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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帮 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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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明明看见绝鹤峰的人进去了,为什么我们天意谷就不行!”
孔萧闻言笑得诡异:“啧,连天意谷都来了,这下武林大派除了积善寺之外可算是来全了……”
原本只是四大门派的庆功宴,意外的变成了几乎算是整个江湖的盛宴。来者各怀鬼胎,可却又隐隐指向同一个方向……
不过我们的钱小飞同学没有想那么多,他现在只关心一件事,那就是——想吃个茄子咋就这么难呢?第 18 章
钱小飞最终还是吃到了茄子,但仅此而已,并且只有一口。孔萧说对了,当各路人等齐聚一堂的时候,那场面还真不是“精彩”就能够形容的。也许御寒峰掌门田屹书的评价更为贴切——混乱。
“为什么绝鹤峰的人能来我们天意谷就不行!”
随着这句话硬闯进来的是两名男子,冲在前面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一身白衣素得很,五官清秀不失英气,且身形俊逸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但是,自古以来以貌取人都是极其不良的习惯,而这个男人绝对是血淋淋的例子。只见他飘逸的身形在成功闯入大堂之后直直走到刚落座的绝鹤峰的那名年轻男子面前,开口道:
“白凛昊,你这王八蛋居然背着老子偷偷来这里!”
全场倒,绝倒~ 钱小飞刚夹的第二口茄子从筷子中滑落。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在看央视版的《西游记》,结果唐僧被妖怪抓住之后的第一句话是“你TMD死妖怪”。恶寒~瀑布汗~
钱小飞环顾全场,各路武林人士的脸看不大清楚,但黑色竖线可是瞧得真真的。果然从一个外表如此脱俗的男子口中吐出此等污言秽语实属暴殄天物。
被唤作“白凛昊”的男子闻言只是淡淡一笑,但却绝对会让观者产生想扁人的冲动,凉凉道:“我们绝鹤峰要去哪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天意谷这种地位低下的小门小派管了?”
“小门小派?我呸!”白衣男子极度不满地啐了下口水,此刻全场已经没有人再天真的期盼他做出符合自己外表的举动,“我们是地势低不是地位低!我们要是小门小派,你们连苍蝇都算不上!整天躲在山上就当自己是世外高人?真是好笑死了!”
“冷睿,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白凛昊似乎坐不住了,看来是冷睿的叫骂正中要害,只见他“腾”地站起,声音提高的同时话也粗俗起来,“你奶奶的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自己在下面就嫉妒我们这些住在上面的人!”
倒~敢情这两位是半斤八两嘛,还以为绝鹤峰的那位会多有涵养呢。
“我嫉妒?你小子……”冷睿的性格与他的姓氏截然相反,一身火爆劲,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正想反唇相讥,却被他身后的男人阻止了,
男人三十多岁,五官深刻,深蓝色衣衫看起来相当成熟稳重,只见他对着冷睿轻皱眉头,示意他不要再与白凛昊进行无谓的口舌之争。
“在这种场合下,注意你的言行。”男人的声音淡淡的,却不容忽视,嗓音略显低沉,有种宁静人心的力量。
这才是绅士啊~大堂上空飘荡着各路豪杰共同的想法。
冷睿自然不愿意停火:“可是他……”
男人优雅地摇摇头,道:“做人要宽容,你必须体谅绝鹤峰高处不胜寒的悲哀与痛苦,孤寂和无奈。”
“噗——”
大堂的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传来茶水喷出的声音,接着是剧烈的咳嗽——有人呛着了。
毒,实在是毒~ 全场不约而同地为此人高层次的毒舌功力而心有戚戚焉。同时又一齐同情起被此等毒语攻击的白凛昊来,因为此刻他已经垂着头老老实实地坐回座位,想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与男人交手且深知双方差距,所以连挣扎都懒得做了。
目睹这场混乱的古白这时才会过神来,只见他满脸假笑(在钱小飞看来他是真想笑却笑不出来了)地向后来的二人走去,道:“天意谷派出第一大弟子来参加我古某人设的庆功宴,实在是让在下受宠若惊。”
虽然嘴里的话很流利,但钱小飞还是看清了他额头上的点点汗珠,想来这接二连三的意外来客已经让他身心俱疲了吧。
“二位来,请上座。”古白想领着天意谷的二人去另一边的上座以便让炸药离开绝鹤峰这一导火索,但意外的冷睿竟然不满起来:“凭什么我们要去那边,我就要坐这里!”说着还用手指指白凛昊身边的位置,以便让古白清楚他的坚持。
“就是嘛,坐在高人身边才能沾染些灵气。”白凛昊意外的同意了。
古白愣在那里,他为难地看看冷睿又转头看看白凛昊,最后只得无奈地把炸弹和导火索放在了一起。
当古白把一切安顿好回到座位的时候,纵云派掌门范桥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语中带刺道:“这古韵山庄还真是有面子,连绝鹤峰天意谷这样平时难得见上一面的神秘客人都请得到,范某自愧不如啊。”
“你什么意思?”古白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听得到。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明白,”范桥道,“次此大会乃我等四大门派的庆功宴,从另一种意义上也算是武林同盟的宴会,你招来这么多同盟之外的帮派,是何居心?”
“你这家伙别睁眼说瞎话,”古白怒道,接着他又已特别小的声音和范桥说着什么,但这回一点都听不到了。
大堂里又恢复了熙熙攘攘的觥筹交错,这里大部分真正的小门小派是不会在意饭局中出现不速之客的,因为这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拳还是照划,酒还是照喝。
“这天意谷和绝鹤峰又都是些什么人啊?”钱小飞终于问出了长久以来盘旋在心里的问题。回答者当然是孔萧。
“这天意谷和绝鹤峰都处在绝鹤山脉,只是一个在山底,一个在山峰。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因此两派从建派以来就相当不合,甚至到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地步。但这二者从不轻易涉足江湖,实力不详,却绝对不简单,同时也不屑加入武林同盟,可以说是江湖的边缘门派,但不可小觑。”
钱小飞听着不住的点头,但还是有些不懂:“听起来那绝鹤峰也不是很矮,那两派就应该离得相当远了,如果不相互往来的话,怎么会结下这么深的仇呢?”
“也许就是相互交往多了才结仇的吧,”孔萧想了想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道听途说罢了,毕竟这俩派的仇恨可以追溯到一百年前建派的时候呢,我可没这么大本事可以通晓古今。”
孔萧的回答似乎没有消除钱小飞的疑惑,只见他喃喃道:“说是仇人吧,那两派的气氛又实在怪异,就像在他们周围有一个大大的玻璃罩,他们在里面可以随便吵,外面的人却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呢。”
“呵呵,也许是这两派身上有太多的共通点了吧。”孔萧没想这么多。
钱小飞发现金寒在旁边观察许久,却久未说话,于是推了推他,问:“你怎么了?”
金寒缓缓把头转回来,对着孔萧道:“古韵山庄究竟藏着什么,为何这么多人都要来凑热闹?”
“你认为我清楚?”孔萧笑着反问,却让人分不清他话里的真假。
“起码你知晓一二。”金寒也笑。
“啧,看在小飞兄的面子上我才说的哦,”孔萧把脑袋凑近二人,刻意压低声音,就好像接下来要说的话是商业机密似的,“据说古韵山庄一百年前的创始人是一用药高手,无论是用药害人还是用药救人都是一绝,而他临死前将自己毕生的心血写成了一本用药秘籍《秘杀方》藏在这山庄的某处,只是交代就在这山庄里,却没说具体位置,所以山庄历代的主人都想要找到那秘籍却从未成功。由于这是古韵的最高秘密,历代主人都刻死严守,江湖一直不知。但最近不晓得那里放出了风声,这下江湖算是乱了套,谁都想要那秘籍,这庆功宴自然就是最好的契机。”
“怎么讲?”
“这次古韵山庄已经对外宣布庆功宴要做十五天的流水席,各路人等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在此住满十五天,而这十五天便是寻找秘籍的最佳机会。”
“原来如此。”金寒没什么反应钱小飞倒是听得直点头。果然这真正的江湖比书上精彩多了。
这厢钱小飞刚听完故事准备夹菜,一枚相当眼熟的碎冰锥“砰”的一下刺进了桌面,冲量之大足以使整个桌子震动。
大家把头转向冰锥飞来的方向才发现,冷睿和白凛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大打出手,只见两个异常矫捷的身影在大堂上方快速移动,同时发出不断的打斗声和……叫骂声。
“你就给我受死吧!”
“死的还不知道是谁呢!我肯定会去坟前给你上香的!”
“闭上你的臭嘴,你奶奶的……”
“看剑!”
“……”
大堂已经一片混乱,如果说两人在地上打还好,这在上面打架的唯一后果就是灰尘翻飞且均落在饭菜里。不过这些食客们倒也不在意,他们全都兴致勃勃地在下面看热闹,且还会不失时机的拍手叫好。
古白的脸色已经和他的名字一样了,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脖子流进了衣服里。这场面……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控制。
“我说古庄主,这在你的底盘上出现这种庆功宴,还着是丢人啊……”范桥还火上浇油。
古白正郁闷着呢,闻言马上用力的拍了下桌子,大喝:“范桥,你小子别给脸上鼻梁,在我的山庄不容你撒野!”
“你说什么?”范桥也生气了,随着他的起身,他身后带领的一大帮纵云派的弟子立刻进入战斗状态。
“看来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我古韵山庄的厉害!”古白说着也招来弟子若干,场面一触即发。
“打呀——”
不知从哪里传出的洪亮喊声瞬间绷断两方所有人的神经,一场群架开始。
空中迎来送往的是杯子、盘子、勺子……人在打群架时会使用所有能用的东西。大堂不时传出诸如“啊,你敢偷袭我——”、“受死——”、“看碗——”等等哀号或者大喝。正正经经的庆功宴变成了如此之局面,实在是……
没有人注意到在贵宾席的田屹书悲哀地揉着太阳|穴。
“师傅,你怎么了?”弟子穆远之问。
“没什么,就是有些头疼。”作为御寒峰的掌门,他不能把内心的悲哀表露在脸上,虽然他很想大叫“这到底是哪门子的庆功宴啊——”
空中的打斗已经进入白热化,两个人呈现胶着状态只能从空中打到地上,这下地上更是热闹起来,单挑的,打群架的,看热闹的……恩……还有下注的……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绝鹤峰天意谷谁会胜出……”
“下注下注,纵云派古韵庄谁人更强……”
钱小飞觉得自己浑身的热血已经沸腾起来,他看着第二枚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冰锥,前一次自己险些丧命,这一次又被他阻止了自己的伟业——夹菜,罪不可恕!想到这里他迅速站起像离弦的箭一样冲进混乱的人群,顷刻间没了踪影。
“帮我买五两银子天意谷胜——”
这是钱小飞最后留下的嘱咐。
“他……干什么去了……”孔萧嘴角有些抽搐的问金寒,他觉得自己多数情况下没办法跟上钱小飞同学的思维速度。
“他凑热闹,尤其是能赚来外快的热闹。”金寒好笑。
孔萧当然不能理解外快的含义,他只知道此刻金寒的表情满是纵容和宠溺。
“师傅,你好些了没有?”穆远之关切地问田屹书。
田屹书放下揉完太阳|穴的手,道:“恩,似乎是好……咳、咳……”
话音未落,他就剧烈咳嗽起来,不只他,大堂里的所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咳嗽起来,因为整个会场在一瞬间被浓重的白烟弥漫。突来的烟雾让场面更加混乱。
随着烟雾传来的是无数人的惊叫声。
“啊,我的钱袋没了——”
“咦,我的玉佩——
“谁拿了我的秘籍——”
“啊——有贼——”
迷雾中的金寒闻言皱眉,那小子的手脚不可能这么快,如果不是钱小飞,那现在的情况……
迷雾逐渐消散,大家都停下手来,无论是打架的赌博的还是看热闹的,场面一时安静得有些冷清。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之前被冰锥光临过的屏风上,虽然此刻它已经因为群架而残破不堪。只见屏风上一张醒目的字条,上面白纸黑字醒目地写着:
胆敢惹姑奶奶的小贼,限你五日内到山庄西面竹林,姑奶奶要跟你来个了断。逾时不候,后果自负。
——妙空空
先是无忧山庄,再来是绝鹤峰,接着是天意谷,然后是群架和斗殴,最后是妙空空……
细细回忆今晚的庆功宴,可怜的御寒峰掌门终于支持不住了。
“师傅不行了,快送回房休息……”穆远之大叫。
可怜的田屹书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纠正弟子“不行了”是指人死了不能用在这里……
史无前例的庆功宴,在妙空空的烟雾弹中草草收场,史无前例的武林纷争,却已经悄悄拉开了帷幕。第 19 章
庆功宴结束的第二天,江湖上就产生了绘声绘色的话本演绎,随着说书人和听书人数量的不断增加,以及口传的谬误与夸张的增加,这又成为了一个关于江湖的扑朔迷离精彩纷呈的神秘传说。
但当时的人们还不知道,这个他们现在认为已经足够戏剧张力的传说只是即将出现的高潮迭起的江湖奇闻的序幕。
话说那晚的庆功宴在一场混乱中收尾。最后,作为东道主的古白脸色相当“白”,看起来就很凄惨,却仍硬着头皮宣布宴会将持续十五天,各路江湖人士都可以继续居住在山庄直到十五天结束。当然不愿意的可以随时离开。
他的话音未落,纵云派就已然离开。想也明白,都打成“头发散乱、衣衫褴褛、双眼乌青”了,自然不可能在呆下去。
其他人基本都选择继续住下来,毕竟《秘杀方》还未到手呢。
当然也存在御寒峰这种“因师傅身体不适急需静养几天”而留下的门派。
金寒和钱小飞自然属于不走那一种的,宴后二人回到了原来住的房间接着使用。
烛台上的油灯忽明忽灭,让人看了很不舒服。钱小飞直到现在仍然不能适应这种功率严重低下的照明产品。
房间的气氛有些怪,钱小飞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他暗地里偷偷观察坐在自己对面的金寒,觉得今晚的他着实奇怪得紧。
虽然他平时话就不多,但像今晚这么少的还是第一次,在宴会上他就一直不对劲,神色凝重、表情冷峻。钱小飞一直没敢看他的眼睛,因为他有预感会在里面发现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东西。
为了打破尴尬的安静,钱小飞主动找话题。只见他把怀里的东西一骨脑地弄到了桌子上,瞬间桌子就被各种玉饰和无数碎银子布满。
“嘿嘿,虽然后来妙空空出手了,但我还是摸到不少东西哦。”
金寒被钱小飞拉回了注意力,他看看桌上的东西,道:“一个晚上被两个贼光顾,来参加庆功宴的人们还真是不幸啊。”
钱小飞皱皱眉头,金寒分明在敷衍,这闭着眼都看得出来。可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股焦急之火在钱小飞心里燃起,他索性一下子把金寒拉起推到门外,自己也跟着出来。
金寒被钱小飞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让你吹吹冷风,清醒清醒。”
朦胧的月色下,金寒看不清钱小飞的表情,只知道此刻眼前的那双眸子黑得发亮,就像要把一切吞噬的黑洞,也像能够洞悉一切的黑耀石。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金寒别有深意地问。
钱小飞没有回答,他不想回答也不能回答。现在的金寒让他害怕。
“哟,二位在着月明星稀、夜朗风清的良宵美景下谈什么呢?”突然出现的爽朗声音打破的静谧,来者是孔萧。
金寒看了孔萧一眼,没有答话。未避免来人被晾干,钱小飞只好道:“外面空气新鲜,出来透透气。”
孔萧闻言笑道:“刚才那场宴会精彩过头了,是该透透气。”
钱小飞见孔萧对他的话进行了自我理解,便顺着往下说:“你不是说正因为有精彩可看才来的吗,怎么过于精彩反而不习惯了?”
“凡事总得有个度吧,”孔萧苦笑,“意外太多心脏会受不了的。”
“也对,”钱小飞马上想到了那位还在静养中的田屹书掌门,接着笑道,“既然你都受到如此强烈的刺激了,那就该在自己房间老实休息才对,跑我们这里来做什么?”
“啊,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孔萧猛的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我是来向小飞兄讨教的。”边说边把钱小飞往屋子里推,“来,来,我们里面说。”
“等、等一下,”钱小飞有预感孔萧的“讨教”一时半会是结束不了的,所以连忙开口,“我还没和金寒说完呢。”
“什么话这么紧急,不能以后再说?”孔萧似乎有些着急。
“就一句。”钱小飞说着挣脱开孔萧走到金寒面前。
他抬起头,黑亮的眸子定定地看向金寒的眼睛。金寒一阵颤栗,那仿佛看进他灵魂深处的视线让他异常狼狈。
金寒不自在地别过头,却被钱小飞强制扳回。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这就是钱小飞要说的话,仅此一句,九个字而已。
“说完了?那就轮到我了吧,走,走,进屋。”孔萧不能理解这种,没头没尾接头暗号似的话语,他只是急于单独和钱小飞讨教些事情。
“哎,别推!你急着娶媳妇啊——”
钱小飞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被紧关上的门彻底阻断。金寒神色复杂地回过头来,目光触及漫漫黑夜。
“有什么事你就快说。”钱小飞表情不善,“还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你别这么凶成吗?”孔萧无奈,“你俩又不是用糨糊粘在一起了,分开下有什么关系!”
钱小飞没有理会孔萧的调侃,他总觉得今天的金寒要出事。这种明明有预感却无计可施的无力感让他心烦意乱。
“好了,从现在开始注意力要全部放在我身上。”孔萧煞有介事地咳嗽了一声。
“呵呵,好了,有什么事你说吧。”钱小飞被孔萧逗笑了。反正现在想那么多也没什么用,姑且看看眼前这位孔大侠有什么事吧。
这样想着的钱小飞终于收回了思绪。
只见孔萧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两盒棋子,道:“我来请你指点一二。”
钱小飞见状哑然失笑。这下孔萧今天晚上的一切举动都可以解释清楚了。还以为他真是一点都不计较下午被金寒恶整的事呢,敢情他是记得真真切切,且蓄势待发准备复仇。啧,还真是防不胜防呢。
“你怎么知道我就能指点你?”钱小飞好奇。
孔萧理所当然道:“原因有二。一是你一直和金寒在一起,必定对他了解甚多,那他这种玩发你肯定也多少知道一些;第二,也就是最重要的,”孔萧说着把脸凑近钱小飞,表情甚是可怜,“当他给我讲解规则时,你脸上分明写着同情,你这家伙明知道我也要被耍也不提醒我!”到最后,孔萧的语气几乎变成了控诉。
钱小飞受不了道:“一个大男人别做出这么恶心的表情成吗,像怨妇似的。”说着还拍拍孔萧的肩膀,“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我这不就帮你报仇来了。”
二人说着来到桌旁,孔萧刚要把棋盘放上,就发现桌上一堆凌乱散放的物品。他皱着眉头看了一会,终于想起宴会上金寒在钱小飞冲进人群的时候说过的话,那时他还不大懂“外快”的含义,不过现在看来想必就是额外收入的意思吧。
“这都是你趁乱摸来的?”孔萧笑。
“恩。”钱小飞使劲点头,神情还颇为自豪,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一个特殊物件,“连这个都是呢。”
那是一块略逊于手掌大小的纯白色令牌,上面的云中鹤雕刻得精致。令牌背面还有两行字——绝世俗尘,鹤立诸峰。
“这花纹好眼熟……”孔萧喃喃道。
“当然眼熟,绝鹤峰那家伙的碎冰锥上就刻着同样的花纹!”钱小飞可是记得深刻。
孔萧闻言瞪大了双眼,道:“你的意思是……”
“没错!”钱小飞得意地接口,“这就是从那家伙身上弄来的!”
‘该不会是你认错人那个时候吧,“孔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遂开口道,“难不成你的认错人也是……”
“故意的!”钱小飞毫不隐瞒,“谁让他那么没礼貌,那冰锥差点要了我的命哎!不教训一下怎么能行!嘿嘿,看起来这令牌也挺重要的,我可是从他最里层的衬子里摸出来的呢。”
孔萧在心里为白凛昊默哀三秒钟,看来惹谁也不能惹贼啊。正想到这里,他忽然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眼前的这个家伙似乎也惹上一个贼,且还是一女贼。
啧,孔萧在心里接着为钱小飞默哀,这回是三分钟。
“惟女子与小贼难养也……”孔萧一本正经地感叹,“小飞兄,你惨了。”
前半句钱小飞没怎么听清楚,所以也就没发现孔萧话里出现的问题,但后半句他是听清了,可又不大懂:“什么意思?”
“妙空空啊,”孔萧笑道,“她不是都向你下战贴了吗,而且看起来气得不轻,不然也不会大意到透露自己的女的。”
闻名天下的神偷妙手空空,居然是女的!江湖又要骚动一阵子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钱小飞甚是无辜,“早知道她是女的我才不会下手呢。”
在钱小飞的观念中虽然男女平等,但多数情况下男人还是要让着女人的。
“没办法,既然错已铸成,你还是想想怎么解决吧。”孔萧相当不讲义气。
钱小飞也没辙:“哪有什么办法,只好找个时间到树林里探探情况了。”
二人说着把桌子清理干净,开始摆棋盘。同时不忘聊天。
“对了,我让金寒买五两天意谷赢,最后怎么样?”
“哪有什么结果!妙空空一来场面就更乱了,最后根本没打出个究竟。”
“那银子呢?”
“庄家通吃。”
“啊?!不会吧——”
这厢钱小飞与孔萧五子棋下得火热,那厢一位不速之客却悄悄来到金寒身边。
第 20 章
“你居然会来,还真是让人意外。”金寒微妙地挑起嘴角,“而且还是以无忧山庄少庄主的身份,世界变化真是快啊。”
金寒不冷不热的嘲讽丝毫没有影响到沙语,只见他微笑地接口:“是啊,变化真是快……”
“怎么,事情有变?”金寒凉凉道,“不然你今天也不可能是这个身份。”
“何止有变,简直是巨变,”沙语的口气自然的像谈天,与他话里的内容形成巨大反差,有种诡异的危险,“我哥根本没死,我爹和那女人联合起来骗我,帮着他骗我,我居然就这样满心愧疚的离家出走三年。呵,你说我是不是很蠢?”
金寒没有出声,他之前多少知道一些沙语家里的事情,无外乎兄弟两个为了一个女人隔墙罢了,可他没想到看似简单的事情背后竟是如此复杂。他知道,沙语从进春风门开始心里就有一道伤痕,现在看来,那道伤痕是不见了,却被更大的伤口取代。
如果一直不只真相会不会更幸福呢,金寒不知道。他也无法替沙语选择。
“离开春风门的时候你就隐约知道了,是吗?”金寒终于开口。
“当时只是怀疑。因为就算那老家伙病危,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来找我。现在想来,恐怕是终于良心发现觉得对不起我了吧。”沙语的口气充满不屑。如果不是对事情很了解的人,根本就不会想到他口中的“老家伙”其实是指他的父亲。也就是无忧山庄的老庄主——隋竟声。
“不过也不见得,说不定是他怕下地狱被拔舌才说了实话。”沙语冷笑,语气中不带半点感情。
“那你来这里为什么呢?”金寒抬眼看沙语,“也为《秘杀方》?”
“当然,如果得到那东西重振无忧山庄便易如反掌。”沙语坦白。
“恐怕不止重振山庄那么简单吧。”金寒了然道。只有势力大了做事才方便,比如找人,不如报仇。
“你都清楚何必我多言。”沙语冷笑,接着道,“倒是你,春风门被灭了这么久却不见有什么动静,不像你的作风啊。”
“怎么讲?”金寒挑眉。
“我以为至少会在短时间内看到四大门派之中的某个被灭呢。”沙语理所当然。
“你太抬举我了,”金寒笑,“我要是有这能耐春风门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了。”
“明刀明枪你自是不行,但论起暗器恐怕没有多少人是你的对手,”沙语笑,“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和你相处久了,对你多少也有些了解,之所以一直没动手恐怕是那小子的功劳吧。”
金寒不语,因为沙语说对了。每当他泛起杀意,就会想到钱小飞,然后心里就总有一个声音不断出现:再忍忍,再忍忍……
可是,似乎到极限了呢。那股杀意已经侵进了他的四肢百骸,现在他身上的每个细胞每个毛孔都在叫嚣:放我出去!
他快受不了了。
沙语似乎看出了什么,只见他把头偏向金寒,微眯起眼睛,目光却异常诡异:“你难道不想让他们也尝尝你受过的痛苦,看着他们在你的面前惨叫、哀号?”
金寒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看了沙语很久,接着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要是钱小飞看到你这副面孔,想必该哭了。”
沙语闻言垂下眼,收敛了情绪,却没有说话。
初冬的风没有多冰,却刺得人骨头疼。原本柔和的月光,此刻看起来也惨白得凄厉。
“你是故意的……”金寒淡淡开口,语气笃定。
“纵云派才刚刚离开没多久,应该赶得上……”沙语看着远处,像在同空气说话。
等他回过头来,身旁的人已经没了踪影。
也许金寒说的没错,他就是故意的。因为自己不幸,所以见不得别人过得好,一定也要把其他人拖入不幸才肯罢休。
只是不知道,这次不幸的会是谁。纵云派?金寒?还是钱小飞……
孔萧离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钱小飞正奇怪金寒为何没有回来,却在送孔萧出门的时候意外地在游廊上看见了沙语。
一种很不好的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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