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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东宫_by_erus-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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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狐狸跳起来用尾巴在玄恪脑袋上拍了一下,怪道:“你真笨,嘴对嘴是只有相爱的两个人才可以那样做的,你是澈澈的孩子,又不是情人,当然不能那么亲啦!”
  玄恪更加疑惑:“可是为什么皇爷爷就可以那么亲父皇呢?父皇也是皇爷爷的孩子不是吗?”
  小狐狸也疑惑了,想了想才说:“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们相爱就可以亲亲喽!”
  玄恪虽然天生聪慧,但毕竟是四岁的孩子,对于伦常还不能理解,此刻听了小狐狸的话只是隐约感到奇怪,但也说不出是哪里奇怪,又想到刚才看到的父皇,玄恪脸不禁红了,只觉得那样的父皇和平时完全不同,好看极了。
  玄恪和小狐狸在窗外的动静怎么逃得出玄沐羽的耳朵。玄澈是被吻昏头了,一时没注意,玄沐羽却是将玄恪的小动作听得一清二楚,只是他嫌这个小孩缠人,而且玄澈若知道玄恪在外面肯定不愿与自己亲热——冷战加受伤,玄沐羽已经快一个月没有碰过玄澈了,现在好不容易等来一个吻,他怎么愿意放手。所以他全当没有发现玄恪,还加深了那个吻,让晕头晕脑的玄澈也发现不了。
  至于玄恪要如何想自己的父亲和爷爷,这就不是玄沐羽关心的事。玄沐羽向来是我行我素的性子,旁人怎么看他根本不在意,更何况那些乱嚼舌根的宫人可以暗中处死,难道还要把大淼的太子、玄澈唯一的孩子也处死吗?且不说大淼的继承问题,单说玄澈,他就算让自己痛苦也就不会同意这种“荒谬”的决定。
  不过澈好像很在意玄恪的看法?要不要……
  “嗯……”
  玄澈逸出的一声呻吟让玄沐羽从关于玄恪的漫想中回神,看看怀中神色迷离的美人,玄沐羽突然有一种极度强烈的把他扑倒的冲动,只是——
  玄沐羽稍稍撩起玄澈的上衣,露出一截腰身,上面两道红色的伤痕触目惊心。
  一道是为了救自己,一道是为救那个被自己注目的女人。
  玄沐羽轻轻抚摸过颜色更加新鲜的那道红痕,虽然已经愈合了,却看得到缝合的痕迹,触碰过,引发玄澈一声低吟。
  玄沐羽收回了手,抚摸着玄澈的脊线,让他紧绷的身体放松。
  “痛吗?”
  “不痛……”
  玄澈实话实说,他并没有受伤,那道伤痕是用药物“染”上去的,只是惟妙惟肖令人真假莫辨。刚才玄沐羽抚过“伤口”时的低吟和肌肉紧绷,多半是因为腰间敏感的肌肤被突然触碰而不自觉产生的反应。
  但玄澈的话却让玄沐羽更加自责,他轻吻着玄澈的脖颈,低喃道:“澈,对不起……”
  玄澈突然觉得自己很坏,面对玄沐羽的自责他有了愧疚。
  或许,不该这样骗他……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会不会讨厌这个工于心计的我?
  不要,绝对不要离开我,我不允许。所以……我决定了——
  一辈子也不让你知道真相!
  玄澈抱紧了玄沐羽,身子蹭蹭,满意地看到玄沐羽眼中腾起的火,却又不得不压抑的郁闷。玄澈嘴角微微翘起,幸福地偎依着。
  沐羽,一辈子都不要离开我,你答应过的……
  玄澈的“伤口”愈合得很快,只是按照太医的吩咐又静养了半个月才让下床走动,这时武举已经临近尾声。
  武举先是文比,其次才是武比,五月下旬的时候武举的武比已经进入最后决赛。
  本来身上带伤,加上最近不太平,皇帝不来观看比赛也很正常。只是玄澈依然“带伤”观看了最后一天的决赛。他坐在高高的主席台上,脸色虽是苍白,但神色依旧淡然,离得近的举子们偶尔回头看去,若是刚好对上他的目光,还能换得鼓励意味的浅浅一笑,顿时令人心安莫名。
  面对这样的皇帝,似乎没有什么是无法达成的。皇帝的微笑似乎是激发了男儿们的血性,当天的比试打的是精彩万分,最后武状元的争夺惨烈非常,两个人所用的制式长剑都断成了三截,两人干脆徒手相搏,最后青衣人被蓝衣人一掌打出了场地,这才算完。
  那青衣人虽被打出了场,但也不狼狈,在空中腾了个身,轻轻巧巧地落了地,又在惯性之下退了几步,站定后抖抖劲装,也甚为从容。而那蓝衣人击败了青衣人,看青衣人站定,便上前询问是否有事,得了对方无事的回答,二人言笑晏晏地交谈了几句,似乎有了不打不相识的关系。
  武功如何倒在其次,做将领的,运筹帷幄,心胸不能不宽广。
  玄澈看到他们二人如此,心中欣慰。
  武举结果出来,那些成绩优异的人便送入军校深造。普通的是一年,出来后担任中级将领,少数佼佼者升入高级班再学习,一年或两年后从军成为高级将领。现在大淼的情势大家都看得清楚,军人是最荣耀最有前途的职业之一,可以说不论怎样,进入军校就意味着从此仕途坦荡,也无怪乎武举竞争如此激烈,大家都削尖了脑袋想挤进这么一个高起点的开始。
  武举结束之时已是五月末,那定好将在五月底到来的第二批倭国使臣团却迟迟没有音讯。玄澈虽有些奇怪,但因为他也没有巴巴将自己的先进文明奉送给白眼狼的恶癖,故而干脆假装忘记此事,不闻不问。却不想六月初的时候小野妹子心急火燎地觐见。
  “陛下!在下真是万分抱歉在如此繁忙的时刻打扰您,但是此事事关两国之间邦交大事,在下不得不如此仓猝求见!”
  玄澈听小野妹子客套完,才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奏折,微笑道:“小野先生请慢慢说,究竟是何事让小野先生如此惊慌失措?”
  小野妹子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干咳一声,尽量放缓了情绪,可语气中依然是藏不住地焦急:“我大倭使臣团在取道高句丽时被高句丽军队扣押!”
  97、高句
  倭国的第二批访淼意向是由小野妹子于三月上旬向玄澈提出的,其实这时候他们的使臣团团员大部分已经聚集在百济国内,就等玄澈一点头便可取道百济和丽进入大淼国内。
  若是玄澈不点头?那只好偷渡了。
  后来因为要向礼部递呈来访国书,所以这批使臣团一直在百济停留到了四月下旬才出发。他们原计划于五月底到达临澹,但是没想到当使臣在即将出高丽句踏上大淼国土的时候,高句丽王竟然突然发难扣押了使臣团。如果不是其中一名护卫使计逃脱,前来临澹求援,就玄澈那不闻不问的态度和两国极度不便的通信方式,恐怕这个消息还要过上好几月才会有人知道。
  使臣团被扣押是一件关系国体的大事,高句丽这一巴掌打的不单是倭国,还有大淼——当然,倭国被打得更重一点就是了。
  但真正让小野每次惊慌失措的原因在于,此次倭国为了更好地吸收中原文化,派出的使臣都是倭国国内的各界精英,从成名大师到青年俊才,从学术、政治到绘画、建筑,各领域人才不一而足,若是这样一个使臣团被高句丽扣押,倭国的损失可想而知。
  倭国此时的造船水平虽然能将使臣团送上百济,但是要派兵攻打高句丽是不可能的。所以小野妹子情急之下只能求助于他们曾经的宗主国——大淼。更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是两国共同的耻辱。
  事实上,高句丽一直是一个很不安分的国家,玄澈看它不爽也很久了。
  高句丽、新罗和百济虽然都是受中原文明影响的国家,但和新罗、百济的全盘中化不同,高句丽有他们自己的文化,那是一种比较凶悍的更类似于游牧民族的文化。当高句丽逐渐发展壮大之后,他们的民族自我意识开始膨胀,渐渐地不再安分守己了。
  一方面,高句丽和新罗之间一直发生摩擦,高句丽试图吞并新罗,新罗曾向中原求救,中原先是分裂后又因为玄澈的“互不干涉内政”原则,所以只是口头上对高句丽进行了劝说,高句丽在被劝说后慑于大淼的威势确实安静了一段时间,但随后见大淼没有实际动作,又开始了侵略行为。
  而另一方面,高句丽又在不断向西及西南方向扩张。之前中原因为内乱,所以对于他们占据中原王朝原属地辽东地区的事情始终睁只眼闭只眼。后来玄澈统一中原,因为那块领土名义上属于雄单,而雄单还未完全收复,所以也暂时没有去理会。萨朗耶率领下的雄单虽然在玄澈的经济侵略下无力和大淼对抗,但是对付高句丽还是没有问题的,故而高句丽一直在和雄单磨洋工。却没想到,新罗和雄单那两个麻烦还没有搞定,高句丽居然就开始打倭国——或者说大淼的主意了。
  高句丽现在的王是荣留王高建武,但这个王是傀儡王,真正掌权的是权臣泉盖苏文,历史上就是这个权臣屠杀了主张尊重唐中央政府的权威的荣留王及百余名大臣后篡夺了高句丽大权,他在新罗问题上拒绝了唐廷的调解,成为唐太宗于公元644年的东征高句丽的绝妙借口。
  高句丽是中原王朝必须要解决的问题,玄澈虽然一直没有动作,但不代表他不关注。本来玄澈是希望大淼现在先致力于发展,当国力足够时一举灭亡高句丽,那可能是属于玄恪的任务了。但现在看来,高句丽似乎是活得不耐烦了。
  玄澈承诺了大淼一定会替自己和倭国讨回公道后,便让小野妹子先回去。
  要打高句丽口号是个很好解决的问题,中国人向来是死要面子的,天大地大不如面子大。
  只是要如何打?
  隋朝打高句丽打到亡国,这可是一个大教训。战略的失败将会牵动整个国家的安危。
  打高句丽除了面子上的好处还有什么实际利益?
  高句丽一定要灭,那种任其演变下去只会变成另一个满清的东西一定要在萌芽时期掐死,而辽东地区是必然要拿回来的。拉拢百济,扶持新罗,吞并雄单,再远一点的海参葳也是十分诱人的东西。
  只是这一切,战争的费用由谁来出?
  高句丽扣押倭国遣淼使的消息传到朝堂上,引发了一场极其热烈的对高句丽的声讨,虽然大部分人看不起倭这个东海小国,不过自家的门面还是要撑足的。
  声讨过后,争论的重点立刻成了打不打高句丽。虽然玄浩之前在西北地区发动的战争让大淼得了不少好处,不过国人潜意识里还是反对战争的,而且对高句丽发动战争和对西北地区发动战争,一个是打自家孩子,另一个是打邻居,在他们看来是完全两种含义,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大部分的臣工还是认为和平至上。
  玄澈也没说什么,顺着大臣们的意思,写了一封交涉文书,主要意思就是放了倭国使臣团我们既往不咎。宁怀善主动请旨前往,临走前玄澈对他私下交待了一番。
  玄澈的意思很简单,他要宁怀善去游说泉盖苏文释放倭国使臣团,但是又不能让泉盖苏文真的答应。宁怀善所要做的就是给大淼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同时有必要的话还可以促进一下泉盖苏文弑君的野心。
  一般来讲,泉盖苏文是不会愿意无条件释放使臣团的,更不用说宁怀善各种合理不合理的赔偿条件了。期间尽可以不管那些倭国使臣如何,反正磨到十一月份泉盖苏文还不肯松口,大淼也是“仁至义尽”了,宁怀善便可大义凛然地回来,大淼将和高句丽开战。
  六月中旬,以宁怀善为首的三人使臣团便上路了,他们名义上是八百里加急实则是一路游山玩水不紧不慢,到高句丽时已是七月初,又进行了一系列焚香沐浴的繁琐礼仪,最后递呈国书请求觐见,见了面又顺便客套了“几句”,等宁怀善正式和泉盖苏文商讨正事的时候已是七月入下旬了。
  小野妹子在临澹只能根据报纸的报道和口耳相传获得消息,每次去找玄澈,玄澈都是悠悠然地说:“不急,不急,事关两国大体,不可胡来。”急得小野妹子差点一头撞死在他的清凉殿里。
  当宁怀善正式和泉盖苏文展开交涉的时候,《大淼日报》也展开了一系列详细的追踪报道,每日将最新“战况”飞鸽传书,保证时差不超过一日。《学道》和《柔音》实力不够,只能转载《大淼日报》的观点。而在玄澈的授意下,《大淼日报》将那泉盖苏文写得集阴险、奸诈、恶毒、无道于一身,成为标准的恶德化身,看得人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一时间,民众对高句丽的敌视情绪飞涨。
  与此同时,在民众不看见的角落里,战略物资的囤积,将领的考察调动,士兵的加强训练,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运作着。军校里的学生们也渐渐闻到了一点火药味:战术模拟课的题目是如何攻打高句丽,战争地理学探讨的是高句丽的战略战术地形,战争后勤组研究的是如何在冰天雪地里作战……
  乔灵裳死了,宁怀善走了,方休明太忙,太子没了老师,皇帝只能亲自操刀。
  玄恪献宝似的捧上一张字,一脸期待地问:“父皇,父皇,你看,这是今天我写的字,您看我有没有进步?”
  其实一个虚岁才刚满五岁的孩子,就算再怎么有天赋,限制于腕力,写出来的字都不会高妙到哪里去。但玄澈很认真地看过之后,称赞地说:“恪儿又进步了!”
  玄恪高兴地爬到玄澈腿上,问:“那恪儿又进步了,父皇有没有奖励?”
  玄澈刮一下玄恪的小鼻子,笑骂:“就知道你这小机灵鬼没安好心,说吧,你想要什么?”
  玄恪立刻说:“父皇亲亲恪儿好不好?”
  “怎么不好?”
  玄澈说着在玄恪脸颊上亲了一下,玄恪摸摸脸颊,却是一脸纳闷,说:“不对不对,我要父皇像亲皇爷爷那样亲恪儿!”
  玄澈眸色一凝,虽然依然笑着,声音却沉了几分,问:“你看到父皇怎么亲皇爷爷了?”
  “就是嘴对嘴的那种!”
  玄恪隐约觉得自己不应该说这些话,却有一种力量让他执着地说下去。
  玄澈沉默片刻,摸摸玄恪的发鬓,却是黯着嗓音说:“恪儿,那个叫吻,父皇不可以那样亲恪儿。”
  “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是父子。”
  玄恪呆呆地看着父皇,小小脑袋里无法明白,为什么皇爷爷和父皇也是父子就可以“吻”,而自己和父皇就不可以呢?因为自己还太小吗?
  玄恪想着就问出来了:“因为恪儿还是小孩子所以不可以‘吻’吗?”
  玄澈苦笑着点头:“是呀,恪儿还小,等恪儿长大了就明白了。”
  玄恪很郑重地点头:“我知道了,父皇,恪儿一定会快快长大的!”
  玄澈只叹出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少时,尚书令固上亭求见。
  玄澈就让玄恪坐在他怀里旁听。玄恪看着固上亭明明是四平八稳地慢慢走来,却在一块毫无凹凸的地面上绊了一下,好在固上亭也是油滑了一辈子的人,立刻将那踉跄化为鞠躬,倒还挺自然地行礼,说道:“参见陛下。”
  玄恪忍不住笑出声。
  固上亭本来就绷得不太紧的老脸立刻红了。
  玄澈被这么一弄荡起了些许笑意。
  “上亭,请坐吧。”
  玄澈暗中捏了一把玄恪的小掌心,止了他的轻笑,又指着旁边的一张椅子让固上亭坐下,解了固上亭的围,问:
  “上亭何事?”
  固上亭坐定,立刻直奔主题:“陛下,您真的要攻打高句丽?”
  “有何不妥?”
  玄澈笑吟吟地反问,为战争做的准备、整个社会发生的细微变化自然瞒不过中央朝廷的核心人物们,玄澈也没想过要瞒他们。
  固上亭面露忧色,道:“陛下,我国还需要休养生息,为了一个东海小国开战……”
  玄澈摇摇头:“我可不是为了倭国开战。”
  固上亭却说:“即便是为了我大淼的国威,在这种时候开展似乎也不太稳妥……”
  玄澈刚要说话,又停了下来,看看在自己怀里睁着大眼睛凝神倾听的玄恪,笑问道:“恪儿,你觉得高句丽要不要打?”
  玄恪眨眨眼,沉吟片刻,开口,清脆的童音掷地有声:“卧榻之侧岂容有虎!”
  玄澈本是随口问问,没想到玄恪竟然有这样的回答,惊喜非常,又问:“那恪儿觉得我们要如何打虎?”
  玄恪这回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才不确定地说:“让浩皇叔率大军打?”
  这回玄澈只是笑笑没有再说话,他转而对固上亭说:“这次战争我们要联合新罗和雄单一起攻打高句丽,朝鲜半岛上的土地分给新罗就好了,不过辽东地区我们一定要拿回来。”
  固上亭一愣,疑惑地问:“可是辽东地区现在是雄单的领土……”
  “所以,”玄澈抿上一口茶,微微一笑,“这次战争我们要把雄单一起拿回来。”
  日子很快就到了十月底,荣留王高建武突然死亡、泉盖苏文另立新君和宁怀善交涉失败的消息同时传回国内,在报纸调教下的民众果然表现出义愤填膺,而皇帝对于这种情绪的耐心安抚除了增添他的仁厚之外,也让敌视情绪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清凉殿里——
  玄澈看着眼前的消瘦青年由衷地说:“怀善,你辛苦了。”
  宁怀善默默地摇摇头。
  灵裳那件事给宁怀善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压力,玄澈让宁怀善出使高句丽,排除试探的因素,更主要是要满足宁怀善自己强加给自己的赎罪心理,而且远离权力核心环境也能给他一个更加广阔的思维空间,让宁怀善好好整理情绪。
  宁怀善果然不负重望,逼急了泉盖苏文,将给大淼一个极冠冕的战争理由。
  玄澈浅浅一笑,说:“接下去就是战争了,你对高句丽的情况最为熟悉,到时候又要辛苦你了。”
  “不,为陛下、为国家,臣万死不辞!”
  宁怀善单膝跪地,头颅高傲地扬着,棕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几个月前所不具有的坚定。
  看来,宁怀善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追求。
  高句丽属于高纬度国家,入了九月便是天寒地冻的气候,此时正值一年中最冷的时候,玄澈自然不会在这时候去触霉头,他一边借口战争准备,一边下了檄文:
  “北国高句,恃其僻远,胆大妄为,扣倭使于月前。倭国无力,遣使请援,道路相望。朕情深愍念,爰命使者,诏彼两蕃,戢兵敦好。而高丽奸惑,攻击未已,若不拯救,岂济倒悬。宜令营州都督张俭、守左宗卫率高履行等,率幽、营二都督府兵马,及契丹、奚、靺鞨,往辽东问罪!”
  又半月,玄澈再次手诏征讨高句丽——
  “行师用兵,古之常道,取乱侮亡,先哲所贵。高句莫离支盖苏文,弑逆其主,酷害其臣,窃据边隅,肆其蜂虿。朕以君臣之义,情何可忍。若不诛翦遐秽,无以澄肃中华。今欲巡幸幽蓟,问罪辽碣,行止之宜,务存节俭,所过营顿,无劳精饰。食唯充饥,不须珍膳。水可涉度者,无假造桥;路可通行者,不劳修理。御营非近县学生、老人等无烦迎谒。
  前朝沦亡,其源可睹,良繇智略乖于远图,兵士疲于屡战,政令失度,上下离心,德泽不加于匹夫,刻薄弥穷于万姓。当此时也,高句之主,仁爱其人,故百姓仰之如父母;苏文残暴其下,故众庶视之如仇雠。朕缅怀前载,抚躬内省:昔受钺专征,提戈拨乱,师有经年之举,食无盈月之储至于赏罚之信,尚非自决,然犹所向风靡。前无横阵,荡氛雾于五岳,翦虎狼于九野,定海内,拯苍生。然则行军用兵,皆亿兆所见,岂烦言哉!及端拱岩廊,定策帷扆,身处九重之内,谋决万里之外。被殄南雄种落,有若摧枯,西灭西善骨碌,易于拾芥。包绝漠而为苑,跨流沙而为池,黄帝不服之人,唐尧不臣之域,并皆委质奉贡,归风顺轨。崇威启化之道,此亦天下所共闻也。况今丰稔多年,家给人足,馀粮栖亩,积粟红仓,虽足以为兵储,犹恐劳于转运,故多驱牛羊,以充军食。人无裹粮之费,众有随身之廪,如斯之事,岂不优于曩日?加以躬先七萃,亲决六奇,使攻无所守,战无所拒,略言必胜之道,盖有五焉:一曰以我大而击其小;二曰以我顺而讨其逆;三曰以我安而乘其乱;四曰以我逸而敌其劳;五曰以我悦而当其怨。何忧不克?何虑不摧?可布告元元,勿为疑惧耳。”
  诏书下达之后,玄澈又在朝堂上说:“辽东本中国之地,朕今东征,欲为中国报子弟之仇,高句雪君父之耻耳!”
  这些话随着报纸在民间口耳相闻,而玄澈吸取了前世隋唐征讨高句丽的经验,只募集自愿军。这种非强制性的征兵令天下莫不感动,踊跃报名者皆曰:“不求县官勋赏,惟愿效死辽东!“
  当大淼都准备妥当之后,玄澈给雄单萨朗耶去了一封信,大意是:“我要攻打高句丽了,你要入伙就赶快,迟了就没有好处了。”于是半月后,雄单军队在东北边境恭迎大淼友军。
  其实写注并不一定是要让大家清楚地区分小说和现实究竟有什么不同,或者说卖弄我究竟看了多少书、考证了多少历史。我本来就不是学历史专业的,很多连历史学家都弄不清楚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清楚?而且文章的背景越写越是虚构,同和不同并没有太大差别,小说中说的大家过目既忘也可。只是有时候写文的时候看到一些资料,忍不住想和大家一起分享罢了。另外就是,万一有一些心智还不成熟、对历史也不了解的LOLI、正太们在看书,那么误导了人可就罪过了。莫不要哪日交谈中出现诸如“小野妹子”和“泉盖苏文”年龄差不多之类的话,我可万死难辞其咎了。
  注1:隋朝亡国的原因不能说完全是因为打高句丽打的,有人因为这个而称隋炀帝穷兵黩武也是不合理的,唐太宗那么英明的人也一直在高句丽上折腾,只不过人家内政搞得好,而且有隋的教训和铺垫,才让这场战争成为锦上添花,而不是雪上加霜。
  打高句丽有他的历史必然性。
  高句丽是一个很不安分的国家,不断的对外侵略扩张,隋炀帝和唐太宗都要打它的原因就在于看出了它了狼子野心,东征之前唐太宗就说了:“不遗后世忧也”。所以基本上可以将高句丽看成是东北边境上的匈奴。如果没有碰到隋炀帝和唐太宗这么两个具有战略远见的帝王,很可能不等成吉思汗横扫中原,高句丽就要先成为另一个“满清”了。
  另一方面,辽东地区是具有非常重要的战略地位的(这种战略意义从隋唐开始逐渐显着),君不见金、女真都是从这里发迹,日军侵华第一侵的是东北,**的解放战争也是从辽沈战役一举取得战略主动,现在东北也是受国家关注的重工业及军事要地。(话说,满人认为东北是他们的“龙脉”所在,所以那时候这片地区——俗称关外——都是清廷指定的满人居住,貌似不允许汉人“玷污”的说。)
  所以高句丽是一定要打的,辽东领土是一定要收回的。
  说回隋唐。东征之后唐太宗挂的太早了,毁灭高句丽的历史重任没完成,由他儿子搞去了。不要看唐高宗在武则天面前软得跟泥巴似的,但征讨高句丽这件事确实是由他完成的(当然很大原因是高句丽已经被隋炀帝和唐太宗耗得差不多了),而且是大胜。
  注2:历史上高句丽当然是没有扣押日本使臣团的(不过他把唐朝派去讲和的使臣关起来了)。隋炀帝打高句丽那会儿,拿的借口是高句丽不遵臣礼,而唐太宗打高句丽的理由是因为高句丽打败隋朝扫了中原人的面子,同时因为权臣泉盖苏文弑君,作为大家长的宗主国要出来主持公道(唐太宗说:“朕今东征,欲为中国报子弟之仇,高丽雪君父之耻耳。”)。当然,真正的原因都是卧榻之侧不容有虎。
  注3:泉盖苏文是于公元642年杀高句丽王,另立新君,然后自己专擅国政。虽然这里泉盖苏文还没有弑君,但也差不远。小野妹子的出使是607年。隋炀帝第一次征讨高句丽在611年,唐太宗的第一次东征是644年。为了背景需要,我故意没有让时间重合,大家不要因为小说混淆了真实历史。
  注4:泉盖苏文又名渊盖苏文,因为避高祖名讳而改,虽然这里没有唐高祖了,不过我还是沿用一般习惯的说法吧。
  注5:文中的那段繁冗的古文是改自唐太宗征讨高句丽的手诏,大意就是你多行不义,我要替天行道,没什么好看的。
  束缚东宫 正文 第98章
  98、灭国
  三月,春暖花开,大淼的三十万大军陈兵关外,战争开始了。
  大淼的军力分为两股,一股为主力,即三十万陆军,联合雄单五万兵马从建安一线进军,寻常规路线向前推进,另一股却是首次出现在世人面前的大淼第一海军,五十艘战舰载着连同军校见习师生在内的三万人,从天津港出发,经渤海,三日内到达高句丽的海岸线,配合新罗二十万大军从后方对高句丽发难。
  小野妹子作为倭国代表也被邀请上了战舰,以便在战争之后迎回他的同伴。当小野妹子站在码头上看到巨楼一般威武的战舰的时候,嘴巴裂成了大O,顾不得仪态指着战舰全身颤抖——
  “这、这是船?!”
  分明是飘浮在海面上的移动小城堡!那旗舰的船头筑着一只青龙,它高昂着头颅,愤张着利爪,张开巨颚露出尖锐的牙齿,似乎随时会化身为龙将敌人撕碎!
  受过关照的海军将军韩贵平故意淡然地说:“是的,这是我大淼工部军事司最新研制的龙牙战舰。”他又略显沮丧地说,“只可惜这只是其中的星级战舰,是最小的,只能装载六百人,而且满员之后也只能在海上停留两到三个月。”
  六百人,三个月——这是什么概念?!
  倭国不要说造出这种体积战舰,单说能维持一百个人在海上走一个月就已经要举国欢庆了,否则倭国一次派出的使臣团也不会才几十个人,还要分好几批来往!
  小野妹子已经无话可说了,他意识到这次让他前来不单是为了迎接同伴,更是大淼皇帝给他的一个警告:不要挑战大淼的权威!
  接下去小野妹子又看到了饕餮运输舰,这种从福船形态改良后的运输舰,不但负荷更大,而且速度也有了大幅度提高,更加适合海战使用。而根据韩贵平的说法,这仅仅是饕餮系列的试验品,还远远没有达标。
  小野妹子眼珠子转转,说:“贵国的造船技术实在太令人惊叹了!真希望有一天能亲眼见识一下这样的技术是如何诞生的!”
  果然被皇帝陛下猜中了!韩贵平在心中冷笑一声,脸上却露出一脸惋惜,说:“真是可惜,我们的军工产业是禁止闲杂人员参观的,连在下都无缘见识!”
  小野妹子一愣,又听韩贵平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上次有一个雄单的奸细想混入我国军事器械研发所窃取机密,结果被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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