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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牵缘-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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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沈琴清的手指微微抖动了一下,轻微的变化却逃不出仓木的眼睛,他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了,眼睛紧紧盯着那动弹过一下的手指,一刻也不敢眨动。缓缓地,手指再次动弹了一下,仓木情急地抓住了沈琴清的手,“然儿,你醒了是不是?然儿,快应我一声啊!”

“嗯哼。”呻吟了一声,沈琴清缓缓睁开了眼,入目是糟乱不堪的仓木,她醒来了,也记起了过往的一切。只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仓木,手指抚过他的脸,摩挲着他扎人的胡渣。有点痒痒的,故作逗弄地说道:“你是谁?怎么这么丑?”

刚刚还沉浸在沈琴清温柔中的仓木一下子清醒过来,想着自己糟糕的模样,一个闪身没了身影,急急冲进了温室。打理了一番。沈琴清却在仓木狼狈逃窜后爆笑了出声,只是身体还虚弱了,笑岔了气后又昏厥了过去。

当仓木一身清爽,神采奕奕地回来的时候,看着床上毫无动静的沈琴清,心里一紧。急匆匆地跑到床边呼唤着沈琴清,“然儿?然儿?”床上的娇人儿没有丝毫的清醒迹象,仓木痴痴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颊。难道刚才自己是在做梦,然儿根本没有醒过来,该死的,居然出现了幻觉,仓木一拳头砸在床梁板上。震醒了昏迷的沈琴清,沈琴清揉了揉眼睛。奇怪地看着仓木,“你是?”

“然儿!你醒了,这次是真的吧,不是幻觉吧?”仓木一个激动就紧紧地搂住了沈琴清,直想把她融进骨血里才好,“然儿,你不要再吓我了好不好,我要是再来一次会死的!”

沈琴清挣扎着砸着仓木的背脊,“死?你再不松手我又要晕死了!快,快松手啊!”沈琴清拼命地将仓木的手往外掰,仓木这才意识自己的失态了,赶紧松开了点,但是却没有松开环着沈琴清腰的手,依旧环着她。

沈琴清也乖顺地靠在仓木的怀里,知道她这次中毒吓坏了他,也知道虽然他囚禁着她,但对她还是真心的,所以她也不想伤他,可惜不爱就是不爱,爱是不能勉强的,对不起,仓木,我还是要离开。

这次沈琴清中毒吓坏了不少人,仓木更是不敢放任她一个人了,每日自己在一旁陪着,若是不得已不在府内就会安排暗卫紧紧保护着,这让沈琴清变得超郁闷了,感觉自己成了囚犯,总是有人盯着自己,也让她的逃跑计划受到了阻碍,她想独自处着基本不可能,即使是睡觉,仓木也会自己在外门守着,上茅厕的话也有丫鬟在门口等着,吃的喝的用的都有医师经过检验,滴水不漏。

可是意外还是发生了,虽然不是发生在沈琴清身上。那一天府内一切正常,可是到了晚上就不断有人倒下了,所有人都跟沈琴清一个症状,双眸紧闭,双唇发白,整个人十分痛苦地缩在地上四处打滚,除了因为有事去了皇宫的仓木和银环幸免,还有就是沈琴清并无大碍,仓木一回府看到如斯境界,一时就愤怒了,这是谁,如此大胆,竟然敢在皇子府投毒,让他揪出来必将他挫骨扬灰。

上次沈琴清醒来后,仓木就从她口中得出了她是被一个乞丐婆毒倒的,所以立刻就暗中派了人在查这个乞丐婆,可是好几天了却没有任何消息,他不由地心慌了,究竟是谁要这么做,难道是自己无意中得罪了人,可是他的一切似乎都不在他身上,投毒也特意挑在了他不在的时候,那么大概就只有那个女人了,只是那次将她驱逐以后,他就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这一切看起来就是她在作怪了,顾雨荷,你究竟想干什么?

沈琴清知道了府内的情况,尽管仓木一直想办法瞒着她,她觉得是自己的过错,才会害这些无辜的人受苦,她原本想走的心暂时放在了一边,由仓木陪同着看了看他们的症状,寻到了毒的根源,就是那口水井,水源被下了毒,中毒就无可避免了。她舀了一瓢水,仔细分辨了一下水里的药材,只是些普通的药材,没想到混合起来后会这么厉害,而且又是相互克制的,若是对其他医者来说可能是个难题,但是这种毒,沈琴清却是刚好在无心弈那本古书里看到过的,这么复杂的毒,它的解药却是最最常见的绿豆粥,真是让人无语了。

沈琴清看完后就吩咐了仓木派人去熬绿豆粥,给各位服下了解药,所有人都恢复了正常,出来还有点虚弱,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要休息个一宿就可以了。这件事后,整个皇子府里的人都对沈琴清感激涕零,死心塌地了,若是有人对她不恭敬就会受到其他人的责备。

仓木则是在紧紧追着顾雨荷的下落,不过这个女人藏得很深,他手底下的情报组织居然查不到这个人的存在,而查不到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死了,一个是被更严密的组织保护起来了,只是最近皇子府怪相迭迭发生,青苍城里的百姓都有些惶恐了,谣言四起,说四皇子被妖女所迷惑才会招致如此灾祸,迟早会祸害整个仓屈国,所以必须除了妖女,才可爆仓屈国平安,谣言越发严重,有些百姓已经忍不住往皇子府里扔石子和臭鸡蛋,烂菜,强烈要求皇子火焚妖女,还仓屈太平。

仓木此时坐在府内,表面上看起来一派风平浪静,其实眼里早就波涛汹涌了,手紧紧地握拳,深深地掐进肉里,这种愤怒是滔天的,这谣言明显是冲着沈琴清来的,顾雨荷,你真是够毒啊,你就想置然儿于死地是吗?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想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而且你会为此付出你无法想象的代价的,居然敢如此惹恼我。

怒火熊熊燃烧,仓木命令所有人封住了府内的消息,一点儿也不让沈琴清知道这些事情,她只要安全地呆在他的怀里就好了。

沈琴清也在策划着怎么样才能全身而退,悄然回到玉凤国的队伍里,然后去完成那个任务,护送大公主安全完成联姻盛世,维持世界的平和,再接着就是好好地和春夏秋冬他们一起找回老妈,回去找老爸,继续过她公主般的生活。

理想很美好,现实却是残酷的,沈琴清早已得到了外面的风言风语,这人不知是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想这样陷害她,妖女,我倒真愿自己是个妖女,这样就不会有心,那就没有了痛,没有了伤,那么她还是那个天真无知的女孩,而不是现在背负着许许多多的情爱仇怨。

月儿弯弯,屋檐上一个黑色身影静静地站立着,迎着夜风,感受着凉意,张开了双掌,银发诡异地飞扬起来,黑夜里闪过一丝红光,“呵呵呵,一切都开始了!”再一转眼,又是空无一人,只留下一轮圆月,折煞人的双眸。

景汐靠在窗棂边,看着那轮皎洁的月不知为何心里有些许的不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而且这种感觉很强烈,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在呼唤他前往一个方向,那个地方有人需要他去救,是谁?当时清儿出事的时候,他也有过这样的反应,难道这回又是。。。?景汐惊慌了,收拾起包袱,连夜就启程赶去了仓屈国,踏着晨雾,迎着霞光,火速地赶往了前方。

正文  32。错过离开

经过哪些谣言,沈琴清想到了离开的方式,再加上最近不断有人兴风作浪更是为她的离开打好了铺垫,她想她是时候走了,而仓木这边,她无法回应他的情,更何况长痛不如短痛, 只要走时给他吃点“遗忘”,那么他就会忘了她,不记得她了,也就不会痛苦了,这样的方式是最完美的,既成全自己也成就了仓木,沈琴清这几日已经开始在布局了,虽然仓木将她保护得滴水不漏,但是最大的漏洞就是他自己啊。

入夜,仓木如同往常一样睡在沈琴清内室的外间,可是才躺下没多久就渐渐地失去了知觉,沈琴清蹑手蹑脚地爬了起来,走进仓木,看着他安详的睡容扬起了嘴角,这就是她的最新发明“入迷”的功效了,无声无息,无色无味地在房间内蔓延,不管是怎么样的高手都逃脱了不了它的迷障,只要吸入一丁点就是无心弈那个臭老头也必倒无疑,而且千万不能使用内力,否则经脉尽断,武功废尽,终生不得再习武,这对于习武之人恐怕是比杀了他还可怕的存在。沈琴清的解药也是独门配方,若是无她给予解药,那么此人一生都别想醒过来了,到时可能就是全身瘫痪,也就成了废人,其药效如此厉害,沈琴清自是不会害他,所以她整理完包袱,然后将整个房间拆的七七八八的,墙上留下了两种鞋印,一种男人,一种女人,床帐被扯烂了,看上去此处像是经历过激烈的打斗,做完一切后,她背着包袱走出门口,大门敞开,沈琴清将“入迷”的解药迎风吹进屋内。仓木的武功再好也得一刻钟后才能够醒来,趁着这段时间,沈琴清跑了。

依旧是找了地方先多了起来,但是她可没忘了那只该死的鹰,不过她出门之前早就探听出了那只鹰的住所,稍稍动了点手脚,它至少也得晕上两三天,然后再拉上三四天,接着颓废个一两天,这段时间够她溜的了。而且她还偷偷在后院烧了一把火,更是用“迭香”遮掩住了身上那鹰能嗅到的特殊气味,只是“迭香”是诱惑之香。一路上给她也招惹了不少的麻烦,总见到人对着她发情,还有不要命地总是调戏她,回玉凤和暮景的交界地境的这段时间,她不知道废了多少个人渣。内力早就解除了,只是不敢再仓木面前展现,所以自己动手封住了,刚一出府就给解封了,不然还真是不敢乱跑,这个世界。身上没点武术敢瞎跑的,那是不要命的疯子,沈琴清显然不是疯子。所以她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仓木感觉到身上凉飕飕的,夜里的风格外的冷,睁开那双如同黑夜一般幽深的眼眸,看着房间内的一切,他的眼里闪过一道红光。快得完全看不见。缓慢地坐起身子,脑海里闪过一道身影。看那瘦消的模样应该是个女子,只是那女子的脸确实很模糊很模糊,但他隐隐觉得那般风姿定是一个绝色,而且一想到她,他的脑子就会发疼,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感觉对他来说,她很重要,因为想记起她是谁,所以心都疼了,疼得死去活来的,紧紧捂着胸口,我这是怎么了,如同剜去了心头肉似的,疼得快要死了。但是渐渐地,痛楚开始减弱,慢慢地消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它消失,总觉得它的消失也就意味着他消失了一样,可是那痛感竟然不随他,逐渐消失殆尽,他不痛了,可是他再也记不得刚才那个出现过的身影了。头脑里一片空白,记忆里缺失了一块。

景汐赶到了仓木国的国都青苍城,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火速来到这里,但是他是觉得冥冥之中老天在帮他,似乎有一根线在牵引着他,它的目的很明确,直指着某个方向。景汐挥起马鞭就朝着一个地方而去。

此时的四皇子府乱成了一锅粥,仓木失去了理智,后院火势越来越猛,管家顾着皇子又顾不上后院,两边忙得很,管家是一个头两个大了。熊熊烈火燃烧着,仓木看着那滔天的火势一动也不动,妖冶的火在他眼里渐渐地幻化成一个身影,一个模糊而又清晰的身影,但最终归于了平静,他有些疯狂了,拼命地往火里冲去,“不要,不要消失。。。”眼见着仓木的身影就要窜入火中,管家一个飞身截下了他,从后颈敲晕后抱着远离了火灾现场,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感慨一声,“作孽啊!”紧接着就将仓木送回了主卧。

回到后院的时候,看到一个俊美如仙却弑杀如魔的男子了结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失去了神智,眼里一片血红,如同暗夜的修罗浴火重生一般,疯狂地怒吼着:“人呢?你们把人弄到哪里去了?”语气里满满的杀意,让人忍不住心生寒意,不得不害怕,仿佛面对的就是死神,下一秒就很拧断你的脖子。

老管家能感受到景汐身上浓重的血腥味,那是久战沙场养成的,此人的杀气很重,比他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那种气质是让人靠近就会战栗,从心里发出寒意,感受到恐惧。他也不由地后退了一步,“你是说卿然姑娘吗?”言语中有些颤抖。

“在哪?”仅仅两个字却如同置身于冰窟之中。管家敛下身上的气息道:“卿然姑娘被劫走了,至于是谁劫走的,我们也在查,这一切的事情都是今夜发生的。”

景汐能感觉到自己的愤怒,因为这个叫卿然的女子给了他莫名的感觉,在她的送亲队伍遇险的时候,得到这个名字就让他的心怦然一动,他只对清儿产生过这个感觉,所以他命人查了卿然的资料,可是她的资料很私密,基本查不出什么东西来,看起来是有人故意隐瞒了她的资料,连他的手下都获取不了,只知道此女是玉凤现任女皇凤菡带来的,其他的一概不知,其身份的神秘让他也想来一探究竟,这次她的失踪正是给了他一个机会,一个证明她是不是清儿的机会,所以他火速地赶来了,既是奉命也是心之所愿。他带着希望而来却得到她被劫走了的消息,希望的落空让他愤怒了,单手掐住了管家的咽喉,将他提了起来,“何人干的?”

“我,我们也不知道,还在查,不过有可能是顾雨荷顾小姐,她与卿然姑娘有些仇怨。”管家使劲扒着景汐掐在脖子上的手,整张脸已经涨得通红了。景汐听到了满意的回答,直接将那管家甩到了一边,转身消失在府内,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只留下风过的声音。而那管家被用力地砸到一处假山上,后背被山石划得模糊一片,口里涌出一口血腥,本想忍住却喷了出来,从假山上滑落下来昏了过去,府里的下人见了,连忙搀扶起管家回到房里休息。

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四皇子府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四皇子被管家打晕了无法主事,管家又被一个可怕的神秘男子打伤了,无法管事,剩下的都是些下人,心里一慌乱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灭火灭了很久,等烧到了沈琴清的园子时才渐渐熄灭,只是那园子也烧了一半,发生那么大是事情,国城里的皇帝也知道了,连夜就派了几人来四皇子府帮忙收拾。

景汐得到了顾雨荷这个名字后,立刻派人暗中将这个女人的资料统统调出来给他,可惜的是顾雨荷的下落却成了谜,这让景汐很挫败,因为自己的情报组织还是不够强大,居然会查不到,心里火急火燎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着那管家的话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又联系卿然失踪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他隐隐觉得自己被蒙蔽了。

沈琴清此时却是惬意地躲在一处废宅之中啃着苹果,在树荫下乘凉,手上翻着一本古代言情的书籍,权当打发时间了,她知道这段时间肯定会查得很严,而且顾雨荷也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的,那么只能等到时间成熟了才能够离开去找春夏秋冬她们,而且她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自己这回送亲没那么简单,也许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眉头紧皱,刚刚的惬意有些退散了,起身回到房内。

沈琴清很庆幸春风的清风楼足够广阔,她那日出去后就发现了清风楼的分部,她用了清风楼的暗号,然后吩咐他们封锁了她的一切消息,不要让任何一个人找到她,等到时机成熟后通知她离开,并且安排一下她的住宿饮食等,发现了有这么一个组织真是不错,春风真是能干,居然将清风楼发展成了最为强大的情报组织,若是它要藏一个人,那么没有一个人能够找到她。

沈琴清回到屋内,才躺到床上就发现了有人在靠近,而且不止一个人,来势汹汹的,并不怀好意,杀气在弥漫,她觉得不妙了,一回头。

正文  33。落入你手

还没有看到人影,身子就倒下了,昏倒前一刻还在想是谁居然连清风楼密封的消息都被查出来了,应该是出了内鬼吧,从古至今这种事都是避免不了的,再严谨的组织也会渗进来,也许这次能够活着见到春夏秋冬,她还能告诉她清风楼里有了内奸,该好好清理了。

有着些许驼背的身影扛着黑黑的布袋几个纵跃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清风楼派来给沈琴清送饭菜的人进到院子后就觉得不对劲了,院子里一片漆黑,完全没有人在的感觉,果然,来到沈琴清房间就看到房门大开,而原本应该趴在桌上等着晚餐的人却不见了踪影,他知道情况不妙了,放下食盒飞快地出了废院,直奔仓屈国清风楼的分部,将这一事情禀报给了部长,部长一听到着消息就知道出事了,而且楼主他昨日收到了消息正火速地赶到此地呢,看样子此女必定对楼主很重要,否则怎么会亲自来这,而且十万火急,千叮咛万嘱咐要保护好这个女子,现如今丢了人,可不知如何给楼主一个交代。

冰几日前收到仓屈国分部有人对上了清风楼最高暗号,就知道那人定是遍寻不到的沈琴清了,不过奇怪的是为什么会被劫到仓屈国,仓屈国这些年一直修生养息,毫无蠢蠢欲动的迹象,再加上沈琴清什么时候又惹上仓屈国的人,可是不管怎么样,有了她的消息,春风就能安心了,春风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高兴地蹦了起来,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面颊上落下了一吻,提到这个他的心就不停地加速。俊脸有些发红,当时的场景回味起来还是让人火热得不行,他很难见到春风羞涩的模样,那份娇羞让他冷然的心活了起来。

沈琴清醒来是在一个地下室,手脚被锁链锁住了,紧紧地勒着她嫩白的手腕和脚踝,有些许的疼,应该是被磨破了皮,身上应该还没有伤,因为没有什么感觉。紧闭的双眸缓缓地张开,入目的是灰暗的光线,阴森幽冷的刑具。火红的烙铁,地上还有干涸的血迹,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手执着一根有着倒刺的长鞭,抽在地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震惊着人的内心。

“嘀嗒,嘀嗒。”水声一点点地滴落,或许不是水声,而是血液滴落在地的声音,哈哈。原来不是没伤,而是早已遍体鳞伤了,血液的流失让她忘记了疼痛。才会觉得身上还没有伤吧,其实早就伤的惨不忍睹了,痛得麻木了,血水顺着手指和破碎的衣衫滑落,溅起了一朵朵血花。妖冶异常。既然不痛,那就笑吧。于是沈琴清苍白着双颊,干裂的双唇微微扬起。

“你笑什么?”一个突兀的女声冒了出来,原来隐藏在暗处一直有一个人在看着这一切,看到沈琴清那不屑的笑容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跑了出来,厉声质问着。

“是你,原来是落入你的手里了,我早该想到了。”沈琴清微微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顾雨荷,只是她却带着面纱,看不清模样,但是那气急败坏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曾经的她。她是狂傲的,除了仓木没人能入她的眼,她也是坚韧的,即使仓木不屑,她也坚持着那份莫名的爱,可是现在的她是暴躁的,是易怒的,也是脆弱的,即使看不到她的容貌,但是声音里的沧郎像是一个老妪一般,她已经心老了吗?或许是绝望更适合她吧!沈琴清带着同情看了她一眼后又垂下了双眸,不在开口了。

同情?顾雨荷居然在卿然的眼里看到了同情,她凭什么同情她,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造成了这一切,她很恨,恨卿然的聪慧明白,恨她明明不在乎,仓木却在乎得要死,恨仓木的心好硬,而自己的心好软,即使他那样对她,她还是舍不得朝他下手,伤他分毫。自己上辈子欠他太多太多了吧,所以这一世怎么也还不清,不顾他的厌恶,狠毒,还是伤不了他,可是这回他要心痛了吧,把卿然伤得这么重,他会不会杀了她,能死在他手里,她就解放了,真好,隐藏在面纱下的嘴角高高扬起,她笑了,突然很期待那一刻的降临呢?把卿然打成这样后,她就派人给四皇子府送了信,可是一天了,为什么还没有消息。

沈琴清低着头却在苦笑,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原本是想造成被绑架的假象,可是却一语成谶,变成了真的绑架了,而且这绑匪的明显目的就是仓木,可惜自己给他喂了“遗忘”,他完全不记得自己了,会救自己就怪了,估计顾雨荷的信一送到,仓木就给撕了,然后她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坐着等死吧!难道真的就要命丧于此吗?沈琴清突然想到了这些年遇到的所有人,发生的事情,感觉自己原来还没有活够,她还没看到那传说中的老妈和不知道现在怎么样的老爸,以及长大后的哥哥,还有找到白然,她始终坚信着他还活着,所以她要找到他,然后问他一句话,所以她还不能死呢。

顾雨荷看卿然许久也没有搭理她,顿时恼了。冲上来就是一巴掌,“说啊,怎么不说?你笑什么?”

沈琴清实在是不想说什么,就怕再惹恼了她会受到更大的伤害,那么就真的会没命的,所以还是不说了吧。

可是沈琴清越是不说话,顾雨荷就越是要她说,她逼近沈琴清,抬高她的下巴,眸光寒冷地看着她,“说,不说是吗?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二狗,给我抽,往死里抽!”顾雨荷话落,那满脸横肉的男的就甩了一鞭子过来,力道足以要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的命,沈琴清呻吟一声,却又张嘴大笑,“你想知道我在笑什么是吗?可是我却不想告诉你呢,怎么办?你知道吗,你今天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若还活着,你必加倍奉还!”

“那么你就不要活着好了,其实有时候死也是一种解脱。”顾雨荷突然愣住了,痴痴地说道,伸手抚过沈琴清的面颊,“你觉得为什么他会这么爱你,却不爱我呢?难道就是因为这张脸吗?”顾雨荷看着沈琴清的面容,有些迷茫了,“是不是我长成这样,他也会好好爱爱我?是不是?”

沈琴清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看到了活的希望,温柔地蛊惑着顾雨荷,“你想吗?你想要这张脸吗?你想知道他会不会爱你是不是,你想做实验的对不对?”沈琴清一点点地诱惑着。

“对,我要知道他是不是爱这张脸,是不是。”顾雨荷沉浸了。

“那么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我会帮你的,只要你不伤害我,给我找个大夫,我就帮你好不好?”沈琴清尽可能地放柔了声音,魅惑着顾雨荷。

“受伤?”听到这两个字,顾雨荷清醒了过来,冷眸直射着沈琴清,“你这个贱人就是这么蛊惑了仓木是不是?仓木根本不会喜欢你的,肯定是你,是你魅惑了他!贱人!”说着夺过二狗手上的鞭子狠狠地甩了沈琴清几下,沈琴清痛得快晕了过去,可是顾雨荷又朝她身上泼了一盆盐水,疼得沈琴清惊醒过来,然后接着鞭打,这样来回了好几回,直到沈琴清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才扔了鞭子。

“你会后悔的,我会易容,你不知道吗?”沈琴清虚弱的声音清晰地传入顾雨荷的耳朵里。

“易容?真的吗?这世上没几个人会,你别骗我了。”顾雨荷嗤笑一声。

“呵呵,不信吗,那么你知道无心弈这个名字吗?”沈琴清说着,嘴角淌着血。

“无心老人?他是你什么人?”顾雨荷急了,拽起沈琴清的衣襟问道。

“想知道吗?可是我不想告诉你了,反正我快死了,不是吗?”沈琴清呵呵笑了两声,嘴角涌出了更多的血止也止不住。

“不,你不可以死!”顾雨荷焦急地捂住沈琴清的嘴,不让血再留下来,看着二狗在一旁犯傻,怒道:“愣着干什么,快松绑啊!”顾雨荷抱着沈琴清,二狗快速地解下链子,两个人一起将沈琴清抬了出去,一放到床上,顾雨荷就让二狗去请大夫,自己则是坐在沈琴清身边握着她的手喃喃道:“你不可以死,不可以死,我不许,我不许你死,你就不能死!”她颤抖着擦尽了沈琴清嘴角的血迹,可是不一会儿鲜血又流了下来,不住地淌着,似乎到流尽才可罢休。

顾雨荷拼命阻止着,血色浸染了好几条手帕,血水如同鲜血一般艳红,而顾雨荷现在的心灼热如火一般艳红,为什么,为什么,卿然,你是在报复吗?报复我对你的伤害,所以现在才说出来,是不是,原来你还是比我狠。你赢了,即使是死,你也赢了,因为我活着也不如死了,这样的痛比剜心更可怕。

正文  34。不醒

沈琴清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到处都是朦朦胧胧的雾气,就像是回到了无心谷,可是她发现她错了,穿透了那层浓雾后,她看到了一幅画面。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个身穿红色纱衣的娇俏女子像个孩子似的一蹦一跳地四处走着,手上拿着好几串糖葫芦,一边吃着,偶尔拿起一个面具,白白胖胖的奶娃子面具回头一笑,遮住了她的容貌,所以沈琴清什么也看不到,她只是像个幽灵一般悬浮在上空,紧紧地跟随着那个女子走动着,一切都是不由自主的。她对街上的东西都很好奇,放下面具后又摸了摸各式各样的风筝,紧接着又玩起了套圈,赢了几个瓷罐后抱着它们摇摇晃晃地退出人群,却又调皮地想要吃棉花糖,可是没有手让她掏钱,让她停顿在了路中央,我猜想着她一定在皱眉了,也许还会食指点着绛唇,模样很娇憨。

正当她思索的认真的时候,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后面有一辆马车的马惊了,横冲直撞地四处乱窜着,不少百姓都遭了秧,马夫拼命地控制着失了控的马匹却反而惹怒了它,疯马血红着双眼,直直冲向了那个女子,沈琴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慌,拼命地嘶喊着,“让开,快让开啊!”那女子却是傻傻地站在原地等着马匹冲上来,眼见着距离越来越近,周围的人都忍不住掩住了双眸,沈琴清也是闭上了眼,不敢面对接下来的场景。

等了许久,大家害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而是那匹马发出了悲鸣,沈琴清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红袍男子搂住了那女子,两人双目对视,而那男子的另一只手却抵着马匹的额头。马匹竟是不能再前进半分了,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两人四目里流转着一丝异样的流光,沈琴清也看清了那个女子的面庞,竟是与自己一模一样不差分毫,她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的前世吗?沈琴清猜测着,也明白了一点自己现在无心弈曾经说过的“假死”状态,我游走在虚幻之境,却能感受到外面的一切事情。只是无法做出任何回应,唯有战胜自己才有可能醒过来。

还好沈琴清是个安然的主,所以也不急着醒过来。折磨一下那个顾雨荷也好,逃避一下繁琐的现实也好,就把这当成一个故事来看吧。于是沈琴清心里的念头一出,就悬浮在半空,饶有趣味地看着接下来的场景。

时间限制被解除后。两个人同时挣开了对方,只是那女子身子不稳,踉跄了几步才站住脚跟,而那红袍男子就这么稳稳地站着,只是看到那女子的娇容时,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看她差点摔倒,连忙上前欲搀扶,“姑娘。你没事吧?”神色中有些紧张。

那女子娇羞地摇晃了一下脑袋,“没事,即使有事,你想负责吗?”突然转变的俏皮语气让那男子有些迟疑,等他反应过来要开口时。马车内走出来一位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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