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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爱你错了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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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筱月坐在他身后,一路风声飒飒地从安全帽边吹过。他骑车速度不慢,可他骑得很稳,就连煞车也不曾让人觉得颠簸。
  摩托车骑过一排凤凰木,他不再问话,坐在后座的杜筱月却忐忑了起来,绞尽脑汁地想些话来应应场面。
  她抬起头看着前方,张口欲言。
  “你……闯红灯。”她脱口说道。
  “对。”成海东爽快地承认了,甚且还大笑出声。
  笑声震动着他的肩膀,让杜筱月的手心发起热来。
  “闯红灯不对……”她小声地说道。
  “确实不对,不过我是因为看清楚了四个车道都没车,才敢那么嚣张的。况且不闯一下红灯,人家怎么知道我是正港的高雄人。哈……”他说着说着,又笑着了。
  “高雄人哪有那么不守交通规则。”她直觉反驳道。
  “因为你是乖乖牌小姐,所以才会那么规矩地遵守交通规则。不然咱们来比赛,看看我们一路骑到六合夜市前,会有多少人违规。如果违规者,没超过十个人,就算我输。输的人请喝六合夜市的老邓木瓜牛奶。”
  “好。”杜筱月用力点头,安全帽“叩”地一声撞上他的肩膀。
  两个人都低低笑了起来,杜筱月一颗忐忑的心也因为有事可做,而稍稍安顿了下来。
  成海东的摩托车于是缓下车速,安分地行驶在因为捷运工程而略显壅塞的中山路上。
  只是,他们不过才骑了两个路口,成海东便已经数到了十个违规者——
  从红灯右转、逆向行驶到行人不走斑马线迳自穿越分隔岛,各种违规事件全都没逃过他的计数。
  “你输了,总共有十六起违规。”在六合夜市附近停好了车,成海东笑着对她说道。
  杜筱月脱下安全帽,却还是皱着眉。
  “这样不对啊,要是出事了怎么办?”她平常出门多半搭公车,根本没注意到大家居然如此不遵守交通规则。
  “放心啦,高雄人全都很热情,万一真的有人出车祸,大家都会停下来帮忙的。”成海东自然而然地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着。
  这是什么话啊!杜筱月哭笑不得地瞥他一眼,却因为他含笑黑眸而又飞快地低下头。
  “愿赌服输,请我喝木瓜牛奶吧。”成海东轻快地说道,打破了沉默。
  杜筱月很开心他又主动找了话题,否则她真的又要开始尴尬了。
  七点半后的六合夜市,人潮开始聚集。
  她在路口买了两杯老邓木瓜牛奶,才喝了一口,便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个好好喝喔。”她睁大眼,双手如获至宝地牢牢捧着白色塑胶杯。
  “因为他们木瓜挑得比较成熟,糖水也是用白糖下去熬煮的,口味当然不同。”成海东凝望着她熠亮的水眸,喜欢她纯真小脸上漾着笑的感觉。
  “你很喜欢吃东西吗?”她问。
  “我很喜欢吃小吃,因为吃起来很自在,不需要正襟危坐、不用穿得正经八百,不用预约座位。总之,就是”痛快“两字。”成海东爽朗地说道。
  杜筱月点点头,因为感染到了他的好心情,紧张姿态也不知不觉地渐渐地淡去了不少。
  “我们先去吃用柴鱼汤头熬出的上魠鱼羹当前菜,接着再补上一碗鲜炒花枝羹,然后再加一碗干意面填饱肚子,最后再来一碗历史悠久的红豆泡泡冰当成甜点——他们这家的口感很特别,牛奶滋味也不同,你一定要试试。”成海东走在人潮较多的那一面,不让她被人来人往推挤到。
  杜筱月听他说了一堆,眼睛愈睁愈大,肚子竟感到一股咕噜噜的饿意。
  “这样会不会吃太多了?”她光用听的,就饱了一半了。
  “不然,我们今天先吃一半,明天再来吃另一半?”他笑着问道,黑眸熠熠发亮。
  “好。”她乖乖点头,不疑有他。
  成海东挑眉看着她乖巧脸孔,突然仰头大笑出声。
  “你啊,真的很容易被人拐走。”他拍拍她的发丝,像一个大哥哥似地看着她。
  “没人要拐我的,我太闷了。”她低声地说道。
  成海东停下脚步?敛去脸上嘻笑神色,握住她的肩膀。“你不闷,你只是还没遇到能引导你一起痛快说话的人。”
  “像你吗?”杜筱月才脱口说道,耳根子一下子辣红了起来,辣得她连眼皮都睁不开,只得低头看着地面。
  “对,像我。”
  成海东握住她的手掌,有些自大,有些霸道,却有着更多舍我其谁的气势。
  “你可以叫我放开你。”他说,定定地凝望着她怯生生的小脸。
  杜筱月身子轻颤了下,却很轻很轻地摇着头。
  “那你现在最好把我的手握紧一点。”他说。
  杜筱月一怔,不解地抬眸看着他。
  他扬着眉,双眼发亮,笑得像是刚摘下了天上的星星。
  “因为你如果不握紧我一点,我怕我会像颗气球一样乐得飘上天。”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黑眸里全是对她的喜欢。
  杜筱月窘得脸红了,不敢再多看他,急忙随口说道:“我饿了。”
  “保证把你喂饱。”成海东握着她的手,往前走到土魠鱼羹的摊位前,抢了两个座位。“老板,两碗土魠鱼羹!”
  杜筱月看着他们交握的手,非得轻咬着唇,才能强压下唇角那太满足的笑意。
  她不知道第一次约会就牵手是否逾越了她的尺度,但能让她说上这么多话,却还让她觉得自在的男人,他可是第一个啊!
  她和成海东认识四个月了。
  除了他到台南以外地方工作的几天外,他们每天都见面。
  这一回,他三天没来了,甚至连一通电话都没打。
  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是不是该打通电话给他呢?
  “筱月,你把面条扔到烫青菜的那格了。”杜太太唤了出神的女儿一声。
  “啊!”杜筱月定神一瞧,惊呼一声,连忙把烫菜小竹篓拿起来。
  杜家干面是以大骨汤来煮面,求其汤汁入味;青菜则是为了要能吃到清爽口感,一律是采用干净泉水清烫。一旦搞错了,味道就不对了。
  “对不起,我不是很专心——”杜筱月老实地说道,重新再放了一份青菜下去。
  “现在店内不忙了,你去打通电话给海东吧,看看他是不是生病了?不然,怎么连着三天都没来呢?”杜太太说道,也不忍心看着女儿一直恍神。
  “好。”
  杜筱月很快地把手边的东西处理到一个段落之后,她快步走出调理台,躲到洗菜的小房间里,拿起围裙里的手机,按下拨号键。
  嘟嘟……她揪着眉。
  嘟嘟……她咬住唇。
  “喂。”一道嘎哑难辨的嗓音溜入她耳朵。
  “你怎么了?”她紧抓着手机,心急得差点咬到舌头。
  “说来话长,我现在快走到你家门口了。”
  “我去找你。”杜筱月切断手机,一反常态小跑步地冲出店门。
  巷口处,成海东正慢慢地向着她这里走来。
  “嗨,看到你真好。”成海东朝她伸出手。
  杜筱月奔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却被他的冰冷温度给吓到。
  她心慌地仰望着他憔悴的模样,忍不住轻触着他瘦削的脸颊。
  “怎么瘦了一大圈呢?你生病了吗?”她扶着他的手臂,担心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完全没法子移开,
  “先陪我去跟伯父、伯母打声招呼吧。”成海东说道,望着她焦急小脸,觉得自己的病已经好了一大半。
  才三天没见她,他就觉得全身都不对劲,总觉得像遗失了身体的哪一部分,怎么样也安不下心来。
  他自由自在惯了,这种被牵绊住的感觉简直吓坏了他。
  所以,他不许自己打电话,强迫自己待在家好好休息。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他却开始懊恼——她怎么一通电话都没来!
  所以,他来了,打算把事情说清楚。
  他离不开她!
  “海东啊,怎么瘦这么多?生病了是不是?”老杜和太太一看到成海东憔悴模样,马上惊呼出声,走出调理台。
  “因为三天没来进补啊。”成海东笑着说道,玩笑表情问却仍掩不去脸庞上的的青白与疲惫。
  “感冒了,是不是?”杜太太关心地问道,伸手摸摸他额头。“没发烧。”
  “我得了肠炎性感冒,前两天又呕又吐又昏睡,今天才有力气出门。”成海东苦笑地说道。
  “筱月,你快点扶他上楼休息。”老杜说道。
  “我先扶他上去,再下来帮忙。”杜筱月说。
  “只剩下几份面,卖完就要收摊了,你不用下来了。”老杜挥挥手,要他们快点上楼,早就把成海东当成自家女婿对待了。
  杜筱月扶着成海东上了楼,让他在客厅沙发里坐下。
  见他生病,她心里着急,可又不知道怎么帮忙,只得在他身边走来走去。
  “你要不要喝点温水?还是要喝点热汤?”她问道。
  “我只要你。”
  成海东拉过她的手,将她拉到他身边坐着,深邃眼眸紧锁着她的脸庞,把她的眉毛眼鼻唇全都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会儿。
  她相当清秀,气质也很优雅,可她确实没绝色到让人神魂颠倒。那他为什么就是没法子把她的样子逐出脑门?
  因为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很专心?因为她笑起来的样子,会让他整个心都拧起来?还是因为她根本就是依着他梦中妻子模式所印出来的人物?
  成海东想不出原因,只知道她对了他的眼,所以他下由得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生病了,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杜筱月挨在他手臂边,小手抚着他的脸孔,柳眉皱成两道小山,不住低喃着:“才几天,怎么就瘦了一大圈呢?”
  “就是怕你会担心,所以才没打电话告诉你。”他简单地说道。
  “你没打电话来,只会让我更担心。”杜筱月抬起小手捶了下他的肩膀,虽是薄怒,却因为说话语气轻柔而发不出什么大怒气。
  “生病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事。我们之间,不该再这样下去了。”成海东挑起她的下颚,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杜筱月咬着唇,两行清泪马上夺眶而出。
  “怎么哭了?”成海东手忙脚乱了。
  “你要分手……”她哭得连话都说不完全,小手掩着脸,双肩轻颤着。
  成海东立刻将她拉入怀里,好生地搂在胸前安抚着。
  “傻子,你光是用眼泪就可以吓死我了,我怎么可能和你分手。”他不住地亲着她的发丝,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
  “那你干么说那些让人误会的话。”杜筱月抬眸瞅他一眼,梨花带雨的脸庞楚楚动人。
  成海东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先败给了自己的欲望。
  他吻住她冰冷的唇,将她的泪水也一并含入唇间。
  即便已经吻过她许多次,可她尝起来总是有股羞怯的味道,那是她改不了的天性,却也让他更加为之疯狂。
  一如以往,他过分激动的吻总是终止于她喘不过气的娇喃声中,及她轻捶着他手臂的阻止之下。
  “这里是我家客厅……很怪……”她羞红着脸说道。
  “而且我现在确实不该吻你的,我还在生病。”成海东懊恼地敲了下头。
  杜筱月闻言,很快地抬头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表示她的不在意。可害羞脸颊却绽放了两朵粉红玫瑰,看得他目不转睛。
  成海东捧住她的脸,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
  “嫁给我。”他说。
  她的心跳停了一拍,继而疯狂地乱了节奏,在胸腔里横冲直撞了起来。
  “为什么要求婚?”她小声问道,紧张地屏住呼吸。
  “因为我握了你的手、亲了你的唇。”成海东亲着她的手背,故意逗她。
  “骗人,现在又不是古代,哪有人吻了就要负责的。”杜筱月低喃着,她抽回手,轻掐了他手臂一下。
  “因为对象是你,所以我才愿意负责啊,否则比亲吻再过分的事我都做过,我也没负过任何责任啊。”成海东笑着说道,长臂一伸便将她揽入胸前,以大熊式的拥抱困着她。
  杜筱月看他一眼,却咬着唇不说话。
  她当然知道他有过几次感情经历,过去已是事实,她没法子要求,可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会介意……
  她的无声让成海东心慌了,他皱着眉,诅咒着自己的粗心大意。
  “心里有什么不舒服就说出来。”成海东握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的眼。
  “那……可以不要提你以前的情史吗?那些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她小心翼翼地说着。
  “当然可以。不过,正因为经历了那些过去,所以才更加确定我想珍惜你的决心。”成海东轻啄了下她的唇。
  “对不起,我心眼好小。”她把脸颊偎在他肩膀上,不好意思地说道。
  成海东忍不住以唇轻拂着她的粉红面颊。
  “我喜欢你在乎我的样子,所以我要娶你回家。我没法子一天不看到你,所以我要娶你回家。只要一天没娶到你,我就会提心吊胆,担心别人抢走你,所以我要娶你回家。请问,杜筱月小姐,这样求婚的理由够充足吗?”
  杜筱月握着他的手臂,柔眸漾着水气,她轻轻一笑,笑容比沁了百朵花蜜还香甜。
  “我愿意。”她冰凉柔荑勾住他的颈子,迎接着他落下的唇。
  “筱月啊,你煮些白粥给海东吃。啊——”
  杜太太客厅门一开,却见小俩口正亲热着,她一时之间不时如何回应,只能呆呆地站原地。
  杜筱月推开成海东,把脸埋到双手里,觉得此时必定是她此生最困窘的时刻。
  “你们年轻人啊……”杜太太笑着后退了一步,自个儿也脸红了起来。“不是感冒了吗?不怕传染啊。”
  “杜妈妈——”成海东站起身,正经地说道:“我想请你们将筱月嫁给我,让我好好照顾她一辈子。”
  “啊?!”杜妈妈没料到成海东会一下子提出求婚,有些错愕地看看他,又看向女儿。“你答应他了吗?”
  杜筱月轻轻地点头。
  成海东眉飞色舞地揽住了杜筱月的肩,笑得合不拢嘴。
  “唉呀,这可是大事啊!我下去叫你爸爸上来商量。”杜太太又开心又着急,一个转身就下了楼。
  成海东长吐了一口气,拍拍胸口。“幸好我刚才已经先跟你求婚了,否则我可能就要被迫说出刚才其实是你勾着我的颈子,引诱我犯罪……”
  “你还说——”她的耳朵开始辣红,窘得想跺脚。
  “我何只要说这些,我将来还有更多的事要对你做——我要让你躺在倒满了香槟酒的浴缸里,看你微醺的模样,看你肌肤染着……”
  成海东搂着她的腰,鼻尖在她的颈间摩惹着,用他的灼热言语,惹得她白皙肌肤全染了一层红。
  “我不要听!”杜筱月紧闭着眼,面红耳赤地捣着耳朵。
  “你不想听就甭听,反正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实际演练……”
  成海东轻咬了下她的锁骨,粗茧指尖滑过她胸线上缘,没再更加放肆,却已引得她身子轻颤到没法子好好坐正。
  他灼热的眼紧盯着她,暗示着日后更多的灼热。
  她握紧拳头,侧过头轻喘着气——若说交往这么久,还有什么不习惯之事的话,就是他的热情经常让她没法子招架吧。
  “你们两个还在亲热啊!”杜家夫妻上楼来,一看见小俩口还相依相偎着,忍不住开口揶揄道。
  “我们……没有啦!”
  杜筱月害羞地跳起身,这回可连留在客厅的勇气都没有了,她直接冲进房间里,藏起她的羞涩。
  她贴在门板上,偷听着外头的谈话。
  “杜伯伯、杜妈妈,我想请求你们将筱月嫁给我。”成海东说。
  “该改口叫爸妈了。”老杜哈哈大笑地说道。“你爸妈知道了吗?”
  “我跟他们提过我要跟筱月求婚的事,他们要我下星期请你们一道吃饭,顺便讨论婚事。”
  “你家人很民主嘛……”
  “是啊,他们一向很尊重我的意见。”
  杜筱月听着门外的讨论,忍不住扬起唇角傻笑着。
  她知道结婚意味着要离开家庭,意味着要担负起更多责任。
  但,成海东对她的认真,却让那些担忧全都长了翅膀,没了重量地在天上飞,于是她只能开心、只能微笑,只能快乐地期待着当上——
  成太太!
  第三章
  和一个男人认识四个月,就闪电结婚,是杜筱月连作梦都不曾梦过的惊幻奇景。
  可她和成海东,确实是在认识四个月后便开始筹划婚礼,在一个多月内迅速地订婚、办妥所有迎娶事项,走上结婚之路。
  他带着他爸妈来拜访过,双方家长都是好相处之人,于是他们的婚事三言两语就拍板定案了。
  她嫁得不远,成家距离娘家不过二十分钟车程罢了。
  她没有什么妯娌问题,因为成海东是独子。
  唯一会让杜筱月失眠的事是——她很怕内向的自己没有法子好好地和公婆相处好。
  她太害羞了,不会说什么好听话。公公婆婆经商半辈子,想来没有她口笨舌拙又害羞的问题,现在只希望他们能多给她一些时间,好让她能找到孝顺他们的最佳方式。
  新婚之日的这个早上,杜筱月站在房间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那个化着新娘妆,头上白纱镶着玫瑰蓓蕾的自己。
  “你要加油!”她对镜子说。
  门“砰”地一声被推开来,杜筱月惊跳了一下,回头一看——
  表柹穿着一身银色露肩礼服走了进来。
  “表姐。”杜筱月轻唤了一声,戴着蚕丝白手套的手紧张地互绞着。
  他们两家从小就是隔壁邻居,阿姨、姨丈人很好,爸妈开面店时,资金还是阿姨拿出来的,所以她从小就习惯表姐在家里进进出出的。
  可是,她一直没习惯表姐长大后益愈刻薄的批评言论。
  “怎么这么快就结婚了,你是不是有了?”钱沛岚把LV皮包往旁边一扔,目光紧盯着杜筱月颈间的那颗大钻石,至少有两克拉吧!
  “没有,是海东家人希望他早点结婚。”杜筱月说。
  “看得出来很急,你们认识到结婚最多不到半年吧!”钱沛岚走到镜子前拨着自己的发型,看似不经心地说道:“我瞧你家连客厅都重新装潢过了,是谁出的钱?”
  “都是海东一手包办的,他自己设计的呢!”杜筱月笑着说道。
  “我还以为他不过是个工头,看来家里还存了不少钱嘛。”钱沛岚不是滋味地瞄了一眼表妹一身的行头。
  仕筱月的婚纱是订制的,光是婚纱照就花了十万元。结婚这一日,不是杜筱月去婚纱店做造型,而是请了一个造型师全程陪伴。请造型师全程陪伴,一天可要两万多元呢!
  她一直以为自己结婚时排场惊人,谁想得到筱月竟闷不吭声地钓了个凯子。
  “我前些时候去算命。”钱沛岚说。
  “喔。”杜筱月应了一声,知道不论她回答与否,表姐都会继续说完她想说的话。
  “算命师说,我是嫁专业金龟婿的命,就算不是嫁医生,也会嫁律师、建筑师,一辈子衣食无缺。”
  “那很好啊。”杜筱月挤出一个微笑,心里却还是紧张的。因为表姐一旦开口,若不批评到别人,句子便没法子收尾哪。
  “是不错啊,我也觉得很准,所以就也顺便帮你算了命,反正我知道你的生辰八字。”钱沛岚撩了下长发,轻描淡写地说道。
  杜筱月握紧拳头,内心窜上一股愤怒。表姐凭什么将她的隐私告诉陌生人,又凭什么把陌生人对她的批评全都据为已有。
  “你不想知道算命老师说你什么吗?”钱沛岚问。
  杜筱月看着表姐的骄傲表情,她突然想起成海东告诉过她的话——如果她学不会和表姐据理力争,那么就得学会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或者学会不理会她。
  “表姐,我不想知道算命老师说我什么。”杜筱月说,脸上硬挤出一抹笑容。
  钱沛岚利眼—眯,冷笑一声。“我也是一番好心,谁知道你倒端起大小姐架子来了。”
  “谢谢表姐的关心。我不需要知道算命的结果,就算我以后遇到困难,我总是会努力度过难关的。”杜筱月低头说道,不想和她起争执。
  “努力也没用,你天生就是福薄命弱,注定一辈子要被人牵着鼻子走,结婚半年就要出乱子的……”钱沛岚双眼发亮,愈说愈大声了起来。
  “我不想听!”杜筱月扬高音调,生平第一次打断了钱沛岚的话。
  钱沛岚一愣,脸色很难看。
  啪啪啪啪……
  络绎不绝的鞭炮声从窗外传来。
  “新郎倌来了,快点准备。”媒婆大呼小叫地进了门,眉飞色舞地说道:“来了六台同款宾士车呢!”
  “打肿脸充胖子。”钱沛岚冷哼了一句。
  杜筱月瑟缩了下身子,佯装没听见表姐吃味的话。
  “这是吉祥日,如果表姐不想说吉祥话,就请到客厅坐坐吧。”媒婆不客气地指挥着。
  钱沛岚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杜筱月坐在床沿,努力地回想着她究竟是哪里冒犯了表姐,否则表姐的牙尖嘴利为何总是要处处针对她?就连她结婚的大喜日子,表姐都下忘要说上一番她“福薄命弱”的话,来破坏她的心情。
  杜筱月努力将嘴角往上扬,不许自己受到任何影响。
  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呢!她这么认真地过自己的生活,海东这么宝贝她,老天爷是长眼睛的,她相信她会得到她该有的幸福的。
  “新郎进门了!”
  在媒婆的大呼小叫声中,难得西装笔挺的成海东走了进来。一身正式装扮的他,多了几分时髦气质,却丝毫未减他粗犷的男人味。
  杜筱月看着他,心里突然不好意思了起来。
  成海东手拿着—束粉色捧花,双眼完全无法离开她纤美的雪白身影。
  “你好美。”他将捧花递到她手里。
  “谢谢。”杜筱月笑了,觉得自己好幸福。
  “新郎替新娘盖白纱——”媒婆在一旁发号施令着。“新郎新娘一同祭祖——”
  杜筱月在成海东的撑扶下走出房间,两人才在神龛前持香祭祖完毕,她便听见了身旁妈妈的啜泣声。
  杜筱月咬着唇,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着。
  “海东,我们筱月个性害羞,你要多担待点。”杜太太舍不得女儿,一边流泪一边哭着说道。
  “妈,我一定会的。”成海东诚恳地说道。
  “来来来,新娘跪别父母。”媒婆在一旁说道,“新郎鞠躬即可。”
  成海东扶着杜筱月的手肘,毫不犹豫地便陪着她一同跪了下去。
  杜筱月因为心里不舍,早已哭得泪眼蒙胧。
  明明知道夫家离娘家很近,明明成海东也说过她可以天天回家,可她心里的忐忑不安却巨大地像是她即将要离乡背井一样。
  不管说得多轻松,她毕竟是要走入另一个家庭了啊!
  成海东搂着杜筱月颤抖的肩,他抬头坚定地看着岳父、岳母。
  “爸妈,谢谢你们对筱月的照顾,因为你们的教导,我才能遇见这么善良的她。我在这里用生命担保,绝对会好好照顾她的。”成海东正经地说道。
  老杜和太太红着眼眶扶起了女儿、女婿,媒婆则是连忙递上面纸,好替新娘子收拾脸上残妆。
  “新娘子别哭了,妆都哭花了,就不美了。”媒婆哇哇大叫着。
  “我来吧——”成海东接过面纸,倾身小心翼翼地用面纸吸去她眼眶、眼睫上的泪珠。
  “谢谢。”杜筱月握住成海东的手,小声地说道。
  “谢什么呢?把你宠坏,可是我未来人生目标之一,擦眼泪不过小事一桩。”成海东朝她眨眨眼,灼灼眼神锁住她在描绘之下更显得精美如瓷娃娃的眼睛。
  他的眼神露骨,毫不掩饰地表达出他的占有欲。
  杜筱月绯红了双颊,咬着唇,飞快地低下头,逃开他的眼。
  “今晚看你往哪逃……”成海东倾身附在她耳边说道。
  杜筱月的脸几乎埋到胸前,竟连耳根子都灼热了起来。
  “上礼车了!别耽误了吉时。”媒婆大叫着朝这里扑来。
  杜筱月来不及害羞太久,便让媒婆一把搀了起来,拿着竹筛一路护送进了礼车。
  她坐入车内,依言接过了茶盘上的扇子,看着爸妈将清水及白米撒向新娘车,祝福她从此衣食无虞。
  礼车往前开动,杜筱月则将手里的扇子往车外一抛。
  成海东看着她的举动,忍不住低笑出声。
  “你笑什么?”她半侧过身,目光此时才从远处爸妈身上挪到他脸上。
  成海东偎近她,握住她的手,牢牢一握。
  “丢扇子的用意是为了让新娘子丢掉坏个性,别把脾气带到婆家去。你本来就没脾气,丢了那把扇子之后,岂不更加任我摆布吗?”他笑望着她白纱底下除了温柔之外,还是温柔的脸庞。
  “你要是敢欺负我……”杜筱月咬着唇,皱眉苦思着。
  “你打算如何?”成海东一脸打算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就……”杜筱月见他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模样,她绞尽脑汁想说出一些可以吓到他的句子。“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哭到你受不了!”
  “哈——”
  成海东下客气地爆出一声大笑,笑得礼车司机都忍不住回头偷看。
  “亏你想得出来,哭到我受不了。”成海东抱着她大笑出声,笑得眼泪都掉了出来,笑到滚在她的白纱里,却还是压不住笑声。“我输了!算你厉害!我确实是抵挡不了你的眼泪。”
  “我是开玩笑的,我不会乱哭的。否则真哭到你心烦了,不想理我了,难过的人还不是我吗?”她小声地说道,指尖抚着他黑亮的发丝。
  “放心吧,我也没打算让你哭。”成海东一挑眉,起身调皮地以鼻尖轻触着她的。“喜极而泣算不算?”
  杜筱月两汪水眸笑成新月,她伸手勾住他的颈子,贴着他温热的脸颊说道:“我们会很幸福的。”
  “那当然。”
  成海东笑着咬了下她耳朵——那是她唯一没抹上粉的地方。
  她也笑了,笑容如同所有新嫁娘一般,掺杂些许担忧以及更多对于未来新生活的期待。
  在两人的笑意间,这辆系着红彩带的加长礼车,在良辰吉日载着他们在道路上奔驰着,奔驰入婚姻这条险恶未知的漫漫长路上。
  在成海东和杜筱月结婚之后不久,成海东的父亲正式地把家中的旅馆、装潢公司及家具工厂等所有事业,全数移交给成海东处理。
  成海东知道此举象征了老派父亲终于认定了他的能力,心喜之余,为了不让父亲有一丁点失望,他自然得花更多心思在家族事业这一块。
  事实上,新婚两个月以来,除了日本度蜜月的那七天,他和妻子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之外,他多数时间都是早出晚归的。
  习惯黏人或者是稍微任性的女人,或许会对他的忙碌报以微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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