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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翼剑-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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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也并非没法子知道天香宫的详细位置,太原软香阁的香香乃天香宫中人,岂会不知,只是他发誓不再踏足太原半步,免得触景生情,还要被杨同德大肆追杀。
南宫燕一想也对,便道:“此事看来需从长计议,等打探出天香宫的位置再去不迟。”
杨飞附和道:“如此甚好。”
南宫燕叹道:“可是人家在家里待了快半年了,好闷啊。”
杨飞这时才知她并非想去找苏花语,只是想到处游玩而已,心中哑然失笑,故意板起脸道:“小燕子,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南宫燕迟疑道:“怎么了?”
杨飞又问:“那你现在又是我什么人?”
南宫燕道:“你老婆啊。”
杨飞十分严肃的点头道:“你年已十七,身为人妻儿母,应该在家相夫教子,怎可成天想着四处游玩?”
“这个……”南宫燕不好意思的垂首道:“可是人家压根不会这些事。”
“哪个女子生下来就会做这些事情?你娘不是十五就嫁与你爹,十六就生下你?”
南宫燕被唬得一楞一楞的,呆了半天,急中生智道:“所以人家才要将苏姐姐接回来,她相夫教子,什么都会,人家不就能边学边玩吗?”
杨飞闻她强词夺理,暗暗好笑,又问道:“小燕子,你就真的如此想四处游玩?”
南宫燕连连点头。
杨飞郑而重之道:“我师伯临终之前,托我一件很要紧的事,这件事甚是隐秘,若非你是我妻子,我也决计不会说给你听,你可千万不可道于他耳。”
南宫燕分外好奇,连忙道:“快说,快说,人家绝对不会说给别人听。”
“上次师伯押镖在太行遭劫,其实镖货并未被人劫走,师伯最重信义,临终之时托我将镖货送到大漠飞鹰堡。”
南宫燕惊道:“你说的镖货莫非是蝉翼剑?”
杨飞点了点头。
南宫燕恍然道:“怪不得蝉翼剑会在你手上,我一定会让大哥二哥帮忙找到蝉翼剑后交给你,完成师伯的遗愿。”
“有你娘家帮忙,自是事半功倍。”杨飞语气一转,微微笑道:“其实被你表姐抢走的那柄蝉翼剑并非曾为镖货的那柄。”
南宫燕一脸迷惘道:“人家越听越糊涂了。”
“其实蝉翼剑共有两柄,假货更多,被你表姐抢走的那柄为振威镖局所有,另外那柄才是‘妙手空空’丁小全从你家宝库偷出来的,被我藏在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只有两柄合而为一,才可知道其中奥妙。”
南宫燕十分兴奋道:“原是我家的那柄,现在是不是在你手上?”
杨飞点头道:“剑是在我手上,不过我可不会物归原主。”
南宫燕道:“谁说要你的破剑,人家从来没有寻过宝,听到江湖上最大的宝藏就在你手上攥着,当然迫不及待了,不如咱们现在就去找表姐,和她商量商量,寻到宝藏之后,再二一添作五,如何?”
“这剑是师伯让我送到大漠飞鹰堡去的,岂可拿去寻宝,再说你表姐落在厉老邪手上,那柄剑多半也落于他手,你想跟厉老邪打商量,我可不干。”
南宫燕撅着嘴道:“不干就不干,胆小鬼。”
“寻不成宝,难道你不想去大漠玩玩?”
南宫燕美目一亮,道:“你不说人家倒忘了,师伯要你送剑到大漠,不是正好可以去找萍姐姐,萍姐姐现在想必尚未返回大漠,不如咱们现在就去找她,一起去大漠。”
“难道你知道她现在在哪?”
南宫燕颇为得意道:“萍姐姐此次来中土,其实是代兄长向当今皇上求亲,并与朝廷议和,如果她没有回大漠的话,这些天肯定在京城。”
“她连如此重要的事都肯告诉你,看来她真拿你当自己人。”杨飞闻得姜依萍并非为寻自己晦气而来江南,暗暗松了口气。
南宫燕傲然道:“那是自然,你的那把破剑呢,快快取出,咱们现在起程。”
杨飞哭笑不得道:“小燕子,现在深更半夜,如何能去?你忘了今晚是什么日子?”
南宫燕疑惑道:“什么日子?”
“咱们正式成亲洞房之日,来来,速速脱衣上床,与为夫洞房。”
南宫燕笑道:“都老夫老妻了……”惊叫一声,被杨飞打横抱起,粉拳颇为不依的轻捶丈夫胸口,啐道:“怪不得萍姐姐说你是个淫贼。”
杨飞闷声道:“如此良辰美景,不要跟我提你萍姐姐。”
他吹灭红烛,褪尽南宫燕身上的衣衫,扑将上去,正欲一逞淫欲,门外忽然传来“笃笃笃”一阵敲门声。
明知老子洞房还来打扰?
杨飞心中着恼,怒气冲冲的喝道:“什么人?”
“姑爷,小姐,是奴婢。”说话之人是南宫燕陪嫁的婢女之一翠儿。
杨飞正在犹豫,南宫燕将杨飞一推,道:“翠儿这么晚敲门,肯定有十分要紧的事,还不快去开门。”
杨飞无奈起身,开门一看,果是翠儿,问道:“翠儿,有事吗?”
翠儿压低声音道:“姑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杨飞大奇,心想莫非你这小妮子动了春情,芳心寂寞,要献身于姑爷我?
要知当时大户人家嫁女,陪嫁过来的婢女倒大多成了夫家的小妾,翠儿身为南宫燕的贴身婢女,姿色当非泛泛,难怪杨飞想入非非,只是时机却有些不妥。
“姑爷,这事不能让小姐知道。”翠儿声音压得极低,避开杨飞色迷迷的目光,伸手将他拉出房外。
杨飞愈发确定自己的想法,打了个哈哈,低声道:“眼下是不能让她知道,可是纸包不住火,迟早得让她知道。”
翠儿道:“姑爷既然这么想,那奴婢就放心了,还请姑爷找个借口随奴婢来。”
杨飞心想你也不至于如此猴急吧?你姑爷和还未与你家小姐洞房呢!他大感刺激,点了点头,向房中南宫燕道:
“小燕子,翠儿说操儿有些不妥,让我去瞧瞧。”心中默念:
宝贝儿子,今日老子为了偷情,只好咒你这么一次了。
“刚刚我才去看过,不是好好的吗?”
杨飞信口胡诌道:“可能是见风之故。”
南宫燕惊道:“那我也去瞧瞧。”
“并无大碍,别大惊小怪,你乖乖等我,为夫去去便回。”
“快去快回。”南宫燕终于应了。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杨飞深夜偷情,而且这是洞房之夜,心儿直扑扑直跳,随翠儿拐过走廊,下了楼梯,本欲问翠儿不是住在隔壁吗?转念一想要偷情也不能在南宫燕耳畔偷啊,心中这才释然。
来到底楼偏厅门口,厅门虚掩,里面隐隐透出亮光,翠儿道:“客人就在里面,姑爷,奴婢为了您,可是连小姐都瞒了。”
“客人?”
杨飞心想不是你吗?他哪会道出实情被人取笑,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
“这位客人深夜造访,说是姑爷的朋友,一定要见姑爷,奴婢实在没法子,才敢前去敲门,姑爷快快将她打发走,小姐还在房内等着您呢,奴婢外面候着。”
厅内是谁?
杨飞心生疑惑,略整衣襟,轻咳两声,推开厅门。
厅内之人闻了动静,慌忙站起,回首望来,见是杨飞,啊的一声已是热泪盈眶。
“小兰!”杨飞脱口而出,忽觉不妥,改口道:“钟夫人,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梅兰快步奔上,本欲扑入杨飞怀中,闻言生生止步,神色幽怨道:“我听说你今日与南宫小姐成亲,特来道贺。”
杨飞勉强笑道:“你来晚了,宴席早散。”
“是啊,我来晚了!”
梅兰言语苦涩,形容消瘦,俏脸苍白,看来数月来吃了不少苦头。
杨飞目光落到她平坦的小腹之上,笑道:“我差点忘了恭喜钟夫人。”
梅兰怔怔道:“我何喜之有?”
“钟夫人喜诞贵子,不知是男是女?”
“贵子?”
梅兰娇躯剧震,连退三步,跌坐椅中,双唇一张,哇的喷出一口淤血。
杨飞心中升起一种不祥之感,慌忙将她搀住,神色震惊道:“难道你儿子……”
梅兰掏出一方手巾,拭去嘴角血渍,靠在他胸口,泪如雨下道:“他,他刚刚出世三日,便早夭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杨飞忽觉心如刀割,将梅兰搂得愈发紧了。
“就在七日之前。”
“七日之前?”杨飞拍案而起,愤然道:“姓钟的那时不是正在扬州寻欢作乐?”
梅兰悄拭泪痕,愕然道:“你如何知道?”
“我是从我舅兄口中得知。”杨飞当然不会道出自己也是其中一名嫖客,欺瞒过去,勃然怒道:“姓钟的简直不是人,妻子生产,幼子早夭,他不但不悲痛,还在外面与别的女人鬼混,简直是人面兽心。”
梅兰低声道:“不但如此,他这几日还在苏州城内一家名曰落雁阁的妓院,与一名叫苏雅的女子日夜厮混,我前去寻夫,被他们乱棍赶出。”
“真是岂有此理。”杨飞发了一通火,安慰道:“你先在寒舍暂居一宿,明日我去为你讨回公道。”
梅兰仰起俏脸,破涕为笑道:“多谢杨大哥。”
杨飞方才想起自己还将她搂在怀中,慌忙松开,有些尴尬道:“你我相交一场,你受了委屈,我这做兄长的自要为你出气。”
梅兰神色微黯,幽幽道:“上次大哥自南宫世家手下救了小兰一命,小妹尚未道谢,这次又要劳烦大哥了。”
“小兰此言见外了,我这就命人准备客房。”
他刚刚转身,梅兰忽然唤道:“杨大哥。”
杨飞回首笑道:“小兰,还有何事?”
“小妹有个不情之请。”
杨飞微笑道:“但讲无妨。”
“听说燕儿妹妹已为大哥生了个儿子,大哥可否让小妹瞧瞧?”
杨飞犹豫道:“这么晚了,操儿恐怕已然入睡,不如明日如何?”
梅兰一脸失望道:“那就明日吧。”
杨飞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生不忍,便道:“现在去瞧也行,不过你可不能惊醒了他。”
梅兰大喜道:“小妹一定小心翼翼的。”
杨飞出门碰到翠儿,命她前去准备客房,便蹑手蹑脚的带着梅兰前去看望儿子。
他们夫妇二人这几日成亲,正是繁忙之时,故而儿子一直由奶妈日夜照看。
杨飞唤醒奶妈,领着梅兰来到儿子床畔,杨冶操经过两月调养,已有顺产婴儿般大小,此刻躺在摇篮之内,好梦正酣。
梅兰痴痴瞧着,泪水悄然滑下,伸手抚着杨冶操的小脸,宛若梦呓道:“好儿子,娘亲总算找到你了。”
杨飞知她定是想起自己早夭的爱子,心中暗叹,对梅兰冒失的举动也未阻止。
梅兰望了半晌,回过神来,强颜欢笑道:“杨大哥,小妹失礼了,不知他叫什么名字?”
“杨冶操,陶冶的冶,操行的操,是我表哥取的。”
梅兰应了一声,仍是痴痴望着床上的婴儿。
杨飞静立许久,终忍不住道:“时辰已晚,小兰,为兄带你去客房吧。”
梅兰回过神来,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的随他离去。
杨飞回房之时,南宫燕已然熟睡,连丈夫回到身边也浑然不觉。
杨飞经梅兰之事,兴致索然,只是想着明日如何为梅兰讨回公道,倒在床上,呼呼便睡。
二人劳累数日,直到日上三竿方才醒转,杨飞怀拥娇妻,却不起床,反涎着脸笑道:“小燕子,昨晚为夫见你睡着了,故而没有惊扰你,你现在是否该屡行人妻之责?”
“人妻之责?”南宫燕会过意来,啐道:“色鬼,大白天做那事,羞也不羞?”
杨飞忝不知耻道:“咱们已拜堂成亲,那事想做就做,有谁敢说三道四?算起来咱们自从出谷之后,便未亲热过。”
南宫燕满脸红晕道:“这等羞人的事,你还好意思成天挂在嘴边,啊!”
杨飞大嘴吻来,二人在床上滚作一团。
“小姐,姑爷!”翠儿敲了半天,见无人应,终于破门而入,她神色惊慌,不知发生何事。
杨飞好事被扰,强忍怒气,问道:“翠儿,又有何事?”
翠儿这才看清二人一丝不挂,双颊顿时羞得通红,慌忙背过身去。
南宫燕嗔道:“都是你这色鬼害的。”
杨飞穿衣起床,问道:“翠儿,有话快说。”
翠儿急急道:“小少爷不见了。”
杨飞心中一惊,喝道:“仔细道来。”
“刚才奴婢依例去看小少爷,却发现奶妈的房门紧闭,如何叫也不应声,无奈破门而入,才发现奶妈被点了穴道,小少爷也不翼而飞。”
杨飞道:“奶妈见到偷走小少爷是什么人没有?”
翠儿摇头道:“奶妈只说昨晚少爷走后未久,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醒来发现穴道被封,小少爷也不见了,经奴婢查探,贼人在奶妈房内下了暗香,姑爷,还有一事。”
杨飞心中烦躁,见她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怒喝道:“有屁快放。”
南宫燕待四名贴身婢女向来亲如姐妹,从来未曾大呼大喝,翠儿何时受过这等委屈,顿时哭出声来。
南宫燕将翠儿搂入怀中,不悦道:“儿子不见了咱们派人四处寻找便是,你干嘛把气撒到翠儿头上?翠儿,刚刚还想说什么?”
杨飞哼了一声,心想儿子不见了,你却不着急?
翠儿偷偷瞧了杨飞一眼,支支吾吾道:“昨晚姑爷留下的那位客人,也不告而别了。”
杨飞愕然道:“你是说小兰?”
“什么小兰?”南宫燕怒道:“原来你昨晚偷偷去会旧情人了。”
“此事容我以后解释,眼下最要紧是找到操儿,对了,操儿会不会是被小兰抱走的?”
“奴婢也是这般想法。”
杨飞沉吟道:“小兰一定是将操儿当成她死去的儿子,故而悄悄偷走,待我寻到她,晓之以理,她定会将操儿送回来。”
南宫燕道:“我才不管什么小兰大兰,你快快去将我儿子找回来。”
杨飞心念电转,吩咐道:“翠儿,你去命人备马,我去个地方,小燕子,你带着下人在府中四处找找,看看可有操儿的下落。”
二人齐声应命,分头行事。
杨飞快马疾驰,直奔落雁阁,钟敏既然在此,一定知道梅兰下落。
不顾老鸨的阻扰,杨飞来到苏雅所在阁楼。
苏雅刚刚起床,正在练琴,杨飞破门而入,再扰她的清静。
“姓钟的呢?”
杨飞探首内室,并不见钟敏的踪迹。
苏雅冷冷道:“杨公子,敝阁不欢迎你,请回。”杨飞一而再,再而三出她的糗,若非她碍着矜持,早就泼妇骂街了。
恰好杨飞此刻心情亦是糟糕之极,捺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姓钟的呢?”
“你是说钟敏钟公子吗?妾身素不留客,又岂会留钟公子?”
杨飞牢牢盯着她,见她不似说谎,方才揖手道:“既是如此,苏姑娘,在下告辞了,后会有期。”
苏雅冷声道:“恕不远送。”心想本姑娘才不想跟你这混贼后会有期。
杨飞行得数步,忽然一掌挥来,苏雅迎个正着,一声尖叫,倒在地上,顺着楼梯骨碌骨碌滚落下去。
“原来你不会丝毫武功。”杨飞脸色讪然,扶着摔着脸青脸肿、狼狈不堪的苏雅。
“你这混帐王八蛋,给本姑娘滚出落雁阁!”苏雅生平首出脏言,啪的赏了杨飞一记重重的耳光。
此刻老鸨领着护院打手匆匆赶来,见苏雅变成这副德性,立时哭天抢地,号啕起来。
自知理亏的杨飞连连赔罪,夺路而逃。
回到家内,南宫燕与杨飞甫一照面,异口同声道:“找到操儿没有?”
南宫燕脸现急色道:“那妖女上次对我下毒,这次会不会也……”
杨飞安慰道:“决计不会,小兰将操儿视若亲子,怎会痛下杀手?”
南宫燕低泣道:“操儿落在她手上终归不是好事,祸是你惹来的,如果操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恨你一辈子。”
“我这就去慕容山庄,请他们加派人手,四处寻找。”
南宫燕催促道:“那还不快去。”
杨飞苦笑道:“我来回奔波,连茶也顾不得喝一口,你总得让我喘口气吧。”
南宫燕哼道:“是你活该。”虽出此言,却自袖中取出丝帕,替丈夫拭去额头的汗珠,忽奇道:“你脸上的巴掌印是哪来的?”
杨飞刚刚端茶喝了一口,闻言又悉数喷到南宫燕衣襟之上,起身掩饰道:“我现在就去慕容山庄。”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南宫燕瞪着他的背影,跺足道:“死鬼,刚刚又去见女人了。”
杨飞赶到慕容山庄,径自去见倪昆,帮忙找人这等小事,自然不必劳动卧病在床的慕容平。慕容平这几日抱恙在身,家族大小事务都落在总管头上,倪昆整天起早贪黑,忙得不亦乐乎。
杨飞道明来因,倪昆百忙之下,仍抽空命找画师根据杨飞描述绘成梅兰之画像,遗人四处打探,就算将苏州城翻个底朝天,也要将人找出来。
杨飞又问慕容平所患何病,倪昆只说偶染风寒,并无大碍。
自从杨飞那次与慕容平吵架之后,二人便结下心病,能避则避,连与白玉霜的来往也少了许多。
南宫燕数日前来慕容山庄探望慕容平病情,杨飞藉辞未来,昨晚他成亲,慕容平也托病不出。
此次既然来了,若不去探病,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杨飞心有此念,拜别倪昆,便匆匆来到宗主府。
慕容婉婷上次多亏杨飞相救,对他自是感激,可闻得杨飞要去探望宗主,却支支吾吾,只说要请宗主夫人定夺。
杨飞心想慕容平的病恐怕不是区区风寒那么简单,否则宗主府上下哪用如何遮遮掩掩?他见到白玉霜,自然不会道出此行目的,白白让白玉霜担心。
白玉霜怀有身孕已然数月,虽竭力掩饰,小腹隆起仍颇为明显,杨飞避开她有些奇怪的目光,信口道:“想不到姐夫如此了得,这么快便让玉霜姐怀上孩子。”
白玉霜脸色微红,神情有些异样道:“你不是更厉害,连儿子都有了。”
若是平日,杨飞必定打趣两句,可他爱子失踪,哪有心情,干笑两声,问道:“小弟听说姐夫染上风寒,不知情形如何?小弟想去探望,婉婷姑娘却是不允。”
“是平哥不想见你,不关婉婷姑娘的事。”
杨飞愕然道:“姐夫为何不想见我?”
白玉霜娇哼道:“你做过什么,心里有数。”
杨飞闻她话里有话,却又不好多问,自嘲道:“看来是小弟做错了事,惹姐夫生气,又不自知了。”
“你不知道最好。”
杨飞生恐问多了露出破绽,一时再也无语。
二人相对呆坐半晌,杨飞颇感无趣,便道:“小弟府中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本来想留你用午膳,你既然有事,我也不多留了。”
我们何时变成如此生分了?杨飞心中苦笑,道:“玉霜姐若是有空,多多回到娘家走动,小燕子可天天盼着你呢。”
“娘家?我还有娘家吗?”白玉霜露出苦涩的笑容。
杨飞揖手拜别,离开宗主府,他哪会想到慕容平对他有如此大的怨气,连见都不肯见一面,看来以后女人真的惹不得。
“杨公子,请留步。”他走出不远,慕容婉婷匆匆追来,面带笑容道:“宗主改变主意了,说要见你。”
第十四卷 太监闹宫
第一章 魂归何处
慕容平病榻之畔。
杨飞垂首肃立,问了不少发自肺腑的关心之语,可慕容平双目半睁半闭,一声不吭,似若充耳未闻。
慕容平除了脸色稍白,看起来并无大碍。
不过杨飞总觉今日慕容平有些不妥,一时之间难以说出何处与平日不同,又不好多问,只得将满腹疑惑闷在心里。
气氛愈发压抑,令杨飞几乎喘不过气来,望望窗外,时近晌午,心想南宫燕尚在家苦候消息,还是回去的好,他揖手告辞。
忽闻慕容平不冷不热道:“你来干什么?”
杨飞不禁不实道:“听说姐夫这几日身子不适,小弟特来探望。”
“你昨日方才成亲,为何不在家陪伴娇妻,反而有空探望我这个外人?”
杨飞微微一怔,言语益发谨慎道:“姐夫怎会是外人?小弟本来早就想来探望,实因这些日子忙得昏天黑地,今日方得空闲,还望海涵。”
“我昨日也未去观礼,你也别放在心上。”
杨飞忙道:“哪里,哪里。”
慕容平侧首望他,右手探出,面色平和道:“你扶我起来。”
杨飞犹豫一下,依言将慕容平扶起倚坐床侧,不过他心中有鬼,慕容平近在咫尺,他仍是目光闪烁,不敢正视。
慕容平忽然道:“难道你就不肯看看我吗?坐到我旁边。”
“当然不会。”杨飞暗忖慕容平今日不知发了什么神经,行事忽冷忽热?他老老实实坐到榻首,侧目望去。
“啊!”杨飞差点惊呼出声,慌忙掩嘴,他终于知道慕容平有何不妥了。
原来慕容平胸脯高耸,分明作女儿身,加之她身上仅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曲线玲珑,看起来诱人之极。
杨飞瞅瞅房门,见之紧闭,暗暗松了口气,心想你不怕穿帮吗?
慕容萍右手一拂,这下连面目亦是大变,化作完完全全的女子。
杨飞吶吶道:“你,你为何如此?”
慕容萍双颊飞起两团红霞,低声道:“你知道我缘何生病?”
杨飞奇道:“你不是说你染上风寒了吗?”
慕容萍嗔道:“傻瓜,这种托辞你也信以为真?”
杨飞不好意思的搔首问道:“那是什么病?”
慕容萍啐道:“还不是你害的!”
“我害的?”杨飞莫名其妙,满头雾水,见慕容萍双手有意无意老搭在自己小腹之上,心中一震,失声道:“你怀孕了?”
算上密道与岛村的时间,他与慕容萍日夜缠绵,前后足有半月,恐怕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都会被他搞大肚子。
慕容萍俏脸再红,微微点头。
杨飞头大如牛,他总算明白慕容萍为何忽冷忽热,行为莫名其妙,原来是在向自己撒娇。
慕容萍有些害羞道:“我怕运功易容之后对肚内孩子不好,故未施展易容之功。”
杨飞恍然大悟,不觉坐到她身畔,讪讪道:“还不知是男是女?”
慕容萍反问道:“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杨飞脱口而出道:“最好是个龙凤胎,一样一个。”
“你倒很贪心!”慕容萍侧首望着他,目光灼人道:“如果我怀的是个儿子,他将是慕容世家的下代宗主。”
“如果是个女儿呢?”
“如果是个女儿,我会让她做个正常女子,相夫教子。”
“你准备如何生下孩子?”十月怀胎,就算慕容萍招法再多,也难免露馅,何况堂堂宗主凭空多出一个儿子,说出去谁都会心生疑念。
“此事我已与霜儿商议过,她怀孕较我早了两三个月,到她生产之时,去寻一个婴儿假冒双胞胎,到时再换回来便是。”
杨飞苦笑道:“原来你已将我们的事告诉玉霜姐,怪不得刚才见她一脸不悦,话中带刺。”
“霜儿是在气你将我们的关系瞒着她。”
“这可是你害的。”
慕容萍倚入他怀中,轻声道:“那日我绝情而去,本来下定决心,不再以女儿身见你,未想怀了你的骨肉,亦难割舍这段感情,只好假称生病,看你紧不紧张我,谁知你这没良心的竟然连看都不来看我!”
杨飞有些尴尬道:“我也是遵从萍儿你的意思,免得见了你,便忍不住露出马脚,再说,我这不是来了吗?”心想身怀有孕的女子喜怒无常,不可理喻,看来果然不假。
慕容萍又道:“过几日我学你岳父般对外宣称闭关练功,等生完孩子后再出来,如果你有空,不如来陪我。”
陪你?杨飞看着慕容萍迷人胴体,暗暗咽了下口水,压下这个诱人的念头,支吾道:“偶尔来之亦无不可,时间长了恐怕不行,小燕子那我不好交代。”傻瓜也知前来陪伴是何意思?
慕容萍沉吟道:“不如我住到你府上去。”
杨飞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万万不可。”府中无缘无故多出一个女人,南宫燕那还不打翻醋坛子,闹得家无宁日!
慕容萍白了他一眼道:“我只是随口说说,看你紧张的。”
杨飞颇为尴尬道:“那所宅子本是你送的,你住进去,难保没有下人认出你来。”
慕容萍嫣然一笑,此时此刻,她是一个十成的女人。
杨飞怦然心动,垂首吻去,慕容萍不但没有推拒,反而热情如火,缠绵起来。
“好哇,你们这对狗男女。”房门大开,白玉霜怒气冲冲,闯了进来。
杨飞先是一缩,又慌忙挡在慕容萍身前,道:“玉霜姐,你要怪便怪我,不关萍儿的事。”
白玉霜冷哼道:“都唤起萍儿来了?你该当何罪?”
杨飞从未见白玉霜如此生气,暗暗叫苦,活似受了气的小媳妇道:“玉霜姐想要如何责罚,小弟恭候处置。”
“这是你说的。”白玉霜扬起右手,杨飞厚着脸皮凑近迎上,心想今日这第二记耳光,怕是难以幸免。
“砰!”白玉霜改掴为敲,赏了杨飞一记爆栗,笑骂道:
“你这家伙,竟敢勾引我老公。”
慕容萍亦随之笑出声来,杨飞方知白玉霜是装腔作势,他得了便宜,岂不卖乖,掩着痛处,倒在慕容萍怀中,大声呻吟。
慕容萍皱眉道:“霜儿,你是不是打得太用力了?”
白玉霜笑道:“这家伙最喜欢装腔作势,我是吃他这招长大的。”
慕容萍啐了一声,红着脸推开杨飞。
杨飞小把戏被识破,不禁老脸微红,顾左右而言他道:
“玉霜姐,外面有没有人?”
“你放心,自从上次出事之后,宗主府经过改建,除非有我们允准,任何人皆无法登上三楼。”
杨飞瞟着慕容萍,神色暧昧道:“如此说来,小弟可以在此为所欲为。”
堂堂慕容世家宗主此刻好似色狼爪下的绵羊,尖呼出声。不但慕容萍让他肆意妄为,连白玉霜被他偶尔轻薄,也不反对。
还好杨飞记挂着失踪的儿子,逞了一番手足之快,用过午膳,便即告辞,二女也未再加挽留。他临别又去找了倪昆,得知仍未寻到梅兰,不禁心烦意乱起来。
刚刚回府,翠儿急急迎出,满脸焦色道:“姑爷,你总算回来了。”
杨飞四下一望,奇道:“翠儿,又发生何事?小燕子呢?”
“午时之前,有个叫雷洪的人来找小姐,说是知道小少爷的下落,小姐行色匆匆,跟他走了。”
杨飞脸色大变,拽着翠儿,喝问道:“那你可知他们去了何处?”
“奴婢不知,不过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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