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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翼剑-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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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恒连连点头,他神色凝重,指着自己道:“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
杨飞心中天人交战:是不是该将自己的身分告诉慕容恒,有人作内应,机会必将大增。不过他与慕容恒交浅言深,相识不到一个时辰,真要相信他,实在太过冒险。
慕容恒追问道:“如何?”
杨飞道:“咱们既已上了贼船,如此反复无常,恐怕两头皆不是人,就连眼下如何让宗主夫人相信咱们,也是困难之极。”
慕容恒道:“眼下宗主夫人除了相信我们,别无他途,你既然答应了,我现在就去说服夫人。”言罢,兴冲冲的行向一脸警惕之色的白玉霜。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杨飞摇头苦笑。
慕容恒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一个人把戏全演了。
“你说什么?你们要助我逃出这里?”
白玉霜大吃一惊,说这句话的应是杨飞才对,为何轮到看起来是慕容廷亲信的慕容恒,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白玉霜疑惑的目光望来,杨飞轻轻摇头,表示这并非自己的主意。
白玉霜低声道:“本夫人该如何相信你?”
慕容恒信誓旦旦道:“我慕容恒本是世家子弟,当然要为世家尽忠,先前听信大总管谗言,以为宗主年幼无知,处事不公,还向对头南宫世家卑躬屈膝,出卖家族利益,这才起事,可现在依大总管的行为看来,他不择手段,只是为了一己之私,其实我们大部分人都是被大总管蒙蔽,只是想兵谏宗主,并无背叛世家之意。”
杨飞听他一口气说这么多,不禁暗暗佩服,这家伙何时变得如此好口才?
白玉霜深深叹了口气,解释道:“我夫君继任宗主未久,对家族事务不熟,处事不公,也是有的,可说到向南宫世家卑躬屈膝,出卖家族利益,却又从何说起?”
慕容恒道:“听说宗主亲赴南宫世家赔礼道歉,那个老祖宗来,还驾舟恭迎,想当年我父亲就是在与南宫的血斗中丧生,这个仇我永远不会忘了。”
白玉霜又道:“宗主亲和南宫,是老宗主留下的遗命,南宫势大,世家当然要暂避其锋。”
慕容恒道:“大伙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此次起事的不少兄弟亲人便是死在南宫世家手中。”
白玉霜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慕容恒,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宗主也不想让更多的世家子弟无谓的牺牲。”叹了口气,又道:“本夫人暂且信你,你倒是说说看,如何救宗主和我脱险?”
“这个?”慕容恒一时起意,哪有什么法子?摸了半天后脑杓,将杨飞拉到身前道:“王兄弟脑袋比较灵光,让他来说。”
白玉霜柳眉紧蹙,低声道:“本夫人信不过他。”
杨飞暗暗叫绝,白玉霜这个样子差点连他都信以为真。
慕容恒拍着胸脯保证道:“夫人放心,王立兄弟是我的生死之交,夫人既然信我,也该信他。”
白玉霜沉默半晌,道:“王立,说说你的办法?”
杨飞道:“夫人,你可知宗主被关在何处?”
白玉霜道:“大总管买通府中人在交杯酒内下了毒药,我和宗主喝过之后就不省人事,醒来也不见他的踪迹,想是被慕容廷关在什么地方。”
慕容恒道:“此事我可去偷偷打探,这里还有我的几个结义兄弟,我向他们道破大总管的阴谋,他们一定会欣然相助。”
杨飞又问:“夫人,这室内可有什么秘道?”
“这个……”白玉霜欲言又止,一副你们空口无凭,本夫人如何相信你们的表情。
慕容恒神色焦急道:“夫人,这个时候你一定要相信我们,我们真的是想为宗主效忠,绝无不轨之意。”
“好吧!”白玉霜叹了口气,指着木榻右侧所雕的一只龙眼道:“听宗主说,秘道暗门的机关就在这里,只是先旋动一下,再按下去,就可以开启,反之则可关上,我从未试过,不知是真是假。”
她醒来之后,一直有人看着,加之行动不便,否则早就从秘道出去搬救兵了。
“王兄弟,你扶夫人避开,我来试试!”
慕容恒自告奋勇,小心翼翼的凑了上来。
杨飞扶着白玉霜坐到椅内,慕容恒小心翼翼的依法施为,左侧墙壁传来一阵低沉的机关辗动声,片刻之后,现出一道暗门。
白玉霜又道:“我听宗主说,这条秘道通往府外,是前几任宗主留下的。”
“那可太好了。”慕容恒关上秘道,神情兴奋道:“我去联络兄弟,将宗主救出,然后从这逃出去。”
杨飞道:“大总管那我去应付。”
慕容恒楞了一下,有些尴尬道:“我差点忘了,多亏兄弟你提醒,那我们分头行事,夫人你在这静候佳音。”
“你们等一下!”白玉霜勉强站起,取下在榻帘一支斜悬的佩剑,递给杨飞道:“这柄剑跟了我十多年了,今日便送给你们,希望你们马到功成,振兴世家。”
杨飞恭恭敬敬接了过来,低声道:“属下一定不负夫人厚望。”
二人出来之后,慕容恒去找他的所谓兄弟,而杨飞直奔慕容廷所在之处。
经过通传,杨飞入内向慕容廷躬身施礼,高声道:“大总管,属下前来复命。”
慕容廷脸上挂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淡淡道:“事情办得如何?慕容恒呢?”
杨飞故作吞吞吐吐道:“慕容恒他……”
慕容廷道:“他怎么了?快说,不管发生何事,本总管都不会降罪于你。”
杨飞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道:“为了大总管,属下只好出卖兄弟了。”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一饮而尽,这才道:“我和慕容恒进去后,威逼利诱,那女子仍是抵死不从,属下万般无奈,只好用了逼不得已的手段,哪知慕容恒不肯,并从中阻扰,还扬言要背叛大总管,将宗主和那女子救出去。”
慕容廷闻此惊语,丝毫不愕,若无其事道:“后来呢。”
杨飞假装惭愧道:“属下自认不是慕容恒敌手,便虚与委蛇,商量营救宗主的法子,慕容恒去找他的那些结义兄弟救宗主,由属下来应付大总管,属下出门之际,那女子还送了属下一柄剑,说了些马到功成,振兴世家的话,大总管请看。”
双手承上白玉霜的那柄佩剑。
慕容廷瞧了一眼,道:“既然是那女子送给你的,就是你的东西,不用拿给我看,这事你办得很好,事成之后,本总管会重重赏赏你。”
杨飞一脸谄媚道:“多谢大总管。”稍稍一顿,又道:“大总管,那女子还告诉属下和慕容恒,在房中有条通往府外的秘道,还说了开启秘道的法子。”
慕容廷虎目精芒一闪,大笑道:“好,好,王立,你现在就带我去瞧瞧。”
杨飞揖手恭声道:“属下遵命。”
慕容廷唤来亲信,密语数句,又召集来十名武功看来颇高的青衣人,随杨飞亲往白玉霜所在的新房。
那扇厚厚的木门被杨飞砰的一脚踹开,白玉霜看到他,脸现笑容,可看到他后面的慕容廷,顿时大惊。
杨飞径自走过她的面前,照着先前的法子,开了暗门,向慕容廷献媚道:“大总管,就是这条秘道。”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慕容廷一阵哈哈大笑,对杨飞道:“王立,以前本总管小看了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本总管的副手,只听命于我。”
杨飞佯作大喜道:“属下粉身碎骨,肝脑涂地,难以报答大总管提拔之恩。”
白玉霜俏脸苍白,她哪会想到杨飞会将她出卖,可事实俱在,容不得她不信,难道她刚刚听错了,面前之人压根就不是杨飞?
慕容廷冷哼一声,挥了挥手道:“将这女子押下去,好生看管。”
“王立,你这奸贼,你忘了发过的誓言吗?”白玉霜临别之际,终于朝杨飞骂出声来。
杨飞一脸惭愧道:“夫人,我一定会求大总管善待你的。”
白玉霜骂声渐远,终于消失在楼道之内。
慕容廷见杨飞有些羞愧,笑道:“等到天明,我就是世家的主人,谁也不敢再说你的不是。”
“是,大总管!”杨飞又道:“大总管,属下有个不情之请,望大总管成全。”
慕容廷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本总管办得到的,一定答应,就当是给你立下大功的赏赐。”
杨飞吶吶道:“属下恳请大总管不要杀了那女子,大总管可以将那女子交给属下看管,属下一定让她老老实实,不出去乱嚼舌头。”
慕容廷微笑道:“想不到你还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好,本总管应你所求,只是那女子性子烈得很,你可要好好调教调教。”
“多谢大总管赏赐!”杨飞一脸狂喜,拜伏在地。
慕容廷将他托了起来,道:“区区一个女子算得了什么,只好你以后忠心办事,荣华富贵,这一辈子也享用不尽。”
杨飞忙道:“属下一定忠心耿耿,不负大总管厚望。”
二人相视大笑。
“你们下去瞧瞧,里面可能有机关,你们得小心提防!”
慕容廷一声令下,那些青衣人寻来火把,跳入暗门。
待那些人走尽,慕容廷指着秘道入口,得意的笑道:“这条秘道向来只是历代宗主和宗主夫人知道,下面直达地底秘室,若非慕容平那小儿猝不及防,必然早逃到下面去了,我们再想捉他,恐怕就难了。”
杨飞大拍马屁道:“大总管天纵奇才,智珠在握,算无遗策,岂是慕容平那黄毛小儿所能匹敌。”
慕容廷手抚髯须,甚是受用,又道:“下面的秘室藏有卷宗,里面记录着世家的各处产业,明的不说,暗的就遍布神州,我慕容世家之所以屹立百年而不倒,这就是秘密所在。”
杨飞恍然大悟道:“原来这秘道如此要紧,属下误打误撞,得知秘道所在,都是托了大总管的洪福。”
慕容廷道:“你如此本事,以前本总管为何没有注意到你?”
杨飞厚颜无耻道:“大总管日理万机,哪有闲暇注意属下,想不到在大总管成就大业之时,通过属下得到世家百年来的秘传,定是老天有眼,让大总管的慧眼看到属下的米粒之光,就好似千里马得逢伯乐,属下不敢自居千里马,大总管必是伯乐无疑。”
慕容廷哈哈大笑道:“千里马与伯乐,说得好。”
这时门口匆匆奔入一个青衣人,揖手恭声道:“大总管,属下奉命去拿慕容恒,发现他正与一干同党秘谋造反,属下攻其不备,已将他们悉数拿下,现押解在外,请大总管发落。”
慕容廷道:“带进来让本总管瞧瞧,都有什么人?敢造本总管的反?”
慕容恒被头一个押入,他满脸怒容,一身血污,看来是经过一番反抗。
他的同党一共十三个,也难为他这么短的时间说服这么多人。
慕容恒见杨飞似条狗般毕恭毕敬的站在慕容廷身畔,哪还不明白是这家伙告的密?老脸涨红,冲杨飞身上吐了口口水,大骂道:“王立,你这奸贼,老子拿你当兄弟,没想你却出卖我?”他若非穴道被封,早就冲上前来,饱拳伺候了。
杨飞面无表情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恒大哥,大总管入主宗主之位已是大势所趋,你何必为了慕容平那短命鬼枉送前程?你本来不就效忠大总管的吗?如你重投大总管麾下,小弟可代你向大总管求情,饶你们不死。”
“你休想!”慕容恒冲慕容廷骂道:“你这老匹夫,我们以为你是为了世家好,这才跟着你起事,想不到你是为了一己私欲,你们一丘之貉,物以类聚,我慕容恒有眼无珠,看错了你们,你们两个王八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带出去,全给我杀了。”
慕容廷何曾被人如此指着鼻子斥骂,直气得吹胡子瞪眼。
“且慢!”杨飞阻止道:“大总管,他们跟随大总管多年,又随同起事,虽然背叛了大总管,可如果现在杀了,恐怕对大局不利,不如关起来,待日后再行处置。”
“你提醒得是!”慕容廷本是奸雄,冷静下来,也知不妥,略一思索道:“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慕容恒不领情道:“王立,你少扮好人,老子不吃这套!”
慕容廷冷冷道:“都给我带下去,严加看管。”
被人大力一推,慕容恒武功受制,差点跌倒在地,他破口大骂,走出老远,骂声兀自不绝。
第十三卷 万死一生
第一章 功败垂成
“啊!”自密道内突然传出数声低闷凄厉的惨叫,过了片刻,里面匆匆奔出两名青衣人,他们满身血污,神色狼狈,一人臂上尚插着一支断短箭。
慕容廷神色大变,拽着那名完好无恙的青衣人,喝问道:“东西找到了吗?”
那青衣人一脸悲愤,答非所问道:“除了我们二人,其他兄弟都死了。”
慕容廷颇感不耐道:“我问你东西找到了吗?”
那青衣人微微一愕,随即垂首道:“没有。”
“一群饭桶!”慕容廷大声叱骂,一掌将他推开。
杨飞心中不禁为这些人感到悲哀,看来慕容廷亦非善男信女,在他心中,十几条人命远不及一些东西重要。
“大总管!”杨飞心生不忍,即时劝谏道:“这两位和那些死难的弟兄都是为了大总管的大业尽忠,可大总管为何不但不褒奖,还这般训斥?”
其实慕容廷平时礼贤下士,颇得人望,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人随他造反,只是他一时急切,想尽快得到世家的府藏秘宝,以致怒火攻心,说出令下属大为寒心的话来。
故而此刻闻了杨飞的指责,不但没有大为生气,还暗暗感激他提醒得是,连忙亡羊补牢,换上笑脸,对那两名青衣人和颜悦色道:“你们劳苦功高,本总管会有重赏,至于那些死难的子弟,给每人家属发五百两抚恤银,改日再取出他们的尸首,一一厚葬。”
那青衣人感激的望了杨飞一眼,拜伏道:“大总管厚恩,属下代那些死去的兄弟们谢过了。”
慕容廷将之扶起,一脸和蔼道:“你们暂先下去休息,找大夫好好医治。”
“那属下告退了。”二人齐声称谢,相互搀扶,施礼退下。
经此一事,慕容廷不禁愈发看中杨飞,毕竟善拍马屁的家伙多半不会忠言直谏,反之亦然,两者皆备者除了杨飞,恐怕再难找到第二人。
杨飞冒着被打入冷宫的危险,当众指责慕容廷,着实捏了把冷汗,万一慕容廷心胸狭窄,毫无容人之量,盛怒之下,将他毙于当场,也不足为奇。
他看得出慕容廷对自己虽然赏识,可对方才那番话仍感不快,转过念头,补救道:“大总管宽厚仁义,善待下属,实乃人君之典范,属下能跟随大总管这样的主君,真是祖上积德,三生有幸。”
慕容廷有些惭愧道:“刚刚若非你提醒及时,本总管差点失了人心,这个时候什么都可以失,就是人心二字万万失不得。”
“大总管说得极是。”杨飞马屁冲天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秦皇汉武,唐宗高祖,哪个没有过错,似大总管这般只是些许小错,就立即改正,怕是找不出几个。”
慕容廷闻他将自己比作历朝名君,捻须微笑,甚是得意。
杨飞见他高兴,打铁趁热道:“大总管,这密道机关重重,恐非三两日所能探清,反正它也是煮熟的鸭子,飞不上天去,不如留待日后大总管请了精通消息机关的高手,再来查探。”
他可不想慕容廷真的找到里面的宝藏,话又说回来,万一慕容廷对他太过“信任”,以为他无所不能,让他下去瞧瞧,那可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了。
慕容廷点头道:“你所说的言之有理,你去关上密道暗门,咱们再从长计议。”
杨飞依言而行,心中总算松了口气:没有因他而使这里面的东西落入慕容廷手中。
慕容廷忽道:“王立,将来破解这密道,还得多多仰仗你了。”
杨飞佯作受宠若惊道:“大总管何出此言,只要大总管吩咐一声,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属下一来武功低微,二来又不懂机关消息,去破解这密道不成,丧身其中,反而有污大总管英名。”
慕容廷笑道:“本总管又没要你以身犯险,你怕什么?”
杨飞万分惭愧道:“属下不是怕,而是不想糊里糊涂的死在下面,属下要留此贱命,为大总管效绵薄之力,不知大总管有何高见,属下洗耳恭听。”
“咱们不知道密道内机关的开启之法,可是有人知道,王立,那个女子既然交给你,你也要为本总管办件事。”
杨飞暗骂老奸鬼,连忙道:“大总管尽管吩咐便是。”
慕容廷道:“她既知密道开启之法,当然也知如何破解这些机关,你一定要从她嘴中套问出这个法子。”
“属下别的本事没有,对付女人的法子倒是车载斗量,数之不尽,用之不绝。”
“本总管相信你有此能力。”
二人互视一眼,神色暧昧的大笑起来。
笑了许久,杨飞小心翼翼的恭声道:“大总管,不知慕容平那黄毛小子现在如何?”
慕容廷皱起眉头道:“那小子奇倔无比,怎么也不肯屈服,我找了位奇人来对付他,不知进展如何?”
“奇人?”杨飞一脸好奇道:“大总管,不如现在去瞧瞧?”
“也好!”慕容廷道:“你跟我一起去。”
杨飞就等着这句话,心中大喜,连忙跟上。
出门之后,慕容廷对恭候门外的两名青衣人道:“你们调集精锐,封锁此处,没有本总管的允可,任何人不得进入。”
慕容平被囚禁在一间小厅内,一侧有门通向书房,此处的看守尤其严密,数十名青衣人候在厅外,个个手持利刃,杀气腾腾,杨飞见此阵仗,心中发悚:若他暴露身分,恐将立被碎尸万段。
慕容廷对那些青衣人介绍道:“他名曰王立,自今日起,他就是本总管的副手,职司是副总管,你们快快见过副总管。”
那些青衣人齐声道:“属下参见副总管。”
数十人齐声大喝,声势浩大,杨飞心中发虚,不觉愈发后悔趟此浑水。
甫入厅内,一股强大浑厚的气势扑面而来,慕容廷自是不惧,杨飞却遭了殃,向后退跌数步,一屁股坐到厅外的地板之上。
那些青衣人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有几个还轻笑出声。
“你们笑什么?厉先生神功盖世,你们哪个见了不是如此?”慕容廷凌厉的目光一扫,那些人立时噤若寒蝉。
慕容廷将杨飞扶起,笑道:“小立,厉先生神功无敌,当世第一,能在他手下受挫,是你的荣耀,你也不必惭愧,以后勤练武功,少退两步便是。”
“属下给大总管丢脸了。”杨飞揉着阵阵发痛的屁股,一脸苦笑,虽在此时,仍不忘拍马屁道:“那位厉先生的武功天下第一,大总管能与他分庭抗礼,武功高深莫测,不知可称第几?”
慕容廷哈哈一阵大笑道:“江湖高人不计其数,我慕容廷怎会妄自尊大?”他这话却是说给里面的那位厉先生听的。
“慕容廷,你不用拍厉某的马屁,厉某虽然自视甚高,却也不好厚着脸皮称那天下第一。”一个熟悉的声音直透耳膜,杨飞魂飞魄散,老熟人厉方邪怎会在此?
上次厉方邪为谋蝉翼剑,在他身上留下透髓剔脑的截脉之法,后来被苏花语助他化解,遁地脱逃,想来厉老怪必不甘心,逮到他还不严加拷问?
慕容廷高声道:“厉先生,这位是在下的副手,还请厉先生放他一马。”
“他是你的人?”厉方邪语气讶异,看来他对杨飞印象深刻,虽然隔着厚壁,仍隐隐猜个大概。
“大总管,属下还是不进去了!”杨飞几欲拔腿就跑,奈何被慕容廷紧紧挟住,脱身不得。
慕容廷道:“既然都来了,干嘛不进去?小立,这么冷的天,为何满头大汗?”
“属下武功低微,见了厉先生这等高人,心中甚是紧张。”
“你跟着本总管,有的是机会见识大场面,快快进去拜见厉先生。”
杨飞头皮发麻,身不由己,被慕容廷硬拽了进去,这下当真是羊入虎口,连渣也难剩半点了。
偌大的厅内空空荡荡,居中端坐一人,黑衣黑袍,双手持着一件奇形兵刃,拄在膝前,醒目之极。
慕容廷稍一示意,杨飞硬着头皮上前躬身施礼道:“小人王立,拜见厉老先生。”
“王立是你?妙极,妙极!”
厉方邪神目如电,陡然睁开,朗声大笑。
“厉老先生既说小人妙极,不知妙在何处?”杨飞自知已被他认出,只好壮起胆子,走一步是一步了。
“慕容廷有你相助,当真如虎添翼,妙不可言。”
杨飞深恐他再说下去令慕容廷起疑,连忙接言道:“厉老先生过奖了。”
慕容廷闻言愕然道:“厉先生,你以前见过小立吗?”
杨飞忙道:“属下以前有幸见过厉老先生,还蒙他赏识,让属下去做一件事,可惜属下无能,未能办到,有负厉老先生重托。”
慕容廷道:“不知是什么事情?”
厉方邪哈哈笑道:“厉某让他去厉某的冤家对头那里取一件东西,哪知这小子胆小如鼠,竟吓得逃之夭夭,再也不敢露面了。”
杨飞不知厉方邪意欲为何,但闻他并不道破他的身分,也乐得附和道:“小子无礼之处,还请厉老先生多多海涵。”
厉方邪邪邪一笑,却不说话,令杨飞心中愈发忐忑不安。
慕容廷陪着笑了两声,正色道:“厉先生,不知里面情形如何?”
“厉某在此不让人闯入,可不管里面到底发生何事。”
慕容廷道:“有厉先生在此坐镇,此地自是固若金汤,哪个宵小之辈胆敢闯入。”
这话倒是没错,杨飞进来本来打算混水摸鱼,救出慕容平,可一见厉方邪,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厉方邪道:“厉某应你所请,只负责不让人闯入,如是经你允准,出了问题,那又另当别论。”
杨飞心知肚明这家伙话中有话,慕容廷却不知他意指为何,满腹狐疑,又不便多问,揖手道:“多谢厉先生,那在下先进去了。”
厉方邪微微颔首,合上虎目,再也不语。
二人向厉方邪施礼之后,进入隔壁的书房,此处乃世家宗主接见属下之地,有如世家中枢,此刻却是气氛诡异,而杨飞又碰到另一个老熟人——许子吟。
慕容廷低声道:“这位是江湖鼎鼎大名的‘鬼眼郎中’许子吟。”
杨飞心中更惊,强作镇定,好奇的瞧着房中许子吟,只觉情形有些眼熟。
慕容平身上仍穿着那套新郎礼服,不过已是破烂不堪,俊脸平添不少淤痕,看来受过不少折磨。他神情委靡,双目无神,与许子吟相对而坐,居中悬着一颗黑乎乎的珠子。
移魂大法?
杨飞当初和南宫燕差点着了许子吟的这个道,哪会不认得?看来许子吟这次是亲身试法,想移魂到慕容平身上,再与慕容廷合伙,拉来厉方邪保驾,便能控制慕容世家,只是不晓得慕容廷答应了厉方邪什么条件,能让这孤僻的老家伙为他效劳。
那离魂珠黑气愈加浓郁,杨飞问道:“大总管,他在干什么?”施展此术最忌有人打扰,故而他说得颇为大声。
“不要说话!”慕容廷亦知此点,连声低喝,传音入密道:“许先生正在施展天下第一奇术移魂大法。”见杨飞露出疑惑的表情,又道:“此人可换人魂魄,若是成功,那时许子吟便成了慕容平,而慕容平却成了他,到时便不愁那些效忠慕容平的人不听命于我。”
“有此奇事?”
杨飞惊呼出声,不禁忌妒起许子吟来:为何跟慕容平移魂的不是自己?
“不要说话!”慕容廷也未责怪,只是传音道:“多见识见识。”
杨飞为免慕容廷起疑,哪敢再放狗屁,便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心中盘算如何脱身。
慕容廷却是聚精会神,看得饶有兴致,想来有意将来有样学样,移魂到一具年轻的躯体之上,再活上几十载。
“有敌人!”
外厅厉方邪突然大喝,他语声未落,忽然传来“咚”
的一声巨响,厅壁震颤,陡被破开一个大洞,尘土飞扬落尽,只见来人身形伟岸,白衣欺雪,竟未沾上半点尘土。
“明孤鸿!”厉方邪厉声暴喝,九旋斩向前一划,一道莫可匹敌的气劲,有如千军万马般激射而出。
“厉兄别来无恙乎?”
来人正是明水山庄庄主明孤鸿,他以气驭剑,声势惊人的破壁而入,眼见厉方邪气劲攻来,手中秋水伊人剑平空划圈,两道气劲相接,来回激荡,厅内再无完物,唯一例外的便是厉方邪坐的那张太师椅。
四壁烛灭,厅内顿时漆黑一片,慕容廷带着杨飞匆匆行出,大声道:“厉先生,发生何事?”
厉方邪冷哼道:“有故人来了。”
洁白的月光自破壁透入,慕容廷见到明孤鸿,顿时大吃一惊,“明庄主。”
明孤鸿乃慕容平之父慕容天的结义兄弟,他冲入宗主府,岂非表示府外之人已知府内有变?
杨飞心头狂喜,就差没有上前相认,大叫救命。
只是此刻明厉二人正在对峙,强大的气势连慕容廷这等高手也只能苦苦抵挡,更遑论杨飞此等低手,若非有慕容廷替他分担大半压力,他早就爆血而亡。
剑光一闪,明孤鸿剑势如山,反客为主,源源不绝的狂攻而至。
厉方邪以不变应万变,九旋斩斜挥,与秋水伊人剑凌空相接,发出“铛”的轻响。
慕容廷缓了口气,对万分狼狈的杨飞道:“咱们退到内室,暂时避避。”
“大总管!”门被推开,一名青衣人闯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大事不好了,二总管领着庄内高手正在大举攻入宗主府。”
“什么?”慕容廷虽已料此情形,但闻此言,仍是神色震骇,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全完了。”
杨飞脱口而出道:“怎么会完了呢?宗主还在我们手中?”
“不错!”慕容廷精神一振,道:“只要慕容平在我们手中,倪昆那小子便不敢对我怎么样?”他回复如常,神色自若,连声令下:“传令下去,让府外的人都退入府内,并告诉倪昆,若他不想要宗主的命,尽管杀进来。”
那青衣人领命而去,慕容廷回头对杨飞道:“小立,多谢你及时提醒,方未令我大失方寸,你果然忠心。”
“大总管过奖了。”
其实杨飞恨不能打自己两记耳光,刚刚为何多嘴,让慕容廷心中更乱一些,下令攻出庄外,岂非更合自己心意?
此刻厉方邪已与明孤鸿激斗数十招,仍是不分上下,本来以明孤鸿的武功,绝非厉方邪的对手,不过他此刻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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