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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问鼎)-第6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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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反手一击。
和以上几人全在等候一个关键消息不大一样是,廖得益虽然也在等,却不是在等潘保华的消息,而是在等一个契机。
一个能让他重获威望的契机——人事调整。
在邱仁礼正式放出人事调整的风声之后,迄今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初稿提交到了书记办公会,和他预想的一样,未获通过,随后修改二稿的光荣任务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修改没问题,他也习惯了在领会领导意图之中,逐渐修改方案并且直到最完善的过程,但问题是,会后,他一直没有收到任何暗示。
不管是邱仁礼通过夏力传达的暗示,还是夏想直接耳提面命的暗示,全部都没有,省委一正一副两位书记,突然同时失声,不再就人事调整一事发表任何意见,就让廖得益如坠云雾,摸不着头脑,又分不清东西南北。
没有省委书记和分管副书记的暗示,他的修改稿无从落笔,领导的意图必须领会,但领导不开口,他又不是领导身边的秘书,怎么可能猜到领导想让谁上又想让谁下?
修改稿不经夏书记之手,不经邱书记点头,就是废纸。
廖得益作难了,他也多少知道一点,邱书记和夏书记是故意晾他,要是平常,他倒可以厚着脸皮直接去找夏想,旁敲侧击就某个人选征求夏书记的意见,但经过书记办公会上被一把手当众批评的一出之后,他现在谨小慎微了许多,不敢再轻易犯错了。
万一再被夏书记也批评几句,他的工作就别想干了,两个书记轮流刁难他的话,他除了主动申请调离齐省之外,别无他法。
因此,廖得益一边小心翼翼地修改了人事调整方案二稿,一边等候一个时机的到来,他也猜到了什么,人事调整方案之所以延后不提,正是邱仁礼和夏想的高明之处,就是用来和孙习民当作交换条件。
或者更深一步想,邱仁礼为了不留下过多干涉政府事务的负面影响,不就达才集团的问题直接发表意见,孙习民压下达才集团的项目,邱仁礼就压下人事调整方案,用意很明显,如果孙习民不肯让步,那么就休想在人事调整上分一杯羹。
廖得益也是政治老手,确实猜中了邱仁礼的部分心思,却没有完全猜中夏想在其中也包藏的深心。以夏想的计划,人事调整方案,除了可以为孙习民带来莫名的压力和时刻的警惕之外,还隐含着一记极其厉害的杀招。
……
中午时分,潘保华还是没有一丝消息。
夏想下班后,迈着悠闲的步子回家吃饭,有几个地市的一二把手来省委汇报工作,提出请他吃饭,他回绝了。值此人事调整前夕,不宜和下面的地市一二把手走得过近,以免落人口实。
他是有点怀念曹殊黧的厨艺了,想来想去,还是回家吃饭香,反正离得也近,打个来回也不超过20分钟,权当散步了。
刚走到门口,却意外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一辆京城牌照的汽车停在省委大院门口,有一人面带春风,寸头,方脸,中等身材,正和两人热情地握手。
他是谁,夏想不认识,但和他握手寒喧的两人,夏想却认识得很,正是孙习民和周鸿基。看几人的架势,肯定是要一起出去吃饭。
一瞬间夏想猜起了他是何人了,能同时请动孙习民和周鸿基的人,并不多,何况对方又是京城来客,那么,对方正是和他打过数次交道但却从未谋面的……衙内。
夏想意外遇到一出大戏,总不好假装没有看过绕行而过,他刚一抬头,正好就遇到了周鸿基投来的目光,与此同时,孙习民也发现了他。
周鸿基先打了招呼:“夏书记,一起吃个便饭,怎么样?”
孙习民也只能接话顺着向下说:“就是,既然遇上了,就一起坐坐,正好介绍一下高总和你认识。”
衙内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夏想,只不过不敢肯定,一听周鸿基和孙习民先后点明了夏想的身份,他也没再端着架子,而是呵呵一笑:“原来是夏书记,久仰,久仰不知夏书记肯不肯赏脸,相请不如偶遇,我可是对夏书记仰慕已久了。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
夏想不等衙内说出大名,他多少也要给衙内几分面子,就笑道:“我对高总也是久仰大名了,也早想和高总认识一下,只可惜没有机会。今天倒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只不过……”
夏想才不想和衙内一起坐坐——眼下不是合适的机会,再说,他也不便打扰别人的三方聚会——就打算找一个理由搪塞过去,不料话未说完,电话却及时响了。
之所以说是及时,是因为是燕省来电。如果单是燕省一个普通的电话,也不足以引起夏想的重视,电话是燕省纪委副书记陈立本打来的……
夏想其实也没想要破坏衙内精心安排的饭局,不过当他随口一说:“鸿基,燕省纪委方面征求齐省纪委的意见,请求齐省纪委配合工作。”
话刚说完,周鸿基却立刻做出了令他、令衙内、令孙习民都大吃一惊的举动。
第1574章 联动
“好,我现在就回办公室正式答复燕省纪委”周鸿基才听夏想只是一提,就立刻转身对衙内和孙习民说道,“孙省长、高总,不好意思,今天的饭局我去不了了,有紧急公务,涉及到兄弟省份之间的合作,必须由我亲自出面……”
衙内的脸色微微变了,他不是官场中人,但他也懂政治,不是官场小白,知道燕省纪委请求齐省纪委的配合,齐省方面表现得热情一点或是消极一点,都符合常态。而周鸿基的热情……显然有点过度了,怎么着也用不着他一个堂堂的纪委一把手亲自出面。
随便指派一个纪委副书记出面接洽就已经不错了,更何况,对方是通过夏想来作为中间人,也是想走既有私交又有公事的两重路线,那么是否可以说,周鸿基热情过度的背后,也是因为看重夏想面子的缘故?
想通此节,衙内的脸色就不太好看,转头看向了孙习民。
孙习民的脸色更差,因为一瞬间他想了许多。
周鸿基不想和他一起吃饭……此为其一。其二,周鸿基在达才集团和千江集团的问题上,不想介入,有意摆出居中的立场。其三,周鸿基还要紧抓盐务局的事情不放,一直在寻找最合适的突破口。
周鸿基真要一条路走到黑了?夏想有什么好让他这么亦步亦趋?孙习民不解加不满,但又知道,他和周鸿基系出同门,在职务上又是周鸿基的上司,但实际上在上头的心目中,他还是不如周鸿基重要。而且他也没有权力要求周鸿基去做什么或不做什么。
就连衙内也无权干涉周鸿基的决定。
虽说衙内是客人,但毕竟他级别最高,也必须由他接话,只好说道:“也好,鸿基你先忙。”
等周鸿基和夏想的背影消失在省委大院之中,衙内才收回目光,微带嘲讽地说了一句:“鸿基在齐省,真是兢兢业业得很。”
衙内虽是衙内,但孙习民一直坚持的一个原则就是,非官场中人最好不要干涉官场中事,所以他没有接衙内的话,只是淡淡地说道:“鸿基不去吃饭,我们去吃也一样。”
一场聚会就此不欢而散,被夏想无意中搅乱,孙习民和衙内心情都不太好……
相比之下,夏想的心情还算不错。
燕省纪委副书记陈立本的电话,告诉了夏想一个事实,燕省纪委准备和齐省纪委正式接触,就燕省方面调查的省盐务局违法事实,请求齐省方面的配合工作。因为燕省纪委已经掌握了确切的证据,已经对省盐务局副局长管高潮双规。
燕省方面的工作之所以推进如此之快,并且果断下手,固然与燕省盐务系统内部确实腐烂有关,也和邱绪峰的幕后积极推动大有干系,当然,燕省纪委书记张黔的默许,省委书记高晋周的点头,也是十分有效的积极因素。
还有一点原因也不得不提,本来一开始燕省纪委方面还真以为代总理在省盐务局的问题上,有什么隐密的意图在内,但后来突然就从某个渠道释放了消息,代总理对有人假冒他的名义在燕省胡作非为非常气愤……消息一出,燕省方面的力度就立刻加大了许多,事情就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其实说来燕省盐务局的问题由来已久,但一直拖到现在没有解决,历史原因和遗留因素自不用说,而现在却是快刀斩乱麻,归根结底,还是和吴若天插手燕省的制盐市场大有干系。
也正是吴若天的介入,想在燕省的制盐市场分一杯羹,在前期运作批文的时候,基本上还算一切顺利,毕竟有邱绪峰打了招呼。既然有分管副省长出面,就不必麻烦省委书记高晋周了,再加上前期投资并不大,所以吴若天也没打算惊动高晋周。
严小时随后也介入了吴若天的生意,负责外围,主要和盐务局的头头打交道,争取配额——全世界有配额制的国家已经极少了——因为食盐是专营,没有配额就没有销售,没有销售就没有……利润。
基本上可以说一切顺利,从生产环节到销售环节,渠道都打通了,剩下的问题就是只要生产供得上,利润就滚滚而来了,而食盐生产本来就不是什么高科技,比农民种庄稼还容易,所以几乎就可以预见前景大好了。
不过国内有太多抱着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无良官员,仗着手中的权力,无法无天,胡作非为,同时又色胆包天,也就是说,杀人放火不敢明着做,灌醉强奸就敢直接来,燕省盐务局副局长管高潮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管高潮也是色迷心窍,和严小时接触几次,被严小时迷得五迷三道,又见严小时八面玲珑,就以为严小时是一个好上手的女人。虽说他也知道严小时是前任省委书记范睿恒的外甥女,但范睿恒在燕省已经没什么影响力了,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再说他手中一抖就能让严小时一年之内赚上上千万,一千万,还买不了严小时一个晚上?
国内没有哪个明星值这个价格。
管高潮试探了几次,原以为严小时会含蓄答应,不料严小时严辞拒绝,并且声称如果他再有非分之想,后果自负——就惹怒了管高潮,他立刻就利用手中权力卡了吴若天制盐厂的脖子。
说实话,吴若天来燕省介入制盐行业,也不指望能赚多少钱,以吴家的势力,会在意在燕省所开的一个年产值不过千万的制盐厂?所图不过是历练吴若天,让吴若天有事可做罢了。
不想一个小小的盐务局副局长就敢卡脖子,还真以为吴家是谁想敲打就能敲打的?真是自嫌命长了一怒之下,吴若天还没有来得及请高晋周出面,就又出事了。
管高潮被严小时拒绝之后还不死心,见网上不少新闻报道各地干部将女下属灌醉之后再实施强奸的事实,大部分得逞之后,女下属不敢声张,私了了事,报道出来的,只是极少数之一,他就心痒难抑,实在对严小时馋得不行,就决定铤而走险。
所以说,一个人在灭亡之前,必定要先疯狂,此话真是不假。管高潮以十足的诚意请严小时赴宴,说是要解决配额问题,严小时欣然前来,席间,管高潮频频劝酒,试图将严小时灌醉,然后趁机上之。
严小时是何许人也,岂能不明白管高潮的丑陋心思?她才不会让管高潮的阴谋得逞,一边敷衍,一边暗中将管高潮的污言秽语录音,同时暗中通知了吴若天。
吴若天正准备找管高潮的麻烦,不想管高潮自嫌命长,他哪里还用客气?直接就通过于繁然出动了燕市的警方,带人来到酒店,救下了佯醉的严小时,并将正准备下手的管高潮抓个正着。
管高潮人生的高潮就此戛然而止,从此完全步入了低谷。
管高潮也是怂包一个,一进去就将以前的种种丑事和盘托出,甚至还毫不犹豫地咬出了他的顶头上司——局长郑风。
由此,燕省的盐务系统的反腐风暴,就此拉开序幕。
管高潮不但招供出了局长的不法行为,也一五一十地透露了燕省盐务局调配齐省和安省食用盐的内幕,对于安省可说的不是很多,但和齐省之间,就是完全的利益悠关了,因为齐省方面的食用盐,不但价格比燕省盐厂的更低,而且回扣更大……因为齐省对食盐生产有补贴,价格可以做到更低。
燕省省委书记高晋周听取了案情汇报之后,做出了重要批示,于是,燕省方面立刻全速运转,砍出了向盐务系统问罪的第一刀。
……
夏想陪同周鸿基回到办公室,接通了燕省方面的电话,经过一番协商,初步定下燕省纪委明天派出以纪委副书记陈立本为首的专案组,专程赶赴齐省,和齐省正在调查之中的齐省盐务系统腐败案对接,当然,一切处在保密的状态之下进行。
周鸿基大喜过望,当即做出承诺,齐省将会派出以纪委副书记穆正一为首的专案组和燕省方面对接,共同办好事关两省盐务系统的大案。
风,起于齐省,波及到了燕省,国内两大重要产盐区同时拿盐业系统开刀,两省联动,风声连城,不知传到京城之后,有人会做何感情?难不成还要再到燕省视察或调研工作?
燕省是家族势力的天下,想到燕省视察,家族势力也不会阻拦,但丑话说到前头,难保下场不比在齐省的视察更难堪。
当然,同一种手法不会再用第二次,至于有人对燕省和齐省齐动的盐业系统反贪风暴有何想法,已经不在夏想的考虑之内了,他以本心做事,只求问心无愧,只求无负百姓,有人对他有什么看法,哪怕是对他失望,他也不管了。
因为有人让他失望在先,他没有义务要对有些人负责。
中午,夏想也没有回家吃饭,而是和周鸿基又去了食堂对付了一顿。知道内情的人都暗中推测,周鸿基不和孙习民、衙内一起吃饭,而和夏想去吃食堂,其中又有什么玄机?
是不是有玄机并不重要了,因为随即又有另一件大事的发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下午时分,终于从中纪委传来消息,潘保华落网了。
第1575章 夏想不信了
可以说,整整一天的时间,整个齐省省委都心不在焉,无心工作,都在等候一个最后的消息的确认。
潘保华事件,牵动了包括邱仁礼在内的所有省委班子成员的心。
不关注不行,毕竟潘保华是副省长,都心里没底,不知道牵涉面会有多大,也不清楚会有多大的波及力度,更不清楚潘保华到底有没有逃出生天——作为党的高级干部,在准备奔向新生活时,早就将党的母亲抛到了九霄云外。
说实话,齐省省委有不少人都盼望着潘保华能成功逃走,因为潘副省长一走,从此他乡明月,再和齐省无关,齐省一干人等,不管和潘保华之间有无勾结,有无牵连,都可以高枕无忧,安然入眠了。
万一潘保华落网的话,谁也不敢保准潘保华不会疯狗乱咬人,就算后台出面摆平,但也要再破费不是?谁都不想将辛苦贪来的钱送人,即使是送后台也是不舍,都想留着养老。
从来没有觉得一天有如此漫长过,齐省省委大院,今天一天,虽然天气很好,却很少有人出去办公,有再大的事情也都延后办理,只想等在办公室中,第一时间听到潘保华或逃走或落网的消息传来。
……让许多人没有希望的是,下午时分,邱仁礼办公桌上的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了,邱仁礼一看是专线电话,心中就猜到了几分,拿起电话,恭敬地接听了。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邱仁礼只是脸色平静地说了一句话:“是,齐省省委不会受到潘保华事件的影响,请中央放心。”
放下电话,邱仁礼紧急召开了省委常委会,宣布了中央的决定——经中纪委证实,潘保华同志因涉嫌严重违纪,现正在接受调查。
邱仁礼的消息当众一宣布,在座不少人都微微变色,尽管早在预料之中,但包括何江海在内的数名齐省的本地官员,都以为潘保华已经从容逃走,不想在最后时刻功败垂成,真是让人无语并且晦气。
何江海更是十分纳闷,潘保华怎么就又落网了?快一整天了,他还以为传来的消息是潘保华已经在某国落地寻求政治避难的好消息,不想竟然是落网了——虽然邱仁礼宣布的消息语焉不详,并未提及具体经过,也丝毫没有说到潘保华是在逃走的途中被抓获,还是在机场被截获。
何江海眼神跳跃,心情郁闷,最近的事情处处遇阻,事事烦心,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他庞大的本土势力的优势在夏想和周鸿基的联手之下 ,荡然无存了?不行,他要还手。
让何江海更加烦躁的一点是,赵牡丹竟然被人抢先一步抓走了,罪名是经济诈骗——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夏想在背后的手脚——充分证明了一点,夏想已经知道了有人要利用赵牡丹将李丁山拉下水的幕后策划。
但……不要以为市局控制了赵牡丹就万事无忧了,陆华城倒向夏想也不怕,市局大量中层干部之中,他的人手多得是,完全可以暗中继续操作赵牡丹,让赵牡丹一口咬死李丁山。
何江海眼睛转了几转,脑中几个人名闪过,赵牡丹,吴天笑,王泽人,戴继晨……他脑中一个个主意渐渐形成。
而且他也初步查明,朱振波事件的背后,果然有王泽人的影子。
吴天笑行事比较谨慎,暂时没有留下蛛丝马迹,但王泽人还是十分明显露出了马脚,他最近一系列的布局,也该到了收获的时候了,下,就拿王泽人开刀,上,继续对李丁山当头一击。
夏想不要以为控制了赵牡丹就完全杜绝了拉李丁山下水的可能,不过别说夏想,恐怕孙习民和周鸿基都小瞧了他,因为他为了摆平李丁山,从侧面对夏想造成重创,早就想好了万全之策,并且做好了一系列的陷阱。
李丁山躲过了赵牡丹,躲不过李牡丹王牡丹,齐省就是一个万花丛,李丁山早晚会沾染一身花香。
何江海斜视坐在左手位的夏想,见夏想精神不错,一团喜气,心想别高兴得太早了,夏大书记,等着,你有哭的时候。
夏想浑然没有要哭的觉悟,会后,他又处理了一些事务,准备下班的时候,温子璇又来汇报工作了。
比前段时间相比,温子璇的工作汇报次数明显多了不少。
也可以理解,最近事情频繁,温子璇又是夏想对应的副秘书长,天天来夏想办公室也没什么。也让夏想欣慰的是,他来齐省一段时间了,省委之中关于男女关系的传闻较少,估计在某人炸死情妇之后,齐省官员大受震动,至少表面上都老实了不少。
“夏书记,赵牡丹的资料汇总,蔷薇又整理了一些,我的想法是,现在暂时先不拿出来……”话一说完,温子璇就直视夏想的双眼,等候夏想的进一步指示。
夏想必须承认温子璇的聪明,因为她看问题看得确实很透彻,以眼下的情形,确实还是稳步推进为上,虽然赵牡丹现在落在市局手中,但可以预见的是,中纪委必然会出面提审赵牡丹。
赵牡丹被抓捕之后,口风很严,什么都不肯说,摆出了死扛到底的大无畏精神。她当然不是无所畏惧,而是相信她一落网,会有许多人恐慌,会有不少人主动想方设法将她捞出来,所以她不用怕,怕的是以潘保华为首的齐省的大小官员们。
赵牡丹也在等,齐省上下,还真是暴雨来临之前的片刻的宁静。
夏想点了点头:“这个事情,你去处理就可以了。”言外之意就是相信温子璇的判断。
温子璇微露喜色,又说:“夏书记,我有一个担心,也许是我多想了,但小心无大错,是不是有必要让天笑提醒王泽人一下,要小心别人的反手。王泽人如果露了手脚,最后牵连出来天笑,事情就麻烦了。”
夏想微微一想,心想还真是,他可以从下面入手,别人也完全可以从下面入手反手一击,吴天笑的为人和处事手法他还有所了解,但王泽人为人如何,他就心中没底了。
平常他多注意到了中高层面,下面的事情,还是偶而有所疏漏,看来,还是有必要让温子璇再多担一些担子。
“子璇,以后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就行了,有什么细节问题,可以和天笑商量一下。我忙不过来。”
夏想的一番话让温子璇大喜,因为领导下放权力了。
权力下放,是领导对下属莫大信任的具体体现。
“谢谢领导信任,我一定不会辜负领导的厚望。”套话还必须要说,虽然没有营养,温子璇还是说得有声有色。
夏想笑了一笑,蓦然又想起了什么,又说:“也多留意一下李省长身边的人和事,有时候,李省长比较大度……”
大度一说,显然是委婉的说法,其实本意是指李丁山不但没有害人之心,连防心之心也很少,他在官场是一个异数,能到今天,只能用幸运和奇迹来形容。
但在齐省,夏想知道李丁山已经卷入到了旋涡之中,稍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
而且还有一点,他又不能当面提醒李丁山什么,说得轻了,李丁山不入心。说得重了,李丁山或许会有不好的想法,而且还有可能打击李丁山的主动积极性。
所以夏想只能从外围维护李丁山的利益。
现在赵牡丹还没有吐口乱咬李丁山,但不保证在中纪委提审之后,她不会乱说……好在夏想也在暗中有条不紊地推进了进程。
“我有数了,请领导放心。”温子璇心情激荡,夏想对她的信任日渐加深,让她暗中照应李丁山的吩咐,是夏书记对她绝对信任的表现,她绝对不能让夏书记失望。
温子璇刚走,宋朝度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夏想本想晚上主动打去电话问问,不想宋朝度又抢在了他的前头,莫非是事情有变?
宋朝度的声音还是一成不变的沉稳:“事态暂时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不过,有需要你出面的地方……”
夏想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等宋朝度的进一步指示。
“要想丁山没事,恐怕还得总书记发话……”
夏想心中大惊,事情真闹到这么大了?宋朝度的电话断了许久,他都一直保持着手握电话的姿势,心中激荡不平。
还真是下了狠手。
夏想心中无比愤恨,本来他来齐省,只想平稳度过省委副书记一任,也不想动了谁的蛋糕,但有些问题确实入了眼睛之后,让他无法坦然受之。有些问题可以徐徐图之,但有些问题却事关百姓的切身安危,每次吃饭的时候,只要夏想想到每天都有无数百姓吃进的食盐都有有毒物质,他就觉得口中的饭菜味同嚼蜡。
百姓是自己的百姓,是同一片蓝天下的炎黄子孙,是同样的黄皮肤黑眼睛,身上流着同样的鲜血,不是非我族类,不是无关人等,不能漠然视之,也不能等闲视之。
就算不是李丁山首先发现其中的内幕,是他先发现,他也会主动出手。但现在,李丁山因为触动了利益集团的利益,就要被人直接一脚踹下,也未免太心狠手辣了。
夏想不信了,不信他和宋朝度联手,还护不下李丁山。以前,他只想在齐省守城,现在忽然又改变了主意,决定要在护下李丁山的同时,还要将一人掀翻马上——夏想将要再次露出獠牙。
第1576章 以史为鉴
步入盛夏的鲁市,入夜之后,依然暑气逼人,夏想背着双手,一边欣赏鲁市夜景,一边想事情。
右侧,曹殊黧一身休闲打扮,穿了长裙,挽了头发,也学夏想背着双手,和夏想一起漫步在鲁市的街头。
来鲁市也有一段时间了,是夏想第一次陪她散步。若是别人或许会埋怨夏想太忙顾不上一类的话题,她却不会,不仅仅因为她从小就见惯了父亲才是处级干部以后的忙碌,而是她深知夏想在齐省打开局面的艰难。
尽管曹殊黧不怎么关心政治,但夏想是她最爱的男人之一——还有两个男人在她心中占据了重要位置,一个是父亲,另一个是儿子——他的一举一动她都要放在心上,就算不能为他分忧,至少也要做到不为他添乱。
身为局外人的她,也能切实地感受到齐省的纷乱和艰难,因为齐省的政治气候更复杂不说,还多了一个李丁山。
曹殊黧只比夏想晚认识李丁山一两年,她和李丁山接触不多,却也对李丁山的为人多有了解,从李丁山生意的失败、家庭的不幸,以及后来被迫走向仕途,有太多外力推动的因素。和夏想的积极主动性不同的是,李丁山的前进,外力的影响和附加太多。
也间接表明了一点,李丁山对自我能力的把握以及对未来走向的判断力,远不如夏想,他总是在被动接受一些事物,而夏想,却始终在暗中推动自身的前进。
曹殊黧不是官场中人,但从小生长在官宦之家,再加上嫁给了夏想,让她在耳濡目染之下,也拥有了缜密的分析思维——说实话,她本来是个极为聪明的女子,如果她从政或经商,未必会比梅晓琳或连若菡差上半点,但她既然嫁给了夏想,就要处处以夏想的前途为主,她必须甘心在幕后,默默无闻地为夏想付出一切。
虽说今晚夏想主动提出陪她散步,她也知道,夏想不过是借散步来想事情罢了,但她也没有丝毫的埋怨。
曹殊黧学的不是古典文学,但她骨子里却是古典女子的气质,古人有诗云——悔叫夫婿觅封侯——尽管平心而论,她也希望和夏想一起过平安淡泊的日子,她性子本淡,不虚荣也不浮华,不过既然夏想是她的男人,又既然他选择了一条充满荆棘的坎坷之路,她除了无怨无悔地陪他走完之外,不会有任何后悔和怨言。
看着夏想微锁的眉头和深思的神情,她就知道,是因为李丁山的事情。
曹殊黧平常很少对夏想的事情发表看法,但今天,她忽然有所想,就上前一步挽住了夏想的胳膊,笑道:“还没有想好解决的办法?”
夏想的思路被曹殊黧打断,摇头一笑:“也不是没有,而是在想,难道非要惊动总书记不可?”
诚然,总书记开口,中纪委也好,一些人也好,必然会让步,但问题是,如此一来,就似乎显得李丁山真有事情一样,最后不了了之,还是因为走了关系,被总书记保下了,不是因为自身清白。
夏想也可以理解宋朝度的心情,宋朝度不想李丁山受到一点委屈——在官场之上,能如宋朝度一样一直真心爱护李丁山的情形已经很少了,不少革命情谊随着位置的升迁而淡漠了——也是为了将事态扼杀在萌芽之中,不想有任何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
但夏想想的有所不同,他不但想一举解决李丁山的难题,还想借机将何江海拉下水,如此一来,请总书记出面的做法,保险是保险,但却是被动而消极,没有了主动进攻性,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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