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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alive is disgusting_by_nicotine-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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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新……首相……好痛……他们让……让我很……痛……恩……” 
泪落在I。K的脸上,迩纯的,轻舔着I。K不知被怎样折磨过的嫩樱,迩纯的手慢慢的滑入水中,一边轻按着一边压抑着哭泣—— 
“这里疼吗?” 
“恩……别碰……” 
“那这里面呢?” 
“……恩……不……不要……” 
“别怕,已经过去了,别怕,别怕……” 
亲吻着以为一切都是一场梦的I。K,迩纯用水慢慢的洗掉那张疲惫憔悴的面孔上斑驳的泪痕,这是第几次他为I。K做这样的事了,他自己也不清楚,他知道I。K的所有秘密——从I。K的梦里,只是,为了让I。K的灵魂有个能够得到安歇的地方,他必须要装做一无所知。得到一切都必须付出代价,这个道理,他当然明白。 
“I。K……你不合适被人摆布……” 
一夜未眠的迩纯一直照顾着昏睡的I。K,那些人下的药里大概有什么让I。K敏感的物质,从拂晓开始,I。K一直在高烧,迩纯只能寸步不离的守着他,静静的为他哭泣,直到眼泪流到干涸…… 
“这个世界好像有张网,就算笼子里的鸟飞出了笼子,也飞不出这张巨大的网……所有的人,都是这张网里的鸟,没有人真正逃得了……” 
每次一个人站在这个罪恶之城的屋脊,迩纯总是会有不同的感触,像是高傲的波斯猫,晨曦中,他带着对世间一切、脚下万物的嘲弄笑容默默的陪伴着他的主人——像猫吗?猫可是种很可怕的动物,它有温顺的外表,可为了保护幼仔,它可以把亲生骨肉吃掉。I。K,我不会让你死在我后面,如果一定要死,那之前,我会先杀了你。 
“你好,帮我转大总统办公室,我是他的老朋友。” 
帮I。K盖好被子,迩纯出了卧室,躺在客厅的长毛地毯上,用自己裸露的身体,如柔软的纤维磨蹭着,听到听筒那端男人精明的声音后,迩纯托起下巴眨着一双狡黠的眸子,懒洋洋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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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楼

“我不喜欢那个副首相,他把I。K弄哭了,我要他死!” 

八 
BY:Nicotine 

「听说你病的很严重?我还以为你已经弥留了呢。」 
「拖您的福,我还有口气,虽然……我也希望我死了。」 
「别那么悲观嘛,你死了你养的小宠物怎么办?」 
「纯纯?没有我他照样可以活。」 
「你认为他很坚强?」 
「不,他只是绝望了而已。」 
「I。K,你觉得你很了解你的纯纯吗?」 
「……呵,这不重要,但我知道,他肯定会活得比我长。」 
「哦?」 
「绝望了,就不会再失望,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这样的生命,怎么有可能会太容易就结束?」 
「那你呢?」 
「我?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难道你不要你的颠峰了吗?I。K?你不是一直向往自由吗?」 
「颠峰?自由?你从我十二岁到我二十岁,一直让我做这样的梦,但那只可能是梦,SAD,不可能的,不可能有什么自由,什么颠峰……我们都只是一颗棋子……到死也不能改变……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I。K?I。K!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那个老头子跟你说了什么?」 
「呵呵呵呵呵呵……让我静一下……呵呵呵呵……不然我会笑死……呵呵呵呵……」  
「I。K……你冷静点……I。K——」 
「闭嘴!闭嘴!我什么都不要听!你们为什么不杀了我?他说爬的越高摔的越重,呵呵,一点都没错,他和你,你们所有人,不过是把我当个小玩意儿,看我自以为是的爬到高处,然后再把云梯撤了看我掉下来,摔得粉身碎骨,这样你们就开心了……我出生在这个家族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 
或许窃听主人的电话是件非常不道德的事,但迩纯觉得,如果不这样,他又怎么能知道该如何安抚I。K的心呢?这次似乎遇到了大问题,I。K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脆弱过,他就像只被放在桌子边沿的高脚杯,稍微的震动就有可能为他带来危险,I。K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需要有一双手去将他捧在掌心。 
“I。K,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如果你想找一个惩罚你自己的借口那随便你,我现在没有兴趣去扮演你自虐游戏里的蹩脚角色……” 
他忘记了他与SAD电话中的秘谈是如何结束的,他睡了,可眼睛一直看着天花板,有一段时间,他的眼前一片白色,当他再有了一些知觉,他发现自己是在笑的,而眼泪已经在他凝固的笑容中干涸了,或许,现在的这副臭皮囊,才应该是属于I。K的——那个一直被人玩弄于股掌间却还幻想着有一日能冲天的白痴玩偶。很想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呆在那,直到死亡把自己逐渐干枯的灵魂引入地狱,可细碎的饮泣又吵了他的宁静,迩纯的泪似乎永远也流不完,但可惜的是,这些泪,都不是为他自己流的。这个傻孩子,他总是以为,每个人,都喜欢看他忍受痛苦的样子,而痛苦,也让他觉得是一种天经地义的生存法则,当然,做为一个性奴隶,迩纯做的相当不错——迩纯总是喜欢把自己打扮的像个SM用具商店里的娃娃,黑色的皮革连体紧身衣包在他清瘦的身上更显得修长,那之下被绳子捆绑的痕迹很容易引起一个有这方面爱好的男人想要侵占他的欲望,他一直咬着下唇,并着腿蜷缩在椅子上,以那种欲言又止、凄楚可怜的眼神期盼着主人的垂怜,这种时候,你很难拒绝他,但其实,对于I。K来说,他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甚至说,他会觉得痛苦。 
“呵……你总是会很容易看穿我……恩……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也没办法。你别一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不好?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想象着是你对我做这些,想着你可能是发发脾气,等不气了就会放过我,让我得到解脱……你知道,我是靠这个活的,我什么都不会,除了满足你的欲望让你开心我什么都不会做……我很怕你真的会死掉……那样的话,我的灵魂也会跟着你去死吧?可肉体呢?只要随便被什么人抱着,它都会给予回应,如果他们不让我的肉体死,我……呵,我早就是欲望的奴隶了……I。K,你就忍心,让我在失去你的痛苦中靠着被别人玩弄的纵欲来度过我的余生吗?或许我会被人那么翻来覆去的折腾着,一直喊着你的名字,一直一直……到死了,一样睁着眼睛……等着你来带我走……” 
从椅子上爬下来,迩纯的动作轻得像只小猫,趴在地上,蹭着I。K自然垂下的手,轻舔着那仿佛毫无知觉的指尖,密不透风的皮革内绳索的束缚令迩纯的白皙的肌肤染着淡淡的绯红,摸起来却是滚烫的,那头柔软的发丝早就被汗打湿了,顺着通红的颊滑落的露珠闪着琉璃的光点落在I。K缓缓翻过的掌心——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一个忠贞的奴隶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呵呵……纯纯,我总是败给你的花言巧语……从第一次见到你,到现在,一直都是这样……我没能改变你,却被你改变……” 
或许是因生病的虚弱而使I。K的话显得有气无力,那带着叹息的语气中带着种种无奈,他知道,天不会给他太多偷懒的时间,他还活着,就代表他还没从他的罪孽中得到拯救,生命是罪,贪念是罪,代价是罪,与迩纯的邂逅一样是种罪,一切都来自冤孽,如果不这么想,他将很难去解释自己生命的意义,要在渡人的无涯苦海中尝到一些幸福的滋味谈何容易,或许如此,人有了幻觉,依附于此,得以苟延残喘。 
“其实我一直都不想做你的主人,可我也不想你被别人奴役,难道……我们就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吗?” 
试图了几次,才撑起了半个身体,I。K倚在床沿帮抬头仰望他的迩纯擦着泪,而他心里却觉得,现在该哭的是自己才对,他总是拿迩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的生命根本就不可能在有什么光泽可言,唯一他能给予的,就是迩纯的幸福,这个心灵被痛苦扭曲的孩子把他当成自己的希望,I。K觉得,自己不能拒绝,那太残酷了,希望这种东西在已经绝望的人心里,是那么小心翼翼才被提起的东西,他又怎么忍心让迩纯的小小期待破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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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楼

“I。K,爱上奴隶的主人也将是个悲剧……” 
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奴隶该说的话不是吗?那种忠告一样的语气通常都会令高高在上的主人们所恼怒,而迩纯还是要这么提醒I。K,因为他爱上了自己的主人,从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什么样的错误开始,他就不由自主的越陷越深,直到无法自拔……而他有预感,如果他们相爱,必定会遭到诅咒,那样的话,伤害最深的一定是I。K,他们不同,这就好像同样是走向悬崖的两个人,迩纯知道自己挑选的路,而I。K则是被蒙上眼睛与他同行,当这样的受难者试图在畏惧时抓住同伴的手,他不知道,那双手可能会最终将他推向地狱…… 
“那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抚起迩纯额前的发,I。K苍白的笑着——纯纯,我也很想爱上你,可我不敢,我的命不在我自己手里,我都不知道我能爱你多久,这总是让我怯懦,我怕,如果我让你获得了幸福,当你失去我的一刻,会更加痛苦,你好不容易已经让自己寻求到了一个活得不那么辛苦的方法……我怕,当你麻醉的精神开始复苏,我却不能把你带入天堂……无望的二人,相互依偎,一开始的邂逅,我一直希望能找到一个这样的伙伴罢了,而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不想再让你陪伴,可能的话,我希望自己根本不曾认识过一个叫迩纯的男孩,这样,或许我就不会有那么多因牵绊而带来的窒息感……我这是……怎么了…… 
“折磨我,让我的身体为你痛着,让我的精神被你统治,就像那些跪倒在你脚下的臣服者一样,你有权对我们发号事令,我们都是你奴役的俘虏……I。K,你要有信心……你掌管着很多人的生命……你并不是孤独一个……如果你现在死了,很多人可能会跟你一起死掉……就好象骨牌,第一颗的倒下……你知道,那将意味着什么……” 
该怎么让一只受挫的苍狼重新振作?杀了拿枪的猎人只会让他担心继续被捕杀,你必须告诉他,在那片高耸着灌木的丛林中是他的天堂,他有那些懦弱的动物们畏惧的利爪,有可以咬断羚羊气管的獠牙,只要那一枪没击中他的心脏,那么,他活着,就总还是有畏惧于他的生灵向他屈服——人的法则,动物的法则,你想要快乐,就可以得到快乐,只要你忘记那些不快乐,剩下的自然只是麻醉了的快乐,I。K应该明白,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生存的方式就只剩下这一种而已。 
“I。K……我们就这样,活在紫醉金迷的颠峰不好吗?” 
撑起身,攀在床上,捧起I。K毫无生气的苍颜,迩纯用被自己禁锢的欲望而逼得咬出伤痕的唇轻轻的吻着I。K的眼睛、鼻梁、冰冷的唇……吻了很久很久……终于,I。K笑了,淡淡的,像是在安慰他一般…… 
“你会一直这么陪我吗?不管我变成什么样?” 
伸出手,抚着迩纯颊上簇起的绯红,看着迩纯孩子似的用力点头,I。K满意的闭了下眼睛,他知道,自己不会那么容易死掉,迩纯不会让他那么做的,而他也总是放不下他的小宠物,尽管他一直觉得迩纯在说谎——我相信,迩纯会活的比任何人都长久,实际,真正需要对方来温暖的不是他,恰恰是我自己,这和养一只真的猫道理差不多,在这种可爱的生灵面前,我才会想到,我真的是个主宰者,至少,在我们的欲望一触即发时,他甘愿被我所驾驭—— 
“你会不会觉得我像个孩子?你不让我死,就上不了天堂了,就那么喜欢跟我留在地狱吗?” 
“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如果不这么想,我已经死了。” 
迩纯笑得真诚而单纯,在他认识I。K前,他一直都认为这样的笑只是他多年培养出来讨好别人的演技罢了,生在这座罪恶之城,还会有人去盼望天堂吗?那些先哲们说过——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这里是天堂,这里是……地狱——我们上不了天堂了,来到这个世界,被弄脏,污染了的是身体,然后是心,这让我们离天堂越来越遥远,我们置身地狱的边缘,而我们比无间道上的可悲灵魂幸福的,就是我们还可以幻想,在那个梦境,我们可以编织天堂…… 
“呵,现在的我还会让你有什么天堂的感觉吗?” 
点着迩纯伤痕累累的芬芳唇瓣,I。K摊开手,将被子丢在地上,月白的薄料睡衣让他看上去如同一座沙雕,风一吹都会烟粉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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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楼

九 
BY:Nicotine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听说,中国人有很悠久的文化历史,那么他们文献中的一些词句该是挺有道理的,毕竟,上下五千年,已经经历了太多次轮回。他已经忘记了这句诗到底是谁告诉他的,但却一直记得,并且越是成长,越是能体会其中的含义。 
据他所了解的,在这座罪恶之城中近十年崛起了一个家族,他们的嫡系子孙在短短的数载遍布朝野、四十岁以上的男人们都成为政府机构的要员,家族的女人所嫁之人非富即贵,整个上流社会都以结交这个家族为荣,没有人怀疑他们的血液是最优良、最高贵乃至最神圣的,更有甚者,他们甚至相信,用不了几年,等这个家族中的骄傲SAD大总统再成长一些,立法将会被修改,君主立宪制政权将被重建,整个国家的命运也将责无旁贷的托付于这个家族,寿命于天,即寿永昌。 
玫瑰很鲜艳,但生着利刺,孔雀很美丽,可胆囊是巨毒,传说中的海妖流下的眼泪会变成宝石,而当你注视她的一刻却将变成石头—— 一个如此显赫的家族,擦亮那枚耀眼徽记的,却是晦涩的暗处腐朽的罪恶。 
“你真是太令你的家族失望了,你难道不明白?为了把你推到这个地位上,有多少人因此而牺牲?特别是你的堂弟,他已经快被这个家族毁了。” 
坐在国会大楼顶层的豪华办公室中,说话的人靠着巨大的皮椅背对着站着听训的男人,那种语气与这个声音的年龄极不相符,而站着的男人恭敬的态度更是让幽暗的灯光下那种玄妙的气氛得多了一些升华。 
“他已经被逐出家族了,他只是我的奴隶,一个父亲及家族的长者培养出来为我扫平一些跟这个奴隶一样有着肮脏癖好的垃圾的清道夫。” 
站着的男人连背影都十分伟岸,就像所有见过他的人都认为的那样,他天生就该是个领导者,对于一些事情的实质他说的毫不避讳,接受家族的教育,成为家族期望的人,这没有什么错误—— 
“他的这种处境是十分合理的,做为家族分配给我的一样东西,我当然有权利差遣他做任何事。” 
“那也包括家族没有允许你做的事吗?前任副首相和议员还有利用价值,你却那么早除掉了他们,并且,我是让你在那天夜里突然出现去目睹他们的罪恶,然后以此为把柄要挟他们办事,结果你这只猪把一切都弄糟了。他们差点毁了IK你知道吗?并且他们现在还活着!” 
那柄象征着权利的交椅转了过来,坐在上面的男人充其量只能说是算个男孩,他穿着一身薄料子的黑衣服,衬衫是镂空的,淡色的发落在衣领上,冷冷的一笑,妖艳的唇点着一抹绛色的光韵,顺着支着下巴自然放着的纤长指尖的指引,敞开的衣襟内隐约一缕棕黄色,那像是用来捆绑待宰的羔羊的绳子。男孩伸了伸拦腰,向后靠在舒适的椅背上,从桌上拿了只小雪茄,一边慢慢的点燃,一边隔着衣服拨挑着左胸的嫩芽上那枚别致的乳环,懒洋洋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笑—— 
“你看看,现在怎么办?你的舅舅成了新的副首相,那根本就是家族派来监视你的,你的卤莽迟早要把家族的苦心毁于一旦……SAD,你该知道,在你的能力没有被所有的长者认可前,就算你成了皇帝,也不过是个傀儡罢了,你真像那么过一辈子吗?那你和IK又有什么区别?” 
“也许我不该问,但我还是想问你,你说这些到底是因为家族还是因为你心甘情愿做IK的宠物?迩纯少爷,你到底想的是什么?” 
真的就要成为这个把自己当成宠物的下贱男人的臣子吗?这真是个很可怕的游戏,即便是胜利了,迎接你的也未必是光明一片,当家族的策划者,把他第一次引领到这个当时一身褴褛的小男孩面前,他不敢相信那句话是真的——SAD,他是家族内定的领导者,不管将来你成为什么样的人物,他才是你的天。 
“哈哈,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不是管我叫小杂种吗?我的堂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有谁会希望一个千人骑万人枕的男妓站在自己头上?什么荣耀家族,不过是个不择手段强取豪夺的匪巢罢了。” 
故事说起来很复杂,也很简单,但这是他所谓的父亲对他说的,所以迩纯总觉得只能当做一个故事来听,尽管说的好像是关于他自己的身世——他的妈妈是他父亲的妻子,男人变心,女人带了孩子愤而离家出走,非常老套,之后,当然是因爱生恨,先是自甘堕落再祸害自己的儿子来个父债子还……再后来,她觉得自己不爱那个男人了,就不管不顾的一个人跑了,留下个可怜的小孩孤身一人,惨糟凌辱。不同的就是,她儿子这个人可能天生就比较下贱,被生父找到本能脱离苦海,可他却偏爱被人肆虐涂炭,子承父业应是顺理成章,可他却放不下一夜情的坏男人,结果……那个他执意追随的男人却是被这个他未来将要领导的家族伤害最深的人……迩纯觉得,命这个东西不能不信,有时,他总会觉得每个人的身后都有一条被牵制的线,或许顺着其中一条慢慢寻找,终点即是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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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楼

“SAD,你相信命吗?我和IK就是命,我们握着彼此的命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你让那些人把他弄成那个样子,还不是想像我示威,告诉我你不会乖乖听我和我父亲的话?” 
“我可没那个意思,毕竟伯父才是一族之长,他找到了儿子,就算他把我从这个位置上赶下来,也是一句话的事。可迩纯少爷,你也最好谨慎一点,龙袍就一件,想当皇帝的可已经打破头了。首相和首相夫人连儿子都牺牲了,我可不信他们这些外姓人会心甘情愿的效忠。” 
被揭穿了假面,也就没什么好隐藏的了,SAD露出了他一个生在大户之家的少爷狭隘的弊端,他的确鄙视眼前这个一出现就莫名其妙的抢走了他即将到手的一切的男人,看这个下贱坯子的肮脏姿态,连那种眼神都像是在引起别人对他的欲望,就连IK一直说自己的灵魂已经死了的男人也不免被他勾引,不可否认,这个小东西除了卖弄他的屁股以外还真有些小聪明,大概是从那些玩他的嫖客那里学到的吧?如果不是他那个老糊涂的父亲站在他身后就像笼罩着魔王的黑气般为其护体,他早就拧断这个小臭虫的脖子了。可毕竟,就像迩纯再怎么心思缜密,他也不过是个不到二十的孩子,不过是是被老糊涂怜爱的小病猫,发威的日子维持不了多久,可现在,他多少还有点用,至少他们现在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要搬倒—— 
“好了,迩纯,我们回到正题上吧,现在我们必须站在一条线要,你知道,家族的长者们很看中现在的副首相IVAN和他的夫人KATHY,搬倒他不是件容易事。” 
“当然,从我父亲那里,我知道一些他们的事,对于这个家族,他们的确是非常有贡献,KATHY夫人为了帮助我父亲的势力向国家军权渗透,用自己为诱饵成功的从大将军阁下那里打开了缺口,可是不久之后她怀孕了,IVAN先生认为这个孩子的血液不够纯正,所以在他刚一出生就把他送到了孤儿院,后来,我父亲的势力要进入立法机构,而大法官先生的癖好是跟七、八岁的黑发小男孩玩一些小游戏,这时,KATHY夫人本着奇特的母性心理,把自己的儿子带回了家族,送入了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再之后……这个被DNA检测正式是其父母的夫妇称之为来历不明的野种的孩子被家族中最擅长教育的令尊培养成职业政坛男娼……” 
在那个自称是他父亲的老人告诉他这些关于IK的故事时,他的父亲一直称呼IVAN先生为他“亲爱的妹夫”,KATHY夫人为他“亲爱的妹妹”(其实KATHY的姐姐是SAD的母亲,而SAD的父亲是迩纯父亲的二弟,做为家族领袖的他父亲这样称呼IVAN和KATHY是为了表示把他们当成是一家人,宣告他们的友谊,以表明他对这两个人的信任程度,而使IVAN和KATHY更忠诚于他的家族及他,做其左右手),但对于IK,他一直关迩纯的IK叫“没教养的孽种”,因此这也成了迩纯执意要留在IK身边的原因,很奇怪的理由是不是?而这只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如果全盘托出或者有人会说他歹毒,但比起他的家族,他身上的血液,迩纯坚信他自己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已经相当的纯洁了。将雪茄夹在指间晃动,迩纯说话的姿态变得有些嘲弄—— 
“呵呵,IK的父母对我们家族所做出的一切真的可以用壮举来形容,那些老家伙都是些古板的人,家族情义这东西让他们很容易心软,即使他们知道他们重用的人都是采取了这种肮脏的手段……所以你看,亲爱的SAD大总统,我们这个家族的发展所运用的伎俩简直聚集了历代各界腐败文化的精华,将来由我这样一个五毒聚全的人来领导才是最完美的,对不对?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只怕在那之前,这两个五毒聚全的棋子已经骑在我们头上了,虎毒不食子,他们的大无畏精神已经可以被载入史册了。我听说令尊,我的大伯父最近身体非常差,他的心力衰竭非常严重,随时都有归西的可能,你觉得到了那个时候,还有多少人会听你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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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楼

“你最好放尊重一点,你想想,如果IK知道你的身份会怎么样?他会觉得你在愚弄他,那样他还会继续爱你吗?” 
“……他不爱我,只是需要我。你当然可以告诉他,不过那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他跟你说过吧?我肯定会活得比他长……” 
系着上衣几颗尽存的纽扣,迩纯的笑容显得十分轻松,对于他和IK,死亡是最好的解脱,而活着,任何一种煎熬也早已在麻木中适应了,他从来就不怕IK知道这件事,他只是希望他为IK编织的天堂慢一点被毁灭: 
“如果有一天他不愿意做我的主人了,那我会努力成为他的主人,我答应一直陪他到死……所以无论如何,这样东西,你是得不到了……不过,你可以要他的身体,但也只能是这样了……反正我们这副皮囊早就他妈不是自己的了……呵呵呵呵” 
“迩纯,没人对你说过吗?你才是真正的心理变态。” 
迩纯的这种遐想的眼神非常深邃,也非常可怕,好像他看到的所有东西,都会在在他的瞳孔中枯竭,SAD觉得,迩纯那种像是个慈善家般施舍给他IK的那身皮囊的模样简直是对他一种莫大侮辱,而这一时刻,他却突然有些对这个十来岁的孩子束手无策,他良好的教育所教给他的是如何去抨击那些跟他一样有着华丽外表却怕别人撕去假面的绅士们,而迩纯,他已经继续把那张面具踩到脚下了。捋了把掉落在额前的发,SAD摊摊手,冷冷的笑着: 
“好吧,变态,我们讲合,我们不要每次一见面就吵架好吗?现在我们都有大麻烦,我知道IVAN那个老鬼最近一定会见IK,他们要借用传媒的力量来给自己做宣传,这可不是为了我们的家族,毕竟IK是他儿子,他肯定有方法说服IK帮他们……这肯定是计划了很久的,从他把第一家传媒公司送给IK开始就想利用媒介了,这个国家的要员们都向着我们,他要扩张势力,只能求得外援。” 
靠在办公桌上握着胸听着SAD意见的迩纯径自浅笑着,他还是觉得自己不适合这种用脑子解决问题的方法,在这一点上他必须借助于SAD的头脑,毕竟,他这位堂兄比他更会跟这种有头有脸的人物打交道,而SAD的想法多少会启发他一些什么—— 
“我想传媒的介入只是一方面吧?有句老话叫狗改不了吃屎,他们是怎么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上的?恩?呵呵,我知道IK今天晚上去了城里最好的酒店,新闻上好像说,邻国的国王陛下就下榻在那家酒店。” 
“呵,那可有意思了,副首相和首相夫人也去了那里……就两国的友谊进行磋商。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SAD踱向窗前,看着夜晚的街道上闪亮的霓虹,眼中倒影了几道变换的光线—— 
“他们用了老招数,我们也可以用用试试看,呵呵。” 
“呵,对你来说当然无所谓,现在被当成牺牲品的只有IK而已。不过,姜是老的辣,这样的方法对前任首相那只蠢猪有效,还会对IVAN这种老狐狸起作用吗?” 
伸了个懒腰,迩纯直了直身,没有放过桌上的最后一支小雪茄,吐了个白色烟圈,慢慢悠悠的向外走着—— 
“我该去烧好洗澡水等我的主人回来了,SAD,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IK再也回不来了,对你将意味着什么?” 
“……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在乎那种下贱的东西,呵呵。” 
想了须臾,SAD冷着一张脸干笑着,说这话时,他显得有些僵硬,时间过得真快,他认识IK已经快十年了。 
“你该多出去走走,跟一群猪在一起你的脑子已经僵化了……” 
撑着门,迩纯挑了挑凤目,回头嗤笑着SAD的虚伪—— 
“真有那么一天,我就不再是你的障碍了。笨蛋。” 
哐的一声,门合上了它的缝隙,透不进走廊内的光芒,SAD的办公室内一片寂静的幽暗,继续站在窗边向外眺望着,SAD一人自语着: 
“如果我是IK,大概也会离不开迩纯这种宠物吧?可是,IK,没有理由我把属于我的东西白白送给别人……至少,我该让的牺牲有些价值,等着瞧吧,呵呵呵呵。” 
·············································································· 
“IVAN老兄,KATHY美人,看我逮到了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扬的笑声从被封锁的豪华酒店总统套房的走廊一路由远及近,奢华的钻石吊灯下,首相IVAN一向面貌和善的面孔上露出了极为厌恶的表情,可却在门被推开的一刹那恢复了往日的平和,他向自己四十多岁却丰韵犹存的妻子使了个眼色,自己则张开双臂热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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