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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东宫_by_erus-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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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沐羽冷然道:“难道你不是?只是……你没有得到罢了!”
  玄浩象是要发怒的公牛,红了眼,却在片刻之后大笑道:“那父皇,我只问你,你能给四哥幸福吗?不要忘记了,父皇,您今年四十七岁了!”
  玄沐羽沉默不语,目光冷冽如冰。
  “父皇,就算现在你得到了四哥又如何?你还能爱他几年?那样年轻而俊美的身子,你还有力气爱吗?父皇,我不急,一点也不急!”
  玄浩勾起嘲弄的笑,扬长而去。
  “可恶!”
  玄沐羽握紧了拳头,却无法无视玄浩所说的话。
  玄澈烧了整整两天,到了第三天才慢慢消退,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圈,愈发的让人疼惜。
  玄澈醒来,眼前的景物恍若隔世。他想起来,但手脚无力,挣扎了一下,身子落在床榻上发出一声闷响。
  守在一边森耶听到响动,连忙上前扶起他:“主子!”
  玄澈皱皱眉头,道:“怎么了?”
  森耶说:“殿下高烧不退,已经三天了。”
  玄澈还想说什么,门被推开,玄沐羽和玄浩一前一后进来,他们在门外听到声响就进来,果然看到玄澈神色憔悴地坐在床上。
  森耶知趣地退了出去。
  玄沐羽想去握去玄澈的手,却想起玄浩那日的话,不自觉地顿了一顿,口中的呼唤已经逸了出来:“澈……”
  玄浩坐在床沿,毫无顾忌地抱住玄澈,暗哑着嗓音道:“四哥!四哥!”
  玄澈轻轻抚摸玄浩的后背,温声道:“怎么了?又是小梅花欺负你了?”
  玄浩身子一顿,抬起脸道:“四哥?”
  玄澈笑道:“怎么了?”
  玄浩道:“元宵那日,你喝醉了,然后……”玄浩说到这里不敢往下说,注视着玄澈的表情,却见玄澈面露疑惑:“然后怎么了?”玄浩又问:“四哥不记得了?还是四哥怪玄浩,不愿意和玄浩说话了?”
  玄澈看看玄沐羽,见后者也是面色复杂,便问:“你们怎么了?我记得那日我有些喝醉了,然后就去沐浴,可是为什么到了床上又发烧了?”
  失忆了?!
  玄浩与玄沐羽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惊诧和庆幸。
  玄沐羽道:“你进去沐浴之后,浩还拉你去吹风,结果害你着了凉,就发烧了。”玄浩也说:“四哥,对不起,以后浩儿不会这么任性了!”
  小狐狸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了,也跳上玄澈的身子,听到玄沐羽与玄浩这么说,也拼命点起头来。
  玄澈笑了笑,敲敲玄浩的脑门,道:“你已经给我惹了够多麻烦了,也不差这么一点。”
  玄浩抿着唇紧紧抱住玄澈,再不像平时那样撒娇顶嘴。
  云昭也来了,她顶着微圆的肚子,玄氏二人让她在床边坐下。
  云昭泪光连连:“殿下!”
  玄澈抹去云昭的眼泪,微笑道:“好了,别哭了,不过是发烧而已。乖,你这样会让孩子也跟着悲伤的。好了,不哭。”玄澈揽过云昭的身子,轻声抚慰。
  云昭想到周围还有两个人看着,连忙挣出怀抱,抹去泪花,又唤了一声:“殿下。”
  玄澈微笑,笑容中的淡雅让人心安。
  玄氏父子难得默契地退出了房间,虽然不愿,但是将空间留个人夫妻二人。
  出了房间,走过一段长廊,似乎是确定玄澈不可能听到了,玄浩才说:“看来四哥并不爱父皇!”
  玄沐羽盯他一眼,玄浩冷笑道:“父皇这般看我也没有用。四哥若是爱你又怎么会发烧?又怎么会一觉醒来就把那日之事给忘了,若是喜欢,又怎么会忘?!”
  玄沐羽咬着牙不肯说话。
  玄浩嗤笑道:“父皇可不要自欺欺人,四哥身子如何父皇还不清楚么?父皇流连花丛这么多年,总不会连有没有帮四哥弄干净都还不清楚吧!”
  玄沐羽冷然道:“那又如何!”
  “又如何呢?”玄浩冷冷一笑,“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父皇!”
  看身边的妻子沉沉睡去,玄澈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穿了衣服推门而出。
  月色正是皎洁时,银色的月光洒落在庭中人身上,只觉得他便要随着月光翩然而去。
  小狐狸不知怎么也醒了,跳上玄澈的肩膀,又是用它滴溜溜的目光注视着玄澈,吱吱地叫唤两声,似乎在问:“你怎么了?”
  玄澈将他抱在怀里,笑道:“小梅花,你怎么也出来了?”
  小狐狸吱吱地叫,前爪抠住玄澈的衣服,那它的狐狸脸在玄澈脖子里乱蹭,好像在撒娇。
  “呵呵,可爱的小梅花。”玄澈笑得很温柔,“小梅花也出来陪我看月亮吗?”
  小狐狸用力点头,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
  玄澈轻轻地笑,美得天地失色,道:“那小梅花跟我去另一个地方看月亮好不好?这里的月亮……好孤独?”
  玄澈仰头看那圆月,眼中划过不知名的哀伤。
  抱着发呆小狐狸,玄澈展开轻功,无声无息地出了东宫,也不知往哪儿去,只知道在高高低低的屋顶上飞驰跳跃,也不知行了多久,在一片低矮的房中找了一出较高的屋顶停下。玄澈也就随意坐下,让小狐狸站在自己的膝盖上。
  小狐狸好奇地看着周围,这皇宫之大,不要说小狐狸,就是玄澈也不曾完全走过,以至于玄澈也不知这儿是哪,不过要回东宫确实容易得很,只要朝着最高的那个屋檐行去便可。
  玄澈并不看月亮,反而是逗弄着小狐狸,说:“小梅花,你想家吗?”
  小狐狸歪着脑袋,点点头,又摇摇头。
  玄澈轻轻地说,幽幽的声音就如同那晚风一样,抚过你的脸,温润而沁凉。
  “我也不知道我想不想家……二十多年了,早已经不是那个颜御了……即使现在让我回去,我也不愿意回去了,怕哥哥看看这个肮脏的我……”
  玄澈低下头,对小狐狸说:“小梅花,你会讨厌我吗?”
  小梅花连忙摇头,趴在玄澈怀里直撒娇。
  玄澈却说:“可是我很讨厌我自己……讨厌自己的冷酷,讨厌自己的无情……说什么淡漠,不过是无情,可既然无情,却为什么又无法拒绝他?他是我的父亲,和这个身体留着同样的血,云昭她又要怎样看我?自己的丈夫,却要在另一个是他父亲的男人身下呻吟……好肮脏……”
  玄澈的话就像他的面容一样平静,可这样的平静却让人想起了死亡的寂静。他的眼中充满了悲哀和痛苦。小狐狸看到这样的玄澈,揪得心也痛了,乌黑的眸子蒙上水汽,眼泪忍不住就落下来。
  “小梅花,你怎么也哭了?”
  明明是悲伤,却还在微笑。明明自己都痛苦得快要发疯了,却还在安慰别人。
  小狐狸在玄澈脸上里使命地舔,似乎是在说:“不要这么悲伤,不要这么悲伤。”
  玄澈只是笑,他已经不会哭了。
  玄澈静静地坐在屋顶上看月亮,他怀中有一只小狐狸在替他流泪。
  天隐隐要亮的时候,玄澈回了东宫,一如往常地上朝、议政。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元宵之前,和玄沐羽若即若离地下棋聊天,玄沐羽的目光依然深情,玄撤的也依旧是漠然。而玄浩依然是紧贴着身子撒娇,附在耳边用低沉的嗓音说话,说着看似玩笑却千真万确的情话。
  玄澈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多么愚蠢,如此明显的爱意竟然会没有发现,但他现在也只装做不知道,原来怎样现在还是怎样。他依旧是那个淡笑着的如水太子,被铁血和冷酷包围,别人已看不出这水究竟有多沉。
  玄澈爱上了那个一片低矮中偶然突出的屋顶,每隔几日便出现在那儿,小狐狸始终跟在他。
  玄澈坐在屋顶上却不赏月,只是注视着庭院里倒在地上的孩子。
  经常可以看到这孩子,可能只有八九岁,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个院子里的人似乎很喜欢拿他发泄欲望,有时一是一次两个人,有时是一个晚上两三个,不会有前戏,也不会有爱抚,丑陋的欲望进进出出,带出白浊和鲜血,只有痛苦没有快感,只有单纯的发泄不带任何感情。他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具,供人玩弄。
  玄澈若要帮助这孩子,自然是举手之劳,但他却没有,只是在清冷的夜晚里静静地注视着他的命运。
  孩子其实很坚强,咬着嘴唇,即使痛到晕倒也不会呻吟。发泄过后被人扔在院子里,像一个破败的娃娃。孩子每次都自己爬起来,用冰凉的井水冲洗身体。大概是习惯了,他清洗的动作很熟练。
  孩子再一次被人丢弃在院子里,嘴角瘀青,身上遍布蹂躏过的痕迹,青芽垂软,双腿因为过分交合而无法并拢,红肿的***微微张着嘴,流出肮脏的液体,今夜这本该稚嫩的地方曾被人硬塞进两个巨大的欲望,以至于肌肉撕裂得无法闭合。
  玄澈并不非不知道皇宫的阴暗面,却从未接触过,他的心放在了国家和百姓上,放在了玄沐羽给他的爱和痛上,他无暇旁顾,可如今,这一切却不期然地闯了进来。
  孩子哭了,这是他第一次哭,无声的眼泪一滴滴坠落在草地上消失不见。或许孩子的命运也会如同着泪珠一样,转瞬就消失在这吃人的皇宫里。
  终于受不住了吗?
  玄澈看到孩子的眼泪心里想。
  是啊,为什么要忍耐呢?
  玄澈对怀中的小狐狸说:“小梅花,你去告诉父皇我在这好吗?”
  小狐狸不解地眨眨眼,但还是去了。
  玄澈跳下屋顶,来到孩子面前。孩子因为看见了人而战栗。玄澈的手轻轻抚摸过孩子的脸颊,温凉的指尖似乎带着让人安宁的魔力。
  “小家伙,我带你离开这里好吗?”
  直到数十年后,孩子临死都还记着这句话,那个声音像是温泉的水,暖暖地流入人心。
  番外三左手手背
  72、云昭
  “如果一定要选,儿臣当然选择云姑娘这样聪慧而有勇气的女子。”
  当听到太子这样说的时候,我想我真的疯了,高兴的疯了,我以为这将会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一天,因为我将得到我的所爱了,却不知,数年后,当我真正站在这儿男人身边时,我才知道,这一天,将是我寂寞的开始。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我的心、我的眼睛、我的耳朵,就开始追随着太子的身影,他的淡漠,他的睿智,他的温柔,他的俊秀,无一不吸引着我。我时常觉得,这样的人,大概没有女人可以骄傲地站在他的身边,宣称“这就是我的夫君”吧?!
  直到结婚那日,我仍然不敢相信,将陪伴他一身的人会是我。他是那样的完美,令人自惭形秽。
  澈和陛下的感情很好,为了陛下,他甚至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了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不知是忧是喜,我会是他未来的妻子,我爱他,我自然担心他的安危,但父亲却笑咪咪地说,经此一役太子的地位一定更加稳固了。我将是太子妃,是未来的皇后,我也应该用父亲那种思维吧?
  但是从此澈的身体就变得很不好,他和陛下的感情似乎也淡了……
  大婚那日,澈站在宽广的大殿之中,对我伸手,声音如春风一般轻柔和煦,他说:“昭,我的妻。”
  眼睛好热,我想我是感动地哭了,可是为什么这一刻我这样不安。他缺乏血色的肌肤在阳光下宛若透明,消瘦的他被包裹在沉重的黑色礼服之中,身形单薄得如纸一般,似乎随时都会随风散去。
  我紧紧地牵着他的手,他以为我是紧张了,温柔地安抚我,却不知,我是怕自己一放手他就会消失。
  随后我被送入房中,而澈却要去应对那些贺喜的大臣。我很想告诉他:不要喝太多酒。但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却听到澈附在耳边轻声说:“我不会喝太多酒的,我马上就回去。你要饿了就先吃一点点心,不要累坏自己了。”
  我只能点头,喉咙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这样的夫君,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可以不安。
  似乎等了很久,澈终于回来了,他对我微笑,温柔地微笑,我却在他进入房门的一瞬间看到了一抹悲伤。那一瞬间我很无措,那种悲伤,我无法触摸,更加无法抚平。
  婚后的生活很平静,澈忙于国事,白天的时间几乎都和陛下在一起,偌大的东宫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无聊之下只能和宫女们玩些闺房的游戏,或者是聊聊天。
  其实聊天并没有什么好聊的,澈的生命是辉煌的,同时也是纯净的,在这个红墙金瓦之间,几乎找不出关于他的任何绯色消息。有时候我甚至希望冒出那么一两个女人,让我吃醋让我嫉妒,生活或许也不会这样波澜不惊。
  但是我知道不可能,澈说过,我今生只有你一个妻,我只疼你,只宠你,你为你一个人好。
  澈这话是对鸢儿说的,但我知道他从来不食言,每每想到这里,我就会没由来的被幸福填满,任何寂寞无聊都消失不见了。
  澈有时会问我,要不要出宫走走。我也会想出去看看,但我更希望澈能陪我,可是澈很忙,这样要求提出来一定会让他为难,但即使为难,澈却又一定会陪我。有时候我希望自己能任性一次,像浩那样,无论怎样无理的要求都可以像澈撒娇,但我做不到,这样完美的夫君,我不敢再求什么了。
  很多年后,澈对我说:昭,你还不够幸福,你这样容易满足,会惯坏我的。
  呵呵,我就是想惯坏你呀,让你永远永远都陪在我身边,我也是个自私的坏女人。
  澈身体不好,对于房事他总是很节制,每一次都很温柔,照顾我的感受。我知道他心怀愧疚,但是他却不知道,对我而言,只要能躺在他身边就是最大的幸福。但是如此四年过去了,我的肚子一点消息也没有,我有点急了,父亲也为我着急,没有子嗣的太子妃是坐不稳位子的。
  果然,纳新妃的说法在大臣之间纷纷扬扬地传开,父亲让人将这个消息传给我,要我要小心争宠。我不禁设想,有其它女人和我分享丈夫的话,我是不是还能像现在这样的温柔。未来的皇子们,为了那个位子争斗。皇宫里的是是非非,最终还是逃不掉吧?!
  但如果有几个姐妹做伴生活也不会如此平淡了吧?我安慰自己,想说,如果澈要纳妃,我不会阻止的,我是未来的皇后,要母仪天下的,不可以这样小气。
  有一天上朝的时候有一位大臣终于忍不住提出要太子纳新妃,很多人响应,但澈拒绝了,大臣们说的多了,澈甚至沉了脸,厉声说:“本宫只有云昭一个妻子,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闭上你们的嘴,不然孤让你们永远都开不了口!”
  我知道肯定会有很多人说我媚主了,但是我还是很高兴,任何谣言诽谤都比不上澈的这句话。但我还是在为孩子的问题担心,澈不可以没有子嗣,即使现在他拒绝了纳妃,那么以后呢?
  澈似乎看出了我的焦虑,他笑着对我说:“没有孩子多好,你的目光就只会看着我,也不会有个小不点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随后他又歉然说:“昭,没有孩子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身体不好……”
  我连忙捂住他的嘴。他却拉下我的手,说:“昭,是我对不起你的,你不要再自责了。”
  我有些想哭,我知道澈并不在意子嗣的问题,他这样说是为了安慰我,可是我从未想过他可以将男性最在意的问题说穿。他是那样骄傲的男人,却一直,一直都是这样地维护我,让我深陷他的温柔泥潭,寂寞无助也无法自拔。
  我突然发觉,不论日后如何,只要他的这句话,我就可以承受一切。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澈每年都为陛下准备生日礼物。澈会在陛下生日的晚上庆生,但仅仅是他和陛下两个人,澈曾带我一起去过,我看到澈在陛下额上轻吻。澈说这是生日吻,西方有一个国家的神仙叫天使,有着纯白的羽翼和圣洁的光辉,天使们会用吻给孩子们祝福。只是单纯的祝福吗?可是我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觉得我看到不是一个在亲吻孩子的天使,而是……
  我想起了上次澈病中陛下也亲吻了澈的额头。澈在陛下面前像个孩子,露出些许俏皮和稚气,陛下却……疼爱吗?我不知道,只是当阳光透过窗户将他们染成金色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不应该出现的。
  看着他们两个人亲密的交谈,我觉得我被隔绝在了世界之外,说不出的滋味,有些酸,有些闷。此后我就再也不去了,我在想,或许他们也更希望两个人呆在一起吧?
  这天澈晚上没有回来,也没有让人传话,他从来不这样。我很担心,但是问了宫人,却听到他们说澈在清凉殿。是因为有什么公事吗?我有点担心,好不容易睡了,第二天天大亮了澈才回来,他看起来很糟糕,拒绝了森耶帮忙,独自进了浴室,连小梅花也不让进。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澈是骄傲的,他一向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的狼狈和脆弱。
  陛下来了,林默言不在,没人能阻止他。他们在里面呆了很久,最后陛下将澈抱出来了。澈在他的怀里,像个孩子,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眉头舒展着,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如此安稳的澈了。
  但陛下看澈的目光像在看情人。我有些恐惧,不敢上前。
  浩也来了,他和陛下对视,交换着我似乎明白却又难以理解的讯息。
  他们离开后我进入房间,看见澈睁着眼睛躺在那儿,他看到我进来,微微一笑,却是很勉强。
  “……”
  我想澈应该是想叫我的名字,可是他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澈,你怎么了……”我很焦虑,自从上次澈回来吐血晕过去之后,他就一直很不对劲,可是我却没有办法帮他。
  “昭,”澈低低地发出一个气音,看着我,很久,才说,“对不起。”
  澈全部都知道了,他明白了陛下和浩的感情!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抱住他,对他说:“澈,告诉臣妾发生什么了好不好?”
  澈微笑着,虽然比哭泣还要让人心痛。
  晚上的时候,澈开始发烧,我要叫太医,他却说没有关系。太医还是来了,喝了一点药,似乎没什么效果。太医和我说,澈他……后庭有些破裂发炎……
  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或者说,我不敢相信这意味着什么。我下意识地冷声警告太医:“要命的话,就管好你的嘴!”太医惶恐地下去了,希望……希望这件事永远只停留在他的肚子里。
  澈的话犹在耳边:除了他,还有谁能这样伤害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颤抖着手小心地撩开一点澈的衣襟……
  我很想哭,抱住澈哭,替他哭。澈醒了,他看着我,叹息,只说:“对不起,云昭,我不是个好丈夫……”
  不、不!你是的!你不知道天下有多少女人这样羡慕我!澈……
  我想安慰他,或者说我觉得我应该安慰他,但是话在喉咙里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他轻抚过我的发丝,说:“云昭,不要哭。你这样美丽,哭了就不好看了。”
  澈的体温越来越高,太医无法控制,陛下和浩心急火燎地赶来了,我只能避开。澈昏睡着,高烧不退,药石不进。陛下和浩无奈地离开,我进去却看到澈坐在床上将药倒掉,他形容憔悴,但眼神很清明,不像是个病人……
  澈抬眼看了看,轻声说:“昭,不要告诉别人。”
  “可是你……”
  “我没事,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澈的神色很平静。
  “好、好的。”
  我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来。
  第二天澈依然在“昏迷”,他的演技在陛下和浩面前天衣无缝。
  第三天的时候澈“醒”来了,却“失忆”。澈最终选择了逃避吗?
  有一天他突然对我说:“云昭,对不起,还有孩子。”
  当时我没有听懂。
  我没想到澈这次会逃避得如此彻底。澈竟然离开了皇宫!陛下只告诉我澈是去巡视了,其实我知道事实如何,虽然——如果可以,我倒宁愿不知道。我想起了澈的对不起,我想我明白了。
  宝宝出生了,刚出生的他像一直小猴子,粉红的皮肤皱皱的,很丑,但很快,宝宝就变得白白嫩嫩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像极了澈。
  森耶拿出一条长命锁,是澈准备的,我多少有些高兴,澈没有忘记我们……
  澈一直没有回来。宝宝慢慢长大了,他很聪明,一岁多就能流利地说话了,他问我父亲呢,我只好告诉他,你的父亲很忙,为了这个国家忙。
  两岁的时候宝宝问我为什么别人有名字而他没有。我告诉他,你有一个伟大的父亲,他会亲自为你起名字。陛下也告诉他,你的父亲是天下最美的人,要为宝宝起一个同样美丽的名字。宝宝听了很高兴,他说他一定要等父亲给他起名字。
  我病倒了,太医说我是积郁成疾。
  “宝宝,你的父亲有一个很大的理想,为了这个理想他很寂寞,也很苦闷,你要爱你的父亲,陪着他,照顾他,帮助他,知道吗?”
  我对只有两岁的宝宝说,他很疑惑,我想他听不懂,但是我知道小梅花听懂了,我对小梅花说:“小梅花,你记住今天的话,日后告诉宝宝好吗?”
  小梅花点头了。我笑了笑,又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澈时听到的让我欣喜若狂的话:“如果一定要选,儿臣当然选择云姑娘这样聪慧而有勇气的女子。”直到现在才明白,这句话不是爱,是责任——对国家的责任。
  水德200年,太子妃昭云氏薨。
  束缚东宫 正文 第73-78章
  73、玄浩
  我的四哥,是天下最美的人。我喜欢他抚摸我,喜欢抱着他,喜欢对他撒娇,喜欢他用无奈而宠溺的目光看我,我以为那是因为他是我哥哥,疼爱我的哥哥,然而一场春梦却打破了我的幻想。
  梦中我在一个人身上冲撞着,紧热的甬道紧紧包裹着我,迷离的声音发出细碎的呻吟,我看不清身下人的模样,却知道这象牙色的肌肤是我所熟悉的,上面散发着令我欲罢不能的幽香。
  清醒的那一刻,我突然看清了梦中人的模样——我的四哥,澈!
  我竟然对我的哥哥产生了这样龌龊的欲望,我果然是生活在阴暗角落的卑微生物,配不上那样明媚的他。我想避开他,然而他却关切地抱着我,问我是不是生病了。
  这年,我十三岁,皇家的孩子已经明白了什么是性什么是爱什么是欲,然而四哥还是将我看作一个孩子。或许这样也好,只有这样我才能肆无忌惮地亲近他,拥抱他,吻他。不像我的父皇,只能将欲望深埋。
  我喜欢抚摸四哥的肩胛,紧实的肌肉,优雅的线条,仿佛会滑开手的丝滑肌肤。我并非贪恋他给我的美好触感,我只是想抚摸这里是不是有一双翅膀。四哥曾说,在不知名的西方国度有一种叫天使的神仙,他们圣洁而美丽,他们每个人有着一双美丽的翅膀。我有时会想四哥是不是也会有这么一双翅膀——
  我抱着四哥,靠在他的怀里,手掌在他的背部摩挲。四哥好笑地问我:“浩儿,你在摸什么?”
  我对他笑:“我在找四哥的天使翅膀啊!”
  四哥轻笑起来,捏捏我的鼻子,说:“找翅膀做什么?”
  “四哥的翅膀一定很漂亮,人家想看啊!”我对四哥这样说,看到四哥宠溺地亲了我,我知道怎么让自己笑得像个可爱的孩子,我在四哥黑玉砌成的眸子中看到一个天真的孩子脸,然而我在清楚地听到我的心在叫嚣:我要撕去你的翅膀!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察觉到自己的心意,我不禁对自己冷笑——
  呵,玄浩,你果然是阴暗的可怜虫。
  后来那场春梦醒过来,我在身边看到的人却是苏行之,想了想,发现自己似乎是喝醉了。
  我对四哥欲望已经到了这个程度而无法控制了吗?
  我考虑着是否要将苏行之处理掉,当然,我不是嫌他不干净,也不是怕苏行之报复什么的,他是一个和我一样黑暗的孩子。我只是担心这事万一传到四哥耳朵里,他会怎么看我。
  其实这种事在皇室之中再普通不过了,武奴对于主子来说就等于半个性奴,大概只有四哥那样干净的人才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林默言和严锦飞真的很好命呢,若是换作其它主子,他们还能像现在这般骄傲吗?
  说起来,四哥还是处子吧?呵呵,四哥那样可爱的人,如果真的被压在身下一定会羞红了脸,然后闭上眼睛侧过头去,整个身体从头发到脚尖都紧绷着,泛起诱人的粉红色,却不知这样更加引人犯罪……
  我这样想着,忍不住笑起来,昨天晚上刚刚发泄过的稚嫩的欲望竟然又有了起来的势头。真是糟糕,走神了,旁边还有一个大麻烦没有解决呢。
  虽然和武奴发生关系这种事再普通不过,不过还是不能放在纯净的四哥面前呢。怎么办才好?要如何将苏行之处理掉才不会引起四哥的怀疑?
  我思考着,苏行之醒来了,他看到我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殿下放心,这件事太子绝对不会知道的。”
  呵呵,最了解我的果然还是我的行之。
  从此行之就成了四哥在我欲望中的替代品,虽然知道这样不好,但我很怕如果找不到一个发泄口,我真的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四哥毫无防备的样子真的很容易让人走火入魔,我觉得父皇已经快压抑不住了吧,只是四哥自从皇叔叛乱后和他的关系就很糟糕,虽然对于这点我有些窃喜,但我却知道这样的疏远对四哥也是一种折磨,他的笑是苦的,一点也不是那个能让我看了便能欢喜的四哥。
  何必呢?四哥是喜欢父皇的吧?不然他怎么会这么难过。但为什么明明父皇已经道歉了他还不肯原谅?他说我不懂,好吧,我确实不懂,但我也不懂四哥这让双方都痛苦的坚持到底为了什么。
  四哥明白自己的感情吗?一定是不明白的,四哥是个傻瓜,如果说他当我是个孩子,那么父皇表现的那么明显的爱意他都看不出来,他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父子乱伦,果然是以大障碍。不过,好像兄弟乱伦也不是什么好事?
  “行之,你说四哥最后会接受父皇或者我吗?”我摆弄着手中的书,虽然我不爱看书,不过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书是很好的掩饰的工具。
  苏行之撇撇嘴,说:“太子殿下不愿意正视你们的感情,也不愿意正视他自己的感情,根本就是不想接受。”
  我说:“乱伦啊,你以为所有认都和我们一样变态?他只是一时没想到呢。”
  苏行之发出一声嗤笑:“主子,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太子的自欺欺人?陛下那么大的一个水园在那儿,林默言说一声是圈养娈童的地方,太子就一句也不过问了?摆明了是视而不见。还有主子你那么明目张胆地上下其手,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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