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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问鼎)-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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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他同来的20多名警察正被夏想感动得鼻子发酸,心里发堵,猛然就发生夏想被撞事件,一瞬间,他们的怒火被点燃了——没有人指挥,没有人发号施令,20多个人,全部紧绷着脸,一脸悲壮,齐刷刷地拉开车门,然后在最短的时间发动汽车,一路飞奔而去,狂追肇事者。
  吴港得尽管脸上还有残留的血迹,显得他整个人有点面目狰狞,但在夏想被撞倒的一瞬间,他突然就有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只觉得仿佛被撞的人是他一样,不但揪心地难受,还有一种恨不得杀了肇事者的仇恨。
  “领导……”吴港得声嘶力竭地叫了一声,第一个飞扑到夏想身边,抱起昏迷的夏想,40多岁的人了,哇哇大哭,“天啊,这么好的人为什么非有人要害他?你们还是不是个人,你们为什么要害夏区长,你们为什么?!”
  吴港得仰天长哭,发出了无比悲壮的呐喊。
  被夏想救下的工人走了过来,怯生生地问:“他是谁?他是区……长?”
  鲁老倔颤微微地爬了过来,也意识到了不对:“你说什么,你说他是区长?”
  村民们都围了过来,都不敢相信地问:“这个小伙子是个大官,是区长?”
  “他就是我们下马区人民政府第一任区长夏想!”金红心放声大哭,泣不成声!
  熊海洋和他的工人们都围了过来,他们都是曾经和夏想同甘共苦的安县的工人兄弟,一眼望去,人人眼里含泪,恨不得都如老钱一样,替夏想挡下刚才的撞击。
  熊海洋满脸泪水,冲火树大厦的工人们说道:“老钱为什么拼了命也要替夏区长挡下铁锹?你们都看在了眼里,将心比心,夏区长是不是我们工人兄弟的好兄弟,好领导?当年发生在安县的事情,夏区长救了老钱一条命,现在老钱别说还他两条腿,就是还他一条命也值得。别说老钱,要是让我替夏区长去死,我皱一皱眉头,就不是一个男人!”
  火树大厦的工人原本认为对夏想的传闻不太真实,今天,夏想当着他们的面,先救鲁老倔,又救下他们的工友,他是谁?他是堂堂的区长,是高高在上的政府官员,在他的眼中,不管是白发苍苍的鲁老倔,还是身强力壮的工友,都一视同仁,都视他们为亲人,都对他们舍身相救。
  小工人跪下了,鲁老倔跪下了,熊海洋跪下了,村民们和工人们都含热泪,有人蹲下,有人站立,围成密不透风的人墙,唯恐有一点风雨打湿夏想的身体……
  第597章 震怒
  如果从远处望去。只见数百人或站或蹲或跪,将一个昏迷不醒的年轻人围在中间,数百人上千双眼睛都眼含热泪,只为他们心目中的好领导好干部好心人而流。这一刻,仿佛天地同悲,下马河的河水也发出呜咽之声,也在为夏想的所作所为大放悲声。
  而康少烨坐在车内,目光闪动,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是感动,是同情,是轻蔑,是不以为然,还是幸灾乐祸?
  因为刚才打斗之时,受伤的村民和工人比较多,救护车来了之后,拉走了几人,第二趟车还没有赶回来,于是,有人找来雨伞。有人脱下上衣,有人挡住风口,所有人都贡献一份力量,只想让夏想躺得更安稳,不受一点风吹,不受一点雨打……
  熊海洋清醒过来,对华三少说道:“立刻向所有认识的工地发布消息,只要发现那辆没牌照的绿色吉普车,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拼了命也要扣下。”
  华三少一脸坚毅地点头,熊海洋随即拨出了几个电话。
  一传十,十传百,先是整个下马区的工地沸腾了,紧接着,工人之间的群情激奋迅速蔓延到了整个燕市,几乎燕市所有在建的工地全部停工,因为所有工人们都知道,以前的夏县长,现在的夏区长,为了救一个工人兄弟而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肇事者开一辆绿色的没有牌照的吉普车,一旦发现,务必拦截!
  夏想的事迹本来经老钱不遗余力地推广,差不多整个燕市的工地工人都略有耳闻,今天真实的事件再次发生在身边,大家都义愤填膺。纷纷放下手中的工作,来到路口拦截车辆。于是,在一个凄风苦雨的秋日的中午,在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周六的中午,有不少燕市人发现了无比悲壮的一幕:许多工人走到街头,来到各大路口,都是一脸坚毅,目不转睛地盯紧过往的车辆,交警劝不动,路人拉不走,只为守候一个撞伤他们心目中最好的干部的肇事车辆。
  不少燕市的老人打听出来原来工人们的举动是为了一个好干部,一位好领导,一名为了工人兄弟肯奋不顾身的区长,他们都不免唏嘘,感慨说道,多少年了,又一次听到了一个爱民如子的干部的事迹了,真不容易,真是难得。
  夏想用他的真心和真诚,在百姓的心目之中,在工人之间。树立了一座丰碑!
  ……
  燕市市委常委楼,陈风正在家中午休。难得的是一个没事的周六,又是阴天下雨,正是最好的放松睡觉的天气,他就睡得很香。
  有很长时间没有和今天一样轻闲了,见陈风睡得香甜,陈风的妻子刘素素就将他的手机调成了震动,随手放在了茶几上。快2点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刘素素在书房没有听见,陈风就更没有听到。
  要是平常,手机响上一遍之后,肯定不会再响。陈风是省委常委、市委书记,他一般情况下不接电话,整个燕市没几人敢再打扰他。不料手机一直响个没完,响到第三遍的时候,刘素素正好来到客厅,伸手拿起的电话,小声说道:“哪位?老陈在午睡,没什么要紧事情,不要打扰他。”
  “阿姨……”里面传来陈风秘书急促的声音,他一向称呼刘素素为阿姨,“请让领导接电话,出了大事!”
  “周六放假,能有什么大事?”刘素素有点不快地说了一句,“老陈好不容易才睡香,一点小事就不要惊动他了,他平常太累了。”
  “阿姨,我不敢耽误半分。要是耽误了,领导非骂死我不可,是夏想出事了……”陈风秘书也姓陈,叫陈小如,他在陈风面前并不是十分受到重用,但还算兢兢业业,人也老实,陈风也就姑且用之。
  “夏想?”刘素素打了个激灵,夏想的名字在她耳中听过不下一千遍,虽然她一次也没见过夏想,但听陈风说得多了,也对夏想有莫名的好感,毕竟是陈风最信任的人,她就愣了一愣,才说,“我去叫老陈。”
  陈风被刘素素叫醒之后,有点迷糊地接过了电话,只“喂”了一声,然后听到陈小如说了才两句话,顿时脸色大变,“呼”地一声站了起来,怒气冲天地大喊一声:“什么?”
  声音之大,吓得正在倒水的刘素素“哐当”一声。失手打了水杯——多少年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陈风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话,也是第一次见到陈风发这么大的火。
  陈风的脸都变了形,双眼之中几乎能喷出怒火,以他现在的年龄和级别,很少会有让他动怒让他失态的事情,但今天不同,今天他确实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
  “啪!”的一声巨响,陈风盛怒之下,将手机摔了个粉碎。无巧不巧,手机落在玻璃茶几上。连厚厚的玻璃茶几也被摔得有了裂纹,可见陈风的力气之大,怒气之盛。
  “太过份了,太嚣张了,太气人了!”陈风顾不上向刘素素解释什么,伸手抓过家里的电话,又拨给了陈小如,“立刻通知胡增周、付先锋、于繁然紧急召开碰头会!”
  他随即摔了电话,穿上衣服就下楼,下楼之后才想起手机坏了,没办法通知司机来接,就随手拦出一辆出租车直奔市委而去。到了市委才发现,身上没有带钱。好在司机通情达理,也认出了他是市委书记,说什么也不用收他的费用。
  陈风谢过司机,不料司机却说了一句话,让他感慨万千:“陈书记,您别怪我多嘴。以前我觉得没什么好官了,今天听到了夏区长的事情,我很感动。我以前就是工地上干过,知道工人们的感情最实在,能让这么多工人都念叨的干部,就是天大的好干部。咱们燕市有夏区长这样的好干部,我心里热乎着呢!”
  陈风呆立在市委门口,半天没有动上一步,心中又酸又涩。
  到了会议室,人已经到齐,胡增周、付先锋和于繁然三人之中,除了付先锋知道一点发生了什么之外,胡增周和于繁然一点也不清楚陈风紧急召开碰头会的目的,两人一脸狐疑,暗暗猜测周六下午,能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
  陈风一进来就先一脸铁青地看了付先锋一眼,然后很不客气地在首位坐下,问道:“市公安局今天哪里个副局长值守?”
  付先锋已经得到了消息,知道火树大厦的事态没有激化,夏想也没有断腿。只是被撞了一下,伤势不明,他心中十分懊恼,暗骂办事之人太笨,这么大好的局面,竟然没有伤着夏想,没有酿成流血冲突,真是一群傻蛋!
  于繁然不解地看了胡增周一眼,想了一想,答道:“是秦时武同志。”
  陈风微一点头,冲陈小如说道:“立刻通知秦时武到市委开会。”
  陈小如立刻照办。
  陈风强压怒火,一字一句地说道:“同志们,今天在火树大厦工地现场,出现一件令十分痛心并且愤怒的事情,夏想同志在处置突发事件时,被人暗下黑手,现在伤势严重,生死不明……”
  “啪”的一声,陈风重重地一拍桌子,满腔的怒火终于发作出来:“这是一起有预谋、有组织、有目的性的重大恶性事件,是有人要故意挑起流血冲突,故意要暗下黑手对夏想同志不利,是一起人为报复国家干部的极其恶劣的重大案件,市委市政府绝不会容忍和姑息不法分子的恶行,要对打击报复国家干部的行为采取零容忍的态度……”
  陈风一上来先将事件定了性,扣上了一顶天大的帽子。付先锋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想,王大炮早就跑了,整个事件都是由牛奇出面和王大炮一手策划的,只要抓不住王大炮,你陈风就算将事情捅到省里,捅到京城,也只能雷声大,雨点小。
  王大炮现在应该已经逃出了燕市,正在紧急前往西北偏远省份。付家在西北某省有地方和军队上的关系,到时实在不行就将王大炮藏到部队里面,就算燕省省委出面,也别想抓住王大炮。还有一条后路就是让王大炮出国,反正只要王大炮不落网,事情就查不到牛奇。查不到牛奇,就查不到康少烨和白战墨。
  没有了后顾之忧,付先锋泰然自若,一点也不将陈风的威胁放在心上。他心中懊恼的是,可惜功亏一篑,最后还是没有让夏想站不起来,不知道夏想现在的伤势到底如何了?
  陈风话音刚落,胡增周和于繁然不约而同同时站了起来,两人都一脸震惊,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消息!
  胡增周和夏想尽管因为阵营的原因,是一种有限合作的关系,但他始终当夏想是一个朋友,乍听到夏想生死未明的消息,直惊得目瞪口呆,光天化日之下,在燕市的地盘上,还有人要暗算夏想,谁这么胆大包天?
  于繁然更是大吃一惊,差点失态地大叫出声。夏想不但是吴才江最器重的人之一,也是他在燕市打开局面的立脚点,夏想万一有一个三长两短,于公,他失去了一个极其关键的支点,于私,他失去了一个可以谈心可以拉拢的朋友。
  而且站在吴家的立场之上,夏想有事,必然会触动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会议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吴港得一脸悲愤满眼泪水地来到会议室,一见陈风就放声大哭:“陈书记,夏区长他……”
  这一声悲壮的哭声,直哭得在场除了付先锋之外所有的人都为之心惊!
  ……
  宋朝度午休之后有一个习惯,就是喝下午茶。今天难得宋一凡没闹腾,1点睡下之后,一直到现在没醒,他就有了非常自得的悠闲时光,一个人在书房中看报纸,品着茶,听到外面的秋风秋雨,心情是从未有过地放松。
  偷得浮生半日闲,古人一句诗写出了所有为官之人的感叹,即使穿透了千年的光阴,在今天依然适用。
  在宋朝度刚看完一份报纸,伸手去拿另一份的时候,电话没有任何征兆地响了起来。
  他皱了皱眉,有心不接,因为他知道,只要接了电话必定有事,说不定今天下午连同明天都没有一刻空闲了。微一迟疑,还不是决定不接了,今天心情不错,不想让一些无谓的事情坏了心情。
  不料电话响了两声就断了,他以为是对方挂断了,然后就听到房间内传来宋一凡放声大哭的声音。
  宋朝度一惊,急忙跑过去推开房门一看,宋一凡很没形象地坐在地上,手中拿着电话,一脸恐慌,一下扑到了宋朝度怀中,泣不成声地说道:“爸,爸……夏哥哥他被汽车撞了,他,他要死了……”
  “什么?”
  宋朝度脸色大变,伸手从宋一凡手中抢过电话,急急地冲里面吼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快说!”
  家里的电话一体两机,宋一凡可能偷和同学通话,将无绳电话拿到了卧室,她被电话吵醒,伸手就接听了电话。
  宋一凡痛哭失声,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把宋朝度惊吓出一身冷汗。
  听了一会儿电话,宋朝度脸色也越来越阴沉,最后他挂了电话,站在原地冷静了片刻,对宋一凡说道:“先不要哭了,你立刻去医院看望夏想,我到省里开会!”
  宋一凡也够坚强,立刻止住了哭声:“我去看夏哥哥,爸爸,你去查清事实真相。”
  当然要查清事实真相了,宋朝度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根据他初步得到的消息,可以肯定的是有人幕后指使,借机对夏想下了黑手。幕后人物是谁不敢妄下结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手段让他怒不可遏!
  可耻,无耻,下作,宋朝度想象不出用什么恶毒的语言来形容幕后黑手的恶劣行径,只是感觉胸中堵得难受。自从认识夏想以来,他就一直喜欢夏想阳光、向上的性格,他为人处世很有智慧,不骄不躁,又有真心真性情的一面,可以说是他见过的年轻人中,最有前途也最让他欣赏的一个。
  既不庸俗而世故,又不媚俗而圆滑,坦诚、坦然和坦荡,却又有一份官场之上应有的机心在内,就让宋朝度非常赞赏夏想性格之中的亮点。因此他才对宋一凡和夏想之间的来往假装不见,忽视宋一凡对夏想的好感,有一个夏想一样的大哥哥带宋一凡一程,也好让她以后少在男女之事上少走一些弯路。
  当然,更有要和夏想结成私人友谊的考虑在内。
  眼见夏想在下马区将要有所作为之时,却被人暗下毒手——官场上有名正言顺的阳谋,也有背手一刀的阴谋,但即使是阴谋,也要讲究一个规矩,不能乱来,所谓盗亦有道,现在却有人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出来,就让宋朝度自从扳倒高成松以后,第一次产生要竭尽全力揪出幕后黑手并且将之绳之以法的冲动。
  ……
  范睿恒得知夏想出事的消息,是范铮打来的电话。
  范铮正和齐亚南在燕京酒店一起商谈下一步的合作事宜,正相谈甚欢的时候,就接到了严小时的电话。严小时的声音哽咽之中带有恐慌:“范铮,夏想出事了……”
  范铮比以前沉稳了许多,很平静地问了一句:“什么事,别大惊小怪的,慢慢说。”
  严小时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简单说了几句:“你让姨夫过问一下此事,夏想被人害了,不能便宜了那些混蛋!”
  一怒之下,严小时也骂出了脏话。
  齐亚南也听出了问题,随后一问也是大惊失色,忙问他能做些什么。范铮虽然心中火急火燎,但他经过了许多事情之后,比以前镇静多了,反而劝齐亚南不要着急:“现在急也没用,先去医院看望夏想,然后查明事情真相,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范铮目露凶光,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让齐亚南看了暗暗吃惊,才知道平常和他和颜悦色的省长公子真要发作起来,也有吓人的一面。
  范睿恒正在家中和人下棋,接到范铮的电话之后,他先是慢慢在房间内走了几圈,猛然一脚踢翻了棋盘,冷笑一声:“好一手妙棋!”
  陪他下棋的人是省建行的行长,见堂堂的省长突然失态,大发雷霆,惊讶得目瞪口呆。
  范睿恒震怒是因为他意识到了一个关键问题,虽然说夏想并不算是他的嫡系,但至少在燕省的官场圈子中,凡是有一点政治头脑的人都知道夏想和范铮的关系,也就是说,夏想少说也算和他私人关系良好,当然,动手之人不管是不是知道这一点,都不是他生气的关键,他的怒火突然发作,是因为最近省里的局势有了一种微妙的转变。
  而转变的关键,隐隐和夏想也有关联。
  第598章 四方云动
  崔向和叶石生之间的关系不知何时由以前的淡漠。而变得密切起来。范睿恒尽管并不十分清楚个中原因,也能隐隐猜到正是因为产业结构调整政策的顺利推行,又因为夏想不在省委,不再是他和叶石生之间的缓冲和桥梁,他和叶石生之间的关系,渐行渐远。
  万一他和叶石生之间出现重大矛盾之时,夏想就是出面从中调和的不二人选。恰在此时,恰在崔向和叶石生越走越近之时,夏想出事了,不让范睿恒不联想到省里的局势都不行。
  范睿恒第一反应是就怀疑崔向是幕后指使!
  他还没有来得及打电话给叶石生,叶石生的电话首先就打了过来:“睿恒,速来省委开会,务必半个小时内赶到!”
  和范睿恒的震怒相比,叶石生得知夏想受伤的消息后,第一反应是震惊,随后是惋惜和痛心。
  尽管得知的消息并不详细,叶石生还是知道了大概,知道了夏想是在处理群体事件时,奋不顾身地救人,最后被别有用心地撞了一下,昏迷不醒。他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痛惜,觉得夏想太冒进了,身为堂堂的副厅级干部,怎么能以身犯险?
  区长的职务是什么?区长是指挥若定站在一定高度上俯视众人的高台人物,不是用肩膀去抵挡风雨用身躯去救下一人的英雄人物,夏想怎么会这么不懂事非要冲到前面?
  不过随后叶石生初步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还是十分愤怒,没有警力,没有系统的指挥,整个下马区只有夏想一人在现场解决纠纷,其他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毕竟夏想是副厅级干部,事情又影响极大,据说整个燕市的工地都停工了,工人们自发走向街头去追凶,好嘛,民间力量都动员了,难道省委就不维护自己党员干部的利益了?叶石生当即决定召开紧急会议,讨论夏想遇袭的问题。
  ……
  下马区的区委会议室内,一片狼籍,康少烨、陈天宇、谢源清、傅晓斌、卞秀玲等10名常委全部到齐,除了白战墨正在从京城赶回,黄建军正在京城开会,夏想住院之外,其他常委一个不落,都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区委。
  康少烨一脸阴沉,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他的意料之外,可以说不但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没有搞坏夏想的名声打断夏想的双腿,反而成就了他的盛名,让他在工人和村民之中更有了威望。虽然最后一撞让他现在昏迷不醒地住进了医院,但根据他当时的目测,撞得一点也不严重,甚至可以说,夏想之所以昏迷是因为劳累过度再加上风寒入体,被后视镜碰了一下只是诱因,并非主要因素。
  康少烨就觉得今天的事情,实际上是大大的失败。如果夏想断了双腿还好说,以后前途毁掉,就算一时有不少人震怒,但冷静之后意识到夏想没有了仕途,也就没有多少人再帮他说话,没有多少人为他卖力出头。现在却不同,现在夏想成了英雄,说不定还会因祸得福,康少烨就有一种深深的失落和挫败感,同时他也担心万一王大炮被抓,牵连到他该如何是好?
  不过又想到付先锋的笃定以及付家的势力,他就稍微放宽了心。
  陈天宇今天很不巧手机没电。自动关机后没有发现。后来回家才充上电,刚一开机就听到了夏想受伤的消息,当时震惊得他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傻了一样在原地站了好几分钟!清醒之后,他急忙赶到区委,在简单了解了一下当时的情况之下,他后悔莫及,当即将手机摔个粉碎——真是手机没电误了大事,该死的摩托罗拉手机,电池太不耐用了。如果他早早赶到现场,说不定夏区长还不会出事。
  陈天宇自责加懊悔。
  傅晓斌和卞秀玲的心思差不多,震惊加愤怒,虽然两人不敢肯定是谁下的毒手,但有一点,他们都一心替夏想担心。卞秀玲目光冷冷地看了康少烨一眼,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你在现场一点事情也没有,夏区长却受了伤,你还有脸面在这里开会?真不是个男人。
  傅晓斌心中对康少烨的鄙夷就更深了,一个副书记,又是第一个赶到了现场,结果倒好,屁事没干成,还好意思腆着脸说他第一时间得知了消息,妈的,怎么被车撞倒的人不是你?真是老天不长眼!
  谢源清对夏想出事抱着袖手旁观的态度,他并不觉得夏想的做法有多好,换了他,估计也和康少烨一样是明哲保身的态度。不过他最看不起康少烨的一点是。好歹康少烨也是副书记,竟然连现场情况也描述不清,说来说去也说不到重点上面,真够笨的,也不知道他怎么混到了副书记的位子上?
  其他人也是心思各异,都无心听康少烨讲些什么,因为大家都知道,就算白战墨回来之后,下马区的工作也会暂时陷入停顿之中。白战墨表面上是书记,是一把手,但下马区实际上是夏区长在主持大局。
  下马区的局势就和眼前的会议室一样,一片狼籍。
  ……
  京城,吴家。
  连若菡正抱着儿子小连夏嬉闹,小连夏现在不但话已经说得十分清楚,走路也走得极稳,和连若菡在后院之中玩耍,正玩得不亦乐乎。
  和燕市的凄风苦雨不同的是,京城的天气十分晴朗,下午的阳光打在连若菡的脸上,让她人比花娇。因为和小连夏追逐的原因,她的脸上细细地出了一层汗,有一种雨润红枝娇的娇美。
  一会儿她跑得累了,就坐在了院中的摇椅上面。休息一下,看着小连夏一个人跑来跑去,咯咯地笑个不停,她的心中就充盈着幸福。
  又没来由地想起了夏想,也不知道这个冤家怎么样了?又有三天没打电话了,他是真的忙得忘了打,还是故意冷落她们母子?或是现在身边有了儿子,就忘了小连夏是他第一个儿子了?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连若菡骂归骂,也是打是亲骂是爱的骂。她虽然有埋怨,不过也知道其实夏想并不是没心没肺的人,他不打电话自然有他不打电话的理由。她也并没有强求他天天电话,况且,她也不是无事可做的家庭妇女,她也有许多工作要处理。
  爷爷的病情差不多大好了,现在心情还算不错,每天都要花半天时间和小连夏在一起。小连夏小小年纪也有判断远近的本事,对爷爷,他亲得不行,天天缠在一起。但对于爸爸,他理也不理,尽管爸爸实际上也挺疼小连夏,有时也始终忍不住隔辈亲的心思,来抱一抱小连夏,结果小连夏却倔强地躲到一边,还冲他瞪上几眼,弄得他哭笑不得,却又没有办法。
  生平不服人又自视过高的吴才洋,敢不服老爷子,敢训斥连若菡,却在小连夏面前败下阵来,既不敢说上一句重话,又得陪着笑脸,而小连夏仿佛就是认定吴才洋是坏人一样,从来不让他抱上一次,也不给他一个笑脸,人不大,脾气不小,和连若菡的脾气有得一比。
  吴才洋每来一次,都失望而归。
  爷爷虽然不再提夏想的事情,但却没有丝毫要原谅他的意思。连若菡也知道以爷爷的地位,以他好面子的性格,不可能原谅夏想,也不可能接受她是夏想身后人的事实,事情闹到了现在的地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她想回美国,爷爷不肯,连爸爸也劝她暂时留在国内。她就知道,小连夏已经像一块磁铁一样,牢牢吸引了爸爸和和爷爷。
  两个倔人,一个比一个倔,一个比一个好面子,尽管都只字不提夏想,难道他们都对小连夏许多地方长得像夏想的事实,视而不见?男人,何必死要一份面子,难道对外宣称她在国外结婚又离婚回国,就比她是夏想身后人的事实好听了许多?
  做人还是要向夏想一样,曹殊黧要娶,因为黧丫头贤慧。她也要要,因为她娇媚。其实有时想想做他的情人也挺好,即使是夫妻也不可能长相厮守,正因为不能长在一起,反对更有守望的酸甜苦辣,生活,才更有滋有味,才更丰富多彩。
  而且据说男人都对情人最温柔体贴,毕竟老婆天天见,越是身边的事物越没人珍惜,人的通性就是如此,男人更是如此。离得越远,越有吸引力,连若菡现在甚至还有点沉迷于不常见面,一见面就如胶似漆的感觉。
  想得多了,她就不免有些意动,就又想起和夏想在一起缠绵的时光,不由双颊飞红……
  “妈妈,你的脸红红的,好像大苹果!”小连夏跑了过来,飞快地在连若菡脸上亲了一口,又笑着跑开了。
  “小坏蛋,长大了和你爸爸一样坏,肯定会骗小女生。”连若菡笑骂了一句,刚想叮嘱他别再乱跑了,手机就响了。
  是卫辛打来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听,就传来卫辛惊惶失措的声音:“姐姐,不好了,夏想他……”
  “他怎么了?”连若菡顿时一惊,她知道卫辛跟了她多年,轻易不会慌乱,“他又被纪委请去喝茶了?”
  她还以为夏想又被人请了去作客。
  “他……”卫辛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不想让自己哭出声来,却还是没有忍住,“他出了车祸,住进了省二院,伤势不明。”
  连若菡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要不是手扶了一个椅子,肯定会摔倒在地……她一生的牵挂,一生的寄托,怎么会……?
  ……
  正在书房看报的吴老爷子忽然感觉到气氛不对,一抬头,发现连若菡抱着小连夏,正急匆匆向外赶,他急忙从书房出来,在客厅拦住连若菡:“要去哪里?”
  “去燕市!”连若菡没好气地回答,刚一说完,就泪如雨下。
  “怎么了?怎么了?”老爷子也有点慌神,印象中连若菡既任性又倔强,从小到大很少掉眼泪,一见她伤心欲绝的样子,他就心中一跳,“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能解决?”
  “他快要死了,你再有权有势,能解决得了吗?”其实连若菡也知道夏想的伤势没那么严重,不过一见爷爷就想起他对夏想的不好,就气不打一处来,索性说得严重一些。
  “妈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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