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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两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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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石青感到自己脸上的温度都快把下面的地皮烤熟了。
好容易捱到少爷把所有的地方都涂过药,石青也不顾身上的疼痛,赶快翻身坐起,免得少爷又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你,还疼吗?”容少爷坐在他的对面,低着头,还是不看他。
石青刚刚降了一点温的脸,“腾”的一下子又成了酱紫色。他心想,如果他回答疼的话,少爷的泪肯定又要止不住了。于是连连摆手,说道:
“不,不疼,一点也不疼!”
“你骗我!”
容少爷闻言猛地抬起头来,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黑白分明的眼睛闪着动人的光芒。这让石青再一次看呆了眼。现在的少爷好可爱啊。
“你明明流了那么多血,怎么会不疼!”容少爷大叫着,他想起当他清醒时看到石青一动也不动的伏在自己身下,当时自己心中是多么的恐惧。石青身上满是伤痕,流出鲜血将自己的白衣染成红衣,若非还有微弱的呼吸,那蜷缩在地上的样子就像尸体一般。他没有想到昨夜自己失去理智,居然把石青伤得如此之重。他一边帮石青清理身体,一边不停的落泪。一想到自己险些失去石青,他就忍不住发抖。他再也不要尝试一次那种恐惧。
他回过神来后,却发现居然石青露出一副呆傻的表情,直直的看着自己,显然一点都没有把自己的问题放进脑子里。一想到自己居然为这么一个傻瓜担心,容少爷心头的火焰立刻燃起了十丈高。他跪起身来,一把揪住了石青的耳朵。
“哎哟,少爷,疼……”
“现在你知道疼了,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老实回答我!”
“好!我说!”石青真受不来这个容少爷,还没有享受一会儿温柔表情,居然又变回凶悍模样了,他赌气的喊回去,“我疼,昨晚我疼的要死过去了,今天我还是疼的不想活……“
“那你昨天为什么不阻止我?”容少爷脸色又变,眼泪绕着眼眶转了几转险些掉下来。
见自己又要把容少爷惹哭了,石青连忙严肃回答:
“那是因为是容少爷,那点痛算不了什么;而且我昨晚也很快乐……”
石青说到这儿,忽然堆起一脸傻笑,“少爷,我们昨天那样算不算‘融为一体’”
“你……”正听得起劲的容少爷没有想到石青忽然问到这个,呼吸一滞,想也没想就给了石青一记耳光。
“啪!”
“少爷……”正沉浸在甜蜜幻想中的石青登时傻眼。
容少爷也不管他,自顾自地收拾起东西来。
无缘无故挨了一巴掌的石青只好自叹倒霉。他刚想起来帮忙,却发现容少爷拎着收拾好的包裹,蹲在他的面前。
“上来,我背你走!”容少爷冷冷命令道。
石青一怔,然后赶忙摇头:“少爷,不行,你怎么能背我呢……”
“笨蛋,你现在这样能走吗?”
“哦……”
石青挠了挠头,借此掩饰自己又开始发烧的脸。他听话的趴到容少爷看似瘦弱实际上却很结实的背上,忽然发现容少爷白皙的脖颈已经一片粉红。原来……
石青幸福的想着:师父,我找到了相爱的人了!
真的觉得很不好意思,本来是打算几天内将这篇文结束,让各位大人娱乐一下就行了。没有想到最近身体一直不好,发烧感冒坏肚子,而且突然间好几项工作也同时压了下来,所以一不小心就成了一个小小坑。
所以今天早早就跑来贴文,感谢各位大人的支持。不过真的感觉是力不从心了,写的越来越无聊,一想到对不起各位大人就紧张的冒汗。所以先提醒,希望大人们别抱太大希望。
越过了四重山峰,果然出现一个广阔的谷口,极目望去,谷内姹紫嫣红,繁花似锦,靠右的岩壁上,刻了三个大字:“万花谷”!
石青欢呼一声:“容少爷,我们到了!”
容少爷轻轻叹道:“石青,万一云大侠的师弟也治不好我的病呢?”
石青一怔,随即连连摇头:“不会,不会,云大侠说得好像还挺有把握的……”
“我是说万一!”容少爷明白,已经失望过无数次的自己再失望一次也不算什么。但心思单纯、抱着极大希望而来的石青可不一定受得了打击。
石青一想到要和容少爷分离的可能性,心中一酸。他拼命忍住险些流下来的眼泪,坚定的说:“那我就一直陪在容少爷的身边,继续去找治病的大夫!”
还真是不放弃啊。
容少爷想笑,可是鼻腔里却有些酸涩的感觉,美丽的眸子里浮着一层晶莹的泪幕:“好,等治好了病,我就带你去那个翔凤楼好好吃一顿!”
这句话对于有些贪吃的石青显然非常有鼓动性。他紧紧搂住容少爷的脖颈,开心的叫道:
“少爷,那还等什么,赶快走啊!”
“石青,你再勒我的脖子,我就没气了!”
走进谷中,里面温暖如春,万花吐艳,芬芳扑鼻,谷壁如削,高可接天。谷道曲折,由花树之中穿越而过,真疑是入了瑶池仙境,众香之国。
足足一盏茶时光,才将花径走完,眼前现出一个精巧的宅院。门前扫地的仆人见有人来,上前拦住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闯入万花谷!”
“我们来求医的!”容少爷将云一扬给的那个黑色令牌递给那个仆人。
那个仆人见到令牌后,脸色和缓:“
“原来是二少介绍来的啊,请稍稍等候,我去里面禀报少爷!”
说完将笤帚放在一边,跑进门去。
不一会儿,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跟着那仆人出来,将两人一路领到客厅。客厅内布置幽雅,地下铺设着粉蓝色的波斯毛毯,壁上两幅淡描山水画,矮脚桌,锦绒椅,一个黑亮而古雅的小几上摆着一尊白玉香炉。镂花格窗下斜摆着一张漆金雕花卧榻,榻上一个年轻男子慵懒地半坐半卧着,两个容色照人的小丫鬟侍在榻侧,一着粉衣,一着翠衣。
那男子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衣襟半开地罩着一袭蓝色儒袍。脸色略显苍白,但却十分英俊,两道如墨的眉毛斜入鬓角,一双丹凤眼清澈澄朗,挺直的鼻子如白玉雕成的一般。只是,他正持着一柄铜镜左看右看,边看还呲牙咧嘴,挤眉弄眼,将那俊美的面容破坏殆尽。
石青不解的低声问容少爷:“少爷,那就是云一扬的师弟沈衣吗?他是不是因为恋人死了,变得脑筋有些……不太正常?”
容少爷冷冷回道:“可能牙疼吧,或者在挤青春痘,神医也会有自己的困扰的!”
沈衣见两人进来,放下铜镜,缓缓坐起身来。没有了刚才那奇怪的表情,有些懒散的神情散发着成熟男子的迷人味道。他微微笑道:
“就是你们要看病吗?”
容少爷将石青放到一张椅子上,向那男子微微施礼。
“正是!”
沈衣轻轻叹了口气,道:“我那个二师兄平时就喜欢研究毒物和惹事打架,老是给我惹一堆麻烦,让我帮他收拾那他的烂摊子,本来我是不准备再理这些事的……”
沈衣说到此,唇边的笑纹更深,眸子里也渐渐发了光:
“不过呢,你们很幸运,赶上我今天心情很好,因为我那亲亲娘子今天要从娘家回来了。”
“什么?你成亲了?你不是,你不是……”石青惊讶的叫道。
“我不是应该还在为我的初恋情人悲伤哀悼?”沈衣笑了起来,“我那个师弟啊,不喜欢我这个夫人。虽然我已经成亲快两年了,他就是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老是喜欢跟别人胡说八道……”
容少爷在心中冷哼,原来是枯木逢春,难怪变成这副痴傻模样。
沈衣含笑打量了一下两人,继续说道:
“我看你们真是一对佳偶,呵呵,我最见不得情侣分离,所以我一定要救上一救。”
他伸了伸懒腰,后面的粉衣丫鬟连忙给他身下垫了一个锦缎靠垫,服侍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下。他慵懒地撑著颊,笑意盈盈地问道:
“你们是哪位要看病啊?呵呵,这位黑脸小哥是被背进来的,想必病情严重,我来看看。哦,原来只是身体某处有些外伤而已,不要紧,不要紧,我给你一瓶药膏,回去抹抹就没事了,不过下次可不要这么激烈了啊!真是一对佳偶!哈哈!”
两人听到男子这番话都羞不可言,但也因此明白这个人着实医术了得,只是看看就已看出病因。
石青红着脸连连摆手:“不,不是我,是容少爷……”
男子又看了看容少爷,表情严肃了一些:
“哦,这位小哥的病的确是严重,明珠?”
“是!”刚才那粉衣小丫鬟应声走出。她从袖中取出一缕红色丝线,走过去将红线一端缠上容少爷的左腕,然后将另一端交到男子手里。
石青紧紧盯着那男子,心中极其激动,奇迹是否会发生,刹那之间便可揭晓。
男子闭目轻拈丝线,漂亮的眉毛皱了起来,口中轻轻喃道:
“的确是绝症啊……”
石青心中一凉,脱口说出:
“没有救了?”
沈衣睁开眼睛,朝他冷冷一瞥道:
“谁说没有救,不过……”
石青紧张地道:“怎样?”
沈衣也不回答,撑着右颊看那叫明珠的粉衣丫鬟收拾丝线。
石青急得都要跳起来了:“沈大夫,‘不过怎样’;你说个话嘛!”
沈衣慵懒的视线扫扫石青,又扫扫也露出好奇之色的容少爷,才带着灿烂的笑容说道:“不过让我看病,你们得付给我酬金才行。”
石青大大松了口气,心情也变得激动起来:奇迹果然就在眼前,原本只是抱着试探的心情,没有想到真的能挽回生命。
“酬金?我有,我有!”他从怀中掏出大把银票放到桌上,兴冲冲的说道:“请神医即施圣手!”
谁知沈衣对那堆银票看都不看一眼,他懒懒回道:
“我要钱做什么?我家里的钱多得都发霉了。我的酬金就是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看在你们是一对佳偶的分上,我也不会太难为你们。你们只要在三天时间内,给我办成三件事就行。”
容少爷和石青对视一眼,心里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这个人果然是三句不离佳偶,这一点云一扬那家伙倒没有胡说八道。
石青问道:“什么条件?”
沈衣轻轻把玩着刚刚搁置一边的铜镜,薄薄的唇角带着笑意:
“第一是要去找来500顶斗笠,必须是30岁左右的健壮男子戴了十年以上的才行;
第二是要去给我砍来500捆木柴,每捆都要在50斤以上!
第三个条件嘛,去山中捉十只猴子。
他望向石青:“我看这位黑脸小哥武功不弱,应该能够办到。”
石青拍拍胸脯,很豪爽地一笑:
“没问题,我现在就去,你就赶快给我家少爷治病吧!”
他刚要起身,却被容少爷按下了。容少爷面向男子,冷冷说道:
“石青身体有伤,不能劳顿,还是我去好了。”
没等石青反对,沈衣已经摇头否决:
“不行!不行!你是病人,你有你的事要做。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睡觉、吃饭,将身体状况调整到最好,我的治疗才最有效果。”
沈衣示意一旁的翠衣丫鬟拿来一个红木小盒,从小盒中拿出一粒黄豆大小的红色药丸递给容少爷:
“你今晚睡觉前将这颗药丸服下,这要会让你昏睡三天。三天后,等这位黑脸小哥完成了那三个条件,我再为你治病!”
容少爷没有接那颗药丸。
他非常讨厌这个人。
嘴上挂着虚假的笑容,摆出那种屈尊俯就的态度,好像施舍一般。
刚才居然还忤逆他的意思。
向来说一不二、被众人小心迎奉的他,跟石青来此求医就已十分不愿,怎受得了有人一再对他如此不敬。他冷冷笑道:
“我可不敢吃你这庸医的药,谁知道会不会毒死人!”
“什么?”
沈衣一听这话立刻就从斜榻上跳了下来:
“你敢骂我是庸医?哼,我告诉你,我最恨别人说我医术不好。好,好,我就遂了你的愿,不给你吃这颗药。”
他转身走进内间,一会儿拿出来一颗鸡蛋大小的药丸,那药丸散发着一股恶臭。他拿着那颗药丸,恶狠狠的说:
“那你就吃这颗吧,反正效果差不多!”
容少爷一看他居然敢这样整他,怒火更盛,嘴角一撇:
“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吗,我不治就是了。”
他起身便向门外走去。石青见状,也不顾身上的疼痛,连忙起身拦住容少爷。他一面拽着容少爷的袖子,一面哭着给男子跪下:
“神医,求你不要难为我家少爷了,我家少爷从小身染重病,为这病已经受了不少痛苦,求求你,救救我家少爷吧……”
容少爷见他这般低下求人的模样,怒斥道:
“石青,起来!不要在这里给我丢人了!起来!”
他一边骂,一边用力挣开石青的手,向门外走去,谁想石青又紧紧将他的腿抱住了。
“容少爷,不要走,我不想你死,你刚才还答应我治好病就带我去翔风楼吃饭的……”
石青哭得满脸泪水,而且刚刚剧烈的动作牵动伤口,不但面色惨白,额角还渗出滴滴冷汗。容少爷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情绪混乱,神色一变再变,最后气恼的把石青拉了起来:
“好,我不走,我就去吃那颗臭烘烘的大药丸!”
他扭头坐回座位,紧抓住椅子把手,借此控制心中怒气。
石青又可怜兮兮看向那男子,那名粉衣丫鬟在男子耳边耳语几句后,那男子重重叹了口气,坐回软榻:
“好吧,算了,我最怕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模样了!明珠,还是把原先那颗醉仙丸给他吧。”
那名粉衣丫鬟微笑应是,转身取来刚才那个红木小盒,交到石青手里,冲他调皮的眨了下眼睛。石青这才破涕为笑,冲那小姑娘感激的鞠了一躬后,回到少爷身边坐好。
沈衣现在脸上也没了笑容,冷冷说道:
“最后,还有一件事。这不算是治病的酬金,却是我治病的规矩。我必须知道我的病人的身份。”
容少爷既不说话,也不看他,从怀中摸出一块深绿色的玉佩重重放在旁边的几上。
沈衣狐疑的拿起丫鬟呈上的玉佩,见那上面雕的非龙非凤,却是一个裙带飘飘的美人,美人手中托起一颗白球。仔细一看,那白球原来是一颗光洁润圆的巨大珍珠,镶嵌在玉中。
沈衣看着着这个玉佩皱起了眉头,沉思了半天,忽然大叫着站了起来:
“美人玉!”
他手指着容少爷,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你是东海鲛宫的人!”
容少爷冷冷坐在那里,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石青却惊得也站了起来:
“少,少爷,你是东海鲛宫的人?”
也难怪两个人这般惊讶。
东海鲛宫在江湖人心中是最神秘的地方。传说其建在东海外一个孤岛上,除了宫中人的武功深不可测外,宫中财富更是无以计数,但却从不在中原江湖现身。因此几百年来,人们一直认为那只是一个传说。
直到五十年前,一名白衣女子在武林大会上击退无数顶尖高手,将当年的武林盟主何宇铮掠走,只丢下了一块美人玉。那白衣女子绝世的武功和翩翩风采,惊呆了在场群雄,自此人们才知道世上真的有“东海鲛宫”这个地方。五十年来,江湖人甚至是朝廷都积极寻找东海鲛宫的踪迹,但在那场武林大会后,就再无一人有缘见到一个东海鲛宫的人。
任谁也想不到坐在面前的这个普通瘦弱少年却手持美人玉,来自江湖上最神秘的地方。石青和沈衣呆在当场,不知该说些什么。
“谁是东海鲛宫的人啊?”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忽然从门外传来。随着笑声,一个穿着鹅黄衫子的女子跑了进来,那女子虽然作妇人打扮,但神态顽皮,还和小姑娘一般。圆圆的脸,红馥馥的,两颗乌黑的眼珠如同宝石,嘴角噙着一丝微笑,极为甜美可爱。
沈衣一见这名女子,就像换了一个人一般,脸上露出笑容,飞快的迎上前去:
“娘子,你回来了!”
沈夫人扑到沈衣怀中,娇声问道:
“相公,我想死你了。你想我吗?”
声音如外貌一样甜美,如同搀了蜜糖一般。
“想,我也想死娘子了!娘子一路劳累,赶快坐下歇歇!”
沈衣拥着娘子坐到榻上,又端茶,又捶肩,谄媚至极,完全不见刚才倨傲的模样。
“你在家有没有好好练习微笑啊?”沈夫人边喝茶边问道。
“有,当然有,不信你看!”沈衣使劲笑着,几近抽搐。
容少爷和石青这才明白刚进来的时候,沈衣是在做这件事。
沈夫人满意的笑了:“虽然还是有点假,但是已经进步很多了。相公,你真棒!来,给你奖励。”说完就在沈衣脸颊上重重亲了一下,咂然有声。
看着这两人在那里肉麻当有趣,容少爷冲着石青做了个鬼脸,石青却已经脸红的左顾右盼。
沈夫人喝了一口茶,冲着相公甜甜笑着:
“相公,刚才我好像听到了“东海鲛宫”的字眼,难道咱们家来了东海鲛宫的客人了吗?”
沈衣指着容少爷轻声回答:
“就是这位小公子,他来咱家看病。!”
沈夫人将丈夫推到一边,跑到容少爷面前左看又看,不知道在研究什么。在容少爷恼怒得要杀人之前,那小娘子终于满意的点点头,坐回原来的座位。
她向身后给他捶肩捏背的沈衣问道:
“你可曾给他们提出了看病的条件?”
“说过了。”沈衣又将那条件给娘子复述了一遍。
沈夫人咬着嘴唇想了想,然后歪过头来冲着容少爷狡黠一笑:
“虽说方才我相公已经向你们提出了一个条件,但那只是他的条件而已,若我不允许呢,你们答应他再多条件也没有用,你说是吗,相公?”
“是,娘子说得极是。娘子说得哪一句话,我不是老老实实的听从?”沈衣倨傲冰冷的声音变得如此谄媚,让容少爷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他耐着性子问道:
“那夫人您有什么吩咐呢?”
“我听说,东海鲛宫出名的不仅仅是武功和财富,还有一点就是人相貌绝美,世间无双。当年,那名白衣女子现身武林大会,打斗中覆面丝巾不慎被何宇铮扯下。即使惊鸿一瞥,众人都已为其绝世容貌震惊不已。听到这件事的皇帝不惜用全国半年的税收去东海鲛宫换取一名美人,却因寻不到路无功而返……”
“好了,你就说你的条件吧!”容少爷不耐的打断她的话。
沈夫人甜甜笑着,用白嫩嫩的小手指着容少爷,说道:
“我想看看你的脸!”
“不许!”小娘子的话刚说完,沈衣就醋味十足的大吼起来,“你怎么可以想着去看别的男人的脸!你有我还不够吗?我的脸就不够好看吗?”
石青也不解的插嘴:
“你刚才不是已经看了半天了吗?这还算是条件吗?”
沈夫人小脸一沉,斜眼瞪着沈衣,冷笑道:
“你说不许?那今天你就去和阿花睡。”
沈衣刚才还慷慨激昂的样子,一听这话立刻又变会以前的哈巴狗:
“娘子,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沈夫人这才恢复了甜美笑容,她转头对容少爷道:
“公子,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你的意思呢?”
自刚才一直寒着脸的容少爷此时居然露出了笑容,他说道;
“因为大夫刚才只说要提一个条件,而我们也已经答应了,所以我答不答应你这个条件,其实也无所谓。不过我忽然对一个问题很感兴趣,不如我们做个交换,只要你回答了我一个问题,我就给你看。”
沈夫人开心的笑道:
“好啊,你就问吧!”
容少爷看了一眼给沈夫人捶肩的沈衣,微微一笑道:
“我想知道阿花是谁?我很好奇你都不嫉妒丈夫与她睡觉?”
沈衣一听这个问题,大叫起来:
“娘子,不要说……”
但沈夫人圆圆的眼睛一瞪就让沈衣乖乖闭上嘴巴,她冲着容少爷甜甜一笑:
“我叫阿花跟你见一面,你就明白了。翠羽,你去把阿花带来吧。”
翠衣丫鬟捂嘴偷笑着跑了出去,不一会儿门外就响起小姑娘清脆的话语声,还伴随着吃吃笑声和丁丁当当的铃铛声:
“阿花,快点走,夫人等着要你见客人呢……”
石青好奇的探着头,想看看这位如此有魅力的娇客是什么模样。
“汪——汪——”
随着狗吠声,一只小雪球般的白色长毛叭狗冲了进来,脖颈上的紫铜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小娘子将小狗抱进怀中,轻轻抚摸它身上光滑的皮毛,扭头看着瞠目结舌的石青和笑容满面的容少爷,脸上笑容天真:
“公子,看到了吗,阿花就是这条小母狗。”
容少爷眼睛看着那尴尬的满脸通红的男子,微笑回答:
“我说出的话自然算数,不过我想先和我的保镖单独说几句话。”
明珠将容少爷和石青领到隔壁的房间,将门掩上离开。容少爷静静看着石青,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这让石青很不安。
“少爷,你怎么这么严肃啊?”
容少爷没有回答,仍是静静看着石青。半晌,他终于开口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我三姑母要将三姑夫擒回宫中?”
石青一愣,随后如实回答道
:
“我,我怎么知道?”
容少爷轻轻一叹,缓缓道出当年无人知道的真相:“那年,我三姑母来中原游玩,从未喝过酒的她沾酒便长了酒疹。她觉得很不舒服,于是将从小就佩戴的面具摘了下来。谁知就在这时,躲避仇人追杀的三姑夫闯进了她住的客房,于是看到了她真实的容貌。”
石青疑惑的问:“难道看到她的脸,就要掳人吗?”
容少爷微微一笑:“因为这是我们家里的一个传统。”
他伸手在面上一抹,一层薄薄的面皮,应手而落。
“呀!”
石青眼睛一亮,惊呼了声,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那面皮下居然隐藏了这样一副绝世容貌,美得令人目眩。秋波明媚,微一顾盼,便足销魂,尤其是娇靥上所带的那一份甜甜微笑,更是令人目眩神迷。
他张口结舌,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他被那超凡绝俗的美惊呆了。怪不得容少爷的脸色一直十分苍白,原来是套上了人皮面具,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容少爷浅浅一笑,道:“你感到很意外,是吗?”
这一笑,有如春花乍放,撩人遐思。
石青喃喃说道:“是的,太意外了!”
“我家的传统便是从小佩戴面具,父母之外第一个看到面具下真实容貌的人就是共度一生的人。三姑母虽然不是第一个从宫外带人回来的人,但那次做的太过招摇,回来被祖母狠狠数说了一顿。”
“那,那,你给我看了……”石青被心中的想法震惊的无以复加,呆呆看着容少爷。
容少爷顽皮的笑了:“你是第一个看到我真实容貌的人,你可得负责我一辈子哦!”
“我,我……”石青被巨大的喜悦冲击着:和容少爷一辈子吗?再也不分开了吗?刚刚知道容少爷的病有救,又被告知一辈子都不会分离。还有比这更大的幸福吗?他看着眼前这个绝美的人儿,简直难以相信老天把这一切都赐予了自己。
容少爷皱眉道:“你不愿意啊?没关系,我试着去找第二个看到的,凑活凑活应该还可以吧……”
话还没说完,石青急忙将他的嘴捂上,焦急的叫着:
“我愿意,我愿意……”
容少爷将他的手轻轻拉开,微微笑道:
“你这个呆子!”
他稍稍垫起脚尖,在石青的嘴角轻轻落下一吻:
“呆子,我们该回客厅了!只是让那些人见到我的脸真是让他们捡了一次大便宜!”
三天后,石青带着斗笠、木柴和猴子回到了万花谷。他自己当然不可能在这三天内完成所有这些事情。他按照容少爷的指示,花钱雇了两百多人分头去为他做这些事,又雇了几十辆车将东西运到谷外,然后他才将东西一点点搬到谷中。
此时他坐在客厅等着沈衣来为容少爷治病,容少爷睡了三天觉,面色红润了许多。沈衣看来却憔悴不少,据明珠翠羽说是因为夫人不满他那日的表现,跪了几日的算盘珠子。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这病其实不难治,为脑髓耗损,古方上早已写明。”
“是吗?那怎么治呢?”石青急急问道。
“容少爷只要吃生人脑一年,即可痊愈。”他看向容少爷,“容少爷家里请的大夫必定不是等闲之辈,想必也已经开过这个处方。”
容少爷未作回答,石青已经抢先开口:“那,少爷你就……吃人脑好了!何必拖到现在?”石青心中虽然有些恶心,但想到可以治少爷的病也就无所谓了,“我这就去为少爷杀些极恶之人,还可为民除害。”
容少爷止住他:“石青,古方上的意思不仅仅是吃人脑,而是吃生人脑。吃生人脑的意思,而是在人生着的时候将脑壳打开,取其脑浆食用。你想那脑浆刚取出的时候白花花的,还冒着热气……
“少爷你不要说了!我,呕……”容少爷的话还没有说完,石青已经从椅子上滑下,蹲在地上干呕起来。客厅上其他几人的面色也很难看。
容少爷继续道:“这样的事情你做的出来吗?就算你选的人穷凶极恶之徒,你这么做又和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人有什么区别呢?”
深呼吸几口之后,石青感觉稍微好了一下,他坐回椅子崇拜的看向容少爷:“少爷你真的很善良!”
容少爷翻翻白眼,他当然不会告诉石青真正的理由是因为一见到那种东西他就会恶心的把肚子里的东西吐个精光,他可不想没有治好病先把自己饿死。
他转头对沈衣说道:
“如果你所说的方子就是这个的话,我想你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你三天前直接告诉我们这个方子,我们就会走人了。”
沈衣拍拍巴掌:“容少爷果然是个聪明人。这古方虽然可治此病,却过于残忍。”说到医术,沈衣立刻变得神采飞扬,“我想生吃人脑不过是为了补充先天不足的脑髓,所以我便想出一个替换的法子:用健壮男子的斗笠煎浓汤,配以新鲜猴脑漉成膏,旦夕服用一年,即可痊愈。”
石青恍然大悟:“那,那你让我去办的事根本就是为了给容少爷熬药嘛!”
沈衣有些得意:“那是自然。我那天已经说了,看在你们是一对佳偶的分上,自然不会为难你们。”
石青听到此言,又要为神医跪下,沈衣连忙起身阻止:“不要这样,这会折我的寿的。你先坐好,我还没有说完。”
待石青坐好后,沈衣又道:“容少爷天生即患此病,至今已经十几年了。每次疼痛,脑内总会流血淤积,久而久之便凝结成块,是以发病的间隔越短,疼痛越剧。容少爷,我说得对吧?”
见容少爷点头,他又继续说道:“因此,除了吃药之外,我还得将其中的血块取出,才算根除。”
“什么?”石青吓得大叫,“你怎么取出呢?难道还把容少爷的脑袋打开吗?”
沈衣点点头。石青见状,迟疑的看看他,又回头看看少爷的头,然后头摇得象拨浪鼓:“不,不行!”
本应该最害怕的容少爷这个时候却十分的镇定,他止住石青,问他:
“如果我不取出血块,我还能不能活?”
石青呆愣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慢的摇头。
容少爷于是轻轻抚抚他的头,说道:“所以我决定赌一次,我容少爷赌到现在还没有输过呢。何况这次;即使输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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