毕竟吃了人家的嘴短,谁让他既吃了二女的美食,又享受了严小时的按摩,真是一不小心就掉进了一个天大的温柔陷阱。
  “去京城的事情再说好了,毕竟是大事,又不是我说了就算。我可以答应保证不去岭南……还有就是,政治上的事情,小时,你以后不许多事。”夏想的声音严厉了几分,因为他清楚,幕后主使必是严小时无疑,因为古玉就算想和他说正事,也不会先来一出好戏。
  严小时有点怕夏想,吐了吐舌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也不敢装模作样地按摩了,而是跳了一边去端水了。
  古玉还想说什么,却被严小时拉到了一边,到底还是严小时聪明,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而古玉就有点恃宠而骄了。
  不过夏想宁愿娇纵古玉一点,为了让她开心快乐,他身为男人,让她几分又何妨?更何况古玉对他的无理取闹,也是缘于真切的关爱。
  但真要答应古玉回京也不可能,因为齐省的事业未了。
  晚上,夏想还是回了家,尽管家中只有他一人,难免清冷,又尽管严小时暗示,愿意陪他,而古玉也有意愿,但他还是不想和严小时、古玉一起,以免让二女尴尬。
  说到底,夏想同志还是一个有原则有底线的好同志。
  回到家中,照例打开电脑,正要上网,电话响了。以为是省委有什么事情,就漫不经心地接通了电话,不料是一个有点陌生有点遥远的声音。
  “夏书记,我是陈皓天……”
  第1728章 齐省事未了
  是夜,晚11点左右,萧伍一行回到了鲁市。
  其实按照正常速度,萧伍应该早就回来了,但杨威走到半路突然提议绕道而行,萧伍认真一想,觉得杨威的建议可行,就同意了。
  毕竟安全第一,万一在鲁市又有人设局,稍有不慎将辛苦得来的证据毁于一旦,就追悔莫及了。萧伍刚刚吃过一次亏,现在谨慎多了。
  下了高速,绕行国道,又特意绕远了几十公里,虽然过于谨小慎微了一些,但联想到齐省庞大的几乎无孔不入的本土势力,再因为在品都的意外失利,萧伍完全赞同杨威的多此一举。
  在夜色的掩护之下,悄然返回鲁市,回到据点之后,萧伍将证据全部藏好,然后才和杨威舒服地睡了一觉。因为天色已晚,也就没有再通知夏想,相信在鲁市的地面上,夜再长,也不会多梦了。
  萧伍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秦侃却怎么也睡不安稳,何止睡不安稳,而是根本就睡不着。
  在和程在顺见过一面之后,深入交谈了足足两个小时,最后得出结论,冬天来了,该暂时消停一段时间了,等春天的希望。
  对于秦侃在品都插手疫情的证据被萧伍得手的问题,程在顺表现得还很乐观,他还劝导秦侃:“老秦,不用太放在心上了,一点小事儿,扳不倒你,顶多就是上面公事公办地批评两句,要是有一位中央领导发话的话,连批评都没有,就直接压下来了。不就是一场疫情,死了几个百姓,用得着大惊小怪?现在,谁也别说谁黑。”
  秦侃勉强一笑:“我才和叶天南通过电话,叶天南说,事情恐怕会比较棘手。”
  “叶天南没有真话,遇事藏三分,过于精明了。人过于精明,往往自误,所以他才会被夏想拉下马。我建议你,直接和总理通话。”程在顺比秦侃直接多了,“别不好意思,要学会提条件。我们冲锋在前,也是为了领导分忧。既然为了领导而出事,领导就得替我们伸手摆平。就和我们收下面的钱一样,接了钱就得办事。办不成事,得退钱。这是规矩”
  见秦侃还在犹豫为难,程在顺脾气上来,一拍桌子:“你别管了,老秦,我明天亲自打电话去问问,看看有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
  “不太好吧?”秦侃依然一脸为难,摆了摆手,“向领导提条件,总是不太妥当。”
  “行了,就这么说定了。”程在顺拍了拍秦侃的肩膀,“现在只剩最后一件事情了,你的事情过关之后,我们就低调一段时间,准备下一次的一举成功。”
  “你不怕夏想再拿一阳的生意当筹码?”秦侃见火候成熟了,就及时跳转了话题,“老程,要不,你退出算了,毕竟一阳的生意更重要。”
  “退出?开什么玩笑,我被夏想耍了两把,然后连个屁都不敢放就歇菜了?真当我老程是老蔫?在齐省的地界上,还没有敢欺负我老程”程在顺喝多了,气又上来了。
  和程在顺分手之后,秦侃回到家中——他不是裸官胜似裸官,爱人和孩子都不在身边,也是一个人住——休息了片刻之后,又接到了杨银花的电话。
  “你什么时候来看我?我一个人在五岳特别无聊。”杨银花的声音在寂寞如水的夜里,也确实有一股慵懒并且诱人的味道,就让秦侃的心思不免又痒了。
  别说,杨银花虽然不很漂亮,身材也不是特别好,但女人的妙处也不是全在脸蛋和身材上,就像一盘菜一样,要色香味俱佳才好,但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有人只好其中之一,也是可以理解的嗜好。
  今天秦侃却没有心思胡闹,说道:“等过了风头再说,最近有点不太平,主要是夏想太闹腾了。”
  “你摆平了孙习民、搞臭了周鸿基,怎么连一个夏想都搞不定?不能也把他弄得臭大街,让他顾头不顾腚,哪里还敢找你的麻烦?”
  秦侃就喜欢杨银花的麻辣味道,可能是从小吃葱蒜太多了,她的性格之中的耿直和倔强,有时让他觉得真够味。但今天,却意外有点厌烦。
  好在杨银花也很识趣,知道秦侃最近烦心事多,也就是打个电话让他舒坦一下,才不会过多纠缠,又说了一句:“对了,好像温子玑在背后查我,我都感觉他快摸到我们的事情了。”
  秦侃大吃一惊:“怎么可能?千万要小心,现在是关键时期,可不能再出事了。”
  杨银花不以为然呵呵一笑:“行了,别一惊一乍了,我就是觉得他看我的眼神不对,好像总怀疑我什么,也许是我多心,也许是他看上我了……”
  看上你个屁秦侃暗骂一句,又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心里对杨银花的自恋很是鄙夷。在他看来,只有他才能看上杨银花的大大咧咧,换了别人,谁会喜欢她满嘴大蒜的味道?
  本来秦侃今天成功地鼓动了程在顺,利用程在顺性格中急功好义的特点,让程在顺为他所用,也让他心情一下舒展了不少,自认眼前的一关有望大事化小了,但杨银花的话又让他心里一下添了堵,让他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心想,怎么最近事情这么不顺?
  秦侃难以入眠,夏想也是全无睡意,因为他和陈皓天交往不多,曾经在京城有过几面之缘,说过的话总共不超过十几句,今天却意外接到陈皓天的亲自来电,确实让他吃惊小。
  倒不是吃惊陈皓天政治局委员的级别,而是吃惊陈皓天直爽的性格和开门见山地邀请。
  “希望没有打扰夏书记的休息,不过我听秋实说,你可是很少早早睡下。鲁市或许已经入秋了,羊城现在却是夏意正浓,正是夜生活的开始。夏书记有机会来羊城,一定要好好体会一下羊城不夜城的热情。”
  和古秋实的直爽不同,陈皓天的直爽之中,有一种淡淡的令人不容拒绝的味道,仿佛是居高临下的命令的口吻。
  “陈书记好。”夏想的恭敬之中,有三分热情三分淡然,并不十分热切,“听陈书记一说,我对羊城还真是十分向往。”
  “向往的话,就来,我举双手欢迎。”陈皓天毫不掩饰他打来电话的真正用意,“不瞒你说,我还真想请夏书记来羊城工作,岭南是个好地方,也是一个年轻的充满活力的省份,需要夏书记一样的充满朝气的年轻干部。”
  夏想在听到陈皓天第一句话就提到古秋实时,就心里已经如明镜一样亮堂了,陈皓天是借古秋实之名,来试探他的口风了。他和古秋实关系是不错,却没想到,还不错到了连陈皓天也借用的程度了,也不是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无奈而笑。
  “谢谢陈书记的邀请,不过最近齐省事多,还真抽不开身。马上国庆了,希望国庆期间在京城能见到陈书记。”最后一句本是客套的话,随口一说。
  不料陈皓天却当真了:“说得也是,电话里总是说不清楚,国庆我一定抽空回京一趟,到时我可是会主动和你联系一下。”
  夏想当然清楚,陈皓天有此一说,是故意为之,就是将他一军,让他无路可退。
  有意思了,让他去岭南,难道真是总书记的意思?但总书记怎会不明白,齐省事未了,现在离开不是好时候。
  希望国庆期间在京城能够见到总书记,如果真是总书记的意思,他也要当面向总书记说个明白,希望继续留在齐省。同时,也要和吴老爷子、吴才洋沟通一下,最好也不要回京。
  岭南确实不是好去处,夏想第一次想要向所有人明白无误地表达清楚他的意愿,不能再赴汤蹈火了。最主要的一点是,他想留在齐省,解决完所有的遗留问题。
  不能轻饶了秦侃。
  第二天一早,夏想在上班之前,先和萧伍见了一面,仔细翻看了萧伍带血的证据之后,心中大定,知道秦侃必倒无疑。
  来到省委,刚刚坐定,周鸿基就敲门进来了,一进门就急急说道:“夏书记,上面有人打招呼了,秦侃的问题,先压一压。”
  夏想蓦然一愣,对方好快的动作,真的是下了力气了,怎么非要保下秦侃?
  正要说话时,电话也响了,一看是京城来电,夏想不由摇头一笑,他的压力也来了。
  周鸿基微一点头,转身出去,夏想接听了电话,不想竟然是古秋实直接来电。
  “夏想,秦侃的事情,先放一放。国庆期间来京城,我有话对你说。先这么说了,见面再详谈。”古秋实倒也干脆得很,一句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夏想放下电话,沉思良久,古秋实的话他必须听,因为古秋实轻易不干涉他的工作,既然说了,可见事情的正面压力不小。
  ……转眼到了国庆,齐省似乎完全恢复了平静,风和日丽,秋高气爽,应该说一切都朝着良性的方向发展,气象大好,省委各项工作平稳,省政府工作也诸事无忧,各项事情都步入了正轨。
    一放假,夏想就离开了鲁市,飞向了京城,国庆期间,京城之行,又该决定多少重大的事情。
  卷十二 风云际会。
  第1729章 果然好手段
  实事求是地讲,夏想同志是一个不大相信艳遇的好同志,尽管他也清楚,他没有艳遇,不代表别人没有。他没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不表明别的男人魅力出众,可以成为少女兼少妇杀手。
  很多人都是以自身条件来推测别人,自己长得丑,不能说天下无师哥和美女,而美女爱上有钱的帅哥就一定是爱钱而不是为了爱情?
  是绝对的偏见。
  以己度人,得出的结论往往狭隘而且不正确。就是某明星的艳照门,一个男人可以摆平那么多女明星,事发之前,谁能相信一个个欲女会向同一个男人投怀送抱?怎么可能?
  对你来讲或许不可能,但对别人来讲,就是活生生的现实。
  所以,当夏想在飞机上发现坐在身边的美女总是有意无意挑起话题,要问他在哪里工作,姓什么叫什么,是不是可以留个电话交个朋友,等等,夏想始终不够积极热情地回应,甚至可以说,有点淡漠。
  必须承认的是,邻座的长发美女,个子高挑,眉眼精致,又只化了淡妆,而且身上淡而清香,眼睛很大,鼻梁很挺,被牛仔裤包裹的腿也很丰满而性感,其他女性的显著特征夏想并没有多加留意,但只是扫了一眼之后就断定,对方很符合他的审美。
  但也正是因为太符合他的审美了,他才不得不心生警惕,世间的事情,巧合太巧了,就有问题了。坐飞机时,邻座是美女可以接受,美女主动搭讪也没什么,但偏偏美女不论形象还是打扮,都几乎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就是人为的巧合了。
  因为夏想一下想起了上次在别墅之时,严小时所说的一番话。
  其实严小时和古玉前来鲁市,并非全为逼他就范而来,严小时负责的省委招待所的装修工程,还有一部分工程款没有结清,她是要钱来了。当然,先前是李丁山负责,现在归李荣升,以严小时在省委的关系,她的钱肯定不会拖欠。
  甚至不需要夏想出面打招呼。
  严小时在装修工程中赚了几百万,她现在不缺钱,就准备随手投资出去,在古玉的建议下,就看中了达才集团的地质公园项目。正好达才集团确实资金周转有点麻烦,衙内的30亿并没有完全解决问题,严小时的几百万虽然不多,也比没有强。
  况且,地质公园项目也有古玉的股份在内,严小时的投资就顺利注入了地质公园项目。
  元明亮也和达才集团初步达成了协议,要投资30亿注入达才集团,具体要占多少股份,夏想没有具体过问,反正他既为达才集团解决了眼前的资金难题,又为衙内的吞并大计制造了障碍,就足够了。
  严小时在别墅的风格晚宴时,在古玉冲夏想施展爱的无理取闹时,她为了减轻来自夏想对她的压力,故意转移了话题,提到了杨银花,虽然只是随口一说,当时夏想也没有任何表态,但现在想起,却还是觉得大有可能。
  “哎,杨银花怎么就死心塌地地听秦侃的话?一个女人,死心塌地地听一个男人的指挥,只有一种情况……”
  只有一种情况?是呀,夏想忽然就想到周鸿基被杨银花诬陷的前后,如果说仅仅是诬陷似乎也有许多疑点,比如事后周鸿基一声不吭,不再追究杨银花的相关责任,在许多关键问题上也是三缄其口,似乎是很大度地放过了杨银花……
  诚然,严小时对杨银花和秦侃之间关系的猜测,也有几分道理,真假夏想不予评论,但由严小时一提杨银花,却引发他对杨银花和周鸿基之间关系的联想。
  如果说周鸿基没能禁受住杨银花的诱惑,被拉下了水,然后有苦难言,只能被杨银花摆上了一道,那么周鸿基在事后的表现,就合情合理了。
  为官者,不但要防止身边的亲戚拉你下水,还要防止损友、下级以及……试图以身体换取福利的女人。
  身旁的女人是何用意,夏想不会妄加猜测,反正他不会认为是因为他的帅惊动了美女主动搭讪,况且说实话,他帅是帅了点,还没有帅到让美女花痴的地步。
  当然,如果以他35岁的年纪,成熟男人的魅力再加上省委副书记的高位加在一起,足以可以直接秒杀有长远想法的许多欲望美女。也就是说,身边的美女之所以如此热情,恐怕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刚刚在网上暴出的玩弄女下属的厅级高官,秃头顶,戴眼镜,五十岁开外,皮肤松弛,这般形象也有女下属任其玩弄,所图的不外乎是权力和金钱。而如夏想一样,年轻、帅气,又是堂堂的省委副书记,不敢说想要女人一呼百应,只要他有所暗示,肯定会有不少飞蛾投火。
  只不过,夏想终究不是那种人。
  更是会提防身边别有用心的女人,因为女人厉害起来,比男人可是杀伤力惊人多了。
  直到下了飞机,身边美女还不依不饶,非要问夏想住在哪里,还要夏想留一个电话。夏想实在被她烦得不行,又脸皮薄,拉不下脸来冷面相对,就说:“白洁,我给你留一个燕市的号码,我明天回燕市。”
  白洁——天知道怎么叫这么一个名字——高兴得像个小女孩一样跳了起来:“太巧了,我明天也要到燕市办事。”
  真是巧得不得了,夏想就将孙现伟的电话随口告诉了她——也是夏想同志记性好,脑中记了许多人的电话号码,张口就来,正好不让白洁怀疑。
  白洁终于高兴得走了,还伸出葱白一样的小手,挠痒痒一样冲夏想再见,再伴随着眨眼睛的表情,果然可人。
  相信会可了孙现伟的口,夏想暗笑自己是不是太坏了,等白洁远去之后,正要打个电话和孙现伟暗示一下,还真是坏人自有艳福,孙现伟的电话就及时打了进来。
  “领导,国庆了,来燕市庆祝一下?”
  “不去了,今年忙,实在抽不开身,就不回燕市了。”说完正事,然后夏想就嘿嘿一笑,“刚才在机上遇到一位美女,非要我的电话,我脑子一热,就说出了你的电话。对了,她叫白洁。”
  电话一端传来“噗”的一声,显然是孙现伟喷水了,过了半天他才忍住狂笑,说道:“谢领导恩典,请领导放心,保证超额完成任务。”
  夏想放心了,哈哈一笑,上了接他的专车。
  前来机场接他的专车,不是古秋实派来的,也不是吴家派来的,而是老古派来的专车,更准确地讲,是许冠华亲自来接。
  许冠华人逢喜事精神爽,终于要娶得美人归了,正是春风得意时,一见夏想就紧紧握住夏想的手:“夏书记,感谢,感谢。”
  夏想笑道:“不要谢我,要谢谢丛枫儿,她同意嫁给你,才是你最大的福气。”
  “是福气,天大的福气。”许冠华乐不拢嘴,几次求婚,丛枫儿才答应他国庆举行婚礼,也算是来之不易的幸福,他肯定要好好珍惜,也确实是丛枫儿各方面条件十分优秀,人漂亮又能干,在他眼中几乎没缺点。
  夏想上了车,一看许冠华没带司机,亲自开车,不由笑道:“少将当司机,我可真是幸运。”
  当然是一句玩笑话,因为他知道许冠华不带司机,肯定有要事要谈。
  “就先说说岭南的事情。”许冠华倒是直接,开门见山,“首长的意思是不想让我多说,因为我的想法和他的想法不大一样。本来我不该说话,但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我还是想多说一句——岭南沿海,风急浪高,夏书记,你还是留在齐省,等明年换届之后,再考虑动地方。”
  许冠华身为少壮派的军人,对军队上的消息肯定比夏想灵通,他对地方事务也许了解不多,但出发点肯定是站在安全的角度之上。
  许冠华说得如此郑重其事就说明了一点,岭南的军中,有异动。
  “你在湘省时和军方的冲突,现在羊城军区有不少人对你非常不满,你去羊城,也许会积累政治资本,但十分凶险,说不定会有人借事生事,政治脏水、黑锅还是轻的,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后悔就来不及了。夏书记,听我劝,说什么也不能去岭南,我听到的消息说,羊城军区很多人都盼着你去,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羊城军区作为七大军区之一,作战部队数量较少,综合实力在七大军区中排名最后,但因为有防御东南亚部分国家的职责,又肩负守卫南海的重任,因此,不乏少壮派和强硬派。
  夏想没有正面回答许冠华的问题,反而问道:“到底是谁想让我去岭南?我怎么一点消息也不知情。”
  许冠华诧异地看了夏想一眼,好像对夏想的问题很不解一样:“你不知道是谁的好意?真有你的,也太没有政治敏感性了。”
  夏想嘿嘿一笑:“别卖关子了,有话快说。”
  许冠华也笑了:“其实你早就应该猜到的,不是总书记最先提出,也不是吴部长,甚至不是委员长……”
  夏想心中明白了,果然是一招投石问路的妙计。
  第1730章 想要如愿……也难
  其实早在秦侃突然气势大盛,在齐省开始四处插手各项事务之时,在宋朝度点睛之手点明一个关键点之后,夏想就明白了一点,始终有一只巨手悄无声息地躲在幕后,在暗中操纵着一切。
  秦侃,不过是巨手的阴影在齐省的具体体现罢了。
  凡事都要讲究因果,有因必有果,夏想在秦侃频频出手,并且一往无前似乎根本没有考虑后路的勇猛的表现之上得出结论,秦侃被打了激素。
  换言之,被忽悠了。
  秦侃自以为得计,自以为背后有通天的靠山,他哪里知道,他不过是另一个孙习民罢了。想当初,在盐业大计之时,孙习民身为反对一系,宁愿和何江海联手来对付来自夏想的压力,宁愿和周鸿基疏远,也非要一条路走到黑,也是基于一点——被成功鼓动了。
  再扯远一点的话,想当年夏想初入官场,一心为民请命,多少热血多少豪情,甚至不惜和吴家翻脸,所图的不就是为国为民的平民情怀?只不过在经历许多之后,也是因为他本身所坚持的真正的为国为民的原则不变,终于衬托出心中偶像与他想象之中大不相同的转变。
  其实说白了,他没变,偶像也没变,只是在利益面前,都露出了真实的一面。
  而现在,当他听到是谁提议他前往岭南之时,他更是豁然开朗,不但心中清楚了贯穿整个齐省的矛盾冲突的背后的一只巨手,从最初的盐业冲突,到现在的秦侃的凶猛,以及中央出面压下秦侃的问题的调查,再到最后调他前去岭南的杀招,一系列的布局终于表明了一点,盐业的问题是尘埃落定了,他是胜了一局,但并不表明别人不会和他秋后算帐。
  谁也不甘心就此失败,何况算上之前的叶天南的一局,等于是他连胜两局,有人对他的不满估计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
  甚至……如果再算在品都之时的老古摆出的一出乌龙也算到他的头上的话,现在有人估计已经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了。
  也幸好目前他和反对一系暂时达成了缓和,否则肯定有人要和反对一系联合起来对他下手。
  他在齐省似乎是低调了,也不再如湘省一样引人注目,但一样会有人一刻不松地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管是他犯错,还是他出手,总之就是在等待一个时机,伺机将他拿下。
  也真是为难了对方,想出调他前往岭南的法子。岭南确实风急浪高,想让他被一个巨浪打倒并且最好淹死在岭南,主意确实高,实在是高,但问题是,前有吴家,后有总书记,再加上他本人的意愿,一些人想要如愿……也难。
  想通了整个环节,理顺了所有思路之后,夏想心情舒展了不少,用力靠在座椅上,问许冠华:“感谢冠华兄的提醒,我心里有数了。晚上是不是和老古一起吃饭?”
  别人称呼老古为古老或首长,直呼老古是夏想的专利,一直以来,只有夏想一人敢以老古的称呼来显示他和老古之间非同寻常的亲密关系。其实也是夏想习惯了,倒没有炫耀的意思。
  “首长安排好了,我来接你,也是他的意思。”许冠华答道,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就我本人意愿来说,也愿意接你,和你说说话。”
  夏想呵呵笑了:“难得,难得冠华兄盛情,晚上好好喝几杯。”
  一路开到老古的深宅大院,一下车,就接到了曹殊黧的电话。
  “你到了?齐阿姨问你,能不能过来吃晚饭?你儿子也想你了。”
  “明天再过去,今天顾不上。”
  “那好,随你吧。好像你一到京城就多受欢迎一样……”曹殊黧半开玩笑地嗔怪了一句,其实她也知道,夏想在京城确实也很受欢迎。
  一想也是,不知不觉间,夏想从初来京城时的举目凄凉,到现在的高朋满座,大受欢迎,也算是走过了一段艰辛的历程。
  正想着,古秋实的电话也打了进来。
  “到了?”古秋实的话很家常,越家常,才越表明关系不一般,“等不到你的电话,估计你晚上走不开了。”
  “冠华接上了我,晚上就和他在一起了。”夏想提了一提许冠华,是让古秋实明白他的安排。
  古秋实显然听明白了,呵呵一笑:“国庆期间,我会安排你和总书记见上一面。”
  “好,服从领导安排。”夏想半开玩笑半是正式。
  古秋实也笑了:“今年的国庆,估计事情不少,你要少喝酒,保持清醒的头脑。”
  “我本来就不怎么喝酒,呵呵。”夏想和古秋实通话完毕,见许冠华站在了一边,而古玉已经欢快地迎了出来。
  古玉比夏想先回来一步,而严小时今年国庆忽然思乡心切,回湘省了。听说梅晓琳今年有事也不回京了,倒是可以和严小时一聚。
  老古站在深秋的宅院之中,柱上了手杖,神情虽然欢愉,但在秋风的吹拂之下,花白头发扬起,眼中的光彩也不如以前。
  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一转眼,夏想认识老古十多年了,就算老古能活百岁,现在也是人生暮年了。想来想去,人生一场,争名夺利,除了真正为民请命造福一方之外,人之一生可以留下的东西实在太少了。
  王侯将相,哪怕是一代帝王,也终究在历史的尘埃之中,被人遗忘。
  夏想悄然甩开古玉拉他的手——在老古面前,还是少亲昵为好,虽然近来古玉对他明显粘了不少——快步来到老古面前,轻轻搀扶住老古。
  老古一怔,明显想摆脱夏想的搀扶,却只是轻轻一动,又放弃了,点了点头,向前来到一棵榆树面前,用手拍了拍树干,感慨说道:“现在市里很少见榆树了,在以前,榆树可是救命树,榆钱能吃,树皮也能吃,记得最困难的时候,一棵榆树能救一家人。”
  “这棵榆树,是我亲手种下的,快20年了。”老古对榆树很有感情,抚摸着树干,微微一笑,“从一棵小树苗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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