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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必有我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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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宇见事情失败,恶狠狠地瞪着莫非争辩道:“主子,奴才是看不得你让人欺负!这个女人原本就是你定下好多年的,却让那狗皇帝给夺走了。江山也应该是你的……”
“住口!”楚润枫狠狠给了魏宇一巴掌,魏宇被扇飞出去。麻子和刀疤忙跑过去将他扶起来。麻子关切地问:“二爷,你没事吧?”
楚润枫更是火冒三丈:“难怪你有这么大的动作。楚家旧部都让你给调出来了。敢情魏二爷是不想做奴才了,想自己做爷了么?”
魏宇更是吓得匍匐在地,满口请罪之辞。楚润枫焦急地捉住莫非的手一看,撕开布条往她手上倒了些白色的药粉。伤口让药粉一渍,莫非痛得倒吸一口凉气。楚润枫紧张道:“很痛么?非儿!”马上,他又艰涩地改口道:“我该叫你弟妹了。”
莫非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瘫坐在地上,连说谢谢的力气都没有了。
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阴魂不散的宁狄松出现了。楚润枫笑得十分勉强:“师父,您怎么来了?”
宁狄松热情地拍着楚润枫的肩头道:“楚家的暗部只有你能查到行踪,而你是我的乖徒儿,我怎么会查不到你的行踪呢?”
楚润枫诚恳地说:“师父,收手吧。您今年也六十八岁了,您的三个儿子都在二十年前因为天谴而死去了。师娘也因受您所累,生下师妹不久就过世了。如果您肯放手,我一定会待您如亲生父亲,待师妹如亲妹妹一般。我们一家三口共享安乐。”
“逆徒!”宁狄松痛心道,“枉费老夫和靖安侯苦心培育你十多年!你既无靖安侯的大志也无东方炫义的手段。真不知道你倒底是谁的儿子!如果你肯与我配合,金井之势不是不能改的,天下早就是你的了!你却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了天下。结果呢?女人也没有得到。这一点上你就更比不上你的亲生父亲了。他至少还得到了虞孝鱼。”
楚润枫淡淡一笑道:“师父,人各有志。既然你不能说动我,我也不能说动你。我们今天就只能是敌人了。莫非,我不能让你带她走!”
宁狄松不屑道:“翅膀硬了?别忘了你的武功都是谁教你的!想和我斗你是找死!”
楚润枫绝决地说:“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是谁找死呢?”
宁狄松果然被激怒了,不留半点余地地攻向楚润枫。楚润枫险险地避过几招后,才偷空得以回击。事实正如宁狄松所言,楚润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过拆了三十多招,楚润枫便落了下风。宁狄松一拳打在楚润枫的胸口上,楚润枫被震得后退好几步。
“主子!”魏宇、麻子和刀疤同时叫道。
楚润枫一口气没憋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强忍剧痛骂道:“蠢东西,还不快带她走!”说罢他反守为攻,主动扑向宁狄松。
“找死!”宁狄松见魏宇等人带着莫非上马了,攻势更加凌厉了。转眼间,楚润枫又挨了两掌!
莫非在马上看得真切,呜咽着:“润枫,你不要死!”
魏宇一边狠抽头马臀,一边骂道:“都是因为你这个女人!现在知道心痛他了?”
宁狄松猛击一掌,楚润枫被重重地抛向空中,又如一片毫无生机的落叶般飘落在地。宁狄松几个起便落追了上来。魏宇和麻子、刀疤几乎没费他什么力气就被拍飞了。莫非又落到了他的手里!
楚润枫艰难地向前爬着,一边嘶哑地大叫:“不要杀她,求你了————”
宁狄松拧着莫非翻身上马,轻笑道:“怎么谁都以为我要杀她呢?她的用处大着呢!”
莫非听了并没有半点喜悦之意。眼见衣襟上染满鲜血的楚润枫越来越远,她无声地哭了。
第115章 逆天改命
莫非面对的是一个终极大魔头,虽然他说过不会杀她。但宁狄松话中的“有用”让她不寒而栗。有能力救她的人中,夜郎凶吉未卜,楚润枫已是重伤在身。只剩下智海还有战斗力了。莫非却一点也不希望他来。宁狄松为了金井,为了宁采菲表面还不至于和智海打破表面的和平。她希望他是安全的!
宁狄松将莫非带到了一座隐藏在山间的庄园。白墙黑瓦,满院都是茂盛葳蕤的藤蔓植物。纵然六月烈日炎炎院子里也显得阴森可怖。也只有宁狄松这样的阴人会住这么阴森的房子了。
屋里似乎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了,器物上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尘。宁狄松直接吩咐莫非打扫。识时务者为俊杰,莫非不想无端的受皮肉之苦,便很俊杰地开始打扫了。可怜她左手伤口未愈,一使力便痛得直冒冷汗。她一边磨磨蹭蹭地收拾屋子,一边在心里把宁家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个遍。
“你在心里骂我。”宁狄松肯定地说。又见莫非目瞪口呆的样子,他补了一句:“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这点也看不出来算我白活六十几年了。骂人之时积点口德,才不会损了后半生的福祉。”
莫非反唇相讥:“我不过是骂骂而已。骂不死人也骂不痛人。倒是你,做尽坏事,损人不利已。父债子偿的事你又不是没经历过。”
屋子里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墙上有狰狞可怖的画像,门背后挂着白森森的动物头骨。桌上有桃木剑,生锈的铜钱,莫非看不懂的符文书籍。如果不是她经历了穿越和金井的事,她几乎要以为宁狄松就是一个以骗人钱财为生的神棍了。
宁狄松似乎认定莫非不敢出逃,或是根本逃不出去。他没有限制莫非的自由。莫非便在一旁细细地观看他捣鼓那些奇怪的东西。
宁狄松将一块黑色的木料劈成薄片做了一个类似三棱柱的容器,再用一个长方体一样的盒子往里面注水。第一次,水太少了,还差半寸才满。他只好重新再做一个三棱柱盒子。第二次,水多了。这样反反复复做了许多次后仍没有成功。眼看那块黑木头越劈越少,宁狄松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莫非看不过去了,这不就简单的立体几何问题么?她忍不住嘲弄道:“这么简单的事也难倒国师大人了么?”
宁狄松几次试不成,心中难免恼火。莫非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他寒声道:“不怕让我分筋错骨就住嘴!”
莫非叹道:“本来存心想帮你的,看来用不着了。”
宁狄松将信将疑道:“你会?”
莫非翻了个白眼:“试试不就知道了。”
宁狄松警觉地说:“这阴沉木得来不易,岂能让你试着玩?走开,别防碍我做法器。”
莫非笑道:“你做了这么多都失败了,下一个也有可能会失败。何不让我试试?”
宁狄松想想也是这个理,便允了。莫非拿起尺子在那个长方体的盒子外围上下量了一遍。她又拿起一块废弃的木料当笔在地上粗略地演算了一下,报出一串数据让宁狄松照着做。
宁狄松狐疑地照做了,结果不大不小刚刚好!他直愣愣地看了莫非半晌,突然扣住莫非的脉门寒声问道:“说,你究竟是何人?莫家小姐是不可能懂得这般高深的术术的!”
莫非头痛地摇头道:“你这人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过河拆桥也不是你这么拆的吧?如果这也叫高深的话,天下就没有难不住我的事情了!”
宁狄松且惊且疑,又画出一大堆诸如圆锥、六棱柱、三棱锥之类的图形要莫非根据那个长方体盒子的容量来演算。这种小儿科的问题哪能难到莫非呢?她依旧以木料为笔,在地上写写算算,不出十分钟就全部搞定了。宁狄松脸色变得越发晦涩难懂。他抱出一大堆各色器材一一试做。结果无一不与预期中吻合!他更是汗如雨下了。
莫非奇怪道:“这些都是你要做的法器么?法器不是都讲求方圆为主,你怎么做出些奇形怪状的呢?”
宁狄松晦涩一笑道:“方者过于方正,圆者过于圆满。受福者福祉无穷,施法者报应不爽!唯有不方不圆、无规则的法器才可避过天谴!当年我便因做不出避劫地法器而害了全家……”说着他已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莫非暗暗叫苦,自己怎么就这么大意呢?帮他做出法器来祸害自己。愣神间,宁狄松猛地抓住莫非一阵摇晃:“我为何没有早二十年认识你呢?”
莫非苦笑道:“二十年前你怎么可能认识我?”
宁狄松渐渐冷静下来,打量莫非良久,说:“你倒底是什么人?你的术术是和谁学的?”
莫非见他笃信神鬼之说,心生一计,便故作高深道:“你不是会替人逆天改命么?相信你也可能测算一个人的前世今生了,你替我算算不就知道了。”
宁狄松迅速摊开莫非的手掌,左手看了看右手,右手看了看左手。越看下去,他的脸上越发像开了颜料铺子般红白黑青轮了个遍。就在莫非被他看得快不耐烦时,他突然阴郁地说:“你是个死人。”
莫非吓了一大跳,他连这个也看得出,可见本事不小。
“你又是个死在一千多年后的死人。”宁狄松这句话如果有第三个人听到,那人一定会以为他疯了。
莫非见他汗如雨下,知道他是怕了,索性吓他一吓:“不错,我是个死人!但为什么我可以从一千多年后来到这里呢?为什么我进得佛堂也不见佛祖降我呢?”
“为什么?”宁狄松已经让自己的测算给吓傻了。
莫非放慢声调说:“我本是阴间的鬼差,上人间来历劫来了。”
“鬼差?”
莫非得意地把自己在阴间所见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末了还说:“我为鬼差几万年了。专司魂灵往生。说白了,就是根据魂灵活着时做了些什么事。做善事的入人道,为好人一生衣食无忧。无甚大过有点小错者也可入人道,转世为受苦之人。若是大奸大恶之徒,必定入畜生道,而且生生世世脱离不了被贩卖宰割的命运!”
莫非正说得起劲,宁狄松却回过味来了,他似笑非笑地说:“如此说来我便是你所说的大奸大恶之徒了?既然我已十恶不赦,就不防再做些恶事,直接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得不超生罢了!”
莫非心知自己一不小心把牛皮给吹破了,唬不了他了,忙说:“也不尽然。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现在改还来得及……”
宁狄松大笑起来:“老夫不知何时阴间鬼差也精通佛法了。你这两句是和皇上学的吧?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上天既能容我逆天改命、横行世间几十年,我前世就应该是一生行善的大善人了!既是大善人,福祉不会只有一世,这一世我就随心所欲。等到下世为人时,再来行善不迟。”
莫非后悔得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
宁狄松见莫非眉目纠结的样子,心情豁然开朗:“别以为你精通术术,又有不平常的命格便在我面前充内行。如果我连你都看不透,就枉来世上六十几年了。等我将你的命格和采菲互换后,我仍然会将你留在皇上身边。到时候皇上对采菲专宠之时,我倒要看看你这鬼差大人如何与金井之势抗衡,去分得皇上的宠爱!”
莫非被他抓住了手,还来不及呼痛便被他割破了手指。宁狄松将她指尖流出的血悉数收入刚刚做好的三棱柱形法器中。莫非暗骂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帮着他来害自己。
宁狄松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也不避讳莫非道:“这是采菲的血,再加上皇上的头发。将它们混在一起,由我施法。就算皇上爱你再深,你在他心中的位置也会被采菲取代的!”
莫非眼睁睁地看他将瓶子里的血倒入法器内与她的血融在一起。宁狄松将细心收集来的智海的头发点燃,口中念念有词。莫非还没看出什么异样,他已将法事做完了。完全没有他当初在挖金井时的奇异光效。
夜里,一轮圆月当空而悬,可惜月圆人不圆。
莫非被宁狄松拧到了马背上。马儿被宁狄松抽得飞奔如离弦的箭。莫非这两天来担惊受怕,心弦一直紧绷着。在马背上晃了不多时,她便东倒西歪地打起瞌睡来。
莫非被宁狄松扔下马时,月亮已西沉,天快亮了。不觉中他们又来到了金井旁。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莫非不禁悲从心起,不知道楚润枫现在怎么样了。
宁狄松仿佛看透了莫非的心思,漫不经心地说:“他死不了,只是受了重伤。他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我还真舍不得杀了他。再者,我虽然逆天改命,但也不屑亲手杀人。施谶纬术术者最忌手沾血腥。真正高明的杀手是兵不血刃的。”
莫非见他把杀人的事也说得头头是道,也不屑理他。
宁狄松看准时辰将他的法器放到金井旁,念了一大堆莫非听不懂的鸟语后把法器里的液体小心地倒在了智海和莫非同种地那棵柏树下。最后,他将一张写有宁采菲生辰八字的符纸焚化在了树苗下面。
莫非心中怅然若失,这样真的会让智海迷上宁采菲而忘了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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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延迟封后
明明遥不可及的事,转眼成了现实。心中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出现在而前。智海和莫非都惊喜万分。但这里是勤政殿,智海是君,她是臣。宁狄松仗着一身术法藐视天下,但对智海这个皇帝在面子上的礼节还是做得极好。他率先跪下了。莫非也只得随他跪下,心中却想:今天我跪了你,改天得叫你跪搓衣板、跪算盘!
智海强忍着把莫非拥入怀里的冲动。他示意二人平身后,亲切地问:“国师一路辛苦了,可有找到为贵妃安胎的圣药?”
宁狄松傲然道:“自是找到了。臣在回望京时,恰逢当日楚家叛军旧部掳走了莫小姐。臣思虑莫小姐与皇上乃旧识,交情不浅,便自作主张将莫小姐救回望京带入宫了。还请皇上治臣先斩后奏之罪。”
什么叫无耻?这就叫无耻了。莫非完全有理由相信当初从莫府将她掳出来的就是这个老神棍。现在让他这样一说,智海和莫非倒是欠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了。
智海更是笑得如沐春风:“国师可是为朕办了一件大好事!朕怎会罚你呢?”
宁狄松厚颜无耻道:“皇上这声国师恐怕要改改了,得叫国丈了!”
智海一脸“惊喜”状:“这正是朕日夜心中所念。国师为保我东篱社稷劳苦功高,贵妃又温柔贤淑,是皇后的不二人选。只是金井……”
宁狄松越发得意忘形了:“臣今晨已将金井的运势略加修改,贵妃娘娘的命格已是我东篱国母之相。皇上大可放心!”
智海略一迟疑后,脸上又挂上了公式化的笑容:“国师真是为朕消除了心头大患呐!来人,拟召……”
“且慢!”宁采菲扶着大肚子进来了。莫非好奇地打量着她,不知道衣服下塞了几层棉花垫子才能把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给垫成一副企鹅样。
宁采菲做戏做全套,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笨拙地跪下了。智海当然要配合她演戏演到底了。他惶恐的走下龙椅,将宁采菲扶了起来:“爱妃你身子不便,怎么不在麟趾宫安心养胎?以后见了朕,都不用行此大礼。伤了腹中的太子,朕会心痛的!”不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将“太子”两个字咬得极重。
莫非明知他是做戏,但难免心里泛酸。她偷偷地打量智海,那厮脸上笑得一片真诚。莫非忐忑地想:难道那金井这么快就生效了?这也太强大了吧?势头直逼一千多年后的高科技!
宁采菲说出了一通让所有人张口结舌的话:“皇上将父亲封为国师,宫中又只得臣妾一名妃嫔。皇上专宠臣妾数月,朝野之中颇有微词。此时封后,只恐朝中大臣不服。不如待妾臣产下麟儿,母凭子贵,再行封赏不迟。”
宁狄松还想说什么,智海已一脸为难地说:“如此便委屈爱妃了。正好国师寻来安胎良药,事不宜迟,还有劳国师为爱妃调试圣药。”
智海“依依不舍”地将宁氏父女打发走后,拉起莫非的手便给她重新包扎上药。莫非抗不住他的逼问,把金井旁发生的事说了。智海心疼地说:“以后别这么傻。金井毁了我最多是当不成皇帝了,这不正合你意么?”
莫非心有余悸沉默不语。智海似笑非笑地说:“吃醋了?”
莫非扑上去捧住他的脸一番狠揉,嘴里嘟囔着:“爱妃?封后?你倒是春风得意了!这张脸是不是又把宁贵妃的芳心给勾走了呢?”
智海笑着等他发泄完了,在她唇上印上一吻,柔声道:“我知道你要我就够了。至于皇后那个虚名,你是不放在眼里的。”
莫非听了半天,这句话最暖心。她猫在智海怀里不无忧虑地说:“宁狄松那死老鬼在金井上动了手脚,说是从今往后,你的眼里就只有宁采菲一人了。你不会真没良心地忘了我吧?”
智海安抚道:“我眼里没有你了,心里也有你。自古邪不胜正,金井总会找到破解的方法的。楚润枫那边传来的消息说,宁采菲有些松动了。但她的条件是要楚润枫接手江山立她为后。”
莫非忙说:“楚润枫怎么样了?他昨日让宁狄松伤得不轻!我想去看看他。”
智海心中不悦,却也不忍逆了莫非的意。心知她对楚润枫是心存愧疚,如果不让她去,她心里会一直不痛快的。
因为望京认得楚小侯爷的人太多,加之他是被智海宣告死亡的人,就不便出入皇宫。智海将他安置在了自己的亲信刘子玉的府上。临出宫前,智海再三叮嘱:“见了他要叫表哥,别没大没小的!”
莫非知道他是醋劲上来了,也不挑明,含笑着应承下来。
莫非如今仍只是莫家小姐的身份。望京的莫家在世人眼里早被先皇查抄了。莫老爷也死在了牢中。是以莫非低调出宫。田紫月见到莫非欣喜若狂,直接扑了上来。吓得绿扇追在身后乱叫。原来田紫月又怀孕三个多月了。
二人心情舒畅地述说着别后种种。其间乳母将田紫月牙牙学语的儿子牵来了。那孩子也不认生,见了莫非便跌跌撞撞扑上来,鼻涕口水擦了莫非一身。
田紫月笑道:“这性子像我,见不得美人。”
莫非见田紫月时不时地来点轻微的孕吐,羡慕不已。她有点失落地说:“你倒是功德圆满了。我干儿子都能说话了,肚子里又装上了一个。我现在连个有名份的男人都没有一个。”
田紫月让她给惹笑了:“是你给男人名份还是男人给你名份?别以为我不知道。去年皇上让我助你出望京的,他一定没有对你彻底放手。现在你又回来了,还说和皇上没有关系?”
莫非见她提起这茬,怒从中来,若不是看她身怀六甲,早就扑上去一顿狂殴了。明明她的一言一行都在他的掌控当中,她还白痴一样傻乐着。田紫月见她面色不善,忙道:“别没良心,若不是我,哪来你今天的花好月圆?”
莫非怏怏地说:“花没好,月也没圆。烦人的事多着呢。”
田紫月只当她是在纠结宁采菲的事,正色道:“男人三妻四妾太正常不过了。何况他是一国之君呢?他只要心中有你,不就圆满了么?”
莫非咬牙切齿地说:“赶明儿你家刘子玉也给你找上三五个姐妹,我看你还笑得出来不!”
田紫月自信满满道:“他敢!”
“那他不就应被划入不正常那一列了么?”莫非狡黠地笑道。
田紫月:“……”
楚润枫被田紫月安置在一个清静的院落里。礼部的前侍郎住在了现任侍郎府上。智海的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楚润枫伤势过重,根本没有醒来。
香曼见了莫非,跪下便要见礼。莫非扶起她道:“你如今身份不同往日了。皇上都开口叫你嫂子了,除了皇上,你见了谁都不用跪了。”
莫非又细细问了楚润枫的伤势。宁狄松那老神棍不知是念在师徒一场的份上,还是怕再造杀孽会遭报应。他竟没有痛下杀手。楚润枫伤势虽重,却也不会致命。莫非才略微放心。
出院子时,莫非看见魏宇离得远远地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主动迎了上去道:“真正效忠主子的奴才是要问问主子心里倒底需要什么,而不是你觉得他应该得到什么便给他谋取什么。若要论罪,我将你犯下的事如实禀报皇上,你头上有九个头也不够砍的。还会连累你家主子。这也算是我卖你一个人情。你哥哥魏期死在我手上不假,如今我自认是扯平了。以后做事多加考虑,三思而后行!”
莫非说完也不等他回答便掉头走了。等到莫非走出院子很远了,魏宇才对着莫非的背影重重地跪下了。
莫非要回宫,田紫月是个省得事的主,自然知道她心中牵挂的事,便也不多留。临出门时,田紫月的胖儿子拉着莫非的裙摆不放,口中含含糊糊地叫道:“姨,姨!”
莫非听得心中软成一片。
智海在御书房忙着政务,莫非也不好去打扰。她在宫中认得的人掰着指头也数得过来。宁采菲她是避之如蛇蝎。不知夜郎前日与宁狄松打斗之后可有受伤。莫非决定去沉鱼宫看看他。
沉鱼宫门前多出了几个护卫,拦着莫非不让进。莫非大骇,以为夜郎受了重伤不让人打扰了。正欲强闯进去,夜郎那厮却飘了过来。
面瘫的守卫硬是把刀剑一横,不许夜郎出宫。夜郎竟然听话地后退一步道:“莫莫,你可算想起我来了。我在沉鱼宫都快憋死了。”
莫非不相信这几个守卫能困得住擅长翻墙入室的夜郎,便笑道:“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般守礼了?”
夜郎愁苦着一张脸道:“皇兄让我闭门思过三日,罚我三日之内背完全本《君策》!”
莫非只当智海是要将皇位传给他,便强行让他学习为君之道。“他让你背你就认真背,对你又没坏处。”
夜郎更加委屈了:“一个二个都这般心黑。莫莫,你是不是怨我没来救你?我也想来的,只是楚家旧部行踪诡秘,只有楚润枫才拿他们有办法。看来又让他在你面产有抢了头功!”
莫非一头黑线,扔下一句“专心背书”便转身就走。
夜郎在身后期期艾艾地唤道:“莫莫……”
“叫嫂子!”莫非回头道,“你只觉得自己背书辛苦,别忘了孚郡有人为了你一句话还在辛苦地试种虞美人!”
夜郎神色一暗,等到莫非走远了,他才小声嘀咕道:“这还没嫁他呢,就叫上嫂子了……虞美人么……她也能种得活?”
第117章 再测一回字
夜里,莫非理所当然地在智海的长平殿住下了。智海登极之初,长平殿里为她设的房间还在,一应用品都照她的习惯摆放着。室内一尘不染,仿佛她从来就没离开过。但她却没有住在那房里,直接爬上了智海的龙床,并且自觉地睡在了内侧,将外面大半张床留给了智海。
智海处理完政务回来时,不禁哑然失笑:“你就这么肯定我今晚会来长平殿?”
“智海,你这个变态!”莫非从床上一跃而起,猴在智海身上叫道,“人家宁贵妃身怀龙嗣就快临盆了,你还要让她侍寝么?”
这个问题的确让智海头痛,他也不屑回答。直接用行动来表明自己的立场。莫非从来就不是个被动的人,一来二去,两人倒像是在进行脱衣比赛一般。
智海:“慢些……你就不会解扣子么?衣服撕破了……”
莫非:“莫家有钱,我赔你!”
智海:“……”
一刻钟后,莫非将主动进军的精神发扬光大,一直和智海就谁上谁下的问题讨价还价;
两刻钟后,莫非堪堪地拆招勉强应对;
三刻钟后,莫非连连告饶;
半个时辰后,莫非已无力告饶;
最终的结果是,莫非败得一塌涂地。她绵软地躺在智海臂弯里,捏着他结实的胸肌道:“我人生最大的目标是: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现在都实现了,醒来还有美男相陪。多好啊!”
智海向往道:“等我把皇位让出去,天天陪你自然醒。”
莫非想起白天事,问道:“你把夜郎关在沉鱼宫里背《君策》,难道他已经同意接手皇位了?”
智海恨恨地说:“由不得他不接手了!关他是因为他居然敢不听我的命令,没有在找到你的第一时间将你接走。害你落在了宁狄松手中!”
莫非柔柔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就算金井运势改了,他也不会忘了她的!她见智海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在想什么呢?国事不要带到床上,睡觉吧!”
智海说:“宁狄松怎么肯把你带到宫里来。他要为宁采菲改后命,不就是想让我忘记你么?”
莫非知道有些事一定得和他讲清楚了。于是她将自己如何来到这个世上的事以及宁狄松的测算,她如何唬住宁狄松的事一一道来。
智海有些吃惊,把莫非上上下下揉捏一番后,叹道:“幸好!”
“幸好什么?”莫非追问。
智海笑道:“幸好你来了。不然我还在回音寺里当和尚!不破戒,不知道破戒的美妙。”说完若有所指地将她扫视一番。
“你不怕么?”
智海正色道:“你若是鬼怪,我用佛法度你做好人。你若是神仙,那我又何其有幸?我一直都为当初听你爹的话给你服了忘忧丹而内疚。现在看来,这事还做对了。这也许就是命吧。你说的那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说给我听听。”
莫非大致将人文、科学、习俗等方面拣重点给他说了一遍。末了又给他强调,那个世界男女婚姻自主,实行一夫一妻制度。若是婚姻关系无法维持了,男女双方都可以提出离婚。也就是说男子可以休妻,女子同样可以休夫。
“你是在暗示我么?这你不用担心。”就在莫非以为他要说出一句动人心魂的甜言蜜语时,智海邪邪一笑:“你还没有和我结婚,怎么可能离婚呢?”
莫非双手一阵乱掐后,反唇相讥道:“智海大师,你当初为我测字算命时说我‘有心则悲’。如今我仍然将你的话奉为金科玉律呢!”
“测字本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智海含笑道,“当初我是怕你入了靖安侯府受人挤兑。不如现在我再为你测上一测。你姓莫,我的名字里有海字。水加上莫得个‘漠’字……”
“可是冷漠无情的漠?”莫非抢白道。
智海声调沉缓,又拿出了当初在回音寺测字的招牌受降腔调:“‘漠’又同寂寞的‘寞’,取其寂静无声之意。意思就是说,你在遇到我后,就会改了你牙尖嘴利的毛病,变得端庄文静起来!”
“寂静无声?端庄文静?”莫非大声道,“我这性子谁也改不了!我就是大声说话了,我偏不无声了……”
后面的话直接让智海吻回了嘴里,他又一次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测字的准确性。一番抵死相缠后,莫非的确寂静无声地睡着了。
清晨,智海早朝回来莫非才悠悠醒来。智海将一碗汤药递到莫非手里:“喝了它。”
“什么东西?”莫非问道。
“送喜汤。”智海怕莫非不懂,又解释道,“女子房事后避孕的汤药。”
莫非愤怒地转过头,眼睛湿润了。田紫月家那大胖小子的影子在她眼前乱晃。他如果爱她,怎么会不要她给他生孩子?难道金井这么快就生效了?
智海温柔地正过她的头,对上她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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