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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特别座-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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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介若有所思地看我一眼,接着才徐徐开口:
“你先去洗吧……”
唉!我还以为他会说跟我一起洗呢!
由于是炎热的夏季,浴池里没有其他人。
我匆匆洗完澡之后,马上冲回房里。回房后,惠介看都不看我一眼,便迳自走下楼……
经过漫长的三十分钟,惠介也洗完澡回房。
纸门一拉开,我两眼发直地盯着来人瞧!
惠介膝盖以下的部位全露在浴袍外,那件浴袍对他来说显然是小了点,他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胸口也裸露在外。
同样大小的浴袍,我穿起来非常合身,可是身材高大的惠介穿在身上,却变得让人想入非非。
“把浴袍穿好,你这样很难看。”
我吞了吞口水,低垂着头提醒惠介。
不一会儿,服务客房的欧巴桑将晚餐端进房里。等我们用完餐,她又进房帮我们收拾,再从衣橱里拿出两床棉被。
“你们是兄弟吗?感情真好,希望你们在这里玩得愉快。”
欧巴桑一边帮我们铺棉被,一边说。
我微笑着,还不时偷看惠介的反应。
欧巴桑走后,房里安静得几乎可以听见对方心脏鼓动的声音。
我和惠介都呆呆地坐在榻榻米上望着棉被,谁也不开口。
随着房里老旧的冷气嘎嘎作响的声音,我的心海开始翻腾,脑中不断出现那种画面……怎么办?难不成要我先开口说:
“我准备好了,快上吧!”
或者对他说:“快把那东西掏出来!”
不行,这种话我说不出口!
我们就像一对保守又害羞的新婚夫妻般,紧张地坐在床上,任凭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为什么每次和惠介单独在一起,我的心跳就会加速?)
我抬起头来,疑惑的目光正好对上惠介深情款款的双眼……
我们曾经触摸彼此的身体,也已经接过吻,现在我们心里想的事情应该是一样的呀!
今天惠介若不主动采取行动的话,我们恐怕就不会再有进一步的发展了。
经过一段“超”漫长的时间,我们两人依然保持原来的姿势。
(惠介,你不会真的要一直耗在这里吧?)
如果你心里想的跟我想的一样,那就赶快鼓起勇气过来!
时间已经不多了,再这样耗下去,我们不就白来了?
“砰!砰……”屋外突然响起一连串爆破的声音。
“烟火!”我反射性地站起身走到窗口。
拉开纸窗,我站在看得见烟火的位置,一边望着天空,一边招手呼唤:
“惠介,你快过来看!”
惠介慢吞吞地走到窗边,跟我一样爷望夜空。
“这样怎么看得见!”
我抓着他的手臂,用力将他拉向我。
“虽然这里什么都没有,不过至少有美丽的烟火可看。”
“嗯?”惠介点点头示意。
“好漂亮哦!”我赞叹道。
“是呀…。。”惠介根本没在看烟火。
不过现在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我们交叠在一起的手腕上。
“你再过来一点。”
我已打定主意,决定豁出去了。
我放开惠介的手腕,把手移到他的腰际。
幸好这间房间的窗子很窄,所以我才能不着痕迹地碰触惠介。
惠介的肌肉因我的触摸而变得僵硬,他伸出手环着我的肩膀。
我们的唇仅距二十公分,床褥也只有一公尺的距离……
我们两人的气息渐渐慌乱,两唇仅相距十公分了,耳边早已听不见任何声音……
就在我闭上双眼,陶醉在绮丽的寻梦园时,惠介突然用力推开我……
“对不起,真!”
惠介哽咽地说。
紧接着,“砰”的一声!惠介抛下我,一个人跑出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们都已经来到这里了……)
不,也许是他突然想到什么事,可能是什么东西掉在浴池里,或是他紧张得想上厕所……
我们只有今天这个晚上了,惠介应该明白呀!
惠介,你快点回来……
我的愿望和祈许随着夜色渐沉而彻底破灭……
07
“太夸张了。”
我把事情从头到尾说完,尾原果然呵呵大笑。
“惠介真的整晚都没有回房间?”尾原感到不可思议地说。
“嗯,天亮才回来。后来我知道他整晚都泡在温泉里……”
一想到当时的画面,我也忍不住捧腹大笑。
我和尾原坐在他的床上聊天,他的爱猫也窝在床角看着我们。
看见尾原笑得不能自己又夸张的模样,我实在不敢想像他怎么会是女人眼中“冷酷”、“成熟”、俊俏“的大帅哥?
尾原又笑着问了一句:
“惠介他……他阳痿吗?”
瞬间,我愣住了,随即应了一声:
“怎么可能!每次都可以……”我羞行不敢说下去。
“什么每次都可以呀?”尾原揶揄着说。
就是惠介的“那话儿”嘛!
“或许他是不想让你讨厌,所以才努力忍下来,你怎么不试着体会他的心情呢?”
尾原把爱猫放在膝上,疼惜地抚摸它。
“我也很想忘了考试的事,陶醉在火辣辣的爱情中。”
尾原仰头看着天花板。
“喂,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没好气地回答。
“没什么,我只是感动罢了。你一向最讨厌同性恋者,没想到现在也会跟男人打得炎热!”
听完这句话,我使出浑身力气狂吼:
“尾原!”
人家认真的来找他商量事情,他却只会在一旁说风凉话。
“算了,我要回家了。”我跳下床。
尾原坐在床上,不为所动地继续抚摸他的爱猫说:
“今天你不在这里过夜吗?”
“你不是忙着准备考试吗?我不好意思打扰!”我故意假笑。
“惠介不也是考生吗?”尾原突然说。
“那又怎样?”
“你也怕打扰他吧?”
听闻此话,我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答。
“因为这样,所以你才不想打电话给他,不和他联络。”
尾原果然早看穿我的心思。
我不希望惠介上入学,但我更不想因为我一时的任性,害他考试失败。
“你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心情才不好?”
尾原难得露出吃惊的表情。
“也不完全是……”我怅然地说。
回想施行回家那天,惠介因为泡了一整夜的温泉,全身无力,加上事后我又骂了他一顿,一路上我们根本都没说到话。
最后,我下定决心说:
“我等他主动跟我联络。”
“真,你令人感到窝心。”
尾原从床上跳下来搂着我,不断地搓揉我的头。
“你干嘛突然这样抱着我?”
尾原动不动就喜欢摸我的头,感觉就像摸他的爱猫一样。
“惠介真沉得住气,换做别的男人一定会受不了。下次遇见他,我一定要好好夸他一下。”
“夸他?应该是骂他一顿!”我反驳道。
好朋友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居然还想夸他!
“我想他一定会打电话给你!”尾原依旧摸着我的头说。
“或许吧!”我小声嘟嚷。
“真,你觉不觉得我们好像爸爸在安慰感情受创的女儿。”
尾原颇为感叹言道。
“尾原!”我再次大吼。
感情受创的女儿!笑死人了,我何时感情受创?
整个暑假我只接到一通惠介的电话。
那是在旅行回来隔天,他草草说了一些有关数学报告的事情。不过我知道那是他故意找借口探我的口气。
他知道我的气还没消,之后就不再打电话给我。
我想他大概还不知道我到底在生什么气!
九月一日,第二学期。
惠介一走进教室就东张西望,一见到我,他马上露出无比欣喜的笑容,感觉就像找到百年不见的恋人般。
“啊!我的肚子好痛哦!”我故意大声喊道。
“真?”惠介的笑脸换上了担心的表情。
“我要去保健室!”我从位子上站起来,走出教室。
我不想见到惠介,一看到他的脸,我就想揍他。
两个月来积压在心里的恨意急速上升,怒气如滚烫的蒸气般,仿佛要从眼睛、鼻子、耳朵和嘴巴喷出来。
“真,你没事吧?”惠介在我身后问着。
你这个让我怒火中烧的元凶居然还敢追出来!
“真,你怎么了?”
我假装无视他的关心,加快脚步前进。
“真?“他担心地抓住我的手臂。
我转身面对他,勃然大怒指责:
“你为什么不能体会我的心情?我就是不想待在教室里,所以才跑出来,你干嘛还硬要追出来?”
惠介一听,双眉紧蹙,露出愁苦的表情。
从他先前眉开眼笑的神情看来,我知道他几天前就开始期待新学期到来。
至于旅行那天晚上冲出房间的事,我想他定觉得自己没做错!
“让开!“
我回头往教室方向走去,我知道惠介也紧跟在我后面。
“今天我想跷课,随便帮我编个理由跟教师说。”
我丢下这保存话后,随即抓起书包,步出教室。
看到他的脸,我就想发火。想说什么就直截了当说出来嘛!
惠介这种不表明心意的态度,只会让我更生气,更不想理他。
从第二天开始,我不再和惠介一起吃午饭,我故意不和他讲话,也没再去他家了。
午休时间,好几个同学聚在教室角落,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你们在看什么?”我好奇地凑过去。
“是上野啊!想不想看?”
他们正在轮流传阅几本薄薄的小册子。
“那是什么?”我看到其中一本的内容。
那是两个长头发的人……看不出是男生还是女生?
啊!没有胸部!那是一个两个人男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的漫画。
见我脸色微变,向井连忙解释说:
“我姐姐要我把这个拿来学校给大家看,她想了解现在男校的学生看到这些会有什么瓜?”
“哦! 我应了一志。
向井长得白白净净的,称得上是个俊俏的美少年。可惜的是他的个性温吞,是个不起眼的男“我妹妹也有很多这种书。“
洋一也跑过来凑热闹。
不一会儿几科全班同学都聚集过来。
一一传阅之后,看过的人脸上的表情都渐渐改变……
“这是什么?”一位同学指着书上的图画。
“哇!连‘那个’都放进去了……”一名同学尖叫说。
“好色哦!”有人露出恶心的表情。
光是听到这些对话,不必看就知道书里是些什么内容。
为了和某人有个难忘的施行出发前,我曾搜集各种相关书籍,例如什么时候做最好,会有什么反应……等等。
此刻,身旁的同学都兴奋地直喘气。
“你姐姐长得那么漂亮,怎么会画这么色的东西?”
平时和向井而较亲近的同学问他。
脸色早已变青的向井连忙回答说:
“我也不知道里面是这种内容……”
向井很想把漫画一一收回来,可是根本没人愿意还他,大家已经看得浑然忘我。
其中有一本传到我手上,我马上打开来看。
“尾、尾原?”我不禁大叫出声。
漫画里男主角的名字居然叫“尾原“。
“他长得好像我的朋友……而且连名字也一样……”
我吓得结结巴巴地说。
洋一也偏过头指着图中的人物:
“你说这个吗?真的很像你大和的那个朋友。”
我和洋一看着彼此的脸,忍不住纵声狂笑。
“话说回来……”
一名看过画册的人,自言自语地说:
“这样不痛吗?”
闻言,还有人回答他:
“你是说当‘O’号的人吗?”“听说感觉很棒,只要有过一次,以后都不会想抱女人。”
“嗯,我也这么听说过。”有人点头称是。
我知道离我们不远的惠介,也正竖起耳朵听我们谈论。
只要我和别人说话,不!光是我和别人站在一起,他就会吃醋,更何况这次的话题又这么劲爆。
想到这里,我脑子突然兴起想捉弄他的念头。
我故意用认真的口吻说:
“我真想试试那种感觉!”
围在一旁的同学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看我。
“真的假的?”
他们的反应让我觉得很骄傲。我扬起嘴角,接着又说:
“谁可以帮我介绍一下对这种事有兴趣的人?”
我话一说完,立刻有几个人激动地踢开椅子,争先恐后大叫:
“我!”有人举手自我推荐。
“如果对象是阿真,我绝对愿意牺牲!”
“我也有兴趣!“另一人马上冲到我面前。
我对眼前这些异常兴奋的人抛了一个媚眼,接着缓缓站起身,丢下最重要的一句话:
“那就大家轮流好了,不用记得要找没人的地方哦!“
照常理判断,惠介听到之后,应该会马上冲过来……果然,一条黑影飞奔过来,此人从我头上抢过画册,火冒三丈地说:
“真!你这个笨蛋!”
“罗唆!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我反手打了他一巴掌,再从他的手中抢过画册,口是心非地说:
“我想和谁睡觉,关你什么事?”
(这句话一定让他很痛心!)
只见惠介睁大眼睛,痛心疾首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我假装无视他的感觉,故意扯开嗓门大喊:
“真扫兴,我们换个地方再好好讨论!”
“阿真,你这样说好吗?惠介一定很难过。”
走出教室后,身旁的一位同学开口问。
“对啊!我可不想让惠介恨我。那家伙一旦发起火来,说不定会扎个草人诅咒我!”另一人也接口说。
“不用去管他!他要怎么样都不关我的事!你们要是怕的话,就不要让我‘上’嘛……”
“那怎么行!”
他们异口同声回答,眼球也好像都变成“心”型般,猬亵地看着我。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马上紧张回道:
“我、我是开玩笑的,你们还当真啊!”
“你和惠介分手了吗?”有人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我不知从何说起。
“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最近你们都离得远远的,也不说话。”
接着又有人附和。
“阿真,你终于甩掉他了。”一名同学还鼓掌叫好。
“我本来就没和他在一起……慢着!我现在不是在说这个!”
(天哪!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喂,你们什么时候都变成同性恋了?”
“现在!”
我被他们干脆的回答吓得说不出话来。
“现在的男高中生不搞‘同性’交往的话,就跟不上流行了。”
“而且假扮成同性恋者,在冲上搭讪女生就不会被骂色狼。”
这种情形的确是不争的事实。
当天放学以后的社团活动时间。
“大久保!”
惠介吃惊地回过头看我。
以前不管我怎么跟他吵,都不曾这样喊过他。
“你可以不必换衣服了。”
“咦?”惠介眼里充满问号。
“以后你不需要再上社团了。”
听我这么说,社员们比惠介还惊讶,但我却不为所动地说:
“你是应届考生,如果不小心受伤的话,我要负很大的责任。而且三年级的同学也都要在这个月退社,你只是比他们早一点。”
剑道社的顾问教师只是挂名,事实上,所有的责任都是社长一肩扛下。
“倡其他三年级的同学还是……”
惠介委屈地想辩解,我连忙打断他的话说:
“你听不懂我的话是不是?你根本无心参与,就算待在社团里,也只会碍手碍脚。
现在正是新旧交接的时候,要是三年级的社员都像你这样的话,会影响整个社团的士气!
有好长一段时间,惠介一直低头不语,我几乎以为他哭了。
最后惠介抬起头来,用一双失去光彩的眼眸看着我。
新旧交接本来就是一件大事,特别是剑道社是从我们这个学年才开办的,要交代的事情很多。
为了将来可以参加县大会赛,让剑道社发扬光大,我身为剑社社长,必须对下一届的社员们说些勉励的话。
“惠介,你的答案呢?”我不顾情面问道。
惠介的身体轻轻地摇晃一下,他静静地低下头回答我:
“好……”
“他会不会是得了胃溃疡?”
今天不是社团活动时间,放学后,扫除工作也结束了,我坐在教室发呆,向井则跑到我身边,在我耳边小声地说。
“谁呀?”
“惠介呀!最近你老是欺侮他。”
其实我早发现了,这几天惠介经常压着胃,大概是又没吃饭了!
放学后不能像以前一样和惠介聊天,我也学得很无聊。
虽然我很想和惠介在一起,但现在只要看到他的脸,心中就会升起发脾气的冲动。
“谁理他,最好让他得胃溃疡!”
“我总觉得是我对不起他。”向井满脸愧疚地说。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安慰向井。
“如果不是我拿我姐姐的画册来学校,你们就不会吵架了。”
“再加上……”
向井张大嘴,一脸恐慌地指着教室门口。
登时,我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说:
“又来啦?”
“嗯!”向井肯定回答。
“上野学长!”
学长?难道“那种”事已经传到一、二年级的学弟耳中?
回头一看,那些色鬼们个个面带喜色,手里还拿着一张大字报在我面前摇晃,我定睛一看,上面写的是:
阿真轮流时间表
那些家伙居然一一列出做“那种”事的轮流次序表。
每当下课、午休、放学时间,这些无聊的人就会过来找我解闷。
此刻惠介也在教室里,他就坐在离我仅仅几公尺的座位上。
他竖起耳朵,背后也好像长了一对眼睛般,时时刻刻注意我的一举一动。
虽然我很厌恶那些家伙的行为举止,可是和对惠介的怒气相比,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下午就可以开始了吗?”
我故意用欢喜的口气问他们。
惠介一听,肩膀微微抖动一下。
我根本不想和其他人做“那种”事!我恨不得揍这些人,一脚把他们踹得远远的……可是在惠介面前,我却必须表现愿意的样子。
“今天不行哦!社办里有事要忙。”
唯一能让我逃出魔掌的地方,就只有社办了。
假如放学就直接回家,我怕他们会半路拦截我。
在校内他们还会忍耐,一旦离开校门,我可就不敢想下去了……
我故作镇静地走到门口,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看他们。
一离开教室,我立刻火速奔跑……
往社办途中,我浑身都不自在,总觉得周围有人在注视我,我警戒性地停下肢步,仔细观察四周的情况。
果不其然,有人从树后出现慢慢走向我。
对方身穿紧身的鲜红色迷你洋装,妖娇的模样令人为之喷血。
(这里是男子高中,怎么会有女人?)
我睁大眼盯着她,对方大方地走向我:
“你就是上野真?”
闻言,我的背脊窜起一股寒意,我二话不说,只想掉头就走,谁知……
“大姐,他就是上野真!”
(这震耳欲聋的音量,难道是……)
瞬间,一年前的噩梦笼罩过来,我的脑袋像要爆炸一般,十分难受。
“洋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果然是她!完了,她来这里想干什么?
接下来,三个穿着超级辣的女人也从树荫下走出来。
这、这五个人是怎么进来的?她们到底想做什么?
“嗯,果然长得很可爱!”洋子称呼大姐的女人微笑称道。
她一边说,一边一步步向我逼近。
“正如俊雄说的,果真是理想的‘O’号类型。”
(俊雄?)
我急速查寻记忆中的朋友、老师和亲戚的名字。
“难不成你是向井的姐姐?”
仔细一看,这位大姐的眼神的确和向井很神似。
那位大姐像是肯定我的话,她用手半掩着嘴唇,然后呵呵地大笑起来。
像她这种笑法,除了电视和漫画以外,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你、你们来、来这里做什么?”
突然遇到五个女人,我一向最自傲的舌头也不听话了。
“好可爱哦!”另一名女子也尖叫说。
“他的确是现在最流行的类型!倔强的‘O’号很对我的胃口。”
“我已经可以想像他的‘辣’劲……”
“真想和他玩一次!”
“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人,实在是太棒了!”
这些女人在胡说八道什么呀?
理想的“O号”类型?玩一次?难道她们想……我愈想愈害怕,身体一直不自主地往后退……
“阿真!”
(是那些变态家伙的声音!)
我像得救似的往声音的来源望去。
“你在那边干什么?”他们又问。
那位大姐发现有人过来,马上厌恶地说:
“不妙,有人来了!今天就算了,我们先回去!”
大姐一下命令,她们立即一溜烟地离开,我因为惊吓过度,全身僵硬得地无法动弹,意识久久无法回神……
08
次日早晨。
“向井!”
我走进教室,沉着脸走到向井旁边。
“你对你姐姐说了什么?”
向井粉嫩的脸色顿时变得青了。
我拍拍他的脸颊,刻薄地说:
“看你的表情,好像已经知道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对不对?”
“我……”向井支支吾吾开口。
我一把揪住向井的衣领,厉声质问:
“你给我老实说,你姐姐怎么会认识我?为什么她会知道我的名字?啊!”
向井惊慌地解释道:
“我听说她……她之前就在大和见过你。”
“你姐姐也是大和毕业的的吗?”我猜测问。
向井僵硬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怪不得齐藤的妹妹称她大姐。
难怪尾原会对我说:“以后不准再来了!”这种话。
原来尾原有那种思想怪异的学姐。为什么当初他不直接跟我说清楚,让我有心理准备呢?
“为什么你姐姐会知道我的事?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一想到她们说的那些话,我就会不自觉地浑身发抖。
“没有呀,我只是稍微提过你的事情,好比你长得很可爱,在学校很受欢迎,还有你曾经开玩笑说 :‘真想试试那种感觉!’所以被学校的男生追得到处跑……”
向井反着手指一一细数。
“说了这么多还叫‘稍微提过’?”
我发出犹如狮吼般的声音。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准任何人用“可爱”形容我。
没想到现在连外校的人也知道人家都这么称呼我。
向井自己也有一张美少年的脸孔,我受到的种种委屈,他应该很清楚才对呀!
“下次我姐姐要是又想对你做那种奇怪的事情,我一定会出面阻止她!”
向井很有义气地拍拍胸脯。
“希望不要有下次了!我的心脏会受不了……”
太可怕了!那五个女人走后,我还是逃不过被侵犯的命运。
那些随后赶上的变态男子不但对我下手,还脱掉我的上衣不断亲吻……
我愈想愈恐怖,于是将脸转向向井冷冷地唤他:
“向井。”
“嗯?”
我凑近向井的脸孔说:
“你想不想试试昨天我经历的恐怖遭遇?”
“什么?”向井不解地反问。
“我要让你也尝尝被讨厌的男人强吻的感觉!”
我把嘴巴缓缓地凑向向井(虽然我相当不愿意)。
“不要一副陶醉的表情好不好?你这个笨蛋!”
我一个箭步跳向前,狠狠地往向井的头K下去。
真是失策!我怎么没想到有那种荒谬的姐姐,弟弟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阿真,现在是早晨接吻时间吗?”
“我也要!”
不知何时,教室里出现一大堆脸上带着淫笑恶心家伙。
(天、天哪!我根本就是在自掘坟墓嘛!)
“砰!”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坏了所有人!
“惠介……”
惠介站在门口,眼神犀利地扫视教室里的人。
刚才那声巨响可能是他用脚踢开教室门的声音。
我第一次看到他这种严厉的表情,只见他一边走,一边瞪着所有的人,最后若无其事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原本围在我身边的家伙立刻作鸟兽散,惊惧地离开我身边。
惠介是为了救我,才故意吓他们的吗?
刚才他确实是用脚踢门,这种事以前都是我在做。
一直以来,我只见过惠介胆小怯懦的一面,今天他却变成我的英雄!
放学后,我到大和的校门口等尾原。
我带尾原到附近的茶坊,迫不及待地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他,尾原也一再地点头微笑不语。
最后他做了一个结论:
“大魔神终于露出本性了。”
听到这句话,我差点被刚塞进嘴里的汉堡噎着。
“什么大魔神?”
“总之,惠介只是想让你看到他的优点。”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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