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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两端-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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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me : shymen Date : 20…05…2005 22:19 Line : 1221 Read : 196
'2670' 江湖两端
Suspiration搬文
这是一个风雨肆虐之夜。
狂风在黑暗中呼啸,雷声“轰隆”,一声强过一声,震的人心神抖颤。
当闪电划过天空,可以看见一座破败的“张仙祠”隐在一丛参天的龙柏之中,在这无月的夜晚,显得分外的阴森恐怖。祠前的小路蜿蜒没入野草之中,泛着三分神秘阴冷,令人打从心里不舒服。
在这样一个令人恐惧到窒息的黑夜里,人们总是会躲在温暖的家中,决不愿意出来胡乱溜达,更不要说溜达到这种偏僻荒野的地方。
但在这祠前小路的尽端的野草里,居然出现了一条人影!他的步态踉跄,好几次险些倒下去,挪动得非常辛苦。
他挣扎着“走”进祠内,在门口稍微平稳了一下呼吸后继续前进,却突然间向前摔倒。这个倒霉的人伸手在原地摸了摸,发现那“罪魁祸首”软软的,有点弹性……
“不会是死尸吧……”这个人身体抖了一下,“可是好像还有些温度……”
他壮着胆子摸上“尸体”的脸庞。还有呼吸——他不禁松了一口气。
“怎么在这么凉的地方睡觉,会生病的!”
他将地上的人抱起,一步三晃地走到祠内干燥的地方放下,又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盖在那人的身上。而他自己则靠坐在旁边的墙角调整呼吸,胸膛急促的起伏着。忽然他的肩膀一耸,身体猛烈颤抖一下,一股腥热的液体从他口中喷射而出。他扭头对旁边的人低声说:
“我就要走了,不知道你……能不……能熬过今晚。放心,我会……慢慢的走,等……你追上我。这样我们路上就……就有伴了……”话刚说完,又一股液体从他口中喷出,他的身体软软斜向一边,便再也不动。
祠外,风雨依旧。
石青一张开眼睛,首先映入眼中的便是一座全身斑驳、灰尘满布的神像。
这座祠显然荒废许多年了,连一线香火味都没有;那蛛丝垂挂的殿顶,竟然发觉有好几处破洞。
他摸了下脑袋,暗忖道:“我这是到了哪里?”
满心疑惑的石青一手撑地,想要坐起来,但胸口的钝痛让他不禁低呼一声,复又跌回地上。没有跌疼,因为他的身下被铺了一些干草。他又抚向胸前的伤口,好像已经被很好的包扎过了。
四周飘逸着诱人的香气,仿佛是竹子的清香。
他向着香气的来源望去,发现原来殿中央升了一堆火,火上用几块土砖支着两个竹筒,正腾腾冒着热气。一个白衣少年背对着自己蹲在火堆旁,少年的右手用白巾缠绕过,握着一支青翠的竹枝在竹筒中轻轻搅动。
听到响动,那少年扭过头来。石青这才看清那少年大概十四五岁的年纪,相貌普通,只是面色极为苍白,加上冰冷的表情,看起来就如玉雕的人儿一般。那少年只是扭头看了他一眼,便又转过头去继续搅动那竹筒。
少年十分纤瘦,但只是他的一个眼神便让石青有种压迫的气氛,他一动不敢动,尽管肚子被竹筒里散发的香味诱惑的翻滚不已。
忽然少年开口了:“你过来。”
声音温婉悦耳,与其冰冷的表情不太相符。
等待了很久的石青闻言赶紧忍痛爬起,乖乖的坐在少年旁边。
那少年将火上的一个竹筒端给石青,又将一双自制的竹筷提给他,自己则端起了另一个竹筒。
一股清新的竹香立刻在四周散发开来,原来竹筒里装得是米粥,只是米粒的形状有些奇怪。
少年似乎知道他的疑问,开口解释道:“这不是一般的稻米,而是竹米。”
“竹米?”
“是的。竹子虽然常年青翠,但一生只开一次花,只结一次实,开花结实后便枯黄死去。但其所结的竹米非常美味,而且清火去毒,对你这种受了伤的病人非常有益。”
石青一听非常感动。这位小兄弟不但为自己疗伤,还如此费心照顾。这温柔的举止,细致的关心,是自小无父无母而被严厉的师父带大的石青所未曾尝试过的。他一想到自己常年冰霜面孔的师父,严寒酷暑的练功时光,黑漆漆看不出本来面目的饭菜,他便感到此刻自己是幸福的。他眼睛直直的看着眼前人,眼中不禁盈满喜悦和感激的泪水。
那少年不知他心里所想,见他眼睛发直、面容扭曲、眼含泪水,
不禁奇怪的问道:“你是不是想去方便一下?”
“噗——咳,咳,咳……”正满怀幸福之心的石青一听此言,将自己嘴里的竹米粥全都喷了出去,其中几颗米粒甚至还冲进了鼻子里,让他眼泪鼻涕登时在脸上泛滥。
“好恶心!”少年皱起眉头,嫌恶地将手中竹筒扔进火堆里,然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向祠外走去。
“等等!”石青在他身后连忙大喊
:“你要去哪里?”
少年缓缓转回身,奇怪的看着石青:
“我去哪里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我……”石青挠了挠头,一时想不出理由来。他下山来第一次碰到对他如此好的人,所以心里自然不愿意与这个少年匆匆分别。但是以什么理由留在对方的身边呢?石青苦恼的抓着头发。
当石青的眼角瞥到地上的佩剑时,一个想法窜入他的脑海中。他抓起地上的佩剑伸到少年的面前,诚恳地道:
“我,我,我想留在你身边保护你!”
“保护我?”少年看看石青手中那把破旧的铁剑,又看看石青脸上认真的表情,忽然觉得很有意思:“保护我,嗯,不错,这的确可以给我省掉不少麻烦。”
他问石青:“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石青。”
少年弯腰从地上拾起一支半尺长的竹枝,示给石青:“石青,如果我将这枝竹枝抛向空中,你能将他砍成几段?”
这个问题石青从没有想过,他就随便估摸一个数字:“嗯,大概十七八段吧。”
“哦……”少年沉吟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好吧,我就雇你作我三个月的保镖,你以后叫我容少爷就行了。”
默默跟在容少爷后面,石青心中暗自得意:师父啊,你看徒儿哪象你说得那样笨。徒儿略施小计就待在了这位好心的少爷身边。少爷心地善良,又学识渊博,跟在少爷身边还能天天吃到美食啦,嘻嘻。
“你在想些什么。”容少爷忽然停下了脚步。
“没有没有!”石青一惊,然后连连摇手。
“没有?那你脸上干吗挂着坏坏的笑?”
石青一怔,扭捏地道:“我我……”
见石青脸上泛红,容少爷也不再问,转开话题:“你肚子饿吗?”
经容少爷一提醒,石青发觉自己果然饿得不得了,肚子更是配合的大声叫了几声。石青脸更红了,黝黑的面庞变成酱紫。
“想不想在这里吃饭?”容少爷指了指旁边,石青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非常气派的酒楼前面,蓝地金边的牌匾上书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红色大字:“翔凤楼”。酒楼里热闹非凡,出入的客人衣着华贵,跑堂的看起来训练有素。这是一间很高档的酒楼,石青以前想都没有想过能在里面吃顿饭。
烤鸭,红烧肉,辣子鸡,清蒸鱼……,石青想的口水都流了出来。跟在少爷身边果然是件很正确的事!
“想!”他兴奋的回答。
“可是,我身上只有这点钱,你想我们吃得起吗?”容少爷纤长白皙的手指上捏着几个铜板。
“啊?”少爷的一盆冷水浇下来,石青立刻蔫成了斗败的公鸡。
“不过呢,我倒是的确很想吃。”容少爷话又一转,冰冷的脸上居然浮现了一丝笑意,虽然那笑看起来有些邪邪的,“而世上让人一夜暴富的法子除了去偷去抢,大概就只有这个了。”
石青顺着容少爷的手指望去,看到酒楼的斜对面也有一家豪华气派的店铺,牌匾上写着“富贵大赌坊”。
看到这几个字后,石青的脑袋就摇得象拨浪鼓:“你要去赌博,不行不行,师傅说,赌坊是个吃人的去处,多少人都被弄得倾家荡产、悬梁自尽!”
容少爷微笑了,笑得很自信:“那是一般人,我可是容少爷。”
说完就向那赌坊走去。石青愁眉苦脸的跟在容少爷的后面,心中安慰自己道:没关系,几个铜板而已,输了的话,大不了就继续饿肚子呗!
现在是正午,夜里才算颠峰时刻的赌坊里显得有点冷清。容少爷转了几圈,最后在还算热闹而又简单的买大小的桌位停了下来。
“压大压小,买定离手!”荷官高声唱注。
容少爷从手心中的几枚铜钱中捏出一枚,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大”的位置,谨慎仿佛那不是一文钱而是一百两金子。
荷官看到那文钱,翻了翻白眼。
“小~~,通杀!”随着荷官刻板的声音,赌桌上的银子全被收到庄家面前。
“啊,输了?”石青的心剧烈跳了几下。
容少爷却微笑了。他又将一枚铜钱压下,然后靠在桌边上,样子悠闲的很。
之后的情形有些让人目瞪口呆。容少爷仿佛若有神助,连买连中,而且容少爷将每次赢得的钱银又都压到下一注,因此不一会儿,容少爷银子银票在面前堆得象座小山。开始还心神慌乱的石青渐渐兴奋起来,在容少爷旁边摇旗呐喊起来。
大滴的汗珠从荷官的脸颊不断滑落,憋得通红的脸上渐渐浮现慌乱的神色。
终于,容少爷对兴奋地瞪着赌桌的石青说道:“石青,我有些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石青扭头看向容少爷,才发现容少爷的脸色苍白,发鬓微微浮着汗珠,看来疲累极了。他连忙将桌上的银两银票胡乱的收入怀中,然后将容少爷扶起向门口走去。
两人出门时,天色已经微黑。容少爷的身体越来越沉,几乎是挂在石青的身上。容少爷忽然附在石青的耳边说道:
“我有没有告诉你去赌场赢钱其实也是挺麻烦的。”
容少爷说话的时候,呼出的热气吹在石青的耳背后。温热的感觉加上容少爷低沉悦耳的声音让石青的心里有种痒痒的奇怪感觉,脸烫烫的,耳朵也烫烫的。他勉强集中精神回答:
“什么麻烦!”
“呵呵,你听,麻烦来了!”
话音刚落,两人身后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石青扭头一看,发现是七八个高大魁梧的黑衣汉子向这边跑来。这几个汉子满脸横肉,神态狰狞,人人手中都握着一把鬼头刀,一看便非善类。
“这……”
“我们带着这么多的银子,主人家觉得不放心,所以特地差人送我们一程啊!”
“啊,这么客气,我去告诉他们不用送了!”
“喂!等等!你没看见他们手里拿着什么?”
“刀啊!咦?拿着刀做什么?哦,一定是怕我们被抢劫了”
容少爷不禁翻了翻白眼,最后决定还是直接点明这个呆子:“他们不是怕我们被抢,而是来抢咱们的银子了,你还不赶快保护容少爷我!”
说完就将石青往前一推,自己却走到旁边树下的一个石墩上坐下,自顾自的靠着树,闭眼养神起来。
石青一听说有了保护少爷的机会,浑身热血立刻沸腾起来。但是当他看到几个彪形大汉个个如黑塔一般,瞪着斗大的眼睛,凶神恶煞般围在自己面前,肌肉一抖一抖的,鬼头刀上的钢环叮当乱响,没有和人怎么交过手的他觉得腿有些软,喉咙有些干。他扭头望向少爷。
“少爷……”
容少爷闭目靠在树上,似已睡去。苍白的小脸憔悴无光,眼下已经浮现暗黑的阴影,想必是累坏了。白色衣衫时而被风拂起,仿佛那瘦弱的身躯也要被风吹走一般。
石青的心因为怜惜而疼起来。
当他转回头的时候,脸上已不再有犹豫和胆怯。他拔出铁剑,轻轻一挥,最后横在胸前:
“来吧!”
那把其貌不扬的铁剑在空中滑过时,剑锋竟闪烁出美丽的蓝色光芒,炫目而迷人。
突然黑衣汉子中有人惊呼一声:
“冰玉剑!”
“什么,那柄不见血决不回鞘的冰玉剑?”
“难道眼前这个人是冰玉郎君?”
“不大象,冰玉郎君三十多年前就已出道,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吧!”
“而且听说冰玉郎君肤白如雪,貌似潘安,哪里会是眼前这个黑得跟煤球似的丑小子!”
黑衣汉子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石青越听越糊涂:
“喂,我师父把这把剑叫做破铁剑,才不是什么冰玉剑。你们要打快打,莫要吵到我家少爷!”
石青的不耐烦让黑衣汉子以为石青瞧不起他们的能力,再加上石青否认了那把剑是冰玉剑的可能性,这群人相互看了一眼后突然同时掠上,刹时黑色的身影上下晃飞,重重刀影将石青包围在中间。
虽然心中已经下了誓死保护少爷的决心,但当几人同时扑上时,缺乏经验的石青还是慌乱无措。刚才的镇定一下子崩溃,他只知道胡乱招架,毫无章法。
他躲过了左边,右边的刀子已经压下;他用剑架开上方的刀子,脚下又险些顾不得了。他在人影刀缝间东窜西跳,险象环生,最要命的是他每次将剑刺向敌人时,却不敢刺进人家的身体,所以他尽管满头大汗,衣衫破烂,却只是削断了几柄大刀,一个人也没有打倒。
石青记挂着容少爷,却又想不出方法脱身。正在急得不得了的时候,尖叫声传入耳中:
“啊!救命啊!你,你要干什么!啊!”
石青大惊,那是容少爷的声音。容少爷怎么了?他扭头看去,一下子只觉得魂飞魄散:一个黑衣汉子居然趁乱跑到少爷那边,明晃晃的大刀已经向缩做一团的少爷身上砍去。
惊人的一幕让石青心中的一根弦“啪”的断掉,他什么也不顾了,只想着不能让少爷受一点点伤。他怒吼一声,将身体一旋,剑锋一转,一道蓝芒横空划过,幻作无边的剑幕,惊心动魄的惨嗥破空而起,血肉横飞。
只一刹那的时间,地上已横尸六具,准确的说,是几团血肉。
刚才准备砍容少爷的那位此时已经面如死灰,全身籁簌而抖。那刀举在半空中愣是不敢落下。这时容少爷站起身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然后用手指轻轻戳了下那个已经呆住的汉子的额头,那个汉子就如木雕一般向后倒去,“碰”的一声跌落黄土,原来竟被活活吓破了胆。
容少爷看了看那边的修罗场,摇了摇头,心中感叹这个石青的潜力还真大,以后还是少激发的为妙。
“石青,刚才你用的那一招叫什么名字啊?”
“叫凤翔九天。师父嘱托我要在最危急的时候才可使出,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呕~~”石青回过神来后,已经蹲在墙角狂吐不已,“我再也不,呕~,再也不敢用了,呕~~”
容少爷怜悯的拍了拍他的后背,道:“你刚才将我保护的很好,所以也不算做错什么。难道你希望换成我变成那个样子吗?”
石青听他提起刚才的情景,那种心胆俱裂的感觉又回到了心里。他自小跟随师父两人在深山学艺,即没有师兄弟,也没有年龄接近的玩伴。容少爷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对自己又好又聪明又和善的人,他心中自然十分依恋。所以刚才那一幕,真的是把他吓坏了。他猛地转过身来,将容少爷紧紧抱住,不禁放声大哭起来。他一面涕泪滂沦,一边嚎着嗓子叫:“少爷啊……我,我,你……啊~~”
容少爷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男人不顾脸面的如此嚎啕大哭,他又没有安慰人的经验,只好胡乱的拍拍石青的肩膀,嘴上生硬地说:“不要哭了,石青!”
而石青不知是真的伤了心还是破了胆,依旧一个劲的在那里鼻涕一把,泪一把,哀哀嚎叫,哭得像要断了气似的!
容少爷被他哭得心烦,大声怒斥道:“不要哭了!”
这一声叱喝有如旱天焦雷,将石青吓得噎声止泪,傻在那里。
容少爷看他呆傻的模样,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他从袖中掏出一方白巾,拭去石青面颊上的泪水,低声说道:“你知不知道杀了人之后应该做什么?”
“啊?”
“我们得跑路了,呆子!”
刚刚还在欣喜找了一个武艺高强的保镖,现在容少爷却得为这个保镖的笨脑袋瓜哀叹了。
这一天似乎是一个大煞之日,大家实在不宜出门。
“救命……”
石青刚背着容少爷跑了没多远,就听见身后一声尖锐的呼救声响起。石青向后一看,原来是四个彪形大汉在追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天色已经大黑,而这条巷子空无一人,老人的呼救根本无济于事。他似乎已经跑得精疲力竭,白发凌乱,汗流满面,好几次都险些被后面的人抓住。
四个大汉欺负一个老人家!石青立刻义愤填膺,想要冲上前去,却被身后的容少爷勒住了脖子。
“少爷……”
容少爷冷冷说道:
“这与你何干!”
石青气势顿消,喏喏说道:“嗯,我师父说,说要,要见义勇为,见,见不平事要拔刀相助。”
容少爷冷哼一声:“那都是蒙人的话罢了。你冲出去将他救下,也就罢了,他自然对你感激不禁;你若为了救他受了伤或是死掉了,可没有人会为你掉一滴眼泪!更何况……”
容少爷用力敲了一下他的头:“你也不瞧瞧咱们的状况。咱们自己还是泥菩萨过江,你居然还有闲心管闲事。
“噢……”石青不大敢违抗少爷的话,头被敲得很疼还是小事,万一容少爷一生气不要自己了,自己岂不是哭都来不及?
“还不快跑!”
石青听话的继续向前跑,可是老人的尖叫声不时的传进耳朵里,石青就觉得自己的心肝肺正在被放在火上煎烤,浑身那个难受啊。打小,师傅就对他说起过江湖的快意恩仇,他一直就想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侠,可机会在眼前的时候他居然不能去,你叫他怎么能不心焦如焚呢?。他不敢放松的迈动脚步,却一步三回头地向后不停观望。
容少爷忽然叹了口气,说道:“唉,算了,你去罢!”
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石青一听,高兴的几乎要蹦了起来。他将少爷小心放在路边坐下,然后就像一阵风似的卷土而去,却没有听到容少爷在后面幽幽说道:“不让你亲自体会一下,你又怎么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江湖呢?”
石青让过老人,而将那四名恶徒拦住。
“喂,你们四个大男人怎么能欺负一位老人家?”石青大吼一声,自觉吼声充满英雄气概。
“哪来的野小子,滚开!”当先那个大汉伸手就去推石青。
石青没有动,但推他的那个大汉却几乎是打着滚直跌出三丈远。
“小子找死!”第二个大汉一声怒吼,一拳直捣石青心窝。
但当那凶狠的一拳结结实实击在胸口上时,石青还是也没有动,只是,那个出拳的大汉裂着嘴甩着手慢慢蹲了下去。
剩下两个大汉面面相觑,这一下他们不敢再乱动。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大汉将上衣猛地拉开,露出满身的纹身,然后举起手中的大斧高声喝道:
“小子,你,你爷爷我是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手里拿着的是一把乾坤天地夺命斧。我是见人杀人,见鬼——杀鬼,哼,小子还不赶快给爷爷我让开!”
这一声大喝果然是很有气魄,如果声音不是抖的有点变音,腿没有抖的那么厉害的话。
石青很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他将铁剑抽出,在空中灵巧的抖了个剑花,笑嘻嘻的说:“嘻嘻,我只有一把破破烂烂的铸铁剑。虽然杀不了鬼,可是宰宰猪狗还是可以的。”
这后面的话显然很侮辱人,但奇怪的是那几个大汉就像没听见一般,只是直愣愣的盯着那把剑,然后就一齐撒腿跑掉了。
“咦?这把剑真的这么厉害吗?我拿它挖红薯的时候,师父还夸我很会找工具呢!”石青将那把铁剑翻过来掉过去的看了几遍,没看出什么名堂来,疑惑的放回剑鞘。
那位老人家见恶人已跑,连忙跑到石青面前,“扑通”跪下:
“大侠救命之恩,老夫我感激不禁!”
第一次被人称做大侠,石青有些飘飘然。想不到当一次行侠仗义的大侠,感觉这么爽。但老人一跪把石青的脸给跪红了,他连忙将老人扶起:
“老人家快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老夫的家就在前面,老夫想请两位恩公到寒舍小住几日,略尽地主之谊。”
“那好啊,少爷,咱们就到他寒舍去吃喝几日吧。”石青一直饿着肚子,一听可以去别人家里去吃饭,立刻高兴地答应下来,但是他马上又想起少爷还没表示意见,赶忙用手捂上嘴,回头看看少爷的意思。
幸运的是,容少爷不但没有生气,还微笑示意老人前面带路。
三人走过几条街道,就到了一家高大宅院。这一宅院四周青石为墙,竹木阴翳,亭榭楼台隐约可见,门前悬挂的红灯笼上写着“程府”二字。门口站立的两个青衣仆人见主人回来了,一个恭敬迎上,另一个早早就跑进去送信了。
正厅内灯火辉煌,几名婢女下人穿梭,陆续端上美味佳肴。
三人入座后,老人吩咐身后的绿衣丫鬟:
“翠竹,快去请小姐也来见过两位恩公。”
丫鬟领命离去。老人则端起碧玉杯向两位敬酒:
“老夫敬两位恩公一杯。”
不多时,一名少女姗姗走进厅来,在她的身后跟着两名青衣丫环。那少女一身淡红衣裙,秀发如云,杏脸桃腮,眉目如画,肌肤赛雪,仿若仙子一般。
石青从未看过这么美丽的女孩子,一时之间什么都忘了,就这么呆呆的望着人家。
女孩子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面颊飞起两朵红云。低头行礼后,就垂头坐在父亲的身旁。
容少爷看到石青那近乎痴呆的表情,心中恼恨不已:跟这样一个没见过世面的蠢物出门,真是丢脸丢到家。
程老爷介绍道:“恩公,这是老夫唯一的女儿,今年已经十六,名唤彩衣,尚未婚配……”
怎么跟相亲似的,那个呆头呆脑的笨蛋长得又黑又丑,这个糟老头什么眼光。容少爷越听心里越不舒服。
这时那位彩衣姑娘也听不下去了,娇嗔道:“爹~~”
那程老爷慈爱的拉过女儿的手:“女儿,你有所不知,今天爹爹多亏这两位恩公搭救,才躲过几名恶徒的追杀。尤其是这位石大侠,武功盖世,侠义心肠。你要替爹爹好好谢谢这位恩公。”
“是,爹爹。”
那彩衣姑娘端起面前的酒杯,走到石青身边,轻声说道:
“谢石大侠搭救我父,小女子这厢给您敬酒了。”
那彩衣姑娘的声音如莺如燕,悦耳之极,女孩子身上的幽香也隐隐传来,让第一次和女孩家这么接近的石青顿时心儿摇摇,绮念横生,黑脸顿成酱紫。他目不稍瞬地痴望着彩衣姑娘,竟忘了举起手中的酒杯与那彩衣姑娘还礼。
容少爷看到那双一直痴痴追随自己的目光改去盯着别人,从小就没有被人这么忽视过的他心中顿时火气上扬。他在桌下狠狠踢了石青一脚。
“哎哟,少爷您……哦,程小姐,对不起对不起。”石青被踢得惊跳起来,一不小心竟把程小姐手中的酒杯撞翻,他慌忙致歉。
“没关系。”程小姐不愧是大家闺秀,一点都不慌乱,接过旁边婢女递上的重新斟满的酒杯,“我再敬壮士一杯好了。”
“好好好……”石青为刚才的事面红耳赤,慌乱的应好,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程老爷看看自己羞红满面的女儿,又看看仍痴望着自己女儿的石青,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哈哈!”
这个白痴。容少爷抚额叹息,再也看不下去。忽然他举手闻了闻刚才溅到衣袖上的酒渍,皱了下眉。他将仍傻站着的石青拉下坐下,然后一巴掌拍在了石青的嘴上:
“你也太失礼了,让程老爷都笑话了,还不赶快闭嘴。“
“哪有
,嗯~嗯~。“石青刚想张口争辩,忽然一个异物掉进嘴里,马上溶化了。
“咦,少爷……”他奇怪的问少爷,但少爷眼睛一瞪,他便不敢说话了。
饭后,容少爷起身告辞,程老爷极力挽留不成,只好亲自将两人送出门外。门外已备好一辆豪华的马车,几名青衣仆人提着灯笼肃立大门两侧。程老爷从管家手中接过一个包裹,说道:
“两位大恩,老夫无以为报。这里有些金银,不算很多,望恩公笑纳。”
石青连连摆手:“不行啊,老人家,我师父说行侠仗义是我们习武之人的本分,不应贪图他人的钱财……”
他还没说完就被容少爷推倒身后。容少爷微笑地接过那个包裹,道:
“老丈的美意,我们如果推脱反而就见外了。”
说完,拉着石青向城外走去。
“恩公,那车……”程老爷在后面喊道。
“不用了,我们江湖人都是劳碌命。”
“……”
那程老爷还想继续说,忽然一个仆人急匆匆从宅里跑出:
“老爷,小姐她……”
程老爷一听大惊,急忙向宅里跑去。
石青耳朵尖,一听到那位天仙似的程小姐有事情,拔腿就要向回跑,却被容少爷一把拽住。
“少爷,程小姐她……”一想到那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有个闪失,石青急得头顶都要冒烟,可是容少爷就是不放他。
容少爷的身子很纤弱瘦小。容少爷的手小巧柔软。可是当容少爷柔软温润的小手握着石青的手时,石青居然怎么也挣不开。石青在后面又蹦又跳,连拉带拽,可最后还是被容少爷给领出去十几里。
最后两人在江边停了下来。
江上波光粼粼,渔灯点点,清幽寂静。
可是石青心里一点都不平静。他没好气的甩开容少爷的手,蹲在江边一声不吭生闷气。
忽然,容少爷说道:“那个程姑娘很美是吧。”
石青心里虽然承认,可是不愿意理容少爷,一言不发的看着江面。
容少爷似乎也不想听他回答,继续说道:“那位程姑娘也一看就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而且那程姑娘与你眉来眼去,甚有情意……”
说到这,石青的背抖了一下,大大的叹了口气,可还是没说话。
容少爷还在自言自语:“更重要的是那位程老爷更是乐见其成,巴不得赶快嫁女儿……”
这下石青忍不住了,跳起来冲着容少爷大吼道:“你知道,你全知道。那你还急匆匆的告辞,连程小姐有事情也不许我去瞧一瞧。”
这是石青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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