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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油郎 续 七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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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再去找邻家的爷爷和大婶婆们下棋聊天,为什么无法下床,那房里的拐杖就搁在床畔,安安静静地守着唯一的主人。
低声啜泣萦绕于室内,肩头上浸染了小老鼠的无知以及将失去亲人的悲恸。花葵渐感无奈。
生命里在乎的两位亲人皆已辞世,如今仅剩下唯一的在乎。蓦然,他想着怀中的小老鼠是否会平平安安的陪伴到老,自己是否也能照顾他到老……
人抵不过生命中的无常与自然轮回,此刻,他竟然也开始害怕万一。
如果小老鼠失去了自己,该如何生活……目光一凛,他预料依小老鼠的蠢笨难保不会遭来他人的讥嘲和欺负,谁会怜他无知,谁又会护着。
「我一定要活得比你久……」落下一道低沉的誓言,花葵敛下眼,发誓自己在死前也会将小老鼠给一道拖进棺材,绝不让小老鼠孤零零的独活。
「我一定要活得比你久。」
「葵……」
房内,两道孤寂的灵魂互相依偎;他收拢他的伤心、难过,不断地施予,就怕自己哪天无法再给予能力所及的一切。
半个月后,郝爷爷病逝,花葵将他葬在娘亲的墓旁。满园绿荫葱翠,环境清幽,长眠于此的亲人不再孤独。
花葵跪在郝爷爷的坟前,磕头祭拜,兀自乞求老爷爷在天之灵保佑孙子平安,也告知老爷爷他会信守承诺,照顾呆蠢的小老鼠一辈子。
回忆着老爷爷生前卧病在床之时,鲜少睁眼瞧孙子,陷入昏睡中的病体彷佛失去了知觉。他感激老天爷并未加诸太多的病痛在老人家身上。老爷爷走得安详,并未对他留下任何只字词组。
郝古毅泪汪汪地映入一簇燃烧的纸钱,嘴里喃喃唤着亲人,想着爷爷生前的模样,想着爷爷教会他许多事,想着零落的片段,拼拼凑凑的记忆不全,但仍记得爷爷以前骗过他,打过他,也安慰过他……
一声微乎其微的话语在此时拂过耳际──
「古毅,有大爷在……爷爷就放心了……」他没忘爷爷生前最后的话语。
细碎地回应着:「爷爷……我有听话,有喜欢葵的……」泪水愈掉愈多,他抬手不断地擦,也不断哽咽。
花葵缓缓地回头,映入他颤动的背影,小老鼠适才说了什么……
反复循环那一声细碎的言语,他遗忘了周遭,径自难过地烧纸钱。
「爷爷……我会听话……」
纸钱燃烧的炽旺,辞世的老人家再也无法响应年轻人的言语。郝古毅浑然无知身后的花葵,双眼盈满了对老爷爷的感激。
曾经,他视他为老废物,既嚣张跋扈又目无尊长。
如今,他彷佛痛失亲人般,对着墓碑再度磕头,满怀感激及一丝歉疚……
小银子一如往常,照顾倭缎庄的生意。
郝主子镇日失神、恍恍惚惚地。
「葵,回家了吗?」他跨出后门坎,径自走到门口坐下,一心只想等葵回家,完全无视于欲入内的客人。
邻家的商人低头瞧了傻子一眼,不禁摇了摇头,心里直嘀咕:失去亲人的傻子,行为举止愈来愈离谱。真不知花大爷究竟是哪根筋不对,搁着美好的人生不过,跟一个傻子相处有啥乐趣可言?
须臾,来人抬头拉拔嗓门喊:「小银子,你给我挑两块缎布,下个月我娘做八十大寿,我的内人要为她缝制衣裳。」
大老爷颐指气使,端着十足商人市侩的嘴脸。
小银子面带笑容,客客气气地回道:「我等会儿就送去。」
「动作要快些,你记着,要挑好、挑贵的料子。至于银两方面,照老样子来我铺里结算。」
「好!老爷您慢走。」
邻家的老板跨出门外,又睨了一眼傻子,低啐了句:「啧,挡路。」
待客人一走,小银子立刻蹦出柜台外,上前推了推郝主子的肩头,提醒:「郝主子快起来啊,挡着路啦。」
郝古毅恍然地回头,「我在等葵回家。」
「哎啊──甭等了!爷早上出门吩咐过,今儿收枲麻,他会比平常还晚回来。」精明的主子特地交代他留下过夜呢。
「我要等葵,你走开。」一头垂靠着门边,他执拗地不肯起身。
小银子一翻白眼,索性问道:「郝主子,您喂鸡了没有?」
「喂过了。」
「浇花了没有?」
「浇过了。」
「那么做饭了没有?」
他抿了抿嘴,忆起爷爷不在,就不想去做饭了。
「葵会做饭。」
小银子的两道眉渐渐下垂,略显无奈地说:「我去买晚膳回来。」
动作利落的挑了两块缎布,踅返柜台拿了一袋碎银,不忘将抽屉上了锁,这才安心地出门。
头也没回地拔腿跑,压根不指望郝主子看顾店铺、招呼客人。
自从老爷爷过世后,郝主子好伤心呢,失魂落魄又忘东忘西,该做的事也没做,精明的主子回家压根没饭吃。
郝古毅呆望着外头,待小银子拎着食物回来,他连瞧都没再瞧上一眼。
静默地等待熟悉的身影出现,葵会问他吃了没,会带他去厨房,会把买回来的饭菜热过,会烧热水,会叮咛他拿衣裳,还有许多事……
斜睨着坐在一旁的小老鼠,花葵随手添了两根木柴进炉灶里。「小老鼠,你还在想爷爷?」
郝古毅搂着衣裳,点了点头。
花葵哄他,「爷爷到九泉之下去找老奶奶。」
垂首靠在屈起的双膝,他不懂九泉之下是什么地方,但相信葵说的话。「老奶奶会烧热水给爷爷洗澡吗?」
「会。」
「会煮饭吗?」
「也会。」
「像葵一样吗?」
顿了下,他闷声道:「一样。」
郝古毅轻敛下眼,抿唇要哭不哭地。
花葵挪至他身前,伸手抚着小老鼠略显消瘦的脸颊,怜他胡涂,失去爷爷之后就变了样。「明儿,跟我到纺织坊里,帮我算布疋好吗?」
「好。」他轻声回应。
俊颜俯下,略勾起他的下颚,趋近的薄唇轻吮他软绵绵的嘴,来回摩娑的力道燃起了一小簇火苗,花葵顿时兴起想要他的念头。
不禁思忖小老鼠在夜里总会偷偷地起床,神游到爷爷的房里守着,彷佛在等待亲人回来。
老爷爷的拐杖静置在床畔,房内的摆设依旧如昔,小老鼠会拿抹布、扫帚打扫和擦拭,他记性差,却没忘房内的任何一件物品,若更动,翌日那些摆设便会回到原来的位置。
撬开小老鼠的贝齿,花葵企图侵占他所有的思维,哪怕只有一些些。
「嗯……」频皱眉,郝古毅企图揪下花葵的手,抗拒那不甚温柔的吻,吮得舌根发麻又发痛。
失控前,花葵的唇舌离开了他的,抵着他的额际,气息纷乱地低喘。
悄然扳开他的腿,掌心不安分地覆在小老鼠的私|处厮磨,充满情欲的眼眸细凝小老鼠轻叫一声后,在怀中隐隐颤抖。
掌心探入衣料内,触碰那渐起反应的敏感地带,小老鼠毫无抵抗的余地。
「葵把干净的衣裳弄掉了……」
「没关系。」
曝露在眼下的欲望饱满,丝绒般的触感令人爱不释手。指尖轻佻地摩娑敏感的前端,分泌的透明液体助长了他更加放肆地套弄。
「嗯啊……葵……衣裳脏了。」眨着湿润的眼,郝古毅不断碎念:「洗澡要换干净的衣裳……弄脏了不能穿……葵又要洗……」
花葵瞬间攫住他的嘴,闷掉他的啰哩八唆。
「唔!呜呜……」彷佛烧旺的木头,郝古毅扣住花葵的肩头,双颊潮红,脑袋热烘烘。
厨房门,未上锁。
一盏灯火映照一对紧贴的人影,细碎的嘤咛飘出厨房外。
快要接近厨房的小银子察觉一丝不对劲儿,乍然脸上一热,立刻绕回头,来得真不是时候。
捧着咕噜、咕噜响的肚子,他皱眉咕哝:「好饿啊……」
新纺织坊成立约半年光景,郝古毅从未涉足过。
不太清楚葵有哪些事业,只知道无论葵有多忙,一定会回家。
抬首细数陈架上的布疋,算了许久,他颇懊恼地搔了搔头,思索四十三之后是不是……四十五?
缓缓地回眸,他想求助于葵。
只消一个眼神传递,花葵接收到后,便立刻停止和田大老板谈话。
来到小老鼠身旁,花葵轻声问:「怎么了?」
「我不知道四十三……还是四十五……」他垂首,目光怔在摊开于掌中的册子。数了好久,脚边第一层架上的布疋是红色的,有五十个加三十八个。
第二层是蓝色的布,有二十二个加十五个再加三十,第三层有……
偌大的坊里有好几个木架,数数儿对他而言并非容易。
「你慢慢算没关系,四十三之后便是四十四,小老鼠,你算了几批就写下数字。」他存心找事给小老鼠做,以转移他的注意力。
「哦。」郝古毅仰起脸来,老实地提醒:「我算错了,葵以后也会算错。」
「你多算两遍就不会错了。」他耐心的对待,那份独宠以及愉悦的神情令周遭的织匠们纷纷瞧傻了眼。
纺织坊里的大伙儿皆知花爷已有「家室」,如日中天的事业令人钦羡,纺织坊内不乏女织手们暗恋花爷。
不过,这老天爷一定是搞错了!花爷八成也吃错了药,瞧瞧──那是什么情况啊?
首次在大纺织坊里露面的「小老鼠」竟然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子,一脸呆滞地站在架旁少说也有一个时辰,他究竟会不会做事?
几名女织手难以接受入眼的事实──传说花爷的情人是卖油的傻子,愈瞧那年轻小哥的反应,果真像傻子。
郝古毅浑然无知他人异样的眼光看待,继续专心地细数架上堆栈的各式布疋。
「花爷,咱们适才谈的那批蚕丝……」田大老板出声提醒,「是否需要运来坊里?」
花葵回头瞪着他,「晚些日子运来也不迟。」摆了摆手,示意田大老板先去筹办交换细铜丝线的事宜。
尔后,他指派几名织匠,分工将枲麻制成棉布,须赶在入秋时节如期交货。巡视纺织坊内,处理大小事宜,几番来回耗费不少精神。
不知不觉,时近傍晚。
郝古毅终于把货架上的几层布疋算完,搂着一本册子,很自然地找葵,安静地蹲在一旁看着葵在拆织机。
新纺织坊内的纺织机大部分来自章氏的抵押,旧机械使用几年了,运作上难免会出些问题,着手修理或更换零件对花葵而言并非难事。
良久,郝古毅发觉坊内的织匠陆续收工离开,他也问道:「葵要回家了吗?」
「当然,等我把脚踏板装好,马上带你回家。」花葵嘴上说着,手也没闲着。
忙了好半晌,花葵试机器可正常使用后,便带着小老鼠一同离开。
两人途经市集街道,沿街的各式摊贩吆喝着卖糖、卖菜或卖瓜果,郝古毅问道:「葵,要去买菜吗?」
花葵索性先要求,再打算。「今晚,你做饭给我吃,好么?」
郝古毅犹豫了下,想着葵今天做好多事,回家要休息。「好。我会做饭给葵吃。」
「想不想吃糖,小老鼠?」
他摇头。自从爷爷过世,就不想吃糖。乍然,他停止步伐,眨巴着眼望着对街的药堂,葵以前会带他一起来为爷爷买药。
随着小老鼠的目光,花葵当下意会小老鼠又想起了爷爷。
静待着,他也不勉强他非走不可。
良久,郝古毅抬起葵的手,往脸上抹了抹溢出眼眶的水气。
花葵低头吻了吻他顶上的发,微启的唇溢出一声叹息。
两人回到倭缎庄内,小银子正在打扫、收拾。他抬头招呼了声:「爷、郝主子。」
「小银子,你收拾妥当后就早点儿回去。」花葵从衣袖取出几锭银两犒赏他的辛劳,「这阵子多亏了你又要照顾小老鼠,又忙着顾及铺里的生意。」
「呵,爷,这是我应该做的。」小银子大方地收下银两,眉开眼笑的。
花葵交代:「明儿,你早点儿来。」
「好。」
小银子瞧精明的主子带郝主子到后院去了,他扫完地,检视了一遍铺内,尔后关起大门,心情愉快的回家。
后院子里,花葵叮咛小老鼠,「你把册子搁下,先生火做饭,我去喂鸡。」
「哦。」想起要做饭给葵吃,郝古毅眨望着桌上,葵买回来的菜比以前少,因为爷爷不在了。
他渐渐习惯这屋子少了一位亲人的存在。只剩下葵……视线朝门外望,隐约可见葵在喂鸡。
撒了一把又一把的饲料,花葵毫无怨言地照顾这个家和小老鼠。
养了个胡涂的蠢东西,他累死自己也没关系!
小老鼠平日疏忽的事,他一肩扛起。
不禁思忖白养肥一群闲鸡,也该养肥那只蠢老鼠。
关上围栏,他不得闲地提水浇花,一会儿收衣裳,一会儿又入厅堂上香祭拜小老鼠的祖先。
该做的琐碎不少,他从不打算为家里添置其它人口。顾虑小老鼠傻,万一请来恶仆糟蹋或欺他,那傻东西也不会说。
行至厨房,花葵静坐在桌旁,只手托腮,视线随着小老鼠的身影而走。
喜于小老鼠也为他付出,生个火,脸上都沾了些煤灰。随后忙着挑捡菜叶,动作笨拙缓慢,烧一顿饭不知要花多少时间,他耐心地等待。
翻阅桌上的册子,瞧了下一长串的数字,不一会儿便合上。花葵淡淡一哂,其实,新纺织坊里有着多少完成的布疋,了如指掌。
不待片刻,花葵渐感疲惫,敛下了眼,昏昏欲睡。
约莫半个时辰,浑然不觉小老鼠烧了三道菜,为他添了一碗米饭,人就在一旁候着。
葵好累了吗……
郝古毅轻晃了晃葵的肩头喊:「吃饭了。」
花葵勉强撑开眼帘,咕哝了声:「别吵……」
葵以前不会在吃饭前就睡着……啊!郝古毅赫然惊吓──葵像爷爷以前一样生病就糟了!
他紧张地直嚷嚷:「葵不要睡觉!不可以睡觉──」
「你别鬼叫。」花葵拧了拧眉,嫌他吵。
「葵吃饭。」郝古毅连忙把碗筷塞到他手上,夹了好多菜给他。「葵不可以生病,快吃饭。」
以为葵病了,他好紧张的说:「以后,我会做饭,葵回家不要做饭,我会喂鸡、烧热水,等一下要帮葵洗澡。」
一瞬从椅子上跳起,郝古毅旋身跑去看大锅子里的热水沸滚了没有?
花葵怔了怔,待脑子消化小老鼠说了些什么,一股甜甜的滋味袭上了心头。
「呵……」连着两个月来的付出很值得,小老鼠终于意识到他也会累。
不过……现在全副的精神都来了!
花葵心怀不轨地问:「你要帮我洗澡是不是?」
「我会帮葵洗澡。」郝古毅从炉灶旁探出头来保证。下一秒又叮咛:「葵不要生病。」
「嗟,你别咒我。」花葵呿了声。端着碗,吃了几口饭,非常怀念小老鼠的厨艺,菜色清淡,称不上好吃,偏偏他就是这么犯贱,过不腻平凡无奇的日子。
眼角的余光瞥见小老鼠提热水去了,多体贴哪。「啧啧……」他精明的脑子一转──打着歪主意,往后可以用苦肉计来拐蠢老鼠。
霎时,妖美的眼儿藏笑,他等着小老鼠将自己伺候得服服贴贴。
「过来陪我用膳。」花葵喊。
「哦。」郝古毅来回提了几桶热水倒进浴桶内,尔后听话地回到葵的身旁,宛如一只可口的小猎物,殊不知身旁的葵──身强体壮病不了,仅是这阵子累过头而已。
「过来啊。」花葵躺在桧木浴桶里,勾勾小指头,好整以暇的等小老鼠把衣裳给脱了。
郝古毅勾挂好干净的衣裳,挪了挪矮凳子,坐在葵的身后帮他洗头发。
仰着脸,花葵万分享受小老鼠的指尖轻搔头皮引起的酥麻感,啧!这才是他们俩应过的日子。
郝古毅停了动作,探头问:「会不会太用力,会不会痛?」
「不会。」简直舒服极了。「等会儿是我会用力。」
郝古毅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鸡同鸭讲的再次交代:「葵不要生病。」
花葵一翻白眼,「你可不可以别再咒我?」
「我没有揍葵。」他有好乖。
「……」花葵无言。
郝古毅举起水杓,小心地从发际淋下,细心地为葵洗头发,就像葵也会帮他洗头发一样。
不一会儿,拿了巾帕擦拭水分,他说道:「洗好了。」
花葵挺身坐直,一手撑在浴桶边缘,噬人的目光盯着小老鼠,勾唇不怀好意地命令:「把衣裳脱了。」
「衣裳弄湿没关系。」郝古毅决定以后要自己洗衣裳,会拿去晒干。
低头找寻搓了搓便有泡泡的「肥皂团」〈注〉,拿来就往葵的身上抹。很认真地从脖子开始,又搓又摸,浑然无知擦得花葵一身都上火。
满室氤氲,俊美的脸庞愈渐逼近眼前快一头栽进水里的小猎物,噬人的眼眸闪烁,等不及将小猎物拆吞入腹。
手骤然触碰到花葵胯下的坚挺,「啊──」郝古毅惊呼之余,唇舌已被堵住。
花葵边吻边褪去他的衣衫,急躁地将他拖进浴桶内。
刷!水花一瞬飞溅,溢流出浴桶外。
好不容易才得以喘口气,郝古毅浑身光溜溜地坐在葵身上,股间抵着发烫的硬物,昭然若揭了葵想塞东西。
「小老鼠,换我帮你洗。」不怀好意地勾唇一哂,花葵探手在水里捞起肥皂团往他身上抹,又捏又揉他胸前的突起,惹得小老鼠频频抽气。
混沌的脑子想不透葵为什么又变了……有点坏、有点贼,一双手下滑至小老鼠的腰,只消一扣,欲望瞬间没入柔软的体内。
「呜──」欲望抽撤惹来胀痛感,郝古毅紧蹙眉头,双手抵在花葵的胸膛,闷喊:「好疼……」
花葵捧着他的臀儿上下摆动,轻声哄:「等会儿就不疼。」
眨了眨泪眼,他可怜兮兮地抱怨:「葵喜欢乱塞东西……」
脑神经一瞬受刺激,花葵用力一顶,震得小老鼠发出一声惊喊。
「啊!」
呿,花葵加速摇晃的节奏,控制他一上一下的摆动身躯,同时咬牙声明:「我可没有去对别人乱塞东西,你别乱扣帽子!」
「呜……」葵好像会咬人的大黄狗……郝古毅头昏脑胀的想。
关上厨房的门窗,巡视院子里的鸡窝,后门也上锁,花葵低下头,柔声道:「累了吗?我带你回房睡觉。」
「嗯。」郝古毅打了个哈欠,任葵牵着回房。
爬上床捞来角落的竹筒,数着葵给他的许多铜板,好喜欢的钱有二十七个。睡前,他央求:「葵,明天要买糖给我。」
「好。」花葵慵懒的躺在床侧,神情愉悦地宠溺。
郝古毅搁回竹筒,很宝贝地放着──葵始终不变的喜欢。钻回葵的身旁,处在最安全与无忧的位置,安心地入眠。
两人的生活,不容外人介入的余地,过得既平凡且幸福。
注:肥皂一词源自中国古代的皂荚。
唐初《新修本草》记载:猪牙皂荚最下,其形曲戾薄恶,全无滋润,洗垢不去,应选皮薄多肉,味大浓者,故而后世有「肥皂」或「皂荚」一词以称呼质优肉厚的皂荚。
南宋末年周密所著《武林旧事》卷六小经纪节中提及「肥皂团」一物,指的就是采用肥厚的皂荚经再制加工的丸团。
─卖油郎《亲逝》完
记号《初吻》
尹玄念带着三位儿女来到魏七夫妇的宅院,时至傍晚,王若娇隐约察觉一丝不对劲儿。他向来有话直说:「玄念,翟颖和念生究竟怎么回事?他们俩看起来像有仇似的,人来了这么久,怎连话都没搭上一句。」
经他观察,人是来了大半天,一个在屋外,另一个就在屋内,彷佛刻意闪避对方,迹象实在明显。
「魏大嫂,不瞒你说,这两个孩子不合、不讲话,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哦,我果然没看错。」王若娇翻炒几下锅内的青菜,回头接过他递来的盘子。
「你和冷大爷可有同孩子们谈谈,问他们俩不合的原因出在哪?」
「问过了,两个孩子都说没事。铁生要我顺其自然,别干涉孩子。」尹玄念待魏大嫂盛起热腾腾的青菜,随即端至厅堂。
来回几趟,桌上搁着几道佳肴,他吩咐怜儿添饭,准备筷子,请魏大哥用膳等等。回到厨房,帮忙魏大嫂收拾,话题聊些这阵子发生的琐碎。
王若娇提议:「你那两个孩子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大伙儿攀亲带戚,好歹都是一家人。今晚何不安排他们俩睡同一间房,若有什么不愉快的事,趁今晚上谁也闪不了谁,或许两人吵吵架,不舒坦的事也就讲开了。
「至于怜儿,只好委屈你和她睡一起吧。如何?」
「好是好……」柳眉一拧,他仍耽忧两个孩子万一吵太凶……或是,这法子也收不到效果。
「玄念,别皱眉头了。」王若娇拍了拍他的肩头,笑说:「咱们俩今晚盯着,孩子的事就看着办。」
「哦。」
「走,别发愣了,咱们出去用膳。」
呿!今晚必须和跟高个子同房,冷念生不敢反驳。狼吞虎咽的扒了几口饭,时而偷赏给坐在对面的高个子几道白眼,嗟!愈看愈食不下咽!
「喀。」冷念生搁下碗筷,对长辈们说句:「魏七叔、娇夫人、娘,我吃饱了。」挪开椅子,他摆着一张臭脸离开,不再偷瞧恼人的高个子。
心一沉,翟颖不着痕迹的凝望他消失的方向,不禁感到无奈……
手臂发炎的伤口隐隐作痛,他小心翼翼地不让人察觉,以免长辈们追根究柢,无疑是害念生备受苛责。
莫名的,那夜的记忆盘桓于脑海,始终忘不了他的泪水。
敛下眼,凝住发烫的掌心,翟颖怔忡良久,忽略了身旁的人观察他许久。
丹凤眼眸落在庭院角落的一抹人影,他默默地在心中道歉不下数百次。好几回,试着接近想求他原谅,却换来对方的刻意闪躲。日积月累,他静默地追逐那一道身影,期盼他回过身来,赏给他机会解释当初到娘的书房里换画的动机。
只因有更重要的事待办;也因他曾说过,不让娘的画被贼给偷走。
翟颖伫立在不远处观望,殊不知冷念生兀自生闷气,满脑子充斥着高个子对不起他。冷念生径自喃喃碎骂:「我不会原谅你……绝对不原谅你……」
愤懑的情绪溢满胸口,逐渐发育成熟的身躯锁藏着委曲与难以启齿的伤害,每当忆起过往,他就有股冲动想去砍死高个子算了!
倏地别过脸庞,狠戾的目光射向杵在门口的高个子,冷念生发誓──
这辈子只要没逮着于心痛恨的亲人,他死都不会原谅高个子!
入夜,冷念生大剌剌地霸占床位,大字躺平在床中央,企图再明显不过──高个子滚去睡地板吧!
哼了哼,压根不管高个子会受凉、会被蚊子叮、睡不好……这干他啥屁事啊?
烦躁地抓来棉被,索性纠成一团拧在怀,十指紧扣得咯咯作响,想象手里抓的是高个子的脖子,掐死算了!
翟颖站在房外,内心踌躇了好半晌,不知该不该推门而入。
王若娇躲在自个儿的房门口,悄悄观察那两个孩子的举动。须臾,时机一到,他一把将大美人给推出房外。
尹玄念佯装顺道经过,问了声:「夜深了,你还不进房睡?」
「娘。」
推了门,他存心截断孩子的退路。翟颖怔了怔,进退两难之下,只好硬着头皮越过一道藩离。尹玄念立刻将房门轻轻地合上。离去前,不放心地回眸,内心毫无把握这两个孩子是否会合好。
房内,静悄悄。翟颖随手搁下换洗后的衣物,视线移向唯一的床,隐约可见纱帐内的一道人影,沉默了半晌,才轻唤了声:「念生。」
赫然一惊,高个子叫啥啊?佯装没听见,冷念生闭上眼。
翟颖神色黯然地叹息。回身吹熄桌案的烛火,房内顿时朦胧不清。他趴在桌案旁,迟迟无法入眠。
静躺在床上,冷念生因他的存在而满肚子恼,翻来覆去睡也睡不着。
时间缓缓流逝,直到三更。
冷念生偷偷地踱下床,摸黑至高个子所在的位置,隐约可见那黑压压身影。
啧……此时,逮到机会就该出口恶气,掀翻桌子或踹倒椅子,小心眼地报复一下高个子。
不知高个子睡死了没有?冷念生缓缓地倾身,欲确定高个子的呼吸是否均匀。
警觉温热的气息贴近,翟颖反射性地仰起脸来,一剎那迎头撞上另一张脸。
冷念生愕然,微启的唇贴上了两片温热的触感。须臾,倏地瞠大双眸,惊叫了声:「啊──」同时跳离一大步。他手指着前方,连连口吃:「你……你……」
翟颖随即点亮烛火,丹凤眼眸映入他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
好生困惑他适才究竟想做什么?
「啧!」咬了咬牙,冷念生气冲冲地钻回床上,一瞬揪紧棉被,暗咒在心里:「死高个子……妈的,你敢占我便宜……我跟你势不两立!」脸庞愈来愈热,他好懊恼为什么会这样。
翟颖杵在原地望着床畔,看不透蚊帐内的模糊身影,好半晌,他旋身走出房外,试图沉淀纷乱的思绪。
适才……他缓缓地抬手,指尖轻摩娑着唇,残留的余温教人分不清究竟是谁吻了谁……
─记号《初吻》完
记号《乞巧节》
食肆内,三个大男人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
「老大,今儿个是乞巧节,你和翟大哥有没有……」阙不平的脸色泛红,感到尴尬──他的阿花竟要他问个别扭的问题,若不问清楚,今夜就休想爬上床。
冷念生纳闷,「有没有什么?」
「呃……就是……是你和翟大哥有没有……」阙不平支吾个老半天,想问的事仍是没说。
冷念生思忖乞巧节又称女儿节,习俗上都是搞些女人的玩意儿。「难不成你问我有没有和颖玩些乞巧的名堂?」
「对对对。」他猛点头,佩服老大一点就通。
兄弟当他吃饱撑着没事干,一个大男人拿彩线穿七孔针,又不是「头壳」坏了。冷念生双手环胸,桌下的脚一瞬踹向阙不平的小腿,他啐道:「你问啥废话!」
「啊!」阙不平霎时怪叫:「老大,你怎踢人啊?」
「呵,真笨!」阙不凡笑道:「老大,不平的意思是问你有没有要送翟大哥礼物以聊表心意。」
「就是这意思没错。」阙不平嗤了声,「我家那阿花说今日很特别,你和翟大哥也需要互相表示一下,就是该在今日送礼给心上人,尚未娶妻或出阁的人就要到月老庙求姻缘等等之类的。」
「哦。」冷念生挑眉问道:「真的?」
下一秒,只见两兄弟一致点了点头,分别从衣袖内拿出小巧的玩意儿;一个是绣得相当细致的锦袋,另一个是香味扑鼻的手绢儿。
啧啧……他们俩挺幸福。冷念生又问:「我要送颖什么?」
「老大,你自个儿想吧。」
「嗯……」他认真地思忖:斯文人在傍晚时候就会来到阙三叔的食肆,两人大不了是在外逛逛,或是到鲜少人烟的小溪边,就这样了。
多乏味……万一斯文人嫌他不解风情、不知习俗,于是……写了张告示往府衙的八字门上一贴──「相亲」,公开将他抛弃,那还得了!
「砰!」他猛地一捶桌面,满脸肃杀之气。颇有把斯文人给砍死的冲动,急急喝道:「你们俩帮我想想该送给颖什么?」
「呃……」老大的脸色真臭……该不会在气闷自个儿不会绣花……
「哈!」阙不平一拍大腿,说:「这还不简单,翟大哥当官,老大你就抓几个作奸犯科的犯人送给翟大哥,他一定会相当高兴。」
「你说的可真简单。」冷念生瞪着这么没建设性的家伙,反问:「现在,你要我临时上哪抓犯人?」总不能要他上街逢人便问:有谁作奸犯科,快快自首?
呿!冷念生撇撇嘴,摇摇头,表示行不通。
阙不凡建议,「老大要抓犯人绝对没问题。」
「咦,真的没问题?」冷念生听出兴趣来了。
他竖起耳朵,整个人趴上桌凑近好兄弟俩,压低音量问:「哪儿有现成的犯人?」
阙不凡朝二楼的阳台外一指,「瞧见对街转角那家新开张的勾栏院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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