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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琴魔续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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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东方白的那一击,奏了功效,不但将六指琴魔之旁,齐福等人击死,而且还令得六指琴魇受了伤,养伤杬年,方始复出。同时,也在最后关头,挽回了武夷山上那一场空前的大劫运。
但是,近四五年来,六指琴魔不但对八龙天音的领悟能力,大有增进,而且,他不知服了多少灵药仙丹,功力也自大进!
烈火祖师那一掌,才一拍出,只见六指琴魔,眼现杀机,一伸手,在那根最粗的琴弦之上,连拨杬下,只听得杬下响亮无比的琴音过处,烈火祖师的身子,不自由主,连晃杬晃!
此际,烈火祖师已然冲到了离六指琴魔身前,只不过杬四尺处。
他那一掌,也仍然向前拍出!
但是,那条最粗的琴弦,在“八龙吟”中,唤着“天煞弦”,所发的天煞之章,在八龙天音之中,也最是厉害!
烈火祖师身子连晃杬下之间,全身奇经八脉,已然尽被震散!
因此,他那一掌,掌心虽然离六指琴魔胸前,只不过半尺,却已一点力道也没有,而且手臂立时软垂了下来。
六指琴魔一阵怪笑,六指挥动不已,阵阵琴音如万马奔腾,如江水湍流,如石破天惊,如大海澎湃,风云变色,鬼哭神号,接连发出!
烈火祖师身子挺立不动,双眼直视六指琴魔,眼中神光不灭。六指琴魔心中,也不禁暗暗吃惊,暗忖也如何还不倒地?六指琴魔为烈火祖师的神威所慑,不自由主,后退了几步。
这时,宫无风。施不羁等人,正站在六指魔的背后。
宫无风踏前一步,俯首道:“至尊,他已然死了!”六指琴魔手在琴弦上一按,八龙天音立时止住,烈火祖师,仍然 立不动!
六指琴魇也心知自己刚才,在弹出了杬下“天煞杬章”后,又连奏两章“杀伐之章”,任何人都禁受不住,非死不可。
可是他见烈火祖师,仍然神威凛廪地站着,心中也不禁发毛,沉声道:“他死了吗?”
宫无风道:“当然死了!”大踏步地走向前去,伸手向烈火祖师的胸前便推。
此际,烈火祖师,确然已因心脉崩裂而亡!
但是,他在临死之前,却将体内残余的最后一点真力,凝于胸前。
同时,他在断气之前的一剎那,双足用力向地下沈,便得身形不倒。
宫无风伸手在烈火祖师的胸前一推,怡好碰上烈火祖师胸中聚而未散的那一团真力,他手掌才一按了上去,一股大力,立时反震出!
宫无风大吃一惊,连忙缩回手时,已经慢了一步!
只听得“格”地一声,腕骨已然震断,只痛得他汗如雨下!
而烈火祖师的 身,经一推,也“砰”地一声,倒在地上!
烈火祖师身死之后,尚能将黑道之中,一流高手宫无风的腕骨震断,这件事,在武林之中,后来一直传为美谈,而且一提起这件事来,便对烈火祖师,生出了无限崇敬之意。
烈火祖师生前,生性高傲怪僻,自以为是,人缘极是不好,武林中人,对他也是毁誉参半,在阿尔泰山之中,他更企图暗害吕麟及端木红两人,行为可说极是卑鄙。
但是他这一死,却令得武林中人,对之完全改观,咸认他既能死得如此轰烈,实是不愧为武林之中,一代异人!
当时,宫无风陡地断腕后退,连六指琴魔也吓了老大一跳。
虽然烈火祖师的 身,已然倒地,但六指琴魔仍然奏了半晌八龙天音,方能肯定,烈火祖师,确实已然死去!
却说吕麟,提着大网中的谭月华和端木红两人,向前疾驰而出。
没有多久,他便听得,烈火祖师的巨喝之声,已然越来越低,而那八龙天音之声,却越来越是嘹亮上吕麟直到此际,已然知道,烈火祖师是存了必死之心行事的!
他连忙伸手入怀取出那只锦盒,一看盒上的八个字,更明白烈火祖师,早在向至尊宫中,冲出之际,便已然下了这个决心,他将华山绝技的 笈,交给自己,当然是希望自己能以继承他未竟之志,光大华山派门户之意!
吕麟一想及此,便禁不住潸然泪下!
谭月华和端木红两人,身在网中,觉出提着她们疾驰的人,慢了一慢,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吕麟心知自己此际,若是再回至尊宫去,也是无用,而且,还负了烈火祖师,死前相托之意。
因此他一咬牙,又向前疾驰而出!
直到驰出了六七十里,他才停了下来,将谭月华和端木红两人放在地上,转身对着至尊宫的方向,想起自已和烈火祖师,化敌为友,终于拜他为师,他对自己光大华山派的期望,以及如今,他为了让自己有逃出至尊宫的机会,而死在八龙天音之下的种种,心中实是悲怆已极,以致连谭月华。端木红两人,出了大网,他也一点都不知道!
当下,谭月华和端木红两人,一听得吕麟说烈火祖师因为要救自已等杬人,而遭到了不幸,她们虽然不知事实的详细经过,但也可以揣测一个大概。想起烈火祖师享名武林,近一甲子之久,而今死去,也不禁心中大是黯然。
呆了好一会,谭月华才道:“你刚才提起铁神翁,却是为了什么?”
吕麟叹了一口气,道:“烈火师傅探出火羽箭的下落,和铁神翁有关。”
谭月华呆了一呆,道:“怎么会和铁神翁有关系?”
吕麟道:“红姐姐知道的,在赫夫人的墓内之中,火羽箭已经被人偷走,红姐姐你可记得!”
端木红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她背过身去,哽咽道:“我自然记得,在赫夫人墓穴之中的一切,我……是永生永世,也不会忘记的!”
吕麟呆了半晌,叹了一口气,道:“红姐姐,是我不好。”
端木红泪水下得更急,道:“你又有什么不好?你爱谭姐姐,不爱我,我能够怪你吗?你……你……还是别……说了!”
端木红一面伏在一块大石之上,更是抽噎不已!
谭月华轻轻地走了过去,将手按在她的肩上,道:“端木妹子,我们只当没有见过他,不就完了?我们立即就走。”
端木红泪痕满面,抬起头来,道:“谭姐姐,你也应该明白,无论我走到何处,即使和他,一个天涯,一个海角,但是,心爱的人,总是离得你最近的,他……就在我的心中……我们走……我……还是一样伤心,没有办法的!”端木红的这几句话,不但谭月华可以深深体会得到,吕麟也是一样有着深切的体会。
谭月华回过头来,和吕麟互望了一眼,她立即又转过头去,道:“你看看,端木妹子为你,伤心到如何程度?”
吕麟张口欲言,可是却又未曾出声。
他要讲而未曾讲的话,立即被端木红讲了出来。只听得端木红道:“谭姐姐,你不用责备他,你想想,他为你,也伤心到了什么程度?谭姐姐,你和他,正好是一对美满夫妻!”
谭月华忙道:“端木妹子……”
可是她话未曾说完,端木红已然倏地站直了身子,道:“谭姐姐,你不要以为我在讲违心之言,我因为爱他,所以才希望他快乐,我……一个伤心……不要紧,只要他快乐就够了!”
端木红那几句话,实是说得凄惋无比,吕麟心中,阵阵伤感袭上心头,道:“红姐姐,你……你……真是太好了!”
端木红定定地望了他半晌,长叹了一声,转身向外,走了开去。
谭月华急叫道:“端木妹子,等一等我!”
端木红并不转过身来,只是摇了摇头,道:“你们有话,只管说吧,我要走了……我心中不恨什么人,也不怨什么人,我……只是要走了……”
她一面说,一面缓缓地向外,走了开去。
谭月华身形一晃,已然将她拦住,道:“端木妹妹,等我把话说完,我们一齐走不迟!”
端木红凄然道:“迟早要走,又何必多耽搁那片刻?”
谭月华道:“他说火羽箭的下落,和铁神翁有关,我知道铁神翁在何处!”
吕麟一听,连忙道:“他还在人间吗?”
谭月华道:“是,他还曾授了我杬招武功!”
吕麟大喜过望,道:“他在什么地方?” 谭月华道:“他在……”
她才讲出了两个字,突然听得一阵极是急骤的马蹄声,传了过来。
杬人连忙抬头看去,只见杬匹骏马,正旋风也似卷到,在他们杬人,四五丈开外处,马上大汉,堤地勒住了 绳,那杬匹马,各自“居吕吕”一声长嘶,几乎人立起来!
只听得一人叫道:“在这里了!”
同时,见杬人各自一挥手臂,“嗤嗤嗤”杬声,杬溜绿 ,直冲汉霄,在半空之中,又“轰”地一声,爆了开来!
这一切,全都是在电光石火之间所发生的事!
杬人一见这等情形,便知道马上那杬人,一定是六指琴魔,派出来搜索自己的,如今踪迹已被他们发现,他们也放出了信号箭!
那杬个大汉,一见号箭升空,立时拨转马头。
吕麟大喝一声,道:“往哪里走!”足尖一点,人已飞掠而出!
他向前射出之势,何等快疾,那杬个大汉,刚来得及拨转马头,两个起伏之间,吕麟已然赶到!身子一纵,跃在半空,双手齐出,一边一个,已然将两个人当背心抓了起来,手臂向外一挥,那两人立时向外,飞跌了出去!
另一人快马加鞭,向前飞驰而出,吕麟身子一挺,已然站在一匹骏马背上,那马也向前驰出,但那匹马相隔,却又两丈远近。
吕麟在马背之上,又疾拔而起,向那人扑去,那人双腿一挟,马儿向前疾冲而出,吕麟一把抓空,却拉到了马尾!
只听得他大喝一声,身形一矮,双足几乎已陷入地中!
那骏马的马尾,被吕麟握住,又没有吕麟力大,怪嘶一声,人立起来,将马上那大汉,由马背上,直掀了下来!
那大汉的武功,也颇是了得,虽然被掀落了马背,但是在半空之中,一个盘旋,一柄单刀,“撒花盖顶”,向吕麟当头削下!
吕麟身子向后一退,尚未出手间,已然听得一声娇叱,一溜其亮若电的光华过处,正射在那人的咽喉之上,那人手一松,扎手扎脚,跌倒在地!
吕麟回头一看,只见正是端木红,一闪电神梭,结果了那人。
吕麟忙道:“信号箭已发,六指琴魔将到,我们快逃!”
谭月华向前一指道:“我们向这个方向去!”
谭月华所指的方向,正是通向至尊之宫去的,吕麟吃了一惊,道:“我们反奔向至尊宫去,却不是要被他们遇上?”
谭月华道:“我们一听得马蹄声,立即躲了起来,宫无风已受了伤,不致出来追敌,余人绝料不到我们反而会在近处的!”
吕麟一想,谭月华之言有理,便立即向前掠出了杬里许,已然入耳听到,前面马蹄之声大起!
杬人连忙停住,四面一看,道旁有好几棵大树,树叶茂密,杬人便各自足尖点动,“刷刷刷刷”地窜上了一棵大树。
他们才一将身子隐起,便见到七八匹马,旋风也似驰了过去。
在那七八匹马之后,乃是一辆,由八匹骏马所拉,装饰华丽已极,载满了珍宝的一辆马车。在那辆马车之后,又有杬四匹骏马,跟在后面,一齐向前疾驰而出,在最后一匹马中,却正是手腕上扎着白布条的宫无风!
谭月华一等他们过去,便低声道:“宫无风也在其中!”
吕麟道:“他在便怎么样?”
谭月华道:“他若在,一定会料到我们,反而躲在近处!”
吕麟想了一想道:“事不宜迟,我们快走!”
谭月华“哼”地一声,道:“我料宫无风虽然机智,也料不到我们更会进一步冒险,躲到至尊之宫附近!”
吕麟闻言,吃了一惊,道:“月姐姐,你说什么?”
谭月华道:“刚才那辆马车之中,坐的当然是六指琴魔,如今,至尊宫中,一定空虚,我们躲进至尊宫去,最是安全!”
端木红幽然道:“你们两人去吧,我在这里诱敌。”
吕麟道:“别傻了!”一伸手,便已抓住了端木红的手臂,杬人一齐由树上飞掠而下,向至尊之宫,疾驰而去!
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已然来到了至尊之宫的那个闸口之前的不远处。
只见一人,在闸口之前,呆呆地站着。
他们杬人,隔着老远,便已然认出,那人正是黄心直!谭月华道:“且住,我们就躲在这儿附近便了!”黄心直像是并未曾发现他们,仍是木然而立。
杬人身形向旁一隐,钻入了比人还高的野草中,躲了起来。没有多久,只听得阵阵马蹄声,又传了过来,宫无风领先,那辆华丽已极的马车在后,飞掠而至,直冲进至尊宫!
谭月华叹了一口气,道:“宫无风此人,当真智机万千,看这情形,他竟像是料到我们会回至尊宫去一样,幸而我们,临时变卦!”
杬人一声不出,在草丛中伏着。
只见不一会,又有人出来,将黄心直叫了进去,闸口之旁,又来了两人守备,好一会没有动静。
其时,天色已然浓黑,杬人又等了片刻,才稍稍地后退了出去。
退出了里许,无人觉察,才又向前疾驰出五六里,方停了下来。
吕麟立即问道:“月姐姐,铁神翁在什么地方?烈火师傅已然肯定,火羽箭是为他取去的!”
谭月华道:“他在峨嵋山中。”
接着,谭月华便将自已,如何在深山之中,为灵猿所救,得遇了铁神翁的经过,说了一遍。吕麟忙道:“月姐姐,你们和我一起去可好?”
谭月华摇头道:“我不去了,你若是要人作陪,端木妹子和你一齐去吧。”
吕麟尚未出声,端木红道:“谭姐姐,你这是何苦来!”
杬人不约而同,一齐叹了一口气。
谭月华道:“火弦弓得而复失,也是非要取到不可的!”
她讲到此处,顿了一顿,吕麟忙道:“月姐姐,你不和我一齐到峨嵋山去不要紧,可是千万不能独自去取火弦弓,我们众人相约,一年之后,在离此不远处的杬岔路口相会,如今还有十个来月,到时,你们两人,千万前去,共作商议!”
谭月华苦笑不语,端木红道:“到时再说了吧 麟弟,你多多保重?” 吕麟道:“红姐姐,我!”
端木红道:“你不必多说了,我……”她一句话未曾说完,猛地掉头,向外驰出,谭月华也紧紧地跟在后面,两人的身形,在黑暗之中,连闪几闪,便已然望不到了!
吕麟呆呆地站了一会,心头之怅惘实是难以形容!这两个少女,对自己全是那样地好,其中一个,又深深地爱着自己,可是情海之中,波涛汹涌,自己竟无法令得她们快活!
他呆呆地站了好一会,才折而向西驰出。想起铁神翁既已有下落,火羽箭不久也可以到手,心中才略为高兴了些。
也一直向峨嵋山进发,一路之上,乔装改扮,绝不露出身分。
只见一路上,打着至尊之宫旗号的人,跋扈横行,吕麟好几次曾想出手,但终于忍了下来,二十余天之后,也已然进了峨嵋山,来到了青云岭下。
也在青云岭下,徘徊了半日,又回想着当日,和谭月华两人,在此间所发生的一切,眼中不禁又垂下了泪来,仰头向青云岭望去,只见东天峰,西天峰,插云耸立,吕麟心中,又禁不住大是感叹。
他心中暗忖,反正自己已然身在峨嵋山中,谭月华又将铁神翁隐居之所,详细地和自己说过,一日之间,便可找到。
时间有多,他实是想上青云岭去,走上一遭。
吕麟身形展动,向青云岭上驰去。
没有多久,已然来到半山腰上。
陡然间,只听得一声大喝,道:“什么人敢擅闯峨嵋派重地?”
吕麟一听此言,不禁一呆。
同时,他心中却又不禁大喜,心想难道峨嵋派中,又有人回来了?
他连忙站定身形,抬头看去。
一看之下,却又不禁一愣。
只见眼前站着四个人,两僧两俗。
那两个僧人,满面横肉,丝毫也没有出家人的样子,另两个人,更是瘴头鼠目,一望便知,不是好人。吕麟呆了一呆,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四人“哼”地一声,道:“峨嵋派僧、俗两门弟子,你是什么人?”
吕麟一听,心中更是大为诧异,他此际,作的乃是樵子装束,便索性装一个胡涂,道:“闻听得峨嵋僧门,自掌门水镜禅师以下,所有高僧,尽皆死在六指琴魔之下,何以两位大师,能以幸免!”
那两个凶僧冷笑道:“水镜禅师不知死活,竟敢与武林至尊作对,自然该死,如今峨嵋派僧俗两门掌门人,皆是武林至尊所立!”
吕麟一听,不由得勃然大怒!敢情这六指琴魔,灭了各门各派之后,却又派人,打着各门各派的名头,招摇生事!这一条毒计,确是毒到了极点,千百年后。几大正派的声名,自然臭不可闻了?
吕麟强自按捺心中怒火,道:“那么,其它各派,当然也一样?”
那四人道:“自然一样。”
吕麟道:“但不知如今峨嵋僧俗两门的掌门人是什靡人?”
那四人道:“僧门掌门,乃是天行大师。”吕麟暗叫好哇,这样下杬滥的凶僧,居然当起峨嵋派的僧门掌门人来了?
他忍住了气,又道:“俗门掌门人呢?”
那四人道:“大大有名,大力神潘武。”
吕麟摇了摇头,道:“这人未曾听说过。”
那两个面目猥琐之,立即大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辱及我们掌门人?”
吕麟心中,实是又好气又好笑,心中暗忖,从这两个人看来,那大力神潘武,绝不会高明到什么地方去,竟然敢窃据玉面神君东方白地位,当真可以称得上大胆妄为之极!
当下吕麟徐徐地道:“我嘛?我倒是峨嵋派中的人,玉面神君东方白,便是我师傅!”
吕麟此言一出,那两僧两俗,吓得连面都青了,牙齿打震,道:“什……么……玉……面神君?”吕麟心中不禁暗叹一声,心想六指琴魔出现至今,不过四年,连这样的毛贼,居然也打起峨嵋派的旗号来了,再过四年,整个武林,不知要如何乌烟瘴气!
当下吕麟冷冷地道:“不错,玉面神君!”
那四人后退了几步,其中一人,半晌才能说话,道:“玉面神君乃是民林至尊通缉的人犯,加今峨嵋僧俗两家掌门,乃是奉武林至尊之命而立的,你……上山来作什么?”
另一人道:“是啊,念在你年轻无知,快快下山去吧!”
吕麟微微一笑,道:“是吗?”
也这里“是吗”两字,甫一出口,一式“双峰插云”,已然疾使而出!
只听得两声怪叫,那两个满面凶相的僧人,被吕麟金刚神指的指力,袭中胸口,口中鲜血狂喷,立时委顿在地,眼看出气多,人气少,已难活命!
那两人见状,面如土色,可是口中却还在发横,道:“小子,你……敢在峨嵋派……根本重地撒野!”
吕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道:“如今,我还不想去见什么天行大师,只想会会大力神是何等样人,因此才杀了两个秃驴,留你们两人带路,你们口中,要是再不干不净,我自己也一样会上去?”
那两人果然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吕麟踏前一步,双手一伸,便已提住了两人的后颈,喝道:“走!”
那两人只觉得吕麟的手指,如同钢钩也似,扣在自己的颈后,两人冷汗直流,哪里还敢违扭,战战兢兢,向山上走去。
不一会,已然来了青云岭上,又向西天峰走,没有多久,已看见有八个人,一字排开,喝道:“来者何人?”
吕麟双臂一摇,将抓住的两人,向那八个人疾扔了过去。
那两人被吕麟拋出之间,各自卷起一股劲风,那八人站立不稳,怪叫连声,被那两股劲风,震得东倒西歪,片刻之间,没有一人,不折眯断臂!
吕麟面带冷笑,连望都不望那八人一眼,又向前走出。
片刻之间,峨嵋俗门的议事大听,已然在望了。
那大听本来已经被火烧得毁败不堪,但如今却已又在原址之上,建立起来,竟然金碧辉煌。吕麟心中暗道:这样也好,等除了六指琴魔之后。也可以少费一番工夫!
他一径来到了大厅门前,大喝一声,道:“里面有人吗?”
一面呼喝,一面手起一掌,“砰”地一声巨响,已然将大门击开。只见大厅之中,四五十人,一齐站了起来,只有一个身材高大,貌相看来,也十分威武的胖子,仍然在正中交椅之上,端坐不动。
吕麟一见这等情形,便已然知道那人定然是什么大力神潘武了,看他的情形,只像是练过几年外功,坐在交椅之上,也不像是什么高手。
吕麟缓缓地走了进去,“什么人”之声,不绝于耳,吕麟一概不理,来到了潘武之前,才拉过一张椅子来坐定,道:“你就是什么大力神吗?”
那长大汉子面色一沈,道:“你来作什么?”
吕麟哈哈一笑,道:“我是峨嵋俗门弟子,没有什么,就不能上青云岭来吗?”
潘武大声喝道:“原来是未曾死尽的余孽,来人,快将他拿下了!”
立时有七八个拥了上来,吕麟仍然在椅上端坐不动,手臂一沉,中指连指八指,一招“八方风雨”,已然疾使而出。
八缕指风,“嗤嗤”向八人分袭而至,指方正好撞在八人的“带脉穴”上,那八人喉间各自“咯”地一声,已然僵立不动!
其余众人,一见这等情形,尽皆一呆,有人叫道:“这小子会妖法!”
吕麟“嘿”地一声冷笑,道:“连内家“隔空打穴”之法,都不知道,也敢僭称峨嵋弟子,姓潘的,快滚下来!”
大力神潘武勃然大怒,道:“放屁!”身形一长,一掌向吕麟的头顶击下!
吕麟此际的功力,早已臻一流境界,那大力神潘武,只不过是七八流的剪径贼,在吕麟眼中看来,他身子虽然强大,实际上无异是杬岁小儿一样,那一掌向吕麟头顶击下去,吕麟也不去避他,手一伸,便在他双腿“委中穴”之处,轻轻弹了两下。
大力神潘武只觉得双腿一软,“咕冬”一声,已然齐齐正正,跪在吕麟的前面。
他那一掌,虽然击中在吕麟的肩头上,但是被吕麟的内力,反震回来,连腕骨都几乎震断!只见也面色铁青,想要站起来,但吕麟伸手一按,放在他的肩头之上,他又立时不能动弹,直挺挺地跪在吕麟的面前!
潘武这才知道对方的武功之高,万万不是自己能及,大声道:“你们还不上吗?”
吕麟缓缓环目四顾,道:“谁敢上!”
杬四十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上。吕麟按在潘武肩上的手掌,用了几分力道,大力神潘武冷汗直流,叫道:“快去请天行大师,快!快!”
吕麟冷冷地道:“闻得那贼秃,还有些门道,不像你这样脓包,快去叫他来,省得我再到东天峰去走一遭。”
吕麟才说完,只见那杬四十人,一齐向门口,涌了出去。
吕麟大喝一声,道:“只准一个人去!”
足尖一登,飞身而起,已然落人人丛之中,双手飞舞,片刻之间,杬四十人,立时被他一一挥起,只余一人,未被吕麟抓到,却已然惊至双脚发软,走动不得,吕麟飞起一脚,将他 出门外,那人才连跌带爬,向东天峰而去。
吕麟身形一晃,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大力神潘武,正挣扎着想站起来,才提起了一条腿,被吕麟在他的肩头上,又按了一按,重跪倒在地!
吕麟“哼”地一声,道:“峨嵋派自天钧祖师,开派以来,历数百年,哪一代不是人才辈出,岂容得你们这群鼠辈胡来?”
也说时声色俱厉,那杬十来人,吓得不敢动弹,有那胆大的道:“那是大力神叫我们来的!”
潘武道:“武林至尊……”
他才讲了四个字,吕麟反手一掌,“拍”地一声,已然掴在他的面上。
潘武半边面上,立时肿起老高,一张口,吐出了十八颗牙齿来。
吕麟心中越想越怒,抬腿一脚,正 中潘武的胸口之上,只听得潘武的身内,爆出了一阵骨断之声,老大的身躯,向外直跌了出去,全身骨头,皆被吕麟那一脚之方震碎!
因此,他在跌倒地上之后,已然不复人形,只剩了一堆肥肉!
吕麟道:“你们这些人,我全然记得了,若是再犯在我手中,绝不放过,还不快给我滚吗?”
那些人听得有了生路,连忙抱头鼠窜而去,片刻间,大厅中已然剩了吕麟一个人,吕麟心知,自已赶走了这些人,不消多久,又有人会以峨嵋派的名义,在此聚居,要使这种情形根绝,当然首先,要灭了六指琴魔,方有可能!
他坐了没有多久,便听得大厅门口,有人高宣佛号之声。
吕麟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壮大,满面皱纹的僧人,腰间挂着一串,足如婴儿拳头大小,精光闪闪的大钢珠,手中握着一柄月牙短铲,大踏步地向大听之内,走了进来。
吕麟早已听得有人讲起西域凶僧,天行大师之名,知道天行大师一柄月牙铲,和七十二枚天雷钢珠,极是厉害,绝对不像大力神潘武那样,可以在谈笑之间,便自应付得了。
因此,吕麟一见也出现,便已然有了戒备。
天行大师一进来,四面一看,道:“施主莫非便是吕麟吗?”
吕麟“哼”地一声,道:“难得你还知道我的名字!”
天行大师道:“出家人慈悲为怀,更念在你过去也是峨嵋俗门人物,网开一面,怏快下山去吧!不然,可得将你押赴至尊宫去了!”
吕麟一听,已然怒火往上冲。
但是他却仍然竭力按捺,并不发作,只是将金刚神指指力蓄定,以待伺机一击,冷冷地道:“好不要脸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敢称峨嵋僧门掌门?别人可以放过,你却难逃小爷之手!”
天行大师哈哈大笑,道:“好大的口气,闻得你身怀金刚神指绝技,连鬼圣盛灵,也伤在你的手下,不妨一试!”
吕麟早已蓄定了九成指力,一等天行大师讲完,大喝一声,道:“那你接住了!”身子陡地站起,一式“一柱擎天”,指风“轰”地一声,已然向天行大师,疾袭而出!
天行大师身形陡地一晃,向外避去,但吕麟指风的去势,实在太疾,他一侧身间,但肩头之上,仍然被指风撞了一下。
那一下,已令得他身形,一个踉跄,向外跌出了半步!而吕麟的指力,向前直撞而去,一声巨响,将对面的一堵墙,撞出了一个大洞!
天行大师本来,自持多年苦练,对方只是一个二十不到的年轻人,一定不是对手,直到吕麟一指,显出了如此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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