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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翼剑-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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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飞忽想李万剑武功较厉方邪高上一筹,不知可有妙法解他身上这随时可要他小命的透髓剔脑大法?
  李梦柔道:“师弟,时候不早了,快同我回去复命,否则会惹师父发火的。”
  “好!小弟还有事与小燕子交代,稍待片刻!”杨飞想着找李万剑帮忙,满口应允,他拉着南宫燕走远,低声道:“小燕子,你回去找你大哥,我还有些正事跟师姐去办。”
  南宫燕见他神情严肃,小声问道:“什么正事?”
  杨飞以些微可闻的声音道:“我有样很重要的东西被李万剑拿去了。”
  南宫燕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见你的飞云剑在那个李梦柔手中?杨飞,区区一柄剑而已,你不必以身犯险了。”
  杨飞听她误解,也不道破,又道:“其实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东西。”
  南宫燕奇道:“你一直把飞云剑当宝贝,还有什么东西比它更重要?”
  “小声点,莫让她听见了!”杨飞蓦地思起一事,问道:“我遗在客栈内的包袱,你没弄丢吧?”
  南宫燕忙道:“当然没有,你的东西我怎敢弄丢?我还带在身边,就在马背上,我现在就拿给你吧!”
  杨飞本欲拒绝,转念一想,此番去见李万剑,不知与南宫燕要分开多久,包袱内白向天的遗物还是带在身边的好,他心有此念,便点了点头。
  杨飞取过包袱,缚在背上,又叮嘱道:“小燕子,你回去找你大哥,莫要一个人到处瞎跑,过些日子,我办完了事,便回来找你。”
  南宫燕知道要与杨飞分别一段时间,眼眶一红道:“杨飞,你也要保重,我一定乖乖的跟着大哥等你回来。”
  杨飞摸摸她嫩滑的脸蛋,微微一笑,扶着她上了马,挥手告别。
  待依依不舍的南宫燕驰远,李梦柔颇为吃味道:“师弟,她同你是何关系?”
  杨飞摸摸她吹弹可破的脸蛋,微微一笑,扶着她上了杨飞本性复发,探入她的袍中,搂着纤腰嘻嘻笑道:“师姐说呢?”
  李梦柔冷哼一声,伸手在他背上一推,杨飞宛若腾云驾雾,飞上马背,紧跟着一个柔软的身体贴在自己背后,只闻李梦柔一声娇叱,疾驰而去。
  南宫燕神色恍忽,骑马往回奔出数里,来到与兄长分手之地,未见人踪,暗忖他们难道都不管她,回石家庄了?
  她芳心不悦,娇哼一声,正欲回过马头,去追杨飞,忽然眼前一花,只见一个银衣人挡住自己的去路。那银衣人腰间佩着一把漆黑长剑,静立如山,右手握着剑柄,面无表情,给人一种凛烈迫人的气势。
  南宫燕喝道:“你是何人?如此大胆,敢挡本姑娘的路?”马鞭一挥,化作一个圆圈,向那银衣人颈中套去。
  银衣人宛若幽灵般的闪了一闪,南宫燕马鞭便即落空,他微微躬身,揖手道:“南宫小姐,敝人师妹请你去作客。”
  他彬彬有礼,却总给人一种冷淡之极的感觉。
  南宫燕知道此人武功较自己高出甚多,心中不敢大意,暗察四周形势,不动声色道:“你师妹是谁?我又不认识,再说我要回去了,也不想莫名其妙的去作什么客?”
  银衣人道:“南宫小姐刚刚才跟敝人师妹分别,怎会说不认识?”
  “李梦柔?”南宫燕不假思索,马鞭再扬,目标却非银衣人,而是地上的积雪。
  劲气激扬,飞雪漫天,趁着银衣人闪避之时,南宫燕扯过马头,硬生生从银衣人头顶越过,狂驰而去。
  银衣人陡的一声大喝,长剑破鞘而出,却是一把宽刃重剑,他连人带剑,向南宫燕背心劈去。剑气袭来,南宫燕提气飞纵半空,那匹马儿却遭了殃,被银衣人自中间生生劈作两半,马血溅了一地。
  南宫燕娇声道:“你这人,怎么杀了人家的马儿?快赔给人家。”她娇靥含笑,宛若情人呓语,手下却未闲着,招招都是夺命杀着。
  他使着那把重剑,好似一根绣花针般轻盈飘逸。
  二人斗得数招,南宫燕已是不济,忽然停下手来,气喘吁吁道:“不打了,人家不打了,打也打不赢你。”
  银衣人道:“南宫小姐决定跟敝人去见师妹了吗?”
  南宫燕不置可否,忽然看向银衣人身后,脸现喜色,高声道:“大哥,你来了。”
  银衣人瞧也不瞧,冷冷首:“你大哥早被敝人引走,一时半会怕是寻不到这里,南宫小姐就是叫破喉咙也是无用。”
  “只怕未必。”一个更冷的声音传来,南宫燕向那人望去,却是面色大变,来人初时尚在里许之外,几个起落,已至十丈之内,正是被她削去右手五指的雷洪。今日可是冤家路窄,她屋漏偏遭连夜雨,倒霉到家了。
  银衣人冷声道:“你是何人?这一路上为何一直鬼鬼祟祟跟着敝人?”
  银衣人冷哼道:“南宫小姐要马,找敝人师妹去赔吧?”
  雷洪望着南宫燕,眼中涌起滔天恨意:“冷兄誉满江湖,当然不会识得在下这个无名小辈,不过在下不是跟着冷兄,而是南宫小姐。”
  南宫燕大声道:“雷洪,你要找本姑娘报仇,尽管放马过来,本姑娘不怕你。”
  银衣人略作思索道:“原来兄台是长白派的新任掌门雷洪,敝人想请南宫小姐去见一个人,见过之后,雷兄想请南宫小姐干什么事?敝人定不干涉。”
  雷洪一字一句道:“雷某再说一遍,她今日是我的,谁也不能将她带走,包括你在内。”
  银衣人仰天哈哈一阵大笑,冷冷道:“看来雷兄今日非要跟我冷恨作对了。”
  “不错。”雷洪厉声大喝,右手一拳向冷恨轰去。
  二人同乘一骑,驰出老远,杨飞狐疑道:“师姐,这好象不是回隆光寺的路。”
  李梦柔轻笑道:“咱们师父又不是和尚,干嘛要老住在寺庙里。”
  杨飞“哦”了一声,暗道李万剑成天把佛经挂在嘴边,只怕比和尚更像和尚。
  二人骑马奔出十余里,在一座小山前的一间茅舍停下,李梦柔飘身下马,见杨飞仍呆在上面,嗔道:“还赖在马上干什么?难道要人家拉你下来吗?”
  茅舍房门无风自开,杨飞跟在李梦柔屁股后面,心中忐忑:他在隆光寺时对苏美盈大说李万剑的坏话,李万剑神通广大,若是听到一句半句,可就大大不妙了,再说现在蝉翼剑已到苏美盈手中,自己利用价值大减,他一个不爽,一剑砍了自己的脑袋也不足为奇。
  茅舍没有开窗,关上房门,顿时漆黑一片,杨飞目不能视物,只好默不作声。
  “小飞,厉方邪把你捉去,有没有折磨你?”
  杨飞陡的听到这个只有白向天和付无忌对他的称呼,心中一酸,疑是白向天重生,哽咽道:“还好。”
  李梦柔道:“师父,那个厉方邪将师弟弄得遍体鳞伤,师弟只是不想师父您担心,才这么说的。”
  火光倏现,李万剑点亮桌上的油灯,茅舍内简陋之极,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床和那张木桌,加之李万剑换了一套粗布麻衣,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此人便是名震天下的李万剑。
  “小飞,你吃了很多苦头,为师自是知道的。”李万剑伸出他的那只大手,抚上杨飞的额头。
  杨飞乖乖的低下头去,让他抚个正着。李万剑闭上双目,沉思半晌,忽然睁了开来,精芒爆现,问道:“小飞,厉方邪是否在你身上做过什么手脚?”
  杨飞奇道:“师父如何知道?”
  李万剑微笑道:“你体内潜伏着一道暗劲,极为隐秘,随你气血不断流动,一个不好,攻入心窍要害,立即丧命。”
  杨飞已然心悦诚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道:“师父救命。”
  李梦柔亦花容失色道:“师父,你一定要救救师弟。”
  李万剑扶起他道:“你是我的徒儿,为师自会救你,你且将事情细细道来。”
  “是,师父!”杨飞经过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其间自然省却了应允厉方邪夺取蝉翼剑一节,改成了厉方邪败在李万剑手下,心生忿恨,找他报复。
  “好个厉方邪!”李万剑一掌拍在桌上,显是动了真怒。
  那木桌凭空化为乌有,只余那盏油灯悬在虚空,个中情形,煞是诡异。
  杨飞将油灯接到手中,泪流满面道:“徒儿想想十日之后见不到师父,真真是死不瞑目。”
  李梦柔狠狠白了他一眼,这么肉麻的马屁也真亏他拍得出来。
  李万剑哈哈一阵大笑道:“区区截脉之法还难不倒为师。”
  李梦柔奇道:“不是点穴之法吗?”
  李万剑道:“什么点穴之法?分明古人所创截脉之法,厉方邪只不过拿来改良创新,更上一层楼而已。”
  杨飞放下一小半心,小心翼翼的问道:“二者有何区别?”
  李万剑道:“点穴是死的,截脉是活的,学点穴不难,学截脉却是难上又难,而且用起来远不及点穴方便,谁愿舍易取难,故此知者甚少,厉方邪能再加变通,创出这透髓剔脑大法,不愧一代武学宗师。”
  杨飞闻他对厉方邪又贬又褒,有些担心道:“师父可有法子解这恶毒大法?”
  李梦柔喝叱道:“师弟,师父都说了难不倒他,你还不放心吗?”
  李万剑笑而不答,杨飞屁功再扬道:“师父武功盖世,这雕虫小技当然不足挂齿,徒儿要是能学到师父一半,不,十分之一的能耐就满足了。”
  李梦柔啐道:“没志气。”
  李万剑忽道:“好了,不要为难你师弟了,柔儿,你大师兄呢?”
  李梦柔道:“徒儿托付大师兄去办一件小事,咦,现在还未回来,难道出了变数?”
  第七章 梅兰之变
  拳剑相击,发出一阵叮当之声,原来雷洪用精钢重铸断去五指,苦练数月,灵活虽不及原来,力量却远有过之,冷恨力压千钧的一剑,竟不能损他分毫。
  冷恨再劈一剑,剑势凝重,如泰山压顶,可在雷洪看来,偏偏轻灵飘逸,任自己如何腾挪变化,这一剑仍会劈个正着。
  冷恨剑法大异南海幻剑派路数,却不知李万剑如何调教出这个毫不对路的徒儿来?
  雷洪争胜心起,大喝一声,阴阳掌力透掌而出,与冷恨重剑击个正着。
  冷恨重剑为之所阻,顿时劈不下去,而雷洪的阴阳之力顺着剑身狂灌而入。
  重剑骤冷骤热,饶是冷恨身为李万剑的高徒,亦颇费了番工夫,方才化解。
  冷恨面容不变,心中暗惊,他原来一向瞧不起长白派,可见得雷洪武功,顿收小觑之心。
  二人打了数招,雷洪愈觉心寒,他上次惨败而归,回去之后,便闭关苦练,自认武功大进,对上厉方邪也不遑多让之后,方才出关,孰知碰上的第一个对手便拾抬不下,心中立时一阵气馁。
  他武功本不及冷恨,此刻心有要念,此消彼涨,数十招过后,渐处下风,败象已呈,不过冷恨若要胜他,非得百招开外不可。
  南宫燕见二人激斗正酣,正好趁机离去,可嗅着血腥之气,腹中作呕,娇躯发软,一口真气怎么也提不起来,她芳心暗恨:死鬼大哥跑到哪去了,还不来救她?
  冷恨忽然一剑劈开雷洪,冷冷道:“雷兄,咱们近日无冤,往日无仇,在这打死打活,不是让这个小丫头看笑话吗?”他亦非不想分出胜负,可那时南宫世家诸人寻来,即使他二人尽弃前嫌,同抗强敌,恐怕也讨不得好去。
  雷洪点头道:“话是不错,可是你我二人都想带走这个臭丫头,难道冷兄有更好的办法?”
  冷恨灵机一动道:“不如由这小丫头选择,她愿意跟谁走就跟谁走。”
  雷洪大笑道:“冷兄这个主意不错。”
  二人望着抚胸呕吐不止的南宫燕,冷恨的声音有了一丝暖意:“南宫小姐,你是想跟着敝人还是雷兄走?”
  南宫燕抹去唇角秽物,“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你们两个大坏蛋,合伙欺负一个弱质女流,不怕江湖人耻笑吗?”
  二人面面相觑,雷洪苦笑道:“看来冷兄这个主意并不算好。”
  冷恨反问道:“难道雷兄有更好的主意?”
  南宫燕哭了半晌,忽然站了起来,扠着小蛮腰娇声道:“你们两个坏东西听好,本姑娘已经决定跟谁走了。”
  雷冷二人异口同声道:“跟谁?”他们有一种被这小丫头玩弄于股掌的感觉。
  南宫燕妙目滴溜溜的在二人脸上转来转去,娇靥泛起盈盈笑容,吊了二人老半天胃口,终于用纤纤玉指指雷洪道:“本姑娘跟你走。”
  “我?”雷洪大喜过望,南宫燕难道不知自己恨她入骨,跟着自己性命难保吗?他也不多说,向冷恨抱拳道:“冷兄,不打不相识,咱们算是朋友了,请。”
  冷恨嘴角勾起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揖手道:“雷兄,南宫小姐,后会有期。”也未多说,还剑入鞘,化作一条银线,眨眼便消逝了冰天雪地中。
  雷洪本怕他出尔反尔,待见他遵守诺言,放下心来,回身对南宫燕道:“南宫小姐,请跟雷某走吧。”
  南宫燕娇呼道:“可是人家手脚发软,不听使唤,雷洪,你可不可以背我?”她的声音轻柔之极,提着这种令人尴尬的要求,便似在情郎面前撒娇一般。
  雷洪吞吞吐吐道:“我背你?”瞧得这个貌似天真的小丫头,他愈来愈搞不懂了。
  南宫燕讶然道:“难道你还有更好的主意吗?”她的语气跟方才冷恨那句倒是一模一样。
  雷洪钢牙一咬:“南宫小姐,请吧!”有美人在背,他丝毫不觉是在占便宜,反而有种被押往刑场的感觉。
  “谢谢你哦!”听着南宫燕的娇言软语,雷洪曲下自己高大的躯体,
  南宫燕右手轻轻按在雷洪的肩头,握住藏在袍内匕首的左手兀自轻轻的颤抖,她舍冷恨而取雷洪实因相较而言雷洪更好骗一些。
  雷洪看似毫无防备,她只需取出匕首对准雷洪的背心刺下去便一了百了,再无后顾之忧,可她总是狠不下心来。
  时机稍纵即逝,正当南宫燕犹豫不决之时,只闻一个男子声音道:“雷兄且慢。”
  雷洪愕然望去,不由大惊,连忙站起,换上一副笑脸道:“钟兄,别来无恙乎。”此人落入梅兰那恶毒婆娘手中,不是早该丧命了吗?
  来人正是他的旧友“玉箫公子”钟敏,他又换上那身锦衣,不知又从何寻来一支玉箫,斜斜插在怀中,风采不减当年,一扫先前颓色。
  他身边还跟着一人,周身裹在厚厚的棉衣之中,体形娇小,显是女子,行得近了,雷洪方才认出,竟是他恨之入骨的梅兰。
  南宫燕见了梅兰,原来失望的眼神又亮了起来:“小兰姐姐,怎会是你?”她不认得钟敏,还道是梅兰的朋友,一起来救她的。
  梅兰玉容冰冷,却不理她,反冷冷的望着雷洪。
  钟敏呵呵一笑,揖手道:“雷兄,数月不见,不回长白享福,怎么又到中原了?”
  他语气中隐含嘲讽之意,雷洪忌他武功,佯作未闻,斜眼瞄着梅兰道:“怎么这个恶婆娘会跟钟兄在一起?”
  梅兰满脸怒色,冷哼一声,钟敏哼道:“雷洪,她现在可是我的妻子,你说话客气点。”
  “原来钟兄……”雷洪本想说已把这恶婆娘降服了,话到嘴边变成:“已娶了嫂夫人,那可真是可喜可贺,小弟改日讨杯喜酒喝。”
  钟敏瞥了梅兰一眼,神色稍稍缓和:“一定,一定。”
  南宫燕花容失色,钟敏跟这雷洪称兄道弟,油头粉面,看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自己还当成救星,原来又是一头野狼。
  钟敏二人来到雷洪面前,雷洪道:“无事不登三宝殿,钟兄找小弟有何要事相商?还是为了那件东西吗?”
  想起上次趁人之危,向钟敏索要玉石神功不成,难保钟敏不记恨在心,自己双拳难敌四手,是以心中忐忑之极。
  钟敏奇怪的又瞥了梅兰一眼,这才道:“你我二人势孤力单,此事还得要好好斟酌斟酌。”
  雷洪见钟敏并不提及旧恨,放下心来,他此行志在复仇,并未带得多少帮手,是以闻言连声应是。
  南宫燕行到梅兰身畔,低声道:“小兰姐姐,你可看到杨飞?”
  梅兰美目掠过一丝难以言状的惊色,神态依旧冷漠道:“杨飞是谁?”
  南宫燕愕然道:“小兰姐姐,你莫不是受了这姓钟的控制,话不由衷?”
  梅兰稍稍大声道:“他是我丈夫,南宫姑娘此话怎讲?”
  语气一变,忽然回首对着钟雷二人嫣然笑道:“你们不是要帮手吗?妾身倒找到一个!”
  杨飞迭坐榻上,李万剑右掌抚在他背心命门,缓缓输过精修一甲子的功力,助他化解厉方邪的透髓剔脑大法。
  杨飞只觉体内忽冷忽热,更难受的是,脑中如有针刺,令他痛不欲生,偏偏李万剑早已封住他的哑穴,想叫都叫不出来。待李万剑运完功,杨飞已痛得晕了过去。
  李梦柔扶着杨飞在榻上躺好,啐骂道:“真是没用。”
  李万剑淡然道:“这种刺心椎脑之痛,纵是意志再坚,也好不到哪去。”
  李梦柔颇为关切的问道:“师父,师弟还有救吗?”
  李万剑神色凝重道:“杨飞体内潜藏的那股暗劲随气血不断游走,每日子午二时便发生突变,封闭杨飞颈部一段筋脉,令他脑部窒息,产生种种幻象,为师虽用内力强行压制,却只能治标,不可治本。”
  李梦柔大惊道:“天下竟有如此歹毒厉害的武功?”
  李万剑叹道:“厉方邪不愧是厉方邪,竟用这种方法与我李万剑再决雌雄。”声线忽然提高道:“苏宫主,来都来了,为何不进来喝杯茶。”
  他说话似没用多大力气,声音却远远传出,数里可闻,最奇怪的是,在这范围的任何位置,不管你在哪里,那声音似在你耳边轻语,清晰可闻。
  那扇似乎随时都会倒下的薄薄木门发出“蹦”的一声巨响,却未倒下,只闻苏美盈的声音道:“李万剑,只怕你这陋室之中也没什么待客好茶,不喝也罢!”
  李万剑哑然失笑道:“苏宫主不说我倒忘了。”
  在二人内力强压之下,那木门嗡嗡作响,急剧震颤,在数息之后蓦地平静下来,平空化作木屑消散在空中。木门不保,显是李万剑输了半筹,不过他刚刚才替杨飞疗伤,内力消耗过度,非无此因。
  “晚辈苏花语请李前辈指点一二。”说话的正是苏花语,她先前负气而走,闻得杨飞又“落”入李万剑手中,担心之下,便求母亲前来救人。
  李梦柔娇笑道:“何劳师父出马,让小妹领教姐姐的高招吧。”语犹未毕,娇躯已穿门而出。
  二女驭剑凌空接了一招,剑气拖过雪地,划出数道深深的剑痕,苏花语望着相峙而立的李梦柔手中的飞云剑,沉声道:“杨飞呢?”
  李梦柔盈盈笑道:“门开着,姐姐不会自己进去看吗?”
  苏花语见李梦柔媚态天生,说起杨飞来含情脉脉,说不得又是杨飞什么旧爱新欢,顿时醋意大起,忍不住问道:“你跟他是何关系?”
  李梦柔扬扬手中飞云剑道:“这柄宝剑是他送给我的,姐姐你说他跟我是什么关系?”她一口一个姐姐,其实苏花语年纪较她要小上一岁。
  “杨飞,你这个无赖流氓!”苏花语芳心暗骂,剑痕向前一指,薄怒道:“快将他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李梦柔脸色一变道:“姐姐这是在命令我,还是在求我?”
  “语儿,不可在李前辈面前无礼。”出声的自是苏美盈,不知为何,她前倨后恭,前后态度截然不同。
  李梦柔道:“还是宫主知道礼数,不像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
  苏花语闻她冷嘲热热讽之言,勃然大怒道:“你说什么?”
  李万剑负手缓步踱出,微笑道:“不知礼数的该是小徒,还望苏宫主海涵,柔儿,快向少宫主赔罪。”
  “师父?”李梦柔娇唤一声,见李万剑板起老脸,只好委委屈屈的对苏花语道:“对不起。”
  苏花语未想李万剑如此好相与,不禁微微一愕,问道:“李老前辈,可否让晚辈见上杨飞一面?”
  李万剑道出之言更是石破天惊:“见面有何难?少宫主想带走心上人都可以。”
  “谁?”雷洪见梅兰含笑望着南宫燕,不禁愕然道:“嫂夫人说的莫不是她吧?”
  梅兰点头道:“不错。”
  南宫燕撇撇小嘴,不屑道:“你们几个想都别想本姑娘帮你做坏事。”
  雷洪糊涂起来,道:“愿闻其详。”
  “小兰快说,别卖关子了。”钟敏声音听起来有些消沉。
  梅兰笑容看起来更甜:“难道你们忘了她的身分?”
  雷洪一点就通,恍然大悟道:“嫂夫人的意思是拿这小丫头要胁南宫世家,让他们卖命?”
  梅兰笑道:“小雷,你挺聪明的。”雷洪较她大了十余岁,这般称呼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
  雷洪闻她似褒实贬的讽刺之言,倒也不觉得那声小雷如何刺耳,老脸一红道:“嫂夫人过奖了。”
  南宫燕怔了半晌,忽然尖叫道:“梅兰,你这个坏女人,亏我当你是朋友,你竟然利用我,我,我……”
  接着突然拔出那柄匕首,对准自己胸口,缓缓向后退去,大声道:“你们切勿跟来,否则我就自尽,我死了,你们的阴谋就不能得逞。”
  雷洪神色大变,失声道:“不要。”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如此失态。
  梅兰哼了一声,冷笑道:“你尽管自杀好了,你死了我们同样有办法拿你的尸体要挟南宫世家。”
  “你,你……”南宫燕呆立当场,气得娇躯发抖,似欲大骂,却说不话来。
  天下最毒妇人心,恐怕梅兰更是个中翘楚,连一向心狠的雷洪也不禁佩服之至,他瞄瞄南宫燕,见她神色坚毅,不肯屈服,不禁回首望着梅兰苦笑道:“嫂夫人,这般不妥吧?”
  梅兰冷哼道:“有何不妥?”语气一变,反问道:“难道小雷你起了怜香惜玉之意是吗?”
  雷洪岂会承认,连忙道:“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是为何?”梅兰以长辈的口吻教训道:“自古只以成败论英雄,欲成大事者须得不择手段,小雷你何时变成正人君子了?”
  雷洪一派宗主,被她一口一个小雷叫得哭笑不得,偏偏又不能发火,只好忍气吞声道:“我虽非正人君子,倒也不想枉做小人。”
  梅兰道:“真小人反而比那些伪君子来得可爱些。”
  雷洪不擅词锋,被她驳得哑口无言,沉默一下,换上笑脸望着南宫燕柔声道:“南宫小姐,雷某向天发誓,只要你乖乖合作,我们一定不会伤你一根毫毛。”
  他话语刚落,却闻梅兰道:“小雷,这里有三个人,你有何资格说这种话?”
  “你太过分了!”雷洪忍无可忍,向钟敏道:“钟兄,你不管管她吗?”
  钟敏却附和道:“钟某帮理不帮亲,小兰说得不无道理,雷兄不妨遵从就是?”
  雷洪气呼呼道:“你们夫妇二人一唱一和,分明毫无合作诚意,罢了,人是我抓的,我将她带走,告辞!”他暗暗纳闷,钟敏一向视女人如弃履,这次为何会娶梅兰为妻?还言听计从?
  “且慢!”梅兰嫣然一笑,口气大变,柔声道:“雷大哥,干嘛这么生气,小妹不过跟你开开玩笑而已。”
  她对雷洪冷嘲热讽,实为报那日受辱之仇。
  雷洪道:“玩笑是这么开的吗?”但见梅兰低声下气,怒气已然消了一半,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梅兰道:“雷大哥那日开的玩笑好似更甚。”
  雷洪心道原来如此,他大感尴尬,干笑两声,以作掩饰。
  梅兰又道:“咱们还是商量商量如何找帮手之事吧?”
  雷洪望向南宫燕,见她如冰雕般俏立寒风之中,匕首不离自己胸口,不知为何,他心生不忍道:“这丫头死活不肯合作,嫂夫人有何办法?”
  梅兰微笑道:“办法当然是有的。”
  雷洪疑惑道:“什么办法?”
  梅兰笑而不答,努努嘴道:“咱们的帮手已经来了。”
  南宫燕一直听着他们说话,心中紧张得要命,生恐梅兰这狠毒女人走过来,闻得此言,省及其中深意,不由大喜,大声道:“大哥,快来救我。”
  梅兰娇躯一晃,玉指闪电般拂中南宫燕手腕穴位,那匕首自然直落雪地,她一口气点了南宫燕身上一十八处大穴,南宫燕别说自尽,就是说话也是不能。
  南宫燕武功本非如此不济,只是她分心他顾,被梅兰趁机而入。
  梅兰扶住软软倒下的南宫燕,递给雷洪,面露得色道:“这不就是办法吗?”
  雷洪对着这花样百出的女人,只感头皮发麻,讪讪道:“原来嫂夫人是骗这小丫头的。”
  南宫燕躺在雷洪怀中,望着害得她如此的梅兰,眼中尽是怨毒之意,此刻她若能开口,恐怕会骂出她所知最难听的话来。
  “不施些手段,怎能成事?”梅兰语气一变,娇笑道:“不过小妹也不是骗这小丫头,因为咱们的帮手真的已经来了。”
  第十卷 快意恩仇
  第一章 恶痒之毒
  南宫博压下涛天怒火,揖手道:“只要三位放了舍妹,南宫世家上下铭感五内,定当重重酬谢。”
  雷洪温玉满怀,志满意得,踏前一步,嘿嘿笑道:“少宗主这句话怕是当不得真,只要我们一放了令妹,这天绝大阵发动起来,恐怕连天皇老子也挡不住。”
  南宫博道:“南宫世家决计不会追究此事,方才之言若有虚假,教我南宫博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以他堂堂南宫世家少宗主的身份立此毒誓,跟杨飞比起来份量自然大大不同。
  梅兰巧笑倩兮,笑语嫣然道:“少宗主,咱们打个天窗说亮话,只要你为我们办一件事,我们立即放了令妹,若有反悔,教我们三个肠穿肚烂,不得好死。”她此誓倒较南宫博更毒一筹。
  雷洪望向钟敏,见他并无责怪梅兰擅作主张之意,也只好默允。
  南宫博想也未想道:“只要此事不伤天害恚冶愦鹩δ恪!?BR》”此事既不伤天,也不害理。“梅兰笑意更盛,道:”少宗主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南宫博道:“夫人请讲。”
  梅兰道:“说起来简单得很,你们拿蝉翼剑来换令妹的宝贝性命。”
  南宫博面色骤变道:“此事怕是有些困难。”
  梅兰笑道:“若是容易,还需少宗主出马吗?”
  南宫博沉默半晌,方才毅然道:“好,我答应你们,请三位先放了舍妹。”
  雷洪冷冷道:“放了她,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南宫博道:“区区在下虽然不才,在江湖中总算薄有微名,我南宫博愿以声名作保,定当拿蝉翼剑交与你们。”
  雷洪冷哼一声,显是不信,转首望向梅兰,钟敏少有吱声,他几乎已经淡忘了钟敏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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