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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恶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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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他点头。“而且我知道这是你最喜欢的歌剧,你喜爱它的程度,简直像对恋人一样,终日听不倦。”
说这些话时,他的声音浓醇低哑,尤其是提到“恋人”两字,简直已经到了销魂的地步,害楚谨言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
“我……咳咳。”该死,她怎么突然口渴?“我的确是很喜欢『杜兰朵公主』。”
“这么说,你一定对里面的内容很熟了?”他不只声音诱惑,表情也很魅人。
“我……咳咳。”混帐,怎么一点改善都没有?“我可以说是专家。”不是她吹牛,她几乎整出戏都会背了,说专家也不过分。
“那太好了,我就知道我找对人。”
由于魏汗青的笑容实在太灿烂,让楚谨言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有鬼,他不像是这么热心向学的人。
“你知道我的心中一直存在著一个疑问,杜兰朵为什么这么恨天下的男人?”不让她有更多疑神疑鬼的机会,魏汗青抓住机会劈头就切入正题。
“她并下恨天下所有的男人,她只恨异族人。”楚谨言果然立刻上当,把整个注意力都放在她最喜欢的歌剧上。
“原来如此。”他假装了解的点头。“但为什么?为什么她如此痛恨异族人?”
“因为她的祖先曾被鞑人掳去,惨遭侮辱和伤害……”
“所以她就举办猜谜游戏。”魏汗青引述歌剧的内容。“为了让前来求婚的异族男人死心,她设下三道谜语,答得出来的人可以将她娶回家,答不出来的就得人头落地、就地正法,这就是她报复的手法。”
“没错,你对剧中的内容满了解的嘛!”她有些惊讶。
“哪里,一点点而已。”他谦虚的回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干嘛还来问我……”
“可是你不觉得用这种方式解决掉那些前来求婚的男人很残忍?也许那其中有真心爱她的男人也说不一定。”
“那也没办法,不这么做,怎么知道谁是真正爱她的人……”
“但是一定要用这个方式吗?”他紧追不舍的问。“测试一个人真心与否,应该还有别的方法,不一定非要用死亡不可。”
“话是没错。”她被他一连串的问话,逼得有些难以呼吸。“但是她又没有勉强他们,是那些男人自己要去送死。”
“或许那些男人只是情不自禁,她又何必如此残忍?”魏汗青积极的反问。
“没有人勉强他们一定得玩这残忍的游戏,他们若不想玩的话,可以滚得越远越好。杜兰朵还巴不得他们不要去敲锣,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就像你巴不得你的男朋友,不要留下领带一样,对吧?”
魏汗青突如其来的这句话,顷刻打消了楚谨言所有强辩的念头,只剩不可思议的痴呆。
“你、你……”她已经惊愕到不会说话。
“在你的心中,你把男人的私人物品都当成锣。因此当有男人留下他的私人物品,你心中的那面锣便会响,提醒你要立即反应,赶快把东西还回去。”难怪她会那么喜爱“杜兰朵公主”,因为她们在本质上都是相同的,一样惧怕男人。
“你……”她张大嘴,猛吞口水。“你怎么知道我把领带还回去的事?”
“因为我看见了,甜心。”他咧嘴笑。“我看见你托快递,把你男朋友不小心留下来的领带寄回去,当然之前也看见你们举杯对饮,我还一直纳闷,你们喝的到底是白兰地,还是香槟。”结果显然是香槟,此刻他杯中的气泡颜色,就和当天一模一样,他蒙对了。
魏汗青笑嘻嘻,楚谨言则是快要气毙。
他看见她和她的男朋友对饮,那不就等于——
“你这个偷窥狂!”她开骂。“你下流、无耻!偷看我和我男朋友的隐私,我要去法院告你!”
“好啊,甜心。”他才不怕。“不过在你上法院告我之前,先回答我这一句:他还是你的男朋友吗?”
魏汗青口中的“他”,显然就是那个电子新贵;那个无缘的男人,楚谨言又是一阵哑口无言。
“分手了吧,我猜。”他死没良心的偷笑。“任何一个稍微有自尊的男人,都受不了这个打击,他会有这样的举动,我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到底还是男人了解男人,不论她的前男友是故意留下领带,还是不小心,都禁不起她如此的拒绝。
魏汗青断定她的男朋友早跟她说莎哟那啦,同时要她多保重,及早节哀顺变,不要再想她的男朋友为什么会跟她分手的事,他已经通知她原因了。
“我……”楚谨言想不到话反驳,只会张大嘴巴抗议。“你无耻!你下流!偷窥我的私生活!”她一定要叫木工来把她家三面落地窗都打掉,换成密闭式的窗户,让他什么都看不到。
“或许。”他不否认。“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逃避什么?”
“我哪有逃避?我只是不喜欢有人把东西留在我这里而已。”既然已经被抓到她的确有做过那件事,她只得尽力掩饰她原来的目的。
“你骗人。”鬼话连篇,他信都不信。“你会把领带送回去,那是因为你心生恐惧,害怕承诺的缘故。”还乱七八糟编了一堆理由。
“我才没有。”她倔强的回嘴。“我什么事都不怕,更不怕承诺。”
这个小妮子,嘴巴还真硬。
“那你敢不敢尝试?”他进一步采取攻势。
“尝试什么?”她一头雾水。
“这个!”魏汗青毫不客气的覆上她的嘴唇,楚谨言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他在……吻她。
这个该死的登徒子,居然不问她的意见就进攻她的嘴唇,她非把他踹成太监不可。
……不过,她怎么开始觉得他的吻技其实不错,扳开她唇齿的力道很恰当,在她腔间嬉游的舌尖也很灵活,激起她阵阵快感?
……不行!
她试著挣脱。
再这样下去,她的荣誉就要不见了。亏她自认为杜兰朵公主,怎么可以栽在异族人的手里?
“别碰我,异族人,你这是亵渎。”情急之下,她竟说出杜兰朵公主的台词,说完了以后自己都愣住。
“我感觉到你活生生的存在。”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呵,不怕。刚好男主角卡拉夫的台词他也非常熟悉。
“你好大胆,异族人。我不是凡人的肉身,我是上天的女儿,自由而纯洁。”要比谁对台词比较熟悉就来比,她才不怕。“你揭去我冰冷的纱巾,但我的灵魂仍在天上。”不容得他冒进。
“你的芳魂是在天上,但你的身体是在我旁边。”他就是不怕死,怎样?“我要火热的双手抓住你绣著金边缀满珍宝的衣裳。我那颤抖的嘴唇,要压在你的唇上……”
说著说著,他真的又把头低下来,辗转戏弄她的红唇。
“这是亵渎!”她几乎快要尖叫,这个登徒子比卡拉夫还大胆,双手扣住她的肩膀不停地吻她。
“我感觉到你的存在。”芳香而甘甜,可惜就是凶了点,不然一切都很完美。
“这是亵渎!亵渎!”完美个头,她根本不要他吻她。
“你的冷漠是假装的。”他说著和剧中男主角一样自大的台词。
“任何男人都不能占有我!”这是她的肺腑之言,她不要属于任何男人。
“你将是我的。”太晚了,他的目标早已锁定她。
“别碰我,异族人,你这是亵渎神灵。”她的灵魂由她自己掌握,而她的灵魂寄托在天上,凡人所不能及的地方。
“错了,宝贝。”他摇头。“你的吻,是我的天国。我的拥抱,将是你的全世界,这和亵渎无关,也和杜兰朵无关,你认了吧!”
他说了一拖拉库的台词,唯独上面这句是他自创。楚谨言实在很想大力甩他一巴掌,叫他滚到一旁去,别侮辱她心爱的卡拉夫。却又在下一秒钟发现,他正用著和卡拉夫一样的热情,将她带往情欲的天际,翩翩翱翔。
楚谨言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吻过。她的交游看似广阔,举止看似开放,但向来只是点到为止,不曾放纵男人逾越,更别说像这样吻她。
她被吻得头晕眼花,频频颤抖。她不知道当初杜兰朵第一次接触卡拉夫时,是不是也是像她这样什么都不能想,脑筋一片空白……
“我甜蜜的花朵,你纯洁的酥胸,在我的怀里颤抖……”他故意提醒她,当时杜兰朵就和她同个样;呼吸急促,双颊酡红,浑身发抖,怎么看都不像她嘴里说的“讨厌男人”。
“你去死啦!”她被他激得脸更红、表情更激动。“我才没有在你怀里发抖!”只是感冒初期症状……
“别撑了,宝贝。”再假下去就不像啦。“我看你投降吧!l他劝她。”杜兰朵公主也不过撑到这个阶段而已,你这是何苦来哉?“一定要跟他斗下去。
“不,我要撑下去。”她倔强的抬起下巴。“而且我要扳倒你,创造出一出全新的『杜兰朵公主』。”到时看谁丢脸。
“随便你。”爱撑就去撑,他没意见。“不过我有信心你会在二十四小时内回头找我。”
“作你的春秋大梦。”她嗤之以鼻。“我要是真的去找你的话,就学狗叫三声。”然后一头撞死。
“就这么说定。”他得意的微笑。“期待你的大驾光临。”
语毕,他总算肯离开她家,要不是临走前他故意边走边吹口啃示威,她真想跪下来感谢他大恩大德,并请他永远不要再来。
“啊,糟糕!上节目要迟到了,赶快准备一下!”猛然想起今天晚上还有通告,她赶紧跳起来,冲进浴室。
隔天下午同一时间,魏家的门铃叮当叮当地响起,魏汗青懒洋洋的出来开门。
“什么事,杜兰朵?你不是说绝不会来找我?”他大少爷打著呵欠,好整以暇地倚在门框上,耍赖的模样,极有资格提报流氓。
“我有事要问你。”她一个宇一个字咬牙地说,额头上的青筋凸出得像随时会爆掉,看起来危险极了。
“等一下!”他拦住她,不让她进门。“你是不是应该先学狗叫三声才对?”
魏汗青很没风度地提醒楚谨言,要学狗叫三声才能进去他家。楚谨言死命的瞪著他,一点都不想实践诺言,只想把他那张得意的脸皮撕下来。
他大笑。
“好啦,进来啦!”他让出一条路,请她进去。“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干嘛这么认真?”
说他没风度,下一刻却又显现出泱泱大度的大家风范,相形之下,她就显得有点小气,嘴角的弧度也不好看。
“我没心情说笑。”她闪身走进他家的客听,骄傲的模样好似个女王。“昨天晚上我看见了一件恶心的事,害我整夜都没睡好,今天一定要过来找你。”
楚谨言一屁股坐进椅子上的软垫,背靠在红桧木椅背上,不知情的人会以为慈禧太后驾到,或是回到维多利亚女王的时代。
“你看什么?”她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打量的眼神,挑起眉间他。
“没什么。”他勾起嘴角。“我只是在想,我是应该跪下来给老佛爷请安,还是该弯腰吻你的手背,一时间无法抉择。”
“你这是在嘲笑我吗?”可恶的男人,都说了她今天没有说笑的心情,还玩?
“不敢。”他举高双手抵挡她的怒气。“我不过是想弄清楚,你要喝咖啡或是喝茶,我才好准备。”
魏汗青转移话题的功力算是一流,硬是把话题扯到茶和咖啡身上,间接弭平她的怒气。
“我要喝咖啡。”生气过后,楚谨言说。
“抱歉,我们只有老人茶。”他在第一时间回应楚谨言的要求,当场又把她气到说不出话来。
这情形就好比到了牛肉汉堡专卖店,店里面明明只卖一种商品,店员却问你要不要猪肉汉堡一样气人。
“我要走了。”决心不再留下来接受他的侮辱,她大小姐从沙发上跳起来,抬高下巴就要走人。
“我道歉。”他眼明手快的将她压回沙发上,安抚她的情绪。“我真的只是跟你开玩笑,没别的意思。”
由于他真的很有诚意道歉,而且又非常勤快的跑去厨房准备饮料,她这才气消。
“我家真的只有茶。”魏汗青自厨房拿出一大壶冰茶,摆在她面前的茶几上,亲切为她倒茶。“不过我家都买好茶,而且这茶还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看。”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这么亲切,害她到口的“老古董”三个字都不得不吞下去,只能一面喝茶,一面点头。
“这茶还真不错,味道满好……”她原本只是基于礼貌赞美,没想到一口吞下茶后,喉咙马上感受到茶汁的芳香甘甜,她意外的睁大眼睛。
“很好喝吧?”他双手枕在脑后,往后仰躺在靠背,表情轻松自在地问楚谨言。
“嗯。”她频点头。“想不到你泡茶的技术这么好。”不输给专门制茶的师傅。
“我会的东西还很多。”不只这一项。“以后有机会再慢慢告诉你好了。”
他那副悠闲的样子,好似他们会就这样相处一辈子,让她很不安。
“我……咳咳。”她清清喉咙。“我是来讨论你弟弟的事。”不是来喝茶。
“丹心?”他垂看她一眼。“他又做了什么令你不快的事?”让她登门造访。
“他昨天晚上在我妹妹的房间留到很晚才回家,这还不让我火大吗?”她被他轻忽的态度搞火,他那副眼光,好似在嘲笑她大惊小怪,气死她了。
他还是看她。
“所以我昨天才去找你商量嘛!现在你总算能体会我的苦心了吧?”亏他还这么热心,结果却是被轰出门,唉!
“是啊!”她直觉的点头。“我现在总算能明白你的想法,你到我家找我是对的——”
讲到一半,她顿了一下。
“你说什么?”她到现在才了解他的意思。“你说你昨天下午找我是为了这件事?”
“没错啊!”他还是一派悠闲。“我昨天早上就看见他们在一起了,所以才想到过去找你商量接下去该怎么做,没想到却被你轰走。”真是可惜。
“你不要光会指责我!”楚谨言跳脚。“你明明知道这件事,却故意不事先通知我。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当我看见你弟弟从我妹妹的房间出来的时候我多尴尬,我对面就是慎行的房间!”
她们家的格局是这样的。一楼是客厅、厨房和书房,二楼是三个姐妹的房间和一间起居室,另外还有用来放杂物的阁楼和地下室,和魏家的隔间很像,只是多了间小阁楼。
“你这么气愤做什么?”他反过来消遣她。“是不是嫉妒人家这么要好,自己却孤家寡人一个人?”
“我哪有?”她双颊胀红的反驳。“我才没有嫉妒他们,我只是不习惯……”
“别逞强,宝贝。”他凉凉削她。“我明明在你的眼中看见嫉妒的光芒,又何必急著否认呢?”矫、情。
“你胡说!我才没有忙著否认,你不要含血喷人。”她的脸红到快爆炸。“而且我告诉你,我来是为了找你谈正事,没有空听你胡扯——”
“其实你不用羡慕,宝贝。”他忽然打断她。“我们也可以一起玩他们玩的游戏,我乐意得很。”
魏汗青一副求之不得的模样,当场让楚谨言的脑筋打结,舌头转不过来。
“玩、玩他们玩的游戏?”
“丹心和慎行啊!”他乾脆把话挑明,以免她痴呆。“你不是很羡慕他们可以在房里待上一整晚,我们也可以。”至于他们在房间里头做什么,这点就不必探究了,自行想像就是。
“你、你在讲什么鬼话?”回过神来她开骂。“我是来找你商量事情,不是来让你调戏,请你搞清楚!”
楚谨言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丰满的酥胸,随著每一次呼吸上下起伏,吸引魏汗青的视线,逗得他心痒痒的。
“我怎么突然间觉得,我好像某种小说中的贝勒爷,突然有著邪佞的手指来了。”调戏;哇!听起来就很刺激,他应该尝试一下。
“邪你的头!”她会气死,都怪慎行那些奇怪的小说害了她。“你想当贝勒爷,我可没有兴趣扮演可怜的歌女,让你带回家糟蹋。”
“那真糟。”真的很糟。“我正准备好好练习一下我的手指,看有没有办法到达小说中的境界。”让女人欲死欲活。
“你敢?!”她睁大眼看他张狂的十指,它们正在做预备动作。
“那就看我敢不敢喽!”他邪笑,学起爱情小说中的贝勒爷,大手一揽,脚一缩,就把美人拥入怀中,凌虐她个三天三夜。
刚开始的时候,她像杜兰朵公主一样挣扎。等到他的大手到达她的胸,她又学起爱情小说中的女主角,嘤咛抗拒,喘声连连,声调忽高忽低地在魏汗青的耳边来回盘旋,大大刺激他的神经。
他不可思议地盯著她泛红的脸,难以想像,在她冰冷强悍的外表下,竟是如此热情的人。
楚谨言往后仰的身体看起来越来越危险……
砰!
果然。
魏汗青还在想要不要扶正她的背,悲剧就发生了。她激烈的回应硬是把一壶满满的冰茶给扫下桌,溅得他们满身都是冰茶。
他们惊讶的对看。尤其楚谨言更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为什么会衣衫不整的坐在他大腿上,她还得意洋洋?
“让、让我起来!听到了没有?”更让她惊讶的是他另一只手,还在大玩贝勒爷的游戏。
她是来找他谈判,结果却变成她的身体在谈判,她乾脆一头撞死算了。
“我是来找你谈我妹妹的事,请你不要把目标弄岔!”可恶,她怎么会突然变成花痴,她要回去想想。“我要走了!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不如趁早走人。”
她抬高下巴,尽可能维持尊严的转身,本来是快要成功了,却被他下一句话击溃。
“你那个『神秘爱慕者』呢?好久没有看见他送花来了,该不会连他也抛弃你了吧?”
信心崩溃。
她本来就刻意叫自己不要去想这件事,这混蛋偏偏又喜欢在她的伤口上撒盐,气得她半死。
“不干你的事。”她临走之前,狠很瞪他一眼。“我跟你此仇不共戴天,这辈子都是敌人!”而后扬长而去。
唉,老戏码。
看著她气呼呼的背影,魏汗青一点都不担心她的气话会成真。
毕竟她的身体都投降了,嘴巴还有什么好挂虑的,大家说是不是?还是吹口哨吧!
我将胜利……嘻嘻嘻。
第八章
呆呆地坐在摄影棚内的休息室,楚谨言面对著镜子中的自己,突然觉得——人生乏味。
她调过视线看空无一物的桌面,没有花的影子,想来这就是她呆滞的原因。
又没送花。
楚谨言实在搞不清楚送花者的意图。接连送了几个礼拜的花,写了不下十张的卡片,就在她芳心窃喜、小鹿乱撞之际,他又突然消失不见,留下一个解不开的谜团。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不再送花来?
这两个问题,严重困扰她的情绪。偏偏这个时候,魏汗青又冒出来打扰,她的脑筋几乎揪成一团。
她想起他的吻、他的抚摸……
啊,完了!她懊恼地用手遮住脸,以躲避他烦人的身影。
她居然投入敌人怀抱,既可耻又可怜,同时又没尊严。亏她还敢指责她的姐妹倒戈,结果她不但倒戈,连盾牌都一起送给对方,现在她是个手无寸铁的将士,怎么打仗?
“谨言,节目要开始了哦,赶快就定位。”节目制作助理探头进来催促她进棚录影,她只好勉强自己打起精神来微笑回应。
“我马上去。”她收拾心思,逼自己专注于工作上,今天讨论的题目是“面对花心的男人该怎么办?”,现场call进了许多电话热烈参与讨论,每个人都发表了许多不同的意见,唯独不见那个老是找碴的男人。
该不会真的被老虎咬死了吧?
call in部队的队长落得如此下场,的确教人唏嘘。但更教人唏嘘的是,他们的收视率一直下滑。电视台经理甚至扬言要扣她的车马费,认为都是她不够尽力,对方才不再打电话进来。
神经病。
楚谨言真想如此大骂。
他不打电话进来又不是她的错,每个人对于任何一件事的喜好都有期限,这怎能怪她呢?
“今天的节目到此结束,我们谢谢特别来宾……”
但闻萧茜茜尖锐的声音将节目带入了尾声,他们又度过没有“call in队长”的一天。
“啊,那个男人又没打电话进来,可见你的魅力渐渐消失了哦!楚老师。亏电视台经理前阵子还在我面前夸耀你,结果也是……啧啧啧。”说到落井下石,萧茜茜一向是不落人后的,楚谨言一点也不意外。
“牙齿没清乾净就赶紧去刷牙,别杵在这里惹人闲。”烦死了。楚谨言看都不看她一眼,起身就去后台。
“你神气个什么劲儿呀?”萧茜茜跟在她身后哇哇叫。“不过是个特别来宾,也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小心我要制作人开除你——”
萧茜茜成串的威胁,在看见后台桌上摆著的盒子后隐然没去,换上一张好奇的脸。
“逼是什么?”萧茜茜问。
楚谨言的化妆台上摆著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上面写著她的名字。
“不知道,不过依盒子的形状来看,我猜应该是花吧!”楚谨言表面假装不在意的回应萧茜茜,其实心里兴奋得半死,两眼直盯著粉红色的外盒。
总算他又送花,楚谨言高兴到几乎要跳起来,要不是碍于萧茜茜也在现场,她一定拿起花束狂亲,害她等了这么多天!
“你不打开看看吗?”萧茜茜又羡又妒的催促楚谨言。
这若换在平时,楚谨言是不会理会萧茜茜的,不过她今天太高兴,也就称她的意了。
奇怪,以往都是送鲜花,从来没有用过盒子装,今天怎么特地用盒子装起来?
她一方面纳闷,一方面急切地打开盒子,寻找盒子里面的粉红色卡片……
“啊!!”
随著楚谨言这声尖叫,长方形的盒子摔落到地上,腐烂的花瓣掉满地。
楚谨言双唇发白的看著躺在地面上的盒子,盒子已经摔坏,装在里面的花朵掉得满地都是,它们都是一些烂掉的残枝断叶,和刻意分解的花瓣,里面甚至还有虫。
“好恶心,这到底是谁干的,这么缺德?”一旁的萧茜茜用手捣住鼻子,皱眉躲避迎面扑来的臭味。
楚谨言弯下身体,用颤抖的手拿起埋在盒子中的卡片,勉强自己把它抽出来看。
恶婆娘,再敢胡说入道,迟早就会像这束花一样支离破碎。
神秘爱慕者
她差点被最后的署名击垮,做出这种事的人,竟然是她盼了好久的神秘爱慕者,这怎么可能?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听见有人在尖叫?”导播听见休息室有动静,也连忙跑进来关心一下状况,只见萧茜茜抢先发言。
“导播,有人送了一束烂掉的花给楚小姐,好恶心。”她一边说,一边看她一眼,不晓得是同情还是故意奚落,总之楚谨言没有理会她的心情。
“谨言,你不要紧吧?”导播十分关心楚谨言的生理状况,她的脸色看起来好差。
“我不要紧……我很好。”她勉强打起精神来。“可能是有人故意恶作剧,没关系,不要理他就好。”
“但是谨言——”
“我先回去了。”她僵笑著跟大家说再见。“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讨论,掰!”
而后,她冲出电视台,挥手招计程车回家。因为她的情绪太差,没办法开车,也不适合开车,只得靠计程车代步。
由于她家离电视台不远,十分钟后她已经在掏钱付车资。计程车司机看她翻了好几次钱包,都还无法顺利拿出钱来,主动关心。
“小姐,你不要紧吧?我看你的手一直在发抖,要不要去看医生?”计程车司机误以为她感冒了,自告奋勇要带她去挂急诊。
“不要紧,谢谢你。”她摇摇头,想办法把钱掏出来,交给计程车司机。
付完车资后她下车,掏出钥匙打开铁门,面对空无一人的小洋楼。小洋楼一片漆黑,没有任何一丝光线,显示出家里没有人在家。
蹒跚地朝大门走去,鱼贯地重复方才的动作——掏出钥匙,打开门,开电灯。
客厅里到处都是寂寞的影子,就连月光也在诉说著哀凄。她顿时觉得无依无靠,情绪如潮水般的溃堤,整个人靠在沙发上嚎啕大哭。
她一直在说不要紧、她很好、不用担心她。其实天晓得,她根本很害怕,又没人可依靠,大家都把她当成打不倒的女巨人,却忽略了即使巨人也有感情,也需要人呵护。
楚谨言一直哭,身体一直抽搐,情绪一直无法稳定。现在的她根本不是什么女巨人,只是一个需要家人安慰的普通女子而已。偏偏这个时候她的家人统统不在,留她一个人独守这栋空洋楼,越加凸显她的寂寞。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突然响起,她吓得整个人都跳起来。
“叮当叮当!”
她害怕地看著门把,猜想是谁按她家的电铃,会不会是今天送花给她的那个“神秘爱慕者”?他要来杀她了吗?
“谨言,你在家吗?我是魏汗青。”
魏汗青按了半天的电铃,都不见有人开门,乾脆在门外大声喊楚谨言的名字。
楚谨言一颗悬著的心,在听见他的声音后完全放下,巍巍颤颤地走下沙发,前去开门。
“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魏汗青进入她家客厅后,一面转身关门,一面问。“我听见车子的声音,又看见你家的灯光,就知道你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在哭?”
即使她刻意把头偏向一边,仍被魏汗青发现她不对劲的地方。
“没什么。”她死也不肯把头转向他。“你来做什么?”
“我来归还你妹妹放在我家的东西。”一件T恤。“你为什么哭?”
“我没有哭。”她把手伸过去拿T恤。“谢谢你特地把东西拿来还我们,我会转告慎行——”
“看著我,谨言。”他没有把T恤交给楚谨言,反而是扣住她的手臂,把她拉面向他。
“我再问一次,发生了什么事?”这回,他的眼神非常认真,明白告诉她,他一定要知道答案。
霎时她再也无法佯装坚强,整个人崩溃在他的怀中哭泣。
“我今天接到了一束好恐怖的花!”她想起来就害怕。“整束花支离破碎,里面并且还藏好几条虫,好恶心。”
“你接到了一束有虫的花?”他几乎听不清楚她说什么。
“嗯,今天下节目后收到的。”她边哽咽边点头。“本来我也很高兴,怎么知道会……”
说著说著,她又开始发抖,魏汗青只得想办法安抚她。
“冷静下来,谨言。”他轻拍她的背,藉此镇定她的情绪。“你收到的花有没有署名?”
“有。”她又点头。“卡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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