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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泉(完整版)_by_fatty-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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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不过,对这一些我也只是稍微呆愣了一会,随即转身看向武连威,焦急的问道:“董明在哪里?”

    他没说话,也没看我,径自朝玻璃屋走去,我紧紧的跟在他后面,喘息越来越急促,心跳也开始跟着失了速。

    老天,求求你,千万要让我看到一个完好无缺的董明。我在心里拼命的乞求着。

    玻璃屋,是透明的,稳稳的座落在山石上,屋下一条从山上蜿蜒留下的清泉,灌溉着屋前一片绿茵的草地。

    在离玻璃屋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武连威突然停住了。

    “你自己进去吧。”又是那淡淡的口气。

    我忍住冲进屋子的强烈欲望,看着他问:“你。。。。。你不进去吗?”

    他又轻哼了声,缓缓的说:“我进去又有什么用?他要的,又不是我。”

    也许是因为树荫的关系,那斑斑点点明暗交错在他脸上,让张狂邪肆的脸,看上去竟有些悲伤。

    董明一定出事了,这个想法,让我再也顾不得一切的朝屋子飞快的冲了去。手才碰到透亮的门把,门就自动自的开了。我推开门,冲进屋子里,放眼看去,哪里有董明的身影?

    在哪里,在哪里?

    我发了疯似的寻找着,外面看去并不大的玻璃屋里面长得吓人,一只后延伸着,看到尽头那一扇紧闭着的玻璃门,里面的地上铺着一层雪白得如云雾般起伏的天鹅绒软垫,而其中隐约躺着一个身影,我的心跳如煞车失了灵般跳到了最高点。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跑过去打开门的,然而当我看见那躺在一片泛着牙白色光芒的云垫中的人时,我感到原本要跳裂胸膛的心,突然停止了。

    天地间,万物一片寂静,看着那张美丽得让人失了呼吸的容颜,眨眼间晃如隔世。

    他静静躺在那里,眼睛柔顺的闭着,明显消瘦的脸庞,依然光洁,依然美丽,唯独少了生气,让他看上去就好似一幅美丽的画。他身旁的挂着一个点滴瓶,透明的盐水,顺着柔细的胶管,从他细白的手腕输进他的体内。

    他怎么了?

    我的嘴巴动了动,想唤他,可是到了嘴边,却是字字无声。弯下身,脱了鞋,慢慢踩进那一片柔软的丝垫中,每一步,都踩得深重,小心翼翼,是怕吵着了他。

    悄悄的做在他身边,我静静的看了他许久,连呼吸都忘了,眼里,看到的只有他,心里感到的,只有他,脑里想着的,也只有他。

    眼前的那如雪般不染人间烟火的面孔渐渐变得模糊,但我连眼睛都舍不得眨,泪水落了,可以擦,眼睛痛了,可以揉,可是,心痛了呢?

    “明。。。。。。。”

    “明。。。。。。。醒一醒。。。。。。”

    “明,睁开眼睛,好不好?”

    无意识的呢喃着,泪水落得更急,冲斥得眼睛更痛,化做浓浓的硫酸,浸泡着我的心。声音,仍然从嘴里泄出,却已成不了音节,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渐渐在房间里响起,越来越大,越来越急,然后我再也控制不住的扑在他单薄的胸膛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夜泉。。。。。。”细微得被我的哭声盖住的声音。

    “夜泉,是你吗?”

    “明!?”我飞快的从他胸口抬起头,被泪水模糊的双眼撞进了那乌黑璨丽的亮瞳中。

    “真是你。。。。。。”他的苍白的唇瓣刹那间绽开一抹绝丽的笑容,他缓缓的抬起没有打点滴的右手,清凉的手指,拭去我满眼的泪,让我的眼睛又变得清晰起来。他轻轻地喃道:“别哭了,夜泉,笑一笑给我看,好不好?”

    “嗯!!”说着,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笑开一个最灿烂的笑容。

    好高兴,真的好高兴他能睁开眼睛。

    他看着我,乌黑的瞳仁带着层深深雾似的眩惑,嘴唇如抽搐般的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明,你想说什么?”我笑得开心的看着他问。

    “想说,真高兴见到你,我想死你啦。”他的笑容,益发灿烂,声音也跟着轻快起来,整个人一下子都充满了鲜活的气息。

    “我也是。”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湿漉漉的鼻子,低声道。

    他两只手突然揽住我的脖子,把我拉到跟前,猛地吻上了我。柔软的唇,带着熟悉的气息,瞬间在我的口鼻间散开,迷惑着我的心智,我微微张开嘴,柔滑的舌头随即钻了进来,带着丝疯狂的吸缠着我的舌头,舔着柔软的腔壁,我的手下意识的插进他浓密柔软的黑发中,迷恋的揉搓着,以同样的热情回应他,四片唇,如要摩擦出火的纠结在一起,擦得火痛却仍不愿分开。

    迷乱的眼睛,在纠缠中不经意的扫到那条细亮的管子,惊觉到他的手仍然在打着点滴,不宜乱动。

    “明,你的手。。。。。。”我趁他放开我的嘴时马上开口道。

    “夜泉,你的手怎么了!?”

    同时出口的两句话,让我们两个人都愣了愣,他反应比较快,随即马上追问倒:“你的手,到底怎么了?受伤了吗?”

    看了看因刚才的纠缠有透出血红的纱布,我不在意的说:“我不小心被刀割伤了。”

    “夜泉,每次你说谎眼睛就特别闪烁。”他定定的看着我说。

    “怎么会?”我本能的用右手摸了摸眼睛,却被他抓在手里。他看了看裹着纱布的手腕,道:“既然这样,可以拆开来让我看吗?”

    “啊?”我怔住了,实在想不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他这个问题。

    “这个。。。。。。呃。。。。。。”还在我吱吱唔唔的时候,他两只手已经飞快却又不失温柔的拆着纱布。

    “哎。。。。。。明,别看。”我有些着急的想收回手,可却被他牢牢的握在手中,我又不敢太大力挣扎,毕竟他好像才病好的样子,就这样一扯一拉,纱布拆得更快。

    “明,快放手。”我失声的喊道,另外一只手赶在最后一层纱布飘落时飞快的盖住手臂上的伤口。

    “你不敢让我看吗?”他扭过头,黑亮的眸子带丝锐利的看着我问。

    “那个。。。。。。不。。。。。。不就是刀伤嘛,有什么好看?”我心虚气弱的回答到。

    “夜泉。。。。。。”他轻柔的唤了我一声,然后没有再坚持的放开我的手,我则飞快的把纱布绑了回去。

    “这些日子,你过得好不好?”他看着我,亮丽的黑眸闪着溺人的温柔与心疼。

    “我很好。”我直直的望进他的眼睛,道,“可是,你不好。”

    他抿了抿嘴,化开一抹淡然的笑容,“我本来似乎不好,可是看到你我就没事了。”

    “你这样,到底昏睡了多久?”我拧着眉问。

    “唉,你都说是昏睡了,怎么可能记得?”他叹了口气,不怎么在乎的说,半压在我身上舒展的伸了一个懒腰,如一只刚刚睡醒的纯种波斯猫。

    “为什么会这样?”我继续追问,然而他只是淡淡的吐出四个字:“一言难尽。”

    我没有再问了,拿起他变得更加细瘦的手,放到唇边轻轻的咬了咬,嘴唇感到他特有的温凉体温,我对他笑了笑,说:“你醒了,就好。”

    何必再追问下去,就算知道又如何,不仍然是无法帮他,只能换来更多的心痛与担心,就这样吧,只要他能好好的,安然而真实的出现在我眼前,一切都无所谓,一切我都不需要知道,只要他好好的。。。。。。。

    “夜泉,我好高兴,能再看见你,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他紧紧的搂着我,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微微颤抖的在我耳边说着,温热的液体,缓缓的滴在我的脖子上。

    “嗯。”嘴角挂着一丝暖暖的笑容,我轻轻应了声,两手环住他消瘦的身子,闻着那清新的味道,几个月来第一次,我感到了完全的放松与安心。

    太好了,终于,又回来了。

    好困。。。。。。。

    =

    人呢?

    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冰蓝色的眼睛瞬间变的如蓝水晶一般透明。

    那原本一直存在的人,那本该一直在这的人,不见了。。。。。。

    毫无预警的突兀,让他的心霎时跳漏了半拍,但在下一秒立刻恢复正常。

    “天凛。”他冷冷的轻唤了声。

    “是,少爷。”一条白色的身影,凭空出现在黑暗的房间里。

    “人呢?”他淡淡的问道。

    着白色西服的男生飞快的抬起头一看,随即豆大的冷汗冒出了额头。

    怎么会不见了?那个温顺的少年,一直都呆在房间里,从来都没有出来过,一直都是这样,所以他以为他绝对不会离开,所以他放松了戒备与警惕。

    “属下该死。”话音一落,锋利的小刀已在他手里伸展,只要身前的人一声令下,他将毫不犹豫的割断自己的喉咙,以死谢罪。

    “准备车子,去武连威那。”不急不缓的丢下一句冷轻的话,他转身头也不回离开了房间。

    =
 

夜泉(已完结)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章节字数:3518 更新时间:08…08…14 13:41
    莫非天来到了那所玻璃房前,眼神冷厉得走了进去。好像一切又都回到了他的掌握中一样。

    “人呢?”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仍是跟平时一样的毫无表情,但给人的感觉简直就像是在兴师问罪,突然被这种男人质问,即使是武连威也被瞬间镇住了。

    很快,他似笑非笑的答道,“在里面,”稍微顿了一下,“但是你现在最好别进去。”

    莫非天冷笑了一声,好像明白了什么,原本狭长,凌厉的双目对上了武连威的眼,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刻薄的声音说:“怎么,你也会有这种表情,会有这种让步的时候么。”

    “……”

    “ 虽然有点难以置信,但是你输了,这是事实吧。”冰蓝的双眸继续咄咄逼人的盯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强势脆弱的兽,然后径直从呆滞的武连威身边走过,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居然是在轻轻的笑着。透明的玻璃房内,夜泉静静的躺在明的怀里,十指紧紧的扣在一起。眼睛轻轻的闭着,鼻翼随着浅浅的吸气,微微颤动,嘴角竟也向上扬着,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人的心不禁随之平和,沉静下来。

    “夜泉……”,轻柔的声音低低地从明的嘴里吐出,“我爱你。”随之送上一个轻吻,落在了夜泉黑密的睫毛上。

    “武连威,看起来你输得很彻底。”冰冷的男声,忽然响起,明不由得震住了,身体不自然的僵住,怀里的人,微微皱了皱眉头,梦呓般的呢喃了一声:“明……”,然后侧过脸继续像天使般的睡去。

    莫非天的脸色比刚才明显要冷了许多,全身发出令人惊栗的气息,他走向床前,用手抬起了明的下颚,用阴冷的眼神打量着那张令人堕落的脸,手不觉加重了力度,而明只是用一种更为尖利的眼神盯了回去,好像丝毫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莫非天,你疯了,放手!”武连威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了进来。

    夜泉被这一声咆吼惊醒了,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折磨了他许久的恶魔。神志立刻清醒了几分,用一种莫非天从未听过的声音,静静地说着“莫少爷,我会跟你回去,请放手,”那种声音,那种语气,如此坚定,强硬。清澈的眼也霎时变得凌厉,是平时从来都没有得,竟有点像叶邢尉。不,那种感觉比他强烈得多,好像所有人都会被双眼吸进去一样……这就是真正的林夜泉吗?

    “你在要挟我,”

    “没有。”夜泉的双眸对上了那潭冰蓝深邃的眼,把一切都搅乱了。

    莫非天松手了,然而却没有直接收回。而是猛地将夜泉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强迫得敲开了他的唇,按着他的头,疯狂的吻着,是的,吻。

    这个举动来得如此突兀,让屋内的人难以呼吸,明的眼中闪过一丝凄厉、指甲深深的嵌进了手掌,但竟只是无法动弹得看着。

    夜泉根本连挣扎也没有,像一个傀儡一样,任莫非天把自己拥得喘不过气来,双眼失去了焦距,就像一滩清澈的泉水,被搅起了千层浪,一层一层,惊恐么?不知道。

    武连威顺势走近了明,强行掰开他的手指,再次将他安置在纯白的被褥里,

    “呼……”,终于被松开了的夜泉,大口大口的吸着气,他已经完全搞不迷惑了。这是什么,那个技艺高超的突如其来的吻,而且就在明眼前,为什么自己不反抗,是无力么?以前他只是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必须服从!现在呢。

    “武连威,看好你的人,不要再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说完就带着夜泉离开了。

    车上,一路无话。

    再次回到那栋恐怖建筑,夜泉又被安置到了另外一个房间,这次,没有窗外恐怖的玫瑰花,也没有宽敞的落地窗,看起来根本就是一个的密室。

    一切都是令他恐惧的冰蓝色,尽管比其他房间要舒适的多。地毯是厚厚的柔软的棕熊毛,沙发、墙壁都用蓝色的软布包了一层,犄角,墙尾是漆黑的名木,那种哥特式建筑的石料碑完隐藏了起来。

    在这种地方恐怕连杯子也摔不破吧,夜泉惊叹着,发现只有左侧的壁炉是坚硬的大理石,但里面根本没有使用过的迹象,明显,只是装饰而已。

    正中央一张kingsize的高角床,静静的躺在那里,就好像房间的主人一样高深……虽然屋顶也很高,但是却给人一种绝对的压抑感。

    闭上眼睛,夜泉开始反思,天呐,他会怎么惩罚自己。这样,算是违规么?如果他突然反悔那两个月的期限怎么办。如果一个月以后没办法走出这里怎么办?还有,那个吻是什么意思啊,他爱上自己了吗,那个恐怖的男人……

    夜泉越想越累,但始终不敢走向那张大床,最后俯在沙发上睡着了。

    睡梦中,好像有人轻轻的挪动自己,动作那么温柔,好像他的明,不,他没有明身上的那种清香,是冕吧,呵呵。

    第二天醒来,

    发现自己被拥在了别人怀里,这是莫非天么?平日里那种让人魂飞魄散的寒意去哪里了?欣长的身躯,随着呼吸微微的起伏着,每一下,有力的,缓慢的,却丝毫没有平日里的摄人气焰,呼出来的气淡淡的吐在夜泉的眼上,好舒适……是梦么?夜泉不着边际得想着,再次闭上眼,或许醒过来就好了。

    “林夜泉。”声音冷冰冰的从自己耳畔响起,果然,刚才只是错觉。

    夜泉倏的挣开双眼。却发现那个人单手撑在床头,另一只手搭在自己腰上,平素里迫人的气焰瞬时又回来了几分,幸好平时作惯了那种一醒来就看到恶魔得梦,不然他肯定又要滚下床。

    “你违反的了游戏规则。”

    果然,这个男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莫少爷,可是您没说我在这两个月内不可以离开这栋房子,”

    “呵呵,这次你没有狡辩的机会了,你不是很希望快点离开么?”又是那种阴柔的让人寒战的声音。

    夜泉突然觉得有种不好的的预感,难道这个男人已经对自己厌倦了,打算现在就把自己送下地狱么?

    “不,不是的,莫少爷,这绝对是个天大的误会,”怎么能够在这种时候失败!这样自己一个多月来受的折磨不都白费了么?

    “哈哈,放心,我不会杀你,因为我的游戏还没结束呢,林夜泉,你知道么?你真是个有趣的人,我要杀你比撵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莫少爷,我绝对相信您有这个能力。”开玩笑,这几个月来他杀了多少人了?自己只不过是,不过是害死了他三个部下的人……不敢再继续想了,声音开始不受控制的打颤。

    “不如我们追加一个游戏如何?”

    “我可以不同意吗?”

    “好。这个游戏很简单,一个月之内不允许反抗我,做到了的话,你就可以自由选择要留下来,或者是离开,”

    “等等,什么意思。”

    “留下来,就是永远呆在我身边,如果你选择的是后者,那么必须遵守一项规则,永远不要再见月暝流风,否则,你的父母将会收到一分特别的礼物。”

    什么意思?永远呆在他身边?永远不见月暝流风?特别的礼物?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是不被允许的,“我可以知道是什么礼物么?”

    “当然,”莫非天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从门口进来了一个白色衣服的少年,手里握着一卷录影带,毕恭毕敬的递到了莫非天手里。

    “想看看么?”

    这不是废话么“嗯”。我用力的点了点头。我紧张小心的猜测这里面的内容,会是什么呢?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莫非天缓缓得起身,理了理深蓝色的丝织长袍,把那卷录影带放进了墙角的老式放映器内。本来就昏暗的房间,一道光直接投影到了雪白的幕布上。

    莫非天转身坐到了对面的沙发椅上,倒了一杯冰蓝的酒,深深的盯着床上坐起的人。

    画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开始放映,看到了,画面红红的,显然是用红外线在夜间拍摄的,天呐!那个人是谁,瘦削白皙的身体,跪在六七个男人的跨下摆动着腰肢,极力的献媚,那种姿势,突然看到几个男人的面孔,那么熟悉……然后,那个男孩,漆黑空洞的双眸……

    没错,是自己!

    “啊!”不由得惊呼出声!把头埋进了膝盖间,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耳边的发丝被扯得狰狞而恐怖

    “求求你!快停止!关掉它!关掉它!”

    已经忍不住了,难以承受的开始干呕,而那个恐怖的男人,继续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欣赏这个频临疯狂时空的人。

    画面一转,刚才那种赤裸裸的画面,和粘腻,淫靡的声音消失了,代替的是铁链碰撞的声音,还有赵文阴险的笑,那个倒三角眼的男人,满脸兴奋的对吊在天花板上的男生施暴,一声声呻吟和惨叫不断得传进耳朵里;然后,是元冕,他微笑着拿出古枫的人头,把自己的献鲜血涂在那幅身躯上……上面的男孩展现出阴狠的令人惊愕的笑靥,一声枪响,元承正倒下了,殷红的血溅满了整个屏幕,然后林夜泉拿着刀……

    画面一直这么血腥的放映着,林夜泉已经呕进了自己胃里最后一丁点的东西,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泉(已完结)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章节字数:4412 更新时间:08…08…14 13:42
    梦里,我看到一个又一个被我害死的人,他们面目狰狞得冲向我企图把我拽进地狱。

    我看到冕的父亲。他睁大着双瞳,恶狠狠的盯着我,好像要把他对我那咬牙切齿的恨,深深的篆刻在我的骨头上,然后用鲜血写下诅咒的祭文,开始招魂的仪式。我蜷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果然,我已经无药可救了么?接着,有一群人,从我身边簌簌的走过,嘴里谈论着关于那个林夜泉如何如何的淫荡。然后眼前迅速的转成了一片纯白色,我看到明静静的躺在床上,对我微笑,说:“夜泉,我爱你。”那么温柔、美丽。

    “可以过来,让我抱抱你么?”

    但我却只是坐在那里,动也不动。然后,看着明眼里的光泽一点一滴的消逝,流去……

    最后,我看到自己的父母,他们绝望的看着我,不住的呜咽、怒骂着。

    好可怕的梦,不得不醒来。

    屋内的烛光,把那片深蓝映照得更加阴森,恐怖。一眼瞄到屋内那个男人还坐在那里,头发松散的搭在肩上,身上还穿着深蓝色的睡袍,那么高傲不羁,仿佛异界首领般。

    “醒来了,”怎么好像和平是有点不一样……

    “嗯,”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把东西吃了”,只见管家便推着餐桌出现在了房内,将一切摆好后又迅速退了出去。

    我低下头安静的吃着盘里的东西,他却还是一动不动得坐在沙发上,在想着什么。这种感觉太诡异了。必须打破他。

    “那个,我可以要杯菊花茶么。”试探性的问着

    莫非天愣了一下,站起身,走向茶柜,取出一个木罐和一个透明的茶杯,轻轻的抖落几瓣菊花,在加入开水。一系列的动作那么熟练、干脆,夜泉不禁暗暗佩服叹这个高深莫测的人。

    不知不觉间,莫非天已经把泡好的茶端到了自己跟前,轻放在餐桌上。

    打量的眼神一下子对上了,又是一阵莫名的紧张。这个人到底想怎样呢。为什么这个人可以一下子这么残忍,转眼又这么温柔呢?为什么他对自己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却丝毫不憎恨他呢?尤其是目睹了年幼的他为了活下来,吃自己亲人的尸体,还有他在手把手的教导下学会开枪、杀人后。自己对他,在原先恐惧的基础上竟多出了了一种奇异的感觉,绝对不是同情,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和这个人有着相似的地方,尽管他比自己强大太多了。

    ※※※※※

    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还是头一次。他又太多太多的与众不同了。这样懦弱、美丽的外表,在一次次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时却总是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变化。

    早已无法克制自己对他的好奇了。

    最初,或许是因为他生气时的眼神竟和叶邢尉有些相似,但现在才明白,自己留下他的理由远远不止这些,叶邢尉的勇气和倔强绝对比不上眼前这个人的千分之一,谁才是谁的代替品呢。想到这里。不禁轻笑出声。

    ※※※※※

    看到冰冷的脸上毫无预兆的浮现一阵诡异的笑,呼吸不自觉地加速了。难道他又想出了更好的办法来折磨自己么?

    莫非天,收起笑容,看了看按了按铃命令管家进来收拾餐具。“已经是晚上了,想不到你一觉睡了这么久。”

    “可能是比较累吧。”嘴角强硬的挤出一个笑容,也不想想是谁害的。白天那一幅幅恐怖的画面还在脑里飞快的闪过。握紧茶杯。强行忍住那种恶心的晕厥感。

    他走近我,慢慢拆开手臂上的纱布,伤口已经不再渗血了,他轻轻的俯上去,做着例行的事。柔软的舌尖在凝固的伤口上缓缓滑过,留下温湿的麻酥酥的感觉,我只好伸长着手臂,任由他吸食。深色的长发滑落到我的手臂上,时不时掀起一阵阵异样,是因为太就没做而过于敏感么,居然起了鸡皮疙瘩。

    莫非天停下嘴里的活,缓缓抬起头抬起头,盯着我,看上去居然有丝无奈?

    “这里是我的房间。”半晌他又不冷不热地扔出了这句吓死人的话。“羽天进不来,跟不用指望说武连威了,你最好乖乖的呆在这里,一步也别离开,否……”

    他好像,还打算说下去,但居然又硬是把那些话吞下去了,完全不向他的作风。好像第一次从他口里听到这样直白的要挟格式,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气,好在他没有提起那份令人心寒的礼物。我一定不会让它落到父母手里的。我绝对能够完好无损的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只要再熬过这一年,然后继续我的正常生活。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呆在这个屋子里,每晚,莫非天都会回到这里睡觉,毕竟这是他的房间嘛!有什么好希奇的,而且他也没有在危难我,或许他只是在养精蓄锐准备更好的游戏,或许他根本就不屑在继续玩下去了。

    这样最好,因为游戏规则已经修改了,只要绝对服从就不会有事。至于永远都不见月暝流风是什么意思我一直都想不通?那个救过我多次的人,最起码我应该向他道谢才是吧。笨重的大脑开始轰隆隆得运作起来,试图猜测出其中的原因。但根本就是徒劳,于是我每天在见到莫非天以前除了吃喝拉撒,还有偶尔看看书,发发呆,思考些毫无头绪的问题,基本上就这么过了。

    半夜,总会听到窸窸簌簌的声响,知道是他回来了。毕竟和这样恐怖的人睡在同一屋檐下,再迟钝的猪也会变得敏感起来……

    “回来啦~”我笑着跟他打招呼,就像一个深宫怨妇……扯远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人热心的打招呼,只是相处了这么久,觉得他这个人其实挺好相处的。虽然有时候很恐怖,无端端得摆脸色,但比之前那个动不动就要我杀人的莫非天是要好得多了。

    他也冲我笑一下然后转身走进浴室,汗,我承认,那个冲我笑一下是我自己编出来,但是个那么远也看不清是不是……

    从浴室出来出来就换上了深蓝色的睡袍,也许是水雾氤氲的关系,他的眼神不及往日里的犀利,深沉冰蓝的双眸,像是银月下的荷塘,蒸起一层朦胧的雾,但绝对说不上清澈,因为如果叶邢尉的眼睛是一眼见底的泉水,他那个绝对是万丈深渊……

    最后,他上床就会搂着我入睡。别问我为什么,可能他觉得我特别适合当抱枕吧,但他从来都没有做出任何亲密的举动,至多就是抱着我,把气呼在我颈边,开始我还有些脸红,后来就完全不会了,我甚至很恶劣的想,有这个撒坦之子睡在身边,所有的噩梦都不敢侵袭了。

    醒来以后,总会看到他那对向海一样深邃,神秘的双眸,专著得看着我。那种眼神,锐利的似乎穿透了我,一直潜到我的灵魂的深处……搜索、吸取。我常常被这种犀利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董情说过,我会在必要的时候掩饰自己,保护自己,但是为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却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担心和恐惧呢?害怕的同时,我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人同化了,录影带里的那个他才六岁,就已经那么强大了——或许自己一辈子也赶不上他的万份之一,或许自己只是苟延残喘的活着,寻找希望,但是只要看到这个人,就会莫名其妙的安心。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不那么畏惧他,有时候,我还天真得想,我们会成为朋友……

    我们在睡前说些常无关紧要的话。尽管他一向是寡言少语的人,但在这点上,使我同化了他。

    他会问我:“那个明是你的恋人么?”

    这是我就反问他“你是在关心我吗?”,不知道为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还要配上他那种冷冰冰的表情,因为太奇怪了,我自己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突然被问到只好学着他以前的样子说这句话。

    “你必须先回答我的问题。”

    “现在不是”

    “噢?”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度,“那么以后会是咯?”

    我抿抿嘴说,“也许。”

    然后他不说话了。

    当然,我也会问他一些问题,比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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