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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问鼎)-第5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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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呢陈直接打断了萧伍的话:“不用管那么多,照做就行了,绝对不会有坏处。”
  吩咐完萧伍,哦呢陈又打给了老贼:“留意一下最近牛林广身边几个主要人物的动向,去哪里,做什么,都尽可能查个详细。”
  ……夏想默认萧伍将哦呢陈请出,算是非常明智的一步棋,因为哦呢陈确实在暗中帮了他的大忙。
  也是夏想心中明白,一个人成功的背后,必然要有一帮用心并且真心的朋友在帮他。
  一个人,永远无法在险恶的官场之中立足。
  就在章国伟和牛林广布局之时,就在哦呢陈意识到了不对,出手还击之时,夏想接到了宋朝度一个关键的电话。
  事关高配常委一事的最新进展。
  第1198章 不必手软,时不我待
  宋朝度的电话打来的真是时候,夏想正和梁秋睿、徐子棋一起吃饭。正说到了安县的事故和秦唐的严打之时,电话响了。
  一见是宋朝度,夏想就跑旁边接了电话。
  宋朝度开门见山:“夏想,本来你的事情,反对的力量很大,但支持的力量也不小,一直在僵持,不过想要一下打开局面,也很难,说不定要拖上半年,因为现在燕省常委已配齐,没有空缺。现在机会来了,是天大的机遇,不能错过。”
  宋朝度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决绝:“官场上的事情,很简单,不是你上,就是我下,没人让位,就难如登天,有人让位,就必须乘机上位。不能犹豫,也不能手软。”
  “现在各方力量都在推动对孙习民的罢免提议,尤其是吴才洋打了头阵,大有誓不罢休之势,较量已经摆到了明面上,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在面临重大抉择面前,你也不能坐等,因为现在军方的态度还不明朗,可能会成为你的绊脚石,你有必要亲自去和老古谈谈,争取军方缓和立场。”
  宋朝度以从未有过的坚定,一口气将话说完,是夏想认识宋朝度以来,最让人感到惊讶的一次快语如珠。也从另一个方面证明,宋朝度为了夏想的事情,确实付出了全部努力。
  夏想就有点感动,想说几句感谢的话,还未说出口,宋朝度就挂了电话:“就先这样,记住一点,孙习民下,你上,不要瞻前顾后,机会,往往只有一次”
  是呀,机会有时不仅仅只有一次,而且还可能是极其难得的一次。有许多人,终其一生都等不来一个升迁的机会。
  为官之人,信运气者,十有六七,夏想也多少信一点。不信不行,只要研究历史就会知道,但凡成就大业者,总有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妙局。而历史上数不胜数的失败者,总是遇事处处受挫,由小败积累成大败,最后一败涂地,一生只为成就胜利者的英名。
  历史是残酷无情的,现实也是。
  放下宋朝度的电话,夏想沉吟良久,心中竟然一时拿不定主意。
  说服老古支持他,他有一定的把握,对于老古的脾气,他自信还有足够的了解。但孙习民真的错该被免吗?
  要说无辜,也确实不能完全怪到孙习民的头上。三分天灾,七分人祸,最大的罪魁祸首是安县的县委书记和县长。但因为死亡人数过多,必须要有相应级别的最高行政领导出来领罪,孙习民就恰逢此事,只能低头认错。
  政治就是政治,有多大的职务,要相应承担多大的责任。权利和义务是对等的……其实说来如果不是孙习民非要去视察山水路,又没有半路山体滑坡封路,就没有安县的党政领导大拍马屁的行径,说白了,用一句不太恰当的话来形容,还真是人要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缝。
  换了别人,夏想还真要惋惜一番。但对于孙习民,他还真惋惜不起来,因为比起后世,现在的孙习民还算幸运多了。
  后世的孙习民一生遭遇过两次重大安全事故,两次引咎辞职,成为国内最高级别并且最倒霉的省部级高官,甚至有人说他面相不好,命里就不该升到正部级,一到正部,必受挫折。
  他的遭遇,也让许多官场中人引为憾事。一个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一个人不可能同样的错误犯两次,但孙习民却同样的倒霉事情遇到了两次,也算是人生之大不幸。
  今生,也是如此。
  历史有着强大的惯例,或许说,一个人的命运轨迹也有着某种不可抗力因素,孙习民没有去西省上任,躲过了在西省任上因为重大矿难而引咎辞职的命运,来到了燕省,还是再次遭遇了人生之中的滑铁卢。
  后世的孙习民被免职,到底经历了怎样政治斗争,夏想不知道,也不够层次知道。
  现在,他和孙习民正面交锋,而且他还要成为将孙习民推下马的幕后推手之一,历史,在相似之处,又有分叉。
  回到座位上,夏想收回了心思,继续和梁秋睿、徐子棋吃饭。现在梁秋睿已经和他完全一心了,他也对梁秋睿做到了完全信任,徐子棋更不用说了,大有愈加成熟的姿态。
  徐子棋非常开心,夏想有可能高配省委常委的消息一传出,他比夏想还兴奋。不兴奋不行,夏书记成了副省级干部,他身为秘书也要水涨船高,肯定要解决正处了。
  他现在是副处,提了才不久,按说最少也要两年后才能解决正处级。但夏书记成了省委常委的话,堂堂的副省级干部只有一个副处级秘书,就说不过去了。
  等于是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少奋斗至少两三年,徐子棋心里的兴奋劲儿就别提了。人的一生,娶对了老婆跟对了领导,是两大幸事。
  梁秋睿心里也是高兴得很,夏书记一步迈入副省,在秦唐就会威望大涨,并且肯定会完全站稳脚跟打开局面,章国伟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一想起以前受过无数次章国伟的气,梁秋睿就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总算盼来了一位强势书记,不但强势,要还是省委常委的话,市长就得完全靠边站了。
  他几乎要大笑出声了,章国伟也有今天?
  夏想也理解梁秋睿和徐子棋兴奋的心情,他却轻松不起来,高配省委常委,还有一段路要走,虽然不太漫长,但也并不十分轻松。
  “小葵现在怎么样了?”夏想就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
  “她还好,还在家里休养。上次的事情,给她的打击不小。”提到小葵,梁秋睿的目光黯淡了,“她毕竟还是一个孩子。”
  夏想也摇了摇头:“也怪我们对她保护不周,让她受委屈了。以后多长个心眼就好了,别再轻易上当受骗了。”
  梁秋睿点头:“听小葵说,有个叫赫咨谓的人最近总给她打电话,还给她送鲜花送礼物,她也见过他,好像对他有点意思了……”
  “赫咨谓不是牛林广的秘书吗?”徐子棋插了一句,一想又觉得用秘书来形容赫咨谓有点高抬了他,就又说,“他是牛林广的助理,他追求小葵,肯定没安好心。”
  夏想也懒得再操心一些边边角角的事情:“秋睿,子棋,你们多留心一点就是了,别让小葵再上当了。社会太险恶,人心太复杂,她要自重自爱。”
  随后,又说了一些别的话题,说到了秦唐的局势,以及最近章国伟的动向,梁秋睿就忽然意识到了一点:“夏书记,章市长最近很老实,是不是又要在背后准备什么小动作了?”
  夏想不便接梁秋睿的话,徐子棋就接过话说:“秘书长,章市长最近的工作重点,肯定不在秦唐,而是在省里……”
  梁秋睿明白了什么,现在整个秦唐的局势都被夏书记高配常委的事情牵制了,秦唐的内部事务,反而没太多人关注了。当然,也不是不关注,而是相对来说,注意力都集中在省里了。
  不仅仅是夏书记高配常委,还有安县特大安全事故的最终处理结果,也牵动了所有人的目光。
  不关注不行,省里的局势有可能再次大变,必然引发新的人事调整。在人事没有落定之后,都无心工作。
  工作给谁看?不站好队,做出成绩也没用。
  夏想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事情不是由他说了算,他也没有办法。不过宋朝度提醒的也是时候,只差最后临门一脚了,他要进京去见老古。
  最后的推动之手,还需要他来完成。
  第二天,夏想就来到了京城。
  打了古玉电话,古玉依然直接挂断。夏想就发了一个短信过去:“我在京城,忘了带钱,现在吃饭困难,借一元钱,行不?”
  不出一分钟,古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你在哪里,怎么一个人出门不带钱?真是的”
  半个小时后,古玉就现身夏想身边。
  一见夏想一脸坏笑,古玉就知道上了当,小脸立马阴了下来,转身要走,夏想就一把拉住了她,说道:“古玉,你和陈冠华在一起了?”
  “你管不着”古玉嘴硬。
  “我只是想告诉你,要是你真和他在一起,请允许我送你祝福”
  “我不需要”古玉不走了,眼睛直视了夏想半天,忽然眼泪流了下来,“你太气人了,你真是我的命中克星,你……我恨死你了。”
  恨就恨吧,爱有多深,恨就多深,夏想一把将古玉抱在怀中,十分用力。古玉一点也没有挣脱,呜呜哭了起来。
  哭了半天,她忽然又不哭了:“我知道你是想利用我见爷爷。好,我现在就带你去。”
  不多时,来到了老古的宅院。
  初春的天气不错,阳光微热,老古坐在椅子,眯着眼睛晒太阳,似乎对于夏想的到来一点也不惊讶。
  “我就知道,玉丫头还是难逃你的魔手。”老古半睁着眼睛,说了一句真真假假的玩笑话,“我还知道,你肯定还会有求于我。说吧,小夏,是不是省委常委的事情?”
  夏想老实地点头。
  老古睁开了眼睛,沉默了半晌,忽然叹息一声:“我帮你,但有一个条件你必须要答应”
  第1199章 江山美人,皆在我心
  夏想一瞬间猜到了什么,目光就落在了古玉身上。
  老古的条件,就是让他放手古玉。老古的用意就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只能选择一样。
  古玉故意不看夏想,但眼中明显流露出紧张,夏想看了出来,古玉对他,一往情深,难以割舍。
  他对古玉又何尝不是如此?说是无情,说是可以随意放手,其实平心而论,哪里这么容易舍弃?他和古玉之间,即使没有和卫辛一样缠绵的感情,没有和曹殊黧一样深厚的感情,没有和连若菡一样默契的感情,但也是经历过一番风雨才走到一起,也不容易。
  如果他选择放手古玉,必定会对古玉带来巨大的伤害,有可能真的永远失去古玉。夏想并不是想自私地永远拥有古玉,而是不想当最先放手的一个。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像拉橡皮筋,最后放手的一个,总是最疼的一个。
  夏想宁愿古玉先放手,他受伤。
  沉默了片刻,他直视老古的眼睛,说了一番话:“老古,我一直非常敬重您老人家,因为和您认识以来,您一直都在给我无私的帮助和关爱,我无以为报。我所能做的只能是尽可能让您老人家安心,舒心,不再为古玉操心。古玉是个好女孩,她最大的优点是单纯而快乐,但单纯也是她最大的缺点。也请允许我说一句过头的话,我比您更了解古玉……”
  古玉的泪水无声的滑落。
  “人生之中,有些路走过了,对也好,错也好,已经走过了,回不了头了,就只能从容面对。我也许给不了古玉一生的幸福,但她有她自己的快乐和选择,我所能做的就是,她快乐,可以让她一个人快乐。她悲伤时,可以有我陪她度过,不至于让她一个人落寞。有些人在一起生活了一辈子,也许都走不进对方的心里。但有些人,只见过一面,就好像是认识多年的朋友。如果说非要用古玉来换取一个机会的话,我想说……”
  夏想来到古玉面前,伸手从她的头上拿下了她的头绳,一头拉在自己手上,一头套在古玉手上,然后拉直,直直地看着老古:“我永远不会做先松手的人,因为那样会打疼了古玉的手,会伤了她的心。”
  古玉“哇”的一声失声痛哭,不顾老古在场,一头扑到夏想的怀中,泣不成声。
  初春的阳光打在宅院之中,安静而和谐,就如一场盛大的宴会。宴会再盛大,也总有落幕的时候。人生再漫长,也有走完的一天,但感情,但亲情,却在代代相传之中,成为所有人赖以生存的温暖。
  老古仰天长叹,双手握拳,似是愤怒,似是无奈,又似是坚定。
  过了半晌,他才猛然站了起来,来到夏想面前,语气坚定地说道:“夏想,你的运气真是好得让人嫉妒”
  拍了拍夏想的肩膀,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又回过身来:“到了副部以后,路要你自己走了,我不会再帮你一次”
  话说得很决绝,背影也是毅然决然,不留一丝余地。
  古玉却又破涕为笑,咬着夏想的耳朵说了一句:“别怕,万一到时爷爷不帮你,我就去揪他的耳朵……”
  夏想见古玉梨花带雨的俏皮模样,被阳光一照,脸上的泪水晶莹剔透,眼睛一眨一眨地闪动,好看极了。
  尤其是她脸颊娇艳如花,艳丽如霞,就让夏想看呆了。
  古玉一时娇羞:“看什么看,又不是没看过?”
  夏想就笑:“好久没有全面看过了……”
  古玉大羞:“赶紧走你的,办正事要紧。”
  别说,古玉的话还真灵验,话音刚落,夏想的手机就响了,他低头一看,心中一动,是吴才洋的来电。
  吴才洋只说了一句:“你在京城?立刻过来见我”
  夏想不敢怠慢,本想和古玉再多呆一会儿,但男人向来是爱美女更爱江山,就立刻去面见吴才洋。
  吴才洋约夏想在连若菡的别墅见面,到了一看,吴老爷子也在场,而且吴才江也在。
  吴家几位重量级人物都在,而且人人一脸严肃,夏想知道,事情要尘埃落定了。
  吴才洋也不多说,示意夏想坐下,一脸严峻。倒是吴老爷子一见夏想,严肃的表情就舒展开来,微微一笑,十分慈祥。
  吴才江也是只冲夏想微一点头,表情也有点严肃。
  “夏想,初步方案出来了……”吴才洋第一句话就让夏想一下屏住了呼吸。
  第二句却是:“但现在不能告诉你,因为还没有正式讨论通过,还属于高度机密。但综合各方面的形势来看,基本上问题不大了。为了抬你进燕省的常委会,吴家、梅家、邱家和付家,都下足了力气……”
  吴老爷子咳嗽了一句:“才江,话不必说多,让夏想知道结果就行。”言外之意是点醒吴才洋,不必将惯常的拉拢人心的一套用在夏想身上,夏想不是一般人,不是外人,也不是可以用简单的利益就可以收拢的人。
  吴才洋只好又说:“你只需要知道的是,做好本职工作,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他又看了一眼老爷子,“唯一的一个难题是,军方的态度不太积极,是最大的变数。”
  夏想在吴才洋面前一直是恭敬之中再有一丝不卑不亢的态度,今天却是少见地自得地一笑,一脸笃定:“军方的支持,拿到了。”
  吴老爷子不动声色,只是眼神闪了闪,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老古头很倔,但越倔的人,越有软的一面。小夏,你不要太欺负老人家了。”
  夏想汗颜,无话可说。
  “老古怎么说?”吴才洋一时惊喜,情急之下,也微微有点失态。
  其实夏想很聪明,只不过有些话都心里有数,不必点明而已。是,他是要感谢吴家的大力提携,如果说以前要助他进省委常委,确实是着力培养他,现在吴才洋不遗余力要借机拿下孙习民,就是政治斗争的需要了。
  道理很简单,因为高晋周是常务副省长,距离省长宝座只有一步之遥。
  因此政治局关于对孙习民的责任认定难产也正常,因为不仅事关孙习民是否被免职,还关系到孙习民下台之后,谁接任省长一职的问题。
  又是一场激烈的争夺战,省长的宝座不常有,突然空缺一个,还不打破头?
  尤其是高晋周在燕省数年,从副省长到常委副省长,再到常务副省长,真是年头不短了,再上不去,也必须要离开燕省了。
  高晋周为人淳和,风格温和而坚定,也渐渐成为吴家的中坚力量,吴家就算不重用高晋周,但形势比人强,能借机将高晋周扶正,等于吴家再下一省,不大力拿下孙习民怎么行?
  不过夏想不知道的一点是,吴才洋此次也确实有维护他之心,因为孙习民对他的评语,激怒了吴才洋。
  吴才洋为人虽然薄情而傲然,但他认定的人,也极为护短,现在他认可了夏想,就不允许别人说夏想的坏话,而孙习民在关键时刻,给夏想上了眼药,就让他动了真怒。
  走出吴家别墅的时候,抬头望天,天空如碧,万里无云,对京城来说,还真是一个难得的丽日晴空,不见一丝灰蒙蒙。
  夏想的心情,也一如天气的晴朗,无比纯净。
  尽管离真正地公布结论还有一段时间,但此次和老古会面,和吴老爷子会面,以及亲耳听到吴才洋的证实,他就知道,恐怕事情要到了最后决战的时刻了。
  哪怕是一次猛烈的碰撞,也总归要到来了,毕竟,燕省的特大安全事故,现在全国闹得沸沸扬扬,已经成了一起严重的政治事件。
  因为安县最初上报的人数是15人,后来省政府核定的是人数是35人,但迫于媒体压力最后公布的真实死亡人数是302人,前后反差之大,引来全国一片骂声。
  在此次事故的处理上,孙习民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当然也不能怪他一个人,应该是省委的集体决定,但最后要找承担责任的最高行政领导,孙习民就得当仁不让了。
  他想让,也没人肯接这个烫手山芋。
  恐怕现在的孙习民,连哭的心思都有了。
  现在的网上的骂声,说什么的都有。也不知道是谁翻出了山水路扩建的缘由,就直截了当地说孙习民就是罪魁祸首,如果不是孙大省长被堵了路发了怒,下面的人怎么会为拍马屁而修路?
  就有人编了一首打油诗——山水路,断头路,孙省长,没前路——虽然文采不佳,但却形象地嘲讽了孙习民。
  夏想从京城回到秦唐的时候,诸葛霸道和吕振洋已经赶赴了安县,而此时,孙习民也接到了京城的电话。
  接完电话之后的孙习民,一脸沮丧,颓然坐在椅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政治局会议召开在即,决定他命运的时刻来临了,但事先听到的消息却是,前景不妙。
  山水路,真是一条断头路不成?孙习民不无悲哀地想。
  ……京城,决定燕省重量级人物命运的政治局会议,正式召开。
  第1200章 山高水长,小人伎俩
  会议一开始,就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吴才洋还是和上次一样,坚定地要求将孙习民就地免职,还拿出《国务院关于特大安全事故行政责任追究的规定》来堵反对者之口。
  委员长依然是坚决反对的态度,总理也是反对,但态度不如委员长坚决。
  不过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是,此次会议,赞成罢免孙习民的政治局委员,在第一次发言时就已经过了半数,而且还大有增多的趋势,就让反对的阵营感到了不小的压力。
  委员长和总理对视一眼,心想恐怕难以过关了。
  更大的意外还有后面,本来一直中立并且偏向孙习民立场的军方,突然态度坚定地支持问责孙习民。
  关远曲出人意料地没有表态,相当于弃权了。
  最后总书记一语定音:“安县的事故,影响特别恶劣,情节非常严重,中央必须要拿出决心,要给全国各省以警示作用。但就地免职对孙习民同志来说也有失公平,我的意见是,引咎辞职,不知道同志们还有没什么好补充的?”
  会议最后一致通过决议,孙习民引咎辞职。
  随后,关于孙习民之后的继任人选,以及燕省的省委班子的下一步调整,在休会之后,下午继续进行讨论。
  燕省大局将定,安县特大安全事故引连的锁反应,即将全部揭开谜底。
  政治局第一次会议的精神,第一时间就传到了燕省省委,不过仅限于范睿恒和孙习民两人知道。
  范睿恒沉思良久,看着桌上的电话,几次拿起又放下,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犹豫不决的时候。他毕竟在省部级的位置上呆了很久了,按说早就应该心性坚定,但在分析了京城的动向和即将迎来的燕省的人事调整的可能性之后,他还是忍不住想和夏想打一个电话。
  以他和夏想的关系,主动打一个电话也不算降贵纡尊,但心中还是隐隐有一种要向夏想示好的不安分的念头。堂堂的省委书记有必要向一个市委书记示好?哪怕夏想即将迈进副省级,和他之间还是有一条巨大的鸿沟。
  一般而言,一省的十几名省委常委,最后能晋升到省长的,寥寥无几,再由省长跨越到省委书记,更是少之又少,夏想即使是最年轻的副省级干部,他以后能否再顺利地晋升到正省级,还要两说。
  官场上的事情,谁也不敢为以后打包票。
  但不知何故,范睿恒就想主动向夏想打一个电话示好,哪怕只是简单地暗示一下政治局的会议精神,也显得他有诚心有拉拢之意……没错,确实是拉拢。
  夏想进入常委会,必将对燕省的政治格局,带来强有力的冲击。
  如果说在夏想还没有迈入副省级之前,他的影响力必须要借助后台才能展现出来,那么他一旦进入了常委会,以他和高晋周之间几年的交情,和李言弘之间也有共同立场的友情,还和王鹏飞之间也算密切的关系,再有和胡增周多年的交往,甚至和于繁然也有共同语言,对了,还有一个初来燕省的肖远心也迅速和夏想走近了……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着实吓了堂堂的省委书记范睿恒一大跳。
  夏想只要进入了常委会,再只要高晋周能顺利担任了省长,再只要夏想支持高晋周,那么高晋周就足以和他抗衡,实力之强,比孙习民强了何止十倍。
  范睿恒不想还好,一想就不免大为心惊。
  就算夏想不帮高晋周,也不帮他,两不相帮,以夏想的政治智慧,在省委独成一帮也大有可能。至少性格有些孤傲的于繁然会和他站在一起,还有胡增周、肖远心,甚至王鹏飞也会助夏想一臂之力。
  夏想别看进入常委会,将会是资历最浅排名最靠后的一人,但他的影响力在整个省委,隐隐已经有了第三人的气象。
  仅次于省委书记和省长。
  而且还将会成为书记和省长争相拉拢的对象,因为他偏向谁的立场,谁就会在燕省拥有一言九鼎的绝对权威。
  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但现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而是必须面对现实的问题。范睿恒暗暗庆幸当初在中组部征求意见时,说了夏想的好话,否则,他就算从容过了事故一关,夏想进入常委会之后,他将会举步维艰。
  又想起了孙习民的下场,范睿恒暗暗摇头,孙习民还是政治上不太成熟,以为京城后台够硬,就敢给夏想下绊子了?他怎么没有好好研究一下当年的历史,夏想是怎样和宋朝度联手将纵横燕省十几年的省委书记高成松拉下了马?
  也是孙习民时运不济,好好的,让一条断头路给断送了前途……范睿恒暗暗摇头,他没有意识到他也受到了外界的影响,将山水路说成了断头路。
  又想了片刻,还是拿起了电话,拨给了夏想。
  ……
  省长办公室,孙习民颓然坐在椅子,有气无力,一脸灰白。
  他辛辛苦苦几十年,终于得到了一个省长的宝座,很不容易。如果说确实是因为他的重大失误而被中央追究领导责任,他也认了,但遭受的却是无妄之灾,让人愤恨加无奈。
  但又有什么办法?政治就是政治,不讲人情,不讲道理,难道非要到中央去理论一番,说是天灾,不是人祸,不关他的事,他是清白的?
  他真要去辩解,说不定以后再东山再起的机会就没有了。
  政治,从来就是平衡和妥协的产物,孙习民也清楚,他得罪了吴才洋,又正好身上有事,吴才洋必然要拿下他,好让他为别人让路。
  他下台,高晋周上台,夏想再进入常委会,以他一人的前途来成全两人的升迁,他是该自嘲自己挺有奉献精神,还是该无奈他的位置挡了两个重要人物的路,所以,他必须要给人让路?
  再想到以前他还琢磨夏想没有机会进入省委常委会,因为名额已满,没有空缺了,但转眼间却发现,竟然是他自己让位好让夏想补进,孙习民摇头苦笑,世间还有这么讽刺和辛辣的无奈吗?
  还有深深的辛酸。
  孙习民忽然就想起了以前在一处戏台上看到的对联,上联是:凡事莫当前,看戏何如听戏好。下联是:做人须顾后,上台终有下台时。
  当时他还觉得对联有点过于消极,或者说有点过于戏说,现在亲身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也终于明白了一点道理,有时别人富有哲理的话,也许你境界不到,领悟不了。人生各有经历,各有际遇,也各有不同的深刻体会,只有细历了沧桑的人,才能真正发出人生的感慨。
  孙习民现在觉得应该将上联改为:凡事莫当前,演戏何如看戏好——官场中人,天天演戏,入戏太深了,认假当真,真要到了卸妆下台的时候,已经分不清生活和演戏的区别了。
  真是悲哀。
  他想了一想,也拿起了电话,打给了夏想。
  就当是做最后的告别好了,好也好,坏也好,总归他在燕省一场,自认对燕省也付出了心血,成败任由后人去说,他只管做好自己就行了。
  对于夏想,他也无话可说了,或许他一开始真的走错了一步,但事到如今,后悔或是痛心都没有用了,就最后和夏想再说上几句,以后山高水长,说不定还有再相遇的一天。
  ……
  就在省委书记和省长先后打电话给夏想时,政治局第二次会议再次召开,就燕省的新一轮人事调整,进行讨论和研究,而就在同时,诸葛霸道和吕振洋的安县二日游,也达到了高潮。
  诸葛霸道和吕振洋的安县二日游,从开始就不太顺利。
  先是汽车路上抛了锚,车也不旧,才两年的新车,好好的就坏在了半路了,让诸葛霸道无比郁闷。
  诸葛霸道上次被人扔到高速公路上,又冷又饿,回去后生生病了一周才养好,让他气急败坏之余,算是初步领略了夏想借刀杀人的手腕,也让他对夏想更是恨之入骨。
  此次前往安县调查夏想当年的老底,被他比喻为“奉命于危难之间”,认定此次出马,必定手到擒来,抓住夏想的辫子,揭了夏想的老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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