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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21~end-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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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我陷入了昏迷。 
“也太胡来了!”木奈薛审视着雷臂膀里边被施法而昏迷的木人奇。紧锁眉头,呼吸,再呼吸,如果不是济拉着他,如果不是自己知道木人奇的年龄到了自己无法控制的时刻,不是出于自愿地伤害木伊修,他一定打过去了。可是,雷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倚,木奈薛自然不会去碰钉子。 
“不是这样的,大哥。”木诺念拼命地拉住木奈薛的手腕。“修他中毒了,哥哥是为了给他解毒才。。。如果不截断修得右臂,修不久就会毒发身亡的。” 
“。。。”沉默笼罩了大厅。刚刚赶来的凯看着这场面,没有任何话可说。这个木家,兄弟多,事情也多啊。 
“既然如此,我带他回去休息了。”雷不给木奈薛说话的机会,抱着木人奇迅速得离开了。他那面无表情一反他温柔的常态,证明了他心情的好坏。早知道,就陪着倚出来散布了,倚,这个傻瓜。这样做,虽然救了修,可是不想后果么?难道不会后悔么?不会更加地自责伤害自己的弟弟么?不会被留言所中伤么?上回海镇的事情已经引起了部分人对法王的说辞,这一下,以后的工作更是艰难啊。木人奇,什么事情都这么草率,不会找人商量么?不过,这也是他的个性,毫不保留得保护着自己的亲人们。直率得可爱。 
算了,现在不想这些。抱着他好好地睡觉吧。醒来,他一定很难过。可怜的倚。 
雷静悄悄得夺取了倚的吻,然后抱着他睡熟了,这次,布置下了结界,不给倚独自离开的任何机会。 
修的伤口得到了治愈,好了很快。可是完全没有任何伤口的木人奇却一直昏睡,即使雷催眠的咒语解开,也不见清醒。 
“他潜意识地自我麻痹,不想面对你。”木奈薛看了一眼熟睡的人,露出了天使般的笑容,再次叹气。这个木人奇,已经让他不知道多少次叹气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的亲弟弟,如同手足。说到手足了。木奈薛看了一眼着黑衣的木伊修。黑色的长袖衣服给人一种玉树临风的感觉,但是不仔细看。看不出来那右边的袖子是空的。依旧面无表情,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不过,既然倚开口要求木伊修活下去,修应该不会想不开才对。想到这里,木诺念也长长地出了口气。 



“醒了?睡得好么?有没有梦见我?”一睁开眼睛,看见了雷的特写。真是让人。。。心情愉悦。 
“很可惜,没有。”睡了一觉,内心的郁闷一扫而光,没有了那种矛盾的压抑,而是舒畅。好想找个人打上一架,一次证明我的心情阳光。 
“倚。。。”雷欲言又止。 
“啊?”正在伸懒腰,干吗? 
“魔界有些人渗透到了元界捣乱,你要去围剿他们么?” 
“当然。”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说不定可以活捉几个,严刑拷打,逼问冀的下落。 
“我也去。”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嗯。”不答应也没有办法吧? 
“还有。。。” 
“啊?” 
“修他暂时离开了。” 



惊异 







“。。。”我难过地看着雷,紧锁双眉,眼神闪烁。修为什么离开?为什么不像我道别?难道是因为我擅自替他做主,用他的手臂换回了他宝贵的生命。可是,修,我不后悔,这一生当中,我也许后悔过许多次,为什么不把海镇也带往元界,也许海镇就不会被俘虏了,为什么。。。但是修,哪怕你怨恨我,讨厌我,我都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因为你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我绝对不要再次尝受失去你的悲哀,那种感觉,一次已经让我身心力。如果真的,你也离开我了,我宁愿选择沉睡,和你,和海镇,和撒罗的那一部分,同睡。说不定,我们还会在蒙中相见。。。所以,修,我不后悔。我等着你想通了,重新确认我在你心目中哥哥的地位后,回来。我会一直等,因为我坚信,修,你爱我如此之深,不会离我那么之远。 
“他说他要散心,因为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而且我想他可能是不想连累你,现在的修的法力大失,没有个几年是恢复不过来的。再完完全全地能以最高傲的木伊修的面目出现以前,他不会回来的。倚,不要难过了,好么?这件事情,绝对不怪你,而且如果我是你,我也会那么做的。” 
“谢谢。”你安慰我。我拉着雷的右手,轻轻地抚摸着,想象着没有了右手臂的滋味一定是个重大打击。不过,修一定能克服的,因为修是我的弟弟。我轻轻地靠着雷的肩膀。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雷用手指捋了捋我的刘海儿,嘴唇划过我的额头,轻言细语地回答。“你什么时候觉得准备好了,就可以。本来说要带你会家,我的父母一定很高兴认识你的。没想到,一下再出了这么多事情。不过,倚你答应跟我回家的,不能食言。” 
“看你说的。我干吗要耍赖?又不是长得见不得人?哼。不过我事先警告你,我没有和长辈相处的经验,说话和办事可能让他们不怎么愉快吧。”我的父母自从带回来撒罗之后,就了无音信。连以往派过去联系的使者都不知道他们究竟躲到哪里去了。不过,父亲法力高深,母亲又是星见,绝对不可能有危险。就算我们和魔族开战,他们也不敢动我的母亲,星见,普天之下,只有那么一个。按照道理,我们的兄弟当中会有一个在母亲去世后继承这种能力。既然没有人突然多出来这样的能力,就证明他们活的好好的。 
“我开玩笑的。你放心,我母亲也是龙,她很温柔。我的父亲,都听我母亲的。所以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因为你是我的。”说着,又开始亲吻我的嘴角。感觉很舒畅。 
“那么,我么快点出发吧,早去早归,就可以早些看到你的父母了。”我搂着他的肩膀,晃动晃动。 
“你休息够了么?”雷拉凯我的手,有些不满意我不善待自己的身体的行径。 
“放心。我恢复能力超强,我可是拥有木系的体制,恢复绝对快速。” 
“好,我去和凯说一下。你再睡会儿。”雷不放心地布置下了繁杂的结界,生怕我又溜达溜达地遇到什么事情,然后关上门。我也安心地倒头大睡去了。 



“诺年呢?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走?” 
小撒罗穿着宽松的白色的衣服,我们冥王族的人怀孕应该是不会隆起肚子的,这是大哥告诉我的。但是小撒罗异想天开,还是要坚持穿宽大的孕妇装扮,这样方便他使劲地吃,也不用松腰带了。他舒适地躺在凯的怀里,眯着眼睛,看着我和雷准备好我们的坐骑。 
“他?好像去找木伊修了。不晓得为什么…听你们大哥说,木伊修走的时候有留言,似乎是无意中透漏了他的去向。而紧接着,木诺念也失踪了,估计是去追木伊修了。”凯耐心地回答着。 
“是么?没有关系的。对吧?倚。你需要诺念帮你做什么么?”雷小心地征求我的意见。 
“他灵王的称号本来就是个闲差,我看他是怕修走了,我抓他顶替修的劳累的工作,才偷跑的。我不用他做什么的,反正我还有你,雷。”我坏笑着。看着他。 
“对啊,我没有办法偷跑。我也是个闲差,你就拼命地用我吧。”雷任命地说着。挂了我的鼻子一下。 
“我舍得么?。。。好了,走吧。争取天黑前能回去元界。” 



回到元界并没有我想象得那么开心。大家看我的眼神明显地异常,甚至以前叽叽喳喳议论我的长相,身份的女侍从们也兢兢业业地躲避地老远,不时地飘来探寻的目光。我想,木伊修和木诺念的突然离开已经传开了,不晓得他们怎么看到我这个一而再,再而三伤害自己弟弟的法王。真是讽刺,身为四界平衡的章控着,竟然不能一身做责,恐怕以后的工作更加地困难了。幸好,雷还在我的身边,寸步不离地照顾我的一切。否则,我可能会忍不住想要回家。哪怕大哥不怎么关心我了,但是那里终究是我们的家。大哥终究是我的血亲。而修和诺念,也一定会回去的,我坚信。 



那个时候,我真得太大意了,殊不知我伤害修的谣言竟然是木诺念传播的。早在我和雷到达元界前,诺念已经变了一个人,风风火火地回到元界,开始四处宣扬。加上天王海年幼无知,对休有着太强烈的迷恋,更是添油加醋地四处散播我的坏话。说我的脾气暴躁,动不动打人,伤害他人更是自己的家常便饭。看我平时装的温柔,在冥届其实是独裁者。连弟弟们也必须绝对服从我的命令。天王的话也许大家还有些迟疑,但是从木诺念亲口说出的证明就不得不让人深信不疑了。如果那个时候,我不是采取逃避的态度,而是问清楚,我也许就可以救得了诺念了,这是我另外一个最后会的事情。竟然关系到了我的另外的一个深爱的弟弟。 



“不要想太多了。”雷搂着我的身体,拍拍我的肩膀。“那些人怎么说,是他们的事情,只要我觉得你最好就可以了。” 
“嗯。”我点点头,靠上他的肩膀,觉得郁闷的心口中那股得不到舒缓的积压的闷气让我心烦意乱。可是明天就突袭魔物部落的关键时刻,不能心浮气躁,更不能分心。一切等打完再说。 
“如果木伊修在就好了。”雷突然这么感慨。 
我抬头,看着雷。有些动容。 
“他一定会为你辩解的。”雷别有深意地说着。 
“雷。”你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知道修对我的感情超越了兄弟? 
“修他还没有成年,有些事情一时半刻想不通,不过,他是你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倚,不要太操心了,还有我来帮助你照顾你的家人,不是么?相信我,好么?” 
“嗯。”抱得更紧一些,汲取温暖。 



这些偷跑来元界的魔物绝对是有目的的。否则以他们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打开通往最高尚的元界的通道。但是他们虽然力量不足,但是数量可怕。更是在元界的地盘落地生根,驻扎了自己的帐篷,大肆地砍伐树木,捕捉动物,烧火煮饭,一片乌烟瘴气。 
凯没有跟我们过来,因为小撒罗的产期快要到了。和哥哥怀孕的时间很不一样,大哥到现在还没有分娩。可能是我封印的那部分的男性的撒罗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不仅仅没有任何的痛苦和暴躁,更是吃的好,睡得香,想着宝宝一定很健康,一定和小撒罗一样可爱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心痒痒,想要速战速决地回去,去抱我的小侄子去。 
我和雷一人驭水,一人司风。开始了大规模的袭击。 
风水相互相依,我们的力量本身来说是可以帮助对方的灵力提升的。风可以助浪,睡可以卷空,一时间,天地茫茫地被我而人的结界所包围,产生了一种和谐的灰色。 
在巨大的结界中,风卷残云的势力飞扑向魔物的营地。那被飓风推动的水浪,那杯水浪牵引的龙卷风,将天地弥盖,形成了一道壮观的风景线。 
一时间,那些低等的生物报头乱窜。 
不晓得为什么,雷还是很好心地打开了通往魔界的道路,让那些心知肚明的魔物立即滚回自己的老家去。 
另一方面,我则是见到魔物就杀红了眼睛。能撕碎的撕碎,能毁灭的毁灭,能一剑剁成两半的绝对不放过。越战越勇,。已经到了几乎失控的地步。从第一个我手仞的魔物开始,我的内心的情绪源源不绝地翻滚出来,自制力在此时此刻已经发挥不了任何的作用。我的心中想着海镇,想到了他临死前的悲痛,那些被掠的魔物曾经想要玷污我的弟弟,我的宝贝的海镇,而面前的这些魔物,怎么看起来那么地眼熟,和那些长伴冀的低等生物几乎一模一样。这样的场景让噩梦重现,让我眼睛愈发地通红。听不到耳边的呼啸声,不去理会雷担忧的目光,我的心中只是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为海镇报仇,我要杀光所有的人,我要他们为我的海镇陪葬,我不会放过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我哪怕死,也要他们和我一同灭亡。 



“倚,住手!不要再打了,他们已经投降了。”雷看着眼镜变红的木人奇,心中的担忧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这样的倚很陌生,他没有讲过如此不顾及任何事物的木人奇,他的身上雪白的盔甲沾满了大片大片的魔物的雪,有的已经干涸,有的还很新鲜,但是这些肮脏的血液让他更加地兴奋,仿佛沙戳就是他的全部。 
“倚?”为什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是因为海镇么,还是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虽然说脾气暴躁是冥王族这个年龄正常的表现,但是残忍无度不应该是吧? 
木人奇听不见,还是在尸体堆积的山中缓慢地走着,嘴角堆砌了最邪恶诡异的笑容,那不是胜利的喜悦,也不是为了亲人报仇的快感。那是最原始的罪恶引发的满足,满足地还不放过已经死亡的魔物,不时地用他那利剑将尸体堆内无法保持整个魔物撕裂地更碎,本来被利剑所杀,被拦腰砍断的魔物的身体再度被肢解。一部分一部分,右手,左手,帮个脑袋,邪着从右额被劈开,还附带着翻滚着得左半边的白色的眼珠。而法王木人奇,依旧保持那得意的笑容,慢慢地走动着,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脚底下堆积的尸体有多么的可怖肮脏,他伸开的巨大的白色翅膀是最圣洁的象征,而他身上的血液却是最邪恶的标志,这样的结合,让所有的元界士兵楞住不动。这样是怎么一回事?虽然剿灭魔物是他们今天的命令,但是如此极端地鞭尸却是他们永远无法料想的情景。 



“够了,倚。”雷好不容易冲到了被自己火舞一般的小宇宙重重包围的木人奇的身边,伸手捧住他的脸颊,想要看清楚他自己深爱的人经久还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一面?可是,他看到了,看到了那红色的眼睛,除了得意,除了邪恶,除了愤恨,还有自我毁灭的悲哀。 
“倚,不要。。。”听不到他说什么,我又一次陷入了昏迷。 



“我就说嘛,他肯定是嗜血成性的。”天王海开始大放厥词。木人奇残忍地杀害魔物有目共睹,在元界引起了狂风巨浪。 
“修一定也是受不了,才离开的。哼,竟然砍掉自己弟弟的手臂,这样的人怎么能担当法王?” 
棉王森有些担忧地看看海,又看看旁边默不吭声的火王狂。 
“你们说话啊?如果真得让他继续当法王,那么四界一定生灵涂炭。你们绝对不想看见那样的情形的,对吧?不都是为了四界才努力地尽忠职守的么?”海接着劝解。其实他和木人奇的过节与魔界无关,仅仅至于木人奇砍断了修的手臂而已。况且修那么无怨无悔地守护者木人奇的一切,却对他不理不睬,更是让他愤恨。 
“他,也许有原因的吧?”森小心地开口。看了一眼旁边木人奇的弟弟的对象凯。身为元王,负责主持九王之间的平衡。如今的僵局,一定会由他出面解开。 
“什么原因?因为魔界抓走了木海镇?可是我听说是他亲手杀死木海镇的,说不定是恼羞成怒,才借口打击魔界。” 
“别说了。海。够了。”凯站立起来。扫视了一下四周。 
“倚不是那样的人,修的离开也是有原因的,等修回来,他一定会给你们解释清楚地,我当时也在场,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倚是为了救修才不得已除此下策的。而海镇,更是倚的心头肉,我想,如果可以,倚一定不会放过伤害海镇的魔物。所以这次出战,才会不顾一切地杀敌,也是情有可原。至此,不准再提起这样的事情。如果有任何地不满意,等木伊修和木诺念回来再讨论。我相信当事人的说辞你们一定会相信的。” 
“哼。”海不屑地走出去。森轻微地叹气,狂则是沉默不语。 



“怎么样了?”凯走近雷,雷昼夜不眠地守护着再度毫无理由失去意识的木人奇,寸步不离。那担心的神情让人心痛。 
“还是老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已经派人去冥界询问木奈薛了,我担心是不是什么病症?” 
“他那个样子,你看见了么?我听说部队传得沸沸扬扬的,有的说他被魔鬼俯身,有的说他本性如此。哎,要不是撒罗,我离不开,也许我可以及时阻止。”凯看着雷,摇摇头。 
“没事。我当时确实看见了,我想会不会是生病了?他那个样子的确可怕,仿佛心神全失,被什么邪恶的力量控制住一样,但是,我想倚还是我的倚,他也许是想起了海镇,才会一时失控。”雷亲亲沉睡的木人奇,仿佛正在做恶梦,不停地流汗,还呜咽着。雷抱住他身体,难过地皱紧了眉头。 
“也许是什么遗传的病症,撒罗虽然没有,但是木奈薛有一段时间听说也是脾气坏得不得了。估计倚可能也是,突然变得残忍也许不过是遗传而已。” 
“一定是的,我的倚,本性是很可爱的。”雷点点头。“麻烦你了,要你去堵他们的口,很艰难吧?” 
“还好,如果木伊修回来就好多了。毕竟这件事情由他而起,而那个木诺念真是恶让人不理解,我们面前为倚说话,别人面前竟然中伤他。兄弟多,事情真多。我要去看撒罗了,生产就在这几天了。” 
“保重。”雷点点头。 



仿佛作了一个漫长的噩梦,真的是一个恶梦,从头到尾,都是我的最怕。 
海镇莫名其妙地死在我的剑下,我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上紧握的利剑,再看看海镇跪在我的面前,双眼流着血水,心口被刺穿,那么凄惨悲凉。他临死前还不停地问我“为什么为什么,哥哥为什么杀死我。。。”那么无辜的语气让我胆战心惊,罪恶感油然升起。黑暗过后,修也出现了,没有言语,只是用冰冷怨恨的目光瞪着我,左手护住他不停地流血的右肘,空洞洞的右肘下边他的右手竟然是用蚂蚁堆砌成的。我不停地道歉,眼泪灌溉了我的眼睛,看不清楚,只是知道修他不伸手,不过来,我不停地跑,想要抱住修,告诉他对不起。可惜,永远也捉不到修凌厉的身影。诺念也出现了,黑洞洞的眼睛,有些诡异,他不停地用及其凄厉的声音说他的眼睛看不见,看不见了,看不见了。。。那哀求声盘旋于我的耳边,久久无法退却。最后是小撒罗,穿着白色的裙子跑过来,飞扑到我的怀里,我伸手,抱住了他,撒罗呵呵地笑着,他慢慢的抬头,我看到的撒罗的脸突然无相,最后出现的却是冀,那让我深痛恶觉的脸,带着血粼粼的邪笑。“倚,你的死期到了。我等着你。” 



我警醒了。浑身上下不停地发抖,冷汗出了一身,伸手想要捉住什么东西,却是什么也捕捉不到。雷,雷你去那里了?为什么不陪在我的身边?我睁开眼睛,努力地回想过去,这里是我的房间?那么雷呢? 
“咕咚。”隔壁传来了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我鬼使神差地下地,穿上鞋子,披上外衣,走过去看个究竟,隔壁的房间应该是凯和小撒罗的,对了,不知道小撒罗生产了没有?正好去看看他吧? 



推开门走进去,立即浑身僵硬。那最原始的噩梦重现,不同的是这一次比任何的梦境都真切。 
撒罗的房间被血液染成了黑色,那黑色的血液只属于我们家,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撒罗?我冲过去,在血液当中找到了小撒罗,和我的梦境中穿的衣服一模一样,白色的家居裙子,甜美的睡容,洁白的皮肤,还有胸口空了一个洞。他的心脏不在,他的呼吸不在,他的脉搏不在,他的孩子也不在了,谁?是谁? 
是你么?冀,你竟然活生生地挖去了撒罗的孩子?用撒罗的血液装饰着这个属于他和他最爱的人的房间? 
撒罗,撒罗。。。不要死,为什么?为什么要夺走我最可爱的小弟弟,我亲手养大的孩子,我亲眼看着他成长的宝贝。我们大家的宝贝,最像我们的母亲的宝贝,那美丽的大眼睛无法睁开,那尖尖的耳朵不能扑棱扑棱地乱动,那可爱的樱桃小口不可能再度张开,甜美地叫我“哥哥”。那雪白的皮肤失去了血色,剩下的只是死人般的苍白,那稚嫩的感觉慢慢地僵硬,冰冷的感觉让我想起了海镇,海镇死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没有体温的身体让我跟着冰封。可是,撒罗,这不是真的,对不对?海镇走了,为什么你也走了?还带走了我的第一个尚未出生的侄子,一个一定会跟我可爱的小撒罗一样可爱的小家伙?为什么?冀你这么地残忍夺走了我的海镇,现在还要我的撒罗。为什么你恨我,就杀死我,不要,我不要承受这样的痛苦,我不要,我不要只剩下我一个人,修走了,诺念走了,海镇走了,撒罗走了,真的,真的,只是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撒罗,真开眼睛看看哥哥,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哥哥的另外一个恶梦,是不是? 
“撒罗!”空荡荡的大厅内回响起最绝望的叫喊声。我抱住撒罗的身体,埋在他的胸前,痛苦出来。 



扑通扑通的脚步声,然后是咚地一声,身后的屋门被撞开,冲进来一大堆的人。“撒罗!”原来还有比我更加绝望的人,呼喊着我的撒罗的名字。把我猛烈地扔开,抱住了那具尸体。 
而我的身体摇摇坠坠的,沉重地撞击到了地面,没有人借住我,因为雷竟然用那样的眼神打量着我,仿佛不可置信。 



你,究竟在不可致信什么? 



2628 



残局 




“啊!!!” 
泪水忍不住泉涌一般,看着凯拼命似的从我的手里夺走了那已经冰冷的尸体,发出了最绝望的吼声,没有言语,只有本能的嘶喊。那时地狱地段的怨恨,那是最原始的悲哀,那是最心爱的人惨死的绝恋。任何一个在场的人都会为这样的死亡般的怀念而震撼。我也不例外,可惜,我的泪水覆盖了我所有的双眼,看不清,摸不到,被凯大力地振飞的我由于体力不支重重地摔倒了地上,皮肤硬生生地和冰冷的地板摩擦的生痛,再度失去最爱的亲人的伤害,身心俱疲的我忍受着前所未有的痛苦悲哀。 
海镇死的时候,我有修长伴我的身边,而如今,修不在了,诺念跟着失踪了,现在撒罗也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活着?为什么不多走我的生命?难道我活着的意义在于要承受前所未有的悲哀,所有亲人的离别,都要我一个人承担?这就是我活着的罪? 
承受般的活着,连失去生存的资格都无法选择,必须忍受一切磨难,看着自己的弟弟们一个一个被自己亲手伤害,然后最疼爱的撒罗,那个曾经我视若珍宝的撒罗,那个最像我们的亲爱的母亲的撒罗,那个被我抱在怀里无数个夜晚,依赖我给我温暖的撒罗,那个有着最纯真的大眼睛的撒罗,那个耳朵会扑棱扑棱地活泼地乱动的撒罗,那个会用世界上最甜美的声音,清脆地叫我“哥哥,哥哥”的撒罗,那个我的血亲,我的弟弟,我的最可爱的小宝贝,连同那个无辜的尚未有机会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的我的第一个宝贝侄子,都走了。 
他们何罪之有?我的小撒罗那么天真,从来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人,更不会伤害任何的事物。命运,为什么对他如此不公平,真正的犯下错的人是我,使我杀死了海镇,是我,如果必须惩罚一个人的话,让那个人是我吧。如果可以,可以用我站满原罪的灵魂,换取撒罗的性命,那么我情愿被留下的人是他,不是我。如果或者必须承受,如果或者如此悲哀,如果或者要背负自己最爱的人的罪,那么为什么要我活着?毫发无伤的人为什么就剩下了罪孽最深重的我? 



“木人奇!你为什么要伤害我的撒罗!”凯抱住了撒罗的身体,悲愤交加地看着我,浑身上下的怒气形成了强大的气流,割破了我的衣服,我的皮肤,在我的身伤刻画下了一个一个黑色的记号,用我自己的鲜血写下的记号。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说什么?他说什么?我听错了,对不对?他为什么说?他为什么说我杀死了撒罗?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绝对绝对不会伤害撒罗,我绝对不会伤害我的亲人,我的爱人。我最最最在乎的就是他们,哪怕用这个世界的政权来换取我爱的人,哪怕是任何一个,我都毫不犹豫地拒绝。因为他们是我的血肉,离开他们,我的心灵残破不全。 
“木人奇,纳命来!”凯愤恨的目光灼伤了我的全身,我突地站立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惊讶的嘴巴无法合龙,眼泪渐渐干涸了,偶然的顺着我的眼角滴在我的胸口,但是那些泪水不是我的泪,而是我的魂,夹杂着我的血液,粒粒带着哀伤,颗颗附着凄凉,仿佛是我的灵肉一片一片被割下来,那种无法忍受的疼痛让我几乎无法站立。 
凯飞扑了过来,他的拳头硬生生地打在我的脸上,顿时,一种恶心得感觉涌上心头,我不由自主地吐了出来,蓦然发现,吐出来的血液也是黑色。和这个被血染得房间一样相应生辉。 
“你疯了。”我艰难地开口,看着凯抽搐了他最灵力的宝剑,那种凛冽的气势仿佛随时准备劈开我的喉咙。 
“不是。。。”我字还没有出口,已经被凯的动作打断,虽然沉睡了许久,虽然身体疲劳,虽然刚才受伤,但是我求生的本能反应还在,他的利剑劈过来,我竟然可以躲开。这么近的距离,真是奇迹。 
“住手!我说了不是我,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已经。。。”我顺应本能地后退,在后退,防备地看着凯,左手捂住胸口,拼命地抑制想要再次喷张的肺部的血液。  
“你胡说!”凯瞪着我,身上的小宇宙变成了火红色,那最热烈的颜色烧的我眼睛睁不开。“这里布置的是我最强大的结界,除了和撒罗。。。有血缘的人,连雷都无法进入。除了你,还有谁?”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可能,只有和撒罗有血亲关系的人,是谁?是大哥,是修,还是。。。诺念?不是我,不是我,那么只有我的血亲。 
“哈哈哈哈。。。”我的笑声如此凄凉地布满了这个不大的空间,这个被撒罗最无辜的血液沾染的地方。这个他即将享受成为母亲的地方,这个他和他的最爱的人亲手共建的地方。为什么,我还不够悲哀?为什么,我的兄弟们中的一个会这么做?为什么?是谁,究竟是谁?无论是谁?木人奇,你有办法惩罚凶手么?有么?你有么?扪心自问,你可以对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下手么?答案是绝对的。为什么?为什么?可否告诉我究竟为什么? 
“木人奇,你疯了。修和诺念走了,木奈薛远在冥界。只有你了。你就住在隔壁,我们听到声音赶过来,撒罗已经,凶手只可能是你。”棉王森尽量平静地诉说着。 
“这么快的时间,我们根本没有看见其他人进入这里。而且这里的结界。。。”说吧,为难地看着火王狂。狂一脸高深莫测,高高早上地蔑视着我,宽大的手已经放在了自己的剑鞘上,仿佛再说,准备为了惩罚我随时可以动手。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怎么办?我怎么说?我能说是不是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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