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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足情深 by 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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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过哪个一看就没戏。
看着看着,眼皮开始打架,不禁头向后靠,枕着辉子的肩膀闭上眼。陈辉低头就着车外微弱的光线,迷迷糊糊发现哥的侧脸其实很柔,全身不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就是跟平常男人不同。范兵也是这样,不管是在牢里还是卖菠萝的时候,这家伙都很干净,平时一群人里就他一个带纸巾,洗澡时候脱出来浑身皮肤跟漂白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哥,你和刘亚鑫一起,谁在下面?”
陈涛猛的岔气,瞌睡虫全跑光了:“咳咳咳,你问这个干什么?”
“就是奇怪,问问呗。”
陈涛闭上眼睛,漠视一切不做回答。
辉子似乎是自言自语:“在下面是不是很有感觉?”
“你怎么就认定我在下面?”陈涛一把推开他,大声说。
“那你是在上面?”
“……”
“跟男人做是跟女人不一样,可我就是想不通一个男人像女人一样被人压,能有什么感觉,还心甘情愿的……”陈辉猛的打住,慌里吧唧的看哥哥,惶恐的说:“哥,你别误会,我没看不起你的意思。”
陈涛大度的捏捏他的脸,最近这个动作越来越习惯了,说:“其实很简单,谁都想有人爱,有人疼,为了这个疼你爱你的人,睡在一起幸福着呢,一点面子算什么。”
辉子愣愣的看着他两三秒,忽然以肯定的语气说:“哥,我看你还是去美国好。”
“说什么呢。”陈涛奇怪。
“我知道你和刘亚鑫还有联络呢。”他看见哥发电子邮件给他。
“不是跟你说过我和他断了,现在只是普通同学而已。”
“那你……你现在觉得好吗?”
陈涛看了这个弟弟傻傻迫切的样子不禁打从心眼里感到可爱,搂着他脖子往死里使劲,压的辉子嗷嗷叫为止,笑着说:“好,我好着呢,有你这么个贴心的弟弟,我都好上天了,傻小子。”
辉子一愣,然后秀逗一样的笑起来,重新把大衣盖好,两个人头挨着头不说话的坐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陈涛发现场地上安静的出奇,一盏灯都没有,陈辉下去一看,连大门都锁了,敢情门卫大爷以为全部训练完落锁走人。辉子角角落落搜了一遍,都没有发现缺口,最近的房子在十米开外,撤开嗓子喊人,凌晨两点,人都睡死的和猪一样,大冷天的谁理你啊。
只有回到车上去,陈涛听完他们目前的处境,叹了口气说:“反正离天亮也没多少时间,在车上熬一个晚上,等天亮总有人把我们放出去。”
“哥你冷吧,我们靠紧一点。”
“冷倒没有,就是饿,早知道出门之前把那锅汤喝了。”
“什么,你没喝。”辉子气的跳脚,说:“那可是我专门给你熬的。”也不知道这家伙从哪里听说养骨伤最好要补钙,天天熬了一大锅松茸骨头汤,喝的陈涛反胃,想法子找借口的躲。
“你嚷什么,谁准你对哥大喊大叫的,回去我喝了还不成吗。”陈涛使劲往弟弟身上靠,挨的紧一点暖和。辉子叹了口气,拿一件棉衣裹住两个人的腿,又把另一件窝在两个人肩上。
“哥,我们这个样子像不像小时候到野地里乘凉的样子,那时候星星也这么多。”从车窗外边看,天上星星是挺多的,没想到宁波近郊这边环境还不错。
“那时候可没这么冷,你才多大啊,现在怎么就比我高这么多。”陈涛缩了缩脖子,辉子立刻用手把他大衣领子塞严实了。他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睡着了。迷迷糊糊里突然有个热乎乎软绵绵的东西盖在额头上,挺舒服的样子,随即是一声轻微的叹息,接着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磅磅磅,是敲门声,不对,陈涛猛的睁开眼睛,头顶上车窗,门卫大爷使劲敲。天终于亮了,陈涛捅了捅身边的辉子,这家伙睡的比他还死,一动都不动,好不容易叫醒他,这家伙揉了揉眼睛,拎起大衣拖着陈涛往外走,根本无视给他们开门的大爷。
“饿死了,马上回家吃饭。以后死也不来这里试车。”
“好象倒桩考试就在这里。”
“……我他妈一定要一次考出。”
可是新年假期前最后一次考试,陈辉没去,健康宝宝因为伤风,摊在床上发高烧,都是这天晚上闹的。
25
大年三十,家家户户灯火通明,和乐圆圆,辉子中午赶完最后一班场子,早早关了店门和哥哥一块去姐姐家过年,十二月姐夫去上海和人家搭伙做生意,过年不回来。新春夜,吃完团圆饭,照例有城市烟火晚会,然后过八点,姐姐姐夫开始看中央电视台的新春晚会,陈涛和辉子一块到小区楼下放烟火。放年假前,陈涛那办公室里的人网上疯狂采购,搞的整个办公室跟火药库一样,陈涛想到小时候常和弟弟在大院门口看人家放烟火,不禁也应景买了一大捆。
打火机一点着,顿时火树银花,金星四溢,其中一个流星炮足有苹果纸箱那么大,周围没有空旷地,辉子居然爬到小区学校操场里放,那声音极像放炮,震的耳朵发疼,射到天上却那么好看,先是那么一盏红灯上空,接着四散成五彩缤纷的花朵,引得四周小孩哇哇大叫。辉子一乐,把手头所有的礼花全放了。
大年初一,哥俩挤在姐姐家小房间里美美睡到大中午。一挖开眼,就闻到满屋子的饭菜香。陈洁做了一大桌好吃的,还有过年一定要吃的鸡蛋水果甜羹,花色润润的样子不禁让人食指大动,辉子几乎吃的哽脖子,姐姐笑着说锅里还有。
饭后,姐姐拿出两个红包,两个弟弟一人一个,是要一直拿到他们结婚为止的。陈涛准备给姐姐的红包是一套美容卡,辉子拿出来的是首饰盒,上好的蓝田玉镯,护心养生。
在姐姐家赖过初三,辉子就得干正活了,他那是服务行业,不趁人家过节休假赚一把不亏大了,姐姐初三以后每天超市哪里值晚班,陈涛法定假休息到初七,家里早晚饭就他承担去,白天没事就到饭店厨房帮忙去。
姐姐家坏了一盏灯,陈涛想到沿江公寓那边有一盏多余的,搬出来以后他还没回去过,顺便去整理一下东西,姐姐轮假,也跟着去。
进房子,陈涛发现剩下的灯一个灯泡不会亮,又到处找灯泡,陈洁也跑到房间里找,打开书架下面一排柜子门,看到很多纸箱子,一个个拿出来,最下面一个工具箱里就有灯泡,她拿出来放一边,小心把其他箱子放回去,手肘没注意,碰翻了其中一个,一大叠书散了下来,赶紧一本本捡起来码好。
其中最大的是一本相册,满纸都是陈涛和刘亚鑫的照片,有单人的,双人的,照片上两个人手拉手,头碰头,不同风景下不同的亲昵动作,陈洁越看头越晕,心里乱成一团嘛。
“姐,我去楼下车库看一下,可能放那了。”陈涛在大门口喊,陈洁一惊,手忙脚乱的把相册放回去,又认认真真把所有东西放到原来位置。等陈涛两手空空回来,姐姐已经坐在客厅沙发上呆呆的等他回来。
“就是这个箱子,姐你在哪找到的。”陈涛看了眼茶几上的工具箱问。
陈洁没有回答,只是催他挑了灯泡赶快走。陈涛没往深里想,拿起灯出门。
时间刚过中午,双层汽车上人不多,姐弟俩坐一块,陈洁忽然说:“刘亚鑫去美国还回来吗?”过年那会,她问起是陈涛简单的和他说过。
“不知道,他去那留学也该几年吧。”
“你……上次说去外面是不是他叫上你的?”
陈涛迟疑了一下,心想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就点点头。陈洁出神的打量他半会,掉转头去看窗外,再没说过话。
饭店新年开工第一天,伙计们发现店里多了一个女工,平白的一张脸,没有什么特色,看起来还挺年轻的,就是穿的粗大的了点,干活却很麻利,不说话还好,一张嘴就是浓重的乡下口音。
大伙都以为是老板新聘的打工妹,可看她眼神老往范兵那瞅,对谁都不答腔,连陈辉也不例外,看他们三言两语那么一回,就渐渐品出个所以然来。小山东还故意起哄。
“打哪弄来的这么个人?”辉子趁空打趣问。
“过年我妈硬塞给我的。”范兵抽了口烟,有搭没搭的说。
“你就喜欢这样的。你妈也不给你找个好看点的。”辉子奇了。
范兵好笑的说:“你以为我是什么条件,一没钱,二没房子,还蹲过牢子,要不是她从里山鬲落头里来,刚来城里没出路,也不会看上我,人家什么要求都没有,只要有城市户口,有工作就行,条件够低了。”
“那你打算结婚?”
“再说吧,我妈催的紧,就怕我跟男人鬼混下去,抱不着孙子。我蹲大牢会她愁我有事,没工作会她愁我工作,现在又烦我结婚,她老人家也够霉,生了我这么个儿子。”
辉子拿他手里的烟,也抽了一口,呼出一团烟,呆呆的看着它慢慢消散掉。范兵抖抖身上的烟灰,说:“其实不错,男人这辈子图什么,就是取个老婆抱儿子,我要是结婚就算没白过一回。”
忽然,他手机响,接起来没说两句,范兵声音就活络起来,打情骂俏说了一通,等辉子撩起水里一缸大白菜才算完。
“今天晚班我轮休成吗?”
“男朋友?”
范兵笑着说:“哪算啊,刚认识的,聊的来而已。”
“那女的怎么办。”
“我待会下班就带她走,晚上就不来了。”
辉子能说什么,往常也不是没让他顶过班,当然点头答应。
春节长假还没过,饭店营业到八点,辉子又提前半个小时关门落锁。回到宿舍,陈涛已经准备好洗澡水等着他,等辉子把一身臭汗料理干净,清清爽爽走出来,桌子上和平常一样放着一个削好的苹果,辉子瞧了瞧哥,陈涛坐在电脑前看新闻,从背影看,他有点瘦,可腰板挺的很直,看起来有精神。
辉子咬着苹果凑过去看,啃咬的动静大了点,陈涛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着又掉过头去。
“这是什么?”辉子看见笔记本旁边放着一个信封,不禁好奇的想拿过来看。
陈涛急了,一巴掌打掉他的毛爪子,说:“没什么,我正在查交通网,看看年后第一次到桩考试在什么时候。”边说他边把信封放抽屉里放,一着急,还把一个角露在外面。
辉子假装仔细看网页,全身都凑到电脑前面,等陈涛反应过来,他已经伸手抽了信封打开来看,里面是一张女的照片,化了妆打了灯,长相看上去不错。
“这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陈涛耸耸肩,无奈的说。
“不知道怎么有照片?”
“早上姐送来的,我怎么推都推不掉。”
陈涛似乎很为难。而辉子整个有点傻,再蠢都知道这摆明了就是相亲对象,说起来今年哥就27了,按理说,是到了该成家的时候,身边没有半个女人怎么也说不过去,姐姐关心很正常,他这个当弟弟的更不能说什么,可怎么心里就这么憋的慌。
26
范兵四月份初结的婚,酒席没有大办。饭店伙计合块凑了份礼包,辉子独个又包了一份1888的数,酒席那天他没去,店里脱不开身,不过范兵挺哥们的,结婚才三天就从姜山赶回来上班,问他怎么不度蜜月,这家伙边打哈欠边说没劲,这已经是他上工以后第五个哈欠,伙计里有人损他,晚上是不是太卖力,让嫂子走不出家门啊,范兵笑骂了他一声,没回嘴,暗地里嘀咕说,鬼他妈才卖力。
趁下午闲,辉子和新郎官一块蹲后门抽烟。
“怎么不在家里多住几天,我这里不忙。”
“不想待,原来家里就我妈,现在加上她,两个女人罗嗦我一个,烦的要命。还不如到这里图个清闲。前一天还好,到她家里去,好家伙,她家一共有九个兄弟,最小的还裹尿布,你没看过那家,围墙还是泥糊的,连自来水都没有,我给他们每家两百,都当我是救星供。你说我家里算穷了吧,现在才见识到比我家更穷的。”
辉子笑了笑,忽然想起小时候家里顿顿只能吃菜场剩叶的日子,那时哥才初一,姐姐刚好手伤了没活干,家里钱交了房租后就剩五块钱,真正苦的日子,身为城里人的范兵怎么想的到。
“你老婆工作找好了吗?”记得那女人刚从山里出来。
“没呢,她还以为这饭店我有一份,也不想去别的地,就想到这里来做老板娘。”
“那就让他来吧,店里多一个女招待也不错。”
“你不是给我找罪受嘛,她要来了,我每天不还被他盯死,连找人玩都不行。”
“你还在外面混,有老婆还不知足。”辉子惊讶的说。
范兵挺矛盾的看了他半会,狠狠吸了口烟,说:“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像我们这样的人,光女的就行了,我结婚还不是为了我妈,她也就一个摆设,性福当然得向外发展,没男人你受的住。”
“那你们晚上怎么过啊?”辉子很好奇,话一出口觉得有点过。
范兵倒是很大方,说:“就开头两天,我不愿意她还逼的我,她家还指望我这个好女婿呢。”
“对得起人家?”
“对不起也对了。”范兵吐了口烟,慢慢说:“我就是这样的人,改不了了,你也不是没尝过那个,跟男的来过,跟女的算什么劲啊。”
“别把我跟你这人渣算一块。”辉子忿忿。
范兵更忿忿,说:“得了吧你,我还不知道你,出来这两年你闹过什么劲,兄弟们敲花背回回你不和我一块溜,我到算了,你溜什么,要真喜欢女的也不用那个时候装圣人。”他忽然淫笑着指了指辉子挡口,问:“这地方有多久没满足了,要不要我给你服务一下。”
辉子一愣,别开脸去,狠狠拍开他手,骂道:“去你的,要不要我抽你两耳光,清清脑子。”
范兵知趣的收了手,悻悻然问道:“大陈哥呢,最近找到女朋友了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辉子更加烦心,把还剩一半的香烟扔在地方,一脚踩灭走进厨房。
过年后的两个月时间里,陈洁是打定主意要在上半年给弟弟解决终身问题,似乎想在夏天以前就看见他结婚,现在宁波好男人少,过了25的女孩一把抓,陈洁到婚介公司登记,人家一听陈涛是程序设计主管,一个月一万块大洋,连照片都没看就开始打电话,到陈洁手里的人选不计其数,当姐姐的严厉把关,凡是行业不正,学历不高,相貌不好的通通打回,到陈涛面前还有一大摞。
一个月时间里,陈涛就见了8个人,医生,老师,公务员,企业,会计等等各行各业都走了一遍,这些女子的确很不错,谈吐大方,举止得体,甚至有几个好的让陈涛自惭形秽。相亲宴上,姐姐每每到场,替弟弟物色,第一两个完了就打回票,后来几个,陈涛就这不想耽误人家的想法,在第二次约会没有干扰的情况下,他摆事实讲道理,跟人家说明自己并没有结婚的打算,自然回绝了。有两个比较活泼的表示不介意,往往在她们几次主动约会后,没有下音。
最后陈洁的最佳人选里只有一个留了下来,女方26岁——不太年轻了,中学老师——工作正派也算稳定,本科学历——学历相当,最重要的是她锲而不舍,根据她对陈涛的原话说是不想错过生命里一次缘分。而且她似乎看准了陈家家谱,和陈洁打的热乎。
陈涛是个被动的人,人家打电话来约,只要工作不忙,他都去,因为里面九成是姐姐转达的。人家拖着他往超市门口拍大头贴,笑的叫灿烂,他咧咧嘴应付了一下,成品被贴在手机上,皮夹上,笔记本上,他也不介意,只是事后把笔记本上那张撕了下来——宝贝镁合金外壳。
一个月下来,约会的话题开始转到城市规划住宅楼上,“女友”家在市区,看中的楼盘都是首选地段公寓楼,八千块均价,150平方的房型,陈涛当笑话听,对方一再暗示未果,一次约会直接就在房产展销会。陈涛被一大窜楼盘信息,说明会闹的头晕,幸亏公司里突然一个电话召他到工地去,才得以脱身。
这么一闹,他真怕了,对方完全当真了,他几次挑明了讲,人家姑娘都笑笑而过,居然当他是矜持,是客气,真正气短。崔阮一句话说的好,陈涛就是受不住强势的人,碰到厉害的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这些事,只要陈涛不点头,女方也没办法闹的起来。
公司里程序上马,救了他一命,人家在粘的紧,也不好意思打扰他工作,连续几天加班,外加上前两个星期约会,陈涛有一天趴在电脑前猛然意识到他已经很久没有和辉子好好吃顿饭,聊上几句了。
辉子坐在床边上蒙蒙发怔,范兵在浴室洗澡,他也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是怎么说着说着,就从饭店里溜出来,然后……
不出几分钟,范兵拉开门进来,他只穿了一条内裤,平板的上身显得有点消瘦,胸口皮肤比较白,辉子忽然觉得很刺眼,掉转了目光看床头灯。范兵很熟练,立刻扑到他两腿间慢慢褪下他裤子为他Kou交,辉子整个激动起来,这家伙技巧很不错,在里面的时候就领教过。谁到他这张嘴里,都熬不住。
做到一半,范兵注意到辉子还僵硬的坐在那,不禁抬头颇有点幽怨的看了他一眼,陈辉挺不住,把他摁到床上插了进去,没过多少时间,两个人都射了。
范兵趴在床上喘了半天,等呼吸渐渐平顺下来,他又开始不老实的往辉子边上靠。
“再来,试过这么多人还是你最棒,怎么说这两年就是忘不了呢。”边说边用手探他下身,辉子一把推开他,拿起床头卫生纸擦了擦,然后迅速穿好裤子,说:“不玩了,今天就这样,你先回去。”
范兵一愣,看见他跑去卫生间洗脸,还一幅没回神的样子,直到辉子洗完脸出来,看见他还那样躺在床上,皱起眉头说:“还不快起来,我哥马上就回来了。”
范兵这才醒悟过来,死沉着一张脸套裤子,回头往床上拿衣服,辉子一抖搂床单,他的衬衫,背心,皮带都掉到地上,扭在一块像堆垃圾。他黑着脸捡起来穿好,辉子已经把撤下来的床单整个抱到卫生间鼓弄起来。
“你妈的装个屁啊,要是真想上,婆婆妈妈干什么,是男人就爽快一点,管他是你什么人。”
一下子被说中痛处,陈辉操起身边一板刷扔过去,范兵弯腰躲开,骂骂咧咧撤退,事情搞到这地步,他也弄的很不爽。
大门啪啦一下甩上,留下一片安生地,陈辉使劲挫床单,却始终挫不掉上面一个印,狠狠摔了肥皂,满手泡沫往身上擦,走到阳台往死里抽烟。
时间不早了,天像块大黑布罩在头上,没有星星没有月亮,路边的灯坏了,一闪一闪。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
27
下午快下班时,陈涛接到算是现任女友吴芳的电话,今天是陈洁生日,叫他无论如何不能加班,到姐姐家吃饭。陈涛放下电话觉得有点感慨,这个女友不论怎么评价,对事对人还真是挺上心的。
好在工作也渐入佳境,过五点开始准备收工,总务部的老李拿着报表进来,破落嗓子叫的一屋子人都听见:“陈涛,你弟弟来了,在大门口等。”陈涛平时挺随和,年纪也轻,同事之间都指名道姓的。
走到电梯口,果然看见辉子一个高高大大的杵在那,他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头两颗扣子没有扣,下穿一条深蓝牛仔裤,头发很松,像刚刚洗过的样子,四方略显得长的脸庞配上浓眉大眼非常协调,看见哥哥远远过来,他笑着招招手,这笑容很灿烂,很阳光,陈涛看见总台的几个招待小姐一个劲的瞅他,有一个脸通红通红的……
陈涛走了过去,也没有说话,只是想好好的看看这张久违的笑容。
“姐说你今天不加班,我顺道来接你,一块给姐过生日。”辉子被盯的别扭,找话说。
“……呃,我这边快完了,还有一刻钟就下班,不如你和我一块上去坐坐。”陈涛猛然醒悟,顿时有点窘。
“就那么点时间,我不上去了,到下面车子里等你。”
“那也好,等下我就来找你。”
陈涛看着弟弟进电梯,直到那扇门缓缓合上,呆呆的不知道在门边站了多久,回过神立刻赶回办公室,他一路几乎小跑,迎面办公室的张姐捧着一堆档案夹过来,他一扭身险险让了过去,打招呼的声音顺着走廊传过来,人已经飞到老远了。
怎么这么高兴,张姐喃喃。
辉子开了那辆二手车过来,破破的小面包在一群高档车里也挺显眼的,他四月份一次性通过所有考试,已经上了半个月的路,陈涛坐在副驾驶座上自然放心。五月的天气不错,不热不凉,温温的,打开窗,晚风吹进来,卷起两人乌黑的头发……
到姐姐家楼下,辉子从后备箱里提了一堆东西,看样子是要大赶一场的架势,两个人左右手都没的空,一晃一晃笑着上楼,到楼门口,辉子抬起脚使劲踢门:“姐,我们来了,快开门,姐……你是……”
吴芳笑着打开门,热情的说:“陈辉是吧,我是吴芳,你哥的……”她不着痕迹的越过辉子,从陈涛手里接过一些东西,还体贴的掸了掸他身上的灰,这情形当然不言而喻。
辉子一愣,勉强冲她点点头,大开步去厨房。姐姐从房间里探出头,喊:“你们两个可来了,人家芳芳下午就请假过来,可帮我大忙了。”她看陈涛搬东西到厨房,挽起袖子准备干活的样子,立刻说:“今天你就不用动手了,小涛,去陪芳芳说话。人家可是难得到家里来,等你一下午了。”
陈涛这才发现,吴芳今天刻意打扮了一番,穿了一套粉色套装,还化了淡妆,一听陈洁这么说,她立刻叫了起来,略带腼腆的说:“陈姐怎么这么说,我来是帮你做事的,才不是等他。”
“哥你带她出去吧,吴小姐这身衣服要是烟熏了,染了什么东西,洗都洗不掉。”陈辉上下打量了下吴芳。
吴芳一听,赶紧从厨房撤退,开玩笑,她这套衣服要一千多呢。
“姐,你也出去吧,这里有我。今天的菜都包我身上。”辉子把所有人都推出厨房,关上门,看着一房间鲜货,整理下情绪开始上手。
陈涛到客厅收拾,他拿起一大盒滋补品随手搁沙发边上,陈洁一看舍不得,立刻抱回来说:“这东西可经不起折腾,快上千块的呢,芳芳你也是,怎么送这么贵的东西。”
“陈姐生日,也是我的一片心意啊。”吴芳看了眼厨房间的门,对陈涛说:“让你弟弟一个人做行不行啊,还是我去帮帮下手。”
“不用不用。”陈洁赶紧拦着她,摸摸她那双纤纤玉手说:“今天你是客,让他去忙好了,你不知道,我家这两个男孩,其他本事没有,就会做一手好菜,改明天让小涛做些好吃的给你尝尝。”吴芳盯着陈涛吃吃笑,声音听起来很别扭。
接着,两个女人开始聊自己的话题,衣服打扮电视剧样样都有,陈涛插不上,也不想干坐着,到厨房去看弟弟。
厨房热闹,脱排油烟机轰隆响,炉火蒸的整间屋子都热起来,辉子已经完全没有刚才的干净样子,高高挽起袖子,围着一块油腻腻的围裙,满头的汗,脸上脖子上手上油亮油亮的,看见哥哥进来,他抬头笑了笑,低下头飞速切土豆,回头看看油锅里的鱼冒烟了。陈涛立刻拿起锅铲掀了下鱼,倒上酱油,翻了翻,快速起锅,正逢上辉子递过来的菜碟子,举首投足里的默契。
“陈涛,陈姐说的饮料浓浆汁放在哪里。我们泡点喝。”吴芳挤到小小的灶头前,拿起杯子笑着问。
陈涛正起油锅刷了刷,没回应,倒是辉子一抬手从左边柜子拿出一个大瓶子,吴芳还不走,到处找热水瓶,把杯子一排排放在灶头边桌子上,她这边忙着倒水,陈涛已经把锅支了倒好油,辉子那头准备油热下土豆丝,偏偏被吴芳挡住路。
“这东西到客厅去倒,这里太小不要碍地方。”陈涛拎起热水瓶往外走,吴芳歪了歪嘴,拿着三个杯子跟上,没想到脚下不知怎么的一打滑,手上一个杯子翻了,半杯子水都倒在油锅里。
“哇!”吴芳扔掉杯子,没命的跑,还是陈辉站在边上,眼疾手快把锅盖整个付上去,只听见吧嗒吧嗒,锅盖顶的厉害。
陈洁听见这么大动静立刻过来看,只见地上一大堆玻璃瓶子碎片,吴芳摸着小手臂只哼哼,热油溅的她手上起了一个小泡,陈洁连声叫作孽,数落陈涛怎么就没好好照顾人家,女孩子要是落了疤该怎么办,拖着她到自己房间涂药膏去。
辉子慢慢弯下扫碎玻璃,陈涛抓起他手臂看,袖子以下,密密麻麻有几十个泡,立刻放在冷水里冲,微微听见他抽气声,陈涛心一紧,把水龙头开的更大。
“哥,我没事,以前在厨房又不是第一次被扎到。”
陈涛再也没让弟弟动手,快速把剩下的材料做了些东西上桌,一顿饭吃的风淡云清,吴芳颇为嫉妒的看着陈涛不时夹菜给辉子,姐姐几次咳嗽暗示,陈涛都没搭理过她,饭后,吴芳赌气要立刻回家,陈涛竟然没有挽留,这倒好,她一个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一跺脚跑出去,陈洁一看不对头,连忙把陈涛骂了一顿,强推着他出门去送人家。
吴芳看见陈涛追出来,稍微露出点笑容,正想上去挽他的手,陈涛不着痕迹避了点距离,走到大马路上招手一辆的士,给她拉车门。无论什么情况下,他都是礼数周到的。
这一举动让吴芳更加塌实,立刻欣然坐进去,可陈涛没如她意一块坐后座,打开前车门坐到前排。
“师傅,到中山华庭。”陈涛报吴芳家地名。
“不用啊,反正时间还早,我们去天一广场逛逛啊。”吴芳赶紧说。
陈涛回头木然的看了她一眼,说:“你不是受伤了,早点回家比较好。”
吴芳一时语塞,只好很郁闷的坐在后面,一晃十几分钟车程就到了,吴芳猛的跳下车,摔门表示不满,每想到陈涛竟然连门都不下,直接和她说再见,叫司机掉头,她完全爆了,扒着车门大声喊:“陈涛,你给我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陈涛看了看她,付了车钱下来。吴芳大步往小区里走,到中央花园里站定,猛然回头对陈涛说:“今天我也算是上过你家门了。你什么时候到我家去。我爸妈说很想见见你。”
“见我干什么。”
吴芳挑高眉毛说:“你什么意思,我们认识也已经快两个月了,我爸妈想见见你不成吗,你怎么什么事情都不积极,平日里电话都不主动打一个,约会没精打采的样子,房子你也不买,现在连我家都不去,我们这么不上不下的算什么,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我没想过我们之间有什么特殊关系,我也和你说过,我没打算结婚,我只能把你当个普通朋友。”
吴芳没想到他说的这么不留情面,睁圆眼睛哑了半天,哆嗦着嘴唇说:“你……你,我知道我们之间是我一头热,可是人处久了,总会有点感情吧,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觉。”
陈涛忽然觉得恍惚,曾几何时似乎也有人喊出这样的话来质问他,只不过当时付出了感情,而现在听起来似乎比较可笑,可为什么他们都说一样的话,或许他真的是对人比较冷淡。他笑了笑,抬起头说:“没错,我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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