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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国风云录-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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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鼎醒悟迟了,直到他轻而易举的拿下了幕园,直到赢豹嚷嚷着要请秦王来的时候,他才一点点地醒悟过来。老子不但要做秦王的刀,要做秦王的诱饵,还要替秦王背黑锅,最后还要给秦王卸磨杀驴一剑砍了。我这都是什么命?都是什么狗屁穿越?穿过来找死啊。
宝鼎神情沮丧,秦王的脸却越来越冷,眼神越来越凛冽,冰冷刺骨。
宝鼎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要顶住,顶到最后一刻。否则他这个黑锅就算白背了,一点好处都没捞到。
空气凝滞了。秘库一片死寂。只有宝鼎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渐渐的,宝鼎顶不住了,背心都给冷汗湿透了。他必须考虑到一个最坏的后果,秦王一怒之下,果断弃子。把自己和公子襄一起杀了,那黑锅自己照背,老秦人与楚系依旧结下死仇,自己却白死了。
就在宝鼎准备放弃的时候,秦王也忍不住了,他必须把宝鼎逼到绝路。否则这小子必然与楚系妥协。
“如何处置?”秦王厉声喝问。
宝鼎窒息难当,一颗心几乎耍蹦出来了,他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要做主爵中尉。”
秦王脸色徒变,“你是小夫门监。”
“谋反大案一旦认定。叛逆的人头就会落地。”宝鼎毫不犹豫地反驳道,“我有功,凭此功绩,我就能做主爵中尉。”
秦王眉头紧蹙,脸色慢慢舒缓,沉吟不航
院状站在秦王身后,本来一直云淡风轻,听到宝鼎直接讨要主爵中尉一职,脸色微微一变,一双眼睛顿时看了过去,却惊讶地发现宝鼎正狠狠地瞪着他。魂状心神一颤,冲着宝鼎淡淡一笑,巧妙地掩饰了过去。
宝鼎正在大骂院状。他不知道魄状与秦王早就“勾搭”上了,结果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稀里糊涂的上了魄氏的当。当日在晋阳,院藏曾主动向他建议,帮助他回到咸阳后上位做君侯。宝鼎禁受不住诱惑。答应了。此事魄状显然已经告诉了秦王。宝鼎还没到咸阳,就打算做君侯,建立自己的实力,秦王怎么想,可想而知了。 这个当上的,,宝鼎恨不得给自己两凹曰甩姗旬书晒齐伞
第120章 强龙过江
宝鼎冤枉啦,他在自己的部属朋友面前可以隐晦暗示地说个一言半语。但在老秦人面前就不能遮遮掩掩了。只能把事情的前后经过仔细说了一下。
老秦人当然知道这件事的背后有内幕,否则也不会坐在一起商量了。但事实真相远远超过了他们的预计。接下来,怒不可遏的楚人要反击了,他们绝不会任由老秦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打他们的脸,他们肯定要反击,要把老秦人打得狼狈不堪,最后逼得老秦人妥协,逼得秦王政把脑袋一缩,不敢再在中间挑拨是非为止。
“大王一石二鸟,出手犀利啊。”废比。公感叹道。
“何止二鸟,把一树的鸟都打死了?”宝鼎苦笑道,“大王打了楚系外戚,又打了跟在外戚后面为虎作朱的宗室,还把我们也打了,还挑起了我们和楚人的战火。他是大王,躲在暗处放冷箭,其他人即便知道又能怎样?只有抱头鼠窜,避其锋芒了。”
“避其锋芒?避其锋芒的后果就是一败涂地。”王陵冷笑。手抚雪白长髯,“你这几天都在干甚?躲在家里不出来,这能解决甚问题?马上出来,骄横跋扈也罢,横冲直撞也罢,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咸阳是什么地方?大秦京都,楚人岂敢为所欲为?打,狠狠地打,反正有大王给你撑腰,怕甚?”
“萌蚌相争,渔翁得王绾摇头苦叹。“我们和楚人大打出手。最高兴的就是大王和关东人了。楚人本来有意暂退一步,以守代攻,徐图后计,哪料大王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劈头盖脸一阵猛打。逼得他们不得不全面反击,但被动出击显然是下下之策,稍有不慎就会遭遇重创,楚人不会上当中计。以我看他的目光转到了宝卓脸上,“公子是风暴的中心,是风眼,只要把公子解决了,楚人的危机便迎刃而解。”
“的确,楚人的目标应该是公子,而不是老秦人。”庸公赞同王绾的看法,“老太后既然把大案交给我们,她的态度已经很明确。给双方一个和解的机会,不愿意看到咸阳再起风暴
“我的安全不成问题宝鼎笑着摇手道,“我们不要被眼前的狂风暴雨所吓倒,我们要透过迷雾看到事情的本质,看到大王真正的目的
“老太后坐镇咸阳宫,就如一颗参天大树,狂风暴雨虽然咆哮肆虐。不过折断一些枝枝丫丫而已小伤不到楚系的根本,更不可能将楚系连根拔起宝鼎说道,“这是事实,我们很清楚,所以我们以退为进。不与楚系硬拼,硬拼的后果就是自取败亡啊。大王也清楚,他没有实力将楚系这颗大树连根拔起。他之所以把我从乌氏逼出来,借助老秦人的力量对付楚系,在咸阳引起一场大风暴,不过是想乘乱取胜而已
“他到底想要什么?一个郎中令和一个卫尉能否让他心满意足?巩固咸阳宫是不是他此次的目标?。宝鼎摇摇头,“不是,肯定不是。一直以来,我们疏忽了一个人,魂状。楚系巴蜀人魄状,蜀系的幕后掌控者。”
宝鼎随即把自己的推测详细说了一番。
宝鼎的推测非常有道理。王陵、底公和王绾三人暗自吃惊,他们虽然知道蜀系有意脱离楚系而独立,但没有想到,蜀系的步伐如此快,如此坚决。
“在晋阳的时候,院藏曾暗示。假若三家联手重创了楚人,他们希望蜀系能够进入中枢宝鼎说道。“所以后来当院藏抛出君侯之位诱惑我的时候,我中计了,马上建议利用这次风暴的机会,让魄状上位,做承相公。大王当初设计的时候,或许有这样的意思;院状投奔大王,或许就是冲着承相公这个位置,但他们都藏在心里,谁也不会说。我稀里糊涂地把此事挑明了,大王也罢,巴蜀人也罢,都没有退路。事实上这就等同于巴蜀人借我的手讹诈大王。
“大王是因此恼羞成怒还是借机与巴蜀人更进一步,我不知道。但从形势的发展来判断,大王一旦将外戚赶出咸阳,他需要一个人替他控制楚系,而魂状显然是最合适的人宝鼎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目光从王陵、废公和王绾的脸上缓缓扫过。
“以我的推测,大王急不可耐了。他不在乎谋反大案最终的结局是什么,他担心的是楚人和我们老秦人暂时和解。双方一旦和解,他发动此次风暴的目的就再也无法实现了”小
王陵、熙公和王绾连连点头。宝鼎在他们眼里已经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而是一个谋略出众的天才。早在晋阳的时候,王剪就被宝鼎说服了,老秦人采纳了他的建议。以退为进,而宝鼎也被他们所接受。正式成为中枢中的一员。宝鼎不负众望。身先士卒,推动着崛起大计。此番到了咸阳,再度拨云见日。让老秦人牢牢控制了主动。
“如果大王决心削弱相国之权。我们倒是可以顺水推舟。”王陵笑道,仆风心凡经撕破脸了,那就干脆一撕到底,再断楚人只年 “大王发动此次风暴的目的不是削弱相国之权,而是最大程度的控制相权。”宝鼎郑重说道,“我一再说了,今日大王雄才伟略,大秦国极有可能在他的指挥下吞并关东六国,统一天下,所以我们若想重新崛起,就要不惜代价为大王冲锋陷阵。否则永无出头之日。”
“十二年?这可是你说的,老夫拭目以待。”王陵椰愉道。
熙公和王绾笑了起来。宝鼎尴尬摇手,“戏言,戏言,当不得真的。”
“我倒希望是真的。”王陵指指嚣公,“我们老了,看不到了,但你们两个肯定能看到。
羡慕你们啦。过去武安君曾带给大秦一个统一天下的机会,可惜老王自毁长城,功亏一篑。”
宝鼎黯然无语。生老病死,谁也没有办法。从历史轨迹来看,王陵和底公的确没有等到统一的那一天,不能不说是他们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我们会看到那一天的。”稀公笑道,“我们陪着武安君,在天上看。”
“中。”王陵哈哈一笑,“公子。那你说说,接下来,我们如何行计?” “先审盐铁。”宝鼎说道,“盐铁审结,铁案如山,半氏再无翻案机会。半氏一门遭到重击,老太后的权威随之下降,大王在咸阳宫内就能说一不二。接着我们拿谋反大案威胁半氏,迫使半氏让步。到那时我们就可以奏请大王改相国为左右承相,帮助大王达成心愿,成功削弱半氏,打击半氏。”
王绾眉头微皱,担心地说道:“改相国为左右承相,这是国之大事。我们明目张胆地干涉国政,恐怕会引起大王的忌惮,成为朝堂上的众矢之的。”
“有些事大王不能做,必须由我们做。我们为大王分忧解难,为大王冲锋陷阵,大王心里有算,不会亏待我们,这样当我们退下去的时候。大王才会答应我们的条件,给我们足够的补偿。”宝鼎说道,“我们公开干涉国政,当然会成为众矢之的。成为众矢之的有什么不好?正好借机退下来。”
“不过,我们马上就会复出小马上就会重新崛起,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不但要干涉国政,还要逐渐控制国政,将大秦国政牢牢控制在手。”宝鼎用力一挥手。大声说道,“多少年了,大秦的朝堂上不是楚人就是关东人,我们呢?我们在哪?我们四处征战,无数将士血洒疆场。埋骨异国他乡,但我们得到了什么?我们什么也没有得到,我们得到的就是痛苦的泪水,为什么会这样?就是因为楚人和关东人高高在上。他们主宰着大秦,他们主宰着老秦人的命运,他们不停地打击老秦人。屠杀老秦人。”
“这是大秦国,这是老秦人的王国,老秦人的先辈们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守护着自己的王国,但我们呢?我们这些老秦人的后代在干什么?我们任由敌人打击我们。屠杀我们,任由敌人毁我们的家,毁我们的国。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下去吗?哪一天我们才会站起来,才会拿起武器杀死敌人?等到家园毁了,王国亡了吗?家没了,国亡了,我们除了悔恨和号哭,除了一堆堆的头颅,我们还有什么?”宝鼎激动不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更是激扬慷慨,他挥舞着双臂,厉声咆哮,“我们还有什么?”
王陵、席公和王绾被宝鼎这番话说得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盎然战意冲天而起。是啊,老秦人该站起来了,老秦人该拿起武器杀死敌人了。老秦人该主宰自己的王国、主宰自己的命运了,否则,大秦将不再是老秦人的大秦,大秦将在敌人的狞笑声里化作灰烬。
“中!“三个人异口同声,斩钉截铁。
老将军王陵主审谋反大案,先审盐铁。内史治粟内史和少府全力协助,驹车庶长和廷尉府全程介入。御史大夫全程监督。但案件审理工作在楚系的蓄意阻挠下,进展缓慢。一些涉案的地方官吏事先的到风声,逃之夭夭,导致审理的难度越来越大。
公子宝鼎把秦王政的话当作了耳边风,他根本无意去看门,而是一心一意想着做主爵中尉。这段时间,他在幕园大兴土木,修络房屋,搞得风生水起,整个咸阳都知道公子宝鼎回来了,正在装修大府。公子宝鼎不仅装修府邸,他还跑遍了咸阳内外,把自家的庄园、社寓、酒肆、作坊、田地等大量产业摸了个清清楚楚,然后在咸阳城大肆招人,从幢仆女婢到门客剑士,统统招募,摆足了一副暴发户的嘴脸。
公子宝鼎的确是个暴发户,他除了血统高贵外,其它活脱脱就是一个蛮夷,野蛮无礼,在咸阳招摇过市,骄横跋扈,三天两头打架闹事。他打的都是楚系的人,人家不惹他。他偏偏上门挑衅,故意滋事,整个一土霸王。
楚系子弟平日也是横行咸阳,一大帮纨裤早就在宝鼎还没有回来前就商妾好了,要整治他,谁知宝鼎回删玳 日的第一天晚上就擂响战鼓,武力奈回幕园,把公子襄好竹旧气死了。宝鼎的血腥野蛮震慑了咸阳纨裤。
俗话说胆小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碰到这么一个从北疆杀回来的不要命的野蛮人,咸阳纨裤掂量了一下,退缩了,不去招惹了。谁知宝鼎竟然主动上门挑衅,这还得了,你一个北疆蛮子竟敢如此猖撅,欺我咸阳无人啊,打,结果可想而知。
强龙不压地龙蛇,但宝鼎这条从大河里咆哮而来的霸王龙实在太厉害了,他本人天生神力,武技高超不说。身边还有二十一个手执杀人令的黑鹰锐士,以这种实力打架斗殴。咸阳纨褥哪是对手?强龙就是压你的地头蛇,公子宝鼎“噼里啪啦”一阵暴揍,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咸阳纨褥一扫而空。
宝鼎在咸阳骄横不可一世,横着膀子走路,看到楚系子孙就挑衅殴打。普通平民固然是鼓掌欢呼,而平日里饱受纨裤们欺凌的商贩优伶们更是作歌以贺。
有纨挎被欺负了,打不过宝鼎。又不敢回家找大人,于是跑到咸阳府击鼓鸣冤,试图逼着咸阳令抓人。咸阳令把脑袋一缩,置若罔闻。像宝鼎这种野蛮血腥的宗室公子,他躲都来不及,哪敢出头找人家的麻烦?他现在最关心的是盐铁大案,是谋反大案,他也是楚系的,与这个案子有牵连,如今正惶惶不可终日,现在就算你拿把宝剑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敢去招惹宝鼎,那不是自寻死路嘛。
内史府也不管。内史府的赢腾、滕比。公都亥意袒护宝鼎。第一次听说宝鼎与咸阳纨裤们打起来了,很紧张,急吼吼地问,公子可受伤?属吏回答说,他把别人打伤了,然后属吏就听到一句愤怒的骂声。你们吃饱撑的?小孩子打架也管?闲得慌啊?闲得慌找点事给你们做做。于是再也没人禀报了,即使有人投状子也是束之高阁,无人过问。
咸阳纨裤们被打击了,并不代表他们认输了,老实了,他们终究是咸阳的地头蛇,是土霸王,家里又是高门,有实力,明的斗不过你。那就来暗的。
宝鼎打遍咸阳无敌手,官府对其的霸道行径视若无睹,律法在他的眼里纯粹就是狗屁。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为所欲为,于是宝鼎心里的恶魔日益疯长,**日益膨胀,渐渐的便目空一切了小人得志便猖狂猖,猖狂就要挨打。有人要打他了,而且还是往死里打。
这天宝鼎带着赵仪、曝布、暴龙等人又在尚商坊闲逛,购物。宝鼎习惯性的找楚商开的铺子,这些楚商的背后或多或少都与楚系的官吏有瓜葛,在这里常常可以碰到一些楚系权贵的子孙。宝鼎几次滋事打架就是在楚商铺子里。 赵仪现在就住在幕比。园。那天夜里她终于等到宝鼎了。宝鼎攻打幕园之前特意找到她,开口就说,你搬回来吧,不要走了,现在我有家了,有府邸了,你回来吧。寄人篱下的日子咱不过。于是赵仪就留下了,又像过去一样天天待存宝鼎身边。
宝鼎把她介绍给了曝布、司马断等人,众人没想到宝鼎竟然在代北还抢回来一个赵国公主,而且还是一位天香国色的公主,对宝鼎还温情脉脉百依百顺,一个个无不对宝鼎佩服的五体投地。公子,你神人啦,服了。
赵仪绝色、高贵、温婉、善解人意,一帮纠纠武夫们都给她迷住了。对赵仪那是有求必应,呵护有加。搞得宝鼎很郁闷,大骂曝布等人重色轻友。有天唐仰送了块兰花玉璧给赵仪,顺口就提到了天下第一玉小石大家楚国卞家。和氏璧就是这个卞家发现并呈送楚王的。宝鼎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细问了几句,竟然得知卞氏在尚商坊还有大铺,当即就怂恿赵仪去看看,有合意的玉器就买下,咱现在什么都缺,就不缺钱。
女孩子家都喜欢金玉首饰,更不要说生在君王家的赵仪了,于是两人在锐士、虎卫们的簇拥下。飞车赶往尚商坊卞氏老铺。
卞氏老铺的主事听说公子宝鼎来了,当然热情接待。宝鼎对和氏璧有兴趣,不过和氏璧现在就在秦国。就在咸阳宫,他想着也看不到。和氏璧虽是楚国国宝,但楚赵联姻的时候,楚国把它送给了赵国。秦国一直想得到它,直到长平大战之后才如愿以偿,赵国迫不得已把和氏璧送给了秦王。宝鼎看不到和氏璧,随即对卞和的后人产生了兴趣,有心结识一下。
赵仪在铺子里转了一圈,没有一件看上眼的。宝鼎不满了,就这货色还天下第一玉石大家,有几百年传承的制玉世家?主事害怕宝鼎闹事,急忙说珍贵玉器都在卞氏府上,如果公子需要的话,请稍等片亥。马上派人去卞府,请少家主亲自带玉器过来。
宝鼎不假思索,一口答应了。
第121章 再见黑衣
暴布断然否决,恳请宝鼎马卜离开卞氏老 “
这段时间咸阳形势太紧张,不但老秦人加强了自己的防护力量,就连关东人都如临大敌,轻易不会在咸阳大街上晃荡,也严禁自家的子弟出门戏耍。王离就被他的母亲禁足在家,而这次王离做了乖宝宝,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他和宝鼎的关系咸阳皆知,楚系打不过宝鼎可以打他。他的实力哪能和宝鼎比,他出门的时候最多带几个骁雄卫,如果楚系成心对付他,不死也要脱层皮。所以王离把脑袋一缩,坚决不出门了。
宝鼎无所谓,他就是秦王手里的诱饵,就是秦王手里的利刃,他就是要横冲直撞,用尽所有的击楚系,他整天都指望有个楚系的白痴纠集一帮人来杀他,那他不但可以乘机出出气,还能一路追杀下去。直到把对方彻底击倒为止。
楚系一直没有动静。楚系纨裕们的所作所为,他们家的大人肯定知道,宝鼎现在是“万众瞩目”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各方势力盯得紧紧的。楚系那些权贵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纨裤们都受到了家里大人的严重警告。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楚系不可能任由宝鼎这么嚣张下去,不可能任由他把楚系的脸打得皮开肉绽小楚系正在寻找机会,蓄势待发。
曝布和锐士们日夜防备,尤其在宝鼎出门的时候,更是小心谨慎,从不在一个地方耽搁太长,以免给对手足够的时间做刺杀准备。今天在卞氏老铺已经盘桓了大半个时辰,曝布早就想催促宝鼎离开了,现在看到宝鼎还要继续待下去,当即提出反对。
宝鼎没有坚持,毕竟手无缚鸡之力的赵仪就在身边,一旦出事恐怕应付不过来。
“叫你家少主带着玉器去蔡园,我在府内相候。”
主事连声应诺,他也着急,巴不的宝鼎马上离开。如今宝鼎已经在咸阳出名了,只要他停留的地方必定出事,有几家铺子在打斗中差点变成了废墟。宝鼎太疯狂,打起架来遇墙穿墙,遇屋穿屋,不但声势骇人,拆房子的本事也是无人可及。
宝鼎和曝布离开了卞氏老铺。有御者驾着轻车在老铺外等候。有虎翼卫打开车门。赵仪走在前面。正要上车,忽然看到街对面有家铺子里挂着一块蜀锦,一双眼睛顿时被色彩鲜艳的锦缎吸引了。赵仪有些疑惑。蜀锦出自巴蜀,属于稀罕物。一般做为贡品敬献给王室,真正买得起的也就一些权贵和巨商,平常人家买不到、买不起,也没有资格享用。但奇怪的是,尚商坊竟然有一家卖蜀锦的铺子,这未免有些不可思议。
赵仪脚步停下,望着大街对面的铺子,目露疑色。宝鼎和曝布也停下了,抬头向对面铺子望去。这两人不知道那块色彩艳丽、雍容典雅的锦缎就是名贵的蜀锦,只是觉得它非常华贵好看,赵仪显然一眼就喜欢上了。
“去看看。”宝鼎说道,“有多少买多少,都买下。”
曝布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当然,把那家铺子搬空。”
宝鼎现在有的是钱,在秦王派人把幕园里的金钱珠宝、布帛绢维全部搬走之前,宝鼎毫不客气,先下手为强,抢先搬走了一部分。反正秦王不知道具体数目,宝鼎拿得心安理的。权当是秦王给的赏赐了。
赵仪见两人说的有趣,完全是一副暴发户的嘴脸,不禁“扑哧”娇笑。本想解释一下,这蜀锦非常珍贵。产量又极少,即使是王侯权贵也难以寻觅,但旋即想到这话说出来肯定伤了宝鼎和曝布的面子,让两人好生尴尬,于是把话又咽了回去。
“走,去看看。”宝猜对赵仪笑道,“喜欢就买。”
赵仪摇摇头,她担心在这里耽搁太长时间可能出事,危及到宝鼎的安全,所以摇摇头,细声细语地说道:“走吧,回去了,我不喜欢。”
宝鼎以为赵仪要替自己省钱。哈哈一笑,握住她的纤柔小手,拉着就走,“忒小气。你过去也这样?这可不像一位王女。”
“公子是个败家子。”赵仪无奈,只好依着他,抿嘴轻笑。
“败家就败家。”宝鼎笑道,“千金买一笑,值啊。”
两人说说笑笑,手拉手相携过街。曝布和锐士们护在四周。尚商坊的人见多了权贵,知道他们排场大,幢仆具士前呼后拥,所以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也没有多少人注意他们。
一阵风儿吹过,将赵仪脸上的面纱掀了起来,露出一张绝世容颜。赵仪慌忙举手遮掩,但另一只手被宝鼎抓着,没办法把吹到发髻上的黑纱拿下来。宝鼎发现了赵仪的窘态。急忙停下来替她盖好面纱。
“我给你做个帷帽吧。”宝鼎笑道,“这样出门就不怕被人认出来了。”
“帷帽?”赵仪奇怪的问道。“帷帽是啥?”
“帷帽就是戴在头上的帽子。”宝鼎比戈着解释了一下。帷帽用皂纱制成,宽檐,檐下有垂下的丝网或薄绢,长及颈部,以作掩面。这个时代中土还没有这种帽子。
赵仅一听就明白了,感觉非常新奇,“耸子,你还会做这种东西?”
“略懂,略懂。”宝鼎笑着摇摇手,“我就给你做一个,你正好需要这东西。”
“公子以前做过?” “没有,不过我看到西域女人戴过这种帽子。”宝鼎有意掩饰道。
“西域?西域在哪?是北虏一种吗?”赵仪愈发好奇了。
曝布和黑鹰锐士们也被宝鼎这番话吸引了,一个个竖起耳朵听。堂堂公子竟然要给自己的女人做衣冠。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事,传出去脸都丢尽了。
宝鼎迟疑了一下。这个西域还真的不好解释。这个时代的中土人还没有越过阴山北上深入大漠!更没有西进祁连止。远涉万里之外的广袤西域。大秦的疆域还没有扩展到河西走廊,距离西域还有万里之遥啊。
“西域就像我们的中土、匈奴人的大漠一样,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地方。广袤无际。”宝鼎又比划起来。“从这里继续向西,渡过大河就
北田…氏。讨了月氏就是乌孙过了乌孙就进入了西输糊你多王国,那里的人称呼这些王国为城郭王国。”
“公子怎么知道?公子曾经去过西域?”赵仪惊讶地问道。
“没有没有。”宝鼎急忙摇手。“当年我在流沙大河以北的大沙漠曾遇到过一群西域商贾,与他们同行。我是听他们说的,帷帽也是那时候看到西域女人戴的。”
众人恍然,对遥远而神秘的西域不禁产生一丝遐想。
这时又是一阵秋风吹来。衣袂翻飞。赵仪脸上的黑纱再次被吹了起来。赵仪和宝鼎同时伸手。一个遮脸,一个覆纱。
两人正在街上手忙脚乱的时候,对面一家酒肆的临街窗户突然被人推开,同时一声惊呼在窗后响起,“公主,真的是公主,公主还活着。
三个人影几乎在同一时间冲到了窗边。而几乎在同一时刻,曝布和几个黑鹰锐士的目光也望向了这扇被突然推开的窗户。
三个人身形如电,再度倒退而回。
曝布的目光非常敏锐,他看清了一张脸,那张脸上有一道长长的醒目的伤疤。他的心蓦然一颤,一股不详的预感霎时从心底涌起。他看看对面那块高悬于铺面上方的华丽锦缎,又看看酒肆二层那扇被突然打开的窗户,两只眼睛顿时眯了起来,脸颊上的肉轻轻抽搐了几下,嘴角处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他慢慢举起手,对周围的锐士们走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全神戒备小随时准备展开厮杀。
酒肆二层的窗户后边,三个人贴墙而立,既兴奋又激动。
“真的是公主。”西门老爹惊喜交集,眼眶中竟然涌动着点点泪花
“的确是公主。”黑衣长歌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冷峻,但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来,他正在强自按捺着心中的喜悦。
“找到了,找到了。”一个瘦长的中年人非常激动,嘴巴不停地嘟囔着,“老天开眼,千辛万苦,总算找到了公主。”
“赵信,闭上你的嘴巴。”长歌压低嗓门,厉声喝道,“告诉你很多次了,不要叫公主。”
赵信愣了一下,然后狠狠瞪了他一眼。刚才西门老爹和长歌嘴里都冒出了“公主”两个字,大家激动之余都犯了错误。
“快看看,黑鹰是不是怀疑我们了。”长歌冲他努嘴示意。
赵信紧贴墙壁小心翼翼地转头望向窗外,“没有,黑鹰没有过来。好像并没有注意到我们。”
“站在公主身边的那个人叫曝布。是秦国黑鹰之冠,杀人逾千,他只要嗅嗅这里的空气,就能闻到杀气。”长歌冷笑道,“我们肯定暴露了。张良那个痴子,把人家当蛮夷,以为挂块蜀锦就能把人诱进来。秦人难道连蜀锦也不认识?快,叫我们的人撤走,马上撤。”
西门老爹瞥了他一眼,转目望向赵信,“你怎么看?”
“不能撤。”赵信的口气不容置疑,“今天这个机会千载难逢,张良绝不会放弃。只要他动手了。赢宝鼎生还的机会微乎其微,而公主必定死于非命。我们要救公主,更要救赢宝鼎,所以人不能撤,一个都不能撤。”
西门老爹和长歌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他们两人先后赶到咸阳,就是为了寻找公主赵仪。赵仪手里掌握着潜伏在秦国所有黑衣的秘密,只有她才能指挥和控制这些黑衣,所以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找到赵仪。寻找赵仪的办法很简单。找到赢宝鼎就行了,赵仪肯定在赢宝鼎手上。而赢宝鼎肯定要回咸阳,所以西门老爹先带人到了咸阳,找到了自己认识的一个潜伏在秦国的黑衣
。
河北大战结束后,长歌也带人到了咸阳。不过长歌的公开使命是营救燕国大子姬丹。他到咸阳的时候。韩国的张良、魏国的张耳、还有燕国的田光和秦舞阳都已先期抵达咸阳。长歌一方面配合张良营救太子丹,一方面与西门老爹、赵信取得了联系,秘密寻找赵仪。
他们没办法接近宝鼎,当然也就找不到待在宝鼎身边的赵仪。直到最近,宝鼎在咸阳到处惹事生非。打架斗殴,他们才有机会跟踪宝鼎,由此也就在宝鼎身边发现了一个女人,但那个女人很少出现,即使出现了也是以黑纱覆面,而且周围都是重重护卫,站在远处根本看不清。
今天他们终于等到了一个近距离观察宝鼎的机会,而宝鼎偏偏就带着那个黑纱覆面的女子出现了,尤其让人激动的是,张良那个狗屁计策竟然成功了,那个女子还真的被那块蜀锦吸引了,与宝鼎一起走了过来。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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