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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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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me : 莫凡 Date : 04…07…2005 09:53 Line : 9703 Read : 129
'3654' 夺玉
楔子
一扇看似固若金汤的双层金属门阻隔在前,挡住了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男人,他那依稀模糊的面容,与置身所处的黑暗融为一体。
右边凸出的仪表板上明白显示,唯有佩带专属身分识别证的人员才能进入。
男人唇角隐约扬起浅笑,从怀中掏出一张印有精密条形码的识别证,准确无误的插入仪表板的识别孔内。不消片刻,计算机确定了来人的身分,金属门自动替男人开了路。
“现在,好戏上场了!”轻柔却又低沉的男性嗓音缓缓的自来人微扬的唇边逸出,似带着一抹兴奋之意。
男人专注的看着空无一物的走廊,丝毫不放过的紧盯着每一处。
过了半晌,他仿佛做了决定。男人收起笑意,凝神静听,形状优美的耳垂轻微的动了动,似是听出什么端倪。
他突地抱膝,蜷起身子,灵巧的顺着地面转了几圈,随即整个身躯十分俐落的贴地爬行。他接着深吸一口气,屏住气息,纤瘦却蕴涵极大能量的身躯蓦地站起。
他像个完美的体操选手,高 的身材轻快的往前翻了好几个空翻;矫健快速的身形在每个前空翻后,都极其小心的收起双足,恍若避免触碰到有形抑或是无形的物体般动作完美的挑不出一丝瑕疵。
他顺利通过走廊,又是一道金属门挡在前面。男子仰起头,左右察看有无摄影机;待确定安全后,他往前站了一步,再次将识别证插入孔内。
这次,门并没有打开,反而是从仪表板内升起了一座小型的号码输入器,就像电影上的情节,此刻正真实的他在眼前轮番上演。
“啧,真是麻烦。”仿佛兴致被打断,男子冷哼一声,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敏捷的打了几个数字。
过了半晌,键入的号码与液晶仪表板上浮现的数字一致,金属门立即打开。
男子踏着稳健无声的脚步,小心翼翼踩在光滑洁净的大理石上,来回打探了房内。整片成排的保险柜迭得高高的,铁灰的颜色就像一面墙,矗立在男子的面前;上万个私人而隐密的重要物品全被锁在里面,目的在防止野心份子的窥视觊觊。
黑暗中隐约可见的精亮眸光,快速的梭巡嵌在每个保险柜上的名字。最后,他的视线集中在某一处,上前看了看柜上的锁匙口,凭着超人的记忆,口含着小型的手电筒,将想象中的钥匙模样迅即的画在从怀中掏出的特殊金属模型上。
连细小的凹凸面也画得分毫不差,男子收起钢笔,用暗藏在钢笔画写用的另一面尖刀,描着形状将钥匙割下,再将笔放入怀中,轻巧的将自制的简易锁匙插入保险柜的钥匙孔,熟练细心的转动。
未几,柜子随后被轻易的拉开,黑衣男子迅速的取出里头的东西,看也不看一眼的收进口袋里;关上柜子,他的任务已算是完成一半,剩下的是安全无恙的离开这地方。
然而,男子倏地停住欲回转的身势,微扬的嘴角挂着一抹灿烂又慧黠的笑意。他调皮、好奇之心似无故的兴起。仗着此刻空无一人,男子特意挑了几个看来眼熟的名片,照着先前的步骤,一一将那些柜子撬开,也揭开了柜子中所深藏的不欲人知的秘密。
“哇!原来他竟然有收集女性丝袜的怪癖。要是这见不得人的秘密被公开,不仅他的形象没了,我看,连事业、家庭也保不住了。啧啧啧,外表一副道貌岸然,实则暗藏脏水。”
思忖着这名豪门企业的负责人,面貌严肃、个性严谨,甚至在赚得平常人辛苦一辈子也赚不到的天文数字时,也不忘略施薄力于公益事业,赢得媒体正面的大幅报导。
没想到,再怎样完美无缺的人,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再怎么至高无上的完美人格,在心底深处总有不被阳光照射的黑暗地带。
他始终坚信,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人;相同的,也没有完全十恶不赦的人。
一阵微细的声响从男子胸膛前的呼叫器传出,红色的灯号仿若在提醒他危险的前兆。
男子迅速将保险柜回复原样,神情似是意犹未尽,只是逼于时间紧迫……而原本将消失无踪的来自他那过度膨胀保护心的大哥事前警告——不准作多余的举动,否则回来有你好看!在红灯闪起的那一剎那,重新闪回他的脑子。
“回去肯定会被狠狠的海削一顿!”男子低喃轻叹。
不知怎地,眼角的视线蓦地被某样东西吸引住,在男子忘了合上的保险柜内隐约露出一个红色丝绒的方形珠宝盒,犹如潘朵拉的宝盒,无形中牵引着他的心弦,而无意识的趋前靠近将它打开。
无视于红灯闪得又急又快,男子取出盒内的东西。在微弱的手电筒照射下,黄褐色的八角琥珀呈现通体透明,光泽均匀,上头刻绘着某种不知名的鸟类,栩栩如生得让男子误以为它就要从琥珀上伺机展翅翱翔。
琥珀戒指周围镶满了细碎的小钻,光彩耀眼,完美的衬托出稀有琥珀的高贵价值。指环部分是由云纹形状的纯黄金所构成,那宛若飘浮在蓝空中的朵朵云彩让人不禁想徜徉其中。这样不凡的戒指竟会随意放在如此不安全的地方,现在既然被他发现,那就注定成为他的。
他从没有佩带任何饰品的兴趣,甚至觉得只有娘娘腔或是好面子的人才会不嫌累赘的将东西挂在身上。头一次,他想带上这枚他打从一开始就莫名欣赏的戒指,而隐约中戒指似乎也不停的呼引着他的冲动意志。
就在琥珀戒指缓缓的被套在男子骨节分明的长指时,原本细微的灯号声转为急促,在宁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惊得男子一不小心让整个指环快速滑下手指。指环与手指竟密合得仿佛是为他量身订作般,无丝毫空隙。
男子被这么一吓,没时间多想,敏捷的将空盒子放回柜子里,重新锁上保险柜,依样画葫芦的按照先前的路线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一位值班的守卫人员,也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完美无缺的完成他的任务。
只是……套在男子长指上的琥珀戒指在那一瞬间似乎发出墨绿色的亮光,随即消失在黑暗中。
第一章
古人说:一日之计在于晨。在工作八个小时后,疲累的身心终于得到充分睡眠之后,本该是神清气爽、通体舒畅的迎接新的早晨,再享用一份营养十足的早餐,振奋起精神,再面对接踵而来的事。
正常人都会将这条戒律紧记在心,严格遵行。
但……偏偏有人不知是无心或有意的总是跟它作对,眼见收音机已规律地报时八点整了,还有人穿着内裤大剌剌的呼呼而睡。不但无视楼下传来好心的提醒,甚至眉头还厌烦的皱了起来,一手拉过被子覆盖住头,假装没听到。
“玦,你再不起来,就真的来不及了!”呼唤的人提高了分贝,显示情况的严重性。
床上的人依旧赖床。
没多久,急促的脚步像是气得要把地板踏破似的,正一步步接近目标。
“还不快给我起来!”来人扯开喉咙大吼的高分贝差点就要震碎屋顶。幸好屋顶似乎已经不断经历同样的情形无数次,才能承受起这样的折腾。
“唔……二哥……再让我睡一下下、一下下就好。”含糊不清的哀求声从被子内传出,他对于刚才的巨声雷吼完全不以为意,仅仅只换了个姿势,不当一回事。
龚正华对于他这个超级会赖床的小弟是半点办法也没有,无奈又宠溺的摇了摇头,打消要他准时起床的念头,转而帮他整理起房间。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似的赖床,真不知道当初你是怎么当上副教授的?怎么会有人敢不要命的聘用你?”他一手拾起小弟丢在床脚的衣物之余,嘴里还不忘唠叨几句。虽然他说的净是数落之词,但仔细一听,隐约还是可以听出他语气中一丝丝的骄傲。
不是他爱夸自家人,他这位小弟,天资聪颖,学习力、领悟力也比平常人厉害上几倍。东西一学就会,理论一点就通;但也因为太容易,没了挑战性,以至于学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半途而废。小弟继而再去学别的东西,到最后结果仍是一样。
小弟等于什么东西都学,却都涉猎不深,只懂得皮毛。就像问他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怎么来的,他可以说得淋漓尽致;但一问到由相对论衍生的重要理论基础或者举例说明,他就会来个大眼瞪小眼,要不就理直气壮回说那早作古了,关他何事!
如此一来,能拿这么会耍赖的人如何?何况,小弟除了耍赖、以及个性迷糊、少根筋外,他可算是个听话的小弟,很少做出教人担心、让人开骂的事来。
只除了……三年的那件事,惹得他和大哥难得一致的严厉禁止他不能再参与。
还好他自己知道错了,懂得拿个副教授的职位来讨他们的欢心,顺便求情以解除他的禁令。可惜,动之以情这种手段是哄骗不了心如铁块的他们,因为事情一旦牵扯到小弟的安全时,他们两人是把它看得比任何事还要重要。再三声明小弟若没得到他们的准许,不准再涉足危险的任务,并且随时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就生怕他有个万一。
这么滴水不漏的保护,换言之,就是他们有轻微的恋弟情结。
“玦,你还不起床,我就要告诉大哥,说你又偷偷去学武了。”他说话的口吻轻柔的不像威胁,语气却是让人轻忽不得。
倏地,床上的人一跃而起,原本惺忪无神的睡脸遽转为精神百倍,并扬着讨好的笑意,像只哈巴狗似的挂在龚正华身上。
“亲爱的二哥大人,你也知道我最爱的就是学武。我好不容易蒙骗住大哥来学武,人生才变得有点乐趣,难道你就忍心剥夺我唯一的生存目标吗?如果真的告诉大哥,让他来追杀我,那我还不如去撞墙来得快活些。”他双手合掌,可怜的模样真教人掬一把同情之泪。
“说得这么夸张,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是多么不通情理的人。放心,只是跟你开个小玩笑罢了!我不会坏心到跟大哥打小报告的。”龚正华笑笑的弄乱小弟那一头稻草般的乱发。
“谢了!我最敬爱、最伟大、最善良的二哥大人,这可是咱们的秘密。”他是目的已达成,又对他二哥谄媚一番,以便下次求情时能派得上场。
“你这种话我听得多了,早就已经免疫啦!赶快去刷牙洗脸吃早餐,已经快八点十五分了。”他轻声的斥喝,毫不留情的掀开被子。
不说还好,经龚正华一提醒,就见赖床的他自床上跌落,然后迅速在五秒内完成套上衣服、裤子,甩上背包的连续动作,犹如训练有素的军人。
“二哥,你明知我会赖床,应该要早一个小时叫我起来的。头大了!这次真的头大了!我再迟到的话,你小弟我就要被列入‘课后辅导’的对象了。”他哀号的惨叫声伴随着漱口的咕噜声。
龚正华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动作快得像阵旋风的小弟,自己不论早一个小时或早两个小时叫他根本就没有差别,反正他总是能赖到最后几秒才起来。
“啊哈,那正好。我还想请你们主任多多训练你,看来是不必我讲了。”龚正华故意落井下石,想吓唬吓唬他这位从没学到教训的小弟。
“哼,我有办法准时到达的,很抱歉会让你的希望落空。”话语才歇,梳洗完毕的人影立刻冲到楼下,他快速的扫过桌上简易的西餐早点,塞满整个小嘴,没两三下就咀嚼完毕。
他帅气的跨上媲美跑车速度的捷安特登山车,忽地,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转过头,对着已经下楼的龚正华劈头问道:“大哥呢?”
“早就上班去了,今天法院就要判定输赢的结果。”
“大哥肯定百分之百胜诉,到时庆功别忘了算我的份,我可是这件事的大功臣。告诉大哥,我想要跟他讨个奖赏,就看他的诚意是多是少了。”他自傲的将鼻子翘得老高,脚踩踏板,蓄势待发。
“你还敢说,你忘了就因那件事……”龚正华话说至一半,就被一个活气十足的呼喊声给打断。
“我走啰。”车子偕同人已经如疾风般的窜出,不见身影,只听见脚踏车声,留下一脸呆愣、尚反应不过来的龚正华。
**********
想要在拥挤的交通巅峰时刻准时到达目的地,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任务,然而有个人正试图打破这个千古不变的铁律。
火红色的脚踏车被踏得像是哪咤脚下的风火轮,高速的急驰在车潮中,真不知是要称赞骑士的技术精湛,还是该骂他不想活了呢?
龚玉玦丝毫不费力气穿梭在人来车往的街道上,漂亮地转个弧度,绕过街角,继续搏命演出一幕幕脚踏车比轿车、公车、摩托车都还快的剧情。他一路上没有撞到任何行人,看得坐在车内的人们莫不啧啧称奇。
他用眼角余光瞟了一下手表,还差三分钟就是上午的第一堂课。龚玉玦眼观四方,俐落的变换车速,加强马力往前冲去。
街底的黑色栏杆所屏障的红色砖瓦校舍,就是他所任职的“私立东方学院”。他千钧一发的闪过从旁边倏地窜出的猫咪,因为大部分上课的学生都已经入校了,所以愈接近学院,人车就愈少,只剩下一些不是睡过头要不就是故意迟到的人,当然也包括龚玉玦在内。
“闪开!前面的人快闪开!”那些还慢步行走的学生好死不死的堵住校门,是存心让他留下来“课后辅导”的吗?
口气恶劣的嘶吼声让三三两两的学生服从的站到一旁,让出一条信道来。还来不及反应的学生,只感觉到一阵风呼啸的从身旁飞过,以及像是刚沐浴完而残留在身上的淡淡清香味。
“谢啰!”
轻扬愉悦的嗓音缓缓流泻到学生的耳内,令所有人不自觉的笑开了脸。
转进小径,石头铺成的信道使得龚玉玦必须抬高臀部,以免受颠簸之苦。弯过墙角,偌大的教师停车场俨然呈现在眼前。这里停放的全都是上好的进口轿车,只有他这辆红色的登山脚踏车显得突兀不搭轧。龚玉玦丝毫不以为意,快速将车子停好,宝贝的套上锁链。
精明的双眼来回梭巡着四周,见没人经过,他轻巧的身子一下子便翻过墙垣,稳稳的落在属于物理资料室的专用地,也就是他的办公室门外。
“幸好,又逃过一劫了!”放松地吐了口气,龚玉玦推开未上锁的窗户,俐落的跳过窗台。将背包准确的丢到椅子上,他开始翻看今天有哪些工作要完成。
没多久,蹒跚缓慢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龚玉玦分毫不差的在来人打开门之前,抢先一步开了门。“教授,早安。”
“你也早,小玉今天没再迟到了吧?”年近七十的物理系刘教授爱怜的开口问道,将公文包放在自己的桌上。
“当然没有,今天是安全到达,教授可别太看不起我。”龚玉玦泡了两杯文山包种茶,十分殷勤的涎着笑脸递给刘教授。
必备的拍马屁手段之一——懂得对方的喜好。为此,他是严格谨守。
“那就好。要是做得到,以后就别再翻墙,或者从窗户进来,省得到时被人发现,有心人总会说上几句不好听的话来。别以为学校很单纯,其实搞小团体或是勾心斗角的戏码在这里也会发生。你是我最疼爱的学生,我不希望我从别人口中听到对你的批评。”他虽然年纪大了,可不代表脑子也跟着退化了,他只是舍不得骂。
“嘿嘿。”龚玉玦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不禁咋舌。他还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却始终骗不了刘教授。
“别只会嘿嘿,你以为你是某位政治人物呀!话给我听进去,不要给我从另外一边跑出来。”他板起脸,沙哑的嗓音略微高扬,显示他是认真的。
龚玉玦低下头,故作反省状。“遵命,我下次不敢再犯。”
“知道就好。嗯,小玉的包种茶还是那么香、那么好喝,真是厉害。”他享受的轻啜了一口,清新的滋味立即在口内扩散,这小子还真懂得讨他的欢心。
““小子无才,是教授不嫌弃罢了!”
龚玉玦夸张的佯装古人说话咬文嚼字的态度,轻浮的打了个揖,逗得刘教授开怀不已。
其实副教授的工作既轻松又自在,没有多大的压力,只是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工作行程,不免有些枯燥乏味。但,人生不就是这么回事,不认命也不行。
不过……说实在的,在他心底仍是期待着有刺激的事情发生,以点缀一下平淡的生活呀!
**********
人潮汹涌热络的广场一角,巨大的电视墙上正播放着今天的重大新闻。只见画面上成群的记者全挤在高等法院的大门口,大伙儿拼得你死我活的就为取得先机、占得地利,引颈翘首的盼着焦点人物的出现。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首先自门禁森严的法院大门内走出,然后是一些相关人士鱼贯走出。几乎所有的人在同一时间全部一拥而上,你推我挤,狰狞的脸孔有若豺狼虎豹。一位女记者右推长相粗鲁的男记者,左拐某家杂志社的记者,穿高跟鞋的脚力踩别家电视台派出的摄影师后,终于在万人瞩目下将麦克风递到焦点人物的面前。
“龚律师,请问您对法官裁判的结果感到满意吗?”女记者眼神犀利,不放过面前之人脸上的任何表情。
“我想律师的职责就是伸张正义,今天很高兴我终于不负所托的完成使命。”刚毅却不失俊美的脸庞,此时散发着正气凛然的气息,增添一股更为成熟稳重的味道,说得众人不禁为他的泱泱气度喝采。
“这场长达三年之久的诉讼,您所控告的正是商界有名的纺织大王——辜青严。不说他的财力雄厚,连强大的政治背景、与许多名人友好的关系更是不容小觑。虽然您在法律界鼎鼎有名,但不论是财力或政治背景却比不上他,请问在这段期间您是否曾遭受过任何来自外界的打压?”
“听说您一开始就握有辜青严的把柄,所以对于这场诉讼才信心十足,是否真有其事?”
“虽然警方对于辜青严暗中走私人口的传闻心生疑窦,却一直苦无证据,尚不知从何下手调查。然而,您却做出如此惊人的举动,一状告到法院,莫非早已胸有成竹?请问您是怎么取得辜青严的把柄?用什么方法?能不能告诉我们?”
“请问您是不是觉得像辜青严这样的人是罪有应得?会不会觉得法官的判决太轻了?”
“至今没有一件官司打得这么久,请问您是保持怎样的态度来应付这场官司?心里有没有想要特别感谢的人。”
“龚律师——”
“龚律师——”
不让刚才的女记者专美于前,其它记者纷纷祭出打蛇随棍上的下流法。把站在前头的人当成肉垫,直接压在他们背上,伸长了猿手;无数只的麦克风就这么堵到焦点人物身上,各式各样的八卦流言跟着出笼。
眼下混乱的情况就连几个守护人员也快抵挡不住。蓦地,低沉稳重的嗓音压下了众家记者尖锐拔高的质问声。
“各位……”
似是吊人胃口的停顿了会,看各家记者适时的闭上嘴,龚克齐挑着眉,扬着轻松自在的笑。
“我知道你们很辛苦,跟着我东奔西跑的,十二万分的感谢你们对龚某这么的捧场;关于你们的问题,我只能回答——公理自在人心。
所有的对与错、是与非都在我的心里。所有的传闻、流言只有那些爱编弄是非的人才有兴趣。对我来说,是与非都由别人去说,他们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我只在意我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果,相信大家也一定替我感到高兴,谢谢大家!”四两拨千金的威效在龚克齐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堵得记者哑口无言。
要是问了,不就当场承认自己是爱说是非的人,踏入龚克齐刻意安排的陷阱,落人口实;不问的话,回去怎么跟上司交待,总不能空手回去。到时,手中麦克风恐怕会被一张辞退书所取代。
就在大伙儿互相对视,等着谁先自愿当猪头发问时,龚克齐已在守护人员的护卫下从容不迫的离开现场,一眨眼就要坐进车子里。
瞬间,记者们?弃了所有道德、面子问题,难得同心协力的群起喝追逐。透过摄影机的画面传送,一群记者就像田径赛跑上的选手,卖命的奔跑,看得电视机前的观众还以为什么时候记者也做起耐力训练了。
“大哥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律师嘴,最爱搞隔空搔痒这档事,搔到人家的痒处却不肯给人家搔痒的机会,不愧是律师界的第一名嘴。”龚玉玦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意,笑得双眼如弯月,就不知在喃喃自语中暗喻的是褒还是贬?
“你说什么,小玉?”刘教授正批改着考卷,好奇的抬起头来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在看今天的新闻罢了。”
龚玉玦一脸微笑的按下摇控器开关,走到刘教授的身旁。
“教授,这些考卷我改就行,你老人家只要坐在旁边休息就好。”他不容拒绝的拿过考卷,手脚俐落的开始批阅。
必备的拍马屁手段之二——有事,弟子服其劳也。
“哦,那就麻烦你了。人家改考卷至少需要十五分钟,但你却能在短短五分钟内毫无错误的改完,连我都要叫你一声大师了。”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号称快手的小玉用一张只花十秒钟的速度批改考卷,禁不住称赞。
“这就是我厉害的地方呀!”龚玉玦一点也不害臊的说出口。答案记在他的脑海里,反射神经又灵敏,在看了考卷第一眼后,同时也动手批阅出分数。
“老王卖瓜,自卖自夸。”虽是这么说,刘教授眼底还是掩饰不了爱惜之心。
**********
同是拥挤的街道,心情却是大大的不同。龚玉玦轻松的踩着车子,闲适而散漫的沿着街道回家。脑子想的是待会儿该怎么跟大哥讨奖赏,习惯上扬的嘴角正泛着算计的笑容,双眼灵活生动的转来溜去。
位于距市中心较远的郊区多半是高级住宅,因此独栋的透天建筑比比皆是。相对的也因为是郊区,所以人潮不若先前在商业区那般的热闹嘈杂。
宽敞的马路上,只有龚玉玦一人骑着红色的登山车。两旁的树荫稍稍遮蔽了烈日,也顺便送上沁凉的微风,吹得他心旷神怡,整个人沐浴在慵懒的夏日时光里。
要不是当初听了刘教授说副教授的工作时间自由,他才不会这么……甘于平淡的选上这个行业。虽然有一半是因为大哥的严格约束,只有教师这样平板无波动的工作才能入得了他的眼,多少不用顾及安全的问题,否则他可能会被强制规定跟着他一同当律师。
衡其轻重,也知道要选哪个最好。他才不要天天被人管着、被人押着做他不想做的事,简直就像剥夺了他的人身自由。
倏地,一道尖锐刺耳的煞车声划破原有宁静的气氛,也唤回龚玉玦胡乱窜动的思绪。本能让他下意识在瞬间筑起防备的姿态,为这不寻常的声响屏气凝神。
装有防弹玻璃的全黑轿车像是凶神恶煞般的从旁冲出,朝着龚玉玦迎面而来,显然带有敌意。嘎的一声,轿车笔直的横挡在龚玉玦的面前,从里头走出三名来意不善、面露恶相的彪形大汉,双手还示威似的拉拉手筋、动着关节骨弄得喀喀作响。
“奇怪,我何时惹到这些人?”龚玉玦气定神闲的回想着他曾得罪过的人,但想破了头却始终想不出来。
“小子,你就是龚克齐的弟弟吧?”来人口气极度恶劣的问。
原来是大哥的仇家!现在,竟然会扯到他的身上。要怪就怪大哥律师这个工作,就算不想惹事,也会无缘无故的树敌。
“怎么?是官司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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