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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神殇-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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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将自己的魅女族身份遮掩,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都不看张黯然,只是自顾自的以磨石用力的将兵器上的锈蚀磨去,看样子并不是十分专业。
见店家不理自己,张黯然想想也释然,这里的兵器没有一样是比自己矮的,店家多年的眼光,自然一眼就看出自己并非主顾,看他的样子不肯腾出手来招呼自己也是理所当然。张黯然微微一笑便踱步靠过去道:“店家,这里有没有稍微趁手一些的兵器啊?”
“没有。”店家微微抬起头来看他一眼,又立刻低了下去。这边陲小镇上胜者几乎都是身强体壮之人,眼前这人他虽然看不出修为,但只看他这副没什么肌肉的身子骨儿,自己的兵器卖给他也只是浪费罢了。然而他的思绪未转回手上,低下的眼睛之前便多出了一块莹玉的令牌,上刻人体蛇尾的长角女性绕剑直视,玉中含着的气息是如此熟悉!这不是失去踪影的婉儿又是谁?猛的抬起头来,他看着张黯然的眼睛之中已充满了不甘与惊惧!婉儿所居乃是悲冥天魔界,此时她的令牌在此,人却没了踪影,这男子又是轻易的找到了自己潜伏多年的武器店之中,那么此时的男子绝不可能是自己能对付的!见张黯然并未出手,仍是一副笑面虎的模样,这店家淡淡道:“还未知婉儿姑娘安在否?我们魅女族预知能力已越发薄弱,若公子想借婉儿之名是来预知未来,请恕在下无能为力!”
“这位店家,你误会了。”张黯然心中苦笑,这店家想来是把他当成以命要挟占卜的流氓了。张黯然好生将这中年男子安定下来,又再次将婉儿的令牌传与他看之后,这店家才终于半信半疑。
然而也只是将自己的名字报出来之后,说什么也不肯带张黯然前去见小凉。
“刘兄,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肯带我进领地之中呢?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与你们少宫主相商,还请行个方便吧。”说了老半天,张黯然已几乎口干舌燥了,但看着刘铭铁打的表情,他也只有暗暗焦急。
“张公子若真是值得我等信任之人,那便该让婉儿领着过来。何况婉儿不过一介女子,仅凭她的物件,还不足以令我完全信服。”刘铭,也就是这兵器店的店家看着张黯然道:“除非……你将身上那件兵器除下交由我等保管,再自封经脉,我才能确信张兄你的诚意,带你进去。”
“这……”张黯然假装犹豫着,但他绝不可能这样做,只说这天魔界中人心的险恶,张黯然就不敢随意任人处置。店家的身份是魅女族人不假,但自己的修为若是真个自封了,这些想化魔想疯了的人绝对会如屠夫一般扑过来将自己大卸八块,而陆玄棍这等灵器更是会被人疯抢起来。他之所以犹豫,是因为他隐约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因为刘铭的眼底闪过了一丝贪婪,他说话的语气态度也强硬了许多。周围逸散出不妙的感觉,张黯然只觉手脚开始产生了些许迟钝,似乎中了邪一般。这感觉,与第一次见到小凉时被定在原地的感觉何其相似!
周围一定有魅女族的高手潜伏,看来刘铭已在自己未察觉的时候暗中通知了人手,想要对自己不利了。张黯然不动声色的将体内魔气催发抵抗着数道气息的迟滞,同时观察着刘铭表情的变化。若此人未显半分慌乱或紧张的话,那便说明他对这种事情已然麻木,失去了应有的良知。那么到时候自己出手将众人尽数击杀,想必小凉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只是这还没进入魅女族便杀了其族人,想来到时候谈条件的话自己都会尴尬上几分。因此他一面说着些不咸不淡的话,一面暗自忍耐着。
殊不知刘铭的心中其实也忐忑不安,眼前的男子明明看着这般弱小,但是他却偏生给人一种强大的感觉,尤其是在自己呼来的人暗中施法后,这男子身上更多户一种难以名状的肃杀之气来,而且诸人施加的术法对这男子似乎没有半分影响,他仍是这般随意的说着话,只是身体停在原地,倒不知是故意撞出来的还是真个被制住了,遮掩着自己的失态而已。此时只要自己一发话,藏于屋顶及角落各处的族人便会一拥而上,将这身形迟缓之人制服,然而一种莫名的的不安淡淡的警告着他,若想留住小命,则千万不要做这等蠢事。只是眼前的男子如一块肥的流油的香肉横陈眼前,他想晋升想疯了,可一点都不想错过机会啊!至于少宫主那边,少宫主自执掌族人事宜以来从未肯太过责罚族人,自己这次真的成功的话,想来只会被叱骂几句罢了。
正左右为难之间,一个清丽的声音自身后传入他脑中道:“让他进来吧,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
刘铭听得浑身一惊,奇怪着宫主怎么突然跑来这来了?但宫主的命令是不容置疑的,他连忙恭敬的回道:“是,宫主。”急忙示意众人退下后,刘铭一改之前的态度,恭敬地将张黯然请入屋后。
武器店后屋乃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大型后花园,与外界格格不入的缤纷花草之中,数十座假山随意的点缀在其中,一条小径曲曲折折的延伸至前方,那处一片云雾,看不到尽头。刘铭恭敬道:“这处以族人幻术布下过阵法,还请公子随着我的脚步往前行走,否则会迷失于这阵法之中,再难出来。”
“还请刘兄前面带路了。”张黯然做了个请的手势,刘铭也不再拘谨,一步踏入了这曲折小径之中。
区区小路看起来不过数百米,但张黯然一步踏入的时候才感觉到其中的精妙。这看似术法又并非术法,他方一踏入其中,便觉天与地颠倒了过来,自己的脚踩在虚空之中倒立了过来一般,其中花花草草并未做势,但他隐约感到了一丝不同,只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令人摸不着一丝线索。前方带路的刘铭也是一步步往前踏着,只是每走一步,前方看似只有一条小径的路上却在花与草的变化之中衍生出万千条不同的道路来,而后方早被这些不知名的云雾阻拦,想回去也是根本不可能了。
惊叹于这阵法的玄妙,张黯然下意识的将注意力集中到假山之上,之间其上或镌刻或书写着各类书法,下笔深沉或轻佻,放浪形骸或庄严凝重,隐隐与山石的灵气相合,衍生出万种情绪的变化来。
“张公子请莫要看这假山上的字,否则会迷失其中的。”刘铭在他前方数步,又似在离他万水千山的位置,好意的提醒道。
“多谢刘兄提醒。”张黯然被声音拉回了现实,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忙告了声歉,循着刘铭之前走过的位置分毫不差的走了过去。
小小的曲径,二人这般折腾着一步步小心的前行,竟是走了两个时辰!当眼前最后一层雾气消失,张黯然踏上另一块土地时,他才总算是从里面走了出来。只是眼前的景象,令他的心绪再次激动了起来!
粉红色的花瓣铺满了原本丑陋皲裂的黑色大地,些许调皮的叶瓣儿在暖风的嬉戏下翩翩起舞,落在了他青黑色的大手之上,惹人怜爱。远处三三两两的竹楼点缀其间,在劳作或编织的女子扎着云鬓,轻灵的手指在黑色的器甲上穿梭着忙碌着,除却他们的太阳穴上凸着的黑色小点,俨然就是一副寄情山水的花香画面!
第232章 宫前乱
若说这里是天魔界之中唯一的圣地,虽不尽然,但也不会相去太远。贫瘠的土地上如何能生长出如此广袤的樱花林?风中落叶唯美,叶雨伊人垂睫。比之第一次遇见小凉众人时所见艳景,虽少了雾气之下若隐若现的风情,但美人坯子穿着各式的服装在樱花之中,但这数量就足以令人心中生津了呀!少不更事的少女时不时的嬉笑着彼此追逐,那甜而不腻的笑容直渗入人的心里。半大的毛头小子生得不似男子,却偏要扮作大男子的气概来,那种幼稚青涩的表情,直让一直不问男色的张黯然也险些意动了起来。
一旁带路的刘铭早就料到张黯然会吃惊得说不出话来。有些鄙夷的同时,他也忍不住生出一种自豪感来。待见时间过得差不多了,刘铭才轻咳一声提醒道:“张公子,少宫主的宫殿还有一段路呢。”
“哦,还烦请刘兄带路了。”勉强收束心中的艳羡,张黯然客客气气的应着,将眼眉低垂下来,以免被这漫山遍野的美人儿晃瞎了眼,虽然这根本不起什么作用,只要他想看,眯着眼睛都能看到,但他还是潜意识的感到了一些不爽:自己的身材面容在人间界都算得上是上上之选,怎的来到这里,他就生出一种自愧不如的感觉了?罢也罢也,男人不是靠脸蛋和身材吃饭的,老子怕什么?这般自我安慰着,张黯然跟着刘铭大步走了过去。
这是数十个遥相呼应的村庄连接而成的小型城镇,由于土地贫瘠缺乏水土,村庄所选之地多依山傍水或接近经商出口。村中之人对刘铭都十分恭敬,但一看到张黯然时,脸上那股亲切的笑容便转瞬化为冰冷,与婉儿脸上的神情如出一辙。可恨这些男男女女长得都十分漂亮,因此即便是对张黯然怒目而视,他也没法生一点儿气。刘铭心中暗爽,但还是客气的回头敬道:“我们魅女族的领地极少来人,若来者大多是为王公贵族甄选玩物,因此久而久之,大家一见生人便下意识的厌恶及憎恨,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刘兄多虑了,在下晓得的。”张黯然苦笑着示意他继续带路,同时观察着周围的景致,他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造就这百分百的秀美种族?
樱树林之后,聚集的村庄明显稀少了许多,原本被樱花遮掩的丑陋大地终于露出了他的本相,张黯然面前,一座比秦姜的宅子大不了多少的宫殿出现在他的面前,周围竹林环绕,环着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河,整座宫殿就如仕女所绣的刺绣般精致柔美,隐约可见三三两两的宫女在大门边上伺弄着什么,黑色的大门上“魅女宫”三个清秀古字以紫金凸出,才隐隐现出它应有的权势之气。恭敬的请张黯然在殿外的一处石亭静候之后,刘铭急急忙忙跑了进去。
这情景与张黯然偶然间进入天幕画阵世界中何其相似。只是此次周遭一片空旷,也没有可以用来调戏的小女子。举目望去,他发现众人看向他的眼睛中杀意竟是渐渐浓烈起来。即便以他的修为不惧这些,心中也多少会有些不舒服。尤其是刘铭将他一人晾在宫外的情形,与之前到访的天魔界走狗的遭遇几乎一致,因而众人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魅女族人极其团结,婉儿失踪的事早已风传至整片领地,此时张黯然依旧不冷不热的到访,更是激起了一些年轻族人的热血。原本在排练舞蹈或者修饰兵器的男子,有的已经抓起手中的家伙,匍匐在自认为张黯然看不到的地方,一点点的往他的位置靠近。
年轻人真是好啊,冲动起来一般都是什么都不顾的。这时候甚至会忘了他们的宫主是忍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换取这一片领地的安宁,真是可爱得令人咬牙切齿啊。张黯然心中这般想着,却也懒得跟这些俊美青年解释。心中保持着修神以来静气凝神的习惯,呼吸之间隐隐与周围万物融为一体。
天魔界万物皆充斥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怨气,偏生这块族地之中却多了许多生意盎然,着实令张黯然吃惊且产生了久违的舒畅之感。但这里毕竟是魅女族领地,且自己的体质已经发生极大改变,根本不可能再如从前一般大肆与这天地间的气息交相呼应。因而也只是微微眯上眼睛,体会着这久违的感觉。
周围的冲动的年轻人们,除了一些被大人强行带回去的,其余已离张黯然不足百丈,以魅女族的速度,只要一瞬间便能冲到张黯然面前,只是大家都在等待出头的人罢了。毕竟,谁都不希望成为第一个死去的人。此时张黯然微微眯眼,在外人看来不过是精神有些懈怠的表现罢了。只是在这些年轻人眼中,张黯然分明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甚至可能这体格强壮且嚣张无比的小子根本就知道这一群人的包围,仍是一丝也没放在心上!自幼由父母种在心中的那颗不屈的种子令他们感觉到有生以来第一次赤、裸裸的不屑以及屈辱!冲在最前方的青年大喝一声,就如脱兔一般电射而去!
真是群不知所谓的小子。张黯然心中冷笑,在面对比自己强大得多的人面前,明明是偷袭,竟然还不忘在跳起来的时候大吼一声,这真是傻到极致才有的表现呐。仍旧微眯着眼睛,张黯然身形只是微微往前倾侧,整个人便以更快的速度直撞向带头的青年,看这架势就似要硬碰硬了!只是张黯然岩石一般的身体与这柔若少女的身子骨撞在一起的话,傻子都知道是哪个散架了!周围原本要借势而动的青年一看张黯然这令人恐惧的瞬移速度,便直吓得愣在了原地!
第一个冲上前去的少年观其容貌不过人间十二三岁的样子,修为不过四阶妖,太阳穴上的小角露出不过一个小指大小,细长的睫毛上充满了震惊与绝望,他甚至悲哀的想到,若是张黯然主动出手的话,自己只怕连做个表情的时间都没有!只是求生的本能令他大脑急速运转,在即将与张黯然撞上的瞬间大喝道:“少宫主!”便死死闭上双眼,不想看自己身体破碎的场面。
怎料眯着眼睛过了许久,长睫少年仍旧感觉不到任何痛楚,等到他睁开眼看时,自己的前方已空无一人,回头一看,张黯然正在身后冷冷的看着他,却依旧一言不发。
这是怎么回事?此人怎会放过自己?难道少宫主的名讳真的起作用了?少年环视了一眼周围,众人的表情之中隐隐透着一股鼓励的味道来,他心中更是隐隐生出一股众人领袖的感觉来,方要准备好表情琢磨着怎么奚落眼前之人,却只觉一阵劲风吹过,他整个人便如同风中的飘絮一般被一巴掌抽得往一旁倒去!娇美的容颜之中一半就突兀的肿了起来,长睫青年颤抖着抬起头来想要表现出他应有的不屈之气,却只觉周围空气微微一动,又是一巴掌准确的打在他肿起的半边脸上,打得他整个身子都掉了个个儿,整个人趴在地上痛得不知所措,捂着肿起的半边脸,却是真的被打出一身不要命的火气,倔强的抬起头怨毒的看着张黯然!周围的人也被这一幕情景激得眼睛血红,人人都快要到忍耐的临界点了!然而张黯然打完这几巴掌后,将手收回了袖子之中,又微微眯起眼睛,将周围的人当成了空气!
在地上狼狈趴着的少年见张黯然这般突兀的收手,原本视死如归的勇气也十分尴尬的才刹那间消失无踪,只是看着周围跃跃欲试的众人,他自是不可就这般灰溜溜的退后的,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刚要开口,张黯然却是抢在他面前冷冷吐出两个字来:“愚蠢。”
“愚蠢?”这位在领地温床内生活的青年如何听过这么直接的侮辱?然而此时,这两个字却就是在此时、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留情的砸在自己的身上!见他还待要说些什么,张黯然拂袖转身,看着已回来传话的刘铭,懒得再与这些年轻人计较,便欲大步离去。只是令他有些哭笑不得的是,这冒失的青年扑将过来抓住他的袖子,脸色苍白不已,却是怎么也不肯放手。
魅女族特有的瞳术,可以暂时的迟缓敌方的行动,否则以张黯然的身法,这青年自是连袖子都摸不着。
此时宫门已开,刘铭已看到这一切,他脸色有些苍白,不明白这位少宫主所说的贵客为何待人如此粗暴,因此也隐隐站在宫门中间,张黯然若是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想进去只怕是难了。
被青年这一拉,张黯然也停住了步子,冷冷的看着这脸色苍白的年轻人,等着他说话。这长睫少年却是接连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身来。看到刘铭的表情,他也该知道这位岩石身材的男子与之前的使者不同了。用力咽了一口口水,他问道:“我哪里愚蠢了?”
“不止你愚蠢,你们……都很愚蠢!”张黯然叹了口气,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不咸不淡的来了这一句,声音不大,却将众人的情绪都挑了起来!他们只等着青年人再一次动手,就会纷纷奋不顾身的涌过来!长期以来受到的欺压令他们早已产生了深远的自卑心理,只是自卑得越深,才越在乎别人的评价!
只是那扯着张黯然衣袖的青年却并没有众人想象的那般愤怒,因为他在被打的同时,似乎明白了什么。因此他只是仰起头来看着张黯然,希望他给一个最明朗的解释。是的,张黯然挥过来的两巴掌,力度都集中在皮肤之上,只令人暂时的痛苦之后,便会消失无形,至于肿起来的位置,也会在几天内自行痊愈。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张黯然轻轻收回被扯的袖子,拿出当年在胡禅寺忽悠众僧的派头道:“你们以为我是之前过来的众魔使者,你们以为我是来带走你们族人的。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的是那些人,你们即便真的反抗,又能怎样?你们看看自己过的生活,若是把来使杀了,这一块领地还能留下吗?你们是否愿意自己的子女,或者自己本身世世代代就被天魔界众魔瓜分为奴?你们的宫主,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能换取到这宁静祥和之地的,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一时冲动固然快意,但你们有没有为自己的家园考虑过?”一连串的质问,直将这些愣头小子唬在了原地,有些背着父母跟过来的青年,更是忍不住低了头来。
张黯然看着这长睫青年继续道:“方才与我对敌,那你就该将我当成自己的敌人,可是临到最后关头,竟然将那位为你们殚精竭虑的少宫主出来当挡箭牌!我从来没见过哪个男人,居然躲在女人身后还得意的叫嚣!此二事,便是我打你两巴掌的原因,也就是我骂你们愚蠢的原因!你们都是魅女族的未来,若是真的想改变些什么,那就该用你们的脑袋好好想想,再作行动!”刘铭看样子也明白了些什么,终于侧身过来恭敬的让了行道,引着张黯然往宫内走去,只余下数百名愣在原地的俊美少年们。
第233章 情殇
所谓魅女宫者,四合之地,初入地界便闻丝竹之声,比之仙人天籁亦相差无几。宫分四门,假山微湖点缀其间,亭台楼阁交相辉映。奇石相拥,碧竹盈握。大体上将人间界的轻质都照搬了进来。刘铭深知此人备受少宫主看重,因而对宫外之事连声道歉,毕竟若非他故意如此轻慢张黯然,也不会发生这种荒唐之事。张黯然懒得与他计较,只随意应了两句便不再说话。
少宫主执掌政务之时总在书阁之内,此时却让自己带着张黯然直接来到后院,刘铭心中疑惑,但也不敢将此疑问问将出来,也只得顺顺贴贴的带着他走了过去,便在一处圆门之外微微躬身道:“少宫主后院乃是她私人禁地,非请则不得入。在下只能送公子到这里了。”与张黯然说上几句客套话后,他便转身离去。
私人禁地?张黯然心中好奇,眼前这圆门之中雾气浓重,从外面看进去是什么都看不清楚。难道又是一个小型温泉?
这一处造型倒还算别致,只不知里面有多少惊喜等着自己呢。张黯然微微一笑,一步跨入了雾气之中。
然而出乎张黯然意料的是,这其实并无任何陷阱或幻象,他往雾气之中跨过去后,眼前的景物就瞬间清晰了起来。此处只有一亭,一湖,一桥,一人。
翠湖粼粼,白石桥上伊人素袖,抚琴而奏。丝竹破空,萦绕于脑中。她盘起的发髻散落丝丝,有若最玄妙的国画忽轻忽重,纤纤细指拨鸣点羽,媚眼之中此时却无半分魅惑之意,只余淡淡的思绪和恍惚的疑虑。
雾气无风自散,将张黯然痴愣的神情暴露了出来,只是他依旧未有半分察觉,只是这般静静听着。他很疑惑,为什么……他可以听出这曲子之中的情绪?这种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眼前的女子犹若画中最完美的存在,她本可以凭借自己高深的修为以魅惑之术令自己言听计从,尤其是在此时他心中毫无防备的时机,然而她却没有。甚至,她根本不屑于去看张黯然,只是自顾自的弹奏者,比之熔岩朱雀,少了肆无忌惮的直抒胸臆,而更是多了万分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愁。自己分明是一介男子,却怎地可以轻易借助琴瑟之声轻易看穿对方的心防?
“嘣!”琴声戛然而止,女子微微侧目将散落的发丝理至身后,缓缓抬起头来时,那双眼睛竟如同就在张黯然眼前一般,直直的看着他!
“小凉姑娘,好久不见……”张黯然不慌不忙道,似乎未曾受到这琴声半分的影响。眼前女子正是小凉,她缓缓站起身来,古筝就在他云朵一般的衣衫之中消失不见,她整个人飘至张黯然面前,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条细嫩柳枝,经由纤手甩出的露珠突兀的点至张黯然额前,准确的点上他额头上怒放的血色剑莲之中,再破碎成万千水珠,消弭于空气之中。整个过程,张黯然未曾动弹分毫。并不是他不想动,只是等他注意过来之时,自己的身体再次被定在原地,就如第一次见到小凉时的情景一般。
“水之相者,浸润所出。”小凉收回手来,淡淡说出这句话后,张黯然往后跌了个踉跄,才站稳了身子,小凉的神色依旧平淡,指了指那白玉砌成的石亭,便携着张黯然走了过去相对而坐。
“张公子寻我何事?”小凉红唇轻启,说出的话却是冷冷冰冰,张黯然知道这家伙是气自己入天魔界后不尽快寻她,反而一找她便是要去帮忙保护另一个女人,虽然二人并无什么暧昧,但作为女人这般被对待,心中着实还是有些不快的。当然这些话不能明摆着放在台面上说,张黯然尴尬笑笑道:“婉儿姑娘,也就是你们魅女族之人失去了踪迹,但事实上他是被一名家奴误会,直接绑到了我的院子里,因担心族人外出寻找滋事,我就过来代为转告,还请小凉姑娘放心。”称呼之中一直未提“少宫主”,若是换做别人,只怕立刻就要惹出一张怒气的脸了,只是小凉对这称呼却是并不生气,反而有些淡淡的喜悦,回道:“我族情报手段不少,那名九阶家奴乃是秦姜的奴仆,而婉儿在杀戮天魔界那个小宅子里的事我也知道,这个你不必担心。”
没想到魅女族的情报网也是如此巨大,张黯然有些惊讶,但一看小凉的表情,就隐隐猜出婉儿是故意这么做,好让张黯然亲自来见小凉,解决一些旧事,心中不由暗骂自己愚蠢:若是婉儿真个那么轻易就被绑走,这魅女族怎么可能还可保持今日的地位?轻咳一声,张黯然道:“当日小凉姑娘倾力助我救友,在下感激不尽。而今在下实力虽仍如平常,但我愿倾尽我的力量以报姑娘之恩德。”他没说的是,自己此时一身修为想要恢复,还是拜玄冰魔女所救,而玄冰魔女与魅女族到底有何牵连,这便不是他想了解的了。
“若是你真有心报恩,就不该给我惹来那么多麻烦。”小凉神色微微一动,叹了口气复又恢复平静道:“把你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吧。这恩德,你是一定要还的。但你今日来此,应该是为了那女子的事情吧。婉儿之前已经托人与我说了,若是这事的话,你放心好了。我已经派人去保护了。相信近来应该无甚不妥。”
“多谢小凉姑娘。”没想到事情变得这么顺利,张黯然准备好的说辞丝毫没有用上,不由再次尴尬的笑笑,接下来不知说什么才好了。只道:“我知道此时自己的修为仍不足以保证什么,但我答应过你的话绝不会食言的。”孤男寡女在这气氛幽美的环境之中,张黯然找不到话题又不敢与对方对视,因此真个觉得如坐针毡,还不如回去面对婉儿要好上许多。小凉看到他这模样,却是偷偷一乐,道:“好了好了,现在公事说完,我也就不欺负你了,好歹我们也算得上半个朋友,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说话?”
“……”看着突兀间变得活泼起来的小凉,张黯然心中惊愕无比,只叹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此话果真不假。见张黯然表情轻松了些,小凉继续道:“宫门外的事我已经知晓了,那些个毛头小子确实该打,我不会怪你。”
张黯然了然的点点头,心中却道你个小丫头片子似乎也是个年轻人才对。此刻放松了气氛,张黯然禁不住问道:“方才姑娘所弹何曲?在下听得如痴如醉,若是将来有机会的话,还想请姑娘再行弹奏。”
“曲之妙,何必需名?”回想起方才张黯然听得发愣的表情,小凉脸上也泛起了淡淡的笑容道:“曲出心声,方才的曲子便是我之心声,无题亦无词,纯粹是心之所谱。公子若想再听,只怕我也记不住方才的旋律了。公子为何突然对这曲子感兴趣了呢?”小凉一番小小的炫耀后,笑着问道。她的眼睛之中泛起一丝异彩,似要将张黯然引入谜题一般。
“只是好奇罢了。”潜意识里感觉到一丝不妙,张黯然轻轻敷衍了过去,话锋一转道:“方才姑娘以柳枝露水,可否告诉我那是何意?”
“没什么,不过替你将灾祸消弭一些罢了。或者你也可将它当成是占卜的一个仪式吧。”小凉微微笑道:“占卜之事不可告知本人,否则将可能改变未来的运行路线。你也不要问我我看到了什么,只管按你觉得正确的道路走下去就好。”几句话将张黯然想问的事情全部都堵了回去,但面临着将来极度危险的他此时着实对这占卜结果好奇布衣,张黯然苦笑着回道:“既然占卜了,又不告诉本人,这是否有些白费力气?姑娘就当做是说个故事,就与我说上一些吧。”
“你确定想要看到未来?”小凉眼底透过一丝精芒,淡淡问道。
“愿得其闻。”
“你可记得柳枝露珠自你额前剑莲碎裂开时,你看到了什么?”
“万千水珠。”
“万千水珠,你可知其中有几颗映照着剑莲之影?”
“三万六千五百颗。”
“这三万六千五百颗水珠,皆与你有关。只看你如何选择,只看你如何定夺。柳枝乃初春抽吐新芽之时所取,意在未来。你额前血色剑莲,为你魔命之印,若无异端,你的宿命就在这三万六千五百个的一种,其中凶吉未知。但我若指你一道,那么你的轨迹便会随之完全改变,走上一个你完全无法想象的道路。你可知其中凶险更甚如今?”小凉说完后就这般静静等着他的回应,等着他做最后的决定。
“三万六千五百种宿命么?”张黯然微微一愣,却是想起了嗜血林中那张与自己一般无二的脸。那老者临终前曾说过的一句话“命运,不过是轮回罢了。”
不过是轮回罢了?那么这三万六千五百种宿命,其实只是一种唯一的宿命么?他恢复了原本的自信,微微笑道:“那么,我还是不要知道未来的事情来得好。多谢姑娘指点,张黯然受教了。”看着小凉有些惊讶的脸,他毅然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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