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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问鼎)-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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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卞秀玲一听更是喜笑颜开:“等着,我一会儿就来。”她十分高兴夏想给陈书记送糖却伸手向她要,证明夏想完全是把她当了自己人,而且陈书记吃了她的糖,也是一次难得的让陈书记记住她的好机会。
  夏想,还真是一个讨人喜欢的领导,别看年纪小,但人长得英俊,能说会道,主要是办事圆润,让人十分受用。
  卞秀玲就将她抽屉里的水果糖全部拿下,还特意细心包装了一下,交给了夏想。夏想拎在手里,呵呵一笑:“得,我沾了卞书记的光了,下次我请你吃饭。”
  走了两步,他又扬了扬手中的糖:“要是陈书记对口味的话。下次他再需要时,我就偷个懒,请你帮我买来好了。”
  卞秀玲心花怒放,夏想的意思是要把她引荐给陈书记了?别人是投石问路,夏想是投糖问路,直把卞秀玲高兴得连连点头:“那敢情好,能替两位领导效劳,我正求之不得。”
  直到夏想走远,卞秀玲望着夏想矫健的背影还在想,和白战墨相比,夏想简直太有能力了,他才最应该担任下马区的一把手。
  夏想来到市委大院,停好车,还没上楼,就碰到了一个熟人——付先锋,在市委大院碰到付先锋很正常,但让他惊讶的是和付先锋一起并肩走来的年轻人,正是郑毅。
  郑毅也发现了夏想,先是一脸愕然,随后又点了点头,夏想也还之以点头微笑,又向付先锋问好:“付书记好!”
  付先锋盯着夏想朝气蓬勃的脸庞,以及他热情流露的双眼,心中忽然间闪过一个错觉,夏想本不该是他的对手,应该是他的朋友才对,因为他自认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如夏想一样能够和置自己于死敌的对手谈笑风生的人,最让付先锋琢磨不透的是,夏想的微笑真诚,眼神清澈,他向自己微笑点头,似乎发自真心,而不仅仅是在演戏。
  难道说,夏想真不认为他是幕后主使?或是明明知道,也有炉火纯青的演技,不流露出半点憎恨和不满?如果真是因为他的城府和伪装,那他也太可怕了一些。
  而且还可怕得惊人!
  再想起名品时尚的倒闭,让他又被三叔以语重心长的腔调教育了一顿,当然,三叔的语重心长之中,永远隐含着讽刺和轻视,一句“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要清楚自己的优势和不足,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的话犹在耳边,就让付先锋感觉左脸还隐隐发烧,就和被三叔打了一个耳光没什么两样。
  还有大伯的冷嘲热讽,更是毫不留情,让他现在想起还无地自容:“先锋,你瞧你做的叫什么事情?你是国家干部,不是商人,非开一家名品时尚,现在倒闭了,听说赔了1000万?1000万可以做多少实事,可以办多少个希望小学,可以让多少人吃饱饭,你算过没有?你随手就打了水漂,你当你三叔赚来1000万容易?不是我说你,你要把态度放端正一些,要从政就好好从政,别一手政治一手经济,你不是全才!”
  付先锋就觉得右脸烫得厉害,大伯打脸打得更狠。
  尽管付先锋对付伯举故作高尚的论调嗤之以鼻,因为他清楚从不关心百姓疾苦的大伯才不会关心希望小学和穷人的生活,他随口一说的事例不过用来打他的脸打得更狠一些罢了,但他还是大失颜面,觉得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一切的一切,都是拜夏想所赐。
  再有他也刚刚听说了王大炮和牛奇双双落网的消息,才知道夏想受伤之后,虽然人在京城养伤,但他在燕市的布局一直没有停止过哪怕一天!高海从容逃过征地款一案的牵连,下马区康少烨被气得病发住院,省里范睿恒向叶石生发难,甚至王大炮和牛奇的落网,处处都是夏想的影子在内,或多或少,夏想总是阴魂不散,处处和他作对!
  付先锋今天一见夏想,正身受名品时尚倒闭、被大伯三叔打脸和王大炮、牛奇落网三件事情一起压迫的压力,再见夏想一脸云淡风轻的笑容,旧仇新恨一起涌上心头,就有一种仇人见外分外眼红的冲动,就想扑上前去揪起夏想的衣领,质问他为什么非要和他过不去?
  还好,付先锋终于还是按捺住了心中的冲动和怒火,只是淡淡地冲夏想打了个招呼:“夏区长!”然后就和郑毅向外走去,刚走两步,又折身站住,一脸惊讶,“夏区长和郑毅认识?”
  夏想点头:“有过一面之缘……付书记和郑毅是老朋友?”
  付先锋摇头:“也是刚认识,郑毅想在燕市投资兴建一座白色家电生产基础,郑朱先生和我认识,就介绍他过来先考察考察,听郑毅说,他有意在下马区建厂。”
  郑毅不失时机地说道:“家父希望来燕市投资能得到付书记的关照……至于厂址选在哪个区,暂时还没有定下来,需要综合比较一下。下马区有优势,但也有不足,其他区也有不少政策方面的优惠。”
  夏想见郑毅还有意拿捏一下,先抬出了付先锋的名头,又摆出要到其他区投资的比较,是典型的投机商人的作派,就不由暗笑。他现在对白色家电生产基地还真是兴趣不大,就没接郑毅的话,摆摆手,笑了一笑,转身上楼去了。
  付先锋愣了一愣,也没心思追问郑毅和夏想是怎么认识的,赶紧打发走了郑毅,开车回京。
  牛奇和王大炮落网给他带来的震动太大了,他必须亲自当面向老爷子请示下一步如何做,因为他确实有点慌了神。
  千算万算,还是用人不当,怎么就让人抓了现行?牛奇还真是笨得可以!
  让牛奇去追拿王大炮是康少烨的主意,由白战墨上报给付先锋后,付先锋想了一想,觉得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也就同意了。他恨不得让牛奇直接杀了王大炮,但也知道让牛奇杀了王大炮容易,以后如何处置牛奇却是难事,毕竟牛奇不比王大炮,牛奇有头脑,虽然比王大炮理智,但也比王大炮更难对付。
  说不定他反而还会被牛奇要胁。
  付先锋就迟迟没有下定决心,也是他实在不想手中染上人命。他再有家族势力的保护,一旦有人命在身,只要有一定层次的政敌想要动他,就能抓住他的把柄。就算他能找人抹平或掩盖事实,也难免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付先锋还没有心狠手辣到杀人不眨眼的地步。
  一犹豫,就出事了。
  牛奇在一个小镇上找到王大炮后,和王大炮初步接触才知道,原来王大炮在逃亡途中看上一名女大学生,就一路尾随人家来到小镇,说什么也要追求女大学生……也只有王大炮能做出要爱情不要性命的荒唐事情。
  牛奇观察了一天,自认确定无人追踪之时,才和王大炮见了面,并且劝王大炮按照原定计划前往甘省。
  王大炮却不听牛奇的话,他认为事情已经过去,既没有燕省的警察出来抓他,也没有发出公安部A级通缉令,他早就放松了警惕,还说要不是追求女大学生,他早就偷偷返回燕市了。听了王大炮的话,牛奇差点没气个半死,什么叫人头猪脑?王大炮就是。
  牛奇就苦口婆心为王大炮讲说利害关系,说是没有动静正是夏想的缓兵之计,就是要让他放松警惕,好突然把他抓获归案。王大炮哪里肯信,他正为自己终于找到了生命中的爱情而沾沾自喜,才不会听住牛奇的话,认为牛奇小题大做,就是要哄他上当,把他关到一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地方。
  牛奇怒了,在多次劝说无果的情况之下,动了杀心,就决定自作主张杀了王大炮。反正留着他也是祸害,如果他将王大炮处理掉,事情的真相就只掌握在他一人手中,相信幕后之人也会体谅他的一番忠心,至少保他儿子平安无事。
  牛奇正要动手时,神兵天降,突然之间几人冲进来将他和王大炮一举抓获。
  牛奇知道完了,一切全完了,他中计了。
  和牛奇自知中计相比,付先锋在回京的途中又将事情从头到尾理顺了一遍,也突然一拍脑袋,懊恼地说道:“还是没有算计过夏想,又上当了!”
  付先锋原本以为夏想受伤之后,住进了京城的医院,远离了燕市,他肯定会消停一段时间,没想到,表面上双耳不闻窗外事的夏想,似乎是一心休养,事实上暗中却还一直在布局,真是可恶之极。
  付先锋自认了解牛奇,也自认安排王大炮的逃跑路线精密而万无一失,但他却并不了解王大炮的为人,才在王大炮善后问题的安置上,让稳坐钓鱼台的夏想笑到了最后!
  第625章 后招
  付先锋才明白过来。夏想按兵不动,既没有动用各方势力高调追捕王大炮,也没有催促燕省的公安机关派人追拿,甚至没有让宁省的马万正和吴才洋出手,只因他智珠在握,对人性的把握非常准确,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将王大炮分析得十分透彻,因此才有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斩获的效果。
  夏想,真的聪明如妖孽,算无遗漏?难道他就断定王大炮不靠谱,会节外生枝,会失去控制?他怎么可能有这么目光如炬的准确判断?他凭什么?
  付先锋想不通,越想不通越生气,再联想到省里的局势,他就更加断定范睿恒的发难,肯定是夏想挑拨离间的结果。
  夏想,夏想!你真是一个阴魂不散的恶人!付先锋狠狠地骂了夏想一通,想到虽然在火树大厦事件之中他阴了夏想一把,但实际上最终夏想不过是受了点皮外伤。不但无损他的形象,还让他威望大增,并且还让吴家对他打开了一道门缝,他的一点皮外伤,伤得可真是划算,真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
  哼哼,还乘机打垮了他的名品时尚,又让他在大伯和三叔面前大失颜面,最后还指挥若定地拿下了王大炮和牛奇——牛金事件说不定就是夏想策划,故意逼牛奇上当的阴招——基本上可以肯定,夏想人在京城,躺在病床之上,足不出门,就又一次精心设计了一个大大的陷阱,而他和白战墨、康少烨几人,还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不成想,夏想翻云覆雨,转眼间,形势大变。
  实际上,他们几人都落在了夏想的精心算计之中。
  付先锋不甘心失败,只觉得胸中有一团火在猛烈地燃烧。不行,不能让王大炮平安回到燕市,王大炮和牛奇一招供,必然会牵连到康少烨和白战墨,康少烨可以不保,白战墨必须保下。因为白战墨关系到他200亿的游资的成败!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除掉王大炮和牛奇,以绝后患。
  也不行,王大炮和牛奇是被军方抓住了,中途出手太危险,说不定还会落入陷阱,万一出手的人再被抓住,事情就闹大了,怎么办?
  付先锋将车开得飞快,不知不觉天空飘起了细雨,秋风秋雨愁煞人,他打开暖风,放起了最爱听的轻音乐,舒缓一下紧张的神经。
  有了……牛奇和王大炮一直和康少烨单线联系,康少烨又一次心脏病突发住进了医院,心脏病随时会死人的,也许康少烨可以一病不起!康少烨因病牺牲的话,也就一死了事,总好过他活着也是一枚定时炸弹,说不定会炸伤谁要好上许多。反正人总是要死,以康少烨的身体。早死晚死也区别不大,对不对?
  康少烨醒不来的话,案子就会到康少烨为止,牛奇再咬,也没有证据,而且牛奇也是聪明人,相信他也不会做出不明智的事情,为了他儿子的平安着想,他也会知道该怎么做。
  至于王大炮就更不用担心了,王大炮只是一门大炮而已,他连谁是炮手都不知道,想咬人也找不对方向。
  一想起王大炮付先锋就恨得双眼冒火,说来说去还是牛奇用人失误,找枪也要一把好枪才行,非用一门生锈的臭炮,就让他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大炮打蚊子的可笑。大炮打蚊子本来就打不准,还是一门经常打偏还屡发臭弹的大炮,就更让他哭笑不得。
  除掉王大炮和牛奇风险太大,算了,从康少烨身上下手,谁让康少烨不争气,心脏总有问题?付先锋就拨通了白战墨的电话。
  “战墨,你想个办法从二院找一个熟人,一定要可靠并且信得过的人,要不惜一切代价让他做一件事情……”
  白战墨最近总是心神不宁,被周虹迷得神魂颠倒又求之不得,心思就总是散乱,付先锋的电话一打来,他一下没有反应过来。问道:“出什么事了,领导?严不严重?谁病了?”
  付先锋怒极反笑:“你脑子短路了,心思都用什么地方去了?傻蛋!”
  白战墨打了个激灵,才意识到了什么,大惊:“您的意思是要少烨……”
  “少烨也挺辛苦的,总是犯病,心脏病本来就危险,随时有可能抢救不过来,有时就是延误几秒钟的事情,我是亲眼见过以前一个朋友上了手术台就没有下来。”付先锋语气沉痛地说道,“也不能怪医生抢救不及时,每个人的身体状况都不一样,是不是?尤其是一些突发的病情,医生也只能遗憾地说,尽力了……”
  白战墨收起电话,才发现一头大汗。政治,果然是血淋淋的现实,斗争到了一定程度,为了自保,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白战墨怵然心惊。
  思忖片刻,他还是下定了决心,知道有时不够心狠手辣的话,最后倒霉就是自己。康少烨醒不来的话。最大的受益者其实是他!
  他想了想,收拾了一下东西,决定亲自到医院去一趟。有些事情电话里说不清楚,还是当面交待比较安全,尤其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付先锋走到半路上,交待完白战墨事情之后,忽然觉得返回京城的决定有点仓促了,刚刚想好的计策就非常好,何必再非回京城挨一顿训,再受大伯白眼和三叔的冷嘲热讽,岂不是自讨苦吃?还是回燕市算了。
  他开到下一个最近的出站口下了高速。然后又重新上了高速,原路返回,向南疾驶。走了一会儿又感觉不对,好像右后轮漏气了,他就靠边停车,准备检查一下。刚一下车,就从下面的路沟里上来几个人,此时天色将晚,正是半黑不明的时候,付先锋看不清来人长什么模样,不由心中一惊,强作镇静地问道:“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回答的他的是一只飞来的拳头,正中面门,打得他眼冒金星,鼻子又酸又疼,顿时直不起腰来。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又一脚飞来,正中肚子,直疼得付先锋蹲在地上,哇哇乱说:“你们,你们敢打我,我……”
  随后一阵乒乓的声音响起,他的车被砸得稀烂,两个人将车上的财物也会搜刮一空,还有两个人围着他一顿拳打脚踢。
  付先锋双拳难敌四手,只好抱着头滚在地上……
  此时,夏想正和陈风在办公室谈笑风生。
  陈风正将一块水果糖放到嘴中,然后将糖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筐,笑问:“怪了,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菠萝味的水果糖?”
  夏想在陈风面前一直放得很开,没有一点拘谨,笑了:“陈书记,不瞒您说,糖不是我买来的,是借来的,正应了一句成语——借花献佛。”
  陈风感了兴趣:“是谁?你倒是会偷懒。让你买个糖,你居然能想到伸手向别人借,真有你的。”
  “也不是外人,是卞秀玲。”夏想呵呵一笑,“上次去她的办公室,偶然见到她的桌子上放着一块糖,就知道她的口味和您差不多。您也知道,女人爱吃零食,她办公室肯定常备,正好您需要,我就伸手向她一借,嘿,没想到她还真有。”
  “你呀你……”陈风摇头大笑,“真够无赖的,你一个堂堂的区长向一个纪委书记借糖,不怕被别人看笑话?”
  夏想就耍赖地一笑:“您一个市委书记向我一个小区长伸手要糖,外人听了还以为您在向我索贿。”
  也就夏想敢跟陈风随意开玩笑,换了别人,谁敢当面说市委书记的不是?就算明知道陈风不发火,也没人敢捋虎须。
  陈风明白了夏想的意思,语带双关,就用手指一指夏想:“跟我说话总打埋伏,是不是?行,我知道卞秀玲和你关系不错,她以后来市委汇报工作,让她顺道来我这里也成,谁让我一不小心吃了人家的糖?”
  夏想就连连点头:“谢谢陈书记。不过糖是卞秀玲的糖,却是我亲自送到您手上的。”
  “呵呵,在京城住了几天医院,我看你精神倒是更好了,还跟我绕个没完?”陈风其实早就明白了夏想的意思,夏想所说的索贿,可不是随口一说,而是暗有所指,就说,“高海问题不大,我替他说说好话,掩盖一下。现在主要是胡增周态度不明,付先锋有想将事情做大的想法,想要完全抹平,可能还要费一点周折。当然,如果省纪委有人发话的话,就会让许多置疑的声音没地儿说理去。”
  省纪委书记李言弘,夏想关系不熟,尽管知道他和吴家有关系,但和他从未打过交道,没有任何交往,夏想也开不了口,就说:“看情况好了,真要闹到非要纪委出面辟谣的地步,我就硬着头皮上,看能不能求个情。”
  陈风也了解夏想和李言弘之间的关系,也不勉强:“看情况好了,最好还是别欠人情。”随即又说到了王大炮落网的事情上,“说到王大炮被抓,我不得不说,小夏,你的布局还是挺犀利!”
  夏想就谦虚地说:“我可不敢担陈书记一夸,其实王大炮这事,还是挺悬的,我也心里没底,还好最后还算得以顺利解决,也只能说是侥幸了。”
  “任何侥幸之中,都有精心安排的先决条件,我可不相信一个人什么都不用做,就能侥幸成功。”陈风感慨了一句,又问,“老古这人挺有意思,他对你十分欣赏,这一次抓人也是他出手,是不?他对你不错,是他自己的原因,还是因为古玉?”
  夏想就发现自从他和古玉那个了之后,总有人有意无意地当面问起古玉,到底是他多心了,还是别人都是有口无心?
  夏想就嘿嘿一笑:“老古可能看我比较顺眼,和我是忘年交,就像高老比较欣赏我一样,您也知道,我这个人比较尊老爱幼。”
  陈风哈哈大笑,笑完之后又说:“是不是该庆祝一下王大炮的落网?”
  夏想也笑:“还是当领导好,可以吃下属的糖,还可以让下属请客,而且理由还总是光明正大。”
  陈风也是心情大好,王大炮和牛奇落网,不一定能牵涉到谁,到时恐怕又要有人受到牵连了,但不管是谁,反正他的实力不会受损就行。
  总之只要能撬动别人的利益,对他有利,就是好事,而且也确实是火树大厦事件影响恶劣,手段过于凶狠,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
  晚上,夏想就邀请陈风、李丁山、高海几人一起吃饭,几人坐车走出市委大院的时候,于繁然站在楼上,凝视几人远去的汽车,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
  第二天,王大炮的落网的消息就传遍了省委和市委,正在开会的叶石生听到消息后,也是吃了一惊,随后了解到情况之后,立刻指示公安厅方面派人接应,安排部署,务必将王大炮和牛奇顺利押回燕省。同时,叶石生也对牛奇也参与其中大为恼火,将公安厅长马杰严加训斥一顿,命令他严肃整顿公安队伍,如果在公安队伍之中再出现和牛奇一样的败类,拿他是问。
  马杰也觉得面上无光,尽管牛奇是市局的人,但袭击区长事件竟然有公安人员策划,他这个厅长当得也太失职了,就借省委书记指示的东风,召开了一次全省的公安系统大会,传达了叶书记的指示精神,严查公安队伍中的不安定因素,本着哪里出事哪里的一把手负责的精神,务必严查严防。
  同时,马杰也对孙定国做出了委婉的批评。孙定国在会上表态,表示接受批评,回去后将会将省厅的会议精神贯彻下去,力求将燕市的公安队伍彻底清查一遍。
  孙定国以此为契机,轰轰烈烈地开展了一场整顿运动,以省厅会议精神为理由,理直气壮地和陈玉龙在公安系统内部,争权夺利,又重新收复了不少地盘。
  当天下午,夏想处理完下马区的手头工作,交待下去一系列的任务之后,就和晁伟纲一起来到了省委,他要面见叶石生。王大炮落网只是第一步,和叶石生之间的互动,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事关燕省的局势和付家的切身利益。
  要由上及上一齐撬动才好,否则,付先锋也不会感觉到巨疼。
  晁伟纲是第一次来省委大院,一切都觉得新奇,就不免东张西望,不小心就碰到了人。
  晁伟纲碰到的人是一个40来岁的中年男人,有点官威,走路时眼睛向上看,有点傲慢和目空一切。晁伟纲不但碰了他一下,还不小心踩了他的脚,就把他惹怒了,伸手推了晁伟纲一把,怒不可遏地说道:“你哪儿的?走路不长眼睛,不看路,三猫六个眼地乱看,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你赶紧的,向我赔礼道歉!”
  他用力有点大,晁伟纲不留神之下,被他推得倒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
  晁伟纲吓了一跳,忙不迭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见,真的对不起!”
  中年男人还不依不饶:“我这么大一个人你都看不到,你的眼睛是玻璃球?我新买的鞋让你踩脏了,你说怎么办?”
  中年男人看出来了晁伟纲的胆怯,知道晁伟纲是没见过世面的雏儿,今天正好挨了训,心情非常不好,就决定拿他出出气。
  “帮我擦干净!”中年男人趾高气扬地抬起了脚。
  一般情况下,夏想很少和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一般见识,但今天他来见叶石生是有要事要谈,却意外碰到了目空一切中年男,将晁伟纲欺负得团团转,看着晁伟纲求助的眼神和无奈的表情,夏想想不维护晁伟纲也不行,就漫不经心地看了中年男一眼:“这位同志,你是哪个部门的?”
  中年男斜着眼睛看了夏想一眼,不以为然地说道:“我是谁,要你管?我倒还想问问你是谁,怎么不管好你的手下?看你年纪不大,威风不小,来省委还带跟班,是县里来的吧?”
  夏想又气又笑,冲晁伟纲使了眼色,意思是让晁伟纲先走,晁伟纲虽然害怕,也不至于扔下夏想不管,就鼓足了勇气说道:“领导,是我的错,我一人承担,大不了帮他擦了就是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夏想笑着摆摆手:“我的意思也是等我们办完事情之后,再到这位同志的办公室亲自帮他擦干净鞋,可是他不说他是哪个部门的,就没有办法了。这位同志,我们时间紧迫,就不多说了,再见。”
  中年男人一见夏想想跑,哪里肯干,一个箭步蹿到夏想面前,怒道:“你给我站住!踩了人就想跑,没那么容易。这里是省委大院,不是你们县里的小地方,想怎么撒野就怎么撒野!”
  夏想见晁伟纲跟在他身后,一点主意也没有,心中暗叹到底是年轻,经历少,不懂随机应变,要是金红心在此,早就暗中通知麻秋了。他现在身份不同了,不能再和以前一样动手去推开中年男,好歹他是一区之长,怎么可能再在省委大院打人?
  第626章 交手
  但中年男实在气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夏想就不免动怒:“请你让开!”
  “不让!”中年男理直气壮,还挺直了腰,“你等着,我叫人过来收拾你。”
  夏想气笑了,一伸手就拎住了中年男的衣领:“再不让开,我推开你。”
  中年男吓得大叫:“快来人,有人在省委大院打人了!快来人呀……”
  他的声嘶力竭的嚎叫还挺管用,立刻就有人围了过来,有人认识中年男,就要伸手去拉开夏想。
  “怎么回事?谁在大喊大叫?”一个人威严地走了过来,一看中年男就笑了,“怎么又是你,老扬?你怎么总惹事?”
  “秘书长,快救我,这个人的手下踩了我的鞋,不但不道歉,还想打人,您得替我主持公道?”中年男人名叫扬张,是省委办公厅保卫处处长,仗着自己和马霄有着七拐八弯的亲戚关系。向来喜欢仗势欺人。
  平常大家也让他三分,因为他蛮不讲理惯了,喜欢没理狡辩三分。上面的大头头也很少批评他,当他活宝一样,乐呵乐呵,就越发让他目空一切了。
  扬张见是秘书长了来了,就更加得意忘形了,因为平常秘书长从来都是温和待人,尤其是对省委办公厅的人更是爱护有加,他就认为,今天他肯定能好好欺负一下眼前的两个人了,一泄心头之气。
  不料秘书长来到近前,只看了伸手抓他衣领的人一眼,顿时脸色大变,刚才的笑脸全部变成了怒气,冷冷地瞪了扬张一眼:“扬张,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他来省委有什么要事吗?”
  扬张还从未见过秘书长脸色寒冷到可怕的地步的时候,顿时吓了一跳,摇摇头,还没有说话,就觉得脖子上一松,对方已经松开了他。
  扬张以为对方怕了,就又壮着胆子说了一句:“敢在省委大院闹事,你……”
  “住口!”秘书长怒吼一声,“还嫌丢人不够?嗯?知不知道刚才叶书记还问我,怎么小夏还不来?要是我告诉叶书记是你惹事生非挡住他想见的人的路,你还想不想当你的处长了?”
  扬张脑子短路了。结结巴巴地说道:“他是谁?他,他踩了我的脚,是他惹事,我没惹事。”
  “他踩了你的脑袋你也得让他踩!”钱锦松算是知道了扬张的人头猪脑,一个人不长眼也就算了,还不长进就没救了,“滚!”
  极少当着众人骂出脏话的钱锦松也第一次发了火:“赶紧滚,滚得慢了,我把你就地免职!”
  扬张再张扬,也知道轻重,见堂堂的秘书长当场骂他,心里知道坏事了,当即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而去。
  周围围观的人都暗暗咂舌,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让秘书长为了维护他,当众训斥在省委大院有名的活宝扬张,丝毫不顾及马霄的面子,看来,年轻人来头不小。
  夏想虽然在省委工作过一段时间。但时间不太长,而且他一直低调,省委大院人太多了,认识他的人还真不多。
  晁伟纲在电视上见过钱锦松,见堂堂的省委秘书长为了维护夏区长,生生将中年男人骂走,就不由心中更对夏想佩服得五体投地。跟着这样的领导,以后没有前途才怪了。
  不过转念一想,才觉得刚才他的表现实在差强人意,不但没有及时替领导解围,还让领导为他解围,不是一个称职的秘书,他不由汗流浃背,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学会审时度势,要有眼色,要时刻保持为领导排忧解难的应变能力,否则,早晚会被领导打入冷宫。
  也不知道领导对他刚才的表现是不是大失所望?晁伟纲心中忐忑不安,后悔不迭。
  再说扬张当众丢人,抱头鼠窜之后,觉得面上无光,心里有气,就找到马霄诉苦,又添油加醋了说了一番夏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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