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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翼剑-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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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偷香窃玉?”
  他这话半真半假,除非南宫燕一一详察,包保不会露馅,不过南宫燕怎么知道他在苏花语床上过了一宿,真是奇也怪哉。
  “梅园?”南宫燕见杨飞神色,果似一晚未眠,有些疑惑道:“那是什么地方?”
  杨飞道:“这太原城中阮宝华的别院,说了你也不认识,他女儿便住在里面!”这句话倒没半分虚言。
  南宫燕道:“那你有没有跟那阮小姐……”
  杨飞佯怒道:“你想到哪去了?我身为捉贼之人怎能监守自盗?难道我在你心中竟然是这种人?真是太令我伤心了!”他越是越是激动,说到后来,转过头去,假装不理睬南宫燕。
  南宫燕见他“真的”生气,心生歉意,柔声道:“好了,好了,人家知道冤枉你了,不过为何你的身上有女人的香味?”
  杨飞心道原来如此,信口雌黄道:“昨晚我抓采花贼的时候进入过那阮小姐的闺居,身上有女人香味也不足为奇。”他已换过一套衣衫,为何南宫燕还闻得出来,怪都怪苏花语身上的香味太浓郁了些。
  南宫燕道:“那采花贼抓到了吗?”
  杨飞高声道:“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当然抓到了,不过……”
  南宫燕愕然道:“不过什么?”
  杨飞干笑道:“不过又被他跑了。”
  南宫燕闻得此言,娇媚的横了他一眼,靠在他怀中,娇笑起来。
  二人身处大街,行人不少,杨飞避开异样目光,轻轻推开南宫燕,低声道:“小燕子,你别忘了你现在是男子身份,这里是大街,如此扭扭捏捏的……”
  “好了,好了!”南宫燕嗔道:“讨厌人家就直说嘛!我不和你在一起不就行了。”
  姚昭武候在军营之内,焦燥不安,见得杨飞,面色不豫道:“云飞,你为何现在才到?你可知军情紧急,不可贻误?”
  “下官知罪!”杨飞跪礼道:“刚刚去见青青,多说了几句,故而迟了,望姚大人见谅。”见老丈人自然要将他的宝贝女儿抬出来。
  陈信义打圆场道:“大人,杨兄弟第一次领兵,不知规矩,莫要怪他。”
  姚昭武未再加责备道:“以后不可再犯。”顿了一顿,又道:“行文,令批皆已备好,兵马已经点齐,你去瞧瞧。”
  杨飞恭声道:“是,姚大人!”
  姚昭武这才瞧见南宫燕,问道:“云飞,听青青说他是你结拜兄弟?”
  南宫燕粗声道:“燕飞拜见大人。”
  杨飞道:“正是,她立志投军,报效朝廷,这次想跟我出征,望大人恩准。”
  姚昭武道:“这些都是小事,你先留他在身边算个亲兵吧,待他回来,再落入军籍。”
  杨飞大喜道:“多谢大人!”
  此次姚昭武以防万一,护送粮草兵马足足有三千之数,皆归杨飞统领,杨飞骑上陈信义送来的黄膘马,威风凛凛,蓄势而发,好不得意。
  校场之内,大军齐呼一声,三声炮响,杨飞领兵北去,直奔大同,经过城门之时,自然无人盘查,走得无惊无险。
  此次随军的三名千户其中一人倒是杨飞熟人,正是先前祈州之战时在他帐下效命的百户方中翔,此次跳级升缀为千户,不过方中翔心中却是不服,他明明是个千户,为何从杨飞这个只有百户官衔的命令,怪只怪没像杨飞那般找个姚昭武一般的岳父作靠山。
  另两名千户却是梁有德那死鬼自大同带来,都是大同守军,一人姓刘,另一人姓齐,皆是同方中翔一般心思,忿忿不同,可军令如山,却不得不听。
  杨飞同南宫燕并骑行在大军前面,南宫燕不及赶造盔甲,随便找了一副较小的盔甲,可她身体娇小,仍显得太大,套在身上既宽且大,看来颇为可笑。
  大军之中多是粮草,行得甚慢,到了傍晚,方至代县,杨飞下令在城外埋锅造饭,盘算着如何自粮车中放走丁文松。
  杨飞将南宫燕召至帐中,密语道:“那姓丁的藏在哪里?”
  南宫燕道:“青青姐作了记号的,上面用朱笔划着三个圆圈。”
  杨飞道:“可这深更半夜的,如何看得清。”
  南宫燕道:“我白日早就留意了。”
  杨飞苦笑道:“三十万担粮食足足五百车,只怕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你先去查查。”
  南宫燕怒道:“为什么要我去查?”
  杨飞笑道:“总不能要我这个大帅去一一查看吧,那还不露馅,小燕子,你辛苦一下。”
  “少臭美了你!”南宫燕嘴皮虽硬,还是委委屈屈的办事去了。
  杨飞心知不是片刻之事,这两日他颇为疲惫,正好趁机补眠,小憩一会,刚刚躺下,只闻帐外方中翔的声音道:“杨大人,下官求见。”
  杨飞心中暗骂,高声道:“方大人,请进!”
  方中翔手持行军图行入,杨飞先问道:“方大人,不知有何军情要事?”
  方中翔问道:“杨大人可是准备明早再行起程?”
  “是啊!”杨飞反问道:“难道方大人有更好的提议?”
  方中翔道:“若明早起程,最快明晚可至大同,若途中稍有延误,便会拖至后日,军情紧急,实在不可担误,依下官之见,不如今晚连夜行军,照眼下脚程,明晨便可抵达大同,下官已和刘大人齐大人商量过了,他们也有这个意思。”
  杨飞迟疑道:“可此刻人困马乏,若连夜行军,遇到敌人该怎么办?”他此乃托辞,实是他好逸恶劳,不想这么辛苦,连觉也睡不成,何况如此一来,丁文松难以放出,岂非要在粮车中活活闷死,万一拖到大同还未放出,那麻烦可就大了。
  方中翔道:“大家已在太原城休整多日,连夜行军也不会有何干系,再说朱阳一伙已被剿灭,鞑靼兵难以绕道而入,杨大人何必如此多心。”
  杨飞支吾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有敌人偷袭该当如何?”
  方中翔道:“下官率部在前开路,这样可好?”
  杨飞心中有气道:“你们都商量好了,传令下去就行了,还来问我干什么?”
  方中翔恭声道:“下官不敢。”
  这时南宫燕急急闯入,正欲说话,可见得方中翔,立时咽了下去。
  杨飞道:“传令下去,大军休息一个时辰,便即起程。”他也觉得不能耽搁得太久,回头还要去找白向天,通知他们那珠中幻景。
  “下官领命!”方中翔看了南宫燕一眼,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南宫燕急急道:“为什么一个时辰后又要起程,不让人睡觉了吗?”
  杨飞苦笑道:“他们商量好了,只等我同意,我也不想啊!”
  南宫燕咕哝道:“到底你是大帅还是他是大帅?”
  杨飞佯作未闻,反问道:“地方找到了吗?”
  南宫燕一脸不屑之色道:“那是当然,本小姐出马,哪还不马到功成。”
  “嘘”杨飞示意南宫燕禁声,低语道:“注意言谈举止,千万莫要让他们看出你是女儿之身,要不然麻烦就大了,走,快带我去放那姓丁的。”
  第七卷 生死相逢
  第一章 横生变故
  那些士卒得知一个时辰便会起程,哪还不趁机休息,故而此刻军营之内死气沉沉,只余鼾声一片,火光点点。
  杨飞随南宫燕来到粮车之旁,那负责守车的两名士卒正倚着木柱打瞌睡,杨飞重重哼了一声,他们方始醒转,直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伏在地,忙不迭磕头道:“杨大人,小的……”
  杨飞道:“本官来瞧瞧粮草情形,你们看牢点,别再偷懒了!”
  那两名士卒连声道:“是,是,小人遵命。”立时精神百倍,打开护栏,让杨飞同南宫燕行入。
  杨飞来到南宫燕所说粮车之旁,举起火把一照,上面果有朱笔画的三个圆圈,他假作查看,却在旁边轻声唤道:“丁兄,丁兄,是我,杨飞,听到的话应上一声。”
  可是喊了半晌,无人回应,杨飞瞧着南宫燕,低语道:“你没看错吧!”
  南宫燕道:“当然没有,青青姐说的就是这辆。”
  “可为何无人答应?难道死了?”杨飞心中冷笑,死了倒好,一了百了。
  南宫燕道:“你少幸灾乐祸了,你要把丁大哥弄死了,青青姐还不找你拚命。”
  杨飞道:“那可不是我弄死的,而是他自己短命。”
  可是说归说,即便丁文松真的一命呜呼,也要将他的尸首搬下,免得夜长梦多。
  二人用力掀开上面堆积粮草,别说丁文松的影子,连只苍蝇老鼠亦无,南宫燕奇道:“青青姐说得明明是此处,为何……”她心中激动,说得大声了些。
  杨飞连忙捂住她的香唇,噤声道:“小心让人听见。”
  南宫燕点点头,低声道:“人家知道了!放开我,咱们回去吧!”
  杨飞暗忖丁文松必是仗着武功在途中偷偷下车,摆明不信任他,不过如此一来也不错,少了个大麻烦,他也不道破,掩好痕迹,领着南宫燕回了帅帐。
  丁文松既已离去,杨飞少了一桩心事,心中大安,稍事休息,便即拔营起程。
  数千军士持住火把连夜行军,连绵里许,远远瞧去,宛若一条长长的火龙,颇为壮观。
  杨飞勒缰前行,来到大军前面,对方中翔道:“方大人,前面可有何异常?”
  方中翔瞥了与他形影不离的南宫燕一眼,方道:“启禀大人,据探子回报,前面并无异常!”
  杨飞放下心来,又问道:“咱们离代县还有多远?”
  方中翔道:“还有百里许!”
  “是吗?”杨飞心中暗叹,照此行程,看来今晚是睡不成了。
  他道了一声“方大人多多注意”,正欲返回中军,忽闻方中翔道:“梅大人,下官还有一事相商?”
  “相商?”杨飞心中疑惑,须知二人此刻乃上下属关系,在军伍之中最是看重尊卑,方中翔此言实在大大不妥,不过他为人随和,并不在意,微笑道:“方大人有何要事?”
  方中翔瞧瞧四周,皱眉道:“还请大人借一步说话。”
  杨飞心中微惊道:“有话不能在这里说吗?”
  方中翔低声道:“梅大人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可让第三人听到。”
  杨飞对这喜欢自作主张的家伙好感尽失,冷哼道:“本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可让人听到。”
  他虽出此言,心中却有些发虚,难道自己真的被方中翔抓到什么把柄,杨飞沉吟半晌,方道:“你随我来。”又对南宫燕道:“燕飞,你在此稍待,本官去去就回!”不待南宫燕回答,便即一声大喝,驭马向前狂驰而去。
  “杨……”南宫燕“杨”字出口,方知不妥,急急改口道:“梅大人,快去快回。”
  杨飞胯下黄膘马极是神骏,方中翔驰马追了半盏茶工夫,方在十余里外追上缓马而行的杨飞。
  杨飞见左下已是无人,轻哼道:“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方中翔轻笑道:“先前梅大人去堆放粮草之处,不知所为何事?”
  杨飞心中一凛,这家伙怎么知道他去了堆放粮草之处,难道有何图谋?他心中如此思量,面上未现异色道:“本官督运粮草,当然要检查粮草可有短失。”
  方中翔嘿嘿冷笑道:“只怕不是吧!”
  方中翔语气不善,殊无恭敬之意,杨飞心中大骂,冷冷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方中翔道:“梅大人可曾闻得丁文松此人?”
  杨飞心中暗惊,若无其事道:“前晚梁有德被刺身亡,便是此人所为,本官亲眼目睹,这两日太原城弄得满城风雨,说起来也是因为此人!”顿了一顿,反问道:“难道方兄知道贼人下落?”他心中雪亮,这家伙必是查得粮车之中藏得有人。
  方中翔道:“梅大人是明知故问吗?”
  杨飞道:“方兄此言何意?小弟真的不大明白!”
  “梅大人就不要装了!”方中翔一脸嘲讽道:“一出太原城,我便将丁文松藏在密处养伤!”
  杨飞暗道糟糕,佯装吃惊,倒打一靶道:“方大人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甘心与贼人为伍,不怕本官告发么?”
  方中翔冷笑道:“恐怕要告的是下官吧?”顿了一顿,又道:“若非方某相助,你那未过门的妻子,怎能将朝廷重犯藏在粮车之中安然离城?”
  “青青?”杨飞怔了半晌,也不再与方中翔兜圈子,沉声道:“你到底意欲何为?”这么老大一个把柄被方中翔抓在手中,想来他的下场可真是悲惨之极。
  方中翔却是不答,反笑道:“下官与梅大人已在祈州同处患难,却未共享过艳福,下官一向对青青姑娘仰慕得很,不知梅大人可愿分下官一杯羹?”
  这不是明摆着让他戴绿帽子吗?杨飞闻言心中大怒,哪还装得下去,冷冷道:“我以前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原来只是个衣冠禽兽。”
  “梅大人教训得是。”方中翔讥讽道:“下官以前就是太正经了,才会错失许多机会,哪似梅大人享尽齐人之福,连带兵出征身边也少不了美人。”
  “你……”杨飞右手扬起,真恨不能将此人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方中翔夷然不惧道:“与梅大人形影不离的那名亲兵,不就是个花容月貌的大美人吗?”
  杨飞心中暗骂,反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方中翔笑道:“下官已经说过了,梅大人没听清楚吗?”
  杨飞叹道:“你可真是癞虾蟆想吃天鹅肉,就算我肯,青青必定不肯。”他眼下只能将事情都推到姚柳青身上,反正到时空口无凭,死无对证。
  方中翔道:“那姓丁的不是她心上人吗?姓丁的落在下官手中,只怕由不得她不肯。”
  杨飞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与方中翔一比,当真差了十万八千里,不由得怒道:“姓方的,你好卑鄙!”
  方中翔哈哈笑道:“这些还是跟梅大人学的,梅大人怀拥美人,独享他人之功,平步青云,若非用了些卑鄙的法子,怎能如此?”顿了一顿,又道:“下官从军五载,一向兢兢业业,累积战功,方缀升至千户之职,哪似梅大人,只因认了个当官的假岳父,便可在短短数日之内,倒成了下官的上司了。”
  杨飞沉声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
  方中翔道:“梅大人自以为行事天衣无缝,却不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下官将事情查得清清楚楚,梅大人可知这些事情传扬出去,会有什么后果?”
  杨飞心念电转,最下策便是应允方中翔,不过就是姚柳青首肯,自己难道任凭这顶花花绿绿的帽子戴上头来,何况以后还要受这家伙的肘制;中策便是就地将方中翔灭口,不过这法子最笨,麻烦也最多,先不说自己打不打得过方中翔,便是如何塞住后面三千军士之口,已是伤透脑筋;上策是稳住方中翔,再设法救出丁文松,让他没了证据,到时再寻了借口,神不知鬼不觉做掉他。
  方中翔见他不语,还道他不知厉害,又道:“大人所犯皆是灭门大罪,姚大人权势虽大,亦难逃关系。”
  “方兄所言即是!”杨飞换过一副笑脸道:“方兄手段高明,小弟佩服之至。”
  方中翔揖手道:“梅大人过奖了,下官所请之事,不知梅大人意下如何?”
  杨飞道:“你也知道,小弟别的缺点没有,就是怕死,只要方兄不要小弟这条小命,一切都好商量。”
  方中翔倒未想他答应得如此爽快,有些半信半疑道:“梅大人不会是想耍手段吧?你真的肯让青青姑娘跟我……”
  杨飞嘿嘿笑道:“小弟的死穴被方兄抓住,想耍手段也玩不出来,何况俗话说得好,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可以换,手足不能断,小弟与方兄兄弟一场,别说区区一个姚柳青,便是别的女子,小弟眉头绝不皱上一下。”
  方中翔笑道:“梅大人此言不知是真是假?”
  杨飞信誓旦旦道:“梅某对天发誓,若然有假,教梅云飞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心中却想反正老子本来也不叫梅云飞,应誓也应不到老子身上。
  方中翔盯了他半晌,瞧得杨飞心中发毛,过了半晌又道:“下官还有一事相禀,不知梅大人想不想听。”
  杨飞心中早操遍他十八代祖宗,面上仍和颜悦色道:“方兄有事尽管道来,小弟言听计从。”
  方中翔暗露得色,含笑道:“据探子回报,有一队鞑靼兵马潜入国境,不知所踪,不晓得是不是为了偷袭我们?”
  杨飞大吃一惊,怒道:“你不早说?”
  方中翔脸色一沉道:“下官失职,望大人责罚。”
  杨飞不想与他翻脸,和色道:“此行若是发生意外,咱们便会人头不保,别说什么以后升官发财了,方兄不会不知此节吧?”
  方中翔道:“这个下官当然知道,否则也不会让梅大人连夜行军了。”
  杨飞大拍马屁道:“原来方兄早有安排,倒是小弟多虑了,小弟早知方兄不会如此冒失,不知方兄还有何妙计?”
  方中翔道:“下官……”他语声刚起,后面喊杀声忽起,杨飞大惊道:“莫不是敌人偷袭?”
  方中翔勒马回首望去,由于二人骑马狂驰,离大军颇远,黑夜之中,瞧不大真切,他望了半晌,瞧不出个所以然,正欲说话,却见身畔杨飞已不知所踪,大惊之下高声道:“梅大人,你在哪里?”
  杨飞趁机隐在密处,便是意欲杀他,哪会答语。
  方中翔喊了几声,找不到杨飞,只好掉转马头,向后回驰。
  杨飞自黑暗中缓缓行出,心中冷笑,看这家伙如何发号施令,自己伺机再作计较。
  驰出数里,方中翔回到军中,却见军容整齐,毫无异状,心中大奇。
  南宫燕见了方中翔,却未见到杨飞,奇道:“敢问方大人,梅大人何在?”
  方中翔道:“军情紧急,梅大人放不下心,一人在前探查敌情,命本官代行其职。”
  南宫燕生恐杨飞有失,芳心一急,自告奋勇道:“小的前去瞧瞧。”
  言罢,也不待方中翔应允,一挥马鞭,便即驭马奔去,眨眼消失在夜幕之中。
  齐千户自后军急急驰来,只见方中翔,不见杨飞,亦感愕然道:“梅大人呢?”
  方中翔将谎言又说了一遍,方道:“齐大人有何要事禀告。”
  齐千户心中稍感不悦,暗道本官与你同居千户之职,自该平起平坐,何来禀告之说。他也不明说,正色道:“方才有一小队人马与我军遭遇,已被本官击溃。”
  方中翔问道:“齐大人可知是些什么人?有多少人?”
  方中翔语气不善,齐千户虽感不快,还是老老实实的答道:“约有两旗之数,俱是黑衣蒙面,大概是武林之人,个个武功不弱,激战之下,竟无一人失手被擒。”
  方中翔叹道:“真是可惜!”
  齐千户附和道:“是啊,真是可惜。”
  他瞧不起杨飞这个名虚其实的大帅,更瞧不起方中翔这个狐假虎威之人。
  南宫燕驭马狂奔,奔出十余里,仍不见杨飞的踪影,不觉焦躁起来,一路大喊:“杨飞,杨飞!”
  忽然一道黑影掠至,将南宫燕拉离马背,抱到怀中,南宫燕挣扎几下,却闻杨飞坏坏的声音笑道:“小燕子,叫这么大声,不怕被人听见么?”
  南宫燕乖乖躺在他怀中娇声道:“你又在弄什么玄虚?好好的大帅不当,在这里做小贼吗?”
  杨飞苦笑道:“不是我弄什么玄虚,而是那姓方的知道我私藏丁文松之事,以此要胁,我干脆来一招金蝉脱壳,看那姓丁的能拿我怎么样?”
  南宫燕惊道:“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们以后怎么办?”
  杨飞道:“你老公我故弄玄虚就是要让那姓方的搞不清状况,行止踏错,咱们隐在暗处,看他准备搞什么鬼?”
  南宫燕闻得杨飞自称“老公”,娇媚的横了他一眼,正欲说话,杨飞忽道:“前面有人过来,人数不少,咱们藏起来。”
  二人牵过马儿,匆匆藏好,偷眼瞧去,却见一队数百人的黑衣蒙面人驰马南奔,那些马首尽数蒙上布套,难怪不闻马嘶之声,然而数百匹马疾奔之间,竟无多大马蹄落地之声,想来显是缠了布匹之类。
  南宫燕奇道:“这些人鬼鬼祟祟的,是些什么人?”
  杨飞叹道:“还会是什么人?当然是敌人。”
  南中燕大惊道:“那咱们还不快回去通知大军准备。”
  杨飞一把拉住她道:“切莫惊慌,先看那姓方的如何应付。”
  这队人马行过之后,过了半盏工夫,又行过一队,这次人数更多,约有千余之数,个个身负强弓,虽未蒙面,但在黑夜之中,也看不大真切。
  此队人马并不南行,而是四下散开,匿入四周,幸好杨飞二人藏身之处颇为隐秘,并未让其察觉。
  此时远方喊杀声渐起,徐徐逼近,显是先前那队黑衣人已与大军冲杀起来,却是一击即退,将敌人引进设好的圈套之中。
  杨飞见火光愈近,心中大骂方中翔蠢才,这么一个请君入瓮之计都看不出。
  南宫燕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咱们不管他们了吗?”
  南宫燕吹气如兰,杨飞被她撩得心痒痒的,强耐性子低语道:“静观其变。”
  一人持矛领军追来,正是不可一世的方中翔,敌弱他强,连败数里,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哪还管什么阴谋诡计。
  杨飞虽盼他被敌人杀死,倒也知道此时不是公报私仇之时,他心中不忿,搂着南宫燕腰肢轻声道:“咱们再等等。”
  未待他有何行动,隐藏的敌军已合围上来,杨飞追在敌人之后,趁其不备,砍倒二人,与南宫燕摇身一变,成了敌军中人。
  方中翔尽领所部追来,人数与敌人相差不多,只是猝不及防之下,被箭矢射伤不少,欲待回转,却已不及,无奈只得与敌人混战厮杀,要说在沙场中他或是一名勇将,若说计谋他确实较杨飞颇有不如。
  方中翔自知时间一长,援军一至,其围自解,便自领残部来回冲杀,苦苦支撑,只可怜他手下士卒惨叫连连,横尸遍野。
  忽闻有人一声厉啸,敌人霎时撤得一干二净,连己方尸体也尽皆带走,方中翔清点人数,一千之众眨眼间已伤亡七成,只剩三百,当真是死伤惨重。
  这时齐千户与刘千户匆匆赶至,见得此景,那齐千户皱眉道:“方大人,如此惨败,咱们如何向梅大人交代?”
  方中翔心中叫苦,默然不语。
  杨飞二人装腔作势,随这群神秘大军北返,在黑夜中,竟也无人查问。
  一路驰出百余里,众人方缓了下来,到了一处山坳之中,里面扎有营帐,显是这伙人的驻地所在。
  二人不敢跟进,放缓脚程,掉下队来,趁无人注意之时,远远藏起,探查敌踪。
  只见数名首脑模样的人物行向中军帐,杨飞心中一动,对南宫燕道:“小燕子,咱们前去探上一探。”
  南宫燕只觉新鲜刺激,哪管危险不危险,连声叫好,二人藏好马匹,匿踪潜入。
  他们身着与人无异,便让人瞧见也是无妨,偷偷摸摸,有惊无险的行至中军帐前,觅得无人之处,割开一道小缝,向帐内探去。
  里面情形让杨飞大奇,本来应该气氛森严的帅帐中满是脂粉之气。
  最醒目是那张软榻,绫罗绸缎,华丽之极,榻上半卧一人,背对杨飞,见其身影,分明是个女子,杨飞感觉此女甚是熟悉,一时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又向另外之人瞧去,个个粗犷英豪,显然不是中原人氏,说起话来,二人皆是不懂,杨飞吃了一惊,想起方中翔所言,对南宫燕低声道:“鞑靼人。”
  南宫燕花容失色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她听得不少鞑靼入侵中土,烧杀抢掠之事,自己与杨飞二人孤身犯险,若失手被擒,送了小命不说,要是被……她不敢再想,不由得将杨飞抱得更紧。
  “不要怕!”杨飞柔声道:“他们还没有发现咱们,咱们静观其变,再伺机逃出与大军会合。”
  “前门有虎,后门有狼!”南宫燕忍不住道:“你不是说那个方中翔不是好人,要胁你吗?咱们回去要是他害了咱们怎么办?”
  杨飞微笑道:“那姓方的暂时还不敢跟我翻脸,我再想个法子将他除去就好了。”心中一动,又道:“咱们就借敌人之手除去那姓方的。”
  南宫燕面有忧色道:“可不知行不行得通,要是这些鞑靼人……”
  杨飞笑道:“不会了,你老公我山人自有妙计,就让他们自相残杀,咱们……”他想不起这句成语,只好含糊带过道:“相争,渔翁得利,咱们走着瞧好了。”二人所说声音极小,加之隔着一层幕帐,并不虞人听见。
  里面众人商议半晌,杨飞一句不懂,想必用的都是鞑靼话,最后只闻那女子慵慵懒懒的声音用中土话道:“你们都退下吧!”
  余人齐声应诺,退了下去。
  这声音杨飞再熟悉不过,与南宫燕对望一眼,瞧出对方眼中惊异之色。
  南宫燕失声道:“萍姐姐!”还好那些将领俱已退远,否则此时便将二人围杀当场。
  杨飞想捂住她的小嘴已是不及,只好狠狠瞪了她一眼,心中盘算应该如何逃命。
  里面那女子正是姜依萍,南宫燕这声萍姐姐叫的声音不小,她听在耳中,芳心顿奇,天下便只有南宫燕那傻丫头如此叫她,不过南宫燕此刻不是应该跟杨飞在一起吗,怎么会到自己营帐之中,难道……她思及此处,忽唤道:“小燕子,出来吧!”
  若说南宫燕生平最崇拜之人,除了她奶奶,当数姜依萍了,她闻得呼唤,立时忘了鞑靼人如何可怕,不顾杨飞阻拦,行向正门。
  门口那两名女亲兵未及拦阻,便闻姜依萍的声音道:“放她进来!”
  南宫燕得意的白了她们一眼,行入帐内,不由分说,亲腻投入姜依萍怀中道:“萍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人家两天不见你,好生想念!”
  杨飞瞧得此景,心中气苦,真不知道这姜依萍给了南宫燕什么好处,将她当成亲人一般。
  姜依萍眼中掠过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异色,笑吟吟道:“此事说来话长,你深更半夜的怎么会到此处?那家伙人呢?”
  南宫燕道:“你是说杨飞吧,他……”她此言未毕,杨飞已横下心来,直闯入内,将榻上二女一齐抱住,笑嘻嘻道:“为夫就是不见娘子的人,才北上寻你的,你说是不是,小燕子?”
  南宫燕哼了一声,却不应他。
  姜依萍妙目流转,娇声道:“多谢夫君关心了,前日妾身不告而别,真是对不住得很!夫君想要妾身如何补偿?”
  杨飞笑而不语,双目瞟到她裸在外面的玉腿,忽道:“你的腿伤好了吗?”
  姜依萍不知为何,俏脸泛起一丝羞涩,轻垂螓首,低声道:“虽然不能下地走路,倒也可以动弹了!”忽又抬起头来,反问道:“你们是如何找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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