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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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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了个盒子给我,让我藏好,没什么信啊?”怪人,不过,难道他就是师父说的人,“你要那个地图?我师父说的人是你么?”韩秀儿充满希望的问道,如果是他的话,那她好像真的浪费了很长地时间诶?
不过,为什么他不自己来找她?明明师傅说如果有人来找她,能拿出她地信物她就可以把地图给对方,否则的话,她就忘了这件事好了。
如果她没有遇上王家争夺家产地事,如果母亲不非要把她嫁给王家,几乎,她是没有机会离开蜀中地,更不要说跟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走了,来苏州也是临时起义,根本就是巧合而已。
意思就是说,如果不是运气,正常地情况下,她应该是在蜀中平平安安的过完清苦的一生,恩,也许在战乱的时候悄悄的死去,也许在战乱的时候躲到深山,风平浪静以后再出来。
“没信?”老者惊问,对韩秀儿所说的地图并不是很关心,有些失落的喃喃道,“那个丫头竟然什么也没留下?”
“竟然真的什么都没留下?”老者重复道,韩秀儿被晾在一边,似乎老者除了对什么信有点兴趣以外,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韩秀儿试图跟老者再沟通一下,或者,他能拿出点什么跟师父有关的东西,然后她就可以把那个地图什么的交给他了,可惜的是,老者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绪,愣愣的在那里念着那句话,像是受了天大的刺激。
等了许久,老者从念叨变成不语,然后从不语变的老泪纵横,韩秀儿走到老者身边,“爷爷,你怎么了?我师父不是留下了一个盒子吗?你只要给我一件她的信物,我就可以把那个东西交给你。”
老者张了张嘴,又是一句,“她真的什么都没留下?”
怎么办?韩秀儿有些傻眼,这个古怪老头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从刚才跟他对话的内容来看,好像一直就是牛头不对马嘴,那,她还要不要继续在这里呆下去?
难道魏叔就是让她进来看他的么?
而这清风阁里是否还有其他什么东西在等候着她呢?
天色已晚,除了老者身后的房间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这是个陌生的地方,也只有唯一的一个陌生老者,韩秀儿不敢四处走动,只是腹中饥渴难耐,这里,不知道有没有无咎山庄那样的下人存在?
韩秀儿抱着试试的心态叫了一声,一个身影出现在韩秀儿面前。
“魏叔?”
魏叔把手里早就准备好的食篮递给韩秀儿,转过身轻唤道,“老爷子,别难过了,这些事不是早就知道的么?人都走了,留下些东西又有什么意思,百年之后她不也在地下等着您老去么?”
第076章误会?
者闻言长长叹息了一声,道,“是啊,我也活不了多有见的一日。”说罢用衣袖擦拭眼角,回过头对韩秀儿道,“让小丫头看笑话了。”
韩秀儿被闹的云里雾里,心里有许多疑问,闻言笑了笑,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笑容里面有多少苦涩之意,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她完全听不懂?
“魏叔,你让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见这位老爷子?”直到此刻,韩秀儿终于耐不住心中的疑问问道。
顿了顿,丝毫没有意识到魏叔眼中的不解,“而老爷子口中的‘他’又到底是谁?跟我师父又有什么关系?你们能不能别再打哑谜了,既然要我知道,就明明白白的说清楚好了,绕来绕去的绕圈子我也闹不明白。”
“你不明白?”老爷子惊问,“那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为什么她一定能明白?她承认她笨还不行么?韩秀儿忍住反问老爷子的冲动,耐心的解释道,“听着您老的琴声进来的,不过,这跟我明不明白有什么关系?”韩秀儿无奈叹息,“算了,您还是先跟我解释一下我师父和您老口中的‘他’有什么关系好了。”
老爷子露出恍然又有些尴尬的表情,好像,一直以来他们都弄错了点什么,魏叔也觉察到了其中的不对劲,想了想,道,“秀儿姑娘,你真的不认识外面的那片迷宫?所以,你一直等到老爷子弹琴的时候才听着琴声走进来地?”
这一次总算有比较明确的提示了。韩秀儿很快就抓住了问题地关键在于迷宫两个字上,细细想了想。这才开口,“你们认为我该认识外面那片迷宫?”
见老爷子和魏叔同时点头,韩秀儿继续道,“你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皇宫也有一个迷宫,这里有一个,两个都是迷宫,那么这之间有一点联系了?虽然我不知道老爷子口中的‘他’是谁。可以看的出来,‘他’和我师父有关系,所以,这两个迷宫是完全可以联系起来的,这就意味着,如果我认识皇宫的迷宫的话。那么我就应该认识这里地迷宫,可是,问题的关键在于,就算我有地图,我也没有能力把整张地图给记下来吧?除非……”
说道这里,韩秀儿顿了顿,“除非迷宫不是一张地图,而是人知道走法,所以,你们觉得我师父把迷宫的特点和走法告诉了我。自然而然的。我一走进这里就应该知道你们的关系。”
韩秀儿一字一句的慢慢说来,老爷子和魏叔听到最后不断点头。点地韩秀儿很是泄气。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他们凭什么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她师父教会了她迷宫的走法?
虽然她是救了她师父一命,但是。她师父也教会了她刺绣这门可以糊口的技巧。她师父即使想要把地图的走法交给她,那也需要时间的不是?何况,她们两人相处的日子并不长,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谁也说不清楚她韩秀儿这样的一个弱女子会不会有朝一日不小心就挂掉了,就算把地图交给她,也不能保证地图能否传承下去。
所以,她师父只是把迷宫制成了一张图,放到了一个再为安全不过地地方,韩秀儿估计她老人家这么害怕地图丢失,指不定还有第二手地准备,不过人已经死了,谁也不能再去问她,也许有朝一日这个谜底会解开,也许,这个秘密将永远的成为谜团。
不论怎么样,事实就是,她师父交给她了一个箱子,箱子里面有一张刺竹而成地地图,那图极为精美,一般人拿着根本不会知道上面蕴含地东西,只有知道的人,才能一眼看出其中地秘密。
韩秀儿极为佩服叶君渊,还有面前这位老爷子以及魏叔打哑谜的功力,四年时间,他们也能坚持不懈的忍下来,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不过,从这件事可以看出,叶君渊,这位老爷子都跟皇家有着千丝万偻的关系,他们不需要地图,也许,迷宫中的东西他们早就得到了。
“好吧,事情就是这样了,我师父只给了我一张地图,而你口中的‘他’到底跟我师父是什么关系,明白了,我就把地图给你们,反正,基本上现在你们已经让我相信是有这么一件事,不妨把困惑了我这么久的问题解开一下吧。”
老爷子张了张嘴,面色有丝可以的红润,道,“还是我来解释吧,事情是由我而起的。”
“皇宫的地下迷宫是由我家的人所设计
宫中所谓的地图也是我家的人,也就是说,地图实际代表着我们这个家族守护着皇室的安全,这个秘密由皇家和我们家族世代以口相传,知道的人并不多。”
“直到当今皇帝登基之前,也许是逸风王朝平静太久了,也太强大了,所以,祸是从国家内部产生的。我的女儿,就是这一代守护皇家的人选,她入宫为妃,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匆忙之下就只有她的一个侍女逃了出来,我一直以为她是让这个侍女来给我送信的,所以,我一直等着这个侍女的消息。”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二十年。”说到这里,老爷子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我用了二十年去找寻这个侍女的下落,直到四年前,才知道她和你的关系,君渊才会入蜀中去找你。”
“本来开始就该告诉你事情的经过的,要怪就只能怪我近乡情怯,真正等你到了以后,却不敢来找你要我以为该有的遗言了。后来君渊从蜀地回来,把东西交给我,我犹豫了很久,才把箱子打开来看,也才发现他带回来的东西是假的。”
“然后,我就一直处于很犹豫的状态,想来找你要东西,偏偏知道自己没有证据,对于那个宫女,我实在不熟悉,何况事情已经过了二十年,当年熟悉她的人已经死的七七八八,卸不下你的戒心,也就只有让你来发现这个迷宫了。”
“因为我知道,这个宫女之所以能逃出来,一定是我女儿把迷宫的走法告诉了她。”
韩秀儿听到这里有些能够体会老爷子的心情了,近乡情怯,她也感受过,他只是一个思念女儿过度的老人而已。
老爷子露出苦涩的笑容,“我真的没有想到,她没有把迷宫的走法告诉你。”
韩秀儿笑了笑,道,“看来事情不过是误会而已,既然你们是迷宫图的主人,就算我不给你们那张图你们也是知道该怎么走,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只要没有人拿出确实的证据,那张图我不会交给任何人!”
即使老爷子说的有根有据,韩秀儿也没有打算把真正的地图交出来,她师父说了,要在有她的‘信物’的情况下才交的。口说无凭,编故事她也会!
“也包括现在的那个皇帝!”老人露出怨恨的表情,韩秀儿笑,“我师父也这么说。”
“不过,既然你知道怎么走,为什么不把里面的东西拿走,如果拿走了的话,就算当今皇帝得到地图,他也得不到半分好处吧?”
老爷子瘪瘪嘴,瞥了韩秀儿一眼,不屑的道,“进了迷宫我会走,不过,这个迷宫的出入口却是只有入了宫的人才会知道,何况,谁稀罕那些破玩意儿?”
看来这个老爷子也有些童心,韩秀儿勾勾嘴角,老爷子又道,“你今天进来了,也算是绝了我的想念,你能不能再想想,你师父临终之前或者是平常有没有跟你说过一些关于我女儿的事?”
老爷子还是有些不死心,韩秀儿却是知道自己做过宫女的师父嘴有多紧,寻常日子里没多的半句话,只有在死的时候才交代了几句,看的出来自己的师父其实更希望迷宫的秘密随着她的死去而烟消云散,偏偏又不能辜负主子的托付,只有草草的交给韩秀儿,算是无愧自己的良心。或者,她还有其他的安排?
韩秀儿不确定的想道。
“没有!她什么都没有说过!”
不过,老爷子跟她说了这么多话,真的不想要那张地图吗?韩秀儿有些怀疑,魏叔一定要她在上京城之前来这里一趟,老爷子夜夜弹琴等着她自投罗网,怎么看,这件事都觉得处处透露着一丝不寻常。
老爷子似乎要问的话已经问完了,听见韩秀儿的回答老爷子眼里流露出失望的神色,挥挥手道,“既然这样,那就算了,若是你想起什么了一定要来告诉我。”
韩秀儿和魏叔退了出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对一个白发老者的思亲之情,说不同情那是不可能的,韩秀儿都有些冲动回去瞧瞧那张图上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着的信息,若是有,也许,她可以就这么把图交出去?
走到回廊上,在前面的魏叔叔突然停了下来,道,“既然你已经来了这里,我就带你去见见这里的另外一个人吧!”
第077章哥哥
个长相憨厚的男子躺在朴素的房间里酣睡,房间很干安静,男子睡的很香,不时发出轻微的鼾声,嘴角轻轻的向上勾起,像是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事。
房间的桌子上有不少小孩子才会玩的玩具,静静的躺在那里,显示着房间的主人有着一颗赤城的童心,玩具有些旧了,依旧摆放的很整齐,可见玩具的主人很珍惜它们,是一个极恋旧的人。
房门开了的时候发出的吱呀声让男子翻了一个身,咂巴咂巴嘴,呼吸又恢复了平稳。
韩秀儿站在房间门口,透过从窗外投进来的月光愣愣的看着床上男子的脸,这张脸,即使再过二十年,她也不会认错的。
床上躺着的人竟然是她的哥哥。
捂着嘴,压下差点出口的惊呼,韩秀儿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愣愣的这么看着床上睡着的人。
曾经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的人,曾经以为不是在战乱中死去,就是失去了别人照顾而无法生存下去的人竟然此刻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叶君渊是什么时候把他接过来的?
他看起来过的很不错,从他睡着了以后微微扬起的嘴角就可以看出端倪。
生活在一个单纯的世界里,他的世界很简单,所以在韩秀儿记忆中,他每一天都是在开心的笑的,除了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的见面,那一次恍若在噩梦中地见面……
韩秀儿的呼吸急促起来。那一天,是她今生都摆脱不了地梦魇。一想到就让她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心好疼,不是她记仇,只是在那一天她才明白,在那个家,她对于母亲的意义。
再也无法平静的看着床上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韩秀儿压下全身上下忍不住的抖动,把门拉上。力气有些重,门啪的一声合上了,阻绝了视线,也阻绝了韩秀儿不堪地回忆。
韩秀儿扭身就走,门内却突然传出一声低呼,“秀儿。不要走……哥哥再也不打你了……”
脚下有些打结,十八年来都没出过毛病的腿重如千斤。
“秀儿姑娘,你没事吧?”魏叔关切的低问道。
韩秀儿这才想起身旁还有人,惨白的脸上惊慌的眼神寻找到身边的魏叔,“为什么?”问出口,才发现不止身上,声音也有些颤抖。
魏叔叔笑笑道,“帮人不是应该帮到底吗?你似乎并不太喜欢公子地这个安排?”
韩秀儿摇摇头,努力的压下胸中澎湃的思绪,“不。公子有心了。只是有些往事不堪回首。”
魏叔问道,“你不进去见见他?”
韩秀儿道。“不见了。我此去吉凶未卜,见了再离别。图添烦恼而已。”……
叶君渊的身体好的很快,这两天能起身坐坐了,下午在院子里小睡了一会儿,导致他现在还睡不着,只有让非鱼多取两只蜡烛,捧着一本书打发时间。非鱼非要陪着他,此刻正在桌前不断的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叶君渊打算叫醒他,让他去睡了。
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门啪的一声被推开,室外的秋风袭来,吹地烛火摇摇晃晃,非鱼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回头一见来人正是他最为不满地韩秀儿,叫道,“你不知道进门前先敲门么?”
韩秀儿的脸色很不对劲,惨白惨白地,听见非鱼地话,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径直走到叶君渊床前。
“你什么时候把我哥哥接过来地?”
不待叶君渊回答,非鱼抢道,“当然是回去取地图的时候,不光是你的哥哥,还有你娘!”
韩秀儿面无表情的继续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次非鱼没能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叶君渊为什么不说,叶君渊放下了手中的书,凝视韩秀儿的双眼,眼神里充满了真诚的道,“他们一直在儿,只是你从来不关心山庄的事而已,我回来的时候,你若是肯多问一句,或者,你对山庄的好奇心再强上那么一点点,你早就知道了。”
“那为什么现在又告诉我了?”韩秀儿又问道,对于叶君渊的答案并没有多做评价,仿佛叶君渊所做的都与她无关。
叶君渊笑道,“你虽然不好奇,我却要阻止你做一些傻事。”
韩秀儿嗤笑,“我会做什么傻事?”
叶君渊言有所指的深深看了韩秀儿一眼,“你自己心里明白。”
这次离开无咎山庄韩秀儿就不打算再回来,即使是死在某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也行,还不上叶君渊的情,她只有选择离开,何况现在更是给叶君渊带来了无穷的麻烦。
本来以为自己身上的东西最多不过是个无比贵重的东西,在富豪之家虽然稀奇,却是犯不着得罪叶君渊这样的人物。
结果,这却是人人欲抢的稀世珍宝,当然,除了叶君渊,关于那片绣林的说法韩秀儿还不敢肯定,不过也八九不离十了,当然也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叶君渊布了个局,让她主动交出地图来,既然她不为所动,那个故事是真是假都无所谓了。
韩秀儿道,“无论如何,我决定了要上京城,也不会改变我的决定。谢谢公子帮我照顾我的哥哥,韩秀儿今生无法相报,来世必然做牛做马以回报公子大恩。”
说罢转身走了出去,非鱼在她身后直瞪眼,叶君渊却是微微摇头,这个女子,就是太过倔强了。
第078章进宫
码不安生就算了,连睡觉都睡不安生。以后每天如果没有意外情况,尽量保持两更。)
不论叶君渊心理面如何反对,他终究做不成强拦韩秀儿上京的事,即使他知道这次韩秀儿上京是九死一生。
韩秀儿还是随着陈锐上路了,有些让韩秀儿意外的是,陈锐终究还是把贡品的事全部交给了无咎绣庄,按道理说,在韩秀儿答应了陈锐随他上京之后,若是陈锐想稳妥起见,应该把贡品的事交给做了好几年贡品的沈舒怀才对,毕竟,为皇家办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韩秀儿哪儿知道这陈锐是有心讨好贵妃,反正无咎山庄的绣品也不差,索性就交给韩秀儿了。
上百名官兵,十多辆马车,还有十多匹马,就这么在苏州大小官员的送别中向京城方向走去。
当日陷害自己的人已经成了朝中大臣和驸马,自己还要跟他虚与委蛇,想想都觉得有些憋屈,于是一路上,韩秀儿就呆在车内看看书,绣竹东西,到也过的不算无聊。
陈锐一上了路,就变的谨慎小心起来,前探后哨的,在官道上走着,偶尔有两个路人擦肩而过也会风声鹤唳。
要是韩秀儿不明其中究竟,还会以为逸风王朝的局势已经混乱到中远也不安生的地步了呢。
这么胆战心惊地走了半个月,中途还有好几次差点遭了灭顶之灾。好在沿途的官兵及时赶来,后来又把队伍壮大了一倍。这才好歹进了京城。
京城比起苏州城可要大地多了,也富饶上不止一倍,城中连个乞丐都没有,让韩秀儿啧啧称奇。
沿途看来,京城的建筑都是富有北方特色的小院儿,衣服的款式和花色都让韩秀儿躲在车帘后看的目不转睛,那京城的城墙更是让韩秀儿惊呼了一声。惹得在外面替韩秀儿驾车的那个仆役笑话,这是土包子进城了吧。
这次韩秀儿离开无咎山庄,基本上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也不像上次从蜀中出来一般伤心欲绝,一路上都是累了就欣赏欣赏沿途地风景,要么就看书刺绣打发时间。京城之行在叶君渊眼里虽像是龙潭虎穴,对于韩秀儿来说么,不过是来玩玩罢了。
即使最后是死,那她也算是进过京城,见过贵妃,逛过皇宫的人物,对于这时代的大多数女子来说,她已经和别人比较起来很幸运了。
见识过外面的世界以后,韩秀儿才知道,人生其实可以很精彩。而不是只有家里那一亩三分地儿。
所以。当马车在一个小院子前停下来,仆役请韩秀儿下车的时候。韩秀儿还没回过神来。这,就到了吗?
她还没看够呢!
秋季的京城已经是寒风瑟瑟。车内还不觉得,韩秀儿只觉得街上那些包裹地严严实实的人看起来很好玩,下了车才知道确实是很冷,呼出的气都是带着白雾的。
陈锐把韩秀儿扔在这小院里就离开了,送东西进宫去。
院子里涌出来几个丫头嬷嬷,把韩秀儿拉进去,说是让她好生休息一下。
韩秀儿如何坐的住,把院子里都参观了一遍,又旁敲侧击的询问了一番,这才知道这是让自己在这儿先等着了。
宫里规矩大,她最好还是先休息一下,等着贵妃的命令下来估计还有一会儿,到时候她还得穿越据说要走上半天的皇宫到后宫去,才能见到贵妃娘娘。
韩秀儿有些不解,看着天色都快晚上了,等那些禀报的人穿越半个后宫进去,花上半天时间,然后再出来,又花半天时间,真正等到召唤,韩秀儿掐着指头算了下,那估计要道明天早上呢,她走过去正好可以吃午饭!
后来想想,发现这些丫头嬷嬷比是没见过世面的主,就是看她好哄,拿着话搪塞她呢。
来到京城不过半天时间,自己已经闹了两次笑话,韩秀儿虽不在意,可那些人地眼神实在是气人,想到这些人都是陈锐安排地人,韩秀儿更是恨的牙痒痒。
迟早要找个机会收拾他地!下了套子让她进京城,他以为她韩秀儿就真地是来替他立功的么?真当她是三岁地娃儿那么好哄?
这儿不比无咎山庄,这些年韩秀儿的脾气也养的有些见长,在院子里发了很大的一顿脾气,才把死跟着她不放的丫头嬷嬷轰下去,这才放心大胆的在院子里溜达,甚至还想出门去街上逛逛,结果在门口被两尊门神给拦了下来,不得不做罢。
正当韩秀儿思考着要不要翻墙出去溜达一圈的时候,宫里的旨意下来了,让韩秀儿即刻进宫。
丫鬟嬷嬷都涌上来要给韩秀儿打扮,被韩秀儿一通冷眼瞪了回去。
打扮什么?这一身衣服都是自个儿做的,在京城里显得稍微朴素了点,可自己也不能穿别家做的衣衫去吧?
那不是砸自个儿的招牌么?邢老爷子早就教过她了,做生意的,自然要用自家的东西。
那些丫鬟嬷嬷的话其实稍有夸大,但皇宫确实是挺大的。韩秀儿跟在一个太监身后走了半个时辰才走进后宫。据说,她还是从侧面进的宫,要是从正门的话,那真的走上半天了。
进了皇宫韩秀儿也是耐不住好奇的四处打量,那太监见的多了韩秀儿这样的土包子,一通训斥,顺便把宫里的规矩讲给了她听,这些本是韩秀儿知道的,只是现在心里没有了顾及,做事自然难免张扬,那太监见韩秀儿被训了一番也不做收敛,瞪了韩秀儿一眼,便不再多言。
只是把韩秀儿带到西宫门口,让她侯着,便进去传讯了,韩秀儿在西宫门口侯了半晌,里面终于传来了贵妃娘娘召见的口谕。
第079章东西两宫
次来带韩秀儿进去的是个宫女,十七八岁的样子,模秀,一身宫装穿在身上却不见少女的灵动,反而看起来十分老成。
那宫女见了韩秀儿直愣愣的瞪着她瞧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引了韩秀儿向宫内走去,一边道,“秀儿姑娘,奴婢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韩秀儿心道这又是要说规矩了,不过这个丫头可不比刚才的引路太监,韩秀儿自然不敢把她的话当耳边风,这是贵妃身边的红人呢,要是她在贵妃耳边说上两句什么话,韩秀儿倒是不怕死,怕的是一顿板子打的她皮开肉绽,还连报仇的心思都不敢动。
“民女只是一届草民,娘娘这话折杀民女了。”韩秀儿不知道这宫女的名字,只有如是叫道,估计这宫女也是存了被皇帝看上麻雀变凤凰的心思,又道韩秀儿确实是小地方出来没见过世面的,才冲着人乱瞧乱叫的,捂着嘴咯咯一笑,道,“初春只是一名宫女而已,哪儿是什么娘娘,你可别乱叫,要是让别的人听去了,还不知道在背后怎么挤兑初春呢。”
“是,初春姑娘说的是,”韩秀儿差点被自己献媚的声音给恶心死,她这辈子还没这般说过话呢,“是民女没见识。”
初春又笑了一阵,道,“待会儿见了娘娘可不兴拿着一双眼珠子乱瞧的,皇后娘娘正巧也在呢,瞧了你的绣品极是喜爱。若是你这般乱瞧,恐怕到手地赏赐没有了。怕还有一顿板子侍候。”
韩秀儿连忙应是,初春又叮嘱了几句,眼见就到了宫殿门口。
初春进去传讯,韩秀儿在外间又等了一会儿,不多时,初春便出来引她进去。
依礼叩拜后韩秀儿端端正正的跪在下面,眼睛里就只瞧地见藏在凳子下面的两双脚。心里虽然好奇这贵妃皇后该长的什么模样,倒是没敢抬起头来瞧上一眼。
“你便是韩秀儿了?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一个女声说道。
韩秀儿闻言抬起头来,眼珠子却不知道该怎么放,忍不住好奇心的往上面一瞧,只见两位锦衣华服,满身珠光宝气的玉人儿坐在那里。一位秀丽中见着端庄,二十多岁的样子,另一位妩媚中带着妖艳,却只有十七八。
眼光突然瞟到站在那十七八岁的玉人儿身边地初春正在瞪她,韩秀儿连忙埋下头,汗,明明是皇后叫她抬头的好不好?
皇后笑道,“秀儿果然是人如其名,秀外慧中,只是哀家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能有这样的本事。”
感慨一番。珍贵妃也在一旁附和了两声。皇后又道,“起来吧。过来让哀家瞧瞧你身上的衫子。哀家瞧那花样挺别致的,看着也清雅。是你自己做的吧?”
这次韩秀儿可不敢乱动。应了是以后,先偷偷地瞧了一眼初春,初春面无表情的像根柱子站在那里,韩秀儿谢了恩,这才慢慢的站起来,低垂着头走到皇后身边。
如果韩秀儿这个时候抬起头来随便瞅上一眼,就会发现在场的人神色都很不对劲,一向以严肃著称的皇后破天荒的没有把韩秀儿这个胆敢冒犯天威的野丫头给轰下去打一顿板子就算了,竟然还露出难得的笑容,免了韩秀儿的礼?
韩秀儿没有抬头,所以完全觉察不到此刻的异样,低着头,把目光放在裙子上,发现自己身上穿地这裙子极为普通,淡黄色地裙子,上面竹了几只翩翩的蝴蝶,以及几只兰花,这怕是极寻常地样式了吧?
也不知道在她跪着地时候皇后是怎么发现她身上的花式别致地。
皇后凑在韩秀儿面前看了半晌,有些失落的收回目光,悠悠一声长叹,道,“你果然是心灵手巧,这样的针法哀家还没见识过呢,层层叠叠的,层次分明,色彩也搭配的极好,远处瞧了感觉是真有几只蝴蝶在兰花丛中飞似的。”
韩秀儿谦虚了一番,珍贵妃在一旁笑道,“看来娘娘是真喜欢这丫头的竹工,不如就把她留在宫中吧。”
韩秀儿吓了一跳,她可不想老死在皇宫里啊,还好皇后只是淡淡一笑,也不应是不是,只是说宫中规矩多,旁人猜不中她的心思也不敢乱出主意,见宫门快要关闭了,皇后让身边的宫女拿了些银子打赏了韩秀儿,珍贵妃也小小的表示了一番,就让韩秀儿下去了。
韩秀儿从宫里走出来喘了口大气,在里面的气氛沉闷,实在诡异的紧,看见珍贵妃身边的初春又出来送她,韩秀儿从皇后和珍贵妃那儿的来的银子里拿出一份,悄悄的递给初春,初春面无表情的揣进了袖子里。
以往都是活在别人的庇佑之下,这个时候才是韩秀儿真正的新生。
西宫内,珍贵妃恨恨的绞着手绢,美丽的脸蛋早就扭曲的不成样子,低咒道,“这该死的老女人,平日里怎么不见她纡尊降贵的来瞧我?今儿个我前脚传了韩秀儿进来她后脚就到,还死活赖着不肯走。”
初春见珍贵妃气的不轻,连忙安慰道,“娘娘,您也别生气,她不也没占去什么便宜吗?奴婢出去的时候,那韩秀儿还塞了锭银子给我,看来也是个通透的人儿,如今皇后失势,韩秀儿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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